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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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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见自己的儿子在皇宫中还需要自己去救命,顿时大怒,气咻咻地带着刘荣快步往明光宫方向走去,边走边对裴康说:“裴总管先去看看。”
裴康应声“喏”,展开身形向明光宫方向急掠。
不时便见到众多的侍卫正围攻河间王刘德,立即运内功高喊一声:“都住手!皇上快到了!”
好在明光宫的众侍卫,得到的命令是活捉刘荣刘德,并非要他们的命,因而刘德才能拼死抵挡得了一阵,给刘荣争取到逃脱的时间。
众侍卫见是未央宫侍卫总管出声制止,仗着有皇后做后盾,本不想理他。
但听到皇上快到了,立即停手,只将刘德团团围着。
刘启在走向明光宫的路上,已从刘荣口中粗略了解了事情过程。
心知刘荣色心非常重,刘启刚开始还觉得刘荣刘德对皇后无礼而大怒,经刘荣提醒一句,立即意识到这是皇后的一个阴谋。
刘启边快步走向明光宫,边气咻咻地在心里想着:“当初栗姬只是不愿照顾其他嫔妃和皇子,而今这皇后却是要杀皇子,心肠比栗姬要歹毒上千百倍去还不止!”
刚绕过假山,刘启一眼看到众多的侍卫将三子河间王刘德团团围住,顿时大怒。
及走近时,见刘德身手上多处见血,显然伤得不轻,心中更是恼怒异常。
刘德秉性耿直,人也正派,作为父亲,刘启很欣赏刘德这个三儿子的。
此时见刘德浑身伤痕累累,血渍斑斑,气得对裴康喝道:“竟敢伤朕儿子,统统掌嘴五十!”
狄炎听了,立即跪禀道:“禀皇上,两位王爷趁给皇后请安之时,竟敢对皇后动手动脚,实属大不敬!卑职等实奉皇后懿旨,来抓两位王爷意在按皇后懿旨扭送皇上驾前论罪。”
刘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转眼望着裴康,恼怒地问:“怎么还不动手?”
裴康见皇上亲口催促,这才横了狄炎一眼。
运起内功,以极快的速度,飘近侍卫身边,只听见好一阵“噼噼叭叭”声起声落,裴康便将众多侍卫各抽了五十个大嘴巴!
自然,边明光宫侍卫总管也挨了五十个大嘴巴!
裴康抽完明光宫侍卫们的大嘴巴,立即朝手下侍卫谭兴一招手,让他带人护送河间王刘德去未央宫治伤、包扎。
刘德泪眼巴巴地望着刘启,叭哒叭哒掉着眼泪说:“父皇,儿臣冤死了!”
栗姬见儿子被伤成这样,心疼得要死,眼泪成串掉落下来,带着哭腔连声催促谭兴说:“快扶王爷去治伤!”
刘启安慰刘德说:“德儿放心去治伤吧,还有父皇在呢!”
狄炎是明光宫的侍卫总管,统领着明光宫的所有侍卫,与裴康职位上是平级。
刚才狄炎也被裴康狠狠抽了五十大巴掌,心中万分不忿。
但惧于是皇上下的令,狄炎只得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待太子做了皇上,这五十大巴掌,不千百倍偿还给你,我就不姓狄!”
见裴康抽完明光宫各侍卫的大巴掌了,刘启冷冷一哼,这才对裴康说:“前往明光宫!”
刘启回头对栗姬说:“爱妃先回宫去吧,朕跟荣儿去明光宫走一趟!”
栗姬刚才从刘启和刘荣的对话中,已经感受到皇上对皇后的愤怒。
心知刘荣此去明光宫,有皇上护着,决不会有生命之虞。
栗姬便答应一声,转身就带着她宫中的人走了回去。
刘启带着刘荣在裴康等人的陪护下,刚走进明光宫大门口,就听到皇后在卧房里哭泣的声音。
刘启瞄了一眼刘荣,朝皇后的卧房里一摆头,率先走了进去。
王娡正坐在卧房的床上装出很悲愤的样子,就等着皇上来了。
见刘启带着刘荣走了进来,更是哀哀地耸动肩膀,低眉垂眼声泪俱下地哭着,老伤心的样子!
