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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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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窝蜂堵在洞口的几个人调整好了位置,剪刀探头出来,听我半天没有动静,便问了一声:“行家,你干嘛呢?接我一下?”
我的心跳还未平复,剪刀的声音把我从虚实难辨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我干咽一口唾沫,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没、没干啥,这个地方太潮了,到处都是水,小心滑跤啊……”
我扶着地面爬起来,手心里都沾着黏黏滑滑的血珠子,我昂起头想接应她,结果头顶的一颗水珠又滴落下来,打到了我的脸颊上。
这里的环境真是让人难受死了,我呆不了几个小时就该生霉了吧?
我擦了一下脸颊,捡起电筒来想给同伴标示出朝下跳的位置。
我看到,地上也是红的,而且,红中带黑,我的鞋子都像涂了一层没干透的胶水似的,寸步难行了。
我握着电筒,手掌中的红色也擦到了筒身上去,我心说奇怪啊,我所看到的红应该是水珠映射出的石头的颜色,现在我的手心是浅肉色的,怎么看起来依旧泛红?
“我的天哪……这个山洞来大姨妈了?”剪刀看见了下方的景象,惊的把头又缩了回去,“行家你……你一身都是血啊!”
我也疑惑的摇了摇头,眼睁睁的看到另一滴红色的东西掉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伸手一摸――
我靠,不对劲儿啊?
血,这是货真价实的血!
……我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这血是从哪儿来的?
“啊!”
剪刀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子爆发出来,差点儿就刺穿了我的耳膜!她一手打着手电,脸朝着上方,一手捂住了眼睛,很突然的大哭了起来。
“日,差点儿吓尿了……你鬼叫个毛啊!”石碑里的冬爷骂了一声,从出口伸出一只手来,扶住了眼见就要滑下去的小姑娘。
我顺着她的光束一直看到了这个山洞的最顶端,那里……有一张人脸!
……
没搞错吧,我身上的这些黏糊糊的红色,和石壁渗出来的水珠不同,这些东西,是上面那个人的尸体中滴落下来的……
他被钩住了腰部,像从中间断掉了一样,头朝下,被倒挂在那里,正死死的瞪着我!
我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了,我的脸上和脚底沾着的液体,都是来自于他的流逝的生命!
好在……那张脸不是我的耗子哥,我没见过这个人。
但是,剪刀似乎是认识他的,她哭的厉害,被冬爷像卷被子似的从石碑洞口送了出来。
她浑身都软了,瘫在地上很可怜的抽泣着,我迈动僵硬的腿走向她,她看到我滴的满是血迹的脸,直往角落里缩,却发现她自己的脚底也全沾上了血迹,根本就没有地方能避开!
“大……我大哥……”她开口哽咽道,眼泪像珠子一样源源不断的从她脸上滑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身上很脏,不敢去借给她自己的肩膀,只能愣愣的蹲在她旁边。
我是完全懵掉了,头顶上瞪着我的那个人是姒家这一代的长子姒文德,他应该是来守陵的啊,怎么会不给家里打一声招呼就死在了这儿?
而且,他的死状也太诡异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剪刀从石碑中出来以后,剩下的空间就足够他们摆正姿势跳下来了。大家看了看这满地满墙的恶红色,再看看头上还时不时滴答血雨的姒家老大的样子,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连冬爷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架势,我们其他人就更是毫无头绪了。
“我们招谁惹谁了?三哥才死了没多久,好不容易找到大哥,他居然又……我……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剪刀像小猫一样缩成一团哆嗦着,冬爷张张嘴,也没说出话来,我们全都傻站了几分钟,以适应这个浴血的水下炼狱。
“剪刀,先别急着哭。”
林医生首先开了口,他走过来,伸手捻了一点沾在我脸上的血液,转头对旁边的她说道:“你大哥他,还不一定是尸体。”
………………………………
第六十八章 血管
剪刀听到林医生这话,顾不得擦掉鼻涕,一下子抬起了头。
“要么刚死不久,要么快死了。”
林医生在一块小方巾上擦拭着手指头,这个洁癖患者在努力的忍受着到处都是脏兮兮血液的环境:“他的血能滴落、能流动,看颜色还是很新鲜的。这里这么冷,如果已经死了的话,该凝固了。”
剪刀眨着满是泪花的眼睛盯着林医生,突然跳起来:“你是说他现在还能流血,就是可能还活着?!”
