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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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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一定是遇到了其他的什么情况,比如在这里撞上了另一个人,他想要他死
这么想着,我觉得心里慌的很,赶紧的站起来四下里看了一圈,可是并没什么发现,这个地方看样子废弃已久了,就连个生活必需品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原先的主人、或者借宿在此的其他探险家生存着呢
“难不成,是想要取走他的血”
冬爷搓着明显长长了的山羊胡子,和我一样在拼命思考着:“如果一心想要道哥死,直接干掉他就完事了,一刀插进心脏或者砍了脑袋岂不是方便又绝了后患”
“所以,那个人的目的,是想要得到这种血钥,他看到他能够打开黑曜石之门,所以才跟过来,把他身体里的血都给接了出去”我想着那个场景,就觉得好心疼,“可是怎么道哥身手不差啊,谁能这样伤害他呢难道是趁着刚失了血身体不舒服,然后趁其不备的搞了场偷袭吗”
“你们不觉得这伤口也有些奇怪吗”
李副官抬起怪人那只受了伤的手,眼镜片反射着橙色的火光。
人们都是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人受伤的,我那么喜欢他,单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就已经揪心的不行了,根本没忍心仔细查看他的伤口。李副官这样一说,我才咬着自己的嘴唇,逼着自己把目光投过去
的确是有些奇怪的伤口,原先我只注意到那条伤口比耗子哥长很多也深了很多,这么对着火光认真看看,我发现其一段延伸到了怪人的手背上,我感觉简直要把他的手掌都要割穿了
受伤的这只手是右手。
我急忙去拉他的左手看上面脏兮兮的沾着好多污垢,可没有什么伤口,那些小擦伤什么,根本挤不出血来。
我想了想,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怪人一直习惯于使用双手武器,而双手武器也是有主手和副手之分的。他不是左撇子,所以以前就是以右边腰间的匕首作为主手武器使用的,后来我送他的那把祭刀丢了,他便只好右手改成了剩下那把他师傅给他配的匕首。
无论用的是哪把刀,但握着刀子的手一定是右手才对。试想一下,一个右手握着刀子的人,又怎么会去割破自己的右手
耗子举起自己被巫女撒上了奇怪药粉的左手,也明白了我们疑惑在哪里:怪人这道可怕的伤口,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割破的。
我死死的盯着那些干涸了的结痂,越来越觉得奇怪。他的右手上,是生长着九转还魂草图样的胎记的,显然那个伤害了他的人,也看到了这一点,那一段最深的、就像是要穿透他手掌的伤口,恰好位于胎记的发源处
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粒什么植物的种子埋在他皮肤下的那个手背末端
那个坏人也觉得好奇,所以想要将还魂草的种子挖出来看看吗怪人在当时又是一个什么状态,他不痛吗
我觉得十分的义愤填膺,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个坏蛋翻出来,把他全身的血都放干来报仇
可气愤归气愤,心疼归心疼,怪人醒过来以前,我们压根儿寻不着关于那个人的线索,而从身手上来看,队里似乎没人能打得过他。
“门已经开过了,他却还想要这些血,是不是意味着再往前走,还有类似的门呢”
大明星走到门前超外面看了一眼:“我不觉得这边和原来咱们那边区别在哪里,照这个进度,咱们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断冰崖啊”
“一开始就失算了,咱们该全力盯住张小爷的,他说这底下有活眼,可那地方究竟从哪儿找起,咱们没有头绪不过他这会儿跑哪去了”
我一头雾水,从头到尾都没有摸清这么个人,他是跟着无支祁的路线从河底离开的,但是无支祁的路线跟耗子哥的路线相同吗
我连在同一条河流,都能走岔路钻去了个能用回忆把人冻成冰雕的地方,那么断冰崖之下的路线显然不止这么一条的吧
我们用毛巾沾着给怪人挤进嘴里一些糖水,他的情况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但听着心跳和脉搏倒是平稳了很多,喀木那本书上捏手捏脚的什么奇怪治疗方法,多少起到了点作用。
