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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神仙国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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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靠的橹桨撑篙,是一种高科技的风力利用,船楫自不可相提并论;但还有更快的!”

    “还有更快的?岂不是飞啦!想那‘长江四煞’也是该有此劫,其老大原本是襄阳水军副督,与何老总督常生龇龉,六年了、不明不白死在任所后,案子查个不了了之,水军派系纷杂,相互掣肘,漕运受阻严重;而朝廷不将副职扶正,却是另将黎总督委任下来,带着边军悍将,当时、虽是波澜选起,终归坐稳了位置!其时族兄也出了把助力!副督与其两个统领被撤职后,带着两个心腹手下、号称“五煞”流窜长江为祸多年,尤其累累与襄阳军寨作对,因其水上功夫、cāo舟本领确实了得,无人可以追及!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残余四煞终究为四海巡抚一网打尽,大快人心!……”

    “嘘!切莫如此说话,上报朝廷的奏表写得明白:乃是总督设谋、统领为铒!否则问你欺君之罪?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万雷也会心的跟着笑了起来,笑得舱里舷边的大小青年男女凑了过来一探究竟:是否两人捡了多少金元宝?!

    “嗯?今天几号了!”黄平心思灵动,随口问了出来。

    “几号?呃,今天是五月初十!”万雷想了想,肯定的回答。

    “是吗?那要变天啦!”黄平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心里却想着:这历史的轨迹、还是屋檐水滴在现窝里?

    “不会?!白云朵朵、无一丝南风哦。”万雷手搭“凉棚”、看那西边斜阳暖照、也无一片乌云啰。

    但是,京城长安皇宫、此刻却是“yin云密布”,而这层层的yin云、却是因景龙四年(七一0)四月的一朵乌云积起。

    四月初。太行山东麓,华北平原西缘,河北省中部偏西的定州,唐河边上的小村镇,三十不到布衣郎岌愤愤的走着,虽不是秀才举子,倒也读过不少书、写得一手字,都是平时替人家打工记帐、或为左邻右舍、指门对户、村前镇后,写个书信什么的练出来的;今儿个是越想越气:上河村的二癞子杖着几个臭钱,居然学着下河屯的王麻子“买官”,求爷爷拜nǎinǎi的几个月时间,转弯磨角搭上了朝廷重臣宗楚客的线路、凑到了邺国夫人的门庭,那可是韦皇后娘娘的妹妹!孝敬了30万钱,还真的得到了皇帝亲笔敕书任命的官位:正九品仁勇校尉、定县催征租赋的县尉!小小一个定县出了四个征租县尉!

    今ri怕是起早哒?回程就于河堤上碰个正着:仁勇校尉二癞子一身浅青官袍,瑜石带八銙;前呼后拥、还不少人。

    “给老子站哒!你手里拿的甚嘛?”二癞子铁青着脸厉声问着,心里来呀:老子与年多前受你耻笑时大为不同的了,官身!

    “汗巾,布包、内里笔墨砚池!”郎岌不能不小心着。

    “弟兄们,拿过来查查有无犯禁违纪物事!”

    “好啰!是的!得令!”众帮闲嗡嗡聒噪、信口乱喊、一哄而上,七手八脚、一顿扯拽。

    汗巾中裂、本不经撕;布包扯开、口子太小;毛笔折断、已用多年;条墨踩碎、冒参麝香;砚池四开、本就两块!东西全毁还总有道理,还丢得满地都是,更有甚者包中二十多文钱也是抛抛滚滚、忍气吞声收拢来,再数还不到一半!这班家伙!

    身上的瘀青伤痕却增加了一倍不止!由这些并不太旧的伤迹、就想到:大前天还笑对王麻子“走马上任”时,郎岌却遭到他的驱逐殴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个买来的“铜臭官”、还为数不少也,如此下去、民不安生、国将不国了,

    管他的!郎岌竟发一股“书呆子”气,唰唰唰唰!仗气直言的写下了“御状”,罗列了不少事情、结论是直言不讳的指出“韦后、宗楚客将要谋叛”,单人直闯京师、誓死也要递给皇上、矢志不渝!