我不知道人体里的鲜血全放出来的话,能铺开多大的面积。我望着地上汇聚起来的发黑血液,心想就算他没死,身体也够呛了啊,我们虽然有厉害的医生在场,可是没有血库和输血设备啊,还能把剪刀的哥哥从阎王殿救回来吗?
冬爷抬头看了看,把手放在剪刀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你别急,我们会想办法的,你大哥的情况这个距离不好确定,得先想办法爬上去把他放下来!”
我们尽力的克服着对那种妖艳到直让人恶心的殷红的厌恶感,举起手电来打量着这个通道的顶部,商量着怎么才能爬到姒老大的身边去。
我努力不把视线集中在他那张倒挂的苍白的脸上,从他的位置到地面大约有五米的距离,他的体重是由一个大弯钩支撑的,然后那钩子的上部是半截圆环,另外一半是嵌入了上头的石板中固定住的。
“那个圈圈不知道结不结实?”
怪人取了一捆绳索,将一个沉甸甸的金属坠子挂在绳头上,然后甩开手臂向上一抛,准确无误的穿过圆环挂在了半空中。
他拽了拽绳子,圆环似乎很牢固,没有晃动的迹象,他把两条绳子绕在两只手上,朝我们点了点头:“小剪刀先别哭,我去也。”
怪人就像一只灵巧的大猴子,速度很快的靠近着山洞的顶部。看起来那个圆环像是金属质地的,这里的潮气太重了,上面凝结了一层很厚的锈斑。
“你先观察一下他的情况再碰他,别晃钩子。”林医生在底下叮嘱道,“既然流了血,他的身上肯定有一个伤口,你别把伤口给扩大了。”
怪人跟运动员似的抓住那个圆环吊在了空中,他伸长了脖子,用那只发光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旁边姿势奇怪的姒文德,疑惑的说道:“这个挂钩不一般啊,你们在下面没看到,它的末尾好长,从腰上绕了一圈盘过来,然后,好像是插进了他的胸口中?心脏里?”
我听得一阵揪心,旁边的剪刀颤抖了一下,捂着嘴巴。
被一个钩子直插了心脏……那这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们正常人的血液是跟随着心跳一趟一趟的,在心脏中进行交换,然后流动到全身的,如果心脏出现了创口,那么它跳动一次,血液就会喷涌出来的,这样的要害部位受了伤的话,根本就没法去抢救啊!
“钩子插的深吗?能从他身上拔出来吗?”冬爷喊道,“他到底是死还是没死啊……要是没死,抓紧时间救一下,要是死了……也别让他这么难受的挂着,好歹也帮咱们剪刀的哥哥收个尸啊!”
怪人不敢轻举妄动,他又看了几眼,摇摇头说道:“不太好下手,我看这个挂钩上还有很多倒刺,插入心脏的那一截有点像个箭头的形状……我怕……我怕一旦把钩子拔出来,他的整个心脏就要破掉了。”
我听着姒文德身上伤口的描述,觉得他不论死活都遭受了很大的罪,箭头插进心脏里……这得是多么痛苦的感受?
“卓娅……卓娅……”
一个咬字不是特别清晰的男声突然响起,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转回头去,居然是鼻青脸肿的外星小王爷微微张开香肠嘴,开口说话了!
“日……你诈尸了啊!说的啥?出现幻觉了?”冬爷蹲下去看了看小王爷肿的乱七八糟的脸,他刚才呼喊的,好像是二毛子的名字。
“卓雅……死。”
我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突然念叨她呢?想起了伤心事吧……我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她已经去世了,我也很想她,你赶紧的消肿吧……我们得替她好好活着不是?”
小王爷好像有些着急,他边嘟囔着,边艰难的比划着自己的胸口:“不不不……不是的,卓娅死的那个地方,有,钩子。”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什么跟什么?
