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上,您认错人了!-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再多的自我安慰,都在额娘的唉声叹气,兄弟们冷淡,皇阿玛的无视中,勇气退散得干干净净,再后来身体羸弱,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夭折了,现在额娘也薨逝了,上天断绝了他所有的希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永璋微微抬起头来,没去擦拭满脸的泪水,颤抖着手将玉瓶内的液体倒入口内,只觉一股清凉自喉咙流入腹内,随即渗入五脏六腑,身体的无力感消散,头脑开始觉得晕沉迷糊,连开门声都没听到,自然也不知道小林子惊呼着扑进来“爷您怎么啦怎么满脸汗水爷您醒醒,爷”
………………………………
6怪事频发
    坤宁宫,天还没亮,虽然取消了各宫请安,容嬷嬷还是照常到了内殿外,看到仍默默守在门外的翠环和翠柳,轻声问道“娘娘还没醒半夜有没有唤人”
    翠环微微摇头,她也奇怪着呢,皇后娘娘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晚上睡眠也不好,可是今儿晚上就是没听到动静,可是没听到唤人她们不敢去问。
    容嬷嬷不由皱眉,小心掀帘往里一看,却见皇后一身大红披风颓然的坐在梳妆镜前,长发随意披散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头一跳,急忙进去喊道 “娘娘,您怎么了”
    “嬷嬷”景娴茫然回神,看到容嬷嬷一脸惊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坐了一夜,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压下满腹心思,目光转柔落在容嬷嬷身上,看她这次受创没有血色的脸“嬷嬷不必担心,本宫没事倒是你,不是说了,要你好好歇息的嘛”
    昨晚那样诡异的事,还是不要和她说了,她想了一夜,这样的事,根本不是人力所及她刚才还想着那生命精华若是给容嬷嬷用,伤势定然就全好了只是昨晚在那永璋府里出现,莫非当真是爱新觉罗家的祖先显灵,是想借她的手救永璋一命或是那根本只是一场梦
    想到昨晚那场景,还有永璋神色黯然说的丧气话,一切历历在目,那梦也太过真实了而且永璋说的那些混话,不自觉颦眉,她虽然同情永璋,但现在自身难保,这皇宫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若是昨晚一切都是真的,而他还不愿抓住这次的机会,真的神仙难救
    想了会,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玉瓶总是太过诡异,还是得弄清楚,吩咐道“容嬷嬷,你今天去一趟太医院,让周太医去三阿哥府诊脉,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从坤宁宫拿,还有,注意那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这事不要宣扬,知道吗”
    容嬷嬷疑惑不解,还是点了点头,周太医一向负责坤宁宫诊脉,医术自是了得,也是信得过的,但是娘娘为何突然关心起三阿哥了呢之前纯贵妃葬礼时,三阿哥晕倒那会,周太医诊过脉了,不是说没有办法了麽而且,会有什么特别的事
    困惑间,突见一抹炫目的红色,是皇后放置在梳妆台上交握着的双手,隐约可见一抹红色,好像是个指环娘娘的首饰贴身之物她都知道,怎么突然会有个通体红色的指环,正要开口,却见皇后也察觉她的视线,愣怔着低头,随即突兀的张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瞪视自己的那只手,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娘娘,怎么啦娘娘”容嬷嬷大急,连声喊道。
