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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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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里的低温的确是可以当做一台制冷性超好的冰柜使用,可是鲧这个人是被一层层冰封起来的,根本连他一根儿汗毛都触碰不到,血又怎么可能被抽取出来?
二哥的血钥不是来自鲧,那就是来自大禹喽?
可是大禹压根儿就没在棺材里呆着啊,难不成姒家有什么办法可以召唤出消失的祖先来,然后趁热抽他两管新鲜的血液?
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对劲,姒涧苍住在山上啊,他还是个次子,血钥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出处了!
他知道山岩阵上有一个通向崖底的捷径,他比愣头愣脑的老三知道的信息要多的多,我在想是不是给他血钥的人知道他的身体不好,所以比较照顾的让他今后来禹陵可以走捷径?
小王爷想了想,讲出一个我们一直忽略掉的细节来:
其他的守陵人都是以一副已经死亡的姿态从悬崖上被家人扔下来的,可姒文德不是,他只是几个月没有回家而已,他还那么年轻呢,距离自然死亡的时日还早的很。
二哥又很急的想赶在小叔之前把老大找回来,难道是姒文德知道自己身上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对二弟有所交代,然后是他给了他两瓶血钥?
“你接过血管的时候,上面凝结了雾气吗?”林医生向剪刀问道,“手感很冰?”
“没有啊,就是普通的瓶瓶,有点脏,可能是从泥土里挖出来的。”剪刀摇了摇头。
我们忘记了一件事情:姒家是旧社会,山上都没有冰箱这种家用电器啊!
所以我们可以排除血钥是一直冰冻在姒家的这个推测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天,就算是埋在土里、藏在阴凉的酒窖、泉水边……哪儿都好,它一定是不久前才放入姒老二手里的,这个时间,可不可以往前推到姒老大最后一次出现在山上竹屋中的那个时候呢?
他在禹陵中遇到了某些情况,可能是装置需要修理或者是他自己的管道堵塞了怎样,反正他预计在下一个满月之夜甚至更久都回不了家了,他大概是敏锐的嗅到了小叔和然老头想要造反的意图,便把血钥交给了心思缜密的二弟以备不时之需。
之后就像我们看到的一样,小叔发现了其中的一管血液,他在然老头的怂恿下蠢蠢欲动了,接着我们一行人带着拓印地图来访,争分夺秒赶赴禹陵的竞争就由此拉开了。
姒家的失误就在于人太少,秘密太多,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点东西,大家都是守陵人的后代,相互之间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秘密泄露出去,越是这样,弊端就越多了。
谁都没想到老二手里有第二管血,谁都没想到老三手里有鬼路引,谁都没想到小叔以那样的方式处理了儿子的尸体,谁都没想到姒然居然是和黄雀有联系的人。
在各种阴差阳错间,姒家已经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了,我们虽然赶在了小叔之前找到了老大,可是最终……还是没敢把他放下来,导致了他的死亡――
因为一切都太诡异了好吗!我们怎么知道守陵人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林医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应该是经常解剖尸体的吧,他带着橡胶手套很专业的样子在抬起头来检查那些挂尸,最后给了我们这样的一个结论:
“这些人的血液都被放干了。”
我们有些吃惊,他们的血液中应该都包含着长生要素啊,长年累月好不容易积累起来,怎么都被放出了体外?
我想起了霸王宝藏中我们所见到的那具“牛肉干”了。“牛肉干”是为了灌满螭吻的肚子而耗尽了鲜血,全身的水分又都被蒸发了出去,完全和牛肉干成了一个性质的脱水干尸肉,那这些守陵人呢?
对了,那个凹坑中融化冰块的时候烧过火,这些人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放血烤干了吧……那还真的像菜市场酥皮鸭的制作方法似的!
应该说,每一个守陵人在一开始进入这儿的时候,都是一个“外界生物”。
进入禹陵才能知晓息壤的秘密,为了使自己的身体能更好的与悬崖中的环境融合,他们需要使用往心脏中直接插管子的这个方法来加速长生要素的输送。守陵人的日常除了保护这个地方不被外人进入,除了保持这个悬崖的卫生整洁之外,他们余下的时间都在一点点让自己成为一个崖底生物吧?
