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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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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用抠,知道位置就行。”眼镜推了推眼镜,“暗箭肯定是直线射出的,从出口孔的角度,直线往前找,就能知道它的击中目标在哪里,躲开这些目标点,即使触发机关也伤不到我们!”
“不愧是大学生!”听完这话,耗子马上得了救似的欢呼起来,“学问高到哪里都能用的着,算你小子靠谱!”
怪人比划了一个很大的手势说:“这里这么大,什么时候能找完,怎么才能找全?”
耗子怕我们真的丢下他退回去,赶忙说道:“有办法总比没有好,你们先试试能找到多少个,大不了老子最后一死!但你们也得尽点力让老子死的瞑目些啊!”
话说到这份上,我们都分散开,用手电和手指摸索着隐蔽的箭孔。
………………………………
第十六章 秦朝与汉代的交界
我发现墙壁上的雕花都是阳刻,箭孔都紧贴凸起花纹的旁边,当光线被凸起挡住、在旁边投下阴影时,这些小孔就完全融在黑影之中,根本无法看清。
不过我们发现了它的规律,寻找起来也略微轻松了一些。虽然我们一拨人对着墙壁各种抚摸,姿势动作相当猥琐,但凤凰的线条很清晰,完全找出箭孔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眼镜看我们计划可行,赶忙发挥了他的理工科知识:在空气中光线也是直线传播的,我们每找到一枚箭孔后,就像里面插进一小截荧光棒,顺着它的角度方向,用手电打出直线,模仿暗箭射出的轨迹,找到发射目标,然后用林医生的医用胶带,在目标光斑处贴上标记。
他们重新抄起各种工具,分工操作起来,我一下子变成了个闲人,完全插不上手。
我心想总不能呆坐着吧,看到冬煌在睡梦中嘴唇也直打哆嗦,我拿过耗子的背包翻弄着,想给他喂点水。
拉开拉链,内侧口袋露出来一块白色的东西,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块似曾相识的玉佩!
“耗子哥,这玉佩是哪来的?”我越看越觉得它的造型眼熟的厉害。
耗子转头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是上面那‘牛肉干’身上的。”
眼镜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不是保证带走的东西都给我们先审核一遍的吗?”
“嘿嘿,那干尸身上的衣服都烂完了,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值钱的玩意挂在腰上,老子一时手痒……嘿嘿……怕冬爷不让我下手……就顺来了。”耗子一脸猥琐的神情,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
我反复观察着玉佩:它淡淡的反射着柔和的光芒,打磨的非常圆润精细。
这做工,连我这种外行看来都知道绝不是一般的货色。
玉佩应该有彰显身份的作用,那牛肉干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往猴哥的光源方向坐了坐,仔细琢磨它的纹路:有龙头,有鳞片,流畅的身形,弯曲的长尾。
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确定的、而又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终于想明白了我对这块玉佩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不仅是我,每一个徐州人都认识它。
这是徐州博物馆的logo!
它不仅仅是一个虚拟的符号,这个图案、这种玉佩,在博物馆里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因为它就出土于徐州的龟山汉墓――历史上西汉第六代楚王刘注的墓室!
牛肉干拥有和楚王一样的玉佩,他也许是楚藩王族的皇亲国戚,至少,他曾做出过伟大的贡献才能得到楚王这等级别的赏赐。
我觉得这地下实在是问题重重:其一、一个西汉时期的干尸,如何会出现在秦末时期的地下藏宝室中?其二、汉画像石为何会与九凤大门的雕刻并列在同一面墙上?
我不信朝代能穿越,但事实摆在眼前。
怪人他们正认真仔细的在墙壁上忙碌着,我看看凤凰,看看玉佩,一遍又一遍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渐渐的我有些激动,直至浑身发抖起来,心里有个答案正在慢慢的浮出水面。
我干脆站起身,握着玉佩向后跑去。怪人被吓了一跳,扔了手电就追过来。
很快,我又跑回到了密室的分界点,那个断了一半的羽翼和汉画像石交界的中央地带。
“你疯了?你干什么?”怪人追上来,一把将我拎了起来。
“你看,这里是两个朝代更替的地方!”我被抓在空中,举起玉佩指给他看上面的纹路,“从这里往上的关卡,不是霸王留下的,而是一拨西汉人!”