    啊景娴回过神,站起身来,袖子垂落遮住紧握的双手,极力抑制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轻咳一声,极力平静下来,和声道“只是想起一事,你先去吧,本宫再睡会,让翠环在门口守着九天霸血”
    “嗻”容嬷嬷不敢多问,连忙退了出去,吩咐翠环小心守着,然后亲自赶往太医院。
    景娴坐到床上,举起左手看了看,之前只以为是一抹亮丽耀眼的红色圆环,现在细看却见环面是精致的凤翎,这竟是一栩栩如生的凤凰盘旋而成,凤头扬起微浮于戒面,镶嵌着金色的眸子,是这枚红色指环的唯一异色。
    这样的一个小东西,边缘翎羽雕琢细腻精美,长长的尾翎甚至纹路清晰可见,还能看到细微镂空,更显神韵;指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非金非玉,只看这光泽构造就绝非凡物,凤纹说明是宫中之物,可这样的工艺大清是没有的,怎么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手中,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心头突突的跳着,通体火红的指环衬得白玉般的手指,如同火花跳跃其上,绚丽夺目,没来由的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伸手想要摘下,指环竟紧密贴合着,怎么用力也拔不下来,手指拔得发痛,周边皮肤也被弄了红了起来
    景娴眉头皱得更紧,心头慌乱,这可如何是好努力了几次还是弄不下来,看着那纹丝不动的指环,昨夜开始一直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不安,紧张,惊惶,恐惧,无力,挫败不停涌上,还夹杂着委屈,泪水止不住滑落,想着若是被人发现手上突兀出现的这个东西,又该如何解释,紧咬着的嘴唇很快溢出鲜红,混着滑入嘴角的泪水,惨白的脸上狼藉一片,
    尝到嘴里的血腥气,景娴回过神来,胡乱抹了把脸,感到些微的刺痛,也没在意,她一宿没睡头脑本就晕沉难受,加上连受刺激,累得气喘吁吁,到了这会反倒冷静下来,索性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躺回床上,这个奢华旷寂的房间平日里只觉得冷清孤寂,今天反倒觉得安全,反正也不会有人进来,至少这会没事,拉过锦被盖过头挡住光线,竟是沾床就睡了过去
    “娘娘,娘娘,您醒醒”“太医”“怎么样”“娘娘”
    被耳边嘈杂的声音吵醒,景娴昏昏沉沉只觉浑身无力,模糊间眼前人影晃动,心下微怒,张了张嘴,想要训斥,嗓子却干痒得发不出声,脑子也有些不清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挣扎着想要醒来,身边有人扶起自己,随后感觉温热的湿毛巾轻柔擦拭脸颊,舒适清爽了些,睁开眼来,
    容嬷嬷一脸焦虑紧张,见她醒了,满是欢喜的念了声佛,之后一叠声吩咐翠环快把药端过来,景娴终于缓过神来,自己这是又病了紧接着就想起昏睡前的事情,脸色微变,应该宣太医过来了,那自己手上的指环岂不是被人看到了
    容嬷嬷扶起皇后,伺候她服下那碗汤药,再小心放平躺好,今天可把她给吓坏了,去了三阿哥府里回来,一路还想着三阿哥奇迹般好转的事,带着周太医来禀告,却发现皇后浑身高热昏迷在床,满脸汗水湿漉漉的,还有些许鲜红,光洁无瑕的脸上竟然还有道浅浅的血痕
    “娘娘,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周太医说您身子虚,昨晚又受了凉”想到周太医还说皇后似乎受了惊吓,容嬷嬷不明所以,又愤怒于皇后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伤了脸,一阵后怕,亏得伤口很浅,抹了药也不会留疤
