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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奸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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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他让大量司乐追踪进展,随时反应调查结果的用意。但是随着特使们深入之后的发现,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如果将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那不是打他宋廷弼的脸,而且打新任布政巡抚司,邓卓文的脸了。

    因此,几个人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商量了一番,就有了上面的结果。

    发生重大天灾*而隐情不报,最多就是处置惠山府户部和礼部的郎中,而两人早在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范知州一怒之下,立刻就撤了两人的职务。

    这两人有苦难言,黑锅想不背着也不行。

    康有善是礼部郎中,贾嗣真是户部郎中,两个人窝了一肚子的气,连个说法都没有,稀里糊涂成了一介草民。

    于是,这天贾嗣真就约了康有善,两个人在酒楼包厢里见了面。“康兄,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替人背了这黑锅连句话都没有?”

    贾嗣真给康有善倒了酒,愤愤不平。

    康有善心事重重,他叹了口气:“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少见面。没什么事不要联系,蔡得良他们这些人就是一帮恶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功劳是他们的,出了事就人家替他们背。”

    “要不我们找徐茂先吐露实情,听说他这个人比较正直,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把真相公布出来,他们也逃不了一个死!”贾嗣真狠狠地道。

    康有善看了他一眼,暗自摇了摇头,心道:“贾嗣真这心态的话,只怕要有杀身之祸了。”

    康有善知道,蔡得良他们在惠山府的劣迹不少,虽然表面名堂做得不错,但是有很多的漏洞,而且他们做事,不瞻前、不顾后,只是眼睛的利益,捞足了政绩自己脸面上有光就行。

    惠山府这两年看似民风祥和,其实背后的真相让人不敢恭维。

    而贾嗣真若是去荆州告状的话,估计他人还没走出这惠山府,就会被蔡得良那帮人给偷偷做掉。

    康有善深深地知道,就是要申冤,向荆州要个说法,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现在蔡得良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将女学子遇难案子给捅出来。

    因为当初这个盘算就是蔡得良等人提出来的,贾嗣真只不过按他们的指示办事。

    可谁都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看到贾嗣真窜上跳下,康有善就不说话了。

    如果他分析得不错的话,他们的行踪早有人在盯着了,他劝贾嗣真不要动真格,偏偏贾嗣真沉不住气。

    这也怪贾嗣真这几年窜得太快,在仕途上一帆风顺,从一个小小杂役,窜到了现在的户部郎中。

    凡是这样的人,都经不起打击,一遇到困难,他们就会反弹。

    但是有些话,康有善不想说得太明白,贾嗣真去荆州找徐茂先也好,可以达到几个目的。

    一是试试蔡得良他们,对这件事的反应,如果贾嗣真出事,他就乖乖地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蔡得良他们还不至于赶尽杀绝,连他都不放过。如果对方反应很大,他就蛰伏一段时间,到时再找徐茂先。

    只不过,这种办法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把握不好,说不定自己的小命就到头了。鬼知道事情过后没成功,蔡得良他们还会不会下杀手。

    二是贾嗣真去打扰徐茂先,同样也可以试试徐茂先的态度。

    如果徐茂先都不肯站出来说话,那自己还是老实的呆着为妙,否则再怎么蹦达,也跳不出蔡得良他们的手掌心。

    做官做到这个份上,绝对是一种悲哀。

    康有善不说话,只是听着贾嗣真不断地发着牢骚。“你倒是说句话啊!表个态行不行?”

    贾嗣真放下杯子,定定地望着康有善。

    康有善心里早有计较,他已经决定拿贾嗣真试水了,于是看看时辰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这事以后再说吧!还有,这段时间我们尽量少见面。”

    出了包厢,康有善就拦了马车,直接回家躲麻烦。

    “真他娘的窝囊!老子还真不信,他们还能一手遮天?”贾嗣真骂了句,也从包厢出来走人了。
………………………………

第394章 惶恐不安

    深夜,宋廷弼将自己关在房子里,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皮,一付很煎熬,很痛苦的样子。

    脑海里始终有两个挥之不去的面容,花语以前那漂亮的脸蛋,和被毁容之后的恐怖模样,总是不断交替,不断出现在眼前。

    宋廷弼越是想驱逐她,她越是不肯离去,不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时时闪现着花语的影子。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宋大人,宋大人!”侍女小玉在外面叫门,宋廷弼冷静下来,威严的应了声:“什么事?”

