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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没空宅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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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们院子里没有喝的水。要喝的水得去大厨房要。”小丫头用蚊子似的声音回答薛绎,要不是薛绎仔细听,都没听到。
一说到大厨房,因为昏迷而错过午饭的薛绎顿时感觉到肚子饿了。也不管自己衣襟后背上还染着大片的血迹,直接一抬手:“前边引路,顺便把我的饭食一并要来。”
小丫头答了声“是”,就向大厨房方向去了,薛绎错后几步跟在后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管其他的事情,先吃饱饭再说。
到了大厨房,因为落后了几步,薛绎只见到大厨房门窗紧闭,屋里人高声回答:“早就过了饭食的时间了,东西都没了,让四少爷等着晚膳吧。”话音一落,屋里就是一阵哄笑。
卧槽,原主是有多废物,才会让自己家的打工仔都说出“等下一顿”这种话?原主惯着他们,薛绎可不。
大概是肾上腺素被怒火和对食物的渴望激发,薛绎一脚就踹开了大厨房的门。断成两截的门闩“啪嗒嗒”掉在地上,滚了几滚。屋里刚才还哄笑着的人一下子止了笑声,四周除了灶上还有隔水炖着的食物的“咕嘟”声,再无其他声音。
一见到是四少爷,虽然这些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刚刚到底是当着主子的面说了逾越的话,心里还是很心虚的。
所以薛绎往前走一步,这些人就退后一步。
薛绎的视线从厨房里扫过,落在明显刚出锅的菜品上,有全鸡,一道素三丝,还有几个看着就引起食欲的小炒和一大碗汤,眯着眼睛问:“东西都没了?那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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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薛绎2。2
“那是……那是……”几个人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薛绎也没打算听他们说出个一二三来。左不过要么是给这群人自己吃的,要么是给他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或者庶母吃的。
也不理会这些人的反应,薛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拿碗盛了饭,挑了双干净筷子,坐到灶台边上开吃。
几个厨房里的下人瞪大眼睛,好像见鬼一样。这四少爷是着魔了么?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厨房里头吃饭!往日里虽说没什么主子的样子,但是行为举止可是从来没出过格。谁家主子是到厨房里头吃饭的?
几个人这才注意到薛绎身上那大片的血迹。四爷这是受伤了啊,是摔傻了吗?这是大事啊,要赶紧和薛管家说一声去。
薛绎此时的全部心神都用在了吃上。待到吃了九分饱,薛绎也没难为在一边装鹌鹑背景板伙夫厨娘们,叫小丫头提了壶温开水,就踏步往回走。
薛绎边走边消食,心里合计自己的处境:自己是庶子,貌似现在是在一个历史上从来没出现的朝代。从其他人对嫡庶之别十分看重的反应来说,这个朝代的文化背景,莫非是和明清相似?
比较幸运的是,自己生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里。还因为当年亲爷爷眼光好,进行了成功的投资,让自己家在皇家眼中的印象棒棒哒,真是大好事。
这头薛绎正漫不经心的溜达着发呆,就被一阵人数绝对大于等于五个的女人们一起聊天的声音给吸引了。
“你听说了么?老爷让大爷去向王家求亲呢!”
“哪个王家啊?”
“就是那个和咱们家祖籍一样都是金陵的县伯统治王家!”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京里荣国府也要给他们家二爷求娶王家姑娘呢!”
“就是那个很会念书的政二爷?”
“没错,就是他。说是国公夫人亲自去求的亲。”
“说起来,咱们和荣国府还是老亲呢,当年多亏咱们太爷的银钱资助,才让贾家的两位老太爷成了如今的国公呢!”
“对了,还有个和咱家一样是祖籍金陵的,是哪家来着?”
“是史家吧!如今的荣国公夫人就是史家的千金,是保龄侯的亲妹妹呢。”
薛绎听着这些丫头从大爷娶亲一直说道“同出金陵的老亲”,整个儿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啊。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单纯的穿越,也不是到了平行空间,而是穿书了!还是中国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坑王之王――曹雪芹――的书!
薛绎也顾不上消食了,立刻掰手指头开始算:家在金陵,和贾家是老亲,资助了太、祖皇帝开国,被封了紫薇舍人,领皇商差事,大爷要去求娶县伯统治王家的姑娘!这就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没跑了啊!
