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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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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都给惊醒了。
看起来,一夜的休息还是很有效果的,每个人的精气神都明显的比昨晚提升了不少。耗子把洞口覆盖着的积雪戳了个洞,外面雪已经停了,但到处是一片明晃晃的白,很难让人睁开眼睛。
昆仑山脉大得要死,我们再有力气也不能靠着两条腿漫山遍野的挥霍体力。既然这儿是一个开通好了的隧道,那么我们没有理由不顺着这条路线试探试探啊!
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收拾收拾准备从这儿离开了,而李副官很贤惠的帮我们叠整齐毯子的时候,从地上看起来很脏也很凌乱的一个缝隙里,居然,捡到了一支毛笔。
………………………………
第五十三章 画师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花眼,地上捡起来的,确实是一只毛笔。し
这根笔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笔尖的毛都乱七八糟的结了块儿,笔杆也斑斑驳驳很难看,上面原本雕琢着的什么花鸟纹路,也都已经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了。
毛笔,它是个非常文艺的物件,可出现在这儿,就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这里不是什么书房,这里可是无人区昆仑雪山的隧道里啊!
我们把探照灯拎过来,照亮了隧道更深处的地面――昨晚累得厉害,都没有注意到,在一片狼藉的地上仔细看看,还有另外几根断了的笔杆!
“该不会她那个客户,是李白吧……”
小王爷朝外瞥了瞥女鬼,摸摸脑袋闹不清楚状况:“这又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一个破隧道里也能写诗作画吗?”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接着往前走一走,地面上出现了更多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什么厚重布料的碎屑?还有些从木头上削下来的那种卷卷的薄片!
而且地上营养液凝结起来的黑色斑块变成了多种其他的颜色,黛青、朱红、月白,还有些……在灯光下闪闪反着光点的金子?!
耗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趴在地上使劲儿捣鼓了半天,语气从兴奋转到了失落:“抠不出来,看起来像是金米分,但不纯啊,色泽不对……参杂了其他什么东西。”
“看起来住在这里的不是李白,而是个大画家嘛!”大明星也蹲下去,摸了一把地上的颜色,“毛笔、金米分、颜料,家伙套子倒是蛮齐全的,我倒要看看,这满眼白色的雪山里,他能画出什么作品来!”
话音未落,开明兽的几个脑袋咿呀叫了两声,然后在狭窄的隧道里迈开四个蹄子奔了过来,把冬爷都给撞得倒在了地上!它直冲到大明星的身边,用可怕的一大捧脑袋拱了拱他,然后把我们前面站着的一群人全挤到了一边去紧贴着墙,昂首阔步的走到了隧道的深处。
它走了几步,回头发现我们并没有跟上来,还很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这个意思……该不会是它要带路吧?
我们相视一眼,拎着灯赶紧先跟了过去,隧道里的各种颜色在行走中的灯光下闲得流光溢彩特别好看,一时间我都忘了这里是昆仑山了!再接着往前走了一小段儿,开明兽停了下来,它用一只厚重的蹄子敲在了墙壁之上,仔细一看,隧道里出现了一条很窄很窄的岔路,它似乎在提示着我们走那边。
我知道一定会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即将从那儿出现,我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排着队和大活儿逐一往里面钻,可一进入那条难以察觉的岔道里,却还是惊呆了――
穿过两米长的窄道以后,出现了一个差不多四十平米的圆形空间,这里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书案,桌面上还放着一排整齐的笔格、镇纸、砚台之类的文人墨客才有的工具。
大明星和李副官他们没什么太大反应,可是我们几个老队员则面面相觑,这个布置、这个场面,不就是我们当年在北极冰山里,所看到的一个充满文艺气息的书房的翻版么?
尤其是桌子上那个精巧的像是挂饰的鲤鱼型物件,当年还是小王爷告诉我,那在文房用品里,是被叫做“镇纸”的呢!
在经历了南海之行的洗礼之后,现在再去看那个镇纸的模样,我才发现,原来那是一尾横公鱼啊!
耗子马上蹲下去,在上回一样,在案几的下方翻弄了几下――果然,这儿和那里没有多大的区别,底下都藏有一个暗格,从里面可以取出各种能写诗作画的材质,什么竹简、金属片、宣纸之类,而最为引起我们注意的,当然还是外表上看起来很像“竹筒饭”的一个圆柱物体,那里面存放着的,可是珍贵的锦帛卷轴啊!
