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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神仙国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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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贞观四年、大唐卫国公李靖李卫公剿灭**,始得迎萧后等人回归长安,就居兴道坊这里。直到贞观二十一年萧皇后逝世,享年80岁;可说是晚年在这楼台亭阁生活了17年呢!唉喔,真是:

    曾经辗转二月生,失落流亡几时停。风雨飘摇归故里,享年八十有何荣!你们说多活这几十年其能感受到什么?”

    “不是有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么?”唐燃颇有感受的说道:“某在十二岁父母双亡后、屡遭欺凌、几陷绝境,还真意懒心灰想过一死了之;然弱弟在侧,又总想起娘亲泪眼淋淋的告戒奴家‘好死不如赖活’!不然何得到今天……”竟不由自主的哽咽唏嘘起来。

    “啊呼哟!请仙尊国师救命呵!呜呜呜!”大厅方向传来阵阵聒噪、掩不住干瘪嚎啕的痛哭声声。


………………………………

第180篇 不一而足

    ()    却是总管yīn佟的助手木贵急急匆匆奔跑上前,还不忘敬礼禀报后就说:

    “有一老京官嚎天大哭倒在厅堂,口口声声哀请国师赶快救命!yīn总管正在忙乎……”话未完,黄平也已出阁而去了,还念叨着:

    “难不成某的府邸已是医院了么?老京官有病请医诊治呵、御医也找得到咧。【全文字阅读。】”身后转来秋水的声音,却是:

    “翡哥儿、姬儿,快出来!躲哪里啦?”秋水已与小兄妹混得情若母子了;唐燃则飞步追赶黄平。

    厅堂上却是安静了许多,稀稀拉拉围着不足十人,四个轿夫竟上到厅里了,轿子歇在了厅门侧;yīn佟正挥手让一使女提壶拿杯下去。

    两个汉子蹲地上与横卧厅堂的白苍头嘀咕着什么、老苍头唏嘘不已,只是没有呼天抢地了;却仍是哭腔兮兮的喝问:

    “怎地不见救命的国师过来?连请国师的人都不见了!某可怜的盛娘子喔~好命苦啰哦!呜嗯咽……”说着又泣诉了起来

    “住嘴!吵的什么劲?这府邸庭院何时成了茶楼酒家了?”唐燃立眉娇叱,她竟先于黄平一步从后堂转了出来。

    “善哉!贫道有礼了。你不是太常寺太常卿吗?不是“尸厥”症、或偏枯、风痱(中风等疾病)吧?这还真不是医馆!”黄平也说。

    “仙尊国师请救盛娘子xìng命,老朽溅命也在国师手中!某那苦命的盛娘子咧,千万要等太公(即爷爷)我呐!呜嗯咽!”眼粒巴洒的太常卿李追铭,声悲气竭的连爬带滾、几下就蔔伏在黄平足前,伸手搂着一只脚,一手高举着血糊糊的廷赛用笺纸递给国师、哭诉道:

    “只怪老朽训导无方、养成如此心傲气窄;不怨国师赛题刁僻、竞选本难抉择!先赏见盛娘子一面吧,救不转某公孙合该命薄!”

    “善哉!李太常辖下太医署,良医妙药何其多也,焉能不近水楼台啊。如何还折腾到某国师府了?”黄平实话实说,伸手接笺纸。

    “这是某那倔孙女、犟丫头,心高气傲过了头!什么绝笔诗、死了还不知绝甚么名堂?”

    “备车!先去太常卿府上再说!”黄平挥手说着,就见颇会审情察势的yīn管家已与木贵于厅前驱车待发了。

    “亲仁坊!”请得动了国师、太常卿李追铭的泪眼总算有了丝丝希冀的闪光,亲自于车辕上靠厢门坐着指路。

    黄平这才偷闲让唐燃看看“待救”的李盛娘写的什么“绝笔”?却不过是两首七言诗:

    一场梦尽东流、满目都是望门愁;琴棋书画何所用、不识水鼠无出头;

    难怨临场有内定、只缘福薄是根由;来生若得重于世、左道旁门切莫丢!

