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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缠缠缠缠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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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朗也盯着我,一直看一直看,看得我胆怯,看得我不得不移开了目光。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张明朗忽然伸手过来按住我的手,似乎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说:“如果我想离婚,你会怪我吗?”
………………………………

178死磕到底(感谢偶尔心痛的钻钻)

    这句话,他说得轻松,而我却听得心惊肉跳,却强壮镇定继续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然而他很快笑笑,一副很轻松自然的语气说:“我逗你的,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我明显觉得他很怪,而又说不上哪里怪。

    心里面有点忐忑不安,我翻了下来,继续跟他并排躺着,又是像刚才那样盯着天花板。

    张明朗忽然伸出手来跟我十指紧扣,有点跳跃地说:“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带小猫去打疫苗了,打完疫苗,我们带小猫去惠州玩好吗?”

    心里面有事,我有点敷衍地说:“好的。”

    张明朗更跳跃地说:“我明天还得正常回去上班。你暂时别去了,在家里休息吧。”

    我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上午跟罗建文打电话说的事,也是考虑了好几个小时,我最终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张明朗,你能借我点钱吗?”

    大概是我更跳跃,张明朗扭过脸来疑惑都看着我说:“什么?”

    我只得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次,怕是引起他的怀疑,我又加了一句说:“我想添置一些好一点的衣服,最近感觉自己穿得太难看了。”

    张明朗哦了一声,忽然伸手去摸索他的钱包,拿了过来之后直接递给我说:“卡都在这里,你随便拿吧,别说借什么的,给你花的,全花光了我也没意见。”

    我嗯了一声,抽出了其中两张放到一边去,生怕他会疑惑,他全段时间才买了一堆的情侣装,我现在又要钱说去买衣服,他会当面发现我在撒谎,我赶紧说:“你不是累了吗,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电视逛天猫了。晚点我去买菜吧,做好了我喊你。”

    说完,我赶紧坐起来,披上被子穿好衣服,然后急急匆匆地走出卧室,给张明朗带上了门。

    我当然没真的去看电视逛淘宝,而是跑到客房那边关上门,开了电脑,给罗建文发信息,问他明天上午方便不,我上去他办公室一趟。

    罗建文回了简单的一句:“可以,在开会,明天面谈。”

    我看了看,赶紧把短信删了,揣上刚才在张明朗那里搜刮来的银行卡,就直接跑楼下去了。

    我没急着去买菜,而是在志健这边的交通银行的柜员卡逐个查了查卡里面的钱,两张加起来,大概是27万。

    我盘算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赶紧把卡收了起来。

    晚上饭是张明朗做的,他跟平时没两样,做饭的时候还顾着自己夸自己,最后把排骨烧糊了,两个人就抢着吃那碟青菜,倒也挺欢乐的。

    可是,这样欢乐的气氛下,我骤然想起了他下午那句分不清楚情绪的话。

    如果我想离婚,你会怪我吗?

    心突兀就沉了下去,就像是被人绑着石头往无底洞里面扔下去,我根本无法控制它直线下降的速度。

    我的脸色忽然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总有预感这样欢乐的时光会如同青春那样,一去不复返,我抓不到它,而它也不会为我停留。

    心里面有事情在想,晚上自然睡不好,在半夜的时候,张明朗鼾声如雷,我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突兀的,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该死的好奇心,又让我手贱地拿过了他的手机。

    上面郝然显示,发来短信的人是谢存辉。

    我迟疑了一阵,最终又把手机给他放了回去。

    没睡好,第二天我的眼睛成了熊猫,张明朗倒是精神,吃早餐的时候还不断说小猫长大了一些,还让我以后多弄些火腿给它吃。

    我急着出去,只得敷衍又含糊地催促他赶紧吃完回去盛德,我还顺手给他收了一件衣服回来,让他赶紧的换上回去公司。

    张明朗被我催得怕了,倒是手脚挺麻溜的,很快就出门了。

    他前脚一走,我后脚换衣服拿包包什么的,赶紧就跑去搭地铁了。

    去到凯恩斯的时候,刚刚好到了上班时间,那些人全部坐满了。

    我站在前台那里,跟前台的妹子打了个招呼,最后她跟我说,罗建文有提前给她打过招呼,说我要过来,就直接把我带他办公室去等着。

    我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等了快半个小时,罗建文才姗姗来迟。

    挺久不见,罗建文似乎稳重了挺多,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反而是认认真真地冲我说:“陈三三,不好意思啊,今天来晚了点,等久了吧?”