怪人疑惑的把我放回地上:“怎么可能?为什么?”
“你还记得山上入口的白玉螭龙吗?还有那些螭吻神兽,你再看看我手里的这只玉佩!”我大胆的验证着这个诡异的结论,“他们都是‘螭’的不同形态,这是西汉最喜爱、最高贵的纹饰!包括汉画像石,这统统都是西汉时期的产物!”
他没吱声,目光落在我手上。
我接着说道:“咱们想想时间,项羽从和刘邦联合灭了秦,到建都彭城,再到垓下之战自刎乌江,这总共才多少年头?更何况这期间的徐州并不太平,楚汉之争一直没有停歇过,项羽哪儿来那么多时间琢磨藏宝室?”
“你也看到了,这凤凰的做工并不精致,耗子面前的石门都没来得及打磨,刚才那个伏弩阵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杀伤力。秦始皇陵修建了多少年,花了多少钱,死了多少人?项羽顶多请些工匠,以最快的速度仿制个大概就不错了!他那性格脾气,保住宝藏才是首要目的,怎么能在火烧眉毛的战乱年代,静下心来,琢磨出那么多精致绝伦、娱人眼球、生性温婉的螭纹艺术品?”
怪人听罢,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工艺,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汉画像石的故事可能是真的,这儿早就被挖开过一次,所以这里来过一拨汉代人,是他们凿出了壁画上的内容?”他又指了指画面中头戴高冠的那个人像,“这个挖开宝藏的皇帝是刘邦吧!”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正站在史书之外,试图还原两千年前的故事:“英布参与了秦陵的盗掘,可他后来又投了汉军,刘邦一定知道了九里山藏着这么个地方。项羽一死,胜利者肯定要把金银财宝都给挖出来,然后就像壁画中描述的:刘邦挖开了宝藏,但士兵进行到一半就受到了诅咒,他害怕天谴,停止了挖掘,大病一场封了入口!”
把自己的疑惑一点点展开,原来是那么痛快的一件事!我举着玉佩接着说道:“距离这儿不远有个龟山汉墓,前些年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墓主人是彭城第六代楚王刘注,从那里出土了一枚和干尸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这足以说明干尸和刘注是同一个时期的人!”
怪人对我伸了个大拇指,接着我的话推测道:“你的意思是,在刘邦封了宝藏去世以后,是后面一拨西汉人又来到这里,捣鼓出了那些螭吻雕像和白玉螭龙?”
“咱们既然能确定这里是壁画上的大门,那封入口用的石头怎么不见了?”我指了指汉画像石最后一幅图,“如果就这样贸然堵起来,目标会不会太大了!这样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霸王的宝藏在这里?肯定会有不怕死的百姓接着挖掘的!”
“那么西汉人重新休整封石的目的,就是把入口给隐藏起来,让霸王的宝藏重新成为了秘密!”
“非常对头!”
“那这拨西汉人是谁?你说的那个同时期的刘注又是什么人?”
他的话一出口,我像被点醒了一样,脑子里断开的时间线一下子就连接上了,我脱口而出道:“我的妈呀!刘注他是汉王王族的分支,是刘邦亲弟弟的曾孙子!如果这里是他重新修整的,那么一定是刘邦把宝藏的消息传给了驻守徐州的这一支同族王侯!”
林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站在一边盯着我唾沫横飞的嘴。
我情绪正激动着,也没空去管他,像倒豆子似的把脑子里的想法全数说了出来:“从楚元王刘交开始,这一分支都遵守皇命驻守在徐州城,是他们就收拾了被破坏的烂摊子,把秘密又藏了起来,一代又一代守护着这座被诅咒的宝藏!”
怪人瞥了林医生一眼,提问道:“如果是保护死敌留下的财产,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当了皇帝要多少钱没有?还至于一代代往后传吗?干脆连入口的小龙都不要留下,彻底封存这个秘密算了!”
“也许里面不是金银财宝呢?”
我说完这句话,心里那种不自在和寒冷的感觉袭遍全身,不用看我都知道,那是林医生锐利的目光。
我抬起头来,林医生有点躲闪,转身就要回去。
怪人一把拦住他,微微低头,掰过他的肩膀,发光的重瞳直视着冰山的冷眸:“你要的东西是什么?霸王的宝藏里到底是什么?”
