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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之农门秀色-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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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庸施了一礼,缓缓退下,等离了大殿,看到太监总管领着一人进来时,董其庸不由步子顿了顿,抬头撩了来人一眼,见是户部尚书沈梦得。
沈梦得也是识得董其庸的,府里老夫人有个什么不好,还曾经请过董其庸入府,是故,对董其庸打了声招呼。
“董太医。”
董其庸点了点头,回道:“沈大人。”
两人也没说什么,必竟这还是养心殿外,里面可坐着九五之尊,各自打个招呼后,该进去的进去,该出去的出去。
沈梦得进了大殿,上前行了礼后,被元狩帝赐坐。
“朕前几日,让你清点国库,现如今帐目可出来了?”
沈梦得站了起来,抱拳行礼道:“回皇上,出来了。”
元狩帝点了点头,摆手示意沈梦得坐下说话。待沈梦得坐下后,方才问道:“如何,现今国库有多少银两?”
“回皇上,国库现如今有银,三百六十八万七千五百四十六两。”沈梦得说到。
也就是说四百万两白银不到!
就这么点钱,怎么去打大宛?
元狩帝拧了眉头不语。
见元狩帝不语,沈梦得想了想,说道:“其中这三百六十八万七千五百四十六两银里,有四万银,是去年青州府县主罗青果敬献朝庭的!”
嗯?
元狩帝朝沈梦得看去,“罗青果?”
沈梦得点头。
四万两银,抵得上一个小县城一年的上缴的税银了!
这真是元狩帝不曾想到的。
他默了一默后,很快敛了思绪对沈梦得说道:“朕要出兵大宛的事已经决定下来了,没钱便打不了仗,你身为户部尚书,理当为朕为忧!朕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明年开春前,朕要你将三军粮草尽数备齐!”
户部尚书就差“扑通”一声跪下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户部尚书再能干,也架不住这光只有出项没有进项啊!
元狩帝不管沈梦得怎么想,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决定的事便不容许反悔!
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臣,告退。”
沈梦得退了出去,站在养心殿的大门外,他就差扯了嗓子嚎一声,银子,你从天上掉下来吧!
这边厢。
元狩帝离了养心殿,想起好些日子没看到十二皇子了,对跟在身侧的茹枥说道:“摆驾柔福宫。”
“是,皇上。”
茹枥才要扯了嗓子喊,元狩帝却是忽然说道:“行了,别摆那么大阵势了,你陪朕走走吧。”
“奴才遵旨。”
茹枥让身边的小太监撒了龙撵,他则跟在元狩帝身侧,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柔福宫在皇宫的西北角,要去柔福宫,得穿过御花园,后宫妃子的宫殿都是依着御花园而建,走着走着,元狩帝的目光便落在一处略显清寂的宫殿处。
茹枥见元狩帝突然停了步子,不由便抬头顺了元狩帝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皇上看的是从前淑妃娘娘的寝宫,景阳宫。
“皇上……”
元狩帝没有理会茹枥的话,而是拾步朝景阳宫走去。
景阳宫门前种着一株成人腰身粗的合欢花树,淑妃娘娘喜欢合欢花,当年这树还是从她旧时的闺苑移裁过来的,谁也没想到,一转眼却长得这般大了!
树冠粗壮,枝枝叶叶层层叠叠的如一把巨大的撑开的伞,遮去了半边天空,花期将这,满地都是落花残红,衬着清廖静寂的宫庭,说不出的萧瑟凄凉。
元狩帝上前,推开虚掩的宫门,抬头却对上一张结网的蛛网,再往里看,便只看到同宫门外一样的萧瑟凄凉。
“茹枥。”
“皇上,奴才在。”茹枥上前。
元狩帝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问道:“为什么没有宫人前来打扫?”
“回皇上,当日淑妃娘娘获罪,宫中婢仆尽数伏诛,宫门长日封闭,是故……”
一处废弃的宫殿,又怎么会有人来打扫?
元狩帝默了一默,双手将宫门轻轻的带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
茹枥叹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原以为元狩帝会径直去柔福宫,不想元狩帝却是中途绕去了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处,指着假山四面的洞,对茹枥说道:“朕记得福顺小的时候,总喜欢往这些山洞里藏,每次一藏就是小半个时辰,总要宫人去请了淑妃来,她才会出来。”
茹枥点头,附和道:“是啊,淑妃娘娘总是吓公主,说她这样胆子大,性子野,以后小心招不到附马……”惊觉到自已失言,茹枥连忙,请罪,“皇上,奴才该死,奴才……”
元狩帝摇头,“好了,朕不怪你,淑妃她……”
茹枥看着元狩帝隐在眉宇间的那抹淡淡的忧伤,默了默,叹口气说道:“皇上,您是不是想公主了?”
