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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之农门秀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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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明阳狐疑着接过了青果手里的信,拿出里面的信纸,垂眸看去。

稍倾,他手一僵,信纸自他手中滑落,掉在床榻上,他却浑然未觉,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飘在床榻上的纸,目光对上那龙飞凤舞似金钩铁划的“一百两”三字时,似是被刺痛般猛的闭了半。

原来是这样吗?

他自以为算无遗策,但在别人的眼里却不过是一场跳梁小丑的闹剧!

吕明月脸色倾刻间白了白,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轻垂的眼睫下,眸子好似躺避强光般急剧的收缩着。

青果没有吱声,也没有去看吕明阳的反应,她只是垂了眸子看着自己叠放在身前的双手,觉得手指甲好像又长长了,回头得让庄婶帮着剪剪。

说起来,在这个异世,她可以习惯没有抽水马桶,也可以习惯没有卫生棉,可是她却不习惯拿个大指刀剪指甲,总觉得一剪刀下去,怕是半根手指都要没了!

“罗姑娘……”

耳边响起吕明阳飘飘缈缈好似九天云外传来的声音。

青果抬头,目光清明的看着吕明阳。

吕明阳想要扯起一抹笑脸,却发觉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根本扯不动!一试之后,他干脆也不为难自己了,身子往后重重的一靠,哑了嗓子问道:“罗姑娘,您是什么意思?”

青果垂眸,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九爷那发了话,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但是,我可以每年送一千两的银子给少奶奶买买脂粉,吕公子您意下如何?”

五万两成了一万两,一成的红利变成了一年一千两银子的脂粉钱!

吕明阳生生的觉得自己犯了人生当中最不可原谅的一个错!也是他人生中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不,不用了。”吕明阳摇头道:“原本,这件事,罗姑娘也是受害者,你肯拿出一万两银子已经是仁至义尽,这一成红利之事,本就不应该。”

青果还欲再说,但吕明阳却是表现的不容置疑,青果便也只好默认了他的意思。

默了一默,青果轻声问道:“六老爷那……”

“我来跟他说。”吕明阳说道。

青果点头。

目光不经意间对上吕明阳略显僵硬的脸时,青果暗暗的叹了口气,有心想解释几句,却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干脆便什么都不说,于是,屋子里便慢慢的静了下来,直至落什可闻,直至听到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最终还是吕明阳打破了这份沉静。

“罗姑娘,麻烦你让人去请了我六叔。”

“好。”

青果二话不说,当即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对守在外面的庄婶说道:“庄婶,你去趟六老爷那,便说吕公子有事与他商议,请他来一趟。”

“是,姑娘。”

庄婶退了下去。

青果没有回身,而是目光微抬,落在了了屋脊上密如鱼麟被太阳的余辉映得一片微红的黛瓦上。脑海里,回荡着叶羽当日铿锵有力的话。

“罗姑娘,我送你一句话,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它都不堪一击!”

九爷,你是在用你的方式告诉我,人,只有站在了高处,才能不被人欺不被人凌吗?

青果站在那,目光里却再不是眼前看到的一切,而是那如清风郎月般眣丽的面孔。

床榻上的吕明阳亦怔怔的看着站在门槛那的青果。

落日的余辉在青果的身上洒上了一层淡淡的昏黄的余晕,风微微吹起,碎落在耳边的发调皮的四处飘动着,这样瘦弱单薄的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去的身影,却总是能在关健处,让人眼前一亮!

她和叶羽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真的只是看到的那样简单吗?

耳边隐隐的响起吕荣辉高亢的尖利的不恼的喝斥声。

“我说,这都第几天了?罗青果她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觉得只要她不现面,这事就能这样了了?”

“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已经写信回去了,要是罗青果她敢拒绝我的条件,我哥哥他就会上书皇上,告十一皇子结党营私草结人命……”

青果看了眼远远朝这边走来的吕荣辉,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吕公子,六老爷来了,我还是回避下吧。”

“好!”

青果转身,屈膝福了一福,然后走上另一条相反的道,避了开去。

这边厢,不多时,庄婶便带着吕荣辉到了跟前。

吕荣辉走上门前的台阶时,突的脚步一顿,指了远处青果隐隐的身影对庄婶说道:“那是不是罗青果?去,你去把她喊过来。什么意思这是?见了我来了,还躲起来了!”