把东西往外一倒,果然没错!里面有一卷装裱的很精致的画儿,这和我们在冰山那个房间里所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做工!
小心翼翼的把画儿展开,赫然一树栩栩如生的烂漫桃花!
我吃了一惊,这位画师调出来的颜色非常非常的漂亮,我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孩,从前是不喜欢米分红色的,可是这幅画中的桃花瓣深米分、浅米分、米分白,错落交替,搭配的太让人舒服了,有几片花瓣被风吹到了画幅的边角,我差点儿就以为,来一阵清风我就能从脚边捡起一朵桃花来了!
“哇哦,真想见见他,请他帮我画一副海报啊……”大明星双眼放光,甩了甩自己的一头米分红。
“好看是好看,不过这画应该是想象出来的吧,这里可是昆仑雪山呢!”
怪人指了指桃花树后面的一片远山,那儿全都覆盖着一层皑皑的白雪,其实就连树下也是一片白色,这棵桃树根本就是生长在雪层之中的。
这不符合常理,桃花只盛开在春天,而昆仑的雪是终年累月都不会消融的,怎么可能有什么雪山桃花的画面出现啊!
把这卷收起来,从底下还能翻出其他的竹筒。我们满心期待的展开了第二幅,外面由于体积太大,钻不进来的开明兽哼哼了起来,我还以为外头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赶紧的绷紧了神经,可第二卷锦帛一打开我才舒了一口气:它那是小孩子的秉性又发作了,因为这张图里画得就是它。
依旧是无比精湛的画工,开明兽身上的毛皮似乎都是一根一根描上去的,但我们所关注的重点却在它的头部,画中的脑袋虽然已经是小孩子的头部了,但是那个时候数量还没达到九个之多,而随着卷轴的进一步展开,我们看到了这幅画最下方的时候,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地上,在开明兽厚实的大爪子旁,放着一枚幽绿色的葡萄胎!
我的后脑勺像是被谁重击了一棍子,葡萄胎……水生胎……包裹在胎囊中的婴孩……
怪人看我差点都要站不稳了,赶忙过来扶了我一把,但其实,其他人的吃惊程度也不会比我小太多。原来组成开明兽脑袋的小孩子,真的是这样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去的。
原来……我之前觉得他们和霸王宝藏里、葡萄胎中出生的孩子看起来很像,并不是错觉。原来,这些孩子们,全都是被林医生剖出来的、从南海龙女的肚子里出世的同种水生胎!
冬冬说,我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完成品,我原先也是一个水生胎。
那么我也是以同样的方法,在刘晚庭的肚子里,像鲨鱼似的吞并掉了其他的卵胎,然后才被包裹在绿色的胎囊中,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我心里的罪恶感愈发的加重了,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我吃了自己的兄弟,我还杀了自己的兄弟。
大家合上画卷的手都有点抖,我们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找,里面还有第三幅和第四幅。
第三幅刚一展开四分之一,我就知道世界观又要被刷新了,因为那儿显露出来一只高举着的人手,那手是和身体分了家的,再往下展开,又露出了一条腿。
不用问,这一定是死亡谷内喜闻乐见的分尸画面了,女鬼们不就最擅长这样给尸体来个大卸八块吗?
果然画中的这个倒霉鬼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本来我不该害怕,因为鬼电影都看了好几遍了,老坛人头也拨弄过,分尸什么的我心理准备还是很充足的,可这幅画不同于电影之处在于,尸体不光是被砍成了几块,而且他的内脏也被掏了出来!