“想啊,怎么能不想!”元狩帝垂了目光,看着脚下的褐色的泥土,轻声说道:“可是,想又有什么用呢?朕这个做父皇的始终亏欠了她!”
“皇上可以让人密密招公主进宫,又或者……”
元狩帝却是突然打断茹枥的话,说道:“你去天牢宣旨,便说现已查明,叶羽通敌判国之事是段远坤裁脏诬告,即刻无罪释放。”
“是,皇上。”
茹枥接了元狩帝的口谕,不敢耽搁,施了一礼后,转身退了下去。
偌大的御花园,便只剩下元狩帝一人怔怔的站在那。
初夏的风,带着晚春的花的芬芳扑鼻,他却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荒凉。
“福顺,不要怪父皇,要怨,就怨你不该托生在帝王家!”
……
青州府,兴城县。
杜若将手里的那只白瓷青花瓶,放到袁可立跟前。
“袁大人,我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袁可立哆着嘴,目光呆怔的看着脸如寒霜的杜若,有心想要说几句,可是才一张嘴,上下牙齿便磕成了一片,只把个嘴唇皮咬得鲜血淋漓,却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
杜若皱了眉头,目光不善的看向袁可立,“袁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你要我说多少遍,麻雀就是麻雀,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相反,我们公主那可真正的天之骄女,你得罪了她,头上的乌纱帽掉了是小,只怕你吃饭的家伙都得跟着掉,那才是事大!”
袁可立这一瞬间,只有一个念头,他家祖坟出问题了,不然,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怎么就能沾染上这些往常想遇也遇不上的大人物!
没错,杀一个罗青果是不是大事,可问题是,自已的小命还捏在别人的手里啊!他去杀罗青果?他还没动手,自已先就一命呜呼了!
袁可立看着桌上的小瓷瓶,手抖抖擞擞的伸了出去,又抖抖擞擞的收了回来。
“袁大人!”
杜若不耐烦的出声。
袁可立抬头看向杜若,“姑姑,下官,下官……”
杜若挑了眉头。
袁可立就差哭出来了,一咬牙,抬手抓了那个瓷瓶攥在手里,咬牙道:“下官明白了。”
杜若脸上绽起一抹几可见的笑。
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衣裳,对袁可立说道:“那好,我静候袁大人佳音。”
袁可立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上,将头发都打湿了的汗水,连连作揖道:“下官送姑姑。”
杜若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不想引人注意。”
袁可立连忙应了一声是,站在原地恭送杜若。
不想,走到门边的杜若却是步子一顿,回头对袁可立说道:“袁大人放心,这药是宫中秘药,任是谁也验不出什么来。”
“是,是,是。”袁可立一连应了三个“是”。
杜若这才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袁可立才要抬脚跟上去,杜若却是一摆手,淡淡道:“袁大人不必送了,我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
“是,姑姑,姑姑慢走,恕下官不远送。”
袁可立站在门槛边,抱拳揖礼。
门外的杜若唇角绽起一抹讥诮的笑,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直至杜若消失在抄手长廊,袁可立这才转身踩着犹如千斤重的步子,回到了屋里的椅子上,没等他坐下,缦帐后,一抹娇小的身影闪了出来。
才准备坐下去的袁可立,霍然拔身而起,一迭声的说道:“襄荷姑娘,您都看到了,下官,下官……”
“拿来!”襄荷手一伸,说道。
袁可立连忙将手里的小瓷瓶交了上去。
襄荷将瓷瓶的塞子拔开,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冷冷一笑,咬牙道:“还真是心如歇蝎呢,这可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袁可立顿时僵在了原地。
“怎……怎么会是鹤顶红?明明说……”
“笨货!”襄荷没好气的斥了一声,说道:“不说是查不出来的秘药,你敢下吗?”
袁可立讪讪退到一边,轻声说道:“那就算是秘药,我也不能下啊!”
“你知道就好。”襄荷将瓶子往手里一收,对袁可立说道:“好了,我先去见我家姑娘,把这事告诉她,问问她是个什么意思。”
“是,是,”袁可立一迭声的应道:“襄荷姑娘,慢走。”
襄荷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她却没有像跟袁可立说的那样,是去牢房,而是径自离了县衙,朝城内的客栈一路走去。
早两天前,她就打听到了,福顺公主和杜若的住处,这会子是直奔目的地。
只是,她在离客栈一丈外的地方,被人给堵住了!