王娡跟狄炎擒拿刘荣的计划,不可谓不完美,准备得不可谓不充分。
但他们没算到皇上会在明光宫周边出现,因而使计划执行过程中起了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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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中计反设计上
早就有人将皇上救下刘荣,救走刘德的事情给禀报给了皇后,这皇后才即时发挥,表演了起来。
刘启厌恶地皱下眉头,故意关心地问:“皇后,这是怎么了?”
王娡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望见刘荣站在皇上身边,已然明白刘荣已经先向皇上告了状。
心知今天要坏事,王娡只得硬起头皮悲声说:“皇上替妾身作主啊!临江王河间王兄弟俩趁着给妾身请安的机会,对妾身毛手毛脚地拉扯着妾身的罗裙,意欲对妾身妄施非礼!”
刘启皱下眉头,望了裴康一眼。
这皇帝女人被非礼的事情,怎么能当着众多侍卫的面讲出来呢?
裴康会意,立即躬身一礼,带着所有的侍卫退出了皇后的卧房。
话说合该皇后王娡倒楣,千合计万斟酌,都以为周密的计划根本无缝的!
却没料到已极少来明光宫的皇上,会在上朝之前到明光宫来,生生把皇后自认为完美的构陷刘荣的计划给破了去。
然而,更令皇后意想不到的是,皇上昨晚竟然夜宿栖凤宫。
一早起来听说刘荣刘德兄弟俩要到明光宫中给皇后请安,皇上竟然说过随后就会跟栗姬一起也到皇后宫中看看这话。
当然了,在明知父皇母亲就要来的情况下,纵然刘荣有心要非礼皇后,在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的情况下,是不会做出非礼皇后的事情来的。
就这两个出乎皇后意料的事情,竟然令皇后与她的野男人狄炎密商许久才构想出来的完美计划,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把戏。
然而,皇帝刘启明知皇后是在构陷刘荣,却当着皇后的面,厉声斥责了刘荣,怒气冲冲地带着刘荣回了未央宫问罪去了。
皇后边抽泣边偷眼望着刘启刘荣这对父子离开的背影,不知该喜还是该怨,不由长长地在心里叹了一声:“唉!”
回到未央宫自己的卧室,刘启屏退左右,独留下侍卫总管裴康。
刘启忧心忡忡地望了刘荣一眼,对裴康说:“裴总管亦知,朕昨晚夜宿栖凤宫,清晨起来的时候对临江王说过,随后也会前往皇后宫中探望。在此情况下,还发生临江王非礼皇后的事情,裴总管有何想法?”
裴康见皇上当着亲历者临江王刘荣的面,向自己问起这件事来,心里已然晓得皇上是不信临江王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但据条件来推断,聪明的临江王明知父皇就要来了,是断然不会做出非礼皇后的事情出来的。
因此,裴康不由望了临江王刘荣一眼,恭敬地回答说:“回皇上,卑职不敢讲!”
“朕赦你无罪,你直讲便是!”刘启也想听听自己贴身近卫的意见,就鼓励着裴康说道。
裴康字斟句酌地说:“皇上,卑职依常理推论,临江王好色,虽有年轻需要旺盛之缘故,亦有退人猜疑之心使然。但据今晨之事,卑职却以为临江王断然不会做出非礼皇后事来。”
刘启微点一下头,说:“裴总管何以如此断定?”
裴康微笑一下,望望刘荣,转眼望着刘启说:“回皇上,若说临江王非礼皇后,依理说不过去。
其一,临江王明知皇上随后就到明光宫了,纵然想非礼皇后,那也得有充实的时间才行得出来呀!