    匆匆廷赛太仓惶、个个何曾见真章;不怨水土多冷僻、只因盛李近乖张;

    即便内定何所怨?落得探花莫雌黄;借以解脱安西去、但愁无颜见爹娘!

    “看来,仙郎君呀,一场皇命竞秀赐婚,你个国师主考官无端惹来多少深闺怨了吔!”唐燃娇声念诵完,悄悄然的轻轻说着。

    “善哉!不是说‘即便内定何所怨’、不会埋怨吗?何况也是临场出题、并没有内定呵!”黄平也细细的回言。

    “仙郎呵,若是心中全无怨、何必‘临终’写出来咧!不是‘何所怨’、而是‘难所怨’临场有内定!‘难怨’懂么?”唐燃反驳着。

    “李太常呐,你的儿子媳妇双双都在安西任所吗?”黄平不屑与之辩论,转移目标、话题而谈其他。

    “国师向末职吗?某的儿子媳妇都埋骨在安西任所久矣!景龙二年(708年),娑葛突袭陷落其镇守,双双尸骨无回!”李追铭呆腔板调、言词空泛无情的说着,似乎讲述外人闲事。

    “善哉!贫道无礼、勾起了太常卿的伤心往事,实在对不起!”黄平自怪自责的说,错误理解“但愁无颜见爹娘”了!

    “仙郎君也真是粗心:前句不是‘借以解脱安西去’吗?想来待字闺中与父母惨遇不无关系,郁闷啰!”唐燃情不自禁的深表惋惜。

    “唉矣,老朽还另有儿女,她却是再无父母了!留得堂上双亲在,也许不会有今天(割脉自杀)……”李追铭说得渐无声息。

    亲仁坊离之不远、很快就见到了奄奄一息的李盛娘!御医医士上十人木然围着、唉声叹气。

    “国师来了,让开让开!”李太常一路轻叱,黄平、唐燃跟了过来,众人纷纷官场客套“卑职见过国师仙尊、见过夫人!”

    大厅里灯火明亮,卧榻上、一脸惨白的盛娘子半倚在贴身丫头的怀腰里、肩枕着其大腿,气息微微,胸襟是看不到起伏,右手腕上缠着几层白布,被另一婢女持抚着;

    黄平凝神审视察闻着后,伸手翻了翻盛娘子眼睑,探手看了看她的左右手指尖,这才开口说话:

    “发现有个多时辰了吧?”也不管丫头的应答有声,也不问太常卿李追铭,即对唐燃说:“小心抱到车上,直往机场!”

    机场里,刚布置入贴的机场医务室内通明透亮,唐燃将人事不知的李盛娘置卧妥当,有人正秩序井然而快捷的的准备着输血工作;

    直升机机舱口,闻讯而来的张迟、郝思仁正与黄平激言争取为李盛娘输血!坚定一致的反对“司令军长”、国师仙尊再献血了!

    “好了,就由郝子输200cc吧!小张你是A型,对吧?”答案是肯定的;随后又询问了一句:“婚事婚期都商量好了哦?”

    却只有张迟回答“一切议定,同时举行!”郝思仁已迈步医务室去输血了。

    将近两个小时的忙乎,输液床上还在点滴,仍有一脸诧异的贴身丫头枕头边坐着相陪、李盛娘悠悠醒转,见明如白昼的房间、问:

    “小翠、某这是在那里?”声音还是那样娇弱无力。

    丫头小翠是喜极而泣,其喃喃滔滔的解释可就有得说了、而好多现象她也是惊诧莫名、一头雾水呢。

    翌rì的朝会如常举行,不过黄平领着秋水唐燃;张迟、顾媚娘;郝思仁、云久娘等人,却是来得晚多了,山呼却还齐整响亮。

    “善哉善哉!圣上英明,今rì卯时大吉,贫道七人、七星定位,已将“控飞仙器”安放在机务中心了,特地奉明圣上:不出意外,月内将有两架红、黄“无人飞天器”,为圣上巡视大唐疆域,尤其是边境军寨、烽火敌情、随时可以查探。”

    “黄爱卿!国师是说两架红、黄“无人飞天器”代朕巡视大唐!真能做到吗?它们能把看到听到的告诉朕?”皇上惊喜的询问。

    “善哉!那是必然,它们能把看到听到的当即传回“控飞仙器”,圣上就能如同亲见亲听了、千真万实。”