几个出力最多的男人经不住一路的劳累,躺在地上直接就睡着了,我看着怪人脚上的龙船花,是愈发的糊涂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到了现在,我觉得自己的身世已经有了不少眉目,而自从进入了昆仑以后,他的身世一天比一天扑朔迷离,我们到底应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帮到他些什么呢
他原先有一串龙船花、霸王宝藏里的骷髅身上有一串、女丑之尸头上则佩戴了好几个。
冬爷也算个行家,当年他看到脚链的时候,还惊叹过这是质地极其珍贵的血玉,因此“批量生产”这种说法,显然是不成立的。
昆仑自古以来就是盛产玉石的神山,我们国家的玉器也绝大多数都是源自于西南荒地的,我想这些龙船花原料的血玉原料,便是出自于这座庞大的山脉某处,只不过女丑之尸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所以掌握的血玉资源相对丰富,这才雕琢了头上那么多珍贵的饰品吧
那么先不说怪人原先那串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霸王宝藏里那副骷髅是怎么的来的呢
霸王宝藏,顾名思义,它原先仅仅是霸王项羽留下的一间藏宝室,并非什么墓葬地。
到了后来,是驻守在徐州城的刘注夫妇重新开辟了这项工程,所以我们才会在藏宝室的内部,看到了西汉时期的“牛肉干”将军、玉衣当水银毒而死的楚王这两具尸首。
九州方鼎之的骷髅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到现在为止依旧是个谜团。
从骨骼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女性,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一定是关于这座宝藏某个人物的夫人。
提到项羽的女人,肯定我会想到虞姬,但是前面说过了,那儿并非墓穴,而且虞姬死在霸王之前,我觉得霸王应该不会直接就把心爱之人的尸首扔进大鼎不管的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疑的女人,那就是刘注的夫人。
这个女人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在楚王刘注死后,她没活过多久,便以合葬墓的形式进入了地下世界。
我们见到的金缕玉衣有两件,其一件是空的,而刘注的夫人假死进入霸王宝藏以后,又继续丈夫的遗愿,将致命的那些水银,用硫磺矿艰难的消除了。
是不是当她终于完成了手里的工作以后,却发现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丈夫已死,而徒有那颗永恒的龙之心脏,并不能帮她复活什么人,所以她遗憾而终,钻进大鼎里抱着那颗好不容易的心脏,腐化成了骷髅呢
这么想来,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解释了,而我看着熊皮盯着火光出神的巫女大人,忽然冒出了另一个想法:
鼎,从古至今的作用是什么呢
它是一种祭祀专用的器具。同时,它一种容器。
在一场祭典当,它所扮演的作用,是盛放供奉给神的祭品。
………………………………
第八十一章 拼接
放置在鼎中的物品叫做“祭品”,那么放置在鼎中的人,是不是就该叫做“人祭”
我们对于这个“人祭”一词,早已不陌生了。 想着那串龙船花,我努力的寻找着从那儿所能够延伸出去的线索:
同样拥有着龙船花血玉的女丑之尸,也是一个被牺牲的人祭。
事实上,在古时,巫女虽然是一个为神服务的职业,但社会地位通常是极其卑微的,几千年前被当做祭品而杀死的巫女可以说数不胜数。
只不过女丑之尸是个特例,她被昆仑山脉中的什么秘术复活了,不然的话,我们看到的她,兴许跟九州方鼎中的那个女人一样,只剩下了一具枯骨和鲜艳欲滴的龙船花而已。
那么如果按照这个思维倒推回去,就意味着,被项羽放置在霸王宝藏里的那个人祭,也是一个巫女了
这种“巫女”,代表了一种很奇特的萨满教文化,我虽然对这个宗教没太多了解,但总觉得我们所看到的这些人,已经脱离了正统的萨满,就好像被另一种文化半途掺和进来,改造了一番似的。
仔细想想,昆仑的这一支巫女,和我们在北极见到的巫婆、身上寄生着蝴蝶的劳工他们,其实如出一辙。这两边的宗教文化,都是在萨满的基础上,或多或少改变了些什么,而那些改变,显然是东王公的文化造就的。
萨满巫术,从古至今都是在边远地区盛行,在我们的印象里,巫女的活动范围也只应该存在于北极啦昆仑啦这些阴寒而偏僻的地方。可霸王宝藏所在的位置,却是正儿八经的平原地区,先不说现在的徐州城发展如何,就是在过去的千百年中,那儿也是个交通要道繁盛之地啊,项羽他从哪儿找到这么个稀罕巫女带进鼎里关着
