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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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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距离我应该蛮近的,“哦我看见了你抵在地上的枪,那对面的是谁?”
我一门心思的要救小王爷,和林医生很默契的合伙打开了半月,开始向一侧推动——
“那应该是我吧,我在墙边。”林医生挺用劲儿的说道,如果靠我的力量去推开石门还是挺困难的。
他拍了一下我的手,把我拉到另一边去,示意我把适当的发力点交给他。
“诶?小行家,刚才你走动了是吧?我看你脚比较小……操,你的旁边!就剩下你旁边的这个人了,然大爷!”
我被剪刀的一声惊叫吓的要死,开什么玩笑,那老头在我旁边?我旁边明明是林医生啊,他在帮我推门,他刚不是还说话了?
……不对,冬爷他们是在石块板凳那边打架的,如果林医生靠墙站在冬爷的对面,他根本没那么长的胳膊触碰到暗门啊,我们明明都已经推了半月和门板了,可我刚才听着声音不是就在旁边吗?
我靠,我一伸手突然发现,根本摸不到石门,我怎么被刚才那个交换位置的动作给拉到山洞中间来了!我身边站着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根本就是不是林医生了?
我觉得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浓郁的火药味儿死命的钻进了我的鼻腔,我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随着剧烈的抖动,我发觉有温热的鲜血洒到了捂着嘴的手腕上。
好痛啊,我的左侧肩胛骨那里好像裂开了一样,每晃动一下都像在往里面订钉子!
马上有一只手从后面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就那样直接按到了地上去,他的力气好大好大,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了,我朦胧的听到了几个人的喊叫,我才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幡然醒悟:
左撇子,然老头是左撇子!我从暗门出来以后一直以为就在身边的林医生就是他,他关上了暗门,脱离战场,然后又把我孤立在了大部队的最后方。
我的左边肩胛骨上插着一把很长的刀子,冬爷刚才的瞬间预判非常准确、非常及时的救了我一命,霰弹枪改变了刀刃出手时的方向,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凶手,他抓我头发的力气为什么还是那么大。
我直瞪着眼睛,视线渐渐模糊,漫天的紫红都粉碎了一样凋零下来,燃烧的火药夹杂着头发被燎焦的糊味儿,很意外的有种助眠的效果。我躺在那儿能感觉到血液从伤口处正在积攒着一股压力将要喷涌而出,我绝对被摔成了脑震荡,然老头一定是奔着直接把我头骨摔碎的狠劲下的手,我要闭上眼睛长辞于世了啊……
逐渐暗淡的视线中有一道很漂亮的光辉,呈着抛物线的样子从眼前闪了过来,我看到有一双鞋底险些踩中我的脸,直接从我脑袋上跳了过去,然后第二双也跨了过去,第三双……
脚步然后还有枪响,他们都冲过来了,我觉得我被真正的林医生从地上抱了起来,剪刀长长的双马尾扫的我脸颊好痒好痒,我在闭上眼睛之前发现紫红的烟雾中有一个悬在半空的发光漂浮物,好像是谁把荧光棒切开,把液体泼到了然老头的身上了吧……
妈的,敢杀我,哥们弄死你……
我真的脑震荡了,我的思维很混乱,低头就在亲爱的冲锋衣上吐了一大滩,然后双眼一黑的昏死了过去。
………………………………
第八十二章 融冰
冬爷总是很不高兴的教育我说话不要变得很“糙”,自从和他们在一起以后,我嘴里蹦出的脏话越来越多了,用小王爷的话来说,我在未来几年中,极有可能是从一小丫头片子,逐渐被带坏成一豪迈女流氓。
可我还是忍不住的要爆粗口,我的左肩插着一把长刀,我的脑袋差点都被拍扁,死都快死了,我居然又看见了刘晚庭的记忆!
这让我非常非常的痛苦,经过几次强行记忆,我现在只要看到那口桐木棺材,就变得无比的清醒,即使我在睡梦中,即使,我的脑袋可能已经开了花了!
我的昏厥应该是大脑的保护系统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愈合损伤的,我真的累了,不想再去重复那些压根儿就是属于别人眼中的画面了啊……头痛已经快要了我的命,作为标识的那个牙痛又紧跟着袭来,我不知道“命运”这个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真要把我玩儿死在刘晚庭的手中吗?