庄婶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六老爷,我这眼神不大好,看不到你指的是什么。”

“你……”

吕荣辉才要发作,却在这时,响起屋里吕明阳的声音。

“六叔,是您吗?来了,就快进来吧。”

“哎,明阳,是我,我跟你说啊……”吕荣辉一边叨叨着一边进了屋。一进屋,对上吕明阳的脸时,他不由惊了惊,然后失声问道:“明阳,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吕明阳笑了笑,摇头道:“没事。”

话落,抬头候在门外的庄婶说道:“我这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是,公子。”

庄婶低眉垂眼的退了下去。

庄婶一走,吕荣辉当即便嚷嚷道:“明阳,这都第几天了,罗青果那死丫头连个面都不露,我说,她是不是打算耍赖啊,你可得赶紧拿个主意出来,要不,我……”

“她刚才来过我这了。”吕明阳突然道。

吕荣辉一怔。

“你说什么?”

“我说罗青果刚才来过我这,就在你来之前,才走的。”

吕荣辉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吕明阳,这一看,便看到了床榻上吕明阳一侧的信纸,“十一皇子那边回信了?”

说着,伸手便去捡床榻上的那封信,但却被吕明阳眼疾手快的给把那页信纸抽走了。吕荣辉一怔,然后不解的朝吕明阳看去。

吕明阳将手里的信按着原有的痕迹一下一下的折好后,这才抬头对怔愣不解的吕荣辉说道:“六叔,拿到一万两银子,回家去吧。”

“噢!”吕荣辉点头道:“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爹已经请好了大夫在家里候着,就等你回去。”

吕明阳笑了笑,然后点头道:“好,那你选个日子,我们走吧。”

吕荣辉点头,转身便要出去选日子,走了一步,却是恍然回神,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盯了吕明阳问道:“那一成红利的事,十一皇子同意了?”

“没有。”吕明阳摇头。

“没有!”吕荣辉猛的转身走上前,怒声道:“没有,我们走什么人?就这样回去,我们的脸还往哪里搁?”

吕明阳抬头朝吕荣辉看去。

狭长深遂的眸里,冷光好似千年的寒冰一样,咝咝的冒着寒气,直把个吕荣辉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等想到自己是长辈时,正想摆谱时,吕明阳却已经撇开了目光。

“六叔,脸面重要还是爹的前程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吕荣辉怒道:“这跟你爹的前程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话落,却是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十一皇子拒绝了?”

吕明阳默了默,稍倾,轻声说道:“十一皇子是什么态度我不知道,但是九爷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

“九爷?”吕荣辉顿了顿,然后问道:“你是指叶家的老九,叶羽?”

“除了他,谁还配得上我叫一声爷?”吕明阳淡淡的挑了眼自家六叔。

吕荣辉却是越发的不明白了,他咽了口口水,不解的说道:“我说明阳,这跟叶羽有什么关系?他的态度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吕明阳嗤笑一声,末了,淡淡道:“我也不知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可是,他现在摆出了态度,我却不得不遵照他的意思来办。”

“为什么!”

“因为他身后是叶家,因为他是睿王爷的人,因为睿王爷将是那个最有希望荣凳大宝的人。”吕明阳一字一句说道。

“明阳,你可别忘了,睿王爷还有个兄长,名义上恭王爷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人!”

吕明阳抬头看了吕荣辉,“六叔的意思是让爹倒戈相向,投靠恭王爷?”

“为什么不可以?”吕荣辉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当初之所以选择睿王爷,是因为相信睿王爷能给我们想要的,既然现在不但得不到我们想要的,反而还要处处受制,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另择良木而栖?”

另择良木而栖吗?

吕明阳怔怔的看着他六叔的脸。

只是,这念头才在脑海一闪而过,下一刻便被他全盘否定。

“不必多说了,六叔,我已经决定了,你去选个日子,我们回家吧。”

“不行!”吕荣辉反对道:“就这样回去,我不甘心,我也没脸。”

“那你想怎样?”