其二,临江王虽说生性风流,但因相貌堂堂,想来皇上也听说过,临江王都成了长安城少女少妇们心中的偶像了。
若是起了风流之心,长安城里不知有多少妙龄美女正等着临江王呢,再怎么着也不会生出非礼已非妙龄的皇后之心来;其三,临江王明知皇后对其十分忌讳,怎么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对皇后做出非份的事情来呢?
其四,当时不是还有一个河间王在场么?
总不会发生兄弟俩一起非礼皇后的事情吧?”
刘启听了裴康的分析,轻“嗯”一声,说:“朕也是这般想来的。但皇后告到朕这里来了,朕总得有令人信服的说词,才能说得过去。”
裴康点下头,说:“是的,皇上。虽说临江王是被构陷的,但得有证据证明才对。皇上,依眼下情势来看,卑职倒有办法可证临江王非礼皇后是否属实。”
刘启感兴趣地说:“哦!是何办法,裴总管速速讲来!”
裴康认真地说:“皇上,后宫以皇后为大,皇太后为尊。
既然是皇后发生了此事,就该请皇太后来作决断。
想来此事定然已被皇太后知悉,皇上不如就将此事当着皇太后的面,分别叫来临江王和河间王,当着皇太后的面叙述他们进入明光宫后发生的事情经过。
若是临江王和河间王所言吻合,则可证两位王爷所言非虚;若两位王爷所述不同,则可证皇后指控为实。”
刘启一听有理,立即转眼问刘荣:“荣儿,你可敢当着皇太后的面来证明你跟河间王所言非虚?”
刘荣“嘻嘻”一笑,说:“父皇,荣儿上可对天,下可对地,坦坦荡荡,何以不敢呢?”
。。。
………………………………
第六十九章 中计反设计下
刘启脱口说道:“好!既然荣儿有这份心,那父皇就带你到皇太后面前取证去!
裴康,你去告诉方新,让文公公通知下去,今日早朝改作明日上朝!”
见裴康领旨出去了,刘启微笑着说:“荣儿,父皇早就知道是皇后构陷于你们兄弟俩。皇后这是担心你十弟太子之位不保呀!”
独自面对刘启了,刘荣压低声音说:“父皇,明光宫中昨天上半夜失踪了一名侍卫、一名宫女。
父皇可知此失踪的宫女是皇后的贴身宫女苏枫么?”
刘启大吃一惊,严峻的脸色告诉刘荣,刘启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刘荣叹了口气,说:“父皇可曾知道,皇后的贴身宫女苏枫跟侍卫冀河是一对表兄妹,自小已订下婚约。
昨晚事发时,宫女从皇后卧房逃了出去时,侍卫冀河正在值守。
而皇后在事后报给皇宫宫女大总管时,却是以苏枫私通侍卫冀河的罪名。
父皇也许不知,明光宫中,谁都知道苏枫和冀河是一对未婚情侣。
何以先前不指责他们私通,偏要在宫女苏枫逃出皇后卧房之后,才指责他们呢?
进一步说,宫女苏枫何以从皇后卧房逃了出去呢?
她在皇后卧房看到了什么呢?
她因何未经通报就进入皇后卧房呢?
此等问题等等,父皇不妨暗中查明真相,就会心中有数了。”
刘启听刘荣对明光宫昨晚发生的事情,似乎知之甚详,心里已然想到苏枫跟冀河逃出明光宫后,被刘荣给藏了起来。
轻“嗯”一声,刘启说:“荣儿,此事等你们兄弟俩在皇太后跟前证明过被构陷之后,父皇再到栖凤宫中问个明白!”
刘荣见刘启已然判定苏枫和冀河是被自己给藏起来的,不由笑着说:“父皇好聪明!”
刘启尴尬地笑了笑,说:“父皇自然不笨!
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父皇只能说事不如人愿呀!
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荣儿会如何看待皇后和太子呢?”