    老实说,以前觉得他那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让人挺受不了的,但是现在他说话端端正正了,我反而有点不习惯,只得也客套地说:“还好还好,没事。”

    罗建文嗯了一声,最后放慢声音说:“早上出门的时候,黄思敏那婆娘拿错我手机了,我都走了十几分钟的路了才发现,返回去拿,就迟了点。”

    我哦了一声,没八卦说什么罗建文卧槽你速度是不是快了点之类的。

    在深圳这样的浮城,每个人对待感情都不一样,有的人觉得感情需要细水长流,有的人觉得爱情必须烈焰如火,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我也没必要再大惊小怪,没什么好咋咋呼呼的。

    更何况,我今天过来是有正事的。

    所以,他一坐下来,我就问:“罗建文,我就直说了,那个李小瑞的家庭背景查了没啊?她那些私人情况有找到资料吗?”

    罗建文掏了一根烟叼上,点燃了之后,这才慢腾腾地从他带来的公文包里面翻出一沓纸张丢给我说:“看看。”

    我一翻开扫了几眼,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罗建文估计一直在我的神色,他沉默了一阵才说:“陈三三,你怎么打算的?”

    我把他给的资料顺手放到自己的手提包里面去,确定收好了之后才说:“砸钱,动之以情,把她做突破口。”

    罗建文呵呵笑了一声,瞟了我一眼之后,把才抽了两口的烟给按熄在烟灰缸里面,有点淡然地问:“真的打算跟周正明死磕到底了?”

    我绞着手指坐在那里,思虑了不下两分钟,最终将付婉莹与周正明的关系,以及她找刘婷婷推我下楼的事全说了。

    叨叨说完那些,我总结了一下:“我不排除,推我下楼这些周正明也有参与,就算他没有参与都好,我都不打算放过这种人,我不是要跟他死磕到底,我是要速战速决。今晚我就联系李小瑞出来见面,到时候随机应变,我觉得我能将她作为突破口。”

    罗建文想了想,最后他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迟疑了一下,怕黄思敏会乱想,我赶紧摆手说:“不用啊,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要不然你晚上太晚回去,黄思敏会让你跪键盘吧。”

    罗建文却突兀的有点得意,笑笑说:“黄思敏才没那么小气了,她那人好说话,也不爱乱想,好了,你别推辞什么的。你现在先回去休息,我下午约好了人,再给你发短信。”

    也怕耽误了罗建文上班,我最后点了点头,回到横岗找了个柜员机从张明朗的卡里面提了一些钱出来。

    回到家里,我整理了一下上次刘婷婷约我出去,我录下来的音频,想着晚上出去的时候让罗建文找个做技术的帮我把后面我说的那些给截掉。

    原本还不知道晚上该用什么借口出去的,但是临5点的时候,张明朗忽然发短信过来说:“陈三三,我晚上有点事,会回去有点晚,你自己吃饭吧。”

    有点不安,却也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总得有自己的应酬什么的,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跟我报告清楚。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着,但是脑海里面的灵光一闪一闪的,结合他昨天的反常,更觉得他是去找小志了。

    心里面有点塞塞的,就跟布吉海关那里塞车了一样,全部堵在了一起,找不到突破口,再在心里面按喇叭,也于事无补。

    我最终摁了摁手机给他回复:“好的,注意安全。”

    短信没再回复过来,我拿着手机抱着小猫等了不下半个小时,始终沉寂着,这个手机似乎要跟我对峙成海边的望夫石。

    有点心烦意乱,我随手拿起遥控器想要看看电视什么的,罗建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大意是说,李小瑞他已经约好了,地点是那个女人选的,她选了香蜜湖那边的蒙古包,时间约在8点。