林医生沉默了几秒钟,给我使了个眼色:“你忘了,北极有个棺材山,当时是你和我一起爬上去的。”
我回忆着卓娅、棺材山、和箭头之间的关系,猛然想起来:在二毛刚咽气的那会儿,我们是处在北极冰墙中,一间堆放着棺材组成的金字塔旁边的。
在那其中,我们看到了一具空下来的棺材,本来小王爷想把卓娅放进去,让她好歹有个能安躺地方。可谁知那个棺材的底部,在靠近心脏的部位,居然竖立起来一根奇怪的箭头!
后来我们发现,所有的棺材都是如此。如果把一个人放入其中,那枚箭头便会插进胸腔,扎破心脏,然后,留下来的血液便会顺着棺材底部的小洞,注入到一根布满了倒刺的管子状的东西里。
那些血管交织成了一张大,最后将所有来自棺材中的血液都汇集起来,深入地下,运送到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当时我们猜测,那些血液是会被运输到世界之树的内部,作为它的养料的,那么,现在这个姒文德的血液,也是被送走了?
怪人接住冬爷抛上去的手电,照亮了姒文德的身体,然后将光束顺着那个钩子的走向,开始向它的源头追溯着:
这有些像一个超大的钓竿,鱼钩上挂着弥漫着血腥味的鱼饵,鱼线拉的很长,它隐隐约约的一截没入石头中,一截盘桓在顶壁上。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稍微费些力气,还是可以找到它的踪迹的,它被潮湿的空气侵蚀的有些斑驳,在表面会留下和赭石色的石头不一样的痕迹。
鱼线是顺着这个通道的走向延伸向了远方的,我心想总不会在会稽这个地方,也埋着一棵世界之树吧?
“道哥你下来吧。”剪刀盯着未知的前方看了一会儿,倔强的抹掉脸上泪痕,“听医生的,现在情况还不明确就急着去救大哥,说不定反而会害死他的。倒钩千万别往外拔了,至少……他现在还有活着的可能!我要去看看,这个禹陵里到底是有什么东西?我哥的血到底被抽到哪里去了!”
剪刀的模样让我特心疼,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刚刚失去了三哥,现在又看到了大哥的这副不人不鬼的躯体,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我大哥才不会那么脆弱呢,我们姒家是大禹的子孙,世世代代都守着约定看护会稽陵墓,四千年的时光都相安无事的过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偏偏到我们这一代出现了差错呢?如果禹陵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的祖先们早该发现了,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专门针对着我大哥来的吧?”
怪人放下绳索,从空中返回到了地面,他用胳膊撞了一下剪刀的肩膀,鼓劲道:“有志气,就该这样,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呢?如果你大哥死了,哭也回不来,那现在就去给他报仇去!如果你大哥没死,咱们就抓紧去找找把他弄成半死不活的原因是什么!”
剪刀“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抹了一把实在是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她捡起地上封着她小布包的防水袋,拔腿就往前路跑了过去。
我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好样的,这个时刻的确是需要坚强啊!怪人背起包来,也跟在后面,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拉了我一下,凑在耳边说道:“看看,不像某人啊,整天就知道哭鼻子,向人家多学习知道吗?”
我脸一红,是啊,我的年龄明明比剪刀还大几岁,可我的心智咋还不如人家坚强呢?我果然还是需要更多更多的磨练才是啊!
我也不管鞋底到底是有多粘、身上是有多脏了,我鼓足了力气抓起防水袋就跟着冲!
前面两个年轻人,等我一下啊!
可很没出息的是,我就跑了十来步,双腿就自动的放慢了速度。不行啊,我无论如何都克服不了来自心里的那股恐惧,这个山洞中我不怕遇到蜘蛛,也不怕看见通红的水珠了,我怕的是自己的一个梦、一个疑惑:
我到底……是来过这儿,还是没来过啊?!
如果08年的夏天,我没有在图书馆遇到怪人,那么我至今为止都还是待在徐州的。我的家庭条件不可能到处旅游,会稽这个地方,我绝对绝对不会曾经来过的,可是为什么我会有一个像记忆一样的梦境?
如果这个地方是我梦境中场景的真实再现,那难道说,我被开了天眼,得到了什么可以预见未来的功能吗?
我摇摇头觉得太不实际了,我要是做梦真的可以看到没经历过的某些地方,那以后我今后就算失业,也能在路边支个摊儿,号称刘半仙儿了啊!
