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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元辅-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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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綎说得自然,刘馨却看得仔细,见高务实颇为诧异,不禁心中暗暗得意。9八9八9读9书,23

    她父亲刘显出身破落之家,靠着自身打拼才混成今日的地位,可谓是打了一辈子的仗兄长刘綎更是十三岁就随父出征,第一次出战便阵斩敌酋的狠角色,这种家庭要说能教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那也太为难刘都督了,所以刘馨虽然聪明,但这份聪明至少有七成都花在了兵事上,剩下三成勉勉强强用来帮父亲和哥哥处理朝中上司、同僚之间的关系。

    她既然好兵事,武艺当然也不能不有所涉猎,不过她家传的武艺大都是些大开大合的战阵厮杀之法,并不太适合她一个女孩子练习,所以只是随意练了一套偏灵巧的刀法和几招n法,其他的工夫全下在弓箭之上了。

    刘綎对待武艺是很严肃的,不光战场之上斩将夺旗的事情干了好多回,而且还是个武疯子,平日在军中就喜欢找人对战,所以他既然敢说刘馨的箭法若不论力气的话,不在他之下,那刘馨的箭法至少准头是没得说了。

    高务实笑道:“刘小姐将门虎女,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学生佩服得紧。”

    刘馨却摇头道:“武艺小道而已,为将者还是应该把心思放在兵书战策之上才是正理。就好比戚少保那般,明明武艺群,几曾见他经常与人捉刀对战?”

    刘綎轻咳一声,显然有些不服气,但他似乎不大敢跟刘馨争辩,咳完就没多话了。

    高务实哈哈一笑:“刘小姐所言极是,常言道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为将者固然要有胆魄,却不能太恃强斗狠,陷全军于危境。,”

    正说着,忽然下起雨来,高务实连忙将他们兄妹请进大雄宝殿西侧,又问道:“二位难道是孤身前来?”

    刘綎指了指外头,道:“带了二十余骑家丁,都留在外头把守了。”

    这才对嘛,虽然刘綎这厮肯定不会担心自己被人打劫,但带了妹妹一道,怎么说也不至于连属下都不带几个。

    神像另一边的姚家姐妹这时毫无动静,高务实虽然还是想不起自家有和哪个姚家高官相熟,但觉得从刚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来说,至少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便也就不用太过顾虑,冲刘氏兄妹问道:“二位此次来京是有何事要办?可需要高某协助?”

    刘綎很光棍地道:“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去考个武举。”他顿了一顿,解释道:“其实我是有官位在身的,原本不需要再去考什么,不过我现在得了个闲差,是南京小校场坐营,整日里闲得骨头疼,所以就来考个武举,看看有没有架可打。”

    艹,难怪你一看见我的家丁就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合着是想激怒他们好打上一架?那你可真是闲得骨头疼!

    不过高务实毕竟是个实力演技派,心里虽然直翻白眼,面上却爽朗一笑:“那就预祝省吾兄一举夺魁了。”

    刘馨担心自己这大哥不会说话,接过话题道:“大哥这事无可无不可,只是顺便而已,不过奴家这边倒真有两件事要和高公子商议。”

    高务实原本只是客气一句,却不料一语成谶,不过却也不慌不忙,问道:“刘小姐但说无妨。”

    刘馨道:“第一件事,是家父自从抚宁西番之后宿疾难制,时常骨痛抽筋,但数次请辞都不被允,是以派我兄妹来京,希望高公子能为家父在郭阁老、张阁老和皇上面前为家父陈述情由,准他告老回乡,安度晚年。”

    骨痛抽筋?

    高务实暗道:刘显一辈子在南方征战,骨痛抽筋只怕十有是痛风之症,这病可不好治,虽然好像并不致命,但对一名武将而言,那的确很麻烦,如果是真的,刘显恐怕是真想请辞。

    不过刘显从隆庆四年起就已经投入高党门下,后来连平了云贵川三地多次叛乱,已经是高党在南方系统之中的武将代表人物,他突然请辞,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师此前几次都没同意,显然应该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不过人家如果真的病得不轻,强留着不准人退休好像也不是办法,这事儿得好好考虑一下。

    高务实斟酌着道:“郭阁老是我老师,张阁老是我大舅,这是世人共知之事,不过朝中大事不能以个人私情而定,此事我可代为转达,但二位阁老如何决断,我却不能保证。”

    刘綎听完有些诧异,刚要说话,刘馨伸手拦了一下,道:“高公子所言乃是正理,家父及鄙兄妹二人都能理解,不过家父的身体确实难以担当蜀中重任,此情还望高公子能转达,若是朝廷见悯,与家父一些闲差,想必家父还是愿意为朝廷尽最后一份心力的。”

    这话就让高务实有些诧异了,皱眉道:“刘都督的身体已经如此艰难了么?”