眼前的熊皮巫女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再神游天外,她虽然说话动作都超接地气儿,但她的口音一听就知道没在中原地区生活过,大约是在新疆地区度过了她之前的那段时光,她的妈妈是喀木,爸爸周兆丰应当是个身处新疆的汉人。
我没忍心摇醒她,问问她们这行有没有可能前往内地,但我忽然想起来,禹山神陵下的通天塔上,也记载着好多和北极冰山那边相似的文字,说不定以前真的有什么文化交流之类的活动,使得边缘地带的巫女走进了内陆宣传东王公的文化吗
对了,霸王宝藏里可是堆放着十二金人的
大脑在飞速转动间,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昆仑山脉的夜晚再次来临。朝闻道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我总觉得他该饿了,他该赶紧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吃的才对,可左等右等,等到队里的男人们全都架不住温暖的火光睡着了,他还是不愿意醒来。
以往我睡在他的身边,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踏实,现在这颗定心丸自己却倒下了我翻来覆去的磨蹭了好久,还是无法入睡。
我觉得很心疼,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这样一副虚弱的样子,我绞尽了脑汁的想帮他把一团乱麻的身世整理出来,可算来算去,还是纠结于那些巫女,他到底是怎么来的,如果得不到更直接的线索,要找出真相实在太难了
该不会他是哪个同样拥有龙船花的巫女,在游历各地的时候,跑到怪人师傅所在的村庄生下的孩子
但那只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那种奇异的重瞳,会和女丑之尸生得一样
“咯吱”
万籁俱寂间,我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踩在冰雪上的声音。
“咯吱”
千真万确,近了
我和听觉最敏锐的耗子哥同时坐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另外一边打开的门
断冰崖底下的夜晚跟雪山之上的夜晚不同,这儿没有狂妄的大风,我们听到的动静不可能是幻觉,也不可能是风把其他地方的声响吹了过来。而是某个有脚的东西走向了这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更近了,它
它走进了门里
耗子哥慌忙的去摸刀,熊皮巫女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抽出燃烧着的一根木条,朝那边猛地扔了出去
木条旋转着砸中了张开的绿皮柜门,掉到了地上,借着那短暂的火光,我们惊讶的窥见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有人回来了
柜门发出的声响惊醒了所有人,大家条件反射的就攥紧了刀和枪。而门口那个人走路的姿势非常非常的奇怪,好像是个瘸子,又好像在倒着走
我心里生出一股恐惧和厌烦夹杂在一起的怪异感受,我扭过头去,忽然的不想看他了。
“妈的,这是什么啊”
小王爷哑着嗓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听着就知道来者不善,而且,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硬着头皮把脸转过去,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我还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浑身僵硬,缓和了十来秒钟思维才重新回到大脑里
那个“人”,似乎很想靠近我们,但是又避讳着什么,本来就瘸的双脚反复踟蹰着不敢走过来。他的身体这么远远的看着就已经畸形的严重了,而当冬爷把手电照过去以后,我觉得我的头皮整个儿就麻了起来:
光芒中,他的皮肤上千沟万壑,不仅显露出大片的暗斑,还布着几条针线缝合的痕迹这同当初我看到的青衣女皮肤上的针线极为类似
这个“人”的确是瘸的,他的两条腿长度根本就不一样啊,而且我都能够明显的看出来,这披着针线痕迹的两条腿,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身上长出来的
他的身上挂着几块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清洗过的布料,但凡没有被布料遮盖住的地方,都能够看得出他的皮肤状况非常的糟糕,不光是针线缝合的痕迹,还有些深色的皱褶,那应当是某些大面积的创伤造成的疤痕增生。