………………………………
作死的划水小demo
那个……今天的更新没有写,把时间用在了很作死的填词和狼嚎中。
好久没有写词了,提笔不知道文案写什么,于是就干脆用了地下秘藏的前三部为底子,做出一首略感奇怪的歌,题目愣了半天,突然蹦出了两个字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用了。
用半小时草草录了个demo,以后肯定还需要各种修改,链接在最下面,打开可以听到,麻辣猪蹄毁掉了我的嗓子,羞羞哒~
原本我的打算是分出各个角色来合唱,应该是很好玩的吧?
如果有想来翻唱什么的,还有会后期,会唱歌的小伙伴,可以到地下秘藏的贴吧参与哦!
地下秘藏・尘光
曲:senoprzyszoci
词:夜任松花
明月光透过窗将故事拉长
当回忆定格在盛夏梦一场
长明灯微微晃诱惑的暗香
等待谁种下离殇
一壶酒诉轻狂随情绪流淌
一缕烟再并肩陪你去流浪
一生念只瞬间命局模样绘锦绣夜上
穿越千年的苍凉
马乱兵荒追逐着虚妄永生的方向
你亲手写下篇章
灼热目光窥见了信仰将生命点亮
迷雾后暗涌前深蓝色锋芒
海尽头火光亮戎装的战场
山月圆难照亮城墙若金汤
听静谧绝望
混乱时光交错过往
双眼陪我眺望沉默宿命殇
蛰伏寒夜的月光
白衣泛黄古琴声悠扬腐化了希望
黑暗中狂奔匆忙
在我身旁等待一道光揭开这迷藏
北方远方哪个地方
这世界渐渐摇晃
蝴蝶飞翔罂粟海洋
沙哑浅唱再不回响
穿越寒夜的苍茫
皓月成霜冰封的天堂笑夜太漫长
蛰伏千年的月光
沉睡的雕像神明的假象将故事埋葬
寥落时间叹斜阳
对错何妨永生太凄凉别将我遗忘
………………………………
第六十九章 剪刀的软肋
我跑跑停停的,看着石壁上渗出来的血色水珠,觉得满口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儿,我好像紧张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我从怪人的身后落下了队,要不是因为不甘心被瞧不起、不甘心跑在他身后,我根本是连一步也不想挪动的。渐渐的,他们跑远了,连背着小王爷的冬爷都超过了我。
大家谁都不想看着那具倒挂的滴血尸体再耗下去了,现在我们的队伍里有姒家传人,有血液钥匙,尽快的冲向禹陵找到玉牒碎片才是目的啊!
还好林医生放慢速度,愿意留在后头陪着我,他掏出一条被潭水浸湿的毛巾来,很温柔很细心的帮我把遗留在脸上的血痕擦掉了。
“很害怕?不用逞强,跟着我们就好,不会让你发生危险的。”
我心说世上只有小爸好,这个外冷内热的家伙如果是我亲爹,那我该幸福死了!也不知道他在看着我的时候,心里会觉得很别扭吗?毕竟小爸这个称呼就意味着,我是他老婆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大……大姐夫!”我开口就改了个称呼,“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你觉得梦境会表示着某种预言吗?”
“会。”
他早已被我磨练的无论称呼他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可还是在给我擦手的时候,使劲捏了我一下。
“呃……也就是说,没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如果在梦中经历了,然后又出现在现实中,这不算是什么新闻?梦境是可以成真的?”
“人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大脑是不会睡的,它还会继续处理无数的信息,有些皮层反而会在睡眠时变得更加活跃。”林医生一副教授范儿的说道,“你所谓的‘预言’是哪一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大脑在你睡着的时候自动处理了已经存在于其中的信息,那梦境成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预言’只是你一次准确的‘预测’罢了。”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我梦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保证绝对没有来过,但在某一天,我真的走进了一个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这也是预测吗?”
“没去过不等于没看过,我以前从来没有去过**,只是听别人描述过、从电视里看到过那儿的景色而已,可是我的大脑就会根据那些信息,编织出很多个我到那里旅游的画面,后来我真的去了一趟,果然和梦中一样,可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不明白,会稽山我没来过,但是,我也从来没见过这里的照片啊!尤其……我梦中的还是一个来了大姨妈的山洞!我自己都没来过大姨妈呢,白活了二十年了!