    门被推开,小玉在门口道:“夫人她有反应了!”

    邓芙蓉有反应了?

    宋廷弼猛地站起来,立刻朝邓芙蓉住的房间里走去。

    可怎么看,邓芙蓉还是像以前一样,很痴呆地躺在床上,就像一坨野猪肉。

    宋廷弼看着她,两眼闪过一丝不易察着的恨意,看了半天,也没见邓芙蓉有什么异样。

    他就沉声问小玉道:“你确定吗?”

    小玉有些害怕地点点头:“刚才她的手指动了。”

    宋廷弼将目光落在邓芙蓉,那两只肥胖而白嫩的手上,心中一声冷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邓芙蓉,我要你一辈子也不能醒来!”

    他看了眼小玉,道:“好好顾照她。”

    小玉似乎很害怕看到宋廷弼那样子,畏畏缩缩点点头:“嗯!”然后宋廷弼就出去了。

    宋廷弼没有叫马夫,只是自己驾着车在城内兜了一圈,发了个笺条给堂弟:“一炷香老地方见。”

    宋文升接到笺条,立刻就知道他要干嘛。

    自从邓芙蓉出事之后,宋廷弼就经常到自己地盘来玩。宋文升在荆州城开了两家欢场,一家地下赌坊。

    等宋廷弼到来之后,他早就安排了一切。

    宋廷弼有个习惯,就是在他这里,一般是先洗了澡,再去楼上的客房歇息。有些时候,他就在这里过夜,有的时候,他半夜也会回去。

    宋廷弼一般从后门进来,他在这里有一间专用的厢房,除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用过。

    这是宋文升为他特设的房间,房间里有暗门,可以直通楼上楼下,也可以从暗门里出去。

    一个身材较好的浴场花姐走进来,看到宋廷弼正坐在那里抽烟袋,便走过去,娇滴滴地问道:“官人,贵安!”

    宋廷弼瞟了一眼,发现今天又换人了,而且这女的比上次的更漂亮,身材更好。

    于是他点点头,那花姐立刻就帮他脱下了衣服,蹲下来解宋廷弼的靴子,直到将他身上的所有脱干净后,轻轻地问道:“去洗洗吗?”

    宋廷弼嗯了一声,那花姐立刻就去放水了。

    没多久,花姐也不着片缕,拉着他进了水池里,两个人就坐在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今晚宋廷弼突然来了兴趣,问起了眼前这位长相还不错的花姐。

    花姐回答:“小女花语。”

    啊?!!

    “你出去!出去!滚――”宋廷弼突然咆哮起来,凶猛地指着门口吼道。

    那花姐被他弄得莫明其妙的,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突然发火,只是有些后怕地看了他一眼,便从水池里出来,扯了块浴巾正要擦身子。

    宋廷弼又吼道:“滚――出去――!!”

    “疯子!”那花姐来不及穿衣服,暗骂了一声,抱着衣服就跑出去了。

    宋廷弼躺在水池里,呆呆地望着棚顶。

    宋文升走了进来:“哥,你还好吧?”

    “你出去,让我一人静一静。”宋廷弼也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宋文升见他神色不对,立刻就退了出去,临出门时,他说了句:“您有什么事就叫我。”

    可是,大半个时辰过去后,他还没有看到宋廷弼出来,又敲了门进去,发现宋廷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宋文升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叫了那花姐问个明白。那花姐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宋文升重重地拍了一把脑袋,有些郁闷地道:“干嘛要说出这个艺名呢?你们不是有很多吗?”

    他知道,宋廷弼肯定是因为这个名字而发火了。

    宋廷弼回到马车里,点了烟袋,刚抽了一口,他突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

    于是他仔细地望了过去,却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夜晚,灯笼照射的光线不怎么好,看不清对方的面貌,但他总觉得那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与凄凉。

    “谁――”

    宋廷弼大声问了句,那身影缓缓转了过来,出现在宋廷弼眼前的,是一张很恐怖,令人望而生畏的脸,那张脸上,伤痕累累,面目狰狞。

    “花语――!”

    宋廷弼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让他十分难受。

    花语没死?她还活着!