“头儿。”
襄荷忐忑不安的喊了一声,站在自已身前一米外的雪姬。
眼前的人还是一身黑衣,只是已经换成了平常妇人款式的黑衣黑裙,脸上也易了容,将绝世容颜掩去,落在外人眼里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略显死去的脸!但即便这样,周身清冷的气质还是显得与周遭格格不入!
雪姬淡淡的撩了眼襄荷,然后冷冷说道:“跟我来。”
话落,转身便走。
襄荷抿了抿嘴,拾脚跟上前。
雪姬带襄荷去的是一处茶楼,进了门,直接便去了二楼雅间。对身后殷勤侍候的小二说道:“来一壶好茶,你们店的特色店心,也各来几盏。”
“好哩,客官,您请慢坐,马上就来。”
小二退了下去。
襄荷觑了眼不见情绪的雪姬,默了一默,正欲开口,雪姬却是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下一刻,门口响起小二的声音。
“客官,您要的茶和点心来了。”
“送进来吧。”
小二推了门,将茶壶和几盏点心一一摆放在桌上,末了,说了句,“客官您慢用,有事您招呼一声,小的马上就来。”
地姬点了点头,扔了一角碎银子给小二,“别让人上来打扰。”
“哎,哎,您放心,小的肯定不会让人上来打扰。”
小二接了银子,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雪姬抓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已斟了一杯茶,又替襄荷也倒了一杯,下颌微抬,淡淡道:“坐吧。”
“属下不敢!”襄荷连忙说道。
话声一落,却是怔了怔。
她已经不是头儿的下属,在离开时,头儿就说过,她们从此相见便是陌路!
雪姬听到这句话,淡漠的脸上,似乎也怔了怔。
默了一默,雪姬伸手说道:“拿来吧。”
襄荷默了一默,抬头看向雪姬,“头儿,东西我可以给您,可是,我想问一声。”
“什么?”雪姬看向襄荷。
襄荷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公主要害我们家姑娘,您知道吗?”
雪姬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唇角扯了扯,淡淡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是啊!
知道又怎么样?
不知道又怎么样呢?
头儿还是那个头儿,可她已经不是那个她!
她们站在了对立的立场。
襄荷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头儿,当日九爷将我要走时,您说过,再相见便是陌路。”
雪姬眼里绽起一抹深色,点头道:“没错,我是说过。”
襄荷深吸了口气,对雪姬说道:“既然是陌路,既然是各为其主,那就请恕属下不能从命!”
话落,转身便往外走。
“站住!”
走到门边的襄荷步子一顿,但下一瞬,却是仍旧提脚便走。
“药,你可以不给我,但公主那,你也不必去了。”
“为什么!”襄荷霍然转身,目光委屈的盯了雪姬,咬牙道:“她想要我家姑娘的命!”
“所以,你就去要她的命?”雪姬凝了眉头看向襄荷。
襄荷不语,但脸上却是一片默认之色。
雪姬拧了眉头,眉目间已现不耐之色,但却仍旧是耐着性子说道:“你杀了公主,我如何向王爷交待?”
“那她杀了姑娘,我怎么向九爷交待?”襄荷说道。
“你家姑娘不还是好端端的在牢房呆着吗?”
“那是因为……”
襄荷话到一半,顿在了那,几步上前,将袖笼里的瓷瓶递给了雪姬。
雪姬拿起瓷瓶,深深的看了襄荷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头儿!”
雪姬步子一顿。
“公主她要是不肯死心,怎么办?”
“放心吧,明日我们就起程回京地。”雪姬冷冷说了一句,大步离开。
客栈内,眼见得天色渐沉。
福顺公主转身看向坐在一侧整理衣裳的杜若,几番犹疑后,轻声问道:“姑姑,真的会得手吗?”
杜若手上的动作一顿,默了一默后,点头道:“公主放心吧,那袁可立是个识时务的,不然,也就不会帮着段远坤对付叶羽了。”
听杜若说起叶羽,福顺公主脸上的神色僵了僵,续而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姑姑,父皇他会不会,真的……”
“公主,您想多了。”杜若打断福顺公主的话,叹了口气后说道:“您忘了,叶大人还有王爷啊!王爷说了皇上一定会出兵大宛,有谁比叶大人更了解大宛?皇上只要还想着先帝遗愿,他就不会对小叶大人怎样。”
福顺公主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绷紧的神色松了松,但下一刻,却又是目光一暗,轻声说道:“姑姑,只要罗青果死了,叶羽他就真的会娶我吗?”