等时间一到,他们的卸任表演,就是在家中诈死,然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被丢回悬崖。
这样在外界看来,族谱上又有一个名字要画上黑框了,新一任的传人即将诞生,姒家又将延续千百年来的传统,禹陵中的秘密谁也看不破。
而被丢下来的前任一开始应该就没死透,他们回到悬崖,体内一直以来贮存的长生要素开始发挥作用愈合他们的身体,最终这些守陵人会重新站起来,再次进入禹陵。
至此,应该是守陵人一生的完整写照才对,可现在居然有那么多尸体最后变成了皱巴巴的酥皮鸭?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是东王公,他们的血原本是不值钱的,单纯的抽出血液来应该没什么意义,我觉得重点在其中包含的营养液上:管子插入心脏之后,营养液就和血液融合在一起了啊,是不是放血的目的是要放出营养液呢,而营养液又难以被分离出来呢?
“**,老子就不明白这是怎么算的,同样是人,有的输血以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吃喝玩乐去了,有的又把血给输送了出来,还死那么惨,什么原因造成的啊!”耗子一脸纠结的狂抓着头皮,“老子倒也想试试看了,我的血还蛮牛逼的,应该能扛得住营养液的吧?”
“可你不是姒家的血脉啊,本王觉得你还不如小剪刀的成功率更大一些呢!”小王爷打击道,“你的血型和人家都不一样吧!”
小王爷的话倒让我心里一动,血型?这个家族的人和所谓“外人”身体上的区别,不就在于血脉吗?姒家对于血脉继承这件事情格外格外的严厉挑剔,难道是营养液的摄入和血脉遗传存在什么关系?
林医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他的说法就更加的专业:“难道是发生了‘血型排斥’……或者……‘溶血’。”
………………………………
第九十四章 予以永生
血液其实是人体中的一种流动组织,这个东西的状态是直接与人的生命相关的,血液如果要和其他的液体交融在一起,绝对得大有讲究。
息壤说白了是以一种古冰菌的形式存在的,它“感染”了整个会稽悬崖,以至于长期生活在这个环境中的生物体体质都得到了长生要素的庇护。守陵人要加快自身改造,是使用了直接注入身体的方法,把冰菌融入了营养液之中。
这种营养液显然不是医用的生理盐水,那浓度如果要注入血管的话,万一得不到稀释都得把原先的血给挤出来……我觉注入营养液的举动简直等同是一次大换血了。
可是人体中只能存在人血啊,我们常说兴奋到像打了鸡血一样,那也只是玩笑话而已,打了保准会出人命的,别说鸡血、其他血,就算是注入人血也会出现种种意外的:
比如凝血和溶血。
林医生说,血液是由血细胞和血浆组成的,凝血就是红细胞在血管中抱成了团,这是血型排斥时常会出现的反应,而另一种叫做溶血的反应刚好相反,也就是红细胞在血管中破裂了。
营养液全是相同的,注入的心脏分别属于不同的人,就算是在正规医院输血,医生也没有把握做到每一个患者都不会出现意外,在陈旧隐晦的禹陵里,能把这种意外性降到最低的方法,应当就是限制住血脉。
在千年之前,假设有一个守陵人成功的给自己“换了血”,他没发生凝血和溶血的排斥反应,那么,他的直系后代应当能够遗传到他的这种体质,至少这个后代换血失败的风险,要比一个没经过试验的外来人低的多。
姒家人是从大禹的血脉流传至今的,每一代的守陵人选拔都非常的严格苛刻,大禹的棺材中又没有他的尸体,这能不能够说明,禹陵的主人就换血成功过,青铜心脏中的营养液就是按照他的血液调配的,之后,他的后代们都在努力的维护这条符合冰菌融合的珍贵血统的纯正性呢?
这就是青梅姐以及其他的姒姓人都引以为傲的“神的血液?”
话是这样说,可是回到眼前的问题上来,这些个血统纯正的挂尸怎么就失败了呢?
他们的体内都没有任何可以流淌的体液了,会不会是他们在换血的时候发生了排斥反应?
