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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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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自请死罪!”刘荣转身望向自己这副肉身的父皇刘启,从容淡定中带着坚毅说道。
恰似一声惊天闷雷霹雳炸响,刘荣这简短一句话,轰得王公大臣们错愕地抬起低垂着的头,黑压压一大片不知所措的目光。
“临江王自请死罪的勇气,朕很是欣赏。那你自行说明罪之所在吧!”刘启话虽如此说,但心里却知道,刚才还目空一切的临江王,绝不会真在自请死罪,而应该是要借题发挥!
“按大汉律法,侵庙死罪。敬请父皇按大汉律法侵庙死罪的规定,圣裁儿臣死罪!”刘荣从容不迫地说着,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轻如鸿毛之事。
刘荣这份言死时的淡定,极大地震慑到刘启,心房不由为之一颤,暗想着要看看刘荣会怎样为自己脱罪,立即说:“好!朕就准你所请,依大汉律法,定你死罪,即刻推出午门外斩首!临江王,临死前还有什么未了心愿,你且说来,朕自替你了之。”
“你奶奶个球!连亲生长子也要杀,算你狠!可你杀不了老子的!”刘荣见刘启一口应了他自请的死罪,并无半点的犹豫,心里不由恨得牙痒痒的骂着!
“谢父皇成全儿臣的死罪!
父皇能够成全儿臣的死罪,便是在替儿臣了却心愿。
儿臣为办民学而侵庙宇,虽因此获罪而死,却死而无憾!
儿臣的死,定能警醒大汉所有王公大臣,让他们认识到律法是制定来规范活人的。
应当随时间、环境、国情、民意等的变化而变化,大汉必因此更具灵性更有人情味,亦必能更为繁荣昌盛,屹立万世,雄傲天下。
如此,儿臣便是死得其所,虽死犹生了。
谢父皇成全儿臣的千古美名!”
刘荣如炎炎夏日喝着冰镇百事可乐一般,爽歪歪地说着自己的死,说完还在心里嘲讽着:“你他妈的这欠*的b,居然敢跟老子耍流《氓?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绝品流《氓!”
刘启为难地瞅向刘舍,很希望他能出面替自己解开这两头都不是的死局。
刘舍自然懂得皇上陷入了若杀刘荣,必然要落得枉杀忠良的千古骂名,若不杀犯了拆庙宇之罪的刘荣,却要落得有法不依这令人唾弃的千古骂名这个死局。
刘荣这自请死罪的一番话,倒真将刘启*进了杀与不杀都要落得千古骂名的死局。
瞅着刘启望向丞相长史刘舍那求助的巴巴目光,刘荣心里乐了:“老小子哎,知道什么叫绝品流《氓了吧?哼!”
刘舍也想不出要如何解开临江王下给皇上的这两头都要落下千古骂名的套。
侧头与丞相征事卫馆低声耳语了好一阵,刘舍才抬头说:“启禀皇上,臣以为临江王当死罪不当死!以大汉律法,临江王侵庙而宫不论立意是为什么,都是死罪,此死罪即是臣所说的当死罪。”
“既是当定临江王死罪,长史何以却说不当死?”刘启故意皱着眉头,装出困惑不解的样子问刘舍。
“皇上,臣听了临江王所说律法是制定来规范活人等话,却让臣等明白了一个道理。
万事万物时时在变,执行律法也须因变而变。
若一味宥于律法的条条款款而生搬硬套,既违背了物事自然变化之数,也弄伤了民情、民意与民心。
因而,臣等以为临江王不可杀。”刘舍解说着。
“如此,死罪而不杀,该当如何处置?”刘启还是一头雾水一般。
“禀皇上,臣等以为可对临江王论以死罪缓。”刘舍建议着。
这死罪缓相当于现在的死刑缓期执行,刘启自然从未听说过,也亏2000多年前的刘舍能在急智之下想出这个新名词出来!
