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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奸臣-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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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还发现一条重要线索,郑招喜命丧那晚,四道城门同时出现了闯关的事。而最为蹊跷的事,这四辆闯关的马车,马色、样式、车规,甚至车帘和窗格都是一模一样的!”

    “另外,据何童风自己透露,他很可能有调离江州城典狱的打算,我猜测是有人给了他什么承诺,很可能去下面府城任职,典史和督察郎中之类的。”

    碧锋不是猜测,而且不愿把话说死,何童风背后之人,暗指宁不凡,这已经很明显了。

    徐茂先听了碧锋的话,淡淡道:“你再注意一下,看看这个何童风,跟谁走得近?”

    “卑职领命!”碧锋点头应道。

    “这事,你跟叶州卿反应过了吗?”

    碧锋摇摇头,徐茂先便道:“我知道了,继续调查,争取在年前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刚谈完,老娘从伙房里出来。“吃饭了。碧锋啊!你好久不来了,怎么不把娘子带过来?”

    碧锋挺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道:“老夫人,下次!年底了,她也忙着呢。”

    在徐茂先家里吃过饭,碧锋便很快离开了。

    叶咏莉却在戌时左右来窜门,两人走进房,叶咏莉反应一个情况。“徐大人,我是来领罪的!”

    看到叶咏莉一脸难过的样子,徐茂先道:“怎么了?”

    叶咏莉是他的爱将,江州城的一把尖刀,徐茂先对她这一年以来,在典狱的表现,可谓是战功卓卓。

    叶咏莉道:“徐大人,卑职有失察之职,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不应该让何童风去查郑招喜的案子。”

    刚才徐茂先听碧锋说了何童风的事,心里基本上有了定论。叶咏莉应该是也知道了些什么,碧锋刚才这番话,他没有跟叶咏莉呈报,主要是怕叶咏莉怀疑自己动机不纯。

    徐茂先明白碧锋的心思,只是问道:“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叶咏莉道:“昨天宁州令跟我提议,将何童风调到洪武府去当典史,进内参。”

    宁不凡要将何童风调到洪武府当典史?这消息与碧锋提供的不谋而合,看来何童风早与宁不凡搭上线了。难怪这案子长期搁置,只怕就是何童风在中间搞的鬼!

    徐茂先马上想到,叶咏莉上次提到的那个本子,也是在郑招喜未婚妻提供线索之后没几天,那个本子就失踪了。

    如此看来,只怕是被何童风暗中做了手脚。

    叶咏莉也想到了此事,因为她一直对宁不凡持有怀疑态度,因为郑招喜之死,几乎可以直指宁不凡。

    但是一切证据,都被人刻意地抹杀,以致这案子成了悬案,久而不破。

    徐茂先拿着一本,递给叶咏莉,刚好那一页上写着引蛇出洞几个字。“这本你拿去看看!”

    叶咏莉接在手里,很快就离开了徐大人的家。

    回到马车上,她拿着这本,反复地参考引蛇出洞四个字。

    三天后,郑招喜的未婚妻来到江州典狱,说在郑招喜的老家,发现了一本手记。

    郑招喜未婚妻老家在洪武府,她来州典狱里反应情况的时候,刚好叶咏莉正在知州衙堂议,何童风接到手下捕快的笺条,立刻就紧张得不行了。

    娘的,这郑招喜死了也不叫人安心,到底留了多少手记啊?未婚妻那里一个,老家一个,这小子还真是不省心。

    他想到郑招喜这么精明的手段,最后还是死于非命,何童风就在心里暗暗担心,我还是早点催宁州令将调动的事情落实,不要再呆在这圈子里了,否则迟早得出事。

    宁不凡正在堂议,突然接到何童风的笺条,他看了眼,微有不悦。最近何童风就像臭水沟的水蛭,总是粘着他,这人挺烦的。

    他收了笺条,继续堂议。

    叶咏莉注意到他的反应,装出漠不关心地样子,拿着笔在本子上划着什么。

    (本章完)
………………………………

第835章 引蛇出洞(下)

    知州衙堂议厅,笺条再次来临,宁不凡皱皱眉头。“徐大人对不住,我去行个方便。”

    叶咏莉看了眼徐茂先,发现这位年轻的知州,坐在那里目不斜视,继续自己的讲话。

    “真沉得住气!”叶咏莉突然想笑。

    王麟发现她的些古怪,不忍瞟来一丝目光,笑什么呢?