从辈分上来算,自己应该是那个传说中的“呆霸王”薛蟠薛文龙的四叔,也就是原著中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貌似还在薛蟠他爹薛讯死了之后,想要伙同其他几个兄弟夺取长房的“皇商”资格来着。
这种一万头羊驼在心里愉快的跳跃奔腾的酸爽感觉,薛绎真心觉得自己还不如不知道呢。虽说薛家不会出现什么性命之忧,但就凭未来家主是薛蟠那个熊样儿,估计薛家的状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个大家的败落,必然会面临很多利益敌对方的墙倒众人推和落井下石。而骤然败落的家族里的人,也会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落到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境遇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挣扎不起来。
眼看着下一任的薛家家主,就要娶一个败家毁三代的媳妇进门了,薛绎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干脆一转身,就向着薛绎的嫡母刘氏――薛家太太的院子里走去。
没办法,后脑勺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他支使不动下人给自己找大夫,那就去找这些下人的第一领导人吧。
薛绎进到院子里往正屋走了几步,就被一个自屋里出来的丫头拦住了。印象里,这人是刘氏身边的两个大丫头之一。
“四爷可别进去,太太正午睡呢。”丫头笑盈盈的开了口,态度里却没有一丝丝的恭敬。“四爷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在院子里等着,一会儿太太醒了,我再替您通报。”
“你的意思,是我在院子里被太阳晒着等着,你回到屋里乘着凉坐着看我么?”眼见着这丫头要回屋里,薛绎直接开口,“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四爷这话说的,当然您是主子。”丫头似乎没想到薛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面上的尊卑还是要遵守的,连忙回答道。
“既然我是主子,我就去堂屋等着,你去给我找个大夫来。不然我厥在太太屋里,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完,薛绎就向屋里走。
大丫头见薛绎都掀了门帘要进屋了,连忙上前疾走两步,压住薛绎要掀门帘的手:“四爷也该懂些规矩,四爷也不是不识字,须知‘男女七岁不同席’,太太虽然是太太,但到底和四爷隔着一层呢。四爷您都这么大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屋里走,也不怕犯了忌讳!”
这是生怕自己进屋啊。说是午睡,说不定是知道自己受了伤不愿意答理自己呢。既然这位太太不愿意自己好过,那自己又何必给她留面子:“滚开,让你找大夫去,别让我动手打人。”
“四爷您不讲规矩,奴婢拦着,你还真要动手不成?”
薛绎松了抓住门帘的手,呵呵笑了:“太太要是真的觉得我大了,怎么会一直把我养在内院,连二门都不让出?学也不让上书也不让读?可见太太并不觉得我大了。既然太太不觉得我大了,别说是进屋,我就是陪太太一起午睡也是可以的!”
薛绎心里冷哼:跟我玩礼义廉耻这一套,我要是因为你说了几句话就让步,就白在网上掉了那么多年节操了。
丫头让薛绎的话气得红了脸,又不知该怎么反驳。这当口,屋里传出了刘氏的声音:“外边是谁?进来吧!”
薛绎也不理会这丫头,抬脚就进了屋。果然看见刘氏衣着整齐的坐在屋里,一点没有午睡刚起的样子。
看见刘氏放下茶盏要说话,薛绎直接先发制人:“太太没午睡,那个丫头偏偏说您午睡了,可见不是个好的。她还是太太的大丫头呢,就这么谎话连篇,还出言不逊的数落主子,太太要是不处置了她,不知会不会有人说太太驭下不严。”
薛绎也没管刘氏铁青的脸色,又接着说:“我被老五给打了,太太请个大夫来吧。还有,我院子里的人,除了跟着我来的那个小丫头眼里还把我当成主子,其他人请太太都打发了吧。我用不起。”
刘氏虽然被薛绎的话勾起了火气,但还是被薛绎牵着转了话题回答:“你院子里的人平日里都很恭谨,怎么就用不起了?”