这位隧道画师的技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画的桃花瓣简直能来一阵风就吹出来,他画的开明兽皮毛摸上去似乎还是温暖而柔软的,那同样,他来描画这种开肠破肚的情景,当然也和就在眼前发生的一样,我看着那颗放到一旁的心脏,几乎要听到它的跳动声了。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应该去相信这位画师的眼睛。
无论是从极为细致、极为写实的手法,还是这些画卷的材质、装裱、甚至封存的竹筒,我们都可以确定的是,赤金楼阁里的徐福出海图,北极书房里的皇帝负约、陷地为湖,全都和刚才看到的这三张锦帛画一样,是出自同一个画师之手的。
他所画的每一张图,尽管再荒诞离奇,却全都处在情理之中,符合一段我们推测而出、或者记录在案的历史。
现在成为了徐福的东王公、他从皇帝那儿骗来的三千童子、海中震怒的龙伯人、伪装成老太太的白发女人、洪水中浸泡着的人和鱼,全都应验了。而刚才,装上了人头的开明兽也是真的,死亡谷里的女鬼会分尸也是真的。
那第一幅图里的雪山桃花,照这么看来,不管合不合情理,也应该是真的了。
分了尸的倒霉鬼,还会被剖开肚皮,内脏也不留,也是真的。
这些内脏将要被用在其他人的身上,也是真的。
我看到了这幅画刚刚才展开的部分,浑身都是凉的。
………………………………
第五十四章 龙船花开
画卷的最下方,出现了另一个人,他是躺着的,四肢躯体却都健全,但是他也被划开了胸膛,他的心脏位置,是空的?
偏偏是心脏,偏偏是空的!
我身上凉得厉害,慌忙把视线转移开来,这是一种,和高平类似的心脏实验吗?
“心脏的……转移?”冬爷也倒抽一口凉气,变了调的声音只让我更加的害怕起来。本文由 。。 首发
我渐渐明白了,黄雀那帮人之所以把研究所选址在昆仑,因为这儿有着极寒低温,这儿有着珍贵的营养液,还因为,这儿有着他们那些实验的先例!
杭州的医生们,进行的全是科学的、精密的、需要大量研究反复推算才能完成的移植手术,而昆仑的原住民,却不知道领先了几百几千年,使用了看起来很粗放,但总能起到一定效果的另一种移植方法。这很让人难以置信,他们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吗?就好像,只要把头砍下、只要把心挖出来,往别人身上一放,那个人就能活蹦乱跳的带着新的躯体翻山越岭去了!
这第三幅锦帛画,和之前的换头术一样,手法看起来非常的粗糙,与这相比,我还真是宁愿落在高平和林医生手里,就算我要被当成实验用的小白鼠,那他们这些医生的手法,还精细些,我成活的几率还能高一些呢!
记得小王爷说过,就算是浸泡在营养液里的老坛人头,也有储存失败,只能捞出来当粮食的例子,这就意味着,即使是昆仑山原产的赤脚大夫,也不能保证移植的百分百成功啊!
那么在昆仑这么悠久的历史中,他们又牺牲了多少生命呢?
我想起来了那个和我气场很不合的梁阿婆。在她的心中,有一本叫做《列子・汤问》的神书,她对那本书的信赖程度,比我信赖《山海经》还要狂热许多。我在蓬莱的时候,也有幸翻阅过那本小册子,关于龙伯人的一切我们便是从那儿得知的。
离开那里以前,我还跟林医生讲述过一篇换心的故事,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流露出很感兴趣的模样,我也就逐渐淡忘了这件事了。
现在想想,换心并非天方夜谭,就连换头成功的例子都有了,尽管开明兽的样貌看起来更像是个玩笑,但好歹它还活着不是,那么不管到底有过多少失败的例子,总得有换心也成功的人存在吧?画上的这个躺着的家伙,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子?
“再拆一个!”耗子脾气比较急躁,说话间便收了这卷可怕的锦帛,将最后一个竹筒取了出来。
我们把目光放在这第四卷竹筒上,各怀心事。前三卷的内容都让我们不仅大开了眼界,而且大吃了一惊,一卷比一卷重口味!那么,这第四卷的内容,当然也不会清新到哪里去了吧!
大家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做好了心理准备,耗子把锦帛从里面倒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展开――
哎?没有预料中的血淋淋,这幅画的主角居然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没有被砍了头分尸,也没有被剖了胸膛露出内脏来,她在画师的笔下看起来很美,她背朝着我们,肩膀微微侧了一侧,只给我们露出了四分之一张脸。
全卷展开,底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这张画上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是谁?
虽然看不到面容,但看着这个体态,她应该是个美人吧,一袭青衣,婷婷而立,她的……
“我操,这个动作,该不会是?”
我在心里和耗子哥同时骂了出来,不会吧,画中的女人,难道是青衣女鬼?!