“会的。”杜若肯定的说道:“小叶大人是个有抱负的,男人嘛,就算是一于被情迷了眼,但过了这一时,他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比荣华富贵,比锦绣前程更重要的!娶了您,皇上感激他,王爷感激他,从此他便是平步青云。公主您又是国色天姿,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小叶大人如何能拒绝!”
听完杜若的话,福顺公主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绯红,眼里也绽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是啊,她长得这么好,叶羽他怎么能拒绝呢?
再说了,如果不是三皇兄的事,她这会子,早已和叶羽儿女成群!
“那姑姑,我们为什么明天就要走?”
“我们来青州,虽然得到皇上和王爷默许,但你久不在寺里,真要传了出去不好。”杜若轻声说道。
福顺公主想了想,点头道:“姑姑,我听你的。”
“嗯,那公主早些睡吧。”
福顺公主点了点头,由着杜若侍候着她上床歇息。
许是因为即将要得偿所愿,又或者是一直绷着的心放了下来,不似前几日那般转辗难眠,头一挨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杜若看着沉沉睡去的福顺公主,却是轻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脑海里回想起的,是青果的那番话。“就算是九爷迫于皇权,同意了,你拿什么身份站在他身边呢?公主吗?可是公主不是应该在皇觉寺修行吗!既然不是公主,那么你又是谁?即不是门当户对,也不是两情相悦,你觉得,这合适吗?”
她的公主啊!
她们若不是赶紧离开,一旦让叶羽知道,是公主毒杀罗青果,别说是以另外的身份站在叶羽身边,只怕,以叶羽心性,会豁了命的替罗青果报仇!
必须离开,一定要赶在事情暴发前离开。
到时,就说是袁可立奉了段远坤的意思,对罗青果下了毒手!
杜若打定主意,上前放了床帐,然后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的月色很好,月亮很圆。
杜若不由得便抬头朝头顶的夜空看去,圆圆一轮明月,像个大银盘一样挂在天空。
她不由得便双手合什,嘴里呐呐念道:“老天,只要您能让公主达成所愿,信女愿意减寿十年。”
“十年怎么行呢?最其码也要二十年,三十年,才能显出诚意吧?”
一道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杜若大惊失色,连忙回头看去。
清冷的月色下,雪姬手里拿着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走了出来,目光刀子似的看着她。
“怎么会在你手里?”杜若猛的上前一步,盯着雪姬手里的瓷瓶。
雪姬手一抖,瓷瓶落在杜若的手里。
“雪姬,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杜若怒声吼道。
雪姬冷声一笑,没好气的说道:“总之我不是你们的人,是不是!”
“你……”
雪姬打断杜若的话,“别再耍小聪明,不然,回京的路途那么长,公主有个什么邪风入体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好了,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天我们启程回京。”
26我是个诚实的人
“你说什么?”
青果看着牢门外的袁可立。
袁可立赔了笑脸,再次说道:“罗姑娘,您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都是一个误会,您请回去吧。”
牢房里林氏和辛玉英惊喜交急的看向青果,又看向袁可立,林氏上前几步,盯了袁可立看,问道:“大人,您……您说的是真的?”
袁可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道:“是真的,千真万确。”
林氏便又朝青果看去,“果儿……”
青果示意林氏稍安勿燥,而是目光微凝,看向袁可立,沉声说道:“袁大人,能不能把话说得再明白点。”
袁可立这会子都恨不得抽死自已。
早知道,是今日的结果,说什么,他当日也会想法子避开,而不让自已牵扯进来啊!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法子把青果给安抚好了!
于是再次赔了笑脸说道:“是这样的,罗姑娘。京都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已经查明,什么小叶大人里通外国阴谋叛国,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是段远坤有心裁脏陷害。皇上已经定了段远坤流放三千里,小叶大人无罪释放!”
“你是说九爷他没事了?他被放出天牢了?”青果脸上绽起一抹喜色,朝袁可立看去。
袁可立连连点头。
心里却是把个段远坤骂得要死,白做了那么多年的天子近臣,连个嘴上毛都没长齐的叶羽都斗不过,活该你流放三千里!