    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宋廷弼的心头,宋廷弼一阵惊慌,无意中触打翻了灯笼,燃起了熊熊火光。

    顺着火光望过去,前面身影一闪,花语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宋廷弼坐在马车里,不停在喘着气,他想自己可能快要疯了!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很憎恨邓芙蓉,要不是邓芙蓉妒忌心太强,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这么多年,自己在邓家忍气吞声,受的委屈还少吗?

    身为一个州令,不纳妾、不填房,找个情人有什么过份的,偏偏邓芙蓉要破坏他的美梦。

    几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正是这个女人,仗着家里的背景,把自己的行踪管得死死的,宋廷弼好恨!想到自己仪表堂堂,能力也不差,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偏偏还要受气。

    宋廷弼对邓家的那些人算是恨上了。

    但他又不得不借助邓家的背景,否则他还得一个人慢慢熬,因此这些年,他就在极力培养自己的亲信。

    没想到的事,蔡得良那帮人也太没谱了,有点恃宠而娇的味道。

    他们在惠山府做的那些表面名堂,宋廷弼心里哪能不清楚?但他的心思和蔡得良一样,管他旁人死活,要的就是政绩,要的就是结果,至于怎么达到这个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成天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神智上出问题了!
………………………………

第395章 火上浇油(上)

    就在行都司特使一行人,准备回去交差的时候,贾嗣真找到了徐茂先,他自然把整个事件的真相全盘说了出来,并且整了一手完整的真凭实据。

    到底是秀才出身的,文字功底不错,整份佐证就像一篇戏文一样,承上启下,有据有理,还有很多充分的事例。

    除了女学子遇难的真相之外,还有那些被集中收容起来的流浪汉,算命先生的事情也被披露出来。

    徐茂先拿着这份真凭实据,找到了范知州。

    范忠信眯着眼睛看了一遍,慢慢抬头深吸一口气,也没有说话,喝了几口茶水,他才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徐茂先没想到,范忠信会问自己的态度,看他沉稳的样子,看到这些真凭实据居然没有愤怒,足可见范忠信平时的修养,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

    光论这份功底,自己是万万不如。

    如果自己没有料错的话,范忠信也想将此事能遮就遮,毕竟把真相公布出来,不仅仅是影响到宋廷弼的仕途,也等于打了他岳父大人的脸。

    宋廷弼没有错,只不过下面那些人为了讨好,弄虚作假而已,结果酿成了悲剧。

    看到范忠信有替宋廷弼遮掩的意思,徐茂先只得回道:“按照邓巡抚司的意思,不管涉及到谁,一律法办,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当然只是惠山府那几个庸吏,这种人留着无疑是祸害,范忠信也点点头:“这些人太放肆了!”

    从范忠信后堂里出来,徐茂先就在想,要憾动惠山府这些人,光凭这点证据恐怕不够折腾的。

    最好是这件事情再闹大一点,越大越好,把惠山府的狼狈给一窝端了才有意思。

    像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让通文不停地发消息,从贾嗣真那里递上来的佐证中,可以看出惠山府存在很大的问题,只要通过通文的发刊,追踪后续,他们就是天大的本事,也遮不住这道口子。

    干这样的事情,马蓉莲最拿手了。

    刚好这几天李秋仁在荆州旁听堂议,徐茂先就派去笺条招呼一声:“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李秋仁接到徐茂先的招呼,隐隐就觉得大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他也不敢叫别人。

    只是问有哪些人?徐茂先告诉他,就你和卢本旺,顺便把马蓉莲也叫上吧!

    听说要叫马蓉莲,李秋仁就笑开了,连忙回复道:“好的,好的,我叫她一起来。”

    李秋仁收了笺条,立刻就给马蓉莲发去消息,马蓉莲和荆州铁笔司乐秦汉生走在一起,刚好要下堂一起走,看到是李秋仁的笺条,她就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

    秦汉生挺喜欢马蓉莲的,自从马蓉莲来了之后,已经过了三十的秦汉生开始有了成亲的念头。

    马蓉莲是个不错的姑娘,长得又漂亮的,身材更不用说!于是秦汉生就一直挺关照马蓉莲,今天刚说好了请她吃饭,这时马蓉莲的笺条就来了。

    看到马蓉莲到一边去看笺条,秦汉生心里有一阵小小的失落,这完全说明,自己还没有得到马蓉莲的充分信任,对他还存在着介蒂。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最得意的是,人家姑娘把什么都交给他,哪怕是私下的时候,随手把包或其他的东西让他拿,越是这样,越说明两个的关系近了。