“何为死罪缓,刘长史细细道来。”刘启感兴趣地挪了下屁股,侧扶着龙椅扶手说道。
刘荣可是刘舍看着长大的,以前总觉得刘荣太过软弱,太欠担当了才没有出面死保刘荣的太子之位。
可今天看到了废太子刘荣的绝佳表现,让刘舍心里生出替刘荣创造留在长安的机会。
刘舍决定让刘荣留在长安好好发挥,以求在皇上心目中渐树优秀的形象,从而为再次废立太子创造机会。
这正是刘舍想出死罪缓这个新词的用意所在。
见皇上果然问起死罪缓的意义,刘舍解释说:“皇上,死罪缓就是定了死罪而暂时不杀。皇上可以令临江王留在长安做特定的事情,按做事的成绩再来重新议定要不要执行死罪。”
刘启心思何等灵光,听了刘舍的解释,心下早明白刘舍有意让自己再给刘荣一个机会。
想想,这也暗合自己心底那一瞬间闪过的念想,刘启扫了一眼刘荣,才对刘舍说:“哦,这样也好,免得后人非议朕不事理!依刘长史见解,朕应当委派临江王何事才算妥当呢?”
到这时,刘荣算是听明白了,丞相长史刘舍这是在帮自己,想给自己创造可以留在长安的机会。
而刘启这老儿的脑袋似乎也灵光得很,正跟刘舍一唱一和着呢!
“oh,mygod!天不亡我,必降大任也!”刘荣开心着想着。
听着刘启与丞相长史刘舍的对话,刘荣突然意识到,自己在2008年为何要穿越到大汉朝,来假冒这苦*的废太子临江王了。
原来,这在昭示着自己的2008年时的自己并非生命的重点,只是在为穿越来大汉朝的辉煌做着铺垫,是用来替废太子刘荣的去罪化而做的铺垫和准备。
没有前26年的知识累积,便不会有此时的咸鱼翻身!
刘荣边注意听着丞相长史刘舍会怎么安排自己在长安的工作,边暗自想着刘舍会不会借机报复刚才所受之辱呢?
刘舍心里斟酌了许久才下了决心般,说:“皇上,臣从临江王刚才的言行中悟到,若不能使得大汉的律法时时都能适合即时的实情,便将如临江王所说,定会违了民意,伤了民心,在百姓心中种下仇恨大汉的种子。
因此,改变大汉律法的刻板规定,让律法更随民意,更近民心则是眼下大汉最重要的事情。
故而,臣以为皇上应新设律法曹,可令临江王戴罪而裁立大汉律法,以戴罪之身任之。
这刘舍心里暗自想给废太子刘荣创造再立为太子的机会,也知皇上心里欣赏废太子临江王刘荣今日的表现,这才建议刘启增设律法曹,让刘荣来担任。
刘启心里也想让刘荣来重新审定大汉律法,裁出不合时宜的条款,按民意民心增补律法条款。
正想着该让刘荣担任什么职务去做这件事,却听刘舍已然想出律法曹这个新职位了。
刘启不由称赞道:“刘长史此言正合朕意!那就着临江王暂留长安,以戴罪之身,检视、裁夺大汉现行的律法条例,以民心民意按实情来裁夺大汉新的律法条例。”
刘荣刚听完刘启的话,立即表示着自己的态度,说:“儿臣谢父皇缓杀之恩!
儿臣定倾尽心力依父皇旨意,定不负父皇隆望,以民心民意之向背来增删改立大汉律法条例。
使得大汉律法条例,皆须依案发当时的实情来裁夺当时的案情。
令大汉律法更合时宜,更具真性情,更抚近民心民意。”
“好!此事揭过,观其后效。列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刘启见刘荣这一番闹腾过后,时间已不早了,便想回去跟栗姬提起临江王今天在早朝上的好表现。
宣殿太监尖着嗓子吆喝着:“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刘启略在龙椅上坐了一会,见殿中无人出班奏事,便朝宣殿太监轻声说:“退朝!“在宣殿太监“退朝!”的长声吆喝中,刘启起身离座,步下龙阶。
“恭送皇上!”众王公大臣躬身恭送着刘启退朝。
“恭送父皇!”刘荣身后响起好几个的声音,不由转身望去,见是五个从十几岁到二十来岁年纪面貌清秀的年轻男子,便已猜到他们是自己的弟《弟了。
刘荣和蔼地微笑着朝他们点点头,心想哪位是自己的同母弟《弟刘德呢?
