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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元辅-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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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避虫汤似乎是不传之秘,否则真应该搞一副配方来造福大众如果实在不能外传,造福一下我也好啊。不知道黄家的避虫汤能不能外传,要不到时候找芷汀弄一副?”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高陌从外面匆匆进来,站在二楼窗边的高务实恰好看见,不由得有些意外。
高陌已经是过五望六的人了,又身兼内务处的要职,平时自然不会像过去前那样一直跟在高务实身边,要知道内务处的权力非常大,不光是高务实的“生活秘书”班子兼私人情报机构,还是整个京华集团内部的纪律部门,不到十分重要的场合,如今天高务实的生日这种,高陌是很少露面的。
大半夜了,高陌亲自来找,那显然是有要事。高务实不由得心情一紧。
“老爷”高陌的声音响起。
“进来。,”高务实直接回答。
高陌推门而入,但没有上前,而是远远的微微躬身:“黄厂督连夜出城,说有要事相告。”
黄孟宇?
高务实不由更加吃惊,忙道:“那还等什么,快请不,我去迎一迎。”
情况有些诡异,高务实也没心思搞沐浴更衣那一套了,简单的换了件宝蓝色道袍便匆匆而去。
到了院外,高务实命家丁大开中门,他亲自迎出来,便见到黄孟宇也穿着一袭道袍,正等在门外。
“哈哈哈,老黄,你白天不来吃酒,却大半夜跑来,莫非是怕我大宴上舍不得用好酒,这才打算来吃小灶?”心里虽然有事,但高务实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还能笑笑嘻嘻地跟黄孟宇开玩笑。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黄孟宇的神色。
黄孟宇的神色有些着急,但看起来却并不是很紧张。
高务实飞快做出了判断:的确有急事,但应该不是政治方面。
不是政治方面就好说,高务实怕就怕是政治方面出现了问题,既然不是政治,那想必就无非跟钱有关,这个嘛好说。
然而黄孟宇却只是打了个哈哈就把这个玩笑带过去了,然后借着高务实邀请他入内的机会,一边走一边小声道:“侍读,你可知道永宁公主明日大婚的事?”
高务实现在倒也是翰林院侍读,但黄孟宇口中的侍读并非翰林院侍读,而是当年高务实做过的“假侍读学士”,黄孟宇显然是故意不改口,因为这样显得他们交情深。
永宁公主大婚的事高务实当然知道,但她大婚就大婚,这有什么值得黄孟宇堂堂东厂提督亲自连夜出城来见自己的吗?该准备的礼物我又不是没准备。
虽然有些想不通,但黄孟宇眉头深皱的模样还是让他不敢怠慢,先把黄厂督请到自己的内书房坐下,这才说道:“公主大婚的事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件事与我并无干系”
黄孟宇一听就知道高务实有所误会,因为永宁公主和高务实之间有那么一点“过往”,但这个“过往”其实跟高务实自己关系不大。黄孟宇知道高务实这是在提醒他高侍读不打算掺和这件事。
但听得出来归听得出来,黄孟宇的脸色却反而更加严肃了,盯着高务实的眼睛道:“永宁公主这次的婚事,背后有问题。”
高务实微微皱眉,问道:“你是指哪方面?”
谁知道这句话被黄孟宇误解了,他微微一怔,反问道:“侍读这边也得知了消息?”
“我没有得知什么消息。”高务实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是来告诉我为什么永宁的婚事办得这么急,比去年预定的时间早了两个多月?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说了,我知道慈圣太后是怕我回来之后,永宁那边又嗯,夜长梦多。”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我回京之后,除了交卸钦差之外,一直没有住进城中,而是在见心斋逗留,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件事,我也想永宁公主早些完婚,让慈圣太后不要老担心一些不可能的事。”
黄孟宇愣了一愣,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咱家说的不是这个。”
“哦?”高务实皱眉道:“还有别的n?”