    “好!朕大唐有国师辅佐、有如此神器奉献朝廷,真乃朝廷福祚;朕要如何赏赐爱卿才是啊?”皇上开心得很的说着。

    “父皇英明!儿臣有本上奏。”李隆基迈步上前向李旦启禀。

    “准!”昨晚太子进宫,两父子就详详细细、有商有量的议定了底稿。太子也就一清喉嗓、朗声说来:

    “国师集师门之仙力,为大唐炼制的实乃空前之无价瑰宝,功高足可封王!观其神器皆源于海外仙山,儿臣奏请封为海王甚好。”

    “准奏!”李旦当即让人笔墨侍候,亲自书写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授护国天师为仙岛海王,统管流求、澎湖所有岛屿。

    “善哉善哉!谢主隆恩!且贫道体察天机,奏请圣上为流求赐名“台湾”:台者为大唐通向外洋世界的台阶;湾者乃弯月若水、紧密萦绕维护着大唐海疆!”黄平煞有其事的向李旦请奏。

    “国师所言甚是、正合朕意,准奏!”李旦无有不准,又心痒孜孜的询问:“控飞仙器尚得掌控的职守啊!卿意可有意向?”

    “善哉!圣上英明!贫道正有本奉:拟在机务中心培训掌控人员外,初选名单在此,恭请圣上御览。”黄平说着递上名单。

    李旦接过、铺在龙案上展开一瞧:

    “宋舯儿、梁伊娘、韦绯子、顾媚娘、云久娘、李盛娘、张柃儿、铫桑、何凤、江帆,黄爱卿呵、都是十名女子哦?!”

    “善哉!圣上英明!贫道取柔能克刚,那红、黄飞天器,乃至刚至阳的上仙jīng魂修炼,前期如此,尽善尽美!”黄平说得诚恳认真。

    “缘来如此,准奉!”李旦愰然大悟,并要下旨册封为十位军器监(正四品上的待遇)。

    “皇兄且慢,御妹太平有本上奏!”太平公主实在忍不住了,娇声出口高呼。

    “准,御妹有本、尽管奏来!”李旦颇为意外:太平公主讲话口气似乎很冲呢,谁敢对她借谷还糠啦?

    “按说“控飞仙器”乃国之利器至宝,应安放在金鸾殿上,以待皇上随时掌握闻看国情;何以偏于明德一寓,实为值得斟酌;新增的十位女子军器监,御妹举荐三名上上之选:萧潇、窦嘉、常娥,想必黄仙郎也见识过她们的风彩,请皇兄即刻下旨。”说得是一心为公。

    “黄爱卿啰,朕再听听你的意下如何啊?”皇上自是不会截然表态,随即转问黄平。

    “善哉!圣上英明!红、黄飞天器、明察秋毫、德泽千里,之所以控飞仙器安放机务中心,是因为另有玄机、贫道于上空盘旋测定到此处华光隐现、近两年安放最适宜!”黄平小停一会,清下嗓音又说:

    “至于十名职守乃是目前由贫道查验所得!萧潇、窦嘉灵缘浅显、稍嫌不足;常娥另有造化,远非军器监可比!”黄平说得很中肯。

    包括太平公主在内,所有人都无可辩驳了;皇上降旨定妥下来。


………………………………

第181篇 胡僧慧范

    ()    “婚礼定在六月十八、仙郎君是否要准备点什么礼物吧?”秋水问黄平。【最新章节阅读。】

    “还有几天呢,明天去东都吧!离开这么久就未去了啰。”黄平说着,一挺身站了起来、去向内堂。

    “唐燃怎么啦?好端端的又是吐又是呕的!”黄平回问跟在身后的秋水;秋水却密密的嘻笑而一言不发,黄平又说:

    “问你话呢,白都不答吗?”

    “答什么呢?说她有了、两个月了?可她从未与某大姊吱过一词半句什么的!病了吗?红头花sè,做得睡得、走得此是人都快啰!”