“可见太太眼神不是很好,挑了许多阳奉阴违的人给我用。对着太太的吩咐倒是唯唯诺诺,偏在我这正经的主子面前充大爷。也不知道大哥和小弟身边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刘氏心里的火气更旺了,这个小崽子被自己养了七八年,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想和自己撕破脸啊:“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眼里还有没有孝悌了?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我不想造反,只是有些事情,今天还是说清楚为好。今天我若不是中午去了大厨房,还不知道我们薛家对待奴才比家里正经的主子还好呢。每日里我的饭食都没又荤又素又小炒还有汤的,主食都是陈米饭,拿回来的时候都凉透了。不是你的默许,这帮人敢这么做?”对比刘氏的激动,薛绎反倒是很冷静的回答。
“你没有能耐把薛家后院里的女人和庶子都弄死,反倒天天作践我一个没有亲娘庇护的孩子,把我软禁在后宅当成个娘们儿养。谁欺负我都当作看不见也就算了,今日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视而不见,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啊!你要是现在立刻给我请大夫医治便罢,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正堂,让你只要住在这院子里就会想到这屋里曾经血溅五步!”
“你……你……你……你好样的!”刘氏被薛绎话里鱼死网破的气势镇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之后就吩咐手边的嬷嬷去请大夫来。
见刘氏请了大夫,薛绎也不再说话,施施然坐下等待医治。反倒是坐在上首的刘氏,一个劲儿的喘粗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屋子里的下人被吓得一句话不敢说。所以说好脾气的人发火才会特别让人害怕。薛绎以前就是个任人搓扁揉圆也不会反抗的面团,现在,却是个炮仗。
待到大夫给薛绎包扎了头上的伤口,留下了药房离去后,刘氏好像也已经平复了心情,冷着脸开口:“你想要干什么?”语气里连平日敷衍的假慈爱都没有,疏离至极。
薛绎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绷带,笑着回到:“不想干什么,就是希望一切都按规矩来。我院子里的人不好使,就应该被打发。那个大丫头对我不敬,就应该受罚。我是男子,就应该住到外院去。我不是嫡子不用父亲亲自教导,但也应该和其他的庶兄弟们一样读书识字。我是家里的主子,就应该每个月都有月银,就应该想出门就出门,想花钱就花钱。一切按照规矩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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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薛绎2。3
刘氏眯着眼,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若是真的一切都照着规矩来,自己还有什么权利可以拿捏那些姨娘通房们?又怎么拿捏那些庶子?
薛绎见刘氏不允,就再加了一把火:“太太要知道,好名声的积累不容易,但摧毁就简单多了。没听说过哪家的主母拦着不让后辈上进的。不然,我去找父亲最近最宠爱的绿娇绿姨娘说说这话?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做呢。”
“吩咐前院,给四哥儿准备个院子。院子里的物件……都按讯哥儿的份例预备。”刘氏是看出来了,她要是不让薛绎如愿,薛绎今天就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算了,既然这小崽子想到外院去,她就如了他的愿。一个庶子,还是个没有亲娘来笼络老爷的庶子,她倒要看看,薛绎最后会怎么样!
薛绎从正房出来,心里忍不住庆幸:幸好学老爷子怕娶个家世太好的媳妇会让儿子受欺负所以给薛贺聘了家世不高的刘氏,若今日的当家主母真的是某个受世家教育长大的女人,恐怕当场就有几十种手段让自己闭嘴,再也说不出话来。更不用说让自己从女人聚集的后院里搬出来了。
今天这一出之后,如今的府里,包括薛绎在内,年满十岁,搬到外院居住的少爷,就一共有四个了。
晃晃悠悠的往刘氏分给自己的外院居所走去。到了居所门口,竟然看见一个自己往日里见不到的人――薛管家。
这个薛管家本来不姓薛,只是薛贺觉得,自己家的奴才,当然是要姓自家的姓氏才好。所以薛管家就姓薛了。往日里,薛绎是没什么机会见到薛管家的。毕竟他是外院的管家,有时候又要沟通者府里和外面生意上的消息给薛贺,忙的脚打后脑勺的。现在偏偏等在自己的新居所外面,还不知道又要有什么叉子呢。
薛绎也不怵,继续自己的路线,向院子里走。经过管家身旁的时候,才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管家等在门口做什么?”
薛管家对于薛绎的态度一点儿回应也没有,只是恭敬的说:“中午二门里报来四爷伤了的消息,老爷有些担心,派奴才来看看。又听说四爷搬到外院了,想问问四爷有什么需要没有?”