黄孟宇叹了口气,说道:“是这件婚事本身出了问题。”
“婚事本身能有什么问题?”高务实意外地道:“难道永宁公主不肯完婚?不至于吧?”他心里想到,这公主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似乎不像是能上演抗婚大戏的性子啊,而且上次自己跟她见面的时候,她的表现看起来也是已经认命了。
这里毕竟是大明,可不适合琼瑶剧的某些精彩剧情。况且永宁公主拿什么抗婚?大明的公主要权力没权力,要地位好像地位也就那么回事儿
好吧,其实按照规矩,地位还是挺高的,但关键是大明的公主连行动都不自由,她们婚前住在宫中不得随意外出,婚后哪怕有了一个公主府,但其实也不能住进去,依然是住在宫中公主府其实只有驸马一个人住。
驸马如果要和公主见面,需要公主身边的管事女官同意,然后带公主去公主府,即便是过夫妻生活,也要照这个规矩办。这也是公主身边的管事女官能够拿捏驸马和公主夫妇,两边受贿的原因。
“抗婚?怎么可能!”黄孟宇马上摇头,但他现在确信高务实的确毫不知情了,于是又急急忙忙道:“问题出在驸马那边这位选中的驸马,是个痨病鬼!”
“啊?”高务实闻言,顿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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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高务实的决断
“痨病鬼?”高务实惊得站了起来:“痨病鬼怎么会被选中驸马的?”
虽然他自觉对这位永宁公主并没有“爱意”成分,但即便不考虑她的公主身份,也是个颇为不错的姑娘,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一个痨病鬼,这就不能接受了。
黄孟宇脸色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确实是痨病,咱家一开始得知下面的小崽子们汇报的时候也是惊掉了下巴,马上又派人再去确认了一番。东厂的番子们找了医馆,找了医师,甚至派人潜入他家了解情况,还派人翻了从他家中送出来的垃圾废物,找到了治疗痨病的药物残渣,由此确定此人必是身有痨病!不仅如此,从其药物残渣的情况来看,其病情甚至已经非常严重了!”
高务实头皮发麻,倒抽一口凉气,追问道:“这件事……我是指选驸马这件事,在宫中是谁负责的?不是你或者陈矩吧?”
“不是我二人……”黄孟宇面色有些自嘲,又有些冷厉:“这件事又哪里轮得到我们二人?慈圣太后知道我二人与侍读关系亲密,怎肯把这件事交给咱们两个……这事儿是陈掌印一手包办的。”
说到“陈掌印”的时候,高务实明显感到黄孟宇的眼神中有些寒意。
陈掌印就是陈洪,当年冯保倒台之后,陈洪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暗中使了什么手段,得以取代冯保成为李太后的心腹亲信,不仅成为司礼监掌印大太监,而且地位稳固,力压黄孟宇与陈矩,成为内廷“一把手”。
时至今日,哪怕朱翊钧已经亲政,陈洪的司礼监掌印宝座依然坐得稳稳当当。当然,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朱翊钧依然没有摆脱两宫权威、独立行事的实情,难怪潞王朱翊鏐明年之国这件事,朱翊钧顶着百官的压力也要大操大办。
看来,实际上并不见得是朱翊钧非要给潞王花那么大一笔钱,而是他不敢违逆母后的意思——李太后宠爱幼子这件事是朝野皆知的,当初朱翊钧被罚跪的那次,李太后甚至敢于用废帝改立潞王来威胁他,便是明证。
当然,这句话本身只是一句威胁,而且太后要废立也未必能够取得内阁的同意——当时郭朴就硬顶了回去——但这毕竟是朱翊钧心头的一根刺,而这样的大事,想必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高务实估计,朱翊钧的想法大概是“拖字诀”,拖到潞王之国,拖到自己地位稳固,到那个时候,两宫自然就丧失了干涉朝政的权威。
这个主意不能说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最稳妥的办法,但其中的问题就出在及时性不够,换句话说就是在潞王之国之前,他对两宫依然是畏惧的,如果两宫要做什么,他多半还是只能选择退让。
高务实叹了口气,暗道:朱翊钧得到的遗传还真是有意思,他本身挺聪明,不逊于其皇祖父嘉靖帝,但性子上又受到乃父隆庆帝的很大影响,有时候显得不够强硬。