计上心来,刘荣边走近他们,边说:“三弟,母亲可好?”
刘荣这是要认出哪位是自己的同母弟《弟刘德,好随他去见母亲栗姬。
。。。
………………………………
第三十章 去栖凤宫见栗姬
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高个子拱手为揖,说:“拜见大哥,母亲因担心着大哥,终日哭泣着呢!”
刘荣心里笑了,知道这便是自己的三弟刘德无疑!
既已确定了自己的三弟,刘荣便向其他三人说:“四弟五弟六弟,代大哥问候皇后与各宫娘娘安。”
剩余的那三名更年轻些的男子中稍高一些的率先抱拳说:“大哥化险为安,荣任律法曹,四弟恭喜大哥!”
“五弟恭喜大哥!”
“六弟恭喜大哥!”
“七弟恭喜大哥!”
刘荣边一一回揖,边将他们的长相牢牢地记在心里。
“大哥,我们快去见母亲吧!”刘德上前亲热地拉起刘荣的手,就要往外走。
刘荣朝老四老五老六边点头,边随刘德退出了未央宫的大门。
从史书上曾读到,自己的母亲是栗姬,但却没读过栗姬住在哪个宫中。因而,在去栗姬宫中的路上,刘荣总是故意落后一步跟在三弟的身后。
“三弟,你们怎么也在长安呀?”刘荣不解地问河间王刘德。
按西汉时皇家的规定,非太子的皇子,长到十四岁就必须离开京城长安去自己的封国就国,无皇帝的圣旨所召,是决不能回长安来的。
因而,刘荣才这般相问。
“唉!大哥在江陵出了拆庙宇这事,父皇让我们都回长安目堵惩罚大哥之罪。
好让欠都接受教训,以免我们在外也犯大哥同样的错误,这才传旨召我们都回长安来。”老三刘德说明着。
“那你什么时候从河间动身的呀?”刘荣想从刘德动身的时间上,来判断刘启原本想怎么样处置自己的。
“早了,应该从武卫刘将军动身去江陵的时候,父皇的圣旨就开始发往各国了。
接到圣旨,弟《弟还真替大哥捏一把汗,真替大哥担心啊!
幸好大哥拆庙宇是为民学!
哦,大哥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讲话了呀?”
刘德趁着四周无人,就将心中压抑许久的话给问了出来。
“怎么,三弟以为大哥先前不会讲话么?
那是大哥不愿意讲而已!
今天要是不讲,大哥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还能不讲么?”