对于薛管家嘴里的“老爷关心你”的话,薛绎是一个字都不信。原主上次见到这个父亲是什么时候来着?对了,是过年的时候。而且不是单独见的,是一大桌子人在一起吃年夜饭,和之后一排儿子女儿挨个拜年给红包的时候见的。
如今过去四五个月,中间一次问候也没有,就像是薛家没有这个人一样,猛然和薛绎说,这个父亲担心自己,薛绎只能说,这是上坟烧报纸――忽悠鬼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对方开口问自己缺什么了,那就趁着便利补充滋润一下自己贫乏的私人财产吧。
薛贺确实吩咐管家,薛绎缺什么就给补上什么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但也是自己的骨血不是?
薛管家也明白薛贺的想法,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薛绎直接就开口要五百两银子。毕竟薛绎的头十二年人生里,活的真是太给薛贺省钱了,就连月例银子都被刘氏给免了。
薛绎带着管家先从自己的卧房走起:“谁家男人睡大红色的帐子?都换成素净点的颜色去。桌子上那个瓷瓶子拿走,换一对青花葫芦来,看着顺眼还吉利……”
卧房之后,又转战书房:“多宝阁都给我填满了,空荡荡的像什么样子?文房四宝都摆好了,怎么书架是半空的?去把三百千、幼学琼林、声律启蒙、四书五经都给我弄来一套。书房里连这么基础的书都没有,还叫什么书房?”
末了让薛管家回去禀告薛贺的时候,薛绎才开口要钱:“管家也看到了,连普通的纸笔都没预备好,我要添置的东西还真是差了许多。既然父亲发话了,那明日一早,就派几个小子带着五百两白银陪我出趟门吧。”
听了薛绎满不在乎的话,薛管家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在呐喊:五百两够普通人家活二十年了!所以在后来给薛贺回话的时候,管家也是在“五百两”三个字上咬字颇重。
但是显然,薛贺没有明白管家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意了,就让管家离开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头已经不是那么疼了的薛绎,在吃饱喝足之后,带着四个小厮,拿着五百两的银票,就向府外出发了。
第一次见到原汁原味的古代风情,薛绎还是很高兴的。一路上不光看热闹,还买了好多特色小吃,打算带回去慢慢品尝。
终于的终于,在几个小厮筋疲力尽的时候,薛绎走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店铺――书肆的门前。
其实今天薛绎的任务就是找到书店,把自己想要的书买一套回去。了解一个国家的社会形态和民俗风貌最好的途径,就是看书了。为了能尽快融入这个对于薛绎来说几乎完全陌生的朝代地点,薛绎也是满拼的。
书店的老板今天是遇到大主顾了。薛绎充满土豪气息的进了书店,环视了一眼店里摆满了书籍的几个大书架,开口就说:“把你们这的所有书,每样一本,给我送到薛家去,就说是给四爷的。”
书籍这种东西在当下,还是很贵的。所以前一天,薛绎才一开口就要了五百两。老板在吩咐了伙计开始打包书籍之后,又被薛绎叫来:“老板,你是干这行的,对同行应该熟悉。你找几个同行问问,如果有和你这里的书不一样的书目,也一并送到薛府。对了,你的书里有朝廷颁布的律法之类的么?没有的话可千万给我找一套来!要是有朝廷的学抄邸报什么的,就更好了。”
可以说,薛绎的眼光还是很好的。一路上走来,虽然也看见了许多小的书肆,但是薛绎都没进去,而是找了这家开在金陵最繁华的街道上的书肆。
而且薛绎观察到进出的客人多是穿儒士袍的,这就说明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考取了功名的,最低也都是童生。
能被如此多的读书人光顾的书店,应该就相当于现代的新华书店吧。薛绎是如此想的。