在原本的历史上,朱翊钧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他懂得怎么拿捏文官集团,但又做不到像嘉靖那样“完全不要脸”,以至于搞出了那么多年不上朝的“冷战”。
拿捏文官集团,无非就是任你怎么说,我只管我行我素,同时挑一个“聪明”的首辅摆在台前替自己挨骂。从申时行到赵志皋,再到李廷机、叶向高乃至方从哲,实际上都体现了朱翊钧的这个思路。
我不需要你这个首辅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能够经天纬地,我只需要你能少给我找点麻烦,能给我挡住文官集团的口水,我就能让你长期的呆在首辅这个位置上,人前显赫。
可能,这是历史上张居正留给朱翊钧的心灵创伤所导致的——张居正当然是有能力的,可是他一边严苛的要求朱翊钧,一边自己贪腐享乐,最终颠覆了朱翊钧的三观,让他觉得自己被万分信任的老师玩弄于股掌之间,直至失去理智,在张居正死后都非要清算到底——按照大明的习惯,一般可不会清算已经追以美谥的臣子。
高务实有三大靠山:皇帝、实学党、富甲天下。平时用处最大的是钱,其次是官面上的人脉,最后才是皇帝的宠信——因为这一点不到关键时刻用不上。
但高务实心里清楚,皇帝的宠信实际上才是最厉害的。
因为大明的制度就摆在这里,有了皇帝的宠信,哪怕像严嵩当年那样搞得天下汹汹,只要嘉靖自己不想动严嵩,朝野上下就都只能匍匐于严嵩的淫威之下。
说起来,历史上的朱翊钧说不定也想要一个严嵩,只可惜他能用的几个首辅都不敢做严嵩罢了。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严嵩不过就是个替嘉靖干脏活的,可是脏活干多了,万一哪天皇帝觉得你已经没有用处了,想要挽回名声,那严嵩的下场也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了。
大家都不蠢,秉国十年二十年当然很爽,可要是下场跟严嵩那样,那就敬谢不敏了——我又不是个无后之人,谁还没个家族,没个子孙后代么?搞成严嵩那样,整个家族的未来可就都毁了。
“陈洪这厮怎么办事的?痨病鬼他都没发现吗?”高务实一拍桌子,目光转冷:“还是说,他收了人家的黑钱,连公主都敢卖?”
黄孟宇目光一垂,不轻不重地道:“侍读,这个咱家可不敢乱说。”
“哼……”高务实眸中露出一抹冷厉,问道:“皇上知道了吗?”
“没来跟侍读通个消息,咱家哪敢随随便便告诉皇上啊,万一要是……皇上岂不是也难办?”黄孟宇小声道。
高务实心中敞亮,黄孟宇在这件事里头显然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而且他还打算借自己的力用一用。
不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他和黄孟宇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但毕竟不是明确的上下级,自己也不是黄孟宇的“恩相”,顶多是当初帮了他一把,而他实际上也还了不少人情了。
再说,黄孟宇固然有他的小算盘,但从基础上来说,他还是明显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来给自己通风报信,显然就是把决定权交给了自己,而他则只是想跟在自己后头,有便宜就占点便宜,没便宜……那也仁至义尽了。
所以高务实也不怪他,只是略微思索之后,便点头道:“你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不过既然此事已经被我得知,我却不能不闻不问……高陌!”
高陌推门而入,拱手道:“老爷有何吩咐?”
“备马,我要进城入宫。”
…………………………
似乎病了,今天一边脑袋总有些发昏,而且极其犯困,万幸的是这段剧情是一年前我就已经想好了的……
………………………………
第099章 夜入皇宫
有黄孟宇这个东厂提督在,进城肯定是不成问题的,但如果只是进城,以高务实的身份名望,自己也能办到,眼下真正麻烦的是进宫。
按照大明的制度,宫城关闭之后,连皇帝都很难出宫,也就是像黄孟宇这种特务机关头子才得以进出自由,但他除非敢把自己的脑袋当夜壶看,否则绝对不敢带高务实这样一个外臣进宫。
大半夜进宫城,是不能走正南的午门的,因为午门过后就是金水桥,金水桥正对皇极门,皇极门后就是象征皇权的皇极殿了。'此两处在明初以“奉天”为名,即奉天门、奉天殿,嘉靖后改名“皇极”,为皇极门、皇极殿,鞑清顺治时期皆改名“太和”,即太和门、太和殿。'
而同样,正北的玄武门也不能走——从此处一进门就是后宫,这大半夜的,你夜闯后宫是想做什么?