    刘馨面色一黯,点头道:“不只是宿疾,早年的伤势也多,现在唉!”

    刘綎这厮也难得地叹了口气,但马上又道:“武人便是这般宿命,上了战场哪里顾得上许多,一门心思都是把仗打赢,其他事顾不上的。”

    他这话一出口,高务实就想到历史上刘綎战死时的惨烈,不禁肃然起敬,点头道:“刘都督身经百战,功勋卓著,威震南疆,此事我定当如实转达。”

    刘綎兄妹连忙谢过,然后刘馨又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高公子是否还记得当年家父曾赠公子的那止血伤药?”

    高务实想了想,恍然道:“就是那个以三七为主药的止血药么?记得记得,那药厉害得很,止血神,药效奇佳,没记错的话,我还请令尊找人好好研究,看能不能更进一步,做个止血神药出来呢。”

    刘馨见他记得,不禁露出笑容:“托高公子的福,家父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此事,在云川贵三地这些年,找了许多当地名医郎nn同参详,终于在今年年初制成了百宝续命散。”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递给高务实,道:“高公子请看,便是此物。”

    高务实心中大喜,暗道:不知道这百宝续命散是不是和后世的云南白药差不多?要是有云南白药七八分效用,将来大明战场之上重伤而死的战士可就要少许多了!

    他伸手接过那白瓷瓶,拿近了正要打开瓶塞,忽然觉那瓷瓶甚是温暖,同时闻到一股幽香,不觉心中一突,下意识朝刘馨望去。

    刘馨本来没有多想,见高务实拿着瓷瓶一愣,然后便朝她看来,也一下子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一张清秀的脸庞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把目光移了开去。

    唯有刘綎莫名其妙,见高务实忽然看着手里瓶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禁诧异道:“怎么了高公子?这瓶子有什么不妥吗?”11


………………………………

第127章 刘氏献药

    你妹妹真该把脑子分你一半!

    高务实心中尴尬,对刘綎无语至极。

    其实这情况要是在他前世,那肯定是问题不大的,说不定双方还能调笑几句。但同样的情况放在大明就很不妙了,要知道这个时代有的所谓节妇,因为被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碰了一下手臂,甚至把整条手臂剁下来以示贞节真事!

    高务实刚才虽然情节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位置更尴尬啊万一呢?

    不过高解元尴尬归尴尬,毕竟演技尚在,连忙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接过刘綎的话道:“哦,这瓶子是景德镇的薄胎瓷吧?嗯,真不错不过巧了,我在禹州也办了家瓷厂,准备复兴北瓷,因此见到这景德镇的杰作,难免有些感慨。”

    景德镇的杰作?

    刘綎错愕地看了看高务实手里那个刚刚从自家妹子怀里拿出来的白瓷瓶,暗道:这玩意儿不过是景德镇私家小厂所出的寻常货,一钱银子都不值当,这他娘的就杰作了?

    不过高解元是不会再给刘綎随便插嘴的机会的,他立刻拔掉瓶口的软木塞,倒出一点里头的药粉在自己左手手心,现果然与后世的云南白药有些相像,大致呈奶白色,稍稍凑近一闻,也与云南白药的味道颇为相似。

    虽然未必完全一样,但高务实这个中药盲还是觉得此物应该大有可为至少这里头的主药肯定是对的,因为当年刘显给他留的伤药就是以云南三七为主药的,这么近十年的水磨工夫慢慢改进,起码不会比当年更差吧。

    高务实回了回神,又摆出平常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对刘馨道:“刘小姐,令尊将此药托你带来,有没有别的什么交待?”

    刘馨本来面色有些泛红,但见高务实的解释颇有道理,而且表情恢复得极快,心中不由暗道:莫非是我多心了,他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他刚才若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由薄胎瓷想到钧瓷,那为何会朝我看一眼,目光还那么古怪?

    然后又想到:糟了,我刚才虽然一路骑马而来,可也出了些汗,该不会是瓶子上有汗味吧?

    这一分心,回话自然就慢了,刘綎这厮又不知道情况,更不知道高务实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见状还担心妹妹走神,恼到高务实,连忙提醒道:“馨儿,高公子问你话呢,你倒是答应啊!”