“我要砸了这人间天上,还有食为天!”吕荣辉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日离开青州府时,他曾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夸下海口,说他这次回去,一定是盆满钵满,可现在到好,就是一万两银子,给他塞牙缝,他都觉得不够啊!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

吕明阳听他六叔说要砸了这园子和食为天,先是怔了怔,但很快他便醒过神来,嗤笑道:“六叔,我知道祖母她老人家偏疼你,可要是吕家有灭家之祸时,不知道祖母是会选你还是会选吕家!”

砸园子?

吕明阳真心想问问自家六叔,你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些什么?

砸了这园子,不用十一皇子去告状,今上第一个便会将他爹一撸到底,吕家满门不落得个抄家灭斩,那也是流放三千里!

皇子的脸你都打敢,那皇上在你眼里还算是什么?

吕明阳最后已经是懒得理会爆跳如雷将青果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的吕荣辉,而是提了声音喊了外面侍候的小厮,让人去把吕明月找回来,商量回家的事。

等日子定在三天后,吕明阳对吕明月说道:“你去跟罗姑娘说一声吧。”

吕明月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往外走。

“明月。”

吕明月身子一顿,回头朝吕明阳看去,“哥,你还有事?”

“罗姑娘那,你……”

吕明月垂了头,“哥,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我跟她不合适!”

呃!

吕明阳看着突然间就明白过来的吕明月,觉得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自家那个固执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弟弟,怎么才短短几天就想明白了?

吕明月等了等,见吕明阳没有话再吩咐,便转身走了出去。

“三天后就走?”青果看向吕明月,然后笑了说道:“行,三天后我亲自下厨做一桌菜,替你们践行!”

“好。”

吕明月看着笑盈盈朝他看来的青果,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罗青果,我会记住你的。”

青果也知道,吕明月这一回青州府,两人再要相见怕是便不容易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很快便会说一门合适的亲事,然后娶亲生子,从此过上他原本就该过的生活。至于她,想来,在不久后,她也会有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相夫教子,赚钱养家。各自走上不同轨道!

“不,不用记住我。”青果笑了笑,然后握拳说道:“你看,人的心才那么大,哪里能放下那么多的人和事,把不该占着的都扔掉,才能更好的安放值得我们珍惜的!”

吕明月怔怔的看着青果那小小的只有他三分之一大小的拳头。

一个人的心竟然只有这么小吗?

除了值得珍惜的要被妥善安放,其余的都不应该吗?

吕明月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这次我不听你的,我要听自己的。”

青果笑了笑。

好吧,每个人都有选择自主生活的权力。

如果他认为,他真的能记住她,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三日后,青果送别了吕明阳三人,同时也送走了韩光华。

生活到此,给了青果一个不大不小的挫折,但好在,她没有被这个挫折吓倒,还是依然乐观向上的继续着她的穿越发家治富奔小康的生活。

四月底,五月初。

青果家吹吹打打一路热闹的将青萍嫁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林氏开始操心起罗小将的婚事,于是沉寂了许久的何媒婆又开始活动了,食为天常常能看到她笑呵呵乐得两眼就快眯成一条线的身影。

只是,罗小将的媒钱显然不是那么好赚。

从春天跑到了夏天,从夏天跑到了秋天,何媒婆鞋底磨破几双后,罗小将的婚事依然没有着落。

这年的冬天,青果却是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鹿县鹿山书院的邵小姐出游的时候不慎摔落冰池,被救起来后,却是一病不起,没几日便死了!

青果听到消息的时候,原本吃着烤板栗肉的她抓了把板栗壳塞进嘴里都浑然未觉。还是身边的金莲反应快,一把推了她一把,问道:“东家,您这是怎么了?板栗壳比肉好吃吗?”

青果这才恍然回神,然后吐了嘴里的板栗壳,回头对庄婶说道:“消息确却吗?会不会是谣传?”

“不是!”庄婶摇头道:“是万员外家太太说起的,你知道万太太跟叶家还是有些走动的。”

青果点了点头。

庄婶却是叹了口气,沉声道:“只可惜了九爷这么好的一个人。”

“庄婶,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说该可惜的也是那位邵小姐啊,这如花的年纪,命就没了。”金莲打抱不平的说道:“九爷大不了再重新说过一门亲便是。哪里还真就没了张屠户,就不吃猪肉了。”

“你知道什么啊!”庄婶忿忿的说道:“现在满世界的都在说九爷克妻呢!”