西华门理论上来说可以走,但那边是太液池,也就是所谓的三海,晚上进不去。
因此唯一可行的入宫通道就只剩一处,就是宫城东南方的东华门。
由于大明的京师有内外三层,所以高务实今夜的路线实际上也要进三道门:先从德胜门进城,一路向东南走,靠着黄孟宇的面子由东安门进入皇城,再继续向西,想法子进入东华门,这才算是进了宫城。
德胜门最简单,在这里轮换的守军最是眼皮子活泛,对于高务实这样的人物,那是决计不会认错的,何况高府的家丁队伍在京师也没人敢冒充,所以进城并不难。
高务实选择骑马,黄孟宇也只好弃了轿子,跟他一样骑马同行,这两位出现在德胜门外,德胜门的守将区区一名千总哪里敢拦?再加上高务实派人叫门时说的是“有要事急奏圣上”,那就连最后一点麻烦都没有了——御史们就算要找麻烦,也只能找高侍中,他区区一个千总,估计提都不配被提起。
进了德胜门一路往东南走,到鼓楼左转,再往前到开元寺右转,然后一路向南,过羽林右卫再右转便到了东安门。
黄孟宇虽然不敢带高务实进宫城,但进皇城还是可以的,他摆出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的威风,连理由都没给,便直接把高务实一行带了进去。
进了东安门之后,黄孟宇就谨慎多了,甚至有些忧心忡忡地对高务实道:“侍读,如今不比当年了,您这三更半夜要进皇宫可不容易……”
高务实当然知道不容易,虽然从理论上来讲,黄孟宇和陈矩都有把他带进宫的能耐,但那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就是自杀一般的举动,高务实不可能这样要求。
所以高务实只问:“老黄,你和老陈谁更方便见皇上?我是说,在现在这种时候。”
黄孟宇道:“见是都能见的,不过老陈毕竟在皇上身边当差多年,他去见会比咱家去见更方便一点儿。”
高务实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去慈庆宫见仁圣太后应该挺方便的吧?”
早在当年高务实整倒冯保的之前,他就安排了黄孟宇投靠陈太后,现在黄孟宇在后宫之中,名义上也是陈太后的亲信,他去慈庆宫找陈太后当然毫无问题。
唯一的问题在于,找陈太后做什么?
陈太后地位虽然高,但因为她不是皇帝的生母,平时是很少过问朝廷事务的,甚至就连后宫之中的事,她都很少插手,大多数时间都是李太后主动派人询问,她才会表个态。
但高务实要的就是她的地位。
陈太后、李太后,一个仁圣皇太后,一个慈圣皇太后,因为高务实当年的建议,由高拱把她们二人推为“两宫并尊”,理论上来说是平齐的。
然而不论怎么说,在“两宫并尊”之前,陈太后是陈皇后,李太后只是李贵妃,这其中的地位是有明确差别的。
放在民间来类比的话,只有陈太后才是名正言顺的正室!
而李太后现在的地位,实际上是来源于朱翊钧这个皇帝儿子。
所以,今晚既然要推翻李太后的决议,全大明就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名分和地位,那就是陈太后。
除她之外,即便是朱翊钧这个皇帝说话也不好使——毕竟以孝治国,儿子在老娘面前硬气不到哪去。就好像高务实这样年少功成的儿子,在母亲张氏面前说起黄芷汀的事也只能以说服为主,某些剧中的动不动离家出走、自立门户什么的,完全就是儿戏,只能成为人生污点。
高务实一提陈太后,黄孟宇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了,点头道:“侍读放心,咱家明白了,只是……不知侍读想让咱家怎么和陈太后说?”