铜臭弥漫,纸人飞舞,火光攒动。
有些东西融化成了冰水汇流到了我的脚下。
这让我想到了暗门之后粘住了我的手的那些冰面。
怪人显然在那儿看到了什么,我觉得如果是单纯的冰块的话,在北极我见识的够多了,他不该捂我的眼睛啊?他不让我去看,是因为他觉得我看见以后一定会很吃惊,那样就可能会发出什么动静来,暴露我们的目标了。
冰块里应该是冻着什么东西的。
在梦中,那些冰块就给扛到了边儿上,然后经过火焰融化,有什么东西被取出来了。
即使我看到那些画面的时候,已经从万分惊恐变得有些见怪不怪了,即使我除了牙痛以外,并不会受到刘晚庭所经历过的迫害,可是这里就是梦境的发生地点,一切的种种都让人看不明白它们到底在表示着什么意思,这让我始终感觉到非常的不安。
伸出头凝望着奇怪的棺液,刘晚庭的那张面孔又浮现了出来。
我一点也不想在脑袋受了伤的情况下,再去努力的回忆这个梦境中被遗漏的蛛丝马迹了,虽说肯定是亲人,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干我毛事?林医生越是在乎,我越是厌烦,总觉得我连做梦都能成为他可以利用的道具。
禹陵的前面到底有什么,如果我还可以醒来的话,大家一起再走几步不就看到了,根本不需要我来预言吧!
可是我的眼睛从那张脸上移不开,我这是在照镜子。
记忆这种事情,说玄乎点儿就等于是一个人的灵魂,它明明是不可以遗传和复制的啊!
在最初接触到这个关于刘晚庭的记忆的时候,我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我一度很疑惑过,我甚至在怀疑,我会不会就是刘晚庭!
这个想法太吓人了,她可是林医生的女人,她还是锦夜的老前辈,而我只是一个新来的小丫头而已。
但是我们真的太像了。
像到林医生有时候都有些混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虽然我还小,但是仔细想想,林医生有无数个眼神、无数个动作,都是把我当成了她的。
我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朝闻道,我忽视了很多跟林医生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让气氛变得很奇怪的瞬间。
有时候我觉得那是一个小爸对小孩的关爱,有时候我觉得那是我青春期的自作多情,但是……稍微在意一些这种瞬间的话,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我觉得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够感受的到,哪怕一丁点儿。
我这人原本就是从小缺爱,尤其是我老爸去世以后,我那右边儿的心脏简直就是一片沙漠了,林医生对我的好让我非常受用,所以我只能死皮赖脸的加给他一个让队里人耻笑的“小爸”身份,好名正言顺的去享受他的格外照顾。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把我真的当做女儿过,我老爸以前那么疼我,那是什么感觉,这是什么感觉,我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来?
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在消费这份感情罢了。
我的心里一愣,我靠,我居然在别人的记忆中进行了一个鞭辟入里的自我分析?摔个脑袋,把我摔的清醒到这个份儿上来了吗?
不过这一切,都是林医生的误会吧,那刘晚庭不是在等待着移植龙的心脏么?人只有从小长到大的,哪还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倒着缩回一个小姑娘的!
我和倒映出来的自己一起眯着眼睛在观察着水中的那张脸,这个让林医生喜欢到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的女人,长的还真不错。但我这可不是在夸赞我自己,我的面容还没长开呢,学生妹的气息太重了,而刘晚庭的那股清秀劲儿,是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儿的。
显然我们很不同,我突然觉得,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仙气可能时间长了还会传染,咱们林医生也整天跟个仙人似的,他和接地气儿接的太充足的怪人大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还是留在人间陪伴那头只知道吃吃吃的猪好了。
想到他,我突然觉得我得赶紧的清醒过来,大家一定在担心着我的安慰,我还担心着暗门之中小王爷的安慰呢!既然根本在昏迷中都得不到休息,那我还把时间耽误在别人家媳妇的记忆里干什么?
我试着让身体摇摆起来,我得学会一个从梦中挣脱、回到现实来的方法才行,不然在这之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得不到安宁了啊!
这非常非常的费劲,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第一视角,我好像只能重复刘晚庭在当时的动作,控制不了其他事件的发生。我是被捆绑起来的,手脚都没法挪动,也喊不出来,也只能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脸而已了。
我心说看毛啊看,还能把棺材板给看穿不成?我挺不屑的自我嘲讽着,突然视角转到了地面上――
那只是半秒钟的事情,我似乎是颤抖了一下而已,可是棺液里倒影的人脸一动都没有动,她还是眯着眼睛保持着专注的观察。
不是错觉吧,我居然在记忆中的当事人没有主动扭头的情况下,看了一眼别的地方?