    始平县(今陕西兴平)很是热闹了一番:唐中宗亲自送金城公主至始平县,那是何等的隆重。迎亲的吐蕃正使、新换了,乃是

    坌达延吐重伤回去后再给委派的、招见时态度规矩恭谨得好多了。

    豪华宽敞的御帐中、皇上李显引群臣及吐蕃使者宴饮,歌舞喧哗,已近尾声;

    金城公主盛装入帐、光彩照人,和蕃在即,远行请辞;李显不禁悲啼嘘欷,双目朦胧。

    “大唐圣上英明,今次金城公主下嫁吐蕃王子姜擦拉温威武英俊,琴瑟和谐;使贵我双方和睦相处,共同繁荣昌盛!”

    “圣上英明!微臣必将护送金城公主,顺利周全!”送亲使者左骁卫大将军杨矩些微酒意,不无委屈的大声承诺。

    侍中纪处讷、中书侍郎赵彦昭等人冷眼旁观,一声不吭,说什么呢?本来中宗是委派他们出使护送,而对于这远离朝廷、奔波劳累的苦差,他们以种种借口推辞不去、不听调遣;都是韦后的党羽,中宗无可奈何,最后才挨上了杨矩杨大将军!

    金城公主一行已是渐行渐远、影迹全无。

    “众爱卿听着:为赦始平县,罪死皆免,赐民徭赋一年,改县为金城,乡曰凤池,里曰怆别。”李显仍难免悲声。

    “圣上英明,微臣遵旨!”众口一词,心下高兴:回京城啰。

    “摆驾,回长安!”令下若雷、旌幡哗哗、车辚辚马啸啸,真是昭容所诗:鸾旗掣曳拂空回,羽骑骖驔蹑景来;

    更有诗人描述:龙凤之旗迎风招展,长柄羽扇光彩映目;黄金斧钺,展现天子的威仪;箫笳鼓吹,搅动着沉闷的空气……

    四月下旬,长安明德门,森严肃穆,御驾匆匆回京!尚未仔细的“传跸”:意思是断绝辟止其他人的通行并清理洒扫道路,所以又称“清跸”、“清道”!所以稀稀落落,不少来不及避开的庶民皆伏于道路两边,山呼万岁!

    沿途士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谅也无妨,安全是很有保障的。队伍如波涛涌涌,滚滚向前。

    而正当皇上李显的“步辇”行近到离明德门不过七八丈时,有汉子几步就窜到皇辇前、嘶声竭力的大叫:

    “皇上圣上!草民有天之事叩见圣上!事关社稷千秋……”

    话未说完,不少武士护卫蜂涌而上,拳脚交加、更多是yu将其一把按住,往外急拖;可此人极其倔强,随手捞住辇前抬杆紧抓不松,任凭身上头上的击打,口中仍是拼命的大喊大叫:

    “圣上!草--民、嗯嗯、有—天大——之—事、啊!叩见——……”七手八脚,捂又不能完全捂住。
………………………………

第一百篇 抢班夺权

    ()  “放肆!何事如此喧哗!”暴喝如惊雷,正是李显难得一回发狠,送别金城公主以来,心里一直窝火憋闷;辇外举措立止。

    “圣上英明!禀报吾皇,乃一刁民胡言乱语、擅撞龙辇……”曹公公急忙措词解释。

    “带上来!”金口一开;可是如何带?又不是在金銮殿、龙案前!只好放下步辇啰。

    “你乃何人?为何如此妄为?”李显脸sè不霁,沉声喝问;见此人二十好几,头脬眼肿、狼狈不堪。

    “皇帝恕罪!草民定州郎岌,因得、因得韦后与宗楚客之流大肆“标价卖官”无异于谋反作乱、败坏江山,定州有二癞子、王麻子无德无能,却是花钱“买官”、作威作福、欺压……”愣头愣脑的郎岌磕头如捣蒜,口里急急而言,还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改写了一个晚上的“奏表”呈了上去。

    有小太监当即接过,转身正待递给皇上,却是韦后于旁霹手夺去,先自瞧看起来。

    “大胆!你敢指责朕乃一国之主,朝廷文武百官,皆是无能昏聩,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叉下去……”

    “立毙杖下!”韦后娇叱,清脆冷冽,即时接上李显的金口玉牙;几多武士,更逞威猛,何须片刻,定州郎岌,呜呼哀哉!