    这下不光高务实只能绷着一张脸装没听懂刘綎话里的歧义,连刘馨都忍不住心中羞恼:我这笨蛋大哥,你就不能闭嘴吗!好好一句话说得仿佛人家是来提亲一般,我还非要有个态度了!不对,要真是那样,你这当大哥的说得就更不像话了,好像是急着让我答应一般!

    不过,绝不能让这笨蛋大哥再说下去了!

    刘馨现在的心思跟高务实十分类似,生怕刘綎这二货再冒出什么让人无从应付的话来,干咳一声,掠了一下鬓角的丝,道:“家父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这百宝续命散的配方送给高公子你。”

    这就太出意外了,高务实怔了一怔,下意识问道:“送给我?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说到正事,刘馨的面色很快恢复了正常,答道:“家父说,这些年他在西南征伐诸蛮,朝中甚少有掣肘之人,都是多亏了高文正公和郭阁老等人的关照,按理说这份礼物应该送给文正公,虽然不值什么,多少是份心意。但如今文正公已经不在了,这份礼物便转赠给高公子你,也是一样的。”

    高务实心道:那可不一样,现在我三伯可是有嗣子的,就是我二弟务观呢。

    不过高务实心里清楚,当初刘显能够投入高党旗下,终于避免成为朝中“没娘的孩子”,其实真正依靠的就是自己。要不是他高务实说动了高拱,其实当时高拱是没有什么心思在南军之中展势力的,毕竟彼时大明朝廷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俺答汗身上,南方的一些土司、蛮夷叛乱,还真没让他们当成多大的事。

    不过,高务实却不打算白收这么一份大礼,刘显是个武将,或许会重视这药,但他根本想象不到这“百宝续命散”的价值究竟有多大!

    高务实看了刘綎一眼,心中一动,暗道:刘綎这厮虽然是个粗坯,历史上甚至有一次火气上来居然动手揍了一个知府,差点闹出大事来,但他打仗的本事在戚继光、马芳这一辈之后,妥妥是顶尖选手,而且此人只是性子粗枝大叶了些,可不像李成梁那样私心极重,将来的万历三大征有两役都有他参与并为主力之一,而且还有一个明缅之战,他所领兵马更是核心主力

    所以,这人还是要好好笼络在高党麾下的。既然要笼络,该给的好处就不能小气了。

    于是高务实立刻道:“这样吧,这方子我收下,但我不能白收。我会专门安排人生产此药,并且负责市场推广哦,就是负责销路。然后呢,你们刘家就以此配方入股,在其中参与分红,你们意下如何?”

    高务实是问的他们兄妹二人,但这事儿显然刘綎是不管的,所以他直接转头朝刘馨望去,等妹妹的决定。

    “家父的意思就是赠送给高公子,并没有其他嘱咐。”刘馨有些为难地道:“若是如高公子所言这般,只怕鄙兄妹回去要被父亲训斥了。”

    “诶,怎么会呢!”高务实一摆手:“我与令尊、与贤兄妹都是经年故交,哪有平白无故受一份大礼却没有礼尚往来的道理?这入股分红,你们就当是礼尚往来好了,至于令尊那头,我会亲自致函说明,贤兄妹无须顾虑。”

    刘馨虽然聪慧,但她的聪慧也没有用在商业上,所以也丝毫看不出这“百宝续命散”的商业价值,觉得也就是个效果比较好的止血药罢了,就算高务实是名动天下的点金手,光拿这样一剂药去卖,一年下来也未见得有几个银子,既然他这么坚持,那就答应好了,反正爹爹那边自有他亲自写信解释,想来没有问题。

    于是她朝刘綎看了一眼,问道:“大哥意下如何?”

    妹妹这么问,显然她自己是答应了,问自己一声无非是给当大哥的留点面子,刘綎这还是看得出来的,当下便点头道:“问我就不必了,我一向是听高公子吩咐的。”

    高务实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见神像另一侧传来一声轻哼,听起来似乎颇有些不满。


………………………………

第128章 青黄接否

    高务实现在对神像对面一直没有露面、自称姚氏姐妹的二女完全没底,既弄不清她们的身份,也弄不清她们的态度为何总是难以解释。,23不过这不重要,高务实不觉得她们能影响什么,因此干脆不理会这莫名其妙的一声轻哼。

    他恍如未闻地朝刘馨问道:“令兄看来是没有异议了,刘小姐你呢?”