大明星马上站起来,背对着我们,微微向左倾斜了肩膀,举起被身体差不多全挡了起来的右手,做出了一个遮脸的姿势――
如果加上一个大袖子,他和画里的女人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这位隧道里的画师细心描摩的这一幅画儿,居然就是女丑之尸!
可仔细想想,倒也不算奇怪,他们俩显然是旧相识,洞口那个女鬼送来的老坛人头,应该就是要交给这位画师客户的!
“不会吧……这里怎么会有……”
我们刚舒了一口气,感叹了几句这画师到底也是有正常人的一面的,说不定他们俩之间还有点什么小故事呢!可突然之间,怪人的反应简直像是活见了鬼!我心说他看到葡萄胎和换心还没这么震惊呢,青衣女我们之前打过照面的,没有必要吓成这样吧?
“你……看她的头上……”
怪人说话都很艰难,他说着,看到我们一脸的茫然,又弯下腰去,想要把脚上的裤腿给掀起来。
我转头把注意力从青衣女的袖口转移到了她的长发上,那上面有一只被当做了发抓的手骨,我是见到过的,看起来既诡异又别致,而再往上,还有些红色饰品作为点缀插在了发间,也是蛮好看,而且和她一袭青衣搭配起来非常的醒目,材质应该也很珍贵,在太阳的映照下还能反射出微微的一层莹润光泽来,当时我们和她相见的第一面,就远远的注意到这些红色的发饰了。
那怪人到底让我们注意的是?
一回头,他把脚上的那个龙船花脚链摘了下来。
我一愣,我靠不会吧?
他把那脚链到了帛画旁边,一比对,那红色的发饰跟脚链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饰品啊!
我也赶紧低下头去,把我的右脚脖子也露出来,一块儿伸到了画前――
没错,青衣女头上佩戴着的,就是同种式样、同种材质、同种大小的,龙船花!
“我日哦,道哥你什么时候把那串分给她的?还情侣款吗?”
冬爷身为锦夜的队长,皱了皱眉头。我来不及解释这不是私定终身的什么信物,大家的重点其实并不在我们俩的身上,冬爷仔细的看了看锦帛,搓了一把山羊胡子,嗓音却是反差很大的尖细声:“同一批做出来的血玉嘛。”
我也完全傻了眼了,我脚上的这一串,还有怪人脚上的这一串,其实是一对“符”,两个拼凑在一起才是一簇完整的龙船花呢,我们一直以为,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玉龙船花才对,没想到在青衣女的头上,零零散散的还点缀着四枚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并不是“符”吗?我们一直以来都以为错了,这龙船花血玉,是批量生产出来的啊?!
可是可是……就算是她头上的饰品,也是被从中劈开,一簇花儿分成了两半的,既然用做了头饰,为什么还要破坏它呢?这样一来,加上我和怪人脚上的两个,这个世界上不就一共有了三枚可以任意组合的“符”了吗?
我觉得心头有一阵子莫名的失落,而怪人则是不断的挠着头皮,怎么都想不通的模样。
是啊,这让我们去哪儿想通去,他原先只有脚上的那半边,按理说,这么一个大男人,脚上不该系着这么个女性化的饰品,但是他却说,自打记事起,他就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自打记事起,他的脚上就一直拴着这么个东西。
听起来,这似乎是某个可以查出他身世的线索。我之前想过,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的父母不得不在他没记事的时候,就把他遗弃了,而那串脚链,原先是属于妈妈的?
可是后来,我们找到了第二串龙船花,让我们至今都想不明白的是,那串脚链被发现的地方,居然是徐州、霸王宝藏、九州方鼎里,一具抱着龙的心脏的女性骷髅脚脖子上!
当时撤退的太急,我们逃命优先,而且事实上,那串脚链原本是我发现的,直到大家跑了出去我才拿给了他们看的,不然怪人知道了骷髅和龙船花有关,应该连她也一并抢救出来,至少我们在外头还能又那骨头做个dna监测啥的,说不定还能得到关于怪人身世更多的线索。
他和他师傅以前是生活在湖北的,我家那边可是江苏,这中间差了那么远的距离,而且那女骷髅显然已经死了好多好多好多年,我可不认为那是他的妈妈,那就算是他的奶奶、祖奶奶、祖祖奶奶,都太过年轻了吧……
女丑之尸是千年前的故事,她是生活在了西方的昆仑的,她也有龙船花,而且还好几个!那么,这些散落在各地的血玉,到底是被什么人所拥有的呢?