“无可奉告,不是你们要的。”
“想继续往前走,你就必须说!”
“这和你们没关系,你们找到的财宝我一件也不会要的,同样,我想要的东西只能是我的。”
我觉得即使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也没必要这么神秘吧,既然来寻宝,里面值钱的东西肯定多了去了,大不了多出钱买下来呗,何必纠结于如此隐瞒?
我问道:“那个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问来问去,烦不烦!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干活。”林医生晃了晃手里的医用胶带,挣脱开怪人的束缚,转身快速的走掉了。
我和怪人面面相觑,他有点发怒的说道:“这个人有问题吧!”
我想了想,自己在这里耗费那么多脑细胞得到了一个诡异的结论,可这对我们活着出去又有什么帮助呢?就像林医生说的,赶紧想办法解决那些暗箭才是当务之急啊!
我把玉佩随意塞在裤子口袋里,跟在怪人后面,心事重重的又走了回去。
………………………………
第十七章 肉盾的防护
我们回到凤凰石门前,各怀心事的继续标记工作,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箭孔的发射角度囊括了整个空间,但似乎有先人替我们挨了一些箭,其中有不少孔是空的。还有一些大概因为两千年的岁月磨砺,已经与后面的发射机关松开了,我们略施一些力气就能将活动的暗箭抽出来。而且墙上到地上的标记并不算多,重点只是在耗子的后背和凤凰石门上,那一片几乎被密密麻麻的胶带贴满了。
机关的设计不仅是要射死密道里的人,重点在开门人身上,谁开门,谁死的几率就最大。
耗子紧握着石盘,指关节都肿的发亮,我们的命都在他手里,稍微一松懈,机关回劲,大家就都交代了。
可能是精神上太过疲劳,也可能是被一后背胶带的标记吓住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也不再吵闹调笑,沮丧着脸一语不发,头顶着石门坐在那里。
“难道真要抽签决定谁挡在小耗子后面?”我们结束了全部的标记工作,猴哥举起一支荧光棒插入自己腋下,装作被射死的模样,“早知道带点砖头下来砌个墙挡着了!”
“早知道就带个防爆盾下来了!”眼镜没好气的接了一句,“还是想点实际的吧,就我们手上的这些资源,怎么才能多挡下几箭呢?”
怪人默默的说了一句:“也许能挡个七八成吧,我们还有人盾。”
“别啊,林医生刚才是开玩笑的,咱们哪能为了开一扇门自相残杀呢!”猴哥吓了一跳,拍了一下他的肩。
“不,我是认真的,我们真可以试试人盾。”
“要上你上,我反正不干!”
“我们有一个被射中也没知觉的人。”
眼镜赶忙扑在冬煌跟前:“我大表哥是受了伤睡觉而已!你们不准打他的主意!”
怪人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说的是第8个人。”
我愣了一会儿,非常不解,冬煌一行人是4个,猴哥林医生加上我总共7人,哪来的第8个人?
猴哥一下蹦了起来,在我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腰上瞬间亮出一把手枪!
这个人怎么会有枪带在身上?他有持枪执照?
怪人比他还要迅速,一晃身抓住了他的手。
他指了指头顶:“你激动什么?我说的是上面,那具干尸。”
猴哥变脸比翻书还快,马上恢复笑嘻嘻的神情,手枪一秒钟又隐藏在衣服里,他挣开怪人的手,哈哈笑笑打着马虎眼。
眼镜长舒了一口气:“道哥你快把我吓死了……”
“干尸的肌肉组织很紧致,很有韧度,比活人还好用。”林医生赞成了这个提议。
我回忆着牛肉干的口感,确实挺有嚼劲的,但那也不足以挡住金属质地的暗箭啊!我问道:“除了那个以外呢,我们还有什么能用上的?”
“我们的全部。”怪人拎过几个人的背包,扔在一堆,“全用上,只要暗箭的冲击力不足以伤害到耗子就行,用什么东西挡住都一样。”
“行,包里有啥也抵不过换我老弟一命!”猴哥活动了一下脖子,搂着怪人,招呼着林医生,“走,抗肉盾去!”