如果要去形容的话,这个家伙,看起来是人,但他是个拼接人。
他不是那种单单的把头部拼接上怪兽的躯体而已,他的头颅之下,接着的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身子。身子部分看样子也不属于单独的某一个人,那身子是由多个尸块拼接起来,用针线缝合在一起,如此组成的。
不仅仅是我,就算是冬爷这样的汉子,看着拼接人的模样,也会从心里感到非常的难受和厌烦,他把手电的光束移开,深呼吸了几口,平稳着复杂的心情。
他没有过来袭击我们。
虽然他作为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但事实上他没有展现出什么攻击的意图来,好半天他都没有动,直到巫女扔出的那根木条熄灭在了地上,他才终于往前挪了几步,然后靠着一根三角支架的柱子站着,再次陷入了一动不动的状态。
我忽然反映过来,好像我们这些人才是所谓的“不速之客”,这儿一直是他的避难所吗
想着他的样子,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但也不那么让人担心了,他首先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然后,这么看过去,他如此一副躯体,走路都是瘸的,身上被拼的乱七八糟感觉也没什么力气,也就是说,他打起架来,可能还不如我利索
熊皮巫女没害怕那样一副皮囊,走过去近距离的看着他,我突然想到,青衣女身上也有针线痕迹,可她的身躯不是动物,该不会她那件衣服的下面,遮盖着的也是同样的拼接躯体
可她的神智是清醒的,而且还是女鬼的头领,我们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就像一具木偶一般
我注意到,他没有眼睛。
说:
天啦我这周居然已经到新单位报道上班了,真是拼,为何不给我喘息一口的机会呢
………………………………
第八十二章 最后的记忆
他没有眼睛。
我记得青衣女和女鬼她们手的老坛人头,也没有眼睛
那么这颗脑袋,是被装在坛子里,大老远翻山越岭的送过来,然后被谁拼接在了一副原本拼接过的身体
果然老坛人头的主要目的,不是用来吃的。
既然女丑之尸是把东西送给隧道里的画师的,而最终,这头又出现在了拼接人身,该不会拼接人的创造者,是那个什么都经历过、又活了不知道几千年的画师
那他也有点太神了吧
大家哈欠连天的揉着眼睛,虽然进来的这个拼接人没有攻击性,可任由这么个怪异的家伙杵在这儿,我们怎么可能继续安心睡觉呢大明星重新拾掇了一下火堆,小王爷顺势接过来一根燃烧的木条,刚往拼接人的方向走了两步,他便从那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人状态缓解过来,往旁边的阴影里跨了过去
小王爷顿了一下,试探着再走几步,他又一次的挪开了。
我们这时才注意到,拼接而成的那个人,怕火
他和之前的人头怪类似的是,全都徒有人头、没有思维,而且对于火都非常避讳。可他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一个好不容易接了副人类身子,并且还活着,他可以算的人而不是怪物吧按理说,人类在这样一个阴冷潮湿的雪山之,应该是愿意向往温暖明亮的火光才对啊
我们改换了手电仔细观察着他,我估摸着这副身躯得是五六部分尸块拼成的,头、左脚右脚、包括左边大臂肩膀到右边胸口那里,都有一条针线缝合的分界线。
不过左边的胳膊和左边的腿看起来应该是原装的。如果非得描述出来的话,可以说是在一具损坏严重的大半个躯体,哪里不够便补齐哪里,查缺补漏,拆东墙补西墙,最终是凑够了一个完整的人。
这样仔细的一番轮流观摩,我们也发现了他怕火的原因在他的非原装右肘那里,露出来一段硬邦邦的木条,顺着这根木条再摸一摸他其他的筋骨,会发现这个家伙身全是那种松软没有弹性的皮肤,好像连肌肉组织也力量不足,支撑着他这样站立行走的,应该是筋骨间嵌进去的木条
我们原本戏称他“木头人”,是因为这家伙总是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样子,而现在看来,这个名称名副其实啊,他是怕我们的火点着了他身体里的木头
这样“做”出一个人来的技艺,不得不让所有人连连惊叹。巫女叽叽咕咕不知道嘟囔了什么半天,转头给李副官使了个眼色,后者很默契的把喀木老人的书拿出来了。
对了,这种把尸块拼凑起来的方法,书里倒是写过一次,可是可是我们打开书的那一页,虽然同样的是一具缝起来拼接人,可好像书里的这个,没有木头制成的骨骼吧
“旁边写的是什么”李副官指着那几页跟鬼画符似的几段字迹问道。