多少有几个读书人看见薛绎的土豪行为,皱了皱眉,心里说了句“有辱斯文”。但是到底薛绎也没做什么失礼于人的事情,决定改天再到书肆来。但不管怎么说,在场的人都对薛绎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待到回府之后,薛绎算了一下,幸好自己要了五百两的银子。今天光是买书就花了将近三百两。这些书里最贵的,多是一些套书,例如《律法全书》、《x史》这类书籍。但也正是这些书,让薛绎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幸好本朝律法里,不禁商籍平民科考。但尽管如此,薛绎也不打算继续做世人眼中“低人一等”的商贾。薛绎上一世的世界里,杰出的商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他本人曾经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辈子,而且这里的普世观念就是“商人低贱”,那么薛绎也没打算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改变已经发展成熟了几千年的社会观念。既然改变不了别人,那就改变自己。
薛绎的目标,就是自立门户、改换门庭。他也不打算出将入相,只要有个差不多的功名护身,再找个自己喜欢的营生,快乐的过一辈子就好了。
熬夜看完了《律法全书》的薛绎,带着两个黑眼圈用了早饭,倒在了床上补眠去了。
而另一个昨晚没睡好的人――刘氏,则是决定满足薛绎的愿望。她同意让薛绎进家学,但是同时,刘氏决定让素来欺负薛绎最狠的老五薛纹和老六薛纲也送到一处上学。刘氏相信,凭着薛纹和薛纲对薛绎的厌恶,薛绎的日子一定好过不起来。
于是在薛绎第一天上学的早上,就在门口看见了笑得一脸恶意的薛纹和薛纲。看两人那明显找茬的态度,薛绎嘴角抽搐了一下。就当没看见,利索的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可薛绎不挑事,并不等于薛纹愿意不挑事。要知道前几天自己还把薛绎打得头破血流还没被罚,正处于亢奋状态呢。
所以薛纹看见薛绎没理自己,还以为是薛绎怕了自己,就高声直呼薛绎的大名。叫了几声,见薛绎还是不理,眼看着就要上车了,薛纹生气了,疾走几步到了薛绎的身后,使劲儿推了薛绎一下,把薛绎推的一个踉跄:“你个废物,你还想念书?做梦吧!今天爷就再给你开个瓢!”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薛绎转了身,抬手就打:“你想、给谁、开瓢?”每说两个字就是一巴掌,非常有节奏感。
薛纹被打愣了,薛纲可没有。一看见自己的铁哥们儿被打,就“嗷嗷”叫着冲薛绎冲过来了。
薛绎毕竟十二岁了,可薛纲才九岁,体格的差距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薛纲就被薛绎一脚踹在肚子上,飞了出去。
………………………………
第15章 薛绎2。4
薛纹眼见着薛纲被踹飞,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薛绎扫视了两人一眼,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上了马车。
待马车走远,被跑马弄得一身尘土的薛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半晌,薛纹和薛纲才被姗姗来迟的几个下人给带回府里,顺便驱散几个大清早路过的看热闹的百姓。
这头薛纹和薛纲被带回府里,那头薛绎正坐在马车里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吐槽呢。
果然不应该因为对方年纪小,就没用拳头。甩巴掌这种事情,也就是女人才会做起来毫无压力还兴致高昂。
看看,才三巴掌,自己的手掌就红成这样,还隐隐发热,有些肿起来的征兆。男人打人,就该用拳头。
吐槽完了和薛纹的冲突,薛绎又开想起来薛纲了。其实薛纲还是很有勇气的,但他做错了一件事情。
当你想攻击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在自己和对方隔着十几米的时候,就高喊“啊啊啊啊”或者“我和你拼了”这种话。这等于是在提醒对方“我要打你了啊!你快点准备好!”一样。
这个经典的定律,是和“反派boss抓到主角后千万别废话直接干掉对方”一样,被无数前辈亲身历练后总结出来的。
薛绎摇头,果然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对敌经验少啊。不光对敌经验少,还不会总结经典的对战规律,这绝壁就是给自己送菜呢。
薛绎油然而生一种“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优越感。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薛绎是一点都没因为自己打了两个小孩子而愧疚的。别说他现在的身体也同样是小孩,薛纲平时就跟着薛纹欺负自己身体的原主。就是薛纹,还是故意杀害这具身体的凶手呢!