他们三人走出我们的视线后,眼镜左顾右盼了一阵子,突然凑到我跟前,压低了嗓音问:“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我心想对哦,他们俩在蝙蝠洞口送水救命的时候,眼镜兄都昏着呢。他一醒来就闯了大祸,被我们凶的不敢多嘴,对于他俩也只是简单介绍了几句。在他眼里,应该只有“后面的人是自己人”这个单薄的概念存在。
我解释说:“猴哥是耗子的师兄,冷冰冰的那个是林医生,他们寻宝的目的是个小物件,说除了那个以外其余的都不要。如果没遇到他俩,咱们都该渴死了,他俩还傻乎乎的以为咱们是跟着耗子来盗墓,误打误撞进来的呢!”
“就这么多?没啦?”
我想了想,没啥好说的了,我对他们的了解仅限于此了。
眼镜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又凑过来,眼镜片反射着白光说道:“刚才你、道哥、林医生不是跑出去了吗?这儿就剩我和那个猴哥接着干活。他歇了会儿,摸出一瓶酒喝了两口,我怕他喝多眼睛花掉,会误了事儿,就提醒了他一句,没想到他居然说:‘你以为我的酒量是喝绿豆烧也能醉?’”
“怎么?绿豆烧度数很低吗?”我觉得眼镜这番话挺莫名其妙的。
“重点是,耗子当初灌醉张小爷套信儿,用的就是绿豆烧!”
“那又怎么样?你想说张小爷酒品很差吗?”
“可他手里拿的根本就是二锅头的酒瓶。”眼镜的声音低的我都快听不到了,“你说正常人谁会这么没头没脑的说话?”
我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喝了两口小酒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个猴哥看似无意的蹦出这句话,是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绿豆烧、灌酒、张小爷,这几个关键词和我们有联系!”
我想了半天才想出一种可能性:“你是说,他们根本就是知道你们用绿豆烧把张小爷给灌了?那他们岂不是也知道你们要来这里了?”
“我不敢确定,反正总觉得有点怪,一切都太巧合了,比如说那个林医……”眼镜突然收了声,给我使了个眼色,“嘘,他们回来了。”
我也赶忙故作镇定,把心里的波涛汹涌压抑下去,迎接牛肉干驾到。
它无助的蜷缩在地上。
几个人把包裹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试图堆叠成一面软盾挡在肉盾和耗子之间。
我们把水拿出来,其他所有的东西全都裹在衣服和睡袋里,叠成方形装入背包,再将几个包扎在一起拼成两个大方块,最后把能承受住冲击力的坚固物品均匀的覆盖在最外层。
怪人点了一根烟送到耗子嘴边,拿着给他吸了几口,讲了我们的盾牌计划。
耗子长叹一口气,缩成一小团盘坐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任由我们把两层铁甲大方块绑在他的后背上。
牛肉干的身体已经无法摆出其他造型了,我们齐心协力把他扭曲的身体紧紧固定在方块的外层。耗子、行囊盾、肉盾组合成了暗箭靶子,它在我们手电的照射下形成一个怪兽似的影子映在石门上。
眼镜兄掂了掂暗箭的重量,测量了组合盾的厚度,列出一个似乎在物理课上学过的速度公式。
计算完成后,他做出一个“ok”的手势,耗子像交代遗言一样跟怪人猴哥念叨了几句。
我最后凑过去给他加油鼓劲了一会儿,就随着大部队,搀扶着流血的冬煌,退到了汉画像石那边。
我们全都支起耳朵静静的等着。
嗡。
夺命的转锁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耗子哥,怎么样?”眼镜大喊了一句。
“没事,射墙上去了!”耗子在那头的生死线上回应着。
嗡。
“怎样?”
“太他妈吓人了!”
“你再缩起来一点!千万注意啊!”
五六个回合后,耗子依然活着,这说明我们的组合盾生效了。
“老子要计算圈数,不嚷嚷了,开了门我会报告,如果听见惨叫,那就是挂了,等箭放完来给我收尸!”耗子吼了一句。
“都闭嘴吧,别让他分心了……”冬煌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下达了命令。
我们只好摈住呼吸,既期待又紧张的听着锁头的动静。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们在尽力保护他不受伤害,却又把他推到生死边缘,让他自己制造可能杀死自己的动作。
我心里那个猥琐的耗子忽然变得崇高伟大起来,在谁都无法掌控的突发情况中,他愿意把后背和性命交给我们保护,自己来开辟同伴的前路。
换做是我,在孤单的密道尽头,我肯定要害怕的浑身发抖、泣不成声。再看看其他几个人,虽然也是满脸焦急的神色,但都默默的站着,没一个像我一样走来走去、又跺脚又拍墙的怂包。
我真的弱爆了!