紧接着,我又微微侧头看了看随火光飞舞的白纸人,再一回来,刘晚庭的脸还是那样!
我心头一喜:真的被我分离出两个视角了?
刚想要试试能不能看到背后的景象呢,突然之间就像关了灯似的眼前一片漆黑,然后由黑转紫,我的左半边身子传来了可以盖过牙痛和头痛的更加剧烈的疼痛――
紫烟大多已经散开,只在最上方的顶板处残留了一厚层的烟雾,林医生把那柄长刀取了出来,给我缝了好几针!
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我醒了,回到了现实的禹陵之中,时间从我闭上眼睛之后根本没流逝几分钟。耗子和冬爷正蹲在半月前推动石板,然大爷的那张脸满是血污倒在一边,剪刀牢牢的扶着我的胳膊,林医生缝合的目不转睛。
我的脑震荡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我可能领悟到了少林绝学铁头功了!有一双大手在轻轻给我擦着汗,我的脑袋好像正枕着怪人的大腿。
“我左边肩膀给他卸下来了是吧?”我一开口,喉咙里就有一股发甜的血液朝外涌,硬生生让我给咽了回去。
“醒了?这么快?”剪刀朝我眨眨眼睛,满脸的欣喜。
“是活活痛醒的吗?林大庸医麻醉没有上够啊!”怪人的大脸一下子倒着出现在我眼前。
我脑子还没恢复,张口就想说要个毛麻醉,要你就行了!可是……可是真***痛啊!!!
“别嚷嚷,抓牢她,缝偏了。”
林医生看都没看我一眼,他满手都是我的血,我看到有一条黑色的蜈蚣一样的线条弯弯曲曲的出现在了我的皮肤上。
本来该一刀砍掉我的头的,多亏了神勇的冬爷我才免遭一劫,够幸运的了!
不知道是然老头还是里面的小叔把半月好像损毁了,耗子捣鼓了一小会儿才有些起色,两个人顾不及回头,随便喊了我一声就权当问候了,急急忙忙的推开门去援救极有可能已经挂掉的小王爷――
里面空间是密闭的,紫红色的烟雾像好不容易得到释放的恶魔一样,一股脑的扑面而来!我心里挂念着自我牺牲的小王爷的安危,把身上的疼痛都给抛到了一边去!
耗子很灵巧的已经没影了,怪人轻轻的把我的头放下,抄起匕首也跟在冬爷的后面堙没在了紫烟之中去――
除了波澜不惊林医生还在不受影响的给我缝针,我和剪刀都急的大喊起来了!王豆豆你到底怎么样了啊?和小叔搏斗了吗?你伤的严重吗?你……没死吧?
三个强力外援进去以后,却是啥叫嚷都没传出来。怪人探出半截身子,将整扇石门全都推开,有一只手电的光束照耀在封闭的密室里,从逐渐消散的紫色中透出了一闪而过的明亮反光来。
是那些冰块么?
里面的那只手电是小王爷举着的,冬爷拖着他往外挪了挪,我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毫发未损!
对了他本来也没有头发……小王爷他完璧归赵,根本就没动过手!
我躺在那里,看着林医生完成了缝合,剪掉了多余的线尾,然后朦胧的一层紫烟中,个头很高的小叔正趴在那些反光的冰块跟前。
………………………………
第八十三章 冻尸
要不是我的伤口现在太娇贵,我早就仰面大笑起来了。
活该倒霉,还想着害人呢,小叔也和我当时一样被贴在冰面上拔不下来双手了吧!
林医生在缝合的创面上洒了一层呛人的药粉,痛的我咬牙切齿的,连和小王爷斗两句嘴都使不上劲儿来。
可是气氛没有那么欢乐,大家都没说话,只是打开了更多的手电,将室内的亮度又调高了一些。
我用右手揉了揉后脑勺、揉了揉眼睛,冰块里藏着的东西是不是显现出来了?