刘荣不费力地就将刘德的疑问给打消了。
刘荣记得很清楚,史书上记载的太子刘荣被废的主要原因,在于其母亲栗姬恃宠而娇,得罪了长公主刘嫖。
使得跟长公主自幼感情就好的刘启,受长公主和王皇后拨弄,对栗姬生出厌烦之心。
刘启在病时提及他身后,要栗姬善待其他妻妾和子女,栗姬竟然以暴怒相对,使得刘启对其大失所望。
与长公主结成儿女亲家的王夫人本就心机很重,在怀十皇子刘彻时便假称梦到太阳钻进她的怀中。
为了让刘启立儿子刘彻为太子,便指使大臣故意向刘启进言,以刘荣是太子为由,请求刘启立栗姬为皇后。
闻言大怒的刘启,怒杀进此言的大臣,一怒之下废去刘荣的太子之位,改立王夫人的儿子胶东王十皇子刘彘为太子,改名刘彻。
这年,刘彻才六岁半。
刘荣深深知道,要重新夺回太子之位,让刘启改变对栗姬的厌恶感是先决条件。
若未能做到这一点,以刘启对其他妻妾和儿女安全的担心,刘启决计不会同意重立自己为太子的。
边跟着刘德去见母亲栗姬,刘荣边在心里想着怎么劝说栗姬改变心态。
进而谋求刘启知道栗姬的变化,从而改变对她的看法,为自己重夺太子之位的努力打下基础。
但凡女人恃宠而骄,将不仅祸及自身,连她的子女也要被祸及。
栗姬自恃得皇上恩宠,自己的长子又是太子,不仅目中无人,还不时ding撞刘启,更不愿答应刘启在他百年后关照他的其他女人和子女,栗姬就失宠于刘启。
而她不思悔改,脾气反而愈加暴躁,终于被人使了奸计,导致长子刘荣的太子之位被废,被遣往三子刘阚于死前的封国临江为王。
位于明光宫的背后,与北武库隔着宫道的,便是栗姬所住的栖凤宫。
此时的栖凤宫门可罗雀,鲜有后宫女人来造访。
栗姬的三个儿子,一死两就国,全离开了他。
栖凤宫早成了孤宫,栗姬终日品着她一手酿就的孤独与寂寞。
上个月,临江王拆庙宇终于事发,栗姬只得去求刘启放过长子刘荣。
不料想却使得刘启更为暴怒,不仅斥责栗姬教子无方,还放言定要按律定刘荣死罪。
讨了个没趣,栗姬更加感叹人情冷暖,世事无常。
心想临江王若被治死罪,自己便要去河间随三儿子刘德同住,也免去后宫间冷眼寒语的侵扰。
今日正在宫中闲思刘荣当太子时的风光,宫女涪敏从栖凤宫外急急赶回,将临江王正在未央宫被议罪之事禀告了栗姬。
栗姬自知儿子临江王离死不远了,惨戚戚地独坐垂着泪,茶饭不思。
起身伤感地去收拾行装,栗姬想等三儿子刘德退朝回来之后,便跟他一起前往河间,彻底离开这阴森诡异的皇宫后院。
去打听消息的涪敏,突然看到临江王刘荣和河间王刘德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回栖凤宫。
万分惊喜地奔回到栗姬身边,语无伦次地直往宫门外指去。
栗姬以为刘荣终于被他亲生父亲杀了,一下子软瘫在椅子上,晕了过去。
这时,刘德陪着大哥刘荣刚好走进宫来,见宫女涪敏手忙脚乱地独自叫喊着母亲。
心知变故发生,刘德几步奔近栗姬身边,一把将母亲抱到床上躺下。
刘荣见状,猜知刘德所抱的中年女人便是“自己”的母亲了,几步来到床前探视。
听完涪敏的话,刘荣才知道母亲是以为自己被斩了才晕过去的,便伸手在母亲人中处狠掐几下,就把母亲给掐醒了起来。
栗姬悠悠醒来,见两个儿子都好好的,不由喜极而泣。
刘荣和刘德伺立在床前,刘德就将大哥被定死罪缓,以带罪之身出任律法曹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栗姬满是惊讶地望着一向懦弱的刘荣,颤抖着嘴唇,胆战心惊地问:“荣儿,怎么敢ding撞你父皇呀?他怎么会这么宽大待你呢?”
心知母亲心眼极小,就趁着母亲问起的机会,想逐渐改变母亲的狭小心胸。
刘荣就笑着说:“母亲,要是人没有了生死的顾虑,就会变得很无畏,说话做事自然顺当。
孩儿被陷构拆庙宇而押回长安,已然离死不远,再计较生死也是枉然。
这才能力辩是非,让讲理的父皇知道孩儿拆庙宇并非为了自己享乐,而是为了举办民学。
这样,父皇自然不会斩杀孩儿了。母亲,人要是没有私欲,就不会有隐忧的。”
栗姬听了,安慰地点着头说:“荣儿要好好干,努力表现给你父皇看,争取将太子之位夺回来,替母亲出这口恶气!”