    翠环说早上她走后没人进过内间,难道是娘娘自己不小心碰着了不过现在屋里人多嘴杂,也不能问,只得问道“您昏睡一天了,周太医一直在外候着,奴婢是否现在宣他再过来诊脉”
    景娴以为自己睡了没一会,没想到竟是一天,不过身子清爽,想必衣裳换过了,那容嬷嬷应该早发现了自己手上指环了,怎么一点异样都没有呢假作不经意的抬手,却见左手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红色指环,不由呆愣住了,可随即清晰的感觉到,那指环还在那里
    “娘娘”容嬷嬷没听到应允,再见皇后一脸神思恍惚,更是着急,连声呼唤,声音都有些变了,早上她只是隐约看到皇后手上似乎有个特别的戒指,可是也没在意,毕竟她又急着去办事,回来后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且皇后昏迷不醒就把她吓够呛。
………………………………
7皇后的决定
    坤宁宫中,皇后昏迷一天好不容易醒来,容嬷嬷还来不及松口气,又见皇后一脸迷茫神思不属,更是担心不已,
    好在景娴很快回过神来,安慰的拍了拍容嬷嬷的手:“宣周太医进来吧”
    她已经被一连串的诡异事件打击得有些麻木了,也想知道永璋那边的情况,那到底是不是幻觉
    周太医诊过脉后,果然说是着凉加上受惊,加上本来之前尚未痊愈,这才会高热,不过,现在热度退了些,要好生调养,又给开了安神的药。
    景娴对自己的情况也是大致清楚,给容嬷嬷使了眼色,让她吩咐宫女下去煎药,就开始询问永璋那边的情况。
    周太医一听提起三阿哥,原本肃穆的脸色微微泛红,眼底满是是激动又是惭愧,惊叹着回禀:“娘娘不必担心,三阿哥身体大有好转,稍作调理即可无碍,奴才实在惭愧,学艺不精,当时竟是以为三阿哥给奴才看了那味灵药残余,奴才也看不出成分”
    “灵药”所以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真的
    “是啊,娘娘,三阿哥不知哪里寻来的灵药,奴才才疏学浅,竟是不知是何物制成但此绝非凡物”周太医以为皇后是问灵药怎么回事,忙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景娴听了沉默了会,想到永璋既然用了那药,这一劫也算过去了,不管怎么说他还这么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若这样凄惨结束一生实在太过悲哀了:“周太医何须过谦,你的医术高明大家都是知道的,永璋得此灵药大概是祖宗保佑,福运所至”
    永璋没有继承权,无论昨晚实情如何,是否祖宗显灵,总是借了她的手,这对永璂该是利大于弊的。
    将永璋的事搁置一边,等周太医退下,见容嬷嬷在一旁欲言又止,脸色憔悴疲倦,不由心头一暖,想到她伤势刚好,今天还累了一天了,必是累得很了:“嬷嬷别担心了,本宫服了药感觉好多了,你快去歇着吧,你身体又不好”
    “娘娘,奴婢不累”容嬷嬷声音一如既往的有力,证明自己身体好得很,见皇后不赞同的颦紧眉头,连忙道:“娘娘,下午十二阿哥下学来来看您,奴婢只说您身体不适,歇着了”
    “嗯,你做得对,就不要告诉他了,免得他一直忧心着。”想到自己仅剩的唯一的孩子,景娴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那孩子才过六周岁,自己一贯要求严厉,他也不怎么敢在自己身边亲热撒娇,母子相处恪守礼仪规矩。
    这次她连着病了这么久,永璂担忧溢于言表,小小孩童努力给自己伺疾,知道她心情抑郁,变着法子逗她高兴,原先还整日想着逃避学业,现在下学就过来,给自己念话本游记,快天黑了才回阿哥所,母子俩倒是亲近了很多。
    这两天总想着,若永璂不是嫡子多好,只要能保他平安快乐,也不用小小年纪压力重重,又要经常面对皇上的严厉呵斥,小脸少有欢颜;自己也更是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自己一个不经心,连这唯一的血脉也被人害了去