“你们说,尸体,还能不能拥有后代呢?”
大家都想破了头皮想不明白这个龙船花的事情,大明星突然插了句嘴,这个问题也很惊悚,我听着觉得气温都降低了下来。
“大明星你该不会是以为,散发出去的那些血玉,都是从她这儿分出去的吧?”小王爷摸了摸用脑过度出了一层头油的脑袋,“女丑是祖宗?”
“不,她应该没有后代的。”
没想到李副官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重新走到锦帛前,指了一处地方:“你们看――”
………………………………
第五十五章 蓇蓉
李副官所指的,是青衣女的身上,佩戴着的一条黑色的饰品。本文由 。。 首发
她的身上这种乱七八糟的装饰多得很,毕竟人家生前是个巫女,总得装扮好一身行头!
巫女的行头总是稀奇古怪的,我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场付费的午间表演,而李副官所关注到的,是她腰间的一个配饰,那好像是一长串编制在一起的……花草藤蔓吗?
这个细节是很难引起别人注意的,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一条独特的腰带,可那上面又有着绿色的叶子纹路,隐约好像还沾着点露水。但是,枝叶上的花朵,偏偏是黑色的!
什么植物的花儿是黑色的?
大明星愣了一愣,解开衣领的扣子,把那串我们从上车未遂的小伙伴手里捡到的狗牙项链拉了出来,对着光一看,那上面也有一株同样形状的饰品,伸手一摸,项链上居然真的是花!它还没有烂掉啊,尸体都成人肉干儿了,这项链我们还放在水里清洗过,它怎么就不会蔫儿呢?
这花实在是太坚强了,我怀疑它呈现出的黑色是使用什么特殊的药水浸泡过的,防腐又防皱的,害的我们原先还以为那是个黑布条做成的花式!
“六子,你离我远一点。”我刚因为好奇而伸过去的手僵在了空中,大明星捂着项链朝后倒退了一步,“这是项链,女孩子不要碰,上面的这个黑色的花朵,是蓇蓉。”
“‘蓇蓉’?你怎么也会知道这种东西?”我愣了一下,觉得有点意外,当时发现这项链的是我们三个人啊,怎么另外两个显然都有所知晓,而我就完全不知道它的名字?
李副官从包里把喀木老人的那本盗版书取了出来,翻到一页用手指头圈了一下:“喏,就是这个了,蓇蓉,是一付极阴极寒的药剂,作用在女人的身上,效果就是不能生育了。”
不能生育啊?
我看了几眼那本书,上面确实画下了这朵花的样子,而且随着李副官的翻动,出现的频率还是蛮高的,不过旁边模模糊糊的笔迹我们全都看不懂,直到有一页,终于是出现了一行注释:
蓇蓉,为萨满教巫女常用。
“我在车里无意间翻到的,一对比果然是项链上的东西。”李副官合上书本解释道,“我想起来,以前战乱的时候,救过一个从青楼里跑出来的女人,她身上就带着这种黑色的花,得到自由以后就把那花儿给烧掉了,她说那是老鸨让她们带着避孕,不会惹麻烦、不会影响生意用的!”
我听罢赶忙距离大明星远远儿的,虽然对我来说,生育这个话题未免也太远太远了,可听起来,那个东西有点邪门儿啊……
“‘萨满教巫女常用’?”小王爷重复了一遍那句难得的注释,“要是用了蓇蓉的女人都不能生育,而如果作为萨满教的巫女,还需要‘常用’,也就是说,巫女全都要孤独终老喽?”
我们所知道的另一个巫女,就是前几年已经去世的喀木老人了,我听当时被我灌得七荤八素的那个“草原勇士”提到她的时候,语气似乎在说一个外人,而守在死亡谷之外专门赚取旅客钱财的这批游牧民族,规模并不大,我觉得,喀木也是没有孩子,孤独终老的。
那个狗牙项链的主人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属于喀木的,但可想而知,拥有那串项链的巫女,也不会有孩子。
巫女们,都要一心为萨满神服务,断了儿女情长是吗?
