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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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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潭门镇,遍地都是船长。但是年轻的船长们使用的是gps、自动航线,可以说随便哪个机灵的家伙,经过一段时期的培训,都能戴上这种“现代船长”的头衔。而在上一个帆船时代里,可以只依靠一只木罗盘,一本《更路簿》就出海的船长,就只剩下了三位。
他们分别是伍书喜、邱善、和白舒洋。
其中的伍书喜是潭门最有传奇色彩的老一辈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印尼和东南亚国家与中国产生了不少外交纠纷,“排华”运动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为了避免冲突愈演愈烈,大陆政府便禁止海南的渔民前往南沙群岛捕捞作业了。
长此以往,靠捕捞南海珍品赚钱的渔民便没有了生路,1983年,被逼无奈的伍书喜驾驶着一只仅仅9吨重的小帆船,打破惯例,带领着两三个渔民再次闯回了南沙群岛,在那儿成功往返捕捞,载满了久违的南沙货物归国,这才给失去了南沙多年的渔民们重新开辟了一条南方航线,也给了中国重新拉回南沙群岛的机会。
大陆在南沙的观察站1988年才建立,83年伍书喜重开南方航线以前,中国是没有在南沙群岛占领任何一个岛礁的,那时候的南沙是什么状态,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墙上挂着的那副骨骼,不少人都去瞻仰过,据说那东西就是很多年前他从南方海域里得到的最珍贵的收获,但是再进一步问他细节,老头子却讳莫如深,什么都不肯说了!
我们觉得之前那一面的相见,着实是小看了伍船长,饭店老板听到我们希望找他帮忙寻人的目的,连连点头,要说起与那些邻国渔民的周旋和交涉的本领,全潭门镇也就是这个人最有经验最有资历了!
我们一听,剩下的半碗面条都快吃不下去了,这么说就算他不是林岳我们也根本不是白来,在找错人的同时又找到一个一定能帮助到我们的贵人!
我看到碗里的蛤蜊面,心头又是一阵难过,以前啊,我们总戏称怪人是“斗战胜佛”孙悟空的身手,“金身罗汉”沙和尚的憨厚,“净坛使者”猪八戒的胃口,队里如果还有他在,我们的碗里又怎么可能会剩饭呢?
时间过去蛮久了,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哪里,是一直饿着肚子,还是有绑匪给他喂了几勺外国菜呢?
赵村长说,外国船最多到中沙群岛那边转悠几圈,既然那些混蛋能嚣张到海蟹礁上,一定是趁着夜色冒充中国船只悄悄开过来的,要搜索出他们的踪迹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用这种方法绑架人质的事件,之前也发生过几次,等到我们焦躁的神经线绷到了极致,那边会把电话打过来的。
海边的亚洲人皮肤颜色都比较深,从外表上乍一看是区分不出国籍的,那帮劫匪能浑水摸鱼的开到潭门来也很正常,但是昨晚还有台风过境呢,就算可以掳走怪人,之后的他们又能不能逃过海上风暴这一劫?
怪人会背小王爷的手机号,他的手机上一直插着移动电源,可至始至终都是安静的。
我们吸取教训,买了一大袋熟食、营养品之类的礼物,等了半个小时才敢敲开伍书喜的房门,他的效率很高,此刻已经将所有出海需要用到的物资用防水布包好,挂在几条扁担似的长棍上了。
每一个小包上的绳结都打的结实而细致,加上刚才听过的那些故事,这个伍书喜让我越来越觉得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了。
“我的船要从龙门港开过来,侬去潭门码头等着,东西都给我抬过去。”
伍书喜忙着清点摊在地上的水肺和兜,心不在焉的往小王爷的手上写下了船号,便摆手让我们先走。
嗬,这船长的架子摆出来了,敢情让我们午饭后来他家是做苦力搬运工的!
队里几个男的哼哧哼哧开始扛东西,我趁机走到中午耗子所坐的位置,偷瞄了一眼卧室的墙壁――
暗褐色中夹杂着一丝黄,看起来是有些年代的蚀迹斑斑的鱼尾骨!
原来林枫画上的东西真的存在,而且,放到现实比例中居然这么大!