“那他们早干嘛去了啊,进入禹陵之后就该知道这个地方真实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打针之前还得做个皮试呢,他们捅破心脏之前就不先给自己的体质做个试验?”耗子纳闷道,他看了看剪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有的成功有的失败了,难道不是亲生的……”
剪刀瞪了他一眼,碍于师徒这个身份又没跟他吵,呆在各位先烈的干尸面前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就蹲到跪着的小叔那边去了。
“你们看这些人的衣着,都不算太古老。”小王爷提醒道,他正指着挂尸身上几乎要掉下来的那些腐朽布料,“这边两三个,穿着都是近代的衣服,那位爷爷的爸爸穿的好像是的确良。”
冬爷靠近了一些,在地面的碎石中还捡起了一片剥落下来的衣料和一枚小圆圈:“恩,其他还有麻布、丝织品,还有腐蚀不算太严重的铜饰。”
“这总共就挂了十来具尸体,倒也没出现特别夸张的千年干尸,单从衣物上推测,最老的年代也远不了多少,似乎还是距离咱们越近,死的多频繁了。”小王爷清点了一下挂尸的数目说道。
“年代越往前死的反而越少了?”耗子抓了抓头发,一拍大腿,“操,这跟喝酒兑水是一个道理,越往后味儿越淡了,姒家的血统越往后传接,能继承的东西就越少,所以那个什么排斥现象出现的可能就越大,再往后过个百十年的,失败的更多……”
剪刀转过头来,神情是很落寞的:“你们只是看到了姒家表面上的大隐于市,你们知道维持一条血脉四千年是有多难吗?”
她徐徐说道,现在的会稽山是被规划为了风景区,禹陵村也被外面的人看做是个景点文化保护起来了,可是以前呢?几千年间有过多少的战乱不休,姒家先辈们迫不得已的搬离会稽山都有过三十余次了,再加上还有遇到天灾**的时候,因为几次严重的饥荒,姒家一度被认为根本就是断代了,过了好多好多年才又从山里走出来一位守陵人,这才艰难的又重新撑起了姒家的延续。
能坚持到现在不断,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四千年后的血液还和四千年前的发源者如出一辙呢?
我有些替剪刀难过,姒家这个形式在现在的和平年代肯定能保存下来,但是他们身上的血脉算是逐渐在走下坡路了。
干扰这个守陵家族的外界影响有很多,除了我们以外,难道就没有出现过其他对禹陵好奇的探险家吗?我想这儿在我们之前,一定还有些外人不怕死的来探寻过秘密,就比如,不知道具体是哪年出现的刘晚庭。
她来这儿的日期,是在前往杭州遇到林医生之前,按照锦夜的规矩来看,当时她进入禹陵的时候,身份还是一个未退休的保密人。
她和我一样知晓了禹陵中深藏的长生秘密,她还比我们更直观的见证了一具储备粮的完整制作过程。
尽管我没有在梦中看到童尸进入棺材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但我们都知道最终的结局是,她被解除了捆绑,然后活着、安然无恙的从禹陵走了出去。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当初捆着她的人是谁?
是我耳畔可以听到的那个脚步声吗?
在这一切结束后,放开她手上束缚的人又是谁?不担心放一个外人出去会泄密吗?
“奇了怪了,这又不是学做菜,还得完整的观摩一遍……”怪人也帮我绞尽脑汁的揣测着,“如果捆着她和放掉她的是同一个人,那干嘛非得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盯着桐木棺材?”
“禹陵我们根本就没有完整的搜寻过一遍,这里应该是能够住人的。”冬爷一句话说的我们都又警惕起来,“人死以后不能自己爬到这里挂着,而且就算发生了林医生说的那种‘溶血’、或者需要‘放血’的意外,他们的死亡地点也不会是这里的,所以禹陵之中自然有人替他们收尸呢……”
“我爷爷他们?”剪刀转过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脑门说道,“那颗青铜心脏……是延伸到了各个方向去的,可我们从始至终就走了一条直路,就算进入了几扇暗门那也是在行进中发现了机关,这里的构造应该更复杂才对,在咱们不知道的地方还得有不能轻易踏入的房间,和一两个活下来的守陵人,不然我爷爷没变成尸体,他跑到哪里去了?”
冬爷点点头:“你大哥姒文德的问题咱们也没弄明白呢,他还没到卸任的时候,怎么就急着赖在禹陵里不走了?每一任新来的守陵人是怎么知道要把管子插进心脏里的正确操作的?还有,是谁给他们开的黑曜石大门?”