    皇后脸上的感伤容嬷嬷自然是知道由来,心底叹息着,皇后连着失去两个孩子,对十二阿哥自然紧张万分,看得紧紧的,也不让他接触其他阿哥。
    去年初嘉贵妃薨逝,皇上下旨由皇后娘娘抚养十一阿哥永瑆,当时有人提议说因为十一阿哥已经满了六周岁,按例需要移至阿哥所的,不能搬到坤宁宫,只可怜十一阿哥刚刚丧母,年幼孤独,不如让十二阿哥陪着一起,兄弟俩也好玩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皇帝大为赞赏,果然同意了此事。
    谁都明白那是延禧宫那位挑唆,生怕借着十一阿哥,皇后就能一次拉拢三位阿哥,而这样一来,未满六周岁的十二阿哥离开额娘身边,皇后定然全副心思都在他身上了,毕竟十一阿哥还有同母的八阿哥永璇就近照顾斗武焚天而永璂永瑆当时也不亲近。
    皇后一贯严守规矩,虽然心头挂念着,但既然已经迁至阿哥所,就不好时时招来坤宁宫,免得被说质疑皇帝的旨意,只是关注着他的起居饮食,生怕被人钻了空子。
    想到宫内阴司,容嬷嬷看着皇后脸上那道碍眼的红痕迹:“娘娘,您脸上的伤上了药没事了,也不会留疤的。您怎会伤到的难不成哪个不长眼的碰到您了么这次太险了,差点伤到眼睛”
    景娴听得她脸上有伤就听不见下面的了,脸色变得煞白,手脚冰冷,自己已经不受宠了,若是容貌有损,还如何在宫中立足猛地支撑着起身想要去看看,一时着急用力过大,脑袋一阵刺痛,痛苦的一声弯下腰,一手按住太阳穴,面露痛楚,
    容嬷嬷忙伸手扶稳她:“娘娘,您别急,真的没事”说罢,拿了枚镜子给她照着看,
    果然见到左脸眼皮下方一道细微的红痕,上面已经抹了一层透明药泥,景娴放下心来,想起睡前胡乱擦脸有觉得过痛,想必是那时刮到的,亏得伤势很浅,否则不得后悔一辈子,日后做事还得冷静理智,否则定会闯祸的
    她知道容嬷嬷是想问她受惊一事,不过这确实不好说,只得推说梦魇了,可能无意识抓挠了下,就打发她回去休息看着容嬷嬷出门还不时担忧的回头,心底抑郁散了几分,今天这昏迷的一整天,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得到坤宁宫的报讯想必没有理会,所以容嬷嬷提都不提,想必是不想让自己难受吧。眼中闪过一丝自嘲,难道还在期待什么么
    等翠环将帐幔放下,宫人们退了下去,屋内角落只有一盏宫灯散发着昏黄暗淡的光芒,今日没有熏香,只有淡淡的药味萦绕,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景娴的脑海却波涛翻滚,睡了一整天,再也睡不着了,
    几次想要探手扶上左手的无名指,却一直下定不了决心,心底有种预感,这枚指环,将会给自己的生活定会带来无可预测的波澜,但是她也感受不到指环的恶意,甚至其实她是喜欢的,这样一枚戒指,只想到它的式样,就合该是自己的,之前的恐慌在于宫内珍稀之物都有记录,而平白出现在自己手上无法摘下的戒指对她是个巨大的冲击和威胁
    现在怎么办呢那个可以治百病的生命精华,莫名出现在永璋的府邸,这枚诡异而又美丽诱惑的指环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选择,这枚戒指已经出现了,该来的也总是逃脱不了,
    御花园考核小燕子背书的事她已听说了,皇上要微服出巡,这般大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不说商量了,连通知一声都没有,他当真对自己这个皇后视而不见了带着永琪和小燕子也罢了,还把那个宫女紫薇也带上了,不过是个下贱奴婢,竟然有这样的恩宠,总不是防着自己趁他不在宫里下黑手吧
    想到这,景娴心底恨意加深,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张娇俏柔弱的脸,楚楚可怜惹人怜惜,那双泫然欲泣含情水眸,皇帝关切的问候,容嬷嬷被杖责的痛苦哀嚎,手中的被子揪紧,指节发白,小燕子是皇上宠爱的女儿也就罢了,那个紫薇,不过是个宫女,就算皇上当真看上破格封个贵人,可自己还是皇后呢,是这个后宫之主,还没有名分呢就这样得势,继续这样下去,她和小十二哪里还有什么前程