    秦汉生就是这种心态,他很希望看到马蓉莲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顾忌,那种很亲昵的样子,是他早就盼望看到的。

    马蓉莲接了笺条,得知是徐茂先说了叫她一起吃饭,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想错过。

    收了笺条之后,马蓉莲朝秦汉生走过来:“秦大人真是对不住,今天晚上有点急事,这饭是吃不成了。”

    秦汉生很想问问是什么事,可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既然马蓉莲不想说,肯定有她的想法。

    秦汉生是那种谦谦君子式的好男人,他故装轻松地笑了笑:“无妨,有事你便去忙,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马蓉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样吧,秦大人,明天小女请你吃酒!”

    说完之后,马蓉莲妩媚地一笑,秦汉生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与马蓉莲挥手告别之后,秦汉生就想着马蓉莲刚才那笑容,一个人傻傻的笑了好久。

    一个早已暗恋秦汉生很久的女司乐看到这一幕,心里恨恨地。望着马蓉莲进了那辆小马车里,女司乐走了过来:“秦大人,还在发呆呢?她有这么好看吗?”

    这个女司乐在荆州任职很多年了,礼部侍卿汪风华的远房侄女,叫汪子燕,今年二十六七岁,暗恋秦汉生很久,秦汉生对她一直没有看上眼。

    其实,秦汉生是一个很正派的男人,他看人只重才学,这个汪子燕让他看不顺眼,主要是这女人太慵懒,整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浓装艳抹的。

    听到汪子燕这么说,秦汉生看了她一眼:“天色不早,你还不回家?呆在这里干嘛?”

    汪子燕走过来,拉着秦汉生的手臂,用不是太丰满的胸蹭了蹭:“秦大人,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如何?”

    听到那嗲得发腻的声音,秦汉生就起了鸡皮疙瘩,忙挥了挥手:“算了吧,我今天还有事。”

    然后他就匆匆地走了。

    汪子燕气得跺了跺脚,看着秦汉生的背影,哼了一声:“就不信老娘拿不下你,马蓉莲那小骚蹄子,看我不把你在宜阳府的丑事给揭出来才怪!”

    等马蓉莲赶到了李秋仁住的客栈,敲门进去,李秋仁在里面应了一声,“进来!”

    马蓉莲进来之后,看到李秋仁正在那里看笺条,她问了声:“姐夫,今天徐大人怎么会这有这个心思,容得下我作陪吃酒?”

    马蓉莲心里还在嘀咕,平时去找徐茂先的时候,徐茂先一般都不怎么搭理她。而马蓉莲心里的小九九,就是想借这位风头正旺的年轻左州卿,把自己在荆州城里的地位抬高。

    徐茂先点名要她去作陪,她当然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马蓉莲只想向上爬,没有太多的企图。在这个世道上生存,借势是难免的。

    李秋仁看了马蓉莲一眼,眼神又有点火辣辣的,已经是夏天了,马蓉莲那火暴的身材,动人的曲线,让李秋仁心里痒痒的。

    这么好的小姨子,姐夫却吃不到一口,李秋仁的郁闷,比山高,比海深。

    马蓉莲在李秋仁对面坐下,两腿一夹,李秋仁立刻就吞了下口水,端起茶杯喝水,喝水!

    他不能让马蓉莲看到自己这色眯眯的模样。

    李秋仁将目光移到窗外,缓缓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去了就明白了。”
………………………………

第396章 火上浇油(中)

    看看时辰还早,李秋仁又控制不住地,朝马蓉莲那双漂亮的大腿望去。看到姐夫火辣辣的眼神,马蓉莲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做为一个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难免有想法,但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要是让李秋仁尝到了甜头,以后就难收拾了。而且这样做,哪里对得起自家堂姐?

    男人通常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美色面前不计后果,所以马蓉莲在与李秋仁的关系中,处理得很好。

    她知道再这样呆下去,气氛一旦变得暧昧,李秋仁可能就会失控,于是她站起来道:“我到外面走一走。”

    李秋仁看着她的****,叫了一声:“蓉莲啊!”

    马蓉莲回过头来:“有事吗?”