    叶咏莉收到王麟的眼神,一本正经地收起神色,端坐在那里,王麟皱皱眉头,这个叶咏莉!在搞什么?

    她难不成对徐大人?

    王麟脑海里闪过这念头,马上不停地呸了几声,看我这脑子,进水了,叶咏莉怎么跟徐大人?真是该打!

    王麟收起心思,宁不凡已经接了笺条回来,脸色如霜打了的茄子,难看得要死,叶咏莉看在眼里,就知道事情成了。

    等堂议散了,王麟故意落在老后,见叶咏莉走近的时候,他悄悄地问了句:“你堂议的时候,一个人傻笑什么?”

    因为徐茂先的关系,两人又是徐大人的左右手,王麟与叶咏莉走得极近。叶咏莉也不道破,只是笑笑道:“大学士,有什么指示?”

    王麟见她不肯说,郁闷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在道:这个叶咏莉倒是越发俏了,在这么下去,也就徐大人镇得住啊!

    目光扫过叶咏莉保持得完美的身材,王麟悠悠地朝外走去。叶咏莉也正离开,笺条又来,还是何童风发来的。

    这个何童风,果然与宁不凡有勾结,先通知宁不凡,时隔这么久才发笺条给自己,叶咏莉摇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童风,什么事?”

    “叶州卿,郑招喜的未婚妻刚才来典狱,她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说是郑招喜的老娘,在收拾房子的时候发现一本手记。”

    “马上派人去取!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家人的安全。”叶咏莉立刻下令,何童风连连回应道:“好的,我这就亲自带人去。”

    唉,等你带人去,早就被人下手了!

    叶咏莉钻进了马车,又发了个笺条。“一切按计划行事!”

    宁不凡回到后堂,心神不宁。

    砰――

    一盏茶杯应声而碎,主簿跑进来,被宁不凡训了一句,“出去,滚出去!”主簿很委屈地退了出去,也搞不懂他在这是干嘛?莫明其妙的就发火了。

    是不是男人到了这种位置,不发点脾气就显不出本事啊?主簿退出去,一脸郁闷。

    宁不凡发了个笺条,写道:“何童风,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办妥!”

    “放心!宁州令!”何童风回了声,然后又些道:“我那事情,宁州令还得上心点,拜托了。”

    讨价还价!宁不凡在心里骂了句,写道:“知道了。事成之后就让你去洪武府。”

    收了笺条,宁不凡黑着脸,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把。“这个何童风胆子不小,这人是留不得啊!”

    眼下,由初冬进入深冬,格外寒冷,后堂里点着火炉,宁不凡依然觉得有些发抖。

    郑招喜之死,如果真相大白,那可是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至少整个湖广将很轰动,而他宁不凡,将赴邓义杰的后尘。

    宁不凡抽着烟袋,手忍不住发抖,自己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真要在最风光的时候倒下去吗?

    双手使劲的搓着脸,宁不凡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寒冷。

    与其坐而待毙,不如奋起反抗,这是自己最后一条路了,宁不凡站起来匆匆出门了。外面风很大,呼啦啦地嚎叫着,天地间一片昏暗。

    宁不凡坐不住了,有人把消息传到徐茂先耳朵里。徐茂先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色。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又到年终岁尾了!

    在江州城的这一年里,居然是自己过得最累的一年。徐茂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抓起笺条,直接发了朱琰秀的笺条:“朱大人,请来我后堂一叙。”

    朱琰秀一愣,徐茂先可从来没有亲自发过笺条给自己,今天刮的什么西北风?正在和她谈公事的秦震海合起本子站起来。“朱大人,既然你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朱琰秀心里有些不快,凭什么他一个笺条,就叫我过去?不过徐茂先毕竟是江州首吏,朱琰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也是不阴不阳的,不由觉得两个的关系有些好笑。

    这段时间她通过走访,对徐茂先也有些了解。

    于是在心里逐渐改变了一些看法,她收拾一下,特意拿出一面镜子,看看自己脖子上那枚圆形吊坠。

    吊坠在衣服下隐藏得很好,没什么破绽,朱琰秀这才来到徐茂先后堂。

    方俊早在那里候着,见朱琰秀来了,马上叫了声朱大人。然后在前面引路,并很快的端了热茶过来。

    尽管朱琰秀从来没有碰过他的茶,方俊还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朱琰秀坐下来,扯了扯衣服,一脸平静。