    不管这枚指环因何到她手里,会引起怎样的波浪,反正别人也看不见,最坏不过这样孤独彷徨守着坤宁宫,可在这后宫之中,不进则退,若是一般妃子,老实还有些许可能惨淡度日,可她位居中宫,永璂占着嫡子名分,巴望着他们倒台的不说,暗地要下黑手的更不在少数
    想到自己夭折的两个孩子,耳边还有永璂绵软的关切的话语,慢慢平静下来,嘴角甚至勾起了浅笑,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在宫里本就不必想着安宁祥和,步步惊心惯了的,难不成还被这枚对自己没有恶意的指环吓住,未知虽然需要担忧,近在眼前的危机却亟需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收场~~啦啦啦
………………………………
8永璋的婚事
    坤宁宫的景娴因为皇帝微服出巡和冷眼自己生病一事,在感伤、惶急和愤恨之下定了决心,却不知外面因为三阿哥永璋一事闹翻了天。
    因一神奇出现的灵药,濒危的三阿哥永璋身体突然好转,惊动了不少人,虽然三阿哥无宠无势,众人对他无感,但若谁能得到这样的灵丹妙药,那是天大的福分和机缘,人都怕死,身具高位的更是如此,珍稀药材就多的是人趋之若鹜,千金以求,何况起死回生的灵药
    于是宗亲贵戚,王公大臣都派人前去探访,可惜谁也不知灵药来由,只听说那天太监小林子发现三阿哥昏迷,急招太医,结果发现三阿哥大好了,只是手中握着一不知哪来的凝脂玉瓶,内有些许灵药残余,后经多位太医仔细查究,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说那当是仙丹妙药,太医院现有的国手是配不出来的,而清醒后的三阿哥对此懵懂,丝毫不知内情我叫布里茨。
    不过众人倒也没有怀疑他,毕竟他的落魄,和一天天加重的病情是都看在眼里,而且三阿哥府也没这样的财力去交好或招来什么圣手神医,否则何至于落到被皇帝厌弃,苍凉等死的地步有些人心底暗自嘀咕,莫不是哪路神仙显灵,突发善心随后显灵之说甚嚣尘上,京城一时拜佛祭祀更是心诚了几分。
    养心殿内,乾隆也是第一时间听闻此事,放下御笔,难得沉默了会,他并非当真无情到对自己亲生儿子置之不理,纯贵妃薨后他才知道永璋原来病得这样厉害,今年年初他的脉案呈报到他面前时,上面写的生机断绝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只是到底经历了多次儿子早夭,他已经不再那样的伤痛了,何况这个儿子,从出宫开府就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就算见到也是低头不语,甚至不敢和对上自己的视线,让他仅有的一点愧疚全都转为失望恼火,只是一次怒斥,就一蹶不振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突然好转了,在反复确认永璋府上未曾有外面求医或其他动作后,猜忌淡了下去,又暗想莫非爱新觉罗家的祖先忧心他这几年接连丧子,因此特地赐福与他对于骂废这个儿子,他也是有些许愧疚心疼的
    若当真如此,为何只是赐福永璋呢,他夭折的儿子可不少,最近的还有个小十四呢会不会上天对自己薄待永璋有什么不满,毕竟永璋的处境,和自己的冷眼是分不开的,所以上天怜悯他。而特别是调查此事的一些意外发现,让乾隆更是恼火,先头那点细微的不快也就散了
    不管怎么说,儿子能活下来总是好事,因此乾隆说不出是欢喜、庆幸还是感叹,不管如何,到底永璋得了上天垂怜,甚至为了这一点,他今后愿意纵容他一些,吩咐吴书来挑选些实用的补品用具亲自送去。
    两天后,永璋痊愈进宫请安谢恩,这是乾隆这么多年来首次端详这个被他厌弃了的儿子,隐在蓝白色长袍下消瘦修长的身子,温润腼腆的笑脸,秀气精致的眉眼和纯贵妃很像,清澈的黑眸,看向他时仍带着濡慕敬仰,不由叹息一声,当时的迁怒,毁了大儿子,这个儿子,以后多疼一点吧