    李秋仁看着她,心里一阵叹息:“没事,你不要去太远,随时要走的!”

    马蓉莲点点头,便从房间里出来。

    而李秋仁有些郁闷地抽了自己一下,骂了句,有贼心没贼胆!

    等到晚上酉时,卢本旺在荆州食府订了间包厢,通知李秋仁后,李秋仁立刻就叫上马蓉莲出了客栈。

    “上我的马车吧!”李秋仁叫了马蓉莲一声,马蓉莲也没客气,一弯腰钻了进去。

    马车走的时候,看到马蓉莲近在咫尺的丰满胸脯,李秋仁又一阵心猿意马。

    等两人赶到荆州食府的时候,卢本旺早在那里候着了。

    这次倩儿没有来,卢本旺一个人坐在包厢里。

    “咱家大人可能还要一炷香。”卢本旺扔了烟丝过来,看着两人开起了玩笑:“都说小姨是半个妻,李大人还真艳福不浅啊!”

    卢本旺一句话,李秋仁的脸立刻就红了,吃亏就吃在还没姘上嘛,讲这些多伤人自尊!

    马蓉莲倒是没在意,只是朝卢本旺瞪了一眼:“卢少你可别乱讲,我姐夫不是那种人,你也不要教坏他了。”

    “好,绝世好男人!”卢本旺看着李秋仁的脸都红了,估计这事不靠谱,李秋仁怕是没有得手吧!

    果然,李秋仁就解释起来:“卢少别胡说,是大人让我把她带上的。”

    这事一解释,卢本旺立刻就想到,徐茂先怕不是有什么动作吧?听说惠山府那事,闹得挺大的,看来他是想发挥马蓉莲的作用。

    大家正谈笑风生间,徐茂先就到了。

    进来之后,他笑道:“让你们久等了。”

    碧锋也跟在后面,大家入座之后,卢本旺介绍:“这家馆子是新开张的,它的主要特色是生猛海鲜,你们要不要尝尝?”

    李秋仁不作声,徐茂先就道:“少在这里卖弄,说不如做,把最好的都弄上来。”

    不过想到内地的鲜海品种还不是太多,他就叫卢本旺去点菜。这里的海鲜都养在地窖水槽,还算是新鲜,碧锋立刻就跟卢本旺出去了。

    借这个机会,徐茂先跟马蓉莲提了几句惠山府那事,马蓉莲冰雪聪明,马上就知道了徐茂先的意图。

    既然徐茂先都说了,自己就让这事世人皆知,尽可能的把他们惠山府的丑事全部掀出来,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想替他们遮掩,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可是个艰巨的差事,马蓉莲朝徐茂先笑了笑,大有你的意思我明白的味道。李秋仁听到两人的交谈,心道果然是有事找马蓉莲,看来今天晚上,马蓉莲才是正角,自己还是托她的福才有这个面子吃顿饭!

    徐大人又有新的动作了!李秋仁心里一阵无比的兴奋!

    …………………………

    接下来的一段时时间里,荆州及湖广各大州府的通文,轮番揭发了惠山府诸多问题。

    其实很多的地方,都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弊病,关键是上面怎么看。通文上披露了蔡得良的侄子,工部的一名司吏,利用职务之便,囤积大量田地倒卖,那银票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

    还有蔡得良家的大少爷,还在读翰林院,屁大的娃娃就在惠山府里挂着闲职,却早已经白拿了三年的俸禄。

    像蔡得良儿子这样有背景的人,拿着衙门口的俸禄读书,倒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他们这种人,被称之为官家衙内,结业之后,家里有背景都能坐上员外郎的位置。

    另外,惠山府府令彭义城,他的胞弟是户部的员外郎,在惠山府开了家私矿。出门驾得都是驷马车,烟抽的是西洋货。

    这家伙,宅子有十几套,有妻有妾,情人也养了好几个,从二十来岁到三十岁不等。

    惠山府,买官卖官的现象也比较严重,尤其是縣一级的官吏,只要有银子,在縣里混个差事,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惠山府的重要衙门,也成了有钱人捐官的好去处。很多有身份人的子女和当权者的亲戚,一个个被安排进了肥水衙门。

    由于大篇幅的稿子,揭发惠山府这些问题,而且问题一个接一个被揭露出来,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