我搀扶着剪刀往里面走了两步,我看到冰块被照射的很闪亮,但在中心位置有一团黑影破坏了光线的通透性――
四周太亮了,我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轮廓,它有些像个螺旋吧?都拧巴在了一起。
走进了我才发现,趴在跟前的小叔确实是被冰面贴住了不假,但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居然哭了?!
耗子在旁边像我凑近了一些,他的手电正对着黑影打开,我猛一抬头,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天啊,冰块里冻着的是一个人?
这个人弓腰驼背的缩成一大团,要不是那双眼睛和搭垂在眼前的头发,我还真的看不出来那是个人类,因为这个人已经很难被称为“人形”了,他不仅仅是五官变形的厉害,他的腿也显得格外的粗壮,像个柱状气球一样鼓鼓囔囔的,似乎里面的肌肉血管全化了浓。
这个人没有手臂,但冰块中有个半透明的东西像是一层皮,我觉得他的年纪并不大,但是那张变形的脸让我不想去看第二次,我只能大概估摸他的年龄在十来岁左右。
原来之前怪人捂住我的眼睛,就是怕我看到身后冻着这么一个怪物,幸好他没让我去看,不然我真得吓得当时就叫出来!
我低着头想赶紧的从这儿走开,可是剪刀还抬着头,并没有要挪动开来的意思。
“他盯的我好难受,咱们先靠边儿吧?”
“行家,这个人……他好像是姒涧珏……”
剪刀的话让我心里猛颤一下,“姒涧珏”,小叔死去多时的儿子?白纸花圈的主人啊?
我一下就理解了小叔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伤害到残废的小王爷,他在抓我的时候明知道这儿有冰面,现在还是贴在了上面,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
他的儿子,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复活啊!
虽然是这样被冻住,但是无论谁来看,都能在第一眼就得出他是个死人的结论来。
他的身体损坏的情况也太严重了,如果给他解冻,我觉得我们只能得到一大块烂肉而已。
我记得这个姒涧珏是早就死亡过的,但是小叔逃避了这个事实,把他的尸体像历代守陵人一样给丢到了山崖底下来。
尸体上的大部分创伤应该都是撞击造成的,而那层半透明的皮应该能够说明,断掉的胳膊还被蜘蛛给吸光了!
他不仅没有起死回生,而且连个全尸也没保住啊……
小叔的如意算盘打的彻头彻尾的失败了,他现在一定是万念俱灰,除了哭啥也不能做了。我甚至对他有些怜悯,虽然他是个非常自私的人,但是他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天下父母心啊真是……
可是,尸体确实没有散落在悬崖下自然**,而是被抬进了禹陵里。
并且还被谁给冻起来了?
并且……我突然有些心头发毛,梦中那些融化的冰块中需要取出来的东西,不会就是被冻住的死人吧?!
冬爷这时已经在往更靠后的地方探照过去了,这间密室虽然显得很小,可这只是主观上的感觉而已,从姒涧珏的尸体往后,还堆放着其他的大冰块,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里面也是死人!
这儿根本就是一个太平间啊!
只不过,这里没有‘冰棺’,而都是粗陋的‘冰块’罢了。
“谁给他收的尸?”怪人的眼睛在手电强光下似乎很难受,他不停的揉着眼睛,问道,“守陵人是负责悬崖的保洁工作的,一看是自家人的尸体,就给带进来粗葬了?”
“姒文德从来都没提起过!”
我吓了一哆嗦,默默抽泣的小叔突然之间就咆哮起来了!
“小珏刚死的那会儿,我就求过他那么多次了!这可是亲堂弟啊,怎么就不能破例试一试!”
“破你个头!”受他那么多年欺负的小剪刀此刻也爆发了,“死都死了,你还怨起我大哥来了?姒家的规矩是四千年前定下来的,不管怎样都不能更改,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结果你自己居然才是妄想破坏这个规矩的罪人!你怎么有脸打我?”
“滚,禹陵是你这个丫头该进来的?”
“那我就操了,这也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吧?”
两个人死瞪着对方,要不是小叔没法动弹,这会儿他早就抓着剪刀的马尾家暴了吧!
可情况今非昔比,我们才不会让剪刀再受气了,耗子哥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给他抽懵了:“跟谁叫唤呢,你他妈现在就一战俘,刚才还想暗算你的各位亲爹们,这仇老子得跟你慢慢算!”
“别碰我!你们这些外边来的狗,手都太脏了,我们姒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搀和!”小叔抬起头来,双眼都是血红的,“要杀就尽快,反正小珏也回不来了,我活着没意思!”