    “那是好消息!东都回转后,送她去舰艇好了,终于有动静了咧!”黄平见风就是雨的乐得一颠一狂的去唐燃房里了。

    东都洛阳河南府牧的衙门大堂,中书令充任的贾庭端坐其主座上,接手此府牧位置近半年来,大祸事没有、小麻烦不断,就从未好好消停过;捻着手中的诉状,尚未完全看完,就已是怒气冲冲、咬牙切齿了。

    “这个胡僧慧范,实在也太猖狂jiān诈、yín恶污秽过狠了;难道就没有人将其惩冶jǐng戒么?”愤愤的贾庭拍案而问洛阳县令公弘。

    “启禀贾府牧,此僧慧范曾在蒲州,仗着有人撑腰,诳骗讹诈、巧取豪夺平民百姓的财产,有义愤者上告京师,御史大夫薛谦光与殿中侍御史慕容上奏弹劾他,结果是薛谦光左迁为岐州刺史……”县吏公弘见府牧脸sè铁青,莫是暗疾忽发?住口不说了。

    “何以安靖洛阳县、又何时宁静东都?”贾庭看完手中状词,郁闷的发问;那是真不知胡僧慧范是何许人也!刚才还较量过矣。

    不过要确知尚不到四十岁的胡僧慧范,为何如此的“神通广大”?还得从蒲州刺史裴谈夫妇说起。

    裴谈是谁?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人物一个!年青时就是唐中宗当朝的御史大夫,后累官升迁至刑部尚书。官场为人深沉老练,平常尤其沉迷佛法,又以惧内著称,就是怕老婆。号称“畏之如严君”:是因为其妻悍妒,裴谈在她面前、胆怯得就像在自己严厉的父亲面前一样。唐中宗时期也不知是谁无聊,写有一首描述他的曲子,连皇上李显都被笑话了;该曲戏称叫做《回波词》:“回波尔时栲栳,怕妇也是大好。外边只有裴谈,内里无过李老。”按照这首词看来:在皇宫之内,最怕老婆韦皇后的当属“李老”唐中宗李显;而皇宫之外,最怕老婆的则推裴谈,君臣一内一外,相映成趣。

    远在神龙二年(706年)在审理神龙革命五王时,当时的大理丞裴谈上奏:“敬晖五王等人应按皇帝制书处斩、没收财产,不需再行审讯。”因此而得到韦后的赞赏,才得升官至刑部尚书。

    可是,景龙四年(710年)六月,中宗李显死后,唐殇帝即位,韦后任命裴谈升为同中书门下三品;而韦后却被李隆基杀死,唐睿宗登基之后不久,当年,裴谈就被左迁为刺史、贬出京城,来到蒲州,时间是景云元年(710年)八月。

    而胡僧慧范自幼出家,身世不详,身高个大且生得堂堂仪表、齿白唇红、眉青眼亮,伶牙利齿、灵机乖巧、逢迎巴结、极善钻营,很早就于福先寺“偶然”得识于安乐公主,深得其一时之芳心;转荐于韦后,更是颇得青睐,还讨得了皇上中宗的欢心;街头巷尾都有传闻:皆云胡僧慧范托浮屠法,诡惑后妃,出入禁奥,渎挠朝政。

    传闻并没有影响胡僧慧范一个“牛山濯濯”的和尚,被拜为银青光禄大夫、上庸郡公的爵位、并主持圣善、中天、西明三寺的长老职务,慧范在帝后面前、那可是计听计从、红得发紫的宠臣,公然劝说动了皇上李显、大肆动用国库资金,在长安城东的长乐坡上塑造巨型佛像;又借着为则天皇后武媚“追福”为名,在东都超规模修造圣善寺。两项工程耗费惊人,慧范从中大饱私囊,贪污金额达40余万两金银,若非被侍御史魏传弓追查揭穿;那就真还赫赫不可一世呢。

    神龙三年(707年)九月,侍御史魏传弓的奏折上可是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上书是要求皇上李显处死慧范:“对慧范的各种封赏本来就是“妄加”,现在他违犯法律,应该严刑惩罚。”朝廷上下喊杀喊斩的呼声那是此起彼伏的连连涌来。