20重逢

2

林氏一边翻动着盆里的炭火,一边对青果说道:“这怎么就能说是九爷克妻呢?明明是那邵小姐福薄。”

青果没吱声,因为长久的躺成一个方向,觉得身子有些僵硬,她轻轻的翻了翻身,身下的腾摇椅便一前一后,无声的晃动起来。

林氏许久没有听到青果的声音,不由抬头看过来,等看到青果目光怔怔的盯着前方整个人好似失魂了一般时,不由一急,提了声音喊道:“果儿,果儿。”

青果恍然回神,朝林氏看去,“娘,怎么了?”

林氏看着青果,“娘刚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你连个回声都没,想什么呢?三魂失了两魂半一样!”

想什么?

青果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就是觉得脑子里糊里糊涂的,好似什么都想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没想什么,刚刚出了会神,娘您跟我说什么?”

“噢,我说这事怎么能怪九爷,明明是那个邵小祖命薄福薄。”

青果默了默,轻声说道:“算了,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现在,被连累的是九爷啊!”林氏将炭盘往青果那边移了移,说道:“你想想,九爷这克妻的名声传了出声,谁还敢将自家女儿嫁给他?”

青果“噗嗤”笑道:“娘,您就放心吧,别说九爷的家世摆在那,就是冲着九爷他的人,多的是姑娘想嫁给他!”

林氏摇头,难得的驳了青果的话。

“可那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九爷能看上她们?”

青果笑了笑,没接林氏的话。

屋子里静了静。

林氏突然说道:“果儿,这快过年了,九爷他肯定要回来,你看他帮了我们那大忙,我们是不是找个机会上门跟他道个谢?”

青果看了眼外面鹅毛般飘飘扬扬的大雪,雪下了一天一夜,墙垛上屋檐上早就堆起了一尺来厚的雪,今天已经是腊月十四,离过年也就小半月的功夫,叶羽如果回来过年,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出发在路上了?

林氏看着青果,等她说话,可是等了半会儿,发现青果又走神了。林氏张了张嘴,想跟刚才一样喊醒她,但在对上青果那对漆黑幽深如寒潭的眸子时,却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这年一过,果儿就十二了,可以开始说亲了。

何媒婆说已经有好些人跟她打听了,问她想给果儿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青萍、小将的婚事她都做得了主,可是,果儿的婚事……林氏看了看微拧了眉头又陷入自己世界的青果,摇了摇头,决定,青果的婚事还是让她自己拿主意。

“娘,哥说明年开春要去参加县里的童生试,你都替他打点好了吗?”青果忽然问道。

宣国的童生试一共分三场,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

县试多在二月举行,由知县主持,一般考五场,分别考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县试要求有4名村庄里的人和1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

府试,多在四月举行,由知府主持,通过县试的士子参加,连考三场。府试要求5名村里的人和一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府试通过者方可参加院试。

通过县、府试的便可以称为“童生”,便可以参加由各省学政或学道主持的院试。院试要求有6名村里的人和2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院试通过者才可进入官方学校,成为一个地方生员。即后世所说的“秀才”。

而有了秀才的身份,自此便进入士大夫阶层;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

考秀才不亚于现代的考大学,所谓的县试、府试、院试便也可以理解为一本、二本,、三本。只不过,这个时代的秀才可比后世的大学生吃香多了!

“嗯,都打点好了。”林氏将事情一一说给青果听,“保举的人都找好了,我前两天去了趟裴家学堂,施举人的意思是,小将可能火候还欠缺点,但也赞成让他去试试,就当是练练手!”

林氏言语间还有些不忿,觉得施举人太看轻了罗小将。

青果却是觉得施举人这话说得挺好的,本来罗小将启蒙就晚,再者,成绩也不算是十分的优秀,抱着施举人这样的态度,不让罗小将有压力,说不得罗小将还真能给个意外的表现呢!

“嗯,施举人是哥的师傅,这徒弟学得怎么样,师傅是最有发言权的。”青果对林氏说道:“你就照他的意思做吧,别给哥太大压力,我们家又不是一定要靠他升官发财的。”

林氏见青果也这样说,心里的那点子不忿当下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连说道:“没有,没有,我只希望你们三姐弟好好的,什么升官发财的,哪有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来得好。”

青果点头。

林氏这点还是很明白的,不任是之前过穷日子时,还是现在日子好转了,她的重心永远都在子女身上,虽然也有偏疼,但却不至于让人心寒。

说完罗小将,青果又说起了青萍。

“娘,姐这嫁过去都有小半年了吧?”