    可李显那略逞病容的龙颜,更是郁闷:即便赐死郎岌,也是朕的本份,何须谁来置啄!且把那“奏表”擅自撕得粉碎。

    “圣上英明!此等狂妄之徒竟敢对朝廷说三道四,正该杖杀、以禁效尤!”韦后瞅着皇帝龙颜上的‘乌云’劝说。

    富丽堂皇的寝宫内,韦后郁郁寡欢静坐沉思:不过是杖杀个布衣郎岌,犯得着14年的“患难夫妻”持久冷战吗!怕倒是不怕这个糯米团似的“和事天子”,不过见其总是冷着一付乌云脸也不是滋味;咋办呢?

    却有几个宫女进来例行整理打扫,还喋喋私语着,也根本就没注意到若大的寝宫内皇后正在呢!

    “这几个‘盒子’‘箱子’可以“演三国”,千万注意,别弄坏了!”一个宫女告诫另一个。

    “知道啦!这是“仙踪传影”!早在“演三国”前,俺就知道,“仙踪传影”时,俺在殿门候着呢!”

    “那你小心点,拂掉上面的浮尘得了!”

    “叽叽喳喳吵什么吵!下去!”韦后娇声呵叱着,几个宫女吓得够呛,赶紧躬身退去;奇怪:今儿个怎么火气大了?

    “是啊,“仙踪传影”!金城公主去吐蕃、无可奈何!安乐公主在‘仙山’、不知如何?请皇上外出走走消气、看看外孙开心岂不妙哉!只不知皇上在干嘛?朝会肯定是早就散了的。”想着,韦后让一个贴身宫女去速速探来。

    皇上在韦后的“软语恳求”下从皇宫西出安福门,去金城坊御赐给安乐公主的豪宅,此宅穷极壮丽,国库曾为之空虚。

    豪宅内正番歌胡舞,折腾得不可开交;自安乐公主不翼而飞之后,身为桓国公、左卫中郎将武延秀何能久甘寂寞?虽然也ri益盼望公主早归、却仍不耽误夜夜**、riri笙歌。

    “皇上皇后驾到!皇上皇后驾到!皇上皇后驾到!皇上皇后驾到!”一声声呼喝从远远的府门口,接力赛似的传报进来。

    歌姬舞女晃闪而没,杯盘狼籍好在不多,仆役一阵忙乎顷刻搞定,然延秀醉眼朦胧;厅中灯烛辉煌,地上珠花散落,室侧乐师若干、正自边门溜走;

    厅外斜阳夕照,林木葱茏,牡丹朵朵、争奇斗艳,韦后携手皇上,在一众的宫娥太监簇拥维护下,悠闲信步而来。

    “延秀呵!酒饮过多、有害无益。仙尊奉旨南下、主公不ri即回!无须愁肠纠结。”韦后嗅着满厅的酒气说。

    “谨遵母后教训!”武延秀立在一旁、伟岸的身躯、英俊的形象、实是安乐公主的佳偶良配。

    “坐下!”中宗也闻到了弥漫的酒气、更看到了散失的珠花,久久微微的皱起了眉峰,习惯xing的开言赐坐。

    附马中郎将谢恩告坐,寒暄尚未完全事了、却从厅右跑上一个垂髫小男孩,其生父乃武崇训也;其后老少两女仆远远站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稚声nǎi气的山呼已毕,还喊得有板有眼的。

    “娃儿过来!外祖母看看你长高了多少?”韦后对裹儿的这个儿子历来宠爱得很,孩童过来,韦后把孩子抱在膝上。

    似乎皇上并没有多少“爱屋及鸟”;只是默默的看着两婆孙亲热的逗笑嘻闹着。突然:

    “……手诏拜汝为太常卿、镐国公,食邑五百户!”

    中宗见韦皇后擅自做主下旨,不把他放在眼中,当时便拦住韦后的手诏说:“且慢下诏!待朕回宫去,再做计较。”

    韦后听了,冷冷地说道:“什么计较不计较?陛下在房州时候,不是说将来一听妾所为吗?为何如今又要来干涉呢?”