“姒文德提前知道自己很久一段时间回不去山上了,他把两管血钥给了二弟,那就是说,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有办法拿到新鲜血钥,而且可以拿到额外一管的血钥!”他停下来想了想,接着说道,“刚才耗子说,既然守陵人知道换血这个方法有很大的失败可能,为什么不找机会‘皮试’一下,我想这个姒文德是不是违反了规矩,事先就‘皮试’过了?”
“如果失败的话,他应该不会想那么早死的,留在外头的闺女那么小呢,他愿意多留在禹陵中一些时日,他还挂在空中已经往心脏中插管子了,是不是就意味着……皮试通过了,他的血可以接受营养液?!”
我一下子觉得心里亮堂了起来,对啊,如果现在就知道自己在多少年后就能得到长生的力量了,那哪儿还能等的下去啊,赶紧的现在就忙活起来,让那一天早日到来呗!
守陵就跟出家似的,一旦决定踏入佛门了,就得了断干净七情六欲,也许营养液直入心脏的输送不方便中断,在任期间的守陵人都还正值壮年,舍不得老婆孩子,得经常的离开悬崖回家过上几天人类的日子,所以真正的把自己改造成不死的崖底生物的日程,是从卸任以后坠入悬崖开始的。
“仙逝”以后就不用回家了,一门心思的留在长生装置前换血就好。血液产生排斥反应,应该也是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的,当营养液占据了血管中的主要地位之时,是保持一个愈合能力较强的人类体质,还是变成蜘蛛精那样不死不灭的怪物这个问题,就不可避免的迸发出来了。
而这个结果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得看你体内的血是不是足够幸运、足够向大禹看齐。
有人没渡过这一劫,便发生排斥死去了,有人安稳的完成了换血,便得到了传说中的永生!
………………………………
第九十五章 尽头后的尽头
剪刀的爷爷不在尸体之列,他没死,那么就意味着他成功的换了血。
他曾经在“仙逝”以后,又上山看望过小儿子和义弟,那他当然也能回到悬崖中等待着大儿子的到来,甚至大孙子姒文德的到来。
历届的守陵人在初次抵达崖底的时候,也和外人一样,是打不开黑曜石之门的,所以,这底下得存在着一个接应者,他会提供给新来的后代新鲜血钥,他还得教会他们装置的使用方法。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接应者就是没有死去的爷爷了。
他在禹陵门口等到了儿子,儿子却在换血的最后关头产生了排斥反应彻底死去了,所以时光流转,他又在门口等到了大孙子。
他凭什么可以提供那么多新鲜血钥呢?大禹的身体又不是可以随时带在身上的取血器,我想那些血液是不是就直接来自于他自己的身上!
百分百不会出现排斥反应的情况,就是将自己的血融入自己的体内,这样的一个自体循环是不需要进行任何皮试的。营养液最初就是由大禹根据玉牒的内容或者其他的什么线索创造出来的吧,这其中说不定就包含了他自己的东王公血液。
彻底换了血,就等于彻底换了一副身躯,得到了长生的守陵人们在这个时候就能用血管中的新鲜东西随时开启黑曜石之门的守护了!
二哥的两管血钥都来自于自己的爷爷!
大哥姒文德还远远不到卸任的时日,可是他提早的就开始了“皮试”,并且,似乎他隔代遗传了爷爷的体质,一切反应均是良好。这才把两管血钥交付给了二弟,自己开始了提前换血的工程。
这么急切、这么危险、这么不符合规矩的人生安排,爷爷居然能允许?我在想,将以后的日子提前进行这件事情,该不会就是爷爷的主意吧?他很孤独,希望孙子常驻于此陪伴他吗?
但是人家还年轻,再说山上的家庭里还有虎视眈眈意图篡权的小叔在呢,应该说外面更需要姒文德的存在,就算他自己希望早日成仙,可爷爷从大局来看也得让他等到一个时机更成熟的时候吧!