刘荣望着床上一脸皱纹的栗姬,暗叹一声,说:“母亲还记得孩儿是怎么失去太子之位的么?”
栗姬的目光突然变得阴毒起来,恨声说:“母亲怎么能将这忘记?都是长公主与那姓王的恶毒女人使的坏!荣儿,有朝一日有了机会,你一定不能饶过该千刀万剐的他们!”
刘荣听了,轻轻摇着头,微笑着说:“母亲错了,没有长公主和王皇后,孩儿就不会有去临江的机会,也不会一改懦弱的脾性。孩儿不仅不能恨他们,而且应该去感谢他们。母亲,容得下别人,才容得下自己啊!”
栗姬盯视着刘荣,充满怨恨地说:“母亲绝不原谅她们!”
刘荣不急不躁地微笑着说:“母亲,要是孩儿已经被斩,母亲能将她们恨死了去么?
不能!
纵然母亲恨她们恨得昏天暗地的,也仅能使母亲活在怨恨中不开心地过完这一生,而对她们却没有半点的影响。
母亲想想,孩儿说的可是实情?”
“难道这仇,荣儿不想报了?”栗姬用极其疑惑的目光怔怔地望着刘荣。
“切!这仇又不是我的,我报个屁仇!”刘荣心里很是反感栗姬狭小的心胸,不由暗中这么想着。
刘荣抚《mo着栗姬形如枯槁的面颊,柔声说:“母亲,孩儿去了临江一趟,长了许多见识。
今后如何做人才是对母亲最好,对孩儿最好、对三弟最好的,孩儿心中有数。
孩儿从此长住长安陪着母亲,不回临江了。
有孩儿在身边,母亲不要怨恨着别人了,尽管开开心心地过着快乐的日子。
母亲,一个人可以活的日子只有几十年,能够开心快乐地过完了,便是一个完美的人生。
心中无怨无恨,才能容人,才能容下自己,请母亲记住孩儿这句话。”
刘荣刚说完,突然听到母亲卧房门外响起刘启的话来:“荣儿说得对!束妃可要好好跟荣儿学着点。”
栗姬见刘启来了,急忙起来见礼,被刘启摇摇手给止住了。
刘德见过礼,急忙搬来椅子说:“父皇坐着说不累。”
这可是自从刘荣被废去太子之位以来,刘启头一遭来栖凤宫。
栗姬激动得眼噙热泪,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荣欠身一揖,微笑着说:“谢父皇能来看望母亲!父皇,儿臣说到底还是给父皇惹下了麻烦,儿臣在这里给父皇谢罪了!”说着,刘荣便跪了下去。
刘荣这话,听在刘启耳中感觉很是受用,心想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很满意地微笑着,刘启说:“荣儿起来,父皇不怪你就是了。哦,快跟父皇讲讲,去了临江才一年多,你的脾性怎么改了这么多呢?”
刘启这是欢喜,也是欣赏。
让人心生欣赏,是赢得对方信任的最重要途径!
对于长期处于自我压抑状态下从太子熬成帝皇的刘启来说,他性格上恭顺多于ding撞,阴柔多于阳刚。
这导致刘启内对阳刚有一种近乎膜拜的心理。
。。。
………………………………
第三十一章 给刘启好印象
正是对刘启这种性格与心理状态的深刻了解,刘荣才决定以激《烈反驳的方式来刺激他,以期刘启在惊愕中产生敬慕的心理,进而欣赏自己的阳刚气质。
而此时在栖凤宫中,刘启的心理已经在欣赏的基础上产生出了解刘荣的欲《望,想了解刘荣从一个懦弱无担当的小男人,如何转变成一个充满阳刚敢作为的大男人。
这是一种期待心理,一种期待有更多惊喜发现的心理。
刘荣知道,这时候必须足够多地满足刘启的这种期待心理,给他更多的惊喜,才能在他心里烙下不可磨灭的惊喜烙印,让他对自己的欣赏根植于心灵之中。
只有被刘启欣赏,才能赢得他的信任!