    外面呼啸的寒风,酷似朱琰秀的冷艳,也许她就是出生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北方京城的天空一定很冷,朱琰秀就像那千年不化的冰雪,拒人千里之外。

    她进来的时候,徐茂先正站在窗口,眺望着自己一手打造的繁华。

    朱琰秀坐在那里,心如止水。

    她看着徐茂先的背影,觉得有一股与之不相符的老气,沉稳,刚刚理过的头发,根根抖擞,十分有神。

    朱琰秀穿着一件黑色的裘衣,高挑而娇好的身子,紧裹其中,羽毛的衣领拉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被走光了似的。

    房间里的温度很高,犹如初春三月,朱琰秀坐了会,便觉得一阵浑身火辣辣地烫,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穿得这么严实过来了,但是她的脸上,始终风平浪静,古井无波。

    徐茂先转过身来,淡淡道:“你来了。”

    朱琰秀回答,道:“什么事?”

    她和徐茂先之间,四目相对的时候,那股互不认输,暗自较劲的脾气又来了,朱琰秀在心里想,徐家小子神气什么,我一定要爬得比你高,到时候天天治你。

    像徐茂先这么年轻的岁数,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可谓是凤毛麟角,而朱琰秀虽然身为一个女子,她也有着强于无数人的自尊心。

    (本章完)
………………………………

第836章 江山社稷

    朱琰秀不明白,徐茂先今天找自己来有什么用意。两人一句简单的对话,要是让别人听了,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徐茂先拿起外套,道:“我带你去看看新规划地段,让你了解一下,江州城未来五到十年的变化。”

    这么冷的天,徐茂先约自己出来,一起去看新城规划域,朱琰秀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吭声站起来就走。

    徐茂先叫了方俊一声,王麟,几个人一起出行。

    寒风,呼啦啦地响,像要撕裂这片天空,让这个世界变得不再安宁。

    三辆小马车,缓缓驶在城内的街道上,穿过闹市,很快来到规划地域。

    前面的马车没有停,一直来到了西郊一条盘山道上。山势有些陡峭,三辆马车盘旋而上。朱琰秀坐在车里,打量着车外的风景。一路走来,将江州城里市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马车爬上了一处高地,徐茂先便下了车,临风而立。

    朱琰秀在后面,看着徐茂先站在那路边的一处高地上,心头立刻涌现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当年,有那么一位伟人,带着自己的千军万马,站在山头上挥指若定,敌军纵然围困万千重,我自巍然不动。

    徐茂先此刻的临风而立,的确有那么点味道。朱琰秀下了车,后面的王麟也跟上来。“朱州卿,请!”

    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可请的?又不是酒楼!

    朱琰秀束了束绒装,居然头一次跟两个大男人一起来爬山。而且是两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马夫和主簿,纷纷站在后面远处,朱琰秀和王麟走过去。

    “徐大人!”

    徐茂先也没回头,只是站在冷风里。

    “这里是观看江州城位置最好的地方,你们看,从这里望过去,是不是一马平川?整个江州城尽收眼底?”

    王麟没少来过这地方,徐茂先初来江州城,第一眼就选中了这位置,他喜欢看大自然呈现出来的地图,这样很有真实感。

    新城规划的建立,就是徐茂先与王麟两个人,不知道爬了多少次这样的山坡,才有了今天这么场面壮观,气势辉宏的大手笔。

    现在新城规划三批工程纷纷动工,大有将江州城和富水縣连成一片,就真正成了湖广第二大城了。

    江州城流动人口众多,而且最近徐茂先在江州城推广的,取消地契人头税,只要在江州城置办家业的人,都可以取消地契税。

    这样一来,一些有实力的流动人口,迅速加入了这个行列。而徐茂先则认为,人多势众,才是民生发展的源动力。

    江州城要想在近几年内,实现这个伟大的计划,只是更快,更大力度的吸引外来人,然后想办法把有用的人才留住,让他们在这里安家落户,成为一个真正的江州城人,这样江州城发展就更快了。

    徐茂先随手将西洋镜递给朱琰秀。“你自己看看。”

    朱琰秀从来不使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男人摸过的,她都不想去接。徐茂先递过西洋镜的时候,她愣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下了。

    将这个带有徐茂先体温的西洋镜凑近眼前,朱琰秀心里立刻有种异样的感觉。

    透过西洋镜,朱琰秀看到宽敞的新城规划,中间还残留着好几处没有动过的地皮。这些地就躺在那里,冷冷静静的,与旁边那些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地,完全是天壤之别。

    朱琰秀拿开西洋镜:“那些荒地是怎么回事?”