从上辈子开始,薛绎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自己过的好就好;我不占你便宜,你也别占我便宜;你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你,你要是招惹我,咱俩就不死不休。以上,就是薛绎的处事原则。
薛绎上辈子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平时绝对是个“有恩报恩,百倍报仇”的不好相处的人。
他和人有仇,不光要当场报仇,之后只要想起来,就会从早到晚一直报仇。这样一个不好相处的人,上辈子一直被身边的人断定“一定会进监狱”,却一直遵纪守法直到死了为止连个红灯都没闯过。
这辈子,薛绎决定保持自己的这些特点。这个世界上要脸的人太多了,只有当一个不要脸的流氓,才能碾压所有人的脸面。薛绎对自己的此时下的决定很满意。
马车停在距离薛府有些距离的一条街上。薛绎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四周,心里嗤笑。就知道刘氏虽然答应给自己找个地方念书,但一定不会把自己送到当年薛讯念书的地方。
也是,刘氏又不是自己的亲妈,凭什么对自己那么好?虽说是被自己逼的,但能在金陵城里找到这么一个落魄的私塾,应该也是废了不少力气打听的。
薛绎也没废话,转身对正要离开的车夫说了一句“知道私塾放学的时间吧?到时候来接我”,就拎起自己的小书箱走进巷子了。
刘氏可没那么好心,还给自己看不顺眼的庶子预备个书童什么的。这也是早上薛绎三个人在府门前打架却没人拉架的原因——根本就“没人”拉架:车夫没那个工夫理会三个不受老爷、夫人重视的庶子之间的争斗,出门太早连门房也是睡眼惺忪给开了门就回去睡觉了。
私塾的夫子见只有薛绎一个人来了,特地问了一下原因,毕竟挣一个孩子的束修和三个孩子的束修,可是有很大差别的。
薛绎听了夫子的问话,开口就说:“晨间早起,五弟和六弟兄弟间玩闹,弄伤了自己,今日是来不了了。”薛绎玩了个语法游戏,就把薛纹和薛纲被自己打伤的事情,变成了“两个人互相把对方弄伤了”。
夫子听了,不再多问,给薛绎指了座位。待学生来的差不多,点了花名册,就开始了一天的授课。
不得不说,如果薛绎真的是一个小孩子,那么这位夫子的讲课方式,绝对是顶级的催眠曲,枯燥无味到极点。但薛绎的芯子是一个已经订立的明确目标的成年人,所以夫子这种平铺直述告诉你书本上内容的讲课方式,还是很适合他的。
薛绎对于目前的学习方式很满意,况且他从书肆里买回来的各类书籍里,还有最近几年的科举试题。虽说不是云集了大江南北的考题,但是用来应付到薛绎参加院试之前,都是没问题的。
傍晚车夫果然准时来接薛绎了,仍旧是一句话没有,默默的把薛绎送到府门口就离开。
薛绎累了一天,正打算先回屋小睡一下,再起来用晚饭,可偏偏就有人已经等了薛绎一天,打算教训他一顿了。
刘氏屋子里的嬷嬷请薛绎到内院,说是薛纹的姨娘想问问薛绎为什么伤了薛纹。很好,自己没去她算账,这个娘们儿倒是自己跑出来蹦跶了。
薛绎点头,跟着传话嬷嬷到了刘氏的院落。才尽了正屋,就有一个人影“嗷”的尖叫着冲薛绎扑了过来。
薛绎的反应和早上看见薛纲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一样,一脚踹在了人影上。人影被薛绎踹到在地上,薛绎才看清,原来是薛纲的亲娘胡氏。
好么,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连攻击人之前,喜欢先“嗷嗷”叫两声的习惯都一样。
这里薛纲的亲娘因为被薛绎踹了,疼得说不出话,那头薛纹的亲娘江氏,就直接对着刘氏哭上了:“太太您也看见了,这还是在您面前呢,四爷就敢这么动手!早上的时候,周围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啊!也不知道我的纹哥儿怎么惹到四爷了,真是下了狠手!把我们纹哥儿的牙都打松了一颗!脸到现在还肿着呢!太太可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若是不罚四爷,今后岂不是谁都可以踩我们母子一脚了?”
这添油加醋、夸大事实的本事,让薛绎看的叹为观止。果然能在内宅平安生活的女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看看这哭的,既有婉转莺啼的悲声,又有梨花带雨的悲容。
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江氏,若不是因为之前的过节,恐怕就连薛绎也忍不住疑惑自己其实是个欺辱兄弟的恶霸。
薛绎收回打量江氏的视线,直接坐在了右首第一的座位上。“太太就为了这件事情叫我来的?”
“是。”刘氏点头,被这两个姨娘闹了一下午,她也已经疲惫不堪,看见薛绎一脸“就这种芝麻小事”的表情,连太阳穴也有些疼了。
“说起来,这事还真不是我的错。谁让老五他一点规矩都没有呢?”薛绎的话,让一直“嘤嘤”哭着的江氏,声音顿了一顿,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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