    我跟罗建文道谢什么的,最后跟他约好7点40分我们在香蜜湖门口汇合。

    生怕迟到,我提前出了门,兜兜转转坐地铁。

    在东门老街站换乘,在等地铁的时候,站在我不远处的一对小情侣,似乎都还是学生,不知道女孩子怎么的了,男孩子一直哄着,说什么在他的眼里她最漂亮什么的,还说这一辈子就只爱她一个什么的。

    我忽然想起张明朗也曾经这样哄过我,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我就对他展露了笑颜,而时隔几年,别人的故事如出一辙。

    只是,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我和张明朗的未来,早已经在岁月的消磨中,变得满目疮痍,而眼前的这对情侣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羡慕就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思维也逐渐变得鲜活,我开始不断地想着我和张明朗的过去,想着我们的现在,想着我们在时光的蹉跎里面展露出来的甜蜜和伤口,想着他对我的好,想着他的温柔,想着他给的温暖,想着在那些温暖的表象底下,他给我的人生带来的暗涌,我想了那么多,却不敢想象我们的未来,我怕我会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铁上,红了眼眶。

    正顾着矫情,电话却响了。

    罗建文一打过来就说:“陈三三,别去香蜜湖了,李小瑞临时改了见面地点,她说改约在八卦岭师公会,你过来这边吧。”

    可是,我愣是没想到,我会在那里看到了张明朗。
………………………………

179心碎了一地

    我去到的时候,罗建文和那个叫李小瑞的女孩子已经等在包厢里面了。

    没直接盯着她看,我装作不经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几眼,大概28岁左右的年龄,不施粉黛,穿衣很随意,用的包包有点破损了,估计是性格如此,她面无表情,手指却屈起来贴在餐桌上,还有些微微的颤动,看出来挺紧张的。

    订的是小包,房间不大,我就随意地隔着一个位置坐在她旁边,也免得坐在她对面她更是拘束。

    见到我落座了,罗建文把烟给熄灭了,淡淡来了一句说:“菜已经点好了,点了元贝,多宝鱼,太子蟹,还有濑尿虾,以及芝麻饼,你还想吃什么,等下自己加。”

    我确实是吃货,但是我知道自己今天主要不是过来吃饭的,就这样随意笑笑,端起茶壶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洗了洗,又满上,抿了一小口之后才开口说:“好的。”

    对罗建文说完,我转而又对着这个叫李小瑞的女孩子说:“李小姐,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李小瑞也是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有点僵硬地说:“不用,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原本我也想直接的,还怕把人吓跑了,现在她既然让我直接一些,那我直接就是了。

    所以我把茶杯往内里推了推,把位置挪过去靠近她一些,直接说:“李小姐在创达公司上班了多久了?”

    李小瑞却警惕了往后倾了倾身体,反问我:“如果我不回答会有什么结果?”

    我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如果你不回答我,那么我就打给你爸妈,说你在深圳做一些犯法的事,助纣为虐。”

    李小瑞的脸色瞬间变了,瞪着我就骂:“无耻。”

    我淡淡笑笑,半响才说:“哦,我还会告诉他们,你在深圳给一个老男人当地下情人,还是特别没有地位的那种地下情人。那个老男人他无法给你名份,甚至连物质都无法给予,他只会给你说一些好话,给你描述一个蓝图,却永远都没有可能实现的那一天,你心里面清清楚楚,却依然把自己清白的青春交出去。真不知道你爸妈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我的话音刚落,李小瑞忽然伸手拍了拍桌子,腾一声站起来指着我就骂:“你真恶心,真无耻!找人翻查我!”