还有可能他们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毕竟我们至今还没有见到爷爷的现身,姒文德都没机会向他小妹说两句遗言,就被小叔和然老头害死了。
这真是让人惋惜,好不容易这一任守陵人继承了易于融合的体质啊,一副即将得到永生的躯壳就这么被至亲的人给毁掉了,家贼难防。
“咱们能不能快点走,你们看够了没有……”
小剪刀的情绪低落到了最低点,两条马尾辫也有些松散的往下垂了垂:“我的家底都被你们看光了,如果没有找到你们要的东西,是不是能走了?我得还给我大哥收个尸,上了悬崖还得把我三哥的皮捎着,回山上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我们都觉得对她有些愧疚,慌忙从挂尸上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一眼,觉得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虽然没有得到玉牒之类的实质性战果,可是在精神层面我们的收获颇多,锦夜那个长生课题的档案盒里又得塞进满满的几十页记载了――这趟的行程,我们解开了几点过去的途中没看透的疑惑,但也挖出了更多的疑问来。糟糕的是,这些新出现的疑问,目前看来,好像让我们没有了继续能够探寻的线索。
除非找到依旧活着的爷爷,或者墙上的挂尸开口讲话,否则关于禹陵的种种疑问,我们凭靠着猜测是绝对无法解决的。
怪人抓着小叔的胳膊把他推到了一边去,耗子从他们让出的空隙间跨过,贴着挂尸的脚边更深入了这个拐角之中――
路途依旧没达到尽头呢!
耗子弯腰摸索了一会儿,手电光停在了一具干尸的小腿上,他念了句“有怪莫怪”,把小腿往旁边一推,后头露出了这一路上我们见到的第四块半月机关!
我的心头一紧:没死的爷爷不会住在里面吧?
冬爷给怪人使了个眼色,他的匕首尖直顶着小叔的颈椎站了起来,然后林医生悄无声息的从我旁边移开,站到了剪刀的身后去。
“呵呵,其实我也是你们手中的人质吗?”剪刀瞥了林医生一眼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防止万一……”冬爷想朝她笑笑,但好像再怎么解释都得伤到她的心,干脆就说一半闭上了嘴。
“无论门后发生了什么,求你们,别伤害我爷爷,我会努力配合你们的。”剪刀走过去将怪人腰间的另一把匕首抽出来,自觉地塞进了林医生手里,“就算他已经变成大蜘蛛那样死不了的怪物了,我也不希望看到他受伤,同样,我也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的。”
一番话说的那么诚恳懂事,倒让我们更觉得愧对这个姒家的小姑娘了,大家连连点头,向耗子示意可以打开那扇第四道暗门――
旋转,内推,回劲,平移。
耗子娴熟的操作不会发出任何声响来,随着那扇在冬爷的助力下慢慢张开,紧贴着门板的几具挂体便像风铃一样让人很不舒服的摇晃起来了。
“爷爷?”
剪刀探头先试着喊了一嗓子,可是半天也没得到回应。
“我是姒涧稻,咱家最小的稻稻,还记得我吗?”
里面黑黢黢的,我们耐心等了好久也没传来任何动静,看样子爷爷根本不在里面。
“打扰了!”
冬爷揣着枪就冲了进去,不过什么都没发生,他把枪放下,伸头向我们招了招手。
危险解除,大家稍稍松了口气,低头弯腰的从那些挂尸的脚底板下穿过去,踏进了第四扇暗门之中。
虽然爷爷不在,但是这个地方绝对是有人居住过的,手电光束中可以看到角落里有几块圆润的大石头组成了一张简陋的睡床,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可以被当做板凳和垫板的比较完整的石块。
“守陵人再怎么说也是人啊,到底是需要一个居所的。”冬爷扫视了一圈感叹道,“是人就好,还能好好的谈谈,千万别打起来啊,我到现在一回想那些搞不死的蜘蛛,就浑身不安逸……”
“这墙上还刻着字?”怪人正站在一个角落中,抚摸着旁边的那面石壁。
仔细看了一下,我便和小王爷相互对视了一眼,很明显那上面刻着的是需要大明星翻译的奇怪字符!
而且,这些字符大部分我们都没见过,和能够通过那张表格破译出来的字句相比,这些要更加的复杂一些,每一小块墙壁单独抠出来,都像是刻画的非常细致的小幅连笔画。零零散散的揣测着什么“手”、宾格的“神明”这些单词丝毫没有意义。
可是在那些疙疙瘩瘩的墙壁凹槽里,我看到了一个符号:
乍一看有点儿像空竹,笔画有些歪斜,也可以当做是画技拙劣的孩子画了一条吞下了巨蛋的蛇。
这个图象我从小王爷的手机里看到过,这是从北极带回来的那个小皮匣子中的相机里,好不容易才扣出的一个符号图形。
虽然这表示着什么我们说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北极的文化和这儿是有着渊源很深的交汇融合的!