    中宗心中愈觉耐不住了,前次龙额上的‘乌云’尚未全消;今次又有‘乌云’颊上升起,便一句话也不说,传旨起驾回宫。

    其实,韦后早已不把中宗放在眼中,见中宗负气回宫,也毫不惊惧,在安乐公主府中饮酒作乐直到深夜。

    景龙四年(710)五月,许州司马参军燕钦融冒着杀头的危险,上疏中宗:“皇后**,干预国政,宗族强盛;安乐公主、武延秀、宗楚客图谋作乱,意在篡权。”

    中宗把他召至朝廷,大臣环绕,当面责问;燕钦融毫无惧sè,慷慨陈辞、言词激烈。

    说得中宗无言以对,既不能传旨奈何韦后党族、又不好为掩饰而降罪于燕钦融、只好“和稀泥”让他出廷去了。

    又谁知燕钦融大失所望之余、心中忿忿不平,不屑的望了望文武百官,还没有走出朝堂。

    韦后就假借皇帝的命令,让宗楚客带人把他捕住,摔在殿中的石头上,使之颈折而死,血溅朝堂,百官惊惧。

    中宗对此虽然没有理会,但心里非常不痛快,脸上yin云密佈。

    数ri后,中宗得知此事为宗楚客指使,不禁恨恨地对那些殿中动手的武士说:

    “你等只知有宗楚客,不知有朕么?”

    宗楚客听到传闻后十分恐惧,很怕皇上将寻找机会杀了自己,也就思来想去,还是入宫告诉韦氏说皇上已有变志。

    韦后私通马秦客、杨均,也很担心事泄而招至大祸,又急于实现“武则天第二”的愿望;便计议“事发”前毒死中宗。

    霎时间,非但中宗的脸上,就是皇宫的上空,都是yin云密佈,嚇煞八人!

    韦氏正因前次中宗负气之事而耿耿于怀,很是在意宗楚客的进言,须得有个万全之策才好,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大权独揽、除掉中宗、挟持幼帝、稳当太后、或是直接坐上龙床,充任九五之尊!

    而此举关系重大、须得天衣无缝、方能名正言顺的如愿以偿;否则将倍受攻击指责、势必身败名裂;实乃生死荣辱之悠关!。

    自从中宗李显答应了上官婉儿的要求:任由自己的这位宠妃出居宫外,营建私宅,每天出入皇宫私邸郎;**嫔妃纷纷仿效,韦后更不例外,私宅之豪华,更胜一筹两筹;李显纠缠奈何不过,也就听之任之了。

    六月初一(辛巳)正是在私宅中,韦后秘密招聚散骑常侍马秦客与光禄少卿杨均,三人“鬼五十七、一顿乱搞”之后,韦后抛出了心中的隐忧,向二人问计:何以让皇上“寿终正寝”;韦后我天经地义的职掌大权、万人景仰,而风光得体。

    “这有何难?几人吃黄谷白米饭,谁个无病痛凶灾。”马秦客知药懂毒,随即寻思着,隐晦的提示。

    “是呀,且每个人都有他喜欢吃喝的菜肴汤饼,尤其是腹中空空、饥不择食时。”杨均在烹饪方面颇有一手。

    “那敢情蛮好!以你二人而言……”韦后当即与之三头挤聚、“如此这盘”的狠狠的商量准备“万全之策”以防万一。

    六月壬午(初二)神龙殿里,中宗强支着“疲倦”的龙体,批阅着最后几道奏章,确实是强打起jing神,这断续的微微头痛、虽说可以忽略不计,但总归是惹人心烦不舒服不是?可一般御医束手无策,也不上心;自已也不太重视:致少比之父皇高宗李治来,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叽叽歪歪,整天生病,长期有头痛与眼睛的毛病,时常无法下判断,到晚年还眼睛全盲;中宗很觉得自己要好多了。可惜没有现在医学对其jing告:有好多类型的心脑血管疾病具有突发xing。而且一旦发作,猝死的可能xing相当相当大。

    “来人!朕饿了,去弄点吃的!”李显斜倚在宽大的龙椅上,抚着后颈脑勺,小憇着轻声吩咐。

    “是、奴婢遵命!”宫女应声而来,转身而去。

    俄顷,两宫女提着食盒进了神龙殿,甫近龙案,就见到皇上横趴在了龙案上,面额惨白、双目圆睁、十指紧抠、龙口微张。

    “咣啷”食盒坠地,馅饼撒落、盆汤外泼,两宫女失神惊呼;小太监急忙去报告韦皇后:赶快宣旨太医!