    刘馨笑了笑:“蒙高公子厚爱,奴家若再推辞,岂不是不知好歹?那就提前多谢高公子了,待高公子再展点金之手,家父告老还乡之后也能老有所依奴家拭目以待。”

    高务实哈哈一笑:“既然刘小姐都这么说了,高某敢不好好打理?”然后,又转向刘綎道:“省吾兄,你在京师可有宅府?若是没有的话,我在香山有所别院,虽然比不得江南名园雅致,不过也还算宽敞,省吾兄若愿前来指点我这些不成器的家丁几招武艺,我定扫榻相迎。”

    刘馨在一旁听了,心头不知为何闪过一抹怪异:你对我大哥说扫榻相迎也就罢了,但我此来是和大哥一道,又不会跟大哥分开你就不会说倒履相迎么?

    但看来高务实和刘綎都没多想,因为刘綎马上就接受了邀约,大笑道:“那敢情好!我刚才看了看,你这些家丁单论个人武艺,跟我肯定没得打,不过他们按刀、拔刀的动作时机居然能做到一模一样,看来应该是深谙小阵合战之法的,这我倒是很有兴趣试上一试哦,见识一番。”

    这厮最后是被刘馨瞪了一眼,才现自己说话有些太不客气了,才总算很难得的加了一句“见识一番”。,

    不过高务实却不介意,而是解释道:“他们这些人,算起来都是戚少保训练出来的,论个人武艺和省吾兄肯定不能比,因为戚少保曾说,士卒并非大将,无须将诸般武艺都练得精熟,招式反倒是越简单越好。越简单而无花哨,便越容易熟练,而越是熟练,在战场之上便越不会出差错。”

    刘綎猛地一拍巴掌:“说得好!戚少保这话,算是说出了练兵的一大窍门!早年我习武之时,家父也曾对我说,年轻之时可以不必学那许多花招,只需要将几手最常见的招式练到精熟,一直练到御敌之时根本无需多想,便能及时反手相应,这便是战阵至理!比别人度快、比别人力气大,杀敌就只需一招!”

    高务实心道:这好像跟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有些类似啊。

    不过他对这些毕竟是个门外汉,也没敢表示其他意见,以免露馅,只是哈哈一笑:“这大概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本来高务实这就是随口一说,岂料倒带出了刘綎另一番话来,只见他叹息一声:“是啊,别人我不太清楚,但至少还有一位英雄也是这么说的。”

    “哦?”高务实微微一怔,问道:“哪位英雄?”

    “俞公虚江。”俞虚江就是俞大猷,刘綎感慨道:“俞公昔年若论武艺,或可称得上天下无敌,他是嘉靖十四年的武进士魁崇祯年间才有武状元一说,曾独上少林挑战铜人阵,后来还写过剑经,我一直心向往之而他对士卒的教练,也是删简繁招,务求一招一式简练有效。”

    高务实爽快一笑:“俞龙戚虎,北马南刘,下次有机会我倒要去问问马总戎是不是也这么看。”

    刘綎摆手道:“我看不用问,马总戎必然也同意,只可惜”

    高务实听得一怔:“可惜什么?”

    刘綎这粗坯居然很难得地有些伤感起来,叹道:“家父与俞公素来交好,一直有书信相通,其实俞公今年春天便已病重依家父所知,俞公可能熬不过今年了。”

    高务实顿时一怔,俞大猷要去世了?历史上他是哪年去世的来着?

    刘綎又道:“如今家父也是宿疾缠身,就不知道马、戚二公身体还矫健否?我北上之前,家父曾说:老者已矣,你们这些兔崽子可要争气了唉!”

    高务实居然被这粗坯说得有些感伤起来,有些懊恼地道:“除了俞公与我少有交往之外,我与令尊、马总戎、戚少保都算旧交,却未曾想过关心一下他们的身体,着实不该。”

    刘綎也不会安慰人,只是又叹了口气,还是刘馨插了句话:“高公子无须自责,家父及诸位大帅都是武人,无论如何,至少功业足慰平生了。”

    高务实沉沉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我要不要想法子请他们来一趟京师,让李时珍帮他们看看?俞大猷远在广东,刘綎又说他已经病重,可能来不及了,刘显却未必不能来吧?至于马芳和戚继光,更是离京师甚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他心中一动,又转念想道:戚继光在他们之中年纪最应该还能活些年头,尤其是戚继光之死应该是和张居正死后被打压得太厉害有关,说不定很大程度是死于心病,现在却不同,张居正倒台之后,我就从中穿针引线把他拉拢到了我们这一边,他这个蓟镇总兵直到现在还当得稳稳当当,只要不出意外,应该还能继续干下去,他应该没事。