    想到这次因为调查灵药一事,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备受欺凌,尤其是纯贵妃逝后,奴才居然也敢欺主,不尽心伺候也就罢了,还敢偷扣份例,挪盗财物,一个阿哥府,竟然只有一个贴身小太监每日照顾病重的阿哥,简直岂有此理虽然好一顿发作,重新让内务府派人伺候,府上不能没有女主人,想到永璋唯一的侧福晋也没了,稚子早夭,福晋还是得早点娶了,之前因为永璋一直卧病,婚事拖着,现在既然痊愈,事情也该办了。
    “大婚可是”永璋惊讶抬头,忙又惶然垂首,嗫嚅着不安道:“儿臣还要为额娘守孝,儿臣”纯贵妃才过世几个月,他作为亲子,本该守孝二十七个月,何况府里新来的管家还算尽心,这几天看着,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的,他对于大婚并不期待。
    乾隆皱眉,又有些尴尬,他压根忘了这茬,握拳在嘴边虚咳一声,站起身从御座上下来,沉思了会,抬头见永璋不安的盯着地面,安抚的拍了下:“你说的也是,只是这都快十八年了,人家姑娘也不能一直等着,总得给个交代”
    永璋脸一红,又听乾隆续道:“那就先不成亲,不过至少也得把她接进京来,前几年你病重,这事一直搁着,也没给个准信,现在你大好了,再不去说不定还以为朕要毁约呢,你亲自去,也是诚意明天就出发吧”
    “儿臣遵旨”永璋心头一喜,倒没想到皇阿玛会同意他出京,连忙躬身领旨,他长这么大,在京城都很少逛过,出京更是稀少,只是小时候有过两次随驾围场,这次是单独出门,心里很是期待,而且未婚妻居于扬州,那更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去处。
    乾隆此意本也有让他散心的意思,看他一脸掩饰不住的欢喜,也是高兴,脸色更是和缓了些,吩咐吴书来挑选几名御前侍卫护送,又对永璋说:“你去坤宁宫请安,顺便让皇后替你未来福晋准备一下,跪安吧猎美桃花运”
    虽然凤印是在令妃手里,只是毕竟永璋要娶的是嫡福晋,总不好直接越了皇后去,何况,永璋的事,皇后还是比较用心的而令妃,乾隆眉头一拧,这次永璋府里的糟心事,虽说是内务府管理不善,他虽心中不悦倒也不至于迁怒,到底永璋有错在先,内务府碍于自己当初的怒火,也确实不会用心照料;
    只是当令妃一脸惶然怯生生来替他阿玛请罪,说他受了蒙蔽,让三阿哥受了委屈云云,反倒让他起了膈应,因为他本来也没想追究什么,这反倒让他回想起老大老三之所以被怒斥,是因为令妃在孝贤葬礼上给他带来的震撼,两相比较才怒火勃发,现在令妃急巴巴着来讨饶,她的消息来得如此快,难不成魏清泰私下当真有针对的动作或者她有参与
    他顺着令妃的话,罚了魏清泰半年的俸禄以示责罚,让他亲自送到永璋府上,说话时不错眼的盯着令妃的脸,果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愕然,不甘,慌乱,虽然随即扬起温婉的笑脸谢恩,却更是验证了他的猜想。
    永璋跪安退下,无意间抬头,正好瞄到乾隆沉下脸来,心中有些纳闷,也不敢多说什么,皇阿玛之前对自己态度可亲,想必不是针对自己吧,这样想着,脚步未停出了殿门。
    一旁吴书来心中明白,这两天为着三阿哥的事,皇上都没进延禧宫,倒是去漱芳斋更勤了些,那个宫女紫薇更是刻意讨好,弹琴下棋,欢声笑语不断,压根看不出当初伤重的样子,不过他在宫里久了,自然知道内里,不过是为了博得皇帝的怜惜宠爱,而夸大的病情确实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只是可惜了皇后。
    不过他是个无根之人,做下人的,这些轮不到他评说,办好自己的差事就好,他是皇帝的心腹贴身太监,讨好皇帝才是最重要的,躬身对永璋行礼道:“三阿哥,奴才现在去领侍卫府给你选侍卫,是让他们在宫门口等您,还是直接去您府上”
    “有劳吴公公。”永璋示意迎上来的小林子送上荷包,想了想:“时间紧了些,明日就要出发,让他们各自回去收拾一下,辰时到我府里,巳时启程。”
    “奴才明白了,谢三阿哥赏”吴书来也没客气,笑吟吟谢过赏,倒也没在意荷包的分量,塞进袖里,转身往乾清门右侧而去,这差事想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去的,没什么危险还能游山玩水。