    韦皇后心中惊诧窃喜、故意磨磨蹭蹭,拖了许久才来,见中宗奄奄一息的痛苦样子,还忧心忡忡的问中宗怎么了。

    中宗已经说不出话来,抬其到龙床上,只是用手指着嘴呜咽的哭泣,没多久便死于长安宫中的卧榻上,终年55岁。

    韦后欣慰自己的“以防万一”尚未启动,就“功德园满”了;却担心自己的羽翼并非极为丰满。

    因为中宗暴死,韦后的部署却没有完成,如果在这时发丧,定会引起朝廷的极大混乱,很有可能有人起兵,韦后耽心自己就有被杀掉的可能。因此,韦后的当务之急是秘不发丧,然后把亲信召入宫中,商议对策。

    所以,暂且密不发丧,次ri始召宗楚客等党羽诸相入禁中,紧急商议后,征诸府兵五万人驻守京城。

    韦后让自已的哥哥韦温负责统率所有的军队,使中书舍人韦元巡行长安六街。

    卫尉卿韦璇(温族弟)、长安令韦播(温从子)、左千牛中郎将韦锜(温族子)、郎将高嵩(温之甥)等分领驻军;

    又命左右金吾卫大将军赵承恩、左监门大将军兼内侍薛思简等率兵五百人速驰驿骑奔驻均州,以防谯王重福;

    以刑部尚书裴谈、工部尚书张锡并同中书门下三品,仍充东京留守。

    又以吏部尚书张嘉福、中书侍郎岑羲、吏部侍郎崔湜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分任朝政。

    使驸马都尉韦捷(娶中宗女成安公主)、韦灌(娶中宗女定安公主)!

    韦后自总朝政:立温王重茂为皇太子。

    世无不透风的墙!当天太平公主与上官昭容既知帝崩,乃谋草遗制,立温王重茂(中宗幼子,年十六,非韦后生)为皇太子,由皇后知政事,相王且参谋政事。

    上官昭容非常看重与太平公主联的这份谋草遗制:以相王且参谋政事,很隐密的充分表明自己绝非韦后一党,乃隶属太平!

    宗楚客密谓韦温(韦后从兄)曰:“相王辅政,于理不合。且嫂叔不通问,将来坐朝之ri,如何相处?”遂率诸宰相请罢相王政事,表请皇后独自临朝,只让相王为太子太师。

    韦后如愿以偿地临朝听政,任用韦氏子弟统领南北衙军队。宗楚客与武延秀及韦族诸人,共劝韦氏仿效武则天的故事,并除去相王李旦。何偿不想!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一直紧锣密鼓的忙乎到六月初四,才将中宗棺木移到太极殿,召集百官正式发丧;

    皇后临朝摄政,大赦天下,改元唐隆。

    进相王旦为太尉,雍王守礼为豳王,寿chun王成器(相王长子)为宋王,以从人望。

    内外兵马诸亲掌,仍命韦温总知内外守捉兵马事。

    遣使诸道巡抚,纪处讷关内道,张嘉福河北道,岑羲河南道。

    过后五ri,宣布中宗“遗诏”:皇太子重茂即皇帝位,是为殇帝;年幼无知的太子李重茂在中宗灵前即位,尊韦后为皇太后,由皇太后临朝摄政。可惜的是,韦后的野心比武则天大上十倍,其yu望也强上十倍,可能力却连武则天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她在诸王不服、大臣离心的情况下临朝称制,必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反抗。

    同时大赦天下,改元为唐隆。见系囚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长流任放归田里,负犯痕瘕咸从洗涤。内外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

    而敕书发丧一到潞州,早就让李三郎惊诧不已:黄仙郎的“夜观天象”是何等的准确灵验啊!‘巨变在岁中’!皇姑的急报及自已密探得的实讯:皇上于六月初二暴卒!