如此挂在卧室里,这应当是伍书喜格外重视的宝贝。一面墙大约是两米五的高度吧,这条鱼尾有些卷曲,都已经占用了一米三四左右了,如果算上乱七八糟不成形的上半截,还有那个丢失的鱼头部分,这条大鱼怪用朝闻道的语气描述出来就是:
【特别大特别好,能吃好多天!】
伍书喜扭头瞥了我一下,我赶忙收回发呆的目光,拎起一把鱼叉跟在大家的后面跑了出去。
一条拉风的大鱼,为什么会被画进林枫的笔记里?尤其这还只是一具骨骼而已。
墙上和画上的骨骼连上半身被毁坏的程度都如此相像,我不得不怀疑当年的林枫根本就是坐在伍书喜的卧室里,对着那面墙在临摹。
笔记缺失的页数太多,可最后的那个六芒星图案还是能看清楚的,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码头并不远,可是伍老头子指挥我们搬运的东西实在太沉。再一看码头上的其他渔船,人家经常出海的人全都是轻装上阵的,因为常用的物资早就都堆放在各自的船上了啊,怎么还会往家里收拾呢?
由此可见,伍书喜是有一段时间没出海了吧,我们这次是恰巧赶上了!
小王爷流了点汗,把手上写的船号晕染的有些模糊,我轻擦几下勉强辨认道:
“是……142……857?冬爷,找到14(57这只船!”
我说完望向海面,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远处的碧波中有只一艘中型渔船正在向着这边靠近,那应该就是伍书喜的船了吧?
龙门港是位于潭门港北方的一个繁华码头,那里的水况地势都更加适合大型船只的停泊,所以如果要走货物往来的话,专业的商人都会去那边而忽略这里,所以潭门这个地方的民风始终是保持着简单纯朴的,和其他沿海地域相比更加接近原始生活。
我心里焦躁的事情太多,导致上火非常严重,嘴里都起满了咬破又重新长出来的水泡。耗子吃了一把晕船药,卡的他直瞪眼,看我在往外吐带血的口水,又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嬉皮笑脸的劝我放轻松,说道哥他命那么硬,搞不好这会儿已经把绑匪给反绑了呢!
我被开导半天,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会儿,可耗子这个没谱的嘴又调笑道:“咱们道哥长的那么俊,说不定让外国哪个小闺女又看中了呢?别再三年后带着俩个小娃娃回来吧!”
我特别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把关于他的事情暂时压下心头,那艘渔船正缓慢靠近,我看到船上已经有大约五六个船员在了,那个叫做“么斌”的小男孩穿着怪人的冲锋衣,在海岸上欢快的跑来跑去,看见是我们大包小包的在等船,不计前嫌的冲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你们终于要走了吗?”
“……走你个头啊,我们才刚来一天啊!”我看见他穿着怪人的衣服还不愿意归还,就气不打一处来,“衣服再借你穿一会儿,等我们真的走了,扒也得给你扒下来!”
“放屁,你敢!”
“我靠!你才多大点儿小屁孩,居然还敢对大人说‘放屁’?!”
“行行行了,你们两个小孩儿都别斗嘴了……”冬爷很疲倦的样子赶紧又拉开了即将打起来的我们俩,“这一天一夜听了那么多人的那么多话,再吵耳膜要破掉了……”
“听见没,凶你了!”么斌得意洋洋的斜眼看着我。
“闭嘴吧你,回家吃奶嘴儿去!”
“我日有完没完了!”
我一看冬爷脸色是真的要发怒,硬忍着不去回瞪么斌熊孩子,坐在沙滩上看着渔船抛锚停驻,自个儿生起了闷气。
………………………………
第十一章 暗号
我用余光看到林医生站在岸边一座小房子侧面和什么人交谈着,我发现他到了潭门头痛几次,怎么还开发出话唠潜质来了,跟谁都能聊起来。
我想这也是好事吧,毕竟总是一个人沉默不语的,心里又装着那么多事情,是会憋出病来的,聊天也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啊。他回头看向我这里,指着我朝那边点点头,然后又向我点了一下头,指了指房子后头。
我知道那是他在把我介绍给他的新朋友,赶紧的朝向他们挥手示意,虽然我看不清新朋友是什么人,不过我还在和么斌背对背赌气,一点也不想挪动。
林医生朝我笑了一下,我也跟着朝向没见着脸儿的新朋友傻呵呵的笑,林医生随着记忆的恢复,对我笑的次数在逐渐减少,这好不容易又温柔一次,我简直想用相机拍下来!