    一旁的小林子瞧着眼热,太监总管啊,那气派,他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不过好在三阿哥苦尽甘来,他也算是有了出头之日,可比着以前朝不保夕强得多,而且他可是三阿哥唯一的心腹,这样一想,那点不甘也散了。
    永璋好笑的看着小林子变幻不停的脸色,这孩子跟着自己出宫分府时才八岁,这么多年下来,也只留他忠心伺候在自己身边,从小吃惯苦头,倒也没觉得日子难过,只一心伺候他,心性还是单纯得很。
    拍了拍他瘦弱的肩头,走向坤宁宫,心里有些忐忑,那晚他喝了药,醒来后才知道,小林子叫不醒他,以为他昏迷了,着急要请太医,府里的下人一个个借口拖拉着不动,他急得想亲自去,结果还没出门就碰上容嬷嬷带着周太医过来了,
    也就是说皇后那晚消失确实是回了皇宫了,谁知刚放下心来,第二天周太医再次过来给他诊脉时听说,皇后那天又病倒了,心里很是不安,那灵液的药性让一个濒死垂危之人立时恢复健康,那皇后如果用了百病不侵也是肯定的,说不定那药本是她自己用的,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不过皇阿玛只说让他请安,想必没有大碍,应该是吧。
    永璋边走边胡乱想着,也就没注意前方走廊转角处一群人漫步而来,宫女太监簇拥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着粉色宫装,温婉柔丽的美妇人,还有个大红格格装的明媚俏丽姑娘,机灵的大眼睛活泼生气,与这宫里人谨小慎微截然不同,而在这一群宫女之中,最为惹眼的就是一娇柔一妩媚的两个宫女,就是令妃和小燕子带着紫薇、金锁等一帮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
9永璋和小燕子
    永璋迎面碰上令妃一行人,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避让了,连忙行礼请安“永璋见过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吉祥”不管心底如何忿恨,基本的礼仪还得维持。
    “是永璋啊,快起吧,不必多礼宿羽。”令妃带着温柔的笑容虚扶了下,打量永璋的气色,满眼真切的关怀,柔声道“你先前病的厉害,不说皇上,本宫也一直惦念着呢,前儿个听说你痊愈了,本宫甚是宽慰,纯贵妃姐姐在天有灵,也可安心了。现在可是真的都好了”说罢,红了眼睛,拿帕子擦拭下眼角。
    令妃遇到永璋也很意外,只是刚才那个转角挡住她的视线,她又一直和小燕子话着家常,现在在小燕子面前自然表现出一贯的慈母形象。
    “谢令妃娘娘关心,永璋已经无碍了。” 永璋得体的虚应着,哪怕令妃亲切温和笑容看得他一阵反胃,以往的教训太过深刻。他那时候还小,丝毫不懂得掩饰情绪,孝贤薨逝,他确实不在意也不伤感,甚至对他和额娘的未来有了丝期待,
    本来对孝贤印象只有请安时得体雍容的淡然,额娘不受宠,孩子的心自然是敏感的,宫女太监的窃窃私语,自然对那个据说和皇阿玛伉俪情深的皇后没有好感,孝贤南巡途中病逝的消息传来时,额娘脸上轻松的快意也让他欢喜不已,只是没想到那成了他噩梦的开端。
    而往后的无数个日夜,他反复咀嚼当年的那一幕,世上却是没有后悔药的,而现在,他虽然做不出和乐融融的假象,表面的恭敬平和还是能够维持的。
    “令妃娘娘,这是谁呀你怎么伤心了”小燕子见令妃说着说着伤感了起来,好奇的开口问道。永璋温润清隽,虽然瘦了些,但和煦如风的亲和度,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她进宫这么久,熟悉的也就令妃,永琪,尔康几个,因为令妃,她对宫里的妃子本能的有些敌意,不会主动和谁亲近;而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