在剪刀以前,我不认识姒家的人,所以也根本不会有人给我描述过这种地方的景象的,林医生给我的解释完全不顶用。
“你……是不是想说,现在的这个地方,你曾经梦到过?”
林医生看我不说话,很敏锐的发现了我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梦中的内容是什么,我醒来就忘了,可是……你看我的腿到现在还在抖……我是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害怕这个地方,因为我能确信无疑,这里就是那个噩梦。每次噩梦我都会牙痛,刚才,我又痛了。”
“牙痛是个标识?每次出现牙痛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重复的梦境出现?”
我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只要牙痛的劲头一过去,我就完全想不起来刚才梦中的内容具体是什么了!”
“恩,和另一个人一样,那只不过是一个作为标记的标识罢了。”
我一听这话,就好像在医院见到了一个罕见病的病友似的:“你是说我这个症状不算太奇怪,还有人和我差不多?!”
“往前走吧,下次牙痛的时候,告诉我。”
他又变得冷冰冰起来,加快了步伐想要结束这段对话。
我很敏感的就脱口而出一个名字:“那个人不会是刘晚庭吧?!”
他没回答,我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四下里打量了一遍,靠近了我一些。
大家根本没前进多远的距离,最前面奋勇冲刺的两个人早已经停下了。他们一个眯着眼睛,一个打起手电来,仔仔细细的盯着上方观察着什么。
我一抬头,原先那些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斑驳血管,已经彻底的看不见了。
剪刀觉得跟着那些东西追溯过去,一定是会找到吸收她大哥血液的罪魁祸首的,谁知道这条通道还没走到尽头,线索就断了。
这里不像北极一样,所有的墙壁都接近于透明,一旦运输管的走向藏进了石头里,我们就无可奈何了,怪人不是透视眼,而我们也不可能去给顶壁剥掉一层皮。
水潭的面积是很小的,此刻的我们显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同心圆的范围内了。
通道没有岔路,也没有任何阻挡我们的机关,它会这样一直通向大禹的坟墓吗?
剪刀不甘心,疯了一样一遍一遍的照射着顶板,血管好像突然拐了个弯,伸向了另一个方向的石头更深处,不再沿着通道前伸了。
“小剪刀,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在山上一点点长大的,真的就对禹陵里的情况一丁点儿了解都没有?”冬爷搓了一下胡子,突然问道。
“禹葬,衣衾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绷之。下不及泉,上不通臭。”
她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开口就回答了一段口诀似的句子。
这段话好像是在描述禹陵的状态啊!
这是我们至今为止,所知道的唯一一句关于禹陵内部的描述!
我的大脑里立刻开启了自动翻字典自动查阅古籍的模式:“衾是裹尸布,桐棺是桐木棺材,葛是葛藤搓成的麻绳,泉是地下水,臭是五谷作物的腐根!”
我有些小激动的宣布道:“也就是说,大禹死后,穿了三层裹尸布,躺在三寸厚的桐木棺材里,由葛藤紧紧的捆绑起来,埋在了一个不深不浅的位置!这个位置往下还不够碰到地下的水源,往上又不会和地面作物的腐根相通!”
冬爷朝我们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是家里记载的吗?还是爸爸或者哥哥告诉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时候太好奇了,听说族本上写……”剪刀一下子反应过来,慌忙捂了一下嘴巴:“我刚才说啥了?走神了……”
“先不管这个,说不定再走一段路,锈迹又出现了呢?”怪人没发觉刚才是冬爷故意在套剪刀的话,他好像只觉得自己被身边明亮的手电光束照射的很难受,催着剪刀继续赶路。
“你们先走吧,我得弄明白那些血液跑哪儿去了?”