“准备上船,侬就说是我的朋友就行了。”
伍书喜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我们的身边,么斌跳起来就要往他身上扑:“喜爷爷,这次让我跟你出海吧,你看他们这些奇怪的内陆人都能去,我不是比他们要厉害很多吗?”
“侬去家里继续喝奶好伐?”
“噗……”我没忍住,听着伍书喜和我如出一辙的回应,看着么斌沮丧的脸,直接就笑喷了,“对啊,去喝奶吧!”
“我可是最小的潜水协会会员!别小看了我!我……”
伍书喜不等他继续纠缠上来,向我们招手示意先上船,然后把孩子抱起来像打保龄球一样顺着海滩的斜坡滚到水里去了……
我抖着肩膀憋着笑踏上了甲板,船上的人都很热心的凑上来帮我们搬运物资,只有一个黑的像非洲土著的大块头无动于衷,看我们搬上来那么多东西,好像还有点不太乐意。
一眼扫过去,这艘渔船虽然简陋,但基本都是现代化的设施,伍书喜的帆船时代果然已经被淘汰了啊!
小王爷客客气气的,按照惯例又散了一次烟,当他对那个黑大个儿说出“我们是船长朋友”的时候,那家伙却一脸不乐意的回应道:“跟谁说话呢,这可是我的船,我可没有你们这些朋友!”
我回头看到伍书喜上船后一直在默默的收拾行囊,他丝毫没有流露出我想象中的那种船长的霸气。
这艘渔船上还堆存着许多卸了货后的麻绳和空箱子,想到它是从热闹的龙门港开来的,我才明白过来:这船并不属于伍书喜,他是以一个船长的资历、一个船员的身份,上了别人的渔船出海!
他应该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啊,有一艘小帆船他都能往返南沙,怎么会委曲求全的寄人船下呢?
收回船梯,被抛弃的么斌在岸上气的像个暴躁的兔子一样到处乱蹦。我看着充满活力的他,想起了另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
小妖童。
那个孩子和眼前这个熊孩子比起来,可真是成熟懂事太多了,不过他的心思那么深、责任那么重,是难得这么多小孩子的快乐的。我们自蓬莱一别已经许久未见了,但在他的世界里,我们也才刚离开一小段短暂的时光吧!
不知道他的静谧之城恢复的如何,也不知道我的小尾巴睡得好不好。
我有些伤感的同时,那种莫名觉得什么熟悉的东西被漏掉的感觉又浮现了出来。
海面风平浪静,船体没什么颠簸,耗子吃了晕船药还是能够谈笑风生的,林医生站在船尾又雕塑似的眺望远方了,我是因为回忆起了前往晨雾之海的行程才觉得似曾相识吗?
小王爷往自己的手心啐了口唾沫,努力要把伍书喜写的船号擦掉,我觉得这些大老爷们儿真是太不讲卫生了,正要帮他打盆水,突然脑子里像过电一样闪出了一段回忆:
我站在静谧之城的大殿前,无数的白袍童子从四面八方涌向黑熊之门,有一个人与我擦肩而过,在耳边低声的告诉我一会儿领来的仙丹一定不要吃下去,他还说出了团座虫友告诉我的那个接头暗语:
14(57!
142……857,伍书喜给小王爷手上写的不就是这几个数字?
方才大家都站在岸边的时候,并没在渔船上看见哪里印着这个船号,这六个数字是一个巧合还是带有什么深意的?!
我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就去找伍书喜想问个明白,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似的!
“侬做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那个光头手上还有你写的字迹呢!”我急忙拉过小王爷的手,可惜他已经用唾沫混合头油搓的一干二净了……
他想装傻?
我看了看小王爷望向伍书喜怀疑的眼神,才确定那行数字不是从我脑袋里蹦出来,而是的确出现在他的手心中过。
明明写下了数字,转脸就不承认,闹哪样!
小王爷看我问不出话来,拉开我扯着他衣襟的手,一块儿走到甲板上,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就一串数字而已,大家都没在意,他装傻就让他装,我发什么火呢?
我张嘴刚要解释,猛然领悟到,14(57,整个队伍里,只有我会对它敏感,小王爷没去过蓬莱,冬爷他们当时也不是跟我一块儿行动的呀!
对这串数字熟悉的人只有团座、李副官、线人、我。
团座死在了北极,线人在静谧之城被当场斩首,剩下的只有我和李副官。
我靠,李副官?他不是带着苏丽妖小钢牙他们也在南海吗?