林氏狐疑的道:“嗯,离半年还差一个月,怎么了?”

青果笑了笑,轻声说道:“我姐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外甥啊?我姐夫不急,我可是都急了。”

林氏听了,笑着嗔了青果句,末了,却是轻声说道:“你姐是个有福气的,书琦说这女人年纪越小生孩子越危险,想让你姐过两三年身子长开点再生。”

青果算了算,她姐今年刚满十五,这个时代十四、五岁生孩子很普遍,但从女性生理健康来说,她还是不赞成这么早生。现在听到林氏这样说,自然是替青萍感到高兴。

“那文大伯和文伯娘,他们能高兴?”

文书琦是家中长子,历来不任是豪门贵族还是普通百姓,长子总是多为倚重的,不但是体现在继承家业这事上,添嗣加丁同样也很重要。

“嗯,亲家,亲家母都是同通情达理的人。”林氏说道。

青果笑了笑,文父文母为人好是一个原因,更多的则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杏林世家出生,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女人生小孩的凶险,所以才会有这样明理的豁达!

“回头我让厨房做些可口的点心,你让哥给姐的时候带了去,小宝他很喜欢吃。”青果说道。

小宝是文老先生的小孙子今年六岁,最是喜欢吃甜食,青果因为感恩文老先生,时常会做几道新奇的市场上买不到的点心,送去给文老先生。文老先生因为年纪大了牙口并不好,于是祖孙俩常常你一块我一块分着青果做的那些点心吃!

“嗯,你做好让人送过来就是,我让你哥走一趟。”

两家人爱都住在镇上,走走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青果点头应下。

林氏见外面的雪小了,记挂着要从学堂回家的罗小将,叮嘱了青果几句便起身辞了青果回食为天。

青果一个人又在摇椅里躺了一会儿,直到庄婶说丘管事来了,她才起来,去了前厅。丘呈是送上半年的帐册过来让青果查验的。

“今年因着修河,工地上采办了不少的酸咸菜,毛利比去年番了小一半。”丘呈一边捧了手里的热茶喝着,一边与青果商量,“东家,您看,这快过年了,是不是备些东西去工地的管事那走一走?”

青果放下手里翻了一本的帐册,点头道:“这事你决定就行了,回头报帐的时候把明细写上就是。”

“哎。”

丘呈点了点头。

一时半会儿也对不完,青果干脆把帐册合了,想了想说道:“今年既然赚得比去年多,那年终的红包什么的,也加一加,一家一两吧,让他们也过个好年。”

因为酸咸菜作坊都是夫妻工,一共有六家十二人,跟青果签了五年的约,夫妻两人一个月也才得一百文不到的工钱,家有老有小的,日子过得紧巴紧凑的,要想有余钱完全靠了这四时八节的赏钱。

“东家,我替他们先谢过您了。”

丘呈说着便站起对青果深深的揖了揖。

青果摆手,示意丘呈不必多礼,待丘呈重新坐下后,青果想了想,问道:“这个月给醉仙楼还要送几回货?”

“还有两回。”丘呈说道:“早前秦掌柜就说了,雪里蕻不仅是在京都卖的好,就是其它醉仙楼有分号的地方销量也好,让我们赶在过年前尽量多做些。”

青果点头,自从招了丘呈后,咸菜作坊那边的事,她已经不是样样都管,只是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出面处理下。

“丘叔你在我这也干了两年了,当初是说三年涨一次工钱,但现在你把作坊打理得那么好,明年开春,你这工钱便照我们当初议定的,给你涨到五两银子一年。”

“那我先在这谢过东家了。”丘呈话落,又是双手抱拳向青果一揖到底。

青果笑了笑,受了丘呈那一揖。

送走丘呈,青果还没坐稳,庄婶来回话,说是裁缝铺子送衣裳来,因为是给三莲做的衣裳,青果便让庄婶直接将人领去了后院金莲屋里。

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第四日,雪停下来的时候,那雪已经是到人膝盖深了,除了还能骑着马在雪地里走走外,平时能用的牛车、马车齐齐没了作用。

这天,青果又撑了把桐油伞去了河边,庄婶因为有事要请示寻了半天才在河边寻到她,不由便奇怪的问道:“姑娘,您这几日天天来这河边干什么?”