“**,你还给脸不要了,就你这样儿的,你也好意思自称姒家的人?姒涧澜谁推下去的?姒文德的管子谁拔出来的?”
耗子抬手就要再抽他几下,我却见到他在冷笑之前,眼睛中一闪而过一丝惊讶。
怎么,还不知道姒涧澜已经死了?看来这姒家里最大的恶人还是那个螟蛉义子然老头。
我们几个站在冰块前冻得直发抖,林医生走过来把我拉回了门口去,又拨开我的头发,给我的后脑勺上涂了什么药膏。
我一摸――好家伙,虽然是没摔成傻子和脑震荡,但是这个包简直和馒头一样大了啊!我和小王爷走在一起,简直就是外星来的et家族!
那个心狠手辣的然老头好像还没死,他倒在一大片血污之中微微有些抽搐,玩儿阴的斗不过他,但要说打起来的话,十个他也不够我们队里的爷们儿练手的。林医生可没有一丁点儿慈悲的去救治他的意思,这个小老头是彻底要栽在我们手中了。
剪刀气不过,凑上前去又狠狠的给了他几脚。耗子扫荡了一遍两个人行囊背包,把能用到的东西全转移给了我们,然后也没忘把他们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保暖。
小叔的布包寒酸的要死,老式的铜表和指南针、我们交上去的拓印、一包干粮和咸菜,还有空空的一个小瓶子,和显然是属于姒涧珏的一件码数不大的衣物。
而然老头可就不同了,他之前就在洵山上使用过信号弹,一拉开背包,非常专业的一把瑞士军刀就掉出来了,我们之前听到的那个类似易拉罐的声音应该是他开启了一盒午餐肉罐头,崭新的医疗包、防水手电,还有一块像加厚手机似的带电子屏幕的设备。
有点奇怪,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然大爷是在外面上过大学才进山当义子的,他当然有很多领先的思想和用具,可是,他的年纪在这儿摆着呢,他年轻那会儿还没有这么先进的探险设备吧?
他使用的并不是很娴熟,他就像一个别人给准备好了物资的新手差不多,从这个情况来看,他就算住在姒家的竹屋那么多年,还是和外界保持着联系的,起码最近几年一定是联系过,因为冬爷一看那些装备,就知道是近几年才出的改进版。
大家分发了两个人的衣服,缩在外面抵御着冻尸的冰块散发的寒气,小王爷要过那块电子的什么设备,摆弄了几下,我看到侧边闪烁起了两枚红色的小灯。
他用指甲抠了几下,一颗像眼球一样东西就滑落了出来――
“我日,黄雀!”
冬爷啐了一口,立刻把那个曾经见过一次的微型摄像头踩了个稀巴烂!
阴魂不散的黄雀啊……它的势力居然都生根到姒家的义子这儿了!
不过这个然大爷和之前的冬冬、查尔斯他们相比,都显得很不专业,我估计他是在外面上大学那会儿被拉拢入了伙,然后断断续续的保持着联系,潜伏在了守陵家族中,觊觎着那个禹陵中埋藏的秘密。
那个青龙钻怀的山岩阵应该就是他搞出来的什么鬼名堂了,他和小叔得到的关于禹陵秘密的情报,应该也是由此获得的。
我们害怕那个电子设备带有定位的什么功能,刚想将整个机器都销毁,小王爷却不知道怎么捣鼓的,点出了一小块液晶屏来。
上面有一些和乱码差不多的数据,中间有一条白色的框框,小王爷很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姥姥个腿的,还有密码……”
刻了一枚橡皮章
………………………………
第八十四章 守陵人献魂
我们本想逼问小叔密码是什么呢,可他看到那个方块根本就是一脸的茫然,黄雀缠上的人只有然大爷,他只是他的同谋助手罢了。
剪刀说这个人的本名叫做“姒然”,从他上上一辈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山上了。小王爷试着输入了名字,结果不仅是意料中的密码错误,而且整块屏幕都黑掉了!
好样的,还带防盗保护的?黄雀的科技当真是牛逼的厉害,而且在选人上也是无孔不入啊,我觉得他们这些年来手头里搜集到的长生情报,已经不比我们少了。
怪人翻着包,晃了晃那只空掉的小瓶子,里面原先存放的,应该就是宝贵的血钥匙。
这是来自四千年前那位祖先的血液?怎么保存到现在的?