    李三郎怀着非常迷信敬佩的心思,打开了黄仙郎留下的另一个锦囊:“四七”入宫、雷霆万钧!对照自己拟定的行动ri程安排约定、攻进皇宫乃是7月21号吗!岂不正是四个七吗?不禁信心暴涨,殊不知都是黄仙郎抄之于后世的历史记载、照本宣科、稍加“变通”而已,却让李三郎捧若神明;天助我也,立即行动!奔袭长安、诛尽韦党。

    现在刚过六月中旬,掌灯时分,潞州点将台上,身披刀枪不入、坚韧轻巧、金光闪闪、华丽实用的伊嗣埃三世战盔的李三郎,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迎着阵阵晚风,稳步坚定的傲立台前,感慨激昂的陈词动员:

    “……韦氏毒死先帝,谋危社稷,今夕当共诛诸韦!”

    “共诛诸韦!诛韦!诛韦!共诛诸韦!诛韦诛韦!诛韦诛韦!……”骑军激奋,振臂高呼,战鼓雷鸣!

    “出发!”李三郎大旗一挥、三军催动,披着月光迎上晚风,马蹄声声直奔长安!近千公里的奔袭,的确出人意料。

    7月20晚上,韦璇、韦播、韦锜、韦捷、韦灌、高嵩等等朝廷新贵,一个个意气风发、趾高气扬,齐聚于韦温韦大将军府上,摆酒狎ji、歌舞欢庆之余,商量“朝廷大事”;不过,京城之外毫无斥候守望、京城之内就只韦元巡行长安六街、临时急征而来的诸府五万兵卒驻守京城、各有统属、互无交往协调,又没有统一布防;一口帒马铃薯无异于一盘散沙。

    李隆基大军一路飞骑潜行,直闯京城,如入无人之境,各府兵卒一哄而散;

    诸韦得报大惊失sè,急急回归任所,然大势已去,不能有效的组织抵抗,军丁一个个侍机抱头鼠窜。

    攻入京城,兵分数路,李隆基亲自带兵直扑羽林军营,有得高层将领陈玄礼等人的配合,登高一呼:“韦氏党族、狼心狗肺、毒死先帝,谋危社稷,今朝当共诛诸韦!”绝大部分羽林军将士义愤填膺、纷纷临阵倒戈,与太平公主的儿子薛崇简以及羽林军的将领一起,率1万骑兵突出玄武门,冲上太极殿。在太极殿前守卫中宗灵柩的南牙卫士也纷纷披甲响应李隆基。

    韦党的势力土崩瓦解,根本挡不住潞州飞骑的冲击;尤其是早已串通好的“万骑”兵,在三位将领葛福顺、陈玄礼、李仙凫等人的率领下,与李隆基攻势呼应配合,一齐攻进皇城。突袭**!,

    葛福顺等人奉命冲入宿卫玄武门的羽林营,将仓促回归的韦跨、韦播、高嵩三人斩首,并争取了羽林军的支持,加入了左万骑拼力攻打玄德门。

    李仙凫率右万骑进攻白兽门,斩关而入,势如破竹,进展极其顺利。

    三更时分,两军在凌烟阁会师,完全控制了京城局势。
………………………………

第101篇 唐隆政变

    ()  韦后对这一变故茫然不知,等听到外面喊杀声起时,才急忙从寝宫逃出,连外衣也来不及穿,仓皇逃入飞骑营,却被飞骑营乱兵杀死斩首。

    次ri,李隆基迎相王入宫,并下令关闭城门及宫门,大肆搜捕韦氏余党:马秦客、杨均、武延秀等人也被诛杀;皆枭首于安福门外,如此,韦氏一党来不及反应,尽数被杀,史称“唐隆政变”,而与韦后关系过密的上官婉儿也在李三郎的诛杀名单之列。