青果笑了笑,轻声说道:“没什么,这下雪天的,河边的景至好,我来看看。”

“哎呦我的姑娘喂!”庄婶吓得脸都白了,一迭声的劝道:“姑娘您可别学那些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赏雪采景的,您忘了那邵小姐是怎么回事了?”

青果看着一空寂的江面,暗暗的叹了口气,收了目光对庄婶说道:“您想太多了,我不是这些日子闲着没事,才出来走走的吗?知道走着走着就来了河边。”

庄婶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得找个机会去趟城里的人牙子那,替自家姑娘买个机灵的丫鬟,不然光靠自己一个人哪里能看得过来,姑娘又不是个能听劝的!

“那这会子风景也看完了,姑娘我们回去吧?”

青果点了点头,庄婶连忙上前扶了青果,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回头,你让人把这条路上的雪扫扫。”青果说道。

庄婶蹙了眉头,有心想劝几句,可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是,回头老奴就跟他们说声,再让他们在路上洒些木屑。”

青果点头,“你找我有事?”

“姑娘不是说要备份厚礼送大公子和叶家吗?”

“嗯,都备好了?”

“备好了,就等姑娘掌掌眼,看看还有没什么要添加的!”

青果笑了说道:“庄婶,这些你比我懂,你说行,那就肯定行!”

“那还是要让姑娘过过目。”

庄婶一边掸着青果身上的雪,一边接了下人递来的手炉往青果怀里塞,一边回头让人去通知厨房做碗热姜汤送过来。

“哎,哪里就用得着喝姜汤了,我这没病没痛了。”

“没病没痛的就当是暖暖身子。”

青果知道这些事上她是争不过庄婶的,干脆就不争了,回头厨房送了姜汤过来,她也不矫情,捧着“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庄婶则将拟好的礼单送了上来让她过目,这种高大上的人情往来,要不是有着庄婶,青果还真是要束手无策!

“行,就照着礼单置边吧,过几天雪化了,让丘呈送货的时候顺便跑一趟,把东西给送了。”

庄婶接过青果递回来的礼单,下去继续忙了。

青果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前厅,骨子里忽然就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

她宁可站在河边任由凛冽的河风扑面,也不愿坐在这里,感受那种心好像缺了个窟窿,呼呼刮起的风,比窗外的西风还要强烈,还要冷!

一夜转辗,好不容易入眠,青果却做起了梦。

梦里却是冰天雪地一片,她行走在一望无垠的雪地里,正努力的追逐着前面一串串脚印。

好累,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这是要去哪里?

这个脚印是谁?我为什么要追着他的脚印跑?

不,我好累,我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青果停下了脚步,但就在她停下不走时,前方却突然出现一抹身影。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

可是,那人没有回答她,只是一步不停的朝前走着。

眼见两人之前的距离越来越远,情急之下,青果再次提脚追了上去,可不任她如何努力,他和她始终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她不知道他是谁!

他似乎也不知道,身后还有一个她!

“站住,停下来,告诉我,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其它人呢?”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青果痛苦的闭上了眼,就在她几近绝望,痛苦到想要放弃时,身前的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慢慢的朝她转过身来。

青果听到了自胸膛里发出的“怦怦”心跳声,她看到了他英挺入鬓的眉,就在她将要看他的全貌时,耳边却忽的响起一道焦急的声音。

“姑娘,醒醒,您做梦了!”

下一瞬,眼前的人如碎裂的肥皂泡一样顿时四分五裂,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走,告诉我,你是谁!”

青果惊叫着从睡梦中惊醒,一瞬间,对上庄婶担忧着急的不行的脸。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做什么梦了?”

青果怔怔的看着庄婶,“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

青果扶了床榻,打算坐起来,只是她才动了动,便感觉身上无力的很,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好似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咦,只不过是梦而已,又不是真走了那么远的路!怎么自己却是浑身的骨头都酸痛酸痛的?

庄婶见青果没有坐起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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