我们本想就那样把然老头和小叔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了,可是有些问题我们仅凭着猜测是想不通的。冬爷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冰凉的像他儿子冻尸似的的小叔从冰面上掰下来了。
“血是从哪里偷的?姒然的生日或者其他可能的密码是什么?你们还知道禹陵其他什么秘密的,都给老子吐出来!”耗子可不管他冻得抖成了什么样子,把人拎过来就一顿逼问。
小叔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们,一声也不吭。
“我想知道,你们把我大哥怎么样了!”
剪刀本来披着他的外衣呢,可是一看那上面沾染了满袖口的血,恶心的差点就吐了。
小叔冷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不可能达成,所有的计划都毁了,倒也不再痛哭,直视着剪刀的眼睛回答道:“弄死了,姒家没有传人了,他插着管子也赶不上血流的速度,等心脏里的东西都流光了他就没救……。”
“姒景莫,你完全把姒家搞砸了……我……我送你去陪葬吧!”
剪刀没等他话音落定,一转身就把怪人腰间的一把匕首拔出来扎了过去!
她是真的气急了,要不是耗子眼疾手快的给了小叔一脚,那一刀可真得插进小叔的脑子里去!
怪人也快速的擒住了她的手,他把匕首夺回来,拍拍她安慰道:“杀了他只会脏了你的手。”
小叔也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如软包子一样没地位好欺负的侄女会爆发出这个狠劲来!冬爷提起霰弹枪,用枪口戳了戳他的脑袋,沉声问道:“把话在这儿给我讲明白了,你好像还知道点其他的事情嘛……守陵人的心脏里有什么?”
“你看,你的靠山已经伤成这样了。”耗子几步走到了血泊中的然老头跟前,翻出了他小臂上一长条露出嫩肉来的伤口,给哆嗦的小叔展示着,“他还没死,我们也不会给他一个痛快。现在老子有七个人,每人划你一刀,你就能躺在你儿子的尸体前,跟他团聚了。”
小叔的意志已经被摧垮的差不多了,林医生附身向前,我听到他悄声说了一句:“你最好配合我们走到最后,禹陵的秘密你只是看到了一个表面而已,如果其他人都能够起死回生,你怎么知道冻起来的尸体就不能复原呢?”
林医生这可真是神补刀,饱受了惊吓和悲痛的小叔张了张嘴,慢慢的似乎就想通了什么,他又犹豫半响,终于是磕磕巴巴的说道:“守陵人的心里,是有……可以让人不死的办法。”
“你是听谁说守陵人不死的?”冬爷收起了枪支,正式进入了审问阶段。
“不只是听说,我见过……”小叔咽了一口唾沫,他斜眼瞥了一下模样凄惨的然老头,老老实实的说道,“姒家旁系埋在山下,本家埋在石头底,守陵人直接扔悬崖。我当年和姒然一起,是亲眼看着我爹的尸体被扔走的,但是后来有一次,我半夜醒了,明明看到他坐在我屋里看着我。”
我心说这是不是很常见的错觉,我老爸刚去世那会儿,我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也是觉得他就在我身边,推开门就能看见他在浸泡那些磨刀石。
“我也看到过……其实,我们姒家的人,基本上都看到过的……”
剪刀在大家的劝慰下努力平复着心情,朝向我们说道:“身为守陵人,即使是死了,也得看守禹陵,所以大家都说被扔下悬崖的那些人,灵魂是不灭的。月亮圆满的那个晚上,偶尔会有人看到死去的守陵人的影子,不过那都是一闪即逝的,所以我们每个十五的叫山魂和祭祖,是在同时纪念大禹和安抚守陵人的灵魂。”
“不是灵魂,是真人回来了,我等到过他好几次。”小叔非常坚定的说道,“被扔下去的死人,的确是死而复生了,他们会找机会回来看看亲人的,但是最终还得回到禹陵里去。”
我被他说的有些害怕,但仔细一想,这和我们之前的推论差不多啊,综合林医生的长生要素理论,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禹陵里藏着一个可以提供一种“长生要素”的源头,这种要素可以让生物体自我修复,愈合如初,以达到肉身不衰竭的功效来。从本质上来讲,这就是一个不断让自体细胞分裂、复制、生长的过程。
这个要素普遍存在于悬崖底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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