这就是目前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刘荣特意双《腿一挺而起,坐在刘德搬来的凳子上。
微笑着望向刘启,针对刘启长期生活于皇宫之中的特点,刘荣一脸灿烂地用带有磁性的极为悦耳声音说:“父皇,长安之外的天地很大,大到儿臣眼花缭乱的程度。到了临江后,儿臣在欣赏外面精彩世界的同时,也发现了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是儿臣在宫中当太子时根本无法看到的。”
刘启长期生活于皇宫之中,对外面的世界有着趋近本能般的期待与向往。听了刘荣的话,刘启兴奋地挪动一下《身体,手扶坐椅的扶手,略倾着身子,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刘荣,说:“荣儿快说来父皇听听!”
由于对刘启内心深刻的分析,刘荣对自己的话会对刘启产生什么样的作用,会激起什么样的反应,是很有把握的。
见刘启果然似自己的预期般生出兴趣来,就说:“外面的山川湖河很美,远比宫中的假山假水自然美上千百倍。
置身其中,会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与喜爱。
父皇,儿臣的懦弱心思,就是在山水湖泊之中一点点一点点地磨洗掉的。
大山的雄伟,让儿臣在敬畏的同时,也让儿臣从心里雄壮起来。
感觉一个男人就应该象大山一样无畏,任凭风霜雨露的侵削,也要直面它们,勇敢地去接受,去担当。
而在湖泊河流之中,儿臣感受到的是水的柔性与宽容。
不管是从哪里流入的溪流,它们从不拒绝,总是以非凡的宽容胸襟,去接受它们,去容下它们。
儿臣的内心也慢慢的宽广起来,学会了宽容,学会了接纳。”
刘荣所说的这些,正是刘启对栗姬的最大不满。
而此时从刘荣口中听到极为顺耳的这些话,刘启赞赏地点下头,转眼望着栗姬说:“荣儿说得太对了,你要好好地学学荣儿的宽容与接纳之心。荣儿,还有呢?”
刘启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是刘荣预判中的。
听刘启还要听,就继续说:“父皇,儿臣原本懦弱不敢作为无担当的性格,接受了大山的洗礼,接受了江河湖泊的浸润,渐渐变得阳刚敢担当。
如此,再回头深《入民间察访民意民情民心,儿臣竟然发现了诸多律法不够完美之处。
以致律法不仅没能给百姓以公正公平,及时化解百姓间的矛盾与冲突,反而在案件所涉百姓双方心中,埋下了相互仇恨的种子,甚至埋下百姓仇恨官府的种子。
而这种种仇恨,都是对大汉社会稳定的根本威胁,对大汉朝廷的最大威胁。”
刘启深深地叹了口气,羡慕地望着刘荣说:“荣儿,父皇长处深宫,极少外出长安。
自然不会象荣儿一样,可以自由地去领略高山大河的伟岸与柔美,也就不会有荣儿这般宽广的心胸,去容《纳世间万物,去学会宽容。
更没能象荣儿这样深《入民间访贫问苦,进而发现大汉还有这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荣儿,你能有机会走出皇宫高墙,这是你的造化,也是父皇所欠缺的。
父皇这才理解你刚才所说的心中无怨无恨,才能容得下别人,才能容得下自己。
是啊,一个人容不下别人,那就会不被别人所容下。
这道理真的很精辟,荣儿,你给父皇上了很好的一课了!”
刘荣一脸感动地望着刘启说:“父皇,儿臣很想回京,将儿臣所看到所领悟到的告诉父皇,好让大汉成为更和《谐更温馨更富强的国度。
儿臣身在临江就国,无诏不得返京,若是书信往来,父皇恐不会相信这便是儿臣自己观察感悟得出的结论。
想了又想,儿臣便决定做出一件出格的事情,好让父皇生气,宣儿臣回长安议罪,便做下了拆庙宇办民学这有悖常理的事来了。
儿臣再次向父皇谢罪,求父皇原谅儿臣的胆大妄为!”