高务实附耳过去,说了一通“如此这般”,黄孟宇听得连连点头。
然后高务实才道:“另外,你先进宫派人通知老陈,让他去和皇上说,就说我有急事面圣。”
黄孟宇虽然愣了一愣,但还是马上答应了下来。
一般来说,很少会有臣子视宫禁制度如无物,半夜三更来求见皇帝,即便是内阁阁老,除非是国家出现巨大的危机,否则也不会连夜面圣,一方面是不方便且违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皇帝未见得答应。
高务实倒不怎么担心朱翊钧不肯见他,这个可能性他觉得基本不存在,唯一的麻烦就是违制问题,老朱家的宫禁制度相当严格,当年他高务实是因为年幼,隆庆帝对他这个高拱的侄儿又有一份特殊关照,现在可不同了,今天他都正儿八经的及冠了。
他又和黄孟宇交待了一番怎么给陈矩传话,黄孟宇听完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进宫本身违制,但按照高务实的处理办法,总能将麻烦控制在最小,想必到时候公主案爆发之后,朝廷百官的争议点也会转移,火力不太可能会朝着他们来。
到了东华门外,黄孟宇自己带着几名随从宦官进了宫城,留着高务实和十几名家丁在外等候,过了没一会儿,东华门居然打开了,高务实正有些愕然,却见里头的守将指挥着卫兵端了一把太师椅跑出来,点头哈腰地说:“高侍中,您老见谅,朝廷制度咱们不敢违背……不过咱们也不敢看着您在门外站候,您老请坐,请坐。”
夜色太深,直到他开口说话,高务实才注意到原来今天东华门的守卫是净军负责的。
净军归御马监负责统带,顶头上司是陈矩,难怪这么巴结。
高务实神情也微微一松,点头道:“好,你们办事既有规矩,又能有所变通,不错,不错,改日得空,本官会在陈御马面前提一提的,去吧。”
那守将喜不自禁,连连感谢,但也不敢多打扰,见高务实在护城河桥边坐下,便又点头哈腰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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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胡闹!
“痨病?”陈太后大半夜里被宫女叫醒,有些不太高兴地来到殿中,听了黄孟宇的一番叙述,这时候才有些清醒了过来。
见陈太后面色有些震惊,黄孟宇低着头,但很肯定地道:“回仁圣太后,确实是痨病。”
“嘶……”陈太后倒抽了一口凉气:“陈洪是怎么办事的,痨病都没查出来?慈宁宫知道消息了吗?”
“慈圣太后暂时可能还不清楚,不过高侍读,呃,高侍中已经让奴婢派人通知了陈御马,想必待会儿皇上也会过问。”
陈太后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忽然又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惊道:“不对啊,现在就算皇上知道了,只怕也晚了,昨天尧媖和那姓梁的就已经先后受册、受诰,今个上午皇上已经主持了尧媖的醮戒礼,那姓梁的也肯定在家中完成了醮戒,这事儿已经定下了!”
原来朱翊钧今天之所以下午才去见心斋,就是因为他上午要给妹妹举行醮戒。
这里得简单的说两句,与后世婚礼的简单不同,大明时期的婚礼要复杂得多,所需要经过的流程也不是一天就能走完的。
普通人的婚礼流程暂不赘述(因为百度方便),只单独说一下公主婚礼区别于普通人婚礼的一些关键差异点。
在中国古代,女儿出嫁时必须由自己的父亲主婚,但由于公主的特殊性,其父贵为天子,不能亲自出面做这些事情,于是就只好请同姓中地位最高的“公”来主持婚礼,因此就把这样的女子称之为“公主”,也就是说,公主这个词,最早的意思其实就是“由‘公’主婚”。
大明建国后,明太祖朱元璋亲自制定了一大堆的礼仪,其中关于公主“级别”的,有这么一些规定:“皇姑曰大长公主,皇姊妹曰长公主,皇女曰公主,亲王女曰郡主,郡王女曰县主,郡王孙女曰郡君,郡王曾孙女曰县君,郡王玄孙女曰乡君……自公主以上俱授册,郡主以下俱授诰命。”
朱尧媖是朱翊钧的胞妹,因此她的级别是长公主,需要授册。授册的事情昨天已经完成了,称号是高务实早两个月之前就已经提前知道了的:“永宁长公主”。其实她的封号早就定下了,内廷以及一些跟内廷说得上话的人如高务实这般,早已经提前以“永宁公主”叫开了,不过必须强调的是,叫归叫,但只有昨天完成册封之后,这个永宁长公主才是“受国家承认”的。
刚才说过,“公主”这个名词的由来是“由公主婚”,但这个制度后来是有变化的。
“古者天子嫁女,不自主婚,以同姓诸侯王主之,故曰公主。唐犹以亲王主婚。宋始不用,惟令掌婚者与内东门纳表,则天子自为主矣。明因之。”