    有些人就急了,马蓉莲经常接到恐吓,或者是死亡威胁。

    虽然因宋廷弼巡视,而引起的靴子遇难风头过去了,但是越来越多的,暴露了惠山府很多阴暗的一面。

    范忠信立刻召开了内参堂议,督察府侍卿潘文顺亲自带人,去惠山府调查这些问题。

    于是,荆州城又掀起了一场反腐整风狂潮。

    紧接着,惠山府吏部郎中被收监,员外郎和多名司吏纷纷落马,算是整个吏部衙门口端了。

    而整个惠山府范围,大大小小三十多名官吏,出现了因巨款资不明等问题,被督察府拿下了。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蔡得良和彭义城有问题,督察府也考虑到这次大动作的影响,于是就同范忠信商量,不如抓大放小,问题不是特别恶劣,情节不太严重的,都一律不究。

    尽管如此,蔡得良与彭义城也因为御下不严,遭到贬职的处理。惠山府两个一而把手被拿下了,遭遇贬职处理,惠山府官场进行了一次很大的调整,在整个荆州地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很多人自觉约束自己的行为,在这次调整中,段文远被调到惠山府任府令,董长顺被调到惠山府,任府典史兼督查司郎中。

    二人官阶不变,因为临危受命,放弃了手头上的大把政绩不假,却解了荆州大人们的竭虑,以后有升官的机会,肯定能排的上号,同样是一笔隐形的巨大财富,只赚不赔。

    荆州城一个排位靠后的左州卿,也是这次临危受命的主角之一,被调到惠山府任知府。

    而董长顺这位新官,初到惠山府上任,次日就烧起了三把火,整顿典狱捕快,加强地方治安巡查。
………………………………

第397章 火上浇油(下)

    荆州城的格局,又一次发生了改变,宋廷弼的两位最得力的亲信,在这一次调整中全军覆灭。

    一年多以来,黎涛离奇身亡,封建兴自缢于苦窑,蔡得良和彭义城被贬职查办,一辈子也翻不过身了。

    这一轮下来,宋廷弼彻底地败落了。

    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亲信,一个个被人家拉下了马,而宋廷弼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一点都不好。

    尤其是他让堂弟把花语给摆平之后,花语的影子就像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

    更令他恐惧的是,听到小玉经常说起,邓芙蓉有知觉的消息,更加让他烦燥不安。

    因为邓芙蓉出事之前,他们之间经过了一次激励的争吵,然后邓芙蓉就如他意料中那样,出了大事!

    所以,宋廷弼很害怕邓芙蓉会醒过来,但他那天亲眼看到了邓芙蓉眼边的泪水,宋廷弼就慌神了,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下去,可又怕这样的消息,传到邓家人的耳朵里。

    在害怕与惊恐中,宋廷弼慢慢地走近了崩溃的边缘。

    几个月下来,从宋廷弼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主簿感觉到州令变了,经常在衙门口里莫明其妙地发火,摔得东西砰砰做响,让坐在外面的他总是那样心惊肉跳。

    五月初五,端午佳节,注定是荆州官场,自大明开国以来,最荒诞离奇,最血腥恐怖的一天,久久都让人难忘。

    州令衙门,来了一个用围巾遮脸的女人,怀里抱着酒坛子。这个女人说要见州令,主簿想拦住她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宋廷弼的后堂。

    一个姑娘用围巾蒙着脸,神秘兮兮地进了州令大人的后堂,主簿还在心里琢磨,宋大人也太有情调了,居然把妙龄女子叫到后堂来。

    在很早以前的时候,主簿就听说,有一些大人就喜欢这个调调,在衙门口的休息室的地方,玩一些比较有违世俗的花样。

    宋大人夫人出事的消息,荆州官场每个人都知道了,主簿就在想,是不是宋大人憋不住了,今天要换换口味。

    谁知道,他这念头还没完,里面传来宋廷弼一声惊恐的大叫。“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哈哈――哈哈――”紧接着州令后堂里,又发出一阵很凄惨的大笑。

    主簿心道不好,立刻就冲了进去。

    可冲进来的瞬间,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眸子里闪过一阵凄笑,她将整坛灯油浇在身上,随后用火石*,在屋里乱窜一阵,所过之处无不燃起火光,随后又从窗口跳了出去。

    熊熊火焰中,她的人,就像赴死扑火的飞蛾,又像断了线的风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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