我嗓子眼发紧的咽了口唾沫,我认为,伍书喜这么做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他在寻找我们其中,有没有和李副官接触过的人!
这就说明在此之前,首先他跟李副官已经见过面了。更进一步来说,苏丽妖给锦夜发了信,而李副官是用这串数字来拜托伍书喜找到我,有我在,就说明我们这支队伍已经到达了南海,如果需要私密的传达什么信息或者提供支援的话,时机已经到了!
眼看着那座海蟹岛从视线中出现又消失,我们距离在三沙市的下船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忍不住再去逼问了一次忙着布的伍书喜,我甚至说出了李柏山这个名字来特意点他,可他还是闭口不言,甚至表现出很烦躁的神情。
我也不算笨,我知道他一定还在顾忌着什么。是因为一开始写下这串数字的时候,我没想起来这茬,他看大家都没有反应,而这时突然又较起真儿来,所以不能百分百的相信我们吗?
西沙群岛就在眼前,渔船上还有几箱货要送到三沙去,那个黑大个儿船长反正是要赶我们下船的,干脆就把这个送货的活计交给了我们,说是就当做船票算了!
冬爷再三跟伍书喜强调返航后一定一定来三沙帮我们找人,他蛮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我都很担心他是不是没听到。以耗子那脾气,当然是恼的不轻:先帮伍书喜把东西扛上船,又帮黑船长把货物送出去,拿我们当小工啊,老子们可是来干大事的!
他扛着箱子,故意把船体踩得咚咚直响来发泄愤怒,我简直担心大家在没走上岸前,这梯子就该碎了!
突然冬爷拉住我的后衣领,甩了一下头示意我看一眼右侧方――
船体上嵌入了几枚圆形玻璃,那儿设置着休息舱、观察舱、补给仓。
我注意到透过最右面的窗户,可以看到有个人也在看着我们。距离那么远,我们已经走到船梯的最底层了,也就能辨认出那是个男的、块头还蛮大而已。
这么说船上的渔民我们并没见到全部,还有人没出来。
船梯缓缓收回,我的目光始终在盯着那扇圆窗,几个船员都是很友好的,他为什么不出船舱呢?
渔船要开走了,我们也要去送货,这时那个窗户里的人突然开始拼命的向我们招手了!
我愣愣的看向冬爷,完全搞不清那个人是突然热情起来了,还是他突然认出了我们?
“是老轨……”林医生蹲在地上,捂着头痛发作的脑袋,低声说道。
我一下子觉得头皮发麻,我的脑海里几乎把这个人给忘掉了,老轨……他是原鲨鱼号上的船员啊!
但是林医生每头痛一次,就意味着他脑海中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丝,刚才他看到那个人,是让他又想起了蓬莱的往事,这个自动反应应该是蛮靠谱的。可是这么再一回想,我就觉得刚才老轨的动作,也不太像是热情的打招呼啊,他的手都握成拳头砸在窗户上了,他不是屎在向我们呼救吧!
这个人在蓬莱的时候吃下了罂粟仙丹,成为了一具傀儡,他的声带也被割掉了,如果他只能呆在船舱里跟我们隔窗相见,就意味着他是被锁在房间里的!
伍书喜和渔船一起远去了,带走了我们那么多疑问的答案。但现在,我们可以明确的一点是:李副官那群人的确是来了南海,并且他们在之前的那段日子里,和这个伍书喜以及黑船长有所接触过!
散乱的线索终于连成了串:苏丽妖的信件来自三沙,老轨在他们的船里,李副官给了他14(57的暗号来寻找我。
这是迫使我们摸索到此的引诱,刚刚驶向南方的那艘渔船上,就藏着那拨先驱者的秘密!
………………………………
第十二章 浪子回头
我们来到潭门以后,遇到的问题可以分成三个寻找方向:
鲨鱼号船员的下落、林岳的下落、怪人的下落。
李副官带着鲨鱼号的船员来了海南,他们的目的是继续一个许多年前未完成的、和长生有关的项目,然后,他们在这儿遇到了谭门的风云人物伍书喜。
我们会找到伍书喜,是因为搞不清林岳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怪人突然失踪了,我们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高手出海。
而许多年前,在无人开辟的航线上,这个伍书喜勇闯南海捕捞到过一只奇怪的鱼,它的骨头被老头子视为珍宝挂在了墙上,同时也出现在林枫的笔记中过。
在伍书喜打工的那艘渔船上,正囚禁着李副官队伍里不会说话的老轨。伍书喜还得到了14(57的暗号用来跟我接头,而这么做的原因是苏丽妖曾经发出过一封信给我们,李副官在通过我对这串暗号的敏感程度判断我们这行人的真实性,他显然是有信儿要通过伍书喜传达的。
我觉得,在潭门需要解决的问题,似乎在逐渐转化为同一个事件,伍书喜是整件事情的核心人物!