    但还是由于李显对慧范的存心庇护,仅免去他的一切职务,让他空手回蒲州镇的佛教十方院“永清院”(五代后更名普救寺)面壁思过,并没有追究他的任何刑事责任。

    胡僧慧范非常侥幸的逃得一命,也夹起尾巴老实面壁了近三年,直到中宗皇上死后。

    唐隆(710)元年六月二十四rì,睿宗即位于承天门楼,大赦天下,他才心思萌动,想要出寺做点什么。

    景云元年(710年)九月底的一天,胡僧慧范照常在永清院独自早课,却有队队扈从衙役、仆妇使女涌进山门、漫上大殿,口口声声闲杂人物迴避,蒲州新任刺史夫妇来永清院进香祈祷许愿了;主持还山门接过,慧范却急闪立在了宝殿的神帐后面。

    裴谈紧傍其妻,心事重重的刚迈进大雄宝殿,就见大雄宝殿中供奉本师释迦牟尼佛三来多高的佛像侧前旁边,有一低眉顺眼的高大和尚双手合什、屈身开口、正字严腔致祝:

    “步进大雄寳殿上,宰相信手拜如来;莫问今后官禄事、只在夫人能舒怀!”

    言过后就再不理裴谈,只向其妻深施佛礼、朗声吟诵:

    “京华暑热朝永清、浦州隐现一观音,福禄频添因善果、祸患甫除是yīn功!

    河洛不是久留地、长安才得展娇容,陡然察见寿添起、旺夫佑子空前人!”

    这个马屁可是正正的拍到两夫妇的心坎上了,其实以胡僧之jīng,以及对裴谈声名的了解,早在裴谈贬来蒲州刺史、就于香客施主口中知其大概;闻其夫妇来永清院进香祈祷许愿,其目的焉不猜个正着,双双甫一进殿,其眉梢眼角上淡淡的忧虑,哪还不会投其所好,说他个心花怒放。

    “大师是说‘宰相信手拜如来’!?”正是裴谈心中窃喜、首要证实的,却有其妻娇声悄悄的问了出来。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天机不可尽泄!两位施主无须耽忧,佛法无穷尽、福禄有因缘。”慧范说得非常笃定。

    “夫人呵,这有道高僧如此jīng通佛法,勿知能否请其过府深析细解佛音呐?”裴谈问得很技巧,哪里是忧及和尚请不动啰,完全是只怕悍妻不答应呢。好在其妻也颇信佛法呀、因果报应之类的说辞,当即欣然点头应允。

    以后,刺史府上,前厅后堂,就常有胡僧慧范为裴谈夫如的座上客了,真让两夫妻感到见面甚晚。

    转眼到了景云二年(711年)二月,宋璟与姚元之为确保李隆基的太子地位,秘密地向唐睿宗进言:将太平公主远置东都洛阳。

    唐睿宗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保全太子李三郎的最好办法,但还是念及手足之情的说道:

    “朕现在已没有兄弟了,只有太平公主这一个妹妹,怎么可以将她远远地安置到东都去呢!”

    于是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将太平公主安置在了蒲州。

    “启禀公主殿下,有蒲州刺史裴谈夫妇府外请见。”门役恭声禀报。

    得公主点头、进得大厅的裴谈夫妇后面还缀着个伟岸的光头和尚,毕恭毕敬的亦步亦趋,这不是贪赃枉法的胡僧慧范?依附安乐公主与韦后而不可一世,于朝廷闹得沸沸扬扬、风风雨雨,最后被皇兄李显贬出京城的和尚,太平公主早有认识。

    “早些天裴刺史还率众迎接本宫,今rì贤伉俪又过府造访,该不是就为带此“德高望众”的和尚而来吧?”公主直接发问。

    “阿弥陀佛!施主笑话了!是贫僧特请两位施主带来觐见的……”和尚跨步上前,抢先问讯,故意说‘觐见’!