“父皇,无论如何,皇后还是皇后,太子还是太子,也是荣儿的十弟。
推已及人,若是母亲发生这样的事情,荣儿很希望被母亲被父皇宽恕,荣儿受父皇抚慰。
因此,荣儿觉得父皇应该宽恕皇后,抚慰太子才对!”
刘荣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
其实,刘荣知道,刘启问他这样的话,是在考较他以后会如何对待各嫔妃娘娘和各位弟弟妹妹。
这才专挑着刘启最喜欢听到的话回答着,以期在刘启心中烙下刘荣会善待他们的感觉。
从而在刘启心里深深烙下这种感觉,则是刘荣唯一可以重夺太子之位的保证。
刘启听了心中一慰,不由欣赏地轻声“唔”了一声。
这时,裴康回来禀报说:“启禀皇上,卑职已让文公公安排去了。”
刘启“嗯”了一声,对裴康说:“朕现在就带着临江王前往长乐宫中,请皇太后来决断皇后被临江王、河间王非礼之事的是是非非。
裴总管,你前去看看,若是河间王已经包扎停当,便带河间王到长乐宫门外候旨。”
裴康皱了下眉头,轻声说:“喏!皇上,河间王受伤不轻,还在上药包扎之中。
等河间王包扎好了,卑职就请河间王即刻到长乐宫外候旨。”
“该死!这班侍卫,竟敢伤朕皇儿,朕决不轻饶他们!”刘启愤愤地说道。
刘荣轻声叹了口气,说:“父皇,他们听令于人,怪不到他们身上去。只是三弟伤情,荣儿万分牵挂!”
窦皇太后的确如裴康所估计的,早已知悉昨晚明光宫发生过宫女和侍卫失踪的事情,也已得到临江王和河间王趁请安的时机,非礼皇后的事情。
望着正奉着竹简书朗读的太子刘彻,窦太后怜惜地轻叹一声,心里叹道:“这王皇后怎么就不听哀家的话,放着好好的前程不管,偏生出这许多的枝节来呢?再继续这般发展下去,彻儿的太子之位恐将不保了啊!该怎么规劝于王皇后呢?”
正凝思想着,窦太后却听到宫中的太监大声地说:“奴才给皇上请安!”
窦太后心思何等缜密,见皇上这么快就来了,定然是来请自己做出决断的,不由又叹了口气,才将目光抬起,投向卧房门口。
窦太后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皇后!给哀家惹出这许多的麻烦事来!”
刘启带着刘荣和裴康走进窦太后的卧房,刘启躬身一揖,说:“儿臣给母太后请安!”
刘荣似乎万分委曲地向窦太后抱揖着喊了声:“老祖宗!”
裴康半跪着行了礼,说:“给太后请安!”
窦太后面带微笑,说:“都坐下吧!来,荣儿,坐到老祖宗身边来!”
刘荣听话地走到窦太后左侧坐下,轻轻抓起窦太后的左手,不停地摩挲着。
窦太后怜爱地抬起右手,饶过身子,轻轻拍拍刘荣的手背,说:“荣儿被冤枉了,受委曲了!不怕,老祖宗给你作主着呢!”
窦太后的话,大大出乎刘启的意料,脸上表情不由一窒,轻声问道:“母太后也觉得荣儿是冤枉的?”
窦太后白了刘启一眼,反问道:“皇上,荣儿要不是被冤枉的,难不成荣儿还会做出此等令人不齿的事来么?”
刘启被窦太后抢白了一句,只好乖乖地陪着笑脸说:“母太后训得是,儿臣话语失当了!”
窦太后轻轻拍打着刘荣的手背,望着刘启问道:“皇上是来为难哀家的吧?”
刘启被窦太后*得不得不将来意说了一遍。
窦太后望了裴康一眼,笑着问:“想来裴总管定然有话想对哀家说了!”