他已经走了,我们也要继续行走,当他按照约定从海中归来的时刻,就是这些谜团逐一解开之时!
大家拎着箱子去送货,小王爷路上用手机搜索了这里的资料念给我们听,毕竟海南之行是临时计划,老板娘也没帮我们准备地图和游览手册。
西沙群岛是由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岛屿组成的,分为永乐群岛和宣德群岛两个部分。
怪不得老板娘会转账越南盾,这里和越南国的争纷是几个周边国家里最严重的。这个地方曾经整个儿被越南占领过几年,后来中越海战爆发后,中**队才把越军从西沙的地盘上驱赶的一干二净,但是近年来双边的摩擦又加大了,保不齐他们还在觊觎着西沙的资源,怪人被越南人绑走的可能性目前是最大的。
黑船长的渔船把我们带到地方似乎名叫“永兴岛”,我看到这个码头的牌子上写着【永兴岛综合码头】几个字。虽说这里是被叫做综合码头,可看起来还不如潭门码头的一半热闹,停泊的船只都不超过五艘。
不过这其中有一艘非常拉风、非常庞大的军舰,我看着上面飘扬的中国国旗,顿时浑身的血都热了,觉得超有安全感!
三沙市是中国最靠南方、陆地面积最小、人口数量最小的城市了。市政府所在的永兴岛则是南海众多岛屿里面积最大的,可就算这样,它的面积也就两平方公里。
这座岛的地面呈现出非常漂亮的白色,高耸的椰树沿着街道密布,办公大楼、银行、邮局、超市应有尽有。虽然种类少规模小,但提供不到一千数量居民的服务已经足够了,这座岛是属于那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典型。
再多走一条街,我甚至还看到了一座军用机场!
三沙市是依靠着潭门的渔民拉回了西沙群岛才建立起来的,在整个永兴岛上稀稀拉拉的那些居民当中,大多数也是潭门搬家过来,或者是干脆在这儿建立一个航道据点,方便补给。
恰好在路中,我们看到了谭门的邮差先生所说的那个简直要被人遗忘的墨绿色邮筒。
苏丽妖的信件就是从这儿取出来的,现在我们来到了发信地,可他人呢?
耗子看我们从入信口眯着眼睛往里瞅挺费劲的,干脆就随意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截软钢丝,三下五除二把人家邮筒的锁打开了!
里头果然像邮差先生说的一样,空空荡荡。这儿的居民根本就没有寄信的需求啊!
可是细心的耗子哥却又把弄了两下锁头,疑惑的说道:“不对劲,之前还有个家伙强开过邮筒啊,你看,这锁舌头里面的锯齿都断了一个!”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我这种超级外行是无法发现那锁跟哪里有不同的,但是耗子哥的意思是,之前有人使用了钥匙以外的东西开过邮筒,只不过手法不够专业!
邮筒里只会存放信件,除了邮差以外谁会动它?
而邮差先生又不会强开,他是有钥匙的!
记得谭门邮差也说过,他只是定期来打扫一下卫生而已,这儿常年是空空如也的状态,所以苏丽妖那信一出现,还让他着实激动了一把!
寄信的话,只要把信封投进缝隙里就够了,我怎么觉得,那个强行开了邮筒的人,是在找东西呢?
我靠,他不会就是在找苏丽妖那封信的吧……
这么说他是看见过有人投信的,可惜晚了一步,当他准备好了作案工具去取信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恰巧被邮差先生带走了!
这个家伙的目的让人很奇怪,信封里总共就有一片鱼鳞啊,主要成分就是钙,根本不值钱,也没人会用寄信的方式汇款,看来开邮筒的人是个别有用心的家伙!