    徐茂先冷笑了,道:“这就是当时,邵武杰和邓晋祥两人联手留下的祸患。江州城大搞兴建,全力打造湖广第二大城这个口号提出来,经行都司同意之后。他们就联手从钱庄借钱,买下了这些地皮,然后就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法,继续拿地皮做抵押,到钱庄拿钱,再买地皮。如反复运作,最后留下这一大堆烂摊子。”

    当时,邓义杰是江州城的州令,邱雨霜是工部郎中,打造江州城和兴建江州城,这是徐茂先提出来的口令。而且整个官吏班子,上下齐心齐力,都朝着这个目标一起努力。

    可是,他们呢?却来搞破坏。

    如果每个客商都用这种恶意炒作的手段,把地皮炒起来,地价涨上来,那么最后出钱的人又是谁?

    徐茂先点了烟袋,道:“我不希望他们这么炒作,最后让江州城的老百姓来买单,因此出了个禁炒令。”

    “民富即国强,现在老百姓手里并没有多少财富,再让他们这么恶意炒作,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他们银子到手,拍拍屁股走人,到时想在江州城安家落户的百姓,他们就得为那么一块安身地,疲劳奔波一辈子。”

    王麟站在两人身后,感受到徐茂先那种心情,跟徐茂先这么多年了,可以说,这圈子里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位年轻的大人。

    一路走来,也不容易。而邓家与邵家的人,偏偏还要在中间搞点名堂。

    徐茂先只不过是从一次次斗争中,踩着对手的肩膀,一步步走到今天。依稀记得,他与贺毅林之间,与宋廷弼之间等等,徐茂先的出发点都没有错。

    对手倒下了,自己继续前行,王麟陪着他一路走来。经历的风风雨雨,其实也是凶险万分。

    现在打造湖广第二大城的目标,坚决不能松懈,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这就是徐茂先最大的政绩。每一个成功者,脚下必定倒下无数的牺牲品。

    徐茂先看着远方,缓缓道:“虽然大明目前的地契行当处于稳定时期,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禁止恶意炒卖,朱州卿,你认为如何呢?”

    朱琰秀拿着西洋镜,眺望着远方,她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每个人都有一个心中的梦想,也许你的梦想就是打造一座世外桃园般的州城,但是我极力反对,政敌之间的斗争。”

    徐茂先苦笑了一声,道:“你错了,邓义杰只是个意外。并不是我要整倒他,是他自己走上了不归之路。”

    提到这个问题,王麟很自觉地退下去,他身在其中,王麟肯定感受得到那种敌对的气氛。

    (本章完)
………………………………

第837章 如坐针毡

    徐茂先看着朱琰秀,表情十分凝重,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去故意整倒谁!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坚信一句话,走自己的话,让人家去说!史记会给人公正的评价!”

    然后他一边说,一边走,道:“古人都说三国时期,曹孟德是恶贼,但是现在,很多人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当时做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后人怎么去评判他们。”

    徐茂先突然回过头来,道:“就像你,这么固执,不近人情,你在乎过人家怎么看你吗?”

    朱琰秀愣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徐茂先,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说自己固执?不近人情?

    从山上下来,朱琰秀一直在心里回味,徐茂先致力于打造魅力江州城,实现自己心目中宏大的目标。如果换了一般的人,只求唯稳,哪里敢动用这么大的手笔?

    一个知州大人,如果在自己的任期之内,没有出太大的差错,那也算是很不错的表现了。要是能做出一点成绩,有拿出得手的政绩,再加上一点背景,升迁是迟早的事。

    看徐茂先做死的折腾,朱琰秀就能猜测出,他以前在其他地方的时候,估计也就这德性,一个闲不住的人,到哪里都闲不住。

    朱琰秀在想,通过自己这段时间的了解,徐茂先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心怀叵测,难道真是邵家与邓家的人在诽谤他?