裴康本侍立在刘启身后,闻言横跨一步,躬身回答道:“太后英明!卑职想说,在临江王和河间王来长乐宫给太后请安之前,皇上在栖凤宫中已经对两位王爷说过,很多天没去看望皇后了,随后就会顺道去看看皇后。
以卑职推想,此种情况之下,发生临江王和河间王非礼皇后之事,实在匪夷所思!”
窦太后轻轻叹了口气,说:“看来,哀家不想勉为其难也不成了!
皇上说得对,出了事情就要对满朝文武有所交代。
好吧,荣儿就将去皇后宫中请安的经过说一遍吧!”
刘荣乖乖地将经过如实说了一遍。
窦太后“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侧脸望着刘荣问:“既是如此,荣儿是不是觉得太受曲了?”
刘荣只是望着窦太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窦太后叹了口气,说:“不委曲!
谁叫你是废太子呢?
荣儿回到皇宫来,是碍人家的眼了,怎么不生出事情来呢?
好了,荣儿不用觉得委曲了,要大肚些,别跟那般人计较,老祖宗心里有数着呢!
荣儿只把心思放在帮你父皇处理好政事上就好了,容得下别人才能自容,这道理聪明的荣儿自然很明白的。”
皇上能领着刘荣到长乐宫来,窦太后心里非常明白,皇上借着皇后生出的这事,明着是来请自己做出决断来,暗地里是在试探自己对于再次废立太子的态度来的。
窦太后本来就不喜欢善用诡计的王皇后,见她偏又生出这许多不利于保住太子之位的事来,心里也只能徒叹了。
听完太后这番似是安慰自己的话,刘荣立即意识到太后正在试探自己对太子之位是否在意,立马委曲地说:“老祖宗,荣儿只想做好律法曹的事情。
好让我们大汉的律法时时贴近百姓的想法,让官员们遵循律法判案时,能及时厘清事实真相,作出正确的判定来。
如此,荣儿已觉得是对大汉作出了自己的贡献了。”
。。。
………………………………
第七十章 刘启逼窦太后
“难得荣儿如此在意大汉荣辱,百姓感受。皇上,该好好犒赏荣儿的一番为大汉的苦心呀!”窦太后话里有话地掉头对刘启说道。
“荣儿能想大汉百姓所想,思大汉百姓所思,如此关心、在意、体贴百姓的想法,实不愧为大汉皇家子孙!”刘启自然听得出窦太后的话里之话,不置是否地回道。
窦太后听了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侧转身望着刘荣的眼睛,见其眼神精诚内蕴,单纯得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眨一下眼皮,窦太后露出微笑注视着刘荣的眼睛。
这个长孙原先不具备这样的清纯气质的呀,去了江陵才一年多,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变得令人无法拒绝他的微笑了呢?
不得已,窦太后只得赞了一句:“荣儿真让老祖宗喜欢啊!”
刘荣似乎没有体会到窦太后的心思,脱口而出:“老祖宗,荣儿更喜欢十弟的聪明伶俐!”
刘荣太聪明了,这不是明着说他很喜欢太子,暗着是在*窦太后作出表态么?
窦太后面带微笑,凝视着刘荣惹人喜欢的呵呵笑脸,良久才轻舒一口气,点着头说:“是啊,你十弟真的很是聪明伶俐,招人喜欢!可荣儿也让老祖宗喜欢啊!”
“荣儿可喜欢老祖宗了!每次见到老祖宗,都有一种不愿意分开的感觉,就跟荣儿见到母亲一般!”