“操!”耗子的声音传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没事吧!”眼镜惊的浑身一震,“耗子哥?”
“老子后心口中了一箭,好像被你的电脑本挡住了,等哥出去再赔一个给你啊!”
我们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猴哥笑骂道:“一个电脑换你一命,你得给人家赔个更高级的才行啊!”
“要赔的东西多着呢,左肩膀不是冬爷的工兵铲?后腰是谁的不锈钢餐盒?老子后背叮叮当当的中了不少箭,跟变形金刚似的!”
我听他语气里恢复了死不正经的腔调,逐渐放下心来,等待着胜利的到来。
嗡嗡嗡。
“唔……老子好痛。”
我刚放下去的心又猛的一紧:“盾穿了?”
“别过来,还差最后一点……好重……我快没力气了。”
我们都听得这话和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赶忙高喊着让他先停下,等我们过去再说。
可转锁的机关声并没有停下,我和眼镜刚跑了两步就被猴哥怪人强行拉了回来。
嗡。
“唔……”
“耗子!先停下!”
“喀拉”一声巨响,好像什么机关运作了。
“我……成了……你们进来吧。”
怪人闪电一样冲了出去,我们顾不得昏睡的冬煌,纷纷往前跑。
………………………………
第十八章 消失的疑团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墙壁上、地面上零零散散的只插着十余只暗箭,而耗子以及身后的组合盾,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刺猬怪兽!
牛肉干完全被穿透了,几乎钉死在背包上,我们怎么拔都拔不下来。怪人干脆从后面直接割断耗子身上的绳索,先把他从那个开锁的姿势中解脱出来。
耗子瘫软的像一滩烂泥,他嘴里嘟囔着骂了几句娘,就一头栽倒在一边开始狂喘。
林医生把他翻过来,掀起他后背上的衣服:
他纹了老鼠的后背上,密布着成片成片的乌青,到底还是有几支箭穿过盾伤到了他,露出了翻开的创口。
“你***,冲击力过大你不说一声!”怪人第一次爆了粗口,“有情况你就停下喊一声,我们再调整啊!”
“哈……你连吃的舍得都塞包里挡着,根本就没有更多的垫子了吧?”耗子趴在地上苦笑着,“老子心里有数,死不了,就是有点痛,咱们不有医生吗,擦点药就好了。”
林医生一语不发的倒酒精给他清理伤口,我知道他几个小时没活动了,浑身肌肉一定酸痛的不行,就蹲在旁边给他的老腰按摩起来。
“哎哟喂,小六一你太贴心了,老子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待遇,值了值了!”耗子舒服的直哼哼,看来他的后背应该是皮外伤。
猴哥有些心疼的戳了戳师弟满脊背的伤痕、摸摸他的头,跑过去和怪人一起拆散牛肉干和背包的紧密结合。
我不敢去看那个画面,牛肉干的躯体已经没有任何一处是完整的了,拔下箭头的话岂不是就变成了人形筛子?
我心里默默的感谢来自西汉的这位朋友,他活着的时候用最后一滴血替我们开了几尊机关,身上仅剩的器件告诉了我们朝代的猫腻,在惨变牛肉干后又英勇献身成为我们的肉盾。
阿弥陀佛,愿他来世投个好胎吧!
我们各自忙碌着,眼镜站起来说大表哥还躺密道里呢,要回去把他背过来。
光顾着耗子了,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个伤员正躺在黑灯瞎火的密道中呢!
几个人纷纷点点头,让他快去快回,小心牵动了伤口。
可他去了好久好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镜和冬煌始终没回来。
“是不是背不动?”我想想眼镜那小身子骨,有点担心冬煌把他压断了。
“老子不在,你们就把冬爷扔了?”耗子支起身体想爬起来,“他受那么重的伤,行动多困难,赶紧再去个人帮忙吧!”