    不过马芳年纪也大了,他的身体倒是值得关注一下,万一他倒了,宣大三镇靠谁镇场子呢?赵岢虽然也还不错,但从历史上看,他也只能独当一面,靠他恐怕镇不住宣府、大同、太原三大雄镇虽然俺答封贡之后右翼蒙古一天比一天老实,可宣大三镇不能跟着堕落下去啊,过些年可就有仗打了。

    麻贵行不行?嗯,行应该也行,不过他目前战功还谈不上彪炳,宣大这条线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仗好打了,根据前世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升官好像也不怎么快,我要不要想法子帮他一把?可是怎么帮呢?

    刘显那边倒还好,刘綎算是成长很快的了,历史上他在明缅战争中的表现就很不错,要不是朝廷没有对这种“南疆小事”上心,给于的支持太少,明缅战争怎么会拖拖拉拉最后打成那个鸟样?

    看来我这次回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啊,可不只是考试呢!11


………………………………

第129章 滇缅局势

    正事谈罢,高务实又和刘氏兄妹闲聊了一番昔年一别之后各自的经历。

    对于他自己的经历,高务实说得颇为简略,尤其是冯保与张居正倒台一事,高务实完全是一笔带过,丝毫没有深入,反倒是对俺答封贡之事,高务实倒是详细的介绍了一番。

    刘綎对于宣大三镇和俺答大军那次作战很有兴趣,十分仔细地问了许多细节,对于马芳抓住机会重创辛爱所部更是大声叫好。

    不过对于麻贵和高珗的表现,刘綎似乎有些不满意,嘟嘟嚷嚷道“这可是错过好机会了,要是他们能击破恰台吉,当夜便有生擒俺答的机会可惜,太可惜了”

    言下之意,仿佛当日是他领兵,就能击败恰台吉一般。果然他说完这句,又念叨着道“不过这恰台吉听起来倒有几分本事,要是有机会,我倒想会一会他。”

    高务实没有理他,又把话题转回到北军火器之上,然后谈到如今军工私营之后北军换装的问题,刘綎插嘴道“北军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火器换装完成咱们南军各部可连一支隆庆二式都没拿到过,那个丙子一式虎蹲炮就更别提了。我听说云南那边又开始不稳,那个叫做莽应龙的缅王这些年一直不肯安生,早前还只是小打小闹,从万历四年开始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刘綎叹了口气,又道“我这几年给南京兵部请战了好几回,南京方面都没有回应哦,也不是没有回应,回应还是有的,把我从川东调去南京生锈了。”

    高务实一时无语,其实他对这件事是清楚的。因为云南和缅甸的争纷刚生时,高拱还在位,高务实当然知道为何当时朝廷没有反应。

    实际上,云南当地和南京兵部方面的确都在力压此事,上报给朝廷的消息都是将云南的战事大事化小了说,基本从北京方面收到的消息来看,无非就是缅王无事生非,攻打云南附近宣抚司各地,但情况完全可控,云南本省就能搞得定。

    高务实因为在后世看过各类史料的关系,其实是知道实情的,不过高拱在听了他的“分析”之后,仍然决定把这件事先压一压。

    高拱之所以这么决定,主要原因有两点国内的各项改革正推行到紧要时刻,高拱当时全力以赴的是开海和清丈田亩等几件大事,而开海和清丈田亩,朝野上下可并不都是支持之声的,实际上应该说是反对者甚众,所以高拱需要集中精神压制这些反对力量,不希望因为云南的战事影响到全国布局尤其是在云南方面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自己就搞得定的前提下。

    再一个方面的考虑就是,缅王在当时来说,打来打去都是在打云南周边的宣抚司,比如孟养司、车里司、孟艮司等地。这些地方名义上当然都是大明的土司,听从云南的号令,但其实也是时叛时附,叛乱时也一样是会抢掠云南内地的。所以高拱的意思也很简单,就让缅甸先揍他们一顿也好,只要缅王揍得狠了,他们自然就想起大明爸爸的好了。