刘荣不着痕迹地将窦太后比作母亲,是想在太后心里埋下无法宏割舍的血肉亲情,令她在作出决定的时候,不得不想到自己跟窦太后间的这种骨肉亲情。
这祖孙两人说着话,似乎把皇上给晾到一边了,但刘启不但不觉得见外,反而有一种渴望被满足的幸福感,这正是刘启自幼就缺失的母子亲情。
刘启没想到自己自幼就缺失的母子亲情,竟然让自己的长子给补偿回来了,一时间百感交集,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心情。
其实,窦太后在跟刘荣说话的时候,始终在关注着刘启这个皇帝儿子的面部表情,见他受感动得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窦太后才体会到自已的次子刘武出世后,自己就很少去关注、关爱长子了。
甚至发展到嫌弃长子,要立次子为太子的地步。
窦太后不觉心生愧疚地转眼温柔地望着刘启,目光中带着愧疚地说:“皇上能明白哀家跟荣儿间的深厚感情就好!
哀家过去让皇上在太子位上胆颤心惊的过日子,想想还真难为了皇上,那么谨小慎微地说着话,做着事。
皇上,过去真难为你了!”
三十七、八年了,这还是母亲跟自己说过最亲近的话。
一时间刘启竟然感动到热泪盈眶,心知这是母亲对自己表示愧疚的话,不禁抬手擦拭着双眼,喉头哽咽了起来,只是频频点着头。
见自己的一席话,竟然让儿子感动成这样,窦太后不由宽慰地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原来跟长子生了这么长时间的嫌隙!
刘荣见父皇感动如斯,适时地从怀里掏出丝巾走到刘启跟前,轻轻地擦拭去刘启垂下的热泪,说:“父皇,荣儿跟爱老祖宗一样爱着父皇,爱着母亲。
荣儿知道,荣儿必须爱护各位弟弟妹妹,同样要去爱护他们的母亲。
父皇,老祖宗,荣儿恳请你们原谅一切做了错事的人,不要再去计较了,好么?”
刘启抬起泪眼望了望窦太后,低声说:“荣儿说不计较,父皇就不去计较了。”
窦太后听了刘启的话,心知刘启的心思已经大受刘荣的影响,而且这种趋势已经很难再逆转了。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既为王皇后的不知时务生出这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而叹息,更为还年幼的太子刘彻的前途而叹息。
窦太后跟着微笑着说:“难得荣儿这般体贴你父皇,体贴老祖宗。
既然连荣儿就认为不要再去计较了,那老祖宗就听荣儿一回,不去计较太多了。
来,荣儿,坐到老祖宗这边来,你父皇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抹鼻涕,也不怕被人看了去,传为笑话!”
刘荣将丝巾交到父皇手中,立即走回窦太后身边坐下,轻声对窦太后说:“老祖宗真好!”
刘启被窦太后这么一说,立即破涕为笑,边抬手用丝巾擦拭着眼角边琏着哭腔笑着说:“让母太后笑话了!”
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刘启对躬身侍立在身后的裴康说:“太后说不再计较了,裴总管去让河间王好好躺着休息,不可走动又牵到伤口,也不必再带伤到太后长乐宫里来了,就让河间王在南宫里好好休息吧!”
窦太后听了刘启的话,神情立即紧张起来,不安地问:“怎么,德儿受伤了?好好的,怎么受伤的呀?”
裴康立即将刘德受伤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窦太后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恨声说:“这些侍卫也太可恶了,竟然伤了哀家的宝贝孙子!
要是德儿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让他们统统赔命来!
皇上,陪哀家去问问,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权力,下令伤哀家的宝贝孙子的!”
刘德受伤,的确让窦太后非常愤怒,无论刘启和刘荣如何相劝,定要追究下令之人的责任。
不得已,刘荣只好撒出杀手锏,说:“老祖宗刚才答应过荣儿,不再计较啊!老祖宗要是不放心三弟的伤情,荣儿陪老祖宗去未央宫里看看三弟,荣儿也想看看三弟的伤情到底如何了。”
窦太后见刘荣这般相求于自己,只好恶狠狠地说:“皇上,哀家绝不允许再发生伤及哀家孙子的事情了。
这次哀家听荣儿的,不计较了,但若有下次,决不宽容,到时皇上跟荣儿决不要拦着哀家了!
好,荣儿,扶老祖宗一起去你父皇宫中看德儿去!”