也就是说,直到唐朝都还是正经的“公主”,但从宋朝开始,皇帝就开始亲自主婚了,而明朝“因之”,也就是跟着这么做了。
刚才也说过,公主的婚礼除了其特殊性的部分之外,其他方面跟民间婚礼程序一致,也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等步骤。
高务实编纂过的《大明会典》里有记载,凡公主出降(读jiang,四声),行纳采问名礼,婿家备礼物表文于家庭,望阙再拜。掌婚者奉至内东门,诣内使前曰:“朝恩贶室于某官某之子,某习先人之礼,使臣某请纳采。”以表跪授内使。
内使跪受,奉进内殿,执雁及礼物者从入。内使出,掌婚者曰:“将加卜筮,使臣某问名。”进表如初,内使出曰:“有制。”掌婚者跪,内使宣曰;“皇帝第几女,封某公主。”掌婚者俯伏,兴。入就次,赐宴出。
当然,朱尧媖是长公主,所以前天的內使应该是宣:“皇帝第四妹,封永宁长公主”。
此后的纳吉仪式与纳采大致相同。掌婚者致词曰:“加诸卜筮,占曰从吉,谨使臣某敢告纳徵。”婿家具玄纁、玉帛、乘马、表文如仪。
掌婚者致词曰:“朝恩贶室于某官某之子某,有先人之礼,使臣某以束帛、乘马纳徵。”请期词曰:“某命臣某谨请吉日。”
若能在黄道吉日出嫁,从某种程度来说,可谓给自己的婚姻起了个好兆头,皇家自然非常重视,丝毫不得怠慢。
另外,对于驸马的生辰八字也是十分在意,当然,对于真正入选的人来说,可能这一因素的影响不如理论上这么大,会受到比如某重臣推荐等因素的影响。
再然后便是醮戒礼了,醮戒礼是驸马与公主各自分开举行,但在同一日。
驸马着公服告庙曰:“国恩贶室于某,以某日亲迎,敢告。”其父醮于厅,随意致戒。驸马再拜出,至内东门内。内使延入次,执雁及奉礼物者各陈于庭。
而公主这边,公主着礼服辞皇极殿,诣帝后前四拜,受爵。帝后随意训戒。受命讫,又四拜。降阶,内命妇送至内殿门外,公主升辇。至内东门,降辇。婿揭帘,公主升轿。婿出次立。执雁者以雁跪授婿,婿受雁,跪进于内使。内使跪受以授左右。婿再拜,先出,乘马还。
从这个过程可以看出,到了这一步,实际上这场“婚礼”已经走完了一大半,只剩最后一天的合卺礼了——通俗点说就是迎往公主府圆房。
陈太后所谓的“这事儿已经定下了”,说的就是这个问题:现在这场婚事,除了新人圆房这道最后手续之外,其他部分业已全部完成。
从礼制上来说,永宁公主和那个“姓梁的”痨病鬼,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黄孟宇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没敢开口——东厂在这件事中是否失职?这取决于这件事最后的定性,换句话说就是看这件事最后被皇家怎么定义:承认婚事?不承认婚事?东厂查明真相有功?东厂事后才查明,纯属无能?
鬼知道是什么结果!全看上头那几位神仙最后谁赢了啊!
这种时候,他黄孟宇这般鬼精鬼精的人,怎么肯搭腔?自然是装傻。
陈太后倒是没想那么多,反而霍然站起身来,一脸焦急地道:“胡闹!陈洪办事不利,该死!高务实也是胡闹,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还来见皇上,是想说什么?难道让皇上悔婚吗!慈宁宫会怎么看?天下万民会怎么看天家?嗯?”
………………………………
第101章 杀意已决
高务实作为实际主持过《大明会典》纂修之人,他当然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让天家悔婚是已经不可能的了。换句话说,永宁长公主的婚姻悲剧他已经来不及阻止,眼下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帮她讨还公道。
他之所以刚才得知消息之后显得很焦急,其实主要来源于一种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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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临别之际,给文天留了一句本门压箱底的保命真言,说是勤加修炼,必有奇效ps:本书中所有术法、道诀、功法秘技等,均来自本门密藏,不得真传者且勿妄自修炼。切记切记!谨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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