    再后来高拱去世,郭朴虽然资历老,但他因为此前过于倾向于做个孤臣,以至于以前的不少门生联系得都不多,也没有怎么特意照顾门生,所以他在朝中比较缺乏自己的嫡系力量。

    高务实作为高拱的“衣钵传人”,又是郭朴的学生,当然是支持自己老师的。但高务实毕竟年幼,纵然给高拱的门生故吏写了无数封信说明原委,但高党忽然没了核心之后,仍然免不了力量分散比如就有一部分人投了张四维。

    投张四维虽然不算削弱高党的总体实力,但肯定会导致高党出现一种类似于“二元政治”的苗头,即郭朴在朝廷中枢虽然占据优势,但张四维手头的嫡系却比郭朴更足高党的重要盟友晋党因为杨博在万历二年去世、王崇古在万历五年致仕之后,就已经以张四维为了。

    这么一来,高党的实力虽然整体依然强大,但向心力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严重下降。郭朴和张四维谁都没法在高党内部一言而决,而高务实的地位又有些尴尬这二位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的大舅,偏帮哪一方都不太好。

    在这种情况下,郭朴和张四维两人只能互相克制,争取不要坏了改革大局,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们是很难有余力去重视一个区区云南边陲的“局部战争”的。

    不过高务实自己还是对明缅战争很关注的,历史上这次战争打成了拉锯战,前前后后打了几十年,双方都是打一打歇一歇。

    缅甸方面,东吁王朝当时正处于上升期,很希望称霸天南,打得明朝割地求和或者至少默认他们独霸西南,但此时的明军其实还不是很弱,而且对“诸边蛮夷”一直保持着心理优势,虽然一直兵力有限,但每当明军决定要打的时候,总能大败缅军,使缅甸始终无法克尽全功。

    而明军方面呢,也始终没有一举把缅甸打废的意思,结果救导致明军进则缅军退,明军退则缅军又进,在几个宣抚司的地盘上来来回回搞拉锯,刘綎当时作为主将,上了一堆的奏疏要求朝廷调集人力物力一举荡平缅甸,朝廷和云南地方都没同意。

    本来这或许有借战争手段削弱土司的目的,谁知道后来出了变故万历三大征连续开打了

    这下倒好,明军只好在缅甸战场采取收缩,缅军不胜而胜,大明虽然没丢本土,但也丢了一部分宣抚司地盘。不过缅甸也没讨什么好,跟大明打生打死几十年,把本土的人力物力财力全给浪费了,结果走向了衰弱。

    高务实当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不过他现在也不比当年,毕竟没了高拱,他对郭朴和张四维的影响力难免出现下降,虽然劝说什么的,还是可以做,但效果哪有对高拱那么明显

    所以他也不敢给什么保证,只好对刘綎道“缅甸的事情,待我见了老师和大舅,会和他们谈一谈,但具体他们会是个什么态度却不好说。另外,皇上那里若是我能见到,也会稍微提一提不过皇上尚未亲政,可能未必会太过关注此事。至于省吾兄你,我建议你考完武举之后还是早些回南京,不管打不打,先把部下训练好才是正理你的本部是随你调往南京了的吧”


………………………………

第130章 跋扈尚书(上)

    高务实与刘綎的谈话,到后来基本都是围绕西南局面来进行,刘馨偶尔会插几句嘴,但说得也不多,只是帮刘綎做一些补充,但高务实总觉得有些怪异,不都说明朝礼教甚严,女子都是只管家中之事的么?难不成除了西南土司之中有瓦当夫人、秦良玉这等巾帼英雄之外,汉家女子也有关注兵事的?原历史上好像没有见过啊。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反正高务实打定主意要用的是刘綎,毕竟刘家军迟早都是要被他继承的,他听从敢战就行了。

    神像另一侧的姚氏姐妹这段时间倒是老实规矩之极,一点声音也没发出,高务实甚至一度怀疑她们俩该不会是在那边睡着了吧,怎么这么安静?

    又过了一会儿,外头的雨势渐小,直到完全停了。

    高务实总觉得那对姐妹有些怪异,但也没有什么非要弄清她们来历的意思,见雨停了,便要招呼刘綎、刘馨兄妹一道离开。

    谁知大雄宝殿外头忽然喧哗起来,似乎有些争吵。

    高务实与刘氏兄妹对视一眼,一齐往外走去,刚到门口,便听见一个声音冷笑着道:“尔等是哪家的家丁,连大司马都不放在眼里?”

    大司马?

    高务实和刘氏兄妹同时一怔,互相对视一眼,高务实皱眉道:“方金湖公来这南城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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