    所以城外接应的刘幽求领着军队也包围了上官婉儿的住处。

    上官婉儿对于这个时刻早有预备,当刘幽求来到的时候,她早已梳妆齐整,领着宫女在门口秉烛相迎。随后她向刘幽求出示了自己草拟的那份让李隆基的父亲相王李旦登基的诏书,表示自己仍然是效忠于中宗李显而非韦氏的,以证明自己是和李唐宗室站在一起的,绝非韦党的成员,希望能免一死。

    刘幽求觉得上官婉儿所言有理,便向李隆基回报。

    其实上官婉儿在政变中计划十分周密,她早早就联络了太平公主,只以为能与韦后争天下的非太平公主莫属。

    然而她没有算到引兵攻入宫中是英武果敢的李隆基,李隆基虽与太平公主一起对付韦后,但二人实则各怀心事。

    此外,婉儿一次又一次地在政治斗争中左右逢源,固然说明她心思的聪明,但也暴露了她政治道德的弱点,她是一个没有任何政治节cāo和政治立场的人。所以,在这次政变中婉儿聪明反对被聪明误,她手中的遗诏非但没有成为救命稻草,反倒成了刺向她自己的一把利剑。

    而且,她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一件事:太平公主和李隆基的目的并不仅在扫荡韦党,更是想要将皇帝宝座彻底地挪个位子。李隆基以“韦党”诛杀上官婉儿只是一个名义,真正使上官婉儿必死无疑的,正是她以为能够保障自己的那道遗诏:立温王重茂为太子继帝位——上官婉儿即使能摆脱韦党嫌疑,也无法摆脱李显“掌诏命”嫔妃的身份。

    更何况上官婉儿是武则天、中宗、睿宗时代的中心人物之一,任是谁想搞权柄,她都是必须拉拢的人物,也是必须除掉的人物。上官婉儿一介女流,却能在血雨腥风中游刃有余,无论哪股势力当权她都是大红人,不能不说她是个非常聪明机敏的人。而这一点,也让李隆基感到可怕,所以必须除掉她。

    假若上官婉儿这个拟诏人不死,李隆基和太平公主接下来的大事业就无法展开。

    而李隆基深知其左右摇摆,此时若放过,ri后定会后悔无及,见了诏书后,来到上官婉儿面前说道:“你这溅婢妖yin,渎乱宫闱,怎可轻恕,今天不诛,他ri后悔无及。”立命左右把上官婉儿斩于当地。

    “且慢!”上官婉儿突然娇声大喝、心思急转:难怪黄仙郎早算准奴家有此灾劫、须避一年半载再回来、真是悔不当初。

    好在还有黄仙郎写的《两同心》!当即从怀中掏出那张笺纸,满怀希翼、小心谨慎的递了过去。

    李三郎接过、先还触目一惊,再细瞧“暗记”始得放心:西贝货!当即退了回去、并从锦囊中把得之于温柔柔与黄仙郎的两张一起递给上官婉儿,并说道:

    “三郎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连仙尊的墨宝也伪造得有模有样!不对照还真能蒙哄过关。拉下去,斩!”

    46岁的上官婉儿就这样结束了她的一生;上官婉儿希望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与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保持个人长盛不衰的状态。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智者之失。

    地上撒落了三张《两同心》!上官婉儿致死也不明白这仙尊给的最后一道救命符,何以会有“充数掉包”?

    经过这次政变,韦氏集团被全部消灭,武氏集团也只剩下少数人。

    最后,太平公主出面收拾残局,亲手将李重茂拉下皇位,拥立相王李旦复位,是为唐睿宗;改元景云。

    二十七ri,李隆基被立为皇太子。

    太平公主因此番功劳而晋封万户,三子封王,为唐朝公主权势之顶峰。

    黄仙郎此刻却也是忙得眉飞sè舞、几个月来,从马风口的所有人众中挑了八十个青少年,另有驾舟来的上十个经验丰富青壮水手,苦苦哀求,坚决留下;黄平也就允了暂留待考。

    武荣州海镖分局找彪雄,也派人派船把唐门的唐烬、唐煴、唐烘、唐堭、唐堰、唐坯、唐垣等二十八人全数送到!

    更难得是邙山仙府的十个小队七百多男女、还有二百名沿途照应的青壮护卫,几乎全额被得讯而动的豹头龙、铜头鳌,亲自送到了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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