林医生一把按住耗子的头给他叩到地上:“你别动,我在上药,都洒出来了。”
耗子动弹不得,只好乖乖的趴着,怪人放下清理箭头的工作,起身支援去了。
我有点着急,想让猴哥也跟着去搭把手,一转头余光扫过我们的背包堆,却突然感觉到怪人走后,他并没有在专心拆解捆绑,而是在翻弄着我们的包起来的东西!
他拆开怪人偷藏的一塑料袋食物、掀起耗子不锈钢餐盒的盖子,甚至林医生叠起来的白纸他都打开看了一眼。
我手里按摩的动作停了下来,想仔细看看他要找什么?
这时,林医生伸出一只手掰过我的头,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接着帮耗子搓药。
他是想掩护自己人?不对,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放任,猴哥连他的东西都翻弄起来了,我倒觉得这是像是在警告我?
怪人鞋底啪啪啪响着,一路小跑着奔出来,神色有点慌张:“冬冬呢?回来没?”
我心想他这话真奇怪,回答道:“不就是因为他没回来,才让你去找人的吗,反过来问我们干嘛?”
“冬煌还躺在那里,冬冬不见了。”
“什么!”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嗓子。
“这里就一条道,总不能迷路吧!”猴哥怀里还抱着我们的背包,但翻弄出来的东西都被塞了回去,“是不是走回上面的房间去了?”
“我跑回去看过了,都没人。”怪人脸色有点恐怖,他清点了一下我们的人数,丢下一句“我再去看看”,就又转身奔回了黑暗中。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眼镜应该没心思玩儿捉迷藏吧,他大表哥还肩膀穿透躺地上呢,一路疲惫艰苦不说,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能自己跑哪儿去?
谁知怪人也没了消息。
林医生加快了敷药的动作,我心里焦急的厉害,一顿狂捏结束了耗子的按摩享受。
“怎么回事,三人斗地主呢?”耗子坐不住了,往手指上搓了两下红花油站起来,“我去看看。”
我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抓住他裤脚:“你别走!”
耗子看出我的害怕,拍拍我安慰了一下,让我原地等着。
我觉得我好像处在了一个毫无感全感的环境中,我只是个带路的,地下的这两拨人马跟我都没有什么往来关系。但这一路过来,从感觉上,我相信冬煌一队比较可靠,至少他们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害死我。猴哥只是有了耗子的旧相识这一层关系,而谁也不知道林医生的来头。
如今冬煌小队四个人消失了三个,耗子万一一去不回,我实在无法和剩下的两个陌生人相处。
我跳起来,追着耗子跑,直觉告诉我,现在只有他是可以信任的。
“速去速回啊!”猴哥在后面喊了一句,我本来因为他和耗子很像而拿他当自己人,可林医生的警告和他古怪的行为让我有点疑惑。
如果他们是真心想和冬煌合作往下走,干嘛要翻我们的东西?如果林医生是猴哥一伙的,他们自己人翻自己人的东西干嘛?林医生为什么明知我起了怀疑,还不解释不灭口,反而要警告我?
路途很短,转眼就跑到了我们躲箭的那个分界点,这里不仅没碰到眼镜和怪人,连受伤的冬煌都没了!
“人呢?人呢?人呢?”我急得团团转,地上还有冬煌躺下时蹭着的一点血迹,他伤那么重,应该不会自己乱跑啊!
耗子呆在原地盯了我几秒钟,拔腿就往上面飞奔,我见状连忙紧跑两步,努力跟上他。
螭吻的房间近在眼前,耗子又突然放慢了脚步,和我并行:“为什么不在下面等着,你怕我也消失?”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边喘边说:“我……我又不认识他们……”
“我也不认识。”
我心里一惊:“那个猴哥不是你师兄吗?”
“八年前他是,可分开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他都干嘛去了!”
“你们两个有说有笑蛮亲密的,我还以为你们生活在一起呢……”
耗子苦笑了一下:“老子连个家都没有,还谈生活呢?”
“这么说你不信任他?”
“这两天没发洪水,他们没有你,怎么找到的这里?”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说的没错,能进来这里绝对是老天安排的巧合,让他们找到了我。
98年那次大水后,只有我一个人敢进山,除了我,别人没可能见到白玉龙映出的图腾。
猴哥和林医生是从蝙蝠洞里进来的,他们只可能和我们是同一条路线,要不就是跟着他们后面,要不就是我透露了线索。
我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你……怀疑我?”
“怎么能不怀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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