刘启闻言,急忙起身想来扶窦太后,却见刘荣已然从床上拎起毛皮披风,轻轻围上窦太后的肩膀,这才扶着窦太后下得床来。
老太监白福闻言,早已将备好的躺椅让太监抬了进来,在窦太后身旁轻轻放下。
在刘荣和刘启的搀扶下,窦太后躺上躺椅,白福抓起一床丝围子盖在太后的身子上,对太监说:“起,太后去未央宫看望河间王!”
一行人拥簇着窦太后出了长乐宫。
窦太后横了明光宫方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把目光转向南宫方向去。
窦太后见了伤痕累累的河间王刘德,声泪俱下地骂起人来:“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真是反了天了!
真是无法无天了!
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
………………………………
第七十一章 严追责真演戏上
刘德是个率性的人,见太后替自己气成这样了,忍着痛牵动嘴角,勉强挤出笑容说:“不碍事的老祖宗,别气坏了老祖宗!”
裴康见刘德想欠起身来,急忙上前帮上一把,想扶刘德坐起来,不料想碰到了刘德背上的伤口,痛得刘德“唉唷”叫出声来!
裴康连忙陪着不是,刘德透出一口气,微笑着说:“没事的,裴总管,真的没事的。”
这下,窦太后心又疼了,本已停歇下来的骂声又起了:“这挨千刀的,这么狠心把哀家的孙子伤成这样!
裴总管,替哀家问问去,都是哪些人伤了哀家的孙子的,你抓他们到哀家跟前来!”
刘荣见窦太后气到越过了父皇,直接朝裴总管下懿旨了,不由向父皇望去,轻轻地摇了摇头。
刘启见状,不得不对窦太后说:“母太后,德儿的伤已经受下了,母太后再给予那些侍卫多重的惩罚,也不能让德儿变回不受伤。错不在他们,请母太后宽恕了他们吧!”
“哀家不是要惩罚他们,哀家是要问清楚,是谁给他们下的可以伤哀家宝贝孙儿命令的。”窦太后气咻咻地说道。
刘启想想,这下令伤德儿的人,必然不是皇后。
现在敢下令伤皇子,他日就敢下令伤皇帝,这种人不惩治的话,始终是个祸患!
于是,刘启对裴康说:“你去问问,都有哪些人伤过德儿,将他们全部带来未央宫,让太后好好问问清楚。
这首恶之人不除,众皇子个个自危啊!”
见刘启也坚持要惩办下令之人,刘荣心想狄炎可有得罪受了!
裴康应声“喏”朝刘启躬身一揖,再朝窦太后躬身一揖,这才带着三名未央宫的侍卫,杀气腾腾地奔往明光宫去了。
刘德望了刘荣一眼,眼泪“吧哒”一声掉了下来。
刘荣很体贴地蹲下和身来,柔声问:“三弟,很疼吧?”抬眼望向未央宫的侍卫们,轻声问:“你们可有什么止疼的药膏么?”
窦太后跟着蹲在刘荣身旁,见刘德歪着嘴唇,拼命忍着痛楚的样子,眼泪再次奔流而出,滴滴落在刘德的躺椅上。
十六位明光宫的侍卫被裴康带回未央宫来,全都带着一脸的惧色蹲地刘德身旁的地面上。
裴康先一个个问过伤了河间王几处,统计好共伤过河间王十六处后,裴康再问一旁的太医:“太医,河间王身上共有几处伤口?”
太医不假思索地回答:“回裴总管,河间王身上共有二十处伤口。”
窦太后听了厉声喝道:“还有四处伤口是谁伤哀家的宝贝孙儿?”
十六位侍卫噤若寒蝉地瑟瑟发抖着,谁也不吭声!
刘启见了大怒道:“不老实说,哼!裴总管,将他们全拉出去斩了!”
刘荣一听,大吃一惊,不知刘启仅仅是威胁这些侍卫的话,还是真的要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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