我们狼狈不堪的一行人在此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冬爷他们当然是要继续前进,杀到尽头一探究竟;小剪刀失去了血管的指引,想要往回走找找其他能救她哥哥的办法;而没出息的我压根儿是一步也不想前进了,我希望原地就坐,等着两拨人分别带着玉牒和活过来的哥哥跟我汇合。
几个人争执起来,剪刀急的直咬指甲,姒老大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而林医生一点儿要出手相救的意思都没有。
“我爬上去也没用,伤口在心脏,我能做的只有缝合他的胸腔,血我是止不住的,他死的会更快。”
冬爷被她吵吵的头痛,大手一挥说道:“我们不会勉强你,如果死活都要去守着你哥哥,那就去吧,你回去也是束手无策,顶多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吧。”
“长胡子的老乌鸦,闭上你的嘴!”剪刀一听冬爷这话,跟听到了诅咒似的,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们姒家人用不着外面来的家伙说生叨死的!”
我看她是真的快被逼疯了,想拉住她让她冷静一下,结果她倒退着走了几步,瞪着我们骂道:“一定是你们的错,这里是由我们家族来看守的,可是你们却偷偷摸摸的跑到了这里来!是姒家失职了,祖先生了气,他在惩罚守陵人!”
“剪刀你情绪起伏太大了,想的太多了,不是那样的……”
怪人的辩解很是苍白无力,剪刀说的是实情,我们一群外人拉拢了姒家的四小姐作为卧底,还一个劲儿的像审问犯人似的朝她的嘴里逼问姒家的老底,小姑娘一个哥哥死了,一个哥哥快要死了,我们还拉着她赶紧去找大禹的坟墓,这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你还想不想见到王浩大师了?”
冬爷突然转了个话题,剪刀一下子就闭了嘴。
“你知道的,他以前和你的祖宗大禹一样,是个东王公,他已经来了这里,应该就在前面了。”
“师傅……在前面吗?”
“一起走吧,见到他就好了,你得相信,他是什么办法都有的。”
………………………………
第七十章 鲧
剪刀像被我们抓住了小尾巴一样,皱巴着脸犹豫了半天,终于是乖乖跟着冬爷的后面,继续向通道前方行进了。
锦夜的大家都说冬爷以前就是一浪子,还是一情场高手,原先我是怎么都不信,他分明是稳重成熟又正义的那一款啊,现在这么一看,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
这位大叔看起来很会哄骗小女孩啊?
我们停滞的步伐再次迈开,大势所趋,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赶路了,我尽量的让大脑回想着剪刀对禹陵的描述,好把注意力从恐惧上转移出去。
下不及泉,上不通臭。
我们跳入的这个水潭,深度大约是十米,地表的作物最多最多能有一米的根须吧,如果说这个通道的尽头是大禹的陵墓,那么两米到九米的距离刚好可以满足描述中下不及地下水、上不连通根茎的条件啊!
我们已经用掉了拓印上最后一个标识的i了,那么也就意味着,禹陵不需要再辗转到其他的方向去,除了下水以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当我们顺着前方一直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应该就会有一具厚约三寸的桐木棺材,外面还缠着一圈一圈的葛藤,赫然陈列在目了!
泡在水里的葛藤早已经腐烂了,这个山洞中如此的潮湿,我认为四千年的时间也完全足够让大禹棺材上的葛藤腐烂殆尽。而且,那个年代的棺材不可能有多么精巧的设计,八成就是几块桐木片把大禹的尸身盖在下面而已,不然还至于用葛藤给拴起来?就算木头还没腐朽成灰,我估摸着,上面也该是覆盖着一厚层的霉菌和蘑菇了吧?
那么,裹尸布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里面的尸体……恐怕是烂的非常彻底。我本来还想着瞻仰一下伟大英雄的仪容,这个愿望看来是很难实现了。
葛藤,葛藤。
我在想,为什么一定是葛藤呢?传说中锁在水底的那条龙,也是被葛藤给捆住的,看来在大禹的那个时代,葛藤是很普遍很方便的捆绑工具吧?
但是大禹好歹是个王,他的棺椁真的要寒酸到必须使用葛藤才能固定住吗?还是说,这样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我知道在有些墓葬中,墓主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尊贵,会一并葬入什么龙啊凤啊虎啊之类的形象。大禹是擒住过一条活生生的龙的,按理说,在他的观念中,龙是个手下败臣,可他却用了困住这个败臣一样的手法,也缠了一圈葛藤在自己的棺材外面……这是想说……自己也是一条龙吗?
我摇摇头,“人中龙凤”是后来才兴起的词汇,用到上古时代好像不太合适吧,虽然大禹绝对是帝王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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