刘启眼含愧色地望着刘荣,心情激动地说:“想来,荣儿在朝堂之上所说的父皇首罪的话,倒是事实了。
父皇深居皇宫,对外面世界的了解,都是由王公大臣们转告的,他们难免会有所选择地告诉父皇。
是啊,荣儿,在拆庙宇办民学这件事上,父皇真的是首罪啊!
那些王公大臣还真的是从罪呢!
荣儿为了让父皇知道民间实情,不得不用拆庙宇这样荒唐的举措,来换取回长安觐见父皇的机会。
真是煞费苦心,用心良苦啊!”
“哇噻!别这样煽情了嘛!若让你知道,我只是在半道上借用了刘荣的肉身,只怕气不死你也会吓死你的!”听着刘启这番出自真心真情的话,刘荣心里暗自这样想着。
刘荣巧妙地将这肉身所有者刘荣在临江拆庙宇之事,与朝堂之上的辩驳,及刚才跟刘启的说话,天衣无缝地揉合在一起,编造出任是神仙也难发现破绽的一个完整故事。
如此,不仅将刘荣拆庙宇之事的罪责,从刘启的脑海中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地彻底抹去,还捞到刘启对自己的愧疚与敬佩。
“谢父皇不再计较儿臣的胡作非为!”刘荣不失时机地将拆庙宇这事给抹了过去,画上句号。
“是父皇的不对,怎么还会计较呢!好了,荣儿好好地修整大汉律法,替父皇还大汉百姓一个公道、公正与公平。哦,荣儿暂时住到父皇当时的太子宫去吧,那里比较宽敞,适合荣儿研判律法条文。”刘启关心着刘荣说道。
“儿臣谢父皇恩典!”刘荣心中果真是激动万分,暗自心说:“这赫赫有名具有大智慧的皇帝,居然这么好骗,好蒙,真是天佑我也!”
恭敬地送走了刘启,刘荣微笑着对栗姬说:“母亲,现在可相信孩儿说的话了?”
栗姬见刘荣三言两语就将一向看不惯他的父皇,说得服服帖帖的,便迷惑地望着刘荣问:“荣儿,你父皇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呢?”
刘荣心中不屑地哼道:“凭你这sb女人也想弄清楚我的用意,那我不是太*蛋了吗?”
心里怎么想归心里想,刘荣脸上却很是恭顺地说:“母亲,这就是孩儿所讲的要容得下自己,得先容得下别人的道理呀!母亲好好想想孩儿的这修道理吧,孩儿先跟三弟去父皇原先所住的太子宫去看看了。”
说着,刘荣拉起刘德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刘德见大哥变得这么厉害,心里崇拜到了极点,神情非常兴奋。
刘荣深知刘德是中国历史上有巨《大贡献的人,对中国文化传承起到了惠及千秋的作用,因此心里对他很是尊敬。
另外,刘荣可不知刘启当太子里的太子宫在哪里,不得不拉着刘德一起去。
刚转出栖凤宫门前的宫道,刘德指着面墙说:“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王皇后?”
“三弟是指十弟的母亲王娘娘?”刘荣侧头望着刘德问道。
刘彻的母亲王娡是在刘荣离开长安后才册封为皇后的,刘荣不得不装出不大了解实际情况的样子问刘德,免得被非常细心的刘德瞅出端睨来。
刘德也想到大哥不了解王皇后受册封的情况,便点下头说:“是去年父皇册封的,难怪大哥不是很了解。”
刘荣决心去会一会这位令自己肉身的主人颇受苦难的这个女人,就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拜见王皇后吧!”
兄弟俩绕过宫道,从明光宫正门外走近大门。
值守明光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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