转念又想着,回去得好好奖励一把三姨娘,这回幸亏三姨娘那个在吏部右侍郎当姨娘的主子给她来了封信,三姨娘又连夜告诉了他,不然,他真就骑虎难下了!
知道叶羽没事,青果一直紧紧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原处。
她也知道,这事,你也别想什么让人赔你精神损失费什么的,要不是襄荷,自已只怕早就黄泉路上喝了孟婆汤了!当下,也不扭捏,也不推辞,回头便招呼了林氏和辛玉英。
“娘,嫂子,我们走。”
“哎!”
林氏应了一声,由着辛玉英扶了往牢门外走。
凤梨则赶紧上前扶了青果,恨恨的盯了眼袁可立,对青果说道:“姑娘,那庄婶不是白跑这一趟了?”
几日前,庄婶先离了牢房,由严靖安排人护送着她去京都。
算算时间,应该再有个三四日就要到了!
“也不算白走一趟,庄婶能看看婉妃娘娘,能看看十二皇子不是也挺好的。”青果笑了说道。
凤梨想了想,点头说道:“也是,庄婶总将她们娘俩挂嘴边,可见想得历害。”
这边说着话,一行人在袁可立的亲自相送下,出了牢房的大门。
刺目的阳光从头顶泄下来,几人不由自主的都眯了眯眼睛。
牢房里关了这许多日子,一下子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光,即便是眼睛立时眯了起来,可还是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姑娘!”
有清冷的声音响起。
青果眯了眸子看去,便看到襄荷同一群人,急急走了过来。
“奴婢才得了消息,去准备了些东西。”到了跟前,襄荷急急说道。
而这个时候,青果才看清,她身后那群人,原来是青萍和文书琦还有文书琦的爹娘等人。青萍已经哽咽了上前,扑在林氏怀里。
林氏一边拍着青萍的背,一边一脸难为情的对文书琦的娘文柳氏说道:“亲家,让你们担心了。”
文柳氏连连摇头,一边对林氏说道:“亲家客气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一边回头对站在一侧的文书琦说道:“书琦,快,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哎。”
文书琦应着放了手里的篮子,从里面拿出几枝香,还有一把柚子叶,递给了文柳氏。
文柳氏接了过来,点着了香,拿着柚子叶对青果和林氏说道:“亲家,驱驱晦气啊。”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凡是牢里出来,都要拿柚子叶拍打拍打,驱驱晦气。林氏和青果等人,由着文柳氏替她们拍打,好一番忙乱后,众人这才往青阳镇赶去。
辛玉英走在众人中间,目光频频四处打量,但却是始终没有看到她要看的人。神色间不由便有些黯然,她没有听从父母的意思,求去,想来爹和娘都在生她的气吧?罢了,左右现在没事了,回头买些东西回去认个错便是。
念头才落,耳边响起襄荷的声音。
“奶奶,您是在找您的娘家人吗?”
辛玉英对襄荷笑了笑,轻声说道:“可能,他们不知道我们今天要放出来。”
怎么会不知道呢?
袁可立可是日日的求着青果出来,昨儿就提前给了消息出来,说是今天青果她们是一定会出来的。
襄荷默了一默,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瞒着的好,等众人都得前面了点,她轻声对辛玉英说道:“奶奶,前两天舅老爷去了趟青阳镇。”
辛玉英一怔,哥哥去青阳镇干什么?
襄荷不待她问,便接着说道:“舅老爷是去送将你除族的文书的。”
“什么?”辛玉英怔立当场。
这一声,使得走在前面的青果等人也停了步子朝她二人看来。
一时间,辛玉英是又羞又窘又恼又急,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让她钻进去。
青萍对上辛玉英的脸色,便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不由便瞪了襄荷一眼,对青果说道:“原以为她稳重点,怎的也是个嘴上也不带个锁门的?”
“怎么了?”青果看向青萍,问道:“出什么事了?”
青萍想了想,这事反正也是瞒不住的,迟早都要知道,再说,眼下都是自已人,迟说还不如早说。于是,扯了林氏和青果一把,将辛家前两日上门私自将辛玉英除族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叹气说道。
“我和你姐夫怎么劝都没用,你姐夫说,关了这么多日子,也没个事,说不得过两天就要出来。他们如果真的不放心怕被牵连,这除族的文书我们先收了,不要让外人知道。谁知道,辛家大舅老爷却是怎样也不肯,说结门亲什么好处也没沾着,白搭了个妹子,还要连累他们一家子人不成?你姐夫没法,只得由了他们!”