    三辆马车,在寒风中盘旋而下,慢慢地朝城内驶去。

    与此同时,宁不凡焦灼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

    “宁州令,情况不妙。”何童风在笺条里写道。

    “出什么事?”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今天在堂议室听到这个消息的话,宁不凡就感觉到天要塌了。

    好在他定力够深,没有在堂议厅当场发作。

    得知何童风等人马上赶往洪武府,宁不凡就回了家中,在房里等待消息。其实,在何童风通知他的时候,已经叫人悄悄赶往洪武府了。

    等他再通知叶咏莉,至少是半个时辰之后,然后何童风再慢腾腾地赶往洪武府,他事先安排人的早去了郑招喜的老家。

    可惜这些人都扑了空,何童风心里大惊,马上一个笺条发给宁不凡,先前排去的人扑空了!

    怎么可能?宁不凡当时就火了,你不是叫人提前去了吗?他很怀疑何童风对他的忠诚度,是不是这小子准备拿着这本子来要胁自己。

    何童风很委屈,他写道:“宁大人,听郑招喜的家人说,他妹妹已经拿着本子赶往江州城了,我已经叫人在路上劫住她。”

    “混帐!”宁不凡骂了句粗话,撕掉笺条愤愤然坐在椅子上抽烟。

    这个何童风办事不够靠谱,要是这本子落到叶咏莉的手中,麻烦又大了,谁也不知道郑招喜这小子,到底给自己埋下了什么祸患。

    不过话说回来,光凭郑招喜一个小小本子,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现在郑招喜已经死,死无对证的事,自己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说是诬陷自己。

    他坐下来,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要叶咏莉不找到那辆马车的来源,他们谁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宁不凡开车行的外甥发笺条过来。“舅舅,大事不好了,阿狗被捕快抓走了。”

    陈阿狗是车行的一名伙计,上次就是他弄来的一辆黑马车,也不知道捕快是怎么查的案,居然把那辆马车的来源给查到了。

    宁不凡这才有点冒汗,感到事情越来越不朝自己控制的方向发展。如果陈阿狗架不住捕快的拷问,自己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宁不凡想了想,回道:“这事不管怎么说,你必须想办法处理。”

    “舅舅,万一他们查到我这里怎么办?”

    看外甥的意思,似乎害怕了,宁不凡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还怕保不住你?”

    那倒是,宁不凡在江州城多年,他外甥不是进官场的料,就搞了一家车行,这车行规模不小,因为宁不凡的关系,在不少衙门拿到了好处。

    衙门的马车,没什么事情,也可以驾到车行里,随便修一修银子就拿到手了,他们一般是车行和马夫三七分。

    如果马车真有什么事需要修理,在人家那里十两的修理钱,到他这里就开五十两。反正归衙门销账,然后车行给马夫送点红包,这银子倒是很容易到手。

    再加上宁不凡在江州的权力,外甥的生意倒是越来越红火,现在连州令衙的马车,都指定在他的铺子修,宁不凡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怕事,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他朝笺条里狠狠写道:“你就叫他们说,马车被偷了,具体的去向,你也不知道,让他们查去!”

    果然,被典狱带走的伙计也是如此咬定,马车是被偷了。因为值不了几个钱,所以也没去报官。更主要的是这马是车行自家用,没有到驿站注册,他们也不敢报官。

    捕快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将他放回去。

    入夜,风越来越大,在江州城的上空,呜呜地咆哮着。

    何童风等人从洪武府赶回来,很自然扑了个空,叶咏莉对此表示很遗憾。为了表示对下属的关怀,她还是表扬了何童风等人,并答应给他们摆桌酒。

    何童风出了典狱,并没有马上回去,而且上了一辆马车,琢磨着怎样将那本子搞到手里。

    因为他发现宁不凡的态度越来越暧昧,有点飞鸟尽,良弓藏的味道,只有自己拿到这个本子,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与宁不凡交易了。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何童风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郑招喜未婚妻租住的小院,何童风并不是第一次去。上次那个小本子,也是何童风亲手弄来的,这次故伎重演。

    何童风叨着烟袋,躲在对面的屋顶,观察着对面的院子。

    很快,他发现有两个女人家,拿着荷包从院子里出来,然后两人一起出门去了。

    一盏茶过后,何童风从屋顶下来,很快潜进了对面的小院。以何童风缉拿大捕头的身手,打开一把锁只需要眨眼间功夫。

    (本章完)
………………………………

第838章 何童风被抓

    咔察!