“没什么用,我看过好多遍了。”巫女耸耸肩膀,“她是想写转生药的配方,可是她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只有不到一小半的底子,随便写了这么几句。”
“,转生药那是个什么牛逼东西”
我们和耗子一样瞪大了眼睛。
“是能达到你们看到的这个目的,所必须的药剂咯”
熊皮巫女扫了一眼书,下巴朝拼接人又抬了一下,“十巫的方子,早失传了,这趟我要是能给它找回来,这辈子没白活了”
我听得有些迷糊,她的意思,难道是说萨满教里存在有这种把碎尸块缝起来,然后让它站起来行走的、死而复生的药剂
“你说的,该不会是后面那几页”
大明星愣了一下,把喀木的书夺过来,刷拉刷拉倒着翻弄了一会儿,又从防水袋里,把他在白公山宾馆埋头钻研的那些资料从防水袋里倾倒出来,双眼放光的开始对。
“getues,哦哦哦怪不得,原来是数词,是十个啊啊啊,deus,us”
大明星好像入了魔一样嘴里念叨个不停,他一会儿一会儿怪的鸟语,听了半天,他好像在断断续续的讲述着一个故事
他说,世界原本是多灾多难的,到处遍布着凶猛的野兽、肆虐的洪水、极寒的冰峰,还有游荡着的魔鬼。
人们的存活率很低,但在早期的昆仑萨满教,并没有“死亡”这个概念。万物有灵,倒下去便不会再站起来的人们,是以另外的形式继续活着罢了,可是,有一种情形特殊,那便是尸首残缺的时候。
即使是明懵懂期的祖先,不懂得“死”为何意,却也知道,如果缺了脑袋或者少了半截身子,一切变为了空谈,这样的躯体根本存不住所谓的“灵”。
于是为了让残缺的亲友得到转生之魂法加库的垂青,萨满教的巫医学会了使用特殊的针线,将分开的残骸合并到一起来,这便是拼接人最初的原型
然而人类和野兽相,毕竟是脆弱的生物,在过去,尸体有残缺的死亡原因,通常是经受了凶猛野兽的撕咬。
这样产生了一个问题万一有些部分找不到了怎么办
如左边肩膀和半个肚子已经落入了野兽的口吞了下去,如半截大腿被河流冲走或掉下了悬崖,那么,即使缝合手艺再高超,也改变不了尸体仍有残缺,依然受不住“灵”的事实。
所以逐渐的,出现了“查缺补漏”这样一种现象,用来补齐尸体的尸块,要么是路捡到的无名尸,要么是一个族群里被处死的犯人。
因为犯了错的人,不配得到神的祝福,所以通常这种被处死的人,尸体都要被大卸八块的。
刚才,巫女口那个所谓的“转生药”,便是在那个时代应运而生的。
那时候,昆仑地区活跃着十位非常厉害的巫医,有好些雪山之外想要给亲友凑齐尸首的人们,都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请他们出手帮忙。这十位巫医生活在同在一座山头时间长了,他们对于手里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后来越传越神,有人从山里很开心的出来,说十巫手拼好的尸体,用他们的药剂,居然可以在法加库的祝福,重新站立起来只是他们离不开十巫的身边,没办法翻出昆仑山区罢了。
故事一讲完,大家心里都有了个底,从山里出来的那个人说重新站起来的尸体,离不开十巫身边、离不开昆仑山,这显然,是和禹陵悬崖的情况类似,那是营养液发挥作用以后带来的范围限制
但如果当做一个故事听完也算了,可现在这个故事里提到的事情,匪夷所思的摆在我们面前,难道被拆开的尸体,真的可以在营养液、针线、巫医、还有那个什么“转生药”的作用下,重新复活
眼前的这个拼接人,似乎是像故事所说的方法转生而成的,只不过好像还改进了一些,加了个木条的筋骨支撑。但这样的复活,我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意义,他俨然一具行尸走肉,除了火,什么感知都没有。
而冬爷拨了拨他的头皮,发现了耳旁有一小块看起来该是弹孔的痕迹,这个人、不,应该说这个老坛人头,以前经历过什么战役吗
再一看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我忽然明白过来,身体虽然不知道是来自于哪里,但这颗脑袋应当是和周兆丰一起的第十五师的军人
所以像宋大拿的状况一样,即使脑袋搬了家,没了人的思维,但不管怎样,还是会有一点点、哪怕稍纵即逝的一点点,对于某个记忆的印象吧
宋大拿见到故友,顿住了一两秒钟,眼前这个曾经的军人,虽然不知道为何,依然在夜里返回了废弃的军事基地,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前站岗
这是他们在丧失了人性以后,最后最后的记忆吗
………………………………
第八十三章 柜子的背后
小王爷把手搭在这个拼接军人的胸口上,说感觉到了里面虽然微弱而缓慢、却依然在跳动的心脏。
这样的话,他有心跳,他还是可以算作一个活人啊
如果连身子都是拼接而成的,那里面的内脏该是怎么填进去的也要用拼的