“所以说,这个女丑之尸,并没有后代啊……”耗子过去拍了拍满脸迷茫的怪人,“道哥你可以放心了,你的血液里,肯定没跟这个死去活来的大粽子沾上亲戚!”
“可是她的龙船花是哪来的?为什么她有那么多!”怪人手里紧紧攥着那串脚链,“她当时和我走的那么近,我却没敢抬头看她……我应该把脚链拿给她看的,她肯定会认得!”
我想起几个人被女鬼大军拦下来的时候,青衣女对怪人格外感兴趣,一个劲儿的把手伸在人家脸上摸来摸去、摸来摸去,看得我简直火大!
当时怪人一直深深的低着头想避开她,而我们其他人对龙船花的形状本来就不敏感,就更认不出插在头发里的饰品的模样了!我这时候也有些后悔,要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难道我们得钻出隧道再回头去死亡谷找她一趟,把龙船花拿给她看吗?
“还是……先继续我们的任务吧。”冬爷当然看出来他的心思,沉吟片刻后做出了不可违背的队长决定,“风险无法估量,力量又悬殊太大,大不了,等咱们接了大掌柜的,回来的时候再从这儿走一遭,不行拔腿就跑!如果现在回去,咱们无法控制局面的,道哥你得忍住啊!”
我明白冬爷的意思,女丑之尸死去活来的在昆仑呆了几千年,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出现了什么变故,我们完全无法得知。如果看到了脚链,她认定我们为自己人还好,可如果那血玉真是批发量产,或者又有着其他的含义,她一旦不买我们的帐,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大家可又要自投罗网,羊入虎口了!
“其实不找她也行,反正语言也不通。”怪人皱着眉头,终于不在抓挠头发了,“要不,咱们就接着往前,我去把这个画师给找出来!”
我心里一动,对啊,画师和青衣女是老相识,找到他也行啊!和青衣女相比,他不管怎么着也是个会说人话的吧?而且人家画技这么棒,应该也是个儒雅之人,而不像那些女鬼一样,又粗暴又不讲理!
李副官拾掇好了那些被我们翻乱的竹筒,大家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打算离开这个画室了,耗子双手抱着肩膀,刚带头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你们确定这个画画儿的,就比那一帮子女人好对付?他到底是不是活着,都不好说,其实老子还真是希望……他早就死了,不然真是好麻烦……”
我也顿了一下脚步,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画师是个写实派,徐福出海图、皇帝负约、陷地为湖三个故事,都是发生在秦始皇时期的,那么,他显然是在这些故事发生的时候,全都在场,画下来的是亲眼所见才对。所以,当年我们一直以为,那些画儿是出自一个秦朝的宫廷画师手笔。
人的一生,往长了说,不过八十年。就算这位画师身体倍儿棒,活到一百岁吧,那么正常来讲,他也显然应该死在了两千年前。
我们根本就见不到他的,如果见到了,那就是白日见了鬼!
可是这里又有了一个十分矛盾的地方: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常人?神人?皇帝的手下?东王公一族的座上客?
从之前所见可以看出,秦始皇是在随行时也带着他的,可是如果身份仅仅是一个画师,为什么放着宫里生活不过,又跑到了昆仑山来,画下了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还结交了女丑之尸?!
从这个时限上我们也顺便能看得出,女丑和开明兽,最低也得有两千多岁了,而粗放式的换头和换心术,也已经存在了至少两千年!
这么个地方,一般人要进入可真是比登天还难,画师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应当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这样的他翻山越岭到达这儿,不会累吗?目睹了那些换头换心术,不会怕吗?
不,他是见过了大世面的人,他不会怕的。他忠诚于眼睛里的每一个细节,他从不粉饰什么太平。徐福白袍中的尾巴他描摹得诚实而隐晦,房顶上蹲着的老太婆也是如此,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了!
顺着这个思路,我们是越想越害怕,如果只是作为一个凡人,这画师所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在那一幅皇帝负约上,龙伯人定下的那个约定,便是不想暴露给世人他的奇特样貌。黑夜结束,太阳从东方之海升了起来,所有的侍卫宫女全都低着头不敢造次,而偏偏,这位画师却抬着头悄悄把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就算那是秦始皇的要求,但不管怎么说,归根结底,破坏了那个约定的人、引起了那场大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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