    只听到门锁一阵轻响,门开了。

    何童风暗喜,悄悄地闪身进去,然后掏出火褶子,借着微光,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起来。

    来到卧室里的一个床头柜旁边,何童风用火褶子照着,打开了这抽屉,一个泛黄的小本子,赫然躺在柜子里。何童风骂了一声,娘的真笨,每次都放同样的地方。

    就在何童风伸手去拿本子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大亮,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何童风,果然是你!”

    这个声音就像惊天炸雷一样,震得何童风浑身一颤。他猛地回过头:“碧锋,怎么是你?”

    看到房间里出现的几个捕快,何童风霎时面如死灰。

    叶咏莉从客厅里走进来,看着何童风道:“你太让我失望了!带走!”

    “叶大人,叶大人,你听我解释!”

    何童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竭厮底里的大叫了。

    碧锋冷笑了一声,道:“有什么回典狱里再说!”两个捕快走过来,拷住了何童风的双手。“走吧,何头!”

    这些人中间,很多已经恨透了何童风。很多人看到何童风落难,便有一种无形的快感。

    叶咏莉在离开这房间的时候,发了个笺条给徐茂先,道:“徐大人,抓到了。”

    “恭喜叶州卿又破一奇案!”徐茂先笑道。

    何童风是缉拿大捕头,他对捕快的套路十分熟悉,他比一般人的更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叶咏莉将这案子交给了碧锋,自己则来到徐大人的后堂。

    此刻,已经戌时末。

    徐茂先摸出笺条,给朱琰秀发了个笺条。“朱大人,晚上一起去喝个茶,叶咏莉和宁不凡也会到场,清闲居!”

    朱琰秀弄不明白,徐茂先突然这么好心,要请自己喝茶,这有点不正常。

    本来也正准备睡觉的,接到这个笺条,犹豫了一下。宁不凡和叶咏莉也要去?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否则他徐茂先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朱琰秀穿着外套,匆匆出门了。

    徐茂先又发了个笺条给宁不凡。

    “宁州令,朱琰秀今天晚上请我们喝茶,清闲居!人生难得几回清闲,你就不要迟到了,我们在那里等你。”

    收了笺条,叶咏莉道:“他会去吗?”

    “会去的,走!”徐茂先拿起褂子往身上的披,一边走一边系扣子,方俊紧紧跟在后面。

    宁不凡想不明白了,徐茂先好端端的请什么客?只怕是鸿门宴!说什么朱琰秀请客?朱琰秀请客要他发笺条?

    宁不凡有点不放心,还是发个笺条给朱琰秀确认了一下。

    “朱大人,今天晚上刮什么风?怎么想起要出去喝茶?”朱琰秀在江州的形象,刚正不阿,不偏不倚。宁不凡也知道,她是下来调查徐茂先的。因此这是一个必须拉笼的对象。

    朱琰秀听到这话,心里嘀咕,徐茂先搞什么鬼?居然打着我的幌子叫宁不凡喝茶?会不会他是自我反省,决定和宁不凡搞好关系?朱琰秀在心里琢磨,只有这种可能。

    江州城的官吏班子能和谐相处,这是朱琰秀最希望看到的,因为这也是她的使命。她下湖广的目的,就是要加强官场团结,调查徐茂先有没有搞拉山头扯大旗。

    她对宁不凡回道:“睡觉还早,就想出去喝个茶,单独叫你和徐大人哪一个都不好,还是一起!”

    朱琰秀这句话说得挺合符她的性格,宁不凡也不怀疑,穿了件褂子赶紧出去。

    大街上,北风呼啸,吹得令人打心里发寒。

    好像要下雪了!

    宁不凡上车的时候,突然前面哗啦一声响,在他前面不远处一个招牌砸了下来,落在地上稀里哗啦的。

    宁不凡突然想起一些事,发了何童风的笺条,结果无人接,信鸽空跑一回!

    搞什么鬼?宁不凡骂了句,驾着马车赶往清闲居。

    好一个清闲居!

    处于闹市之中的清闲居,一向是人满为患,今天的气氛有些冷清。一楼的门口,站着两位漂亮的迎宾小姐,这么冷的天气,她们居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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