山岩阵上的石碑,黑曜石上的咒语,棺材山中那条刺破心脏的倒钩设计,还有从那儿走出来的东王公、息壤、冰棺。
我在房间中走了走,觉得有些隐约的熟悉感,我被北极冰山中的那些奴仆们掳走的时候,也曾经被关到这样一个简陋的小房间中过,我在哪儿还见到了和死海古卷差不多的一本铁书。
相隔了千万里,重叠了几层迷。
我几乎觉得,姒家的守陵人就是北极的那些信徒了。
冬爷搓了一下山羊胡说道:“还真说不准,大禹的儿子是夏朝的第二人君主,叫做‘启’,这个家伙是从石化的涂山氏体内蹦出来的,蹦出来以后,那块母体石头就不能复原了吧?姒家守陵人虽说也是禹的后代,可这条血脉是怎么传承下来的,谁也不知道!”
“我爷爷的钢笔?”
剪刀突然在那张床边发现了什么,我凑过去一看,那只笔破的不成样子,而且根本不是吸取墨水书写的,笔头上沾着凝结成块的什么小疙瘩,笔帽上夹着一根浅褐色的小棒子,把它抽出来一看,那其实是一条卷起来的牛皮纸。
上面用很不流畅的某些颜料画出了这么个图形来:
一条从左往右的箭头,箭头的左边是一个正圆的中间嵌着一个三角形,箭头的右边也是一个正圆加三角。
这样的图案我们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是区别在于左边的圆内三角是尖尖朝上的正三角,右边的是尖头朝下的倒三角!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一下子都好像被点醒了一样,看似差不多的标志其实是以多种形态出现过的:正三角形、倒三角、然后两个图形交叠在一起,就形成了象征着东王公的六芒星图案!
………………………………
第九十六章 双图腾
为什么要把一个图案拆开成两个部分?
圈圈里的三角形都是等边的,把它们反过来倒过去的又有什么意义?
剪刀爷爷的那个箭头应该是个提示的,从左边图形到右边图形,是在讲让那个图案滚动起来转个180度的圈儿吗?
小王爷很敏感的认为那是机关设计,我们如果能在这儿找到一个凸起的正三角形,那把它旋转至倒三角图案,说不定就能打开另一扇门?
可是我们的开锁专家耗子摇了摇头,眼神飘忽着说道:
“老子还在静谧之城刚掌权那会儿,也见过这个这个玩意,但是一直就是把它当做一个装饰而已。后来有一回老子去监督那些老头儿扛紫沙,一块儿帮着干了点儿活回来,衣服上绣的这个玩意就歪掉了,结果老徐福就非得给我撕下来重新缝正才行,我说不用挺好的,他就指了指歪的头朝下的符号,又指了指楼上的吊顶里,最西边的那个女人。”
“你就不能教徐福说人话吗?光指手画脚的算怎么个意思!”冬爷皱眉道,“倒三角,一个女人,这是撒子意思!”
小王爷又忘了脑袋上的肿包还没消下去,猛一拍脑门痛的呲牙咧嘴的说道:“本王……啊好痛!本王明白了……两种符号是表示性别的区别,世界上大部分宗教就是这么认为的,倒三角表示女性,寓意子宫的形状,正三角形就是男性了,二者融合才是完整世界的图案!”
倒三角……屋顶刻绘的女人……
我回忆着赤金楼阁三层的情景:那幅世界地图之中有两个女人,一个站在东边的露台上戴着青鸟头冠看风景,一个坐在高高的西方平台上梳理着长发。
倒三角符号表示女性,老徐福又指向了西边的女人,西边的女人应该就是昆仑的主人西王母。
在北极我们也从那扇海底大门,还有一卷帛画中见到过她们的风姿。
那么我们所见到的符号就可以这样区分了: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头发皓白,人形鸟面而虎尾”的强势种族,他们当中的男性和女性是分开居住的,圆形中嵌着一个正三角形,这是东方和北方世界里,男性东王公的标志,圆形中加入一个倒三角,就标示着女性东王公,或者被称为“西王母”。
这两个群族只有合在一起,才能被称为完整的东王公神族,到了那个时候,两方的标志重叠在一起,就可以组成完美的六芒星新图腾!
回到剪刀爷爷的那张牛皮纸纸条上,从左往右的箭头是什么意思呢?
怪人口无遮拦的说道:“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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