黑不溜秋的船长给我们写下的送货地址是什么什么大超市,可我们绕了一圈找到那个超市才发现它的规模也就三间门面房大小罢了。黑船长给超市送来的几箱货都是牙膏、毛巾、洗发露、卫生纸之类的日常用品。冬爷帮着往货柜上拾掇的时候,不失时机的问了那个十分清闲的超市收银员关于黑船长的事情,我们得到的答案却相当的出乎意料:
黑船长看起来很难亲近,其实是黑面红心,人缘蛮不错的,平时的生意就是把大陆货的家居用品往回运,再把南海货卖给二道贩子这么简单,那艘渔船的确是他的,但是那船曾经又是属于伍书喜的。
伍书喜真的很有名气,我们没想到连这个年轻的超市收银员也听说过关于他的故事,赶紧就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他说伍书喜绝对是潭门的英雄,他的航海和捕捞技术如果自认第二,全潭门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他其实是有妻子、有女儿、有孙子的,按理说他应该用有一个富裕的家庭安享晚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因为这位英雄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他就因为恶劣的聚众赌博已经蹲过牢子了,看在他对南海有功的份上,判的刑还都算是轻的。可是他怎么也改不掉赌瘾,后来居然发展成国内不让赌,他就开船去周边敌对的东南亚国家去赌!
他输掉了婚姻,输掉了政府给他奖励的房子,还是停不下来。最恶劣的一次,他和一群马来人玩儿大了,却拿不出一分钱来,最后是被扒光了吊在船帆上送回了国的,把大国英雄和父老乡亲的脸面丢的一干二净。
他的渔船当时也被拿去抵债了,黑大个儿觉得伍书喜没了船就等于没有了腿,就花钱帮他还了债款,将这船买到他的名下,一边用来跑运货生意,一边雇佣伍书喜替他去南海作业。
听了这段传奇我真是十分吃惊,伍书喜的晚年非常艰辛我们能看出来,但几次接触,他这个人绝对是干脆利索又有洁癖的,哪里像个故事中的赌徒无赖呢?
超市收银员把手捂在嘴唇旁,悄声说道:“你们现在看到的他已经完全换了一个新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一趟海航捞货回来以后啊,突然之间就浪子回头改邪归正!”
我听的挺玄乎的,为了赌博,能把尊严都踩在脚底下的一个没救的混蛋,有一天开船海上走一圈就顿悟了?
海是天天见,船是天天开,台风、绑架这种事情他们都习以为常了,千篇一律的出航又会遇见什么不同?不同到能改变人性的奇事?
“么云跟我说,伍书喜是从带回来那具鱼骨头以后,人就变了的。”
林医生整整齐齐的码好了一打浴巾,很平静的接口说道。
冬爷一愣:“谁?么云?那个闹心的小男娃娃不是叫么斌的吗?”
“不是他,是另一个孩子。你们跟赵村长出海时,我在村委会认识的。”林医生转身朝我点了一下头,“你认识的吧,海边给你打过招呼的那个男生。”
我着实大脑短路了一会儿,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哦……就是我们在岸上等渔船的时候,和林医生在远处的一座房子前聊天的那个人!
海南话有点难懂,这里对小孩子或者亲密的人的名字前,都加个“么”字,“么斌“、“么云”,大概就相当于我们口中的“小斌小云”、“阿斌阿云”这样的意思了。
林医生的新朋友叫什么名字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改变了伍书喜性格的原因,是他从南海带回来的那条鱼骨头!
这个鱼骨头一定就是挂在他卧室墙壁上的那具有些恐怖的骨架宝贝了。之前的饭店老板也说过那东西村里很多人都去瞻仰过的,但是大家去细问鱼骨的来历,伍书喜就不肯说,听到故事我是越来越好奇,那骨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出现在了林枫的笔记上,还能起到戒赌的作用?
这玩意分明应该贡献给监狱劳教所!
“你们说伍书喜家的鱼骨?”收银员像很久没见过外人似的,聊天的兴趣异常浓郁,还免费开了几个椰子给我们喝,“鱼骨的传说听过没!”
大家整齐的摇摇头:“没……我们是外地来的……”
“我听我爸他们说啊,那骨头是美人鱼的!”
………………………………
第十三章 枯骨
我靠!超市收银员的话让我的心里扑通一下,那是美人鱼……的……枯骨?!
有关伍书喜这段扑朔迷离的故事突然因为“美人鱼”三个字变得浪漫了起来,我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动画、小说、电影,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生物或许是真实的存在于蔚蓝的海洋之中的!
生得人面而鱼身,这样的描述在中国的记载里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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