冬爷忽然想起来好几天以前,我们在隧道里看见的那几幅锦帛画。当时我们打开的其中一副,上面就画着两具躯体开肠破肚的情形既然昆仑山脉里存在有换心换内脏的古老秘术,萨满教的巫医又能调制出什么“转生药”来,那么,使用尸块、木条、内脏、针线等等等等一堆材料,再造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之前跟他们说过,昆仑文化中,有一个很诡异的组成部分就是“尸文化”,大明星和李副官在整理的众多材料中,也发现了大量的关于那个字眼的词句。现在仔细去想想,那些呈现出尸象的记载中,被乱七八糟分解成尸块的描述也不再少数啊
我们三个靠头脑吃饭的留守组相视一眼,都觉得冥冥之中好像遗漏了什么。我们凑在一起,翻开李副官巨细无遗的小本子,认认真真的梳理了一下这些“尸”的线索,然后
等等,等等
扫了一眼李副官的列表,我发现问题就来了,那么多尸体被记载在昆仑山呢,可这其中,又有多少是一副“正常的尸体呢”
由此可见这趟昆仑的行程把我们的认知颠覆到了何种地步,我们现在见着一副正常的尸体就变得有点像奢望了啊
我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把杂念都赶出脑海,跟着他们俩继续分析着。我们发现昆仑山上的尸文化,大致分为了三种:
其一、正常的尸体。也就是简单几句话带过,谁谁的尸体是啥样儿的,躺在了哪里哪里,比如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障其面的女丑之尸。
其二、人面兽身。也就是人类的头部,下面接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兽类身子,比如兽身、人面、大耳的奢比尸。
其三、大卸八块。也就是一副好好的尸体,被分解成了若干部分,然后以这样碎尸的形式被记录下来,比如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的王子夜之尸。
我们的经历已经证实了这些故事的真实性,看着李副官逐一写下的方正字迹,心里是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凉。
这些被硬生生由碎尸拼出来的躯体,全是出自于巫医之手吗而如同宋大拿之类的怪物,是因为躯体不够用了
“有吃的吗”
我们一群人全都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尸体之间,忽然之间,我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传来朝闻道醒了
我一下子就丢了手里的笔记,爬起来就往他身边儿跑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忙前忙后的给他倒水、拆能量棒。他的嘴唇依旧是惨白的,我把杯子递到跟前,他还是没力气伸手握住。
“道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耗子也跑过来,把背包翻了个底朝天给他找吃的,抬眼一看他那副虚弱的样子,赶紧又摆摆手,“别,你还是先别说话了,留点力气吃东西”
“别哭。”
我把能量棒掰成小块塞到他嘴边,不知不觉的就滴了他一脖子的眼泪。
我心里又替他疼又替他醒过来高兴,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知道千言万语化成泪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流,混蛋你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不难过,还让我别哭
“别哭了”
我吓了一跳,手里半截能量棒都掉到了地上去。
不光是我,其他围过来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他刚才虚弱无力的声音忽然强撑着大了起来,然后就吼我这么一嗓子。
我捡起能量棒,有点懵。我刚才还想着,等他吃点东西,接着得让他睡一会儿休息,前几天都是他抱着我睡了个安心觉,这回该换成我抱他了。
可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吼我
我去看他的表情,我原本以为他醒来第一个看到我,是会对我笑的,可是现在,他故意把头扭过去,不看我。
“道哥刚醒过来,可能气还没理顺”
小王爷一看状态有些不对,赶紧的打了个圆场。我回过神来,心说人家这是鬼门关刚回来的,我上来就一副哭丧脸对着,的确是不合适,便把水和食物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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