话落,连连摇头,一脸的黯然。
青果听了,到是觉得这样也好,外人不能同甘共苦便也罢了,这血脉亲人也这样凉薄,这样的亲人有不如没有!只是,怕是辛玉英却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这么想着,青果对青萍说道:“姐,你们先走,我跟嫂子说两句话。”
青萍点头,对青果说道:“我们的马车就在前面,你说几句就过来。”
“嗯。”青果点头,回头对林氏说道:“娘,我们过去吧。”
林氏点头,撇脸抹了脸上的泪水,对青果说道:“果儿啊,你嫂子是个好的,往后我们不能主她受委屈。”
“娘,我知道。”青果说道。
那边厢,辛玉英只觉得一颗心好似被架在火上烤过,转眼又扔进了冰水一样。
才欢天喜地的心情,被娘家将她除族的消息给打击得不但一句话说不出来,甚至因为太过惊骇,整个人抖得如同筛子般,上下牙齿“咔嚓咔嚓”的碰着。
“奶奶……”
襄荷这样冷心冷情的人,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大奶奶虽然平时有点喜欢计较,但却是个大事上不糊涂的,有大义的人!心里对辛玉英还是有那么点钦佩的!
只是却苦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好在这时,青果和林氏走了过来。
襄荷连忙朝青果看去,“姑娘,您快劝劝奶奶吧,她这样怪吓人的。”
青果原本还想训斥襄荷几句,但等看到辛玉英时,她觉得还是先把辛玉英安抚下来,回头再找襄荷算帐吧。
“嫂子,”青果上前抓了辛玉英抖得不停的手,略略用力握住,说道:“您别想多了,许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回头等知道我们这边没事,让哥陪你再回去一趟解说一番,就没事了。”
“是啊,玉英。”林氏也上前,扶了辛玉英的另一只手,抬手擦去辛玉英不知道何时已经流了一脸的泪,柔声说道:“别难过了,等回头娘让小将跟你走一趟,就没事了。”
林氏和青果的意思,辛玉英明白。
辛家无非就是怕受牵连,过两天兴城县里便会传出罗家无罪的风声,到时,她再和罗小将上趟门,以她爹娘的为人,自是会将她认了回去。
可是,这样有意思吗?
辛玉英摇头,哽了嗓子说道:“算了,娘,既然她们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没什么好说,犯不着再叫相公去没脸……我……我就当我是个没娘家的人……”
话落,已经是轻声哭了起来。
“胡说!”林氏轻斥了辛玉英,一边替她擦着泪,一边轻声说道:“这也不怪你爹娘老子,这手心手背啊,都是肉。他们顾得了你,就顾不了你兄弟。说起来,都是我们家不好,回头让小将陪你走一趟,你爹娘要是还生气,娘就亲自上门去跟他们赔个礼,认个错。”
辛玉英“哇”一声,扑在林氏怀里,哭了开来。
她一哭,把个林氏也哭得眼眶通红,一迭声的劝着,“别哭了,别哭了,哭得娘这心也跟刀挖了似的。”
青果上前扶了辛玉英,轻声说道:“嫂子,我们先回家吧。”
“是啊,我们先回家,好好合计合计。”
林氏说着,拿了帕子擦了辛玉英脸上的泪,一行人朝等候在一边的马车走去。
离青阳镇还有些远,便有两骑快马,笃笃的朝她们的马车跑来。
“姑娘,是大公子和严爷。”
襄荷对马车里的青果说道。
马车停了下来。
这时候,严靖和罗小将也已经策马到了跟前。
“娘,果儿。”
罗小将还没下马,声音便响起。
青果就着襄荷打起的帘子,同辛玉英一左一右的扶了林氏出来。
乍然对上辛玉英红肿的眼眶,罗小将不由错愕的道:“玉英,这是怎么了?眼睛肿成这样?”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辛玉英眼里的泪再交夺眶而出。
林氏拍了拍辛玉英的手,抬头对已经翻身下马走上前来的罗小将说道:“小将啊,玉英这次因为我们家的事,可是受了大委屈了,你往后可不许欺负她,要待她好。要是让娘知道你欺负了她,我饶不了你!”
“哎呀,娘,您说什么呢!”罗小将哇哇说道:“从来都是她欺负儿子,儿子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
林氏抬手戳了罗小将脑门一指头,对罗小将说道:“好了,娘没事,你快去哄哄你媳妇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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