    “放肆!‘拜见’尚可,焉能乱吐厥词,搅人视听,该当何罪?”太平公主一脸秋霜,厉言娇叱。

    “阿弥陀佛!暂请息怒,贫僧初入此‘殿’,但见施主紫光萦绕,瑞气千条,虽非‘九五’、胜似‘九五’!是以情不自禁的据实而言,望施主宽恕一二方可。”胡僧慧范自有一番说词,隐合了太平公主“争权抢势”的霸道心理。

    “大胆狂僧一派胡言,讥笑本宫!某今已是远出京师,顿失往rì风光,岂有紫光瑞气之说?”公主佯嗔,一心听取下文。

    “阿弥陀佛!出家无诳语;只知顿失往rì风光、焉无陡取来rì风采!施主高其一辈、尽占天时;拥者甚众、得有人和;三者已稳居其二了,只於地利一途,若得贫僧谋划,多不过一年半载、少不出三两个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无不供施主驱使、唯太平公主之命是从也。”看来胡僧对公主与太子之间,朝廷内外旷rì持久的抗争,是早有较深了解的。

    天上的“飞天器”、地上跑的与水中游的“金龟龙”、“仙锋舟”,本宫都粘不上边呢!懑懑的、就怪仙尊无情。于是公主问道:

    “这地利之说、可有何讲究?”

    “阿弥陀佛!若是施主有心,贫僧侧jīng心推算测定;”说着合什当胸躹躬,并捻点手指掐算、并念念有词,然后说:

    “今rì不宜,三rì后戌时最适宜与施主详加分说,且法不传六耳!如何?”

    法不传六耳?那是只与本宫讲述啰,也就微微一笑道:

    “如此呵,甚好!到时你个光头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休怪本宫概不留情事啊?”


………………………………

第182篇 狐假虎威

    ()    这‘地利’的占取法,太平公主越听越认为很有道理、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做到,津津有味又沾沾自喜的听胡僧慧范吹嘘:

    “……皇上于今年(711年)正月乙丑(十九rì)氐宿升龙之时,下诏将妃子刘氏追立为肃明皇后,将德妃窦氏追立为昭成皇后,窦氏乃是太子李隆基的生母;在为这两位妃子招魂之后,将她们安葬在东都洛阳城南,称肃明皇后的坟墓为惠陵;称昭成皇后的坟墓为靖陵!好是好,并非尽善尽美,此地利有破有绽!若是推迟七天,于柳宿盛隆之时,柳宿属土,为獐。【风云阅读网。】为南方第三宿,应三郎之数,居朱雀之嘴,其状如柳叶(鸟类嘴之形状大多如此),嘴为进食之用,葬埋用此rì,权势富贵入家来,多招福禄主荣昌;那可就根深蒂固了!”

    “大师无须赘言,且说本宫要如何占其地利是了!”太平公主拈主要问题直接催促。

    “阿弥陀佛!”慧范见自己的信口开河为公主深信不疑,自是窃喜非常,当即挪动下盘坐得笔直的身躯,清了清嗓音严肃的又说:

    “氐宿升龙之时,氐宿系东方属土,亦是第三宿,只为苍龙之胸,乃龙之中心要害,万事万物皆了然于心,重中之重;氐者,为根为本,如木之有根始能往上支天柱、往下扎深根,虽然多吉,却仅是招得横财贺有功,葬埋若还逢此rì,一年之内进钱财而已;但当其根露现时即是早寒冬草木枯黄之时,困顿甚多。柳宿于南、氐宿于东,高下立判,若公主使人于靖陵西望京师之间建一截隆山庄或建一座铁龙寺,尽遮其冥冥中的遥望视线,晨昏虔诚参禅、入定打坐尽收地气,年内必有效应。”

    “这有何难?明天,一旨洛阳县令全力资助、就你为首去选址征用、招人建庄与本宫好好办来。”太平公主倒是雷励风行。

    于洛阳城南的惠陵靖陵,西望长安,不出二十里路远,就有一片青翠的小山岗,郁郁葱葱、溪水潺潺,乃系山岗背后的刘家庄所有。

    庄主刘憨愣,已是不惑之年,人如其名,憨厚老实,有时却执拗得很;早年父母还在明,赶过几场科考,都与功名无缘,讨过三个老婆,头个死于首胎难产,母子皆没;二个死于疾病;都无一男半女留下!现今第三房庆娘,二十三岁,结婚七年多、感情如胶似漆、肚皮亦无动静,除开夫妻两个,就是下人一群。好在祖上颇有积蓄,庄外百亩良田,倒也衣食无愁,只是后继无人,夫妻常相对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颇早,有陈里正领着大帮子人于山庄外,就扯开喉咙、喊得脆嘣嘣的:

    “刘大郎在家吗?皇家征用你家东侧翠绺岗子修建铁龙寺、这有县太爷文书,还有佛僧是皇家指派来的主持,役差都是县里的。”

    “来了来了!请屋里说话。”刘憨愣边开院门边说。

    “大郎去把契约拿来吧,这是征用价款,办妥了某等好去县里回话!”一群人嗡了进来,就有班头如此发话。

    契约是庆娘找出来的,包括刘家庄左右背后的山林,当即就签约划押,山林出让一半,官银十两,当场交割。

    “这个、差爷,怎的只抵十两官银?还不如奉送,有个人情?”刘大郎忿懑的说。

    “阿弥陀佛!那很好呀!贫僧一定禀报太平公主,极力表彰施主对大唐皇室的一片赤诚之心。”慧范真是打蛇随棍上的说得出口。

    “你!”刘憨愣‘你’了半天无下文,先又不问个明白,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气得瞪着眼睛喘促气,脸红脖子粗的坐着。

    “憨郎君呵!皇家也就征用一半,少几两又如何?刘家也不缺这些呢!”庆娘体态丰满、婀娜多姿的转过来,抚其肩头、拍其胸口。

    “是呀,大郎已有四十,尚无子嗣,就当是修桥补路广积yīn功,来年抱个胖娃娃岂不美哉!”陈里正也出言开导,生怕其一时执拗。

    “阿弥陀佛!贫僧观刘施主两颧园润华光,当于十多年前就得贵子呐!安有如此状况?”胡僧慧范说得严肃、诧异。

    “是吗?活佛如同亲见呢!”庆娘子双颊微红,怂恿着沉思于回忆的刘憨愣请佛僧端详面相,或能指点迷津,袅袅说来:

    “大郎呐,你请活佛看看:何许至今杳无子息?”

    “真是一十六年了、某的头一位老婆死于难产,实在不堪回首呢!”刘憨愣又回忆那血崩而逝的老婆与血糊糊的死儿子,叹息:

    “太作孼了,一个都没有留下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讲来还泪流满面、唏嘘不断。

    “阿弥陀佛!贫僧今rì事多,就要安排人手测量建庄等等事项,过天有暇将与施主设坛作法、求取子嗣不迟!”胡僧慧范郑重许诺;殊不知胡僧骨子里yín髓作乱,完全打的是庆娘子的主意:那前凸后翘的身段、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丰满的园臀、粉颈玉臂……。

    这天傍晚,满怀求子企望的刘郎夫妇,虔诚恭敬的把心中的活佛胡僧慧范请上大堂,奉上家中最好的香茶。

    “大师看这设坛作法求子,法器是否齐全?都是内子按活佛要求办来的。”稍息片刻,刘大郎先打招呼。

    “阿弥陀佛!只要施主心诚就好了;贫僧也带来了上好的佛香法衣,待细细巡查堪察庄园风水后,就为刘施主开坛求子!”说罢缓缓起立,由刘大郎带路,穿内庭、过后院,院后一片桃林,沿庄墙,过小溪、转山道、上大路,再从前院进门,两颗枣树于厅前左右。

    “大师说某十几年前就该有儿子,可是什么妨碍了?”这可是刘大郎急于要知道的,早就想问明白。

    “阿弥陀佛!两颗枣树太开了,使得母子不相安呦!”胡僧信口胡皱,并让大郎在两树之间牵根绳子齐肩高;进得大厅、扯散一串手珠,流落一地也不让捡,然后熄灭所有灯火,携法器于厅后天井摆下法坛香案,照明烛、烧高香,供果摆发一四三;

    天井后的正厢房里,两个蒲团隔三尺放置着,刘大郎两夫妻都只披着僧袍,内里一丝不挂,两对盘坐。

    “阿弥陀佛!刘施主能保证整个法事不会被人冲闯啵?否则百死莫赎呐。”胡僧郑重告戒。

    “大师放心,某已打发了所有下人,决不会受到惊动!”刘大郎满口保证。这一阵磨蹭,天夜已进亥时了。

    “阿弥陀佛!”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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