    我却岿然不动坐在那里,又是淡定地端起茶杯喝茶,喝了一些之后,我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盯着她的腹部就说:“李小姐,大家都是女人,在你面前的我,就在二十多天之前,失去了双胞胎。当然我没你那么幸运,我不是像你那样,在周正明的软硬兼施之下去的医院,我是被人从三楼推下去,一直往下滚,我护住肚子,可是根本无济于事,我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引起你的同情,而是想请你看在无辜孩子的份上,帮帮我,也是帮帮你自己。我知道你早就想离开了,可是碍于很多东西和威胁,才这样助纣为虐。我能拍胸脯给你保证,只要你帮我,我就能一锅把那些做坏事的人端了,绝对不会把你牵扯进来。”

    我说完,可能是入戏太深,竟然红了眼眶。

    面前的李小瑞又是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狐疑地盯着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的反应,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有点触动了,毕竟她为了周正明打了两个孩子。

    从刚才她的那些反应看得出来,对于失去孩子,肯定是她心里面一个结,而我刚好戳中了这个节点。

    打铁还要趁热呢,劝人这事当然也得趁热乎,我飞快地站起来,奔过来就拉住李小瑞的手,硬了硬心肠赌一把,语气更是恳切说:“妹子,帮帮我行吗?我前段时间,有个朋友,她叫谢彩萍,她被周正明还有盛德的刘胖子一起带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她也是女人,她也是别人的女儿,她爸哭得那个让人心酸。妹子,我知道你这个人心眼不坏,不要再犯糊涂了好吗?”

    李小瑞的表情变了变,似乎有些松动,我赶紧放开她的手,打开包包抽出码好的现金,一个劲塞她手里去,一边塞一边说:“请你帮帮我。”

    也不知道这钱是不是烫手,李小瑞的手往后面缩了缩,她这才开口了说:“你别这样,我不想帮你,真的不是想要钱。我也有我为难的地方,希望你别勉强我。”

    她这话让人一听就像是拒绝,但是我知道,那是她动摇了的表现。

    于是,我把钱随手丢到餐桌上面去,把李小瑞拉着让她坐下来,盯着她就说:“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我真的会保全你自己。创达贸易公司到底啥性质,我想你心里面比谁都清楚,周正明现在是利用你在帮他做事,所有送到盛德的送货单上面全部是你的签名,后面如果周正明真的被证实利用职权之便,自己开个公司谋取非法利益,那是商业犯罪,涉及的金额越大,罪越重。如果你不及时撇清,到时候害的还是你自己。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人,你家里就你一个女儿,你也不想你爸妈老无所依吧?”

    李小瑞的脸色越来越挂不住了,她低下头来,慢腾腾地问:“如果我帮忙,你能保证让我全身而退吗?”

    我没直接拍胸脯保证,我知道这个时候,她还有些戒备心,我说的那么坚定,说不定她以为我是骗子。

    所以我装作努力思考了好一阵,终于装作是为难的样子说:“好吧,我知道,在深圳这样的地方,谁都有压力,谁都是讨要一碗饭吃,你也不容易,你压根就不知道周正明他会做这样的事,你只是听从他的指示去出货,你一点都不知道实情。”

    从刚才的沟通看出来,李小瑞不算笨,我这样说,她大概是明白了,最终她点了点头。

    可是,她很快又摇了摇头。

    她指着罗建文就问我:“他可以信任吗?”

    一直安安静静在一边看戏的罗建文被点名了,他这才把烟按熄了,冲着李小瑞说:“不可以信任我也不坐在这里。”

    李小瑞哦了一声。

    一看她这样的反应,又看到她用眼角瞄了瞄桌子上面的现金,我从包包里面掏出另外两沓全部推到她面前,很随意的语气说:“这些是你应该拿的,你帮我的话,肯定会失业的,这些给你缓冲一下。”

    说完,我一个主动拉过她的包包,直接拉开就将那些钱往她的包包里面塞,塞进去之后,又帮她拉上了拉链。

    这时,罗建文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淡淡地说:“李小姐,那现在我们就是同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了。”

    李小瑞忽然笑了,转而说:“不用提醒我,我不会跟你们耍心眼,刚巧我也不想再继续心惊胆战下去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是需要钱,如果你们能再给我15万,我会给你们更劲爆的东西。”

    吃完饭之后,李小瑞给我留了另外一个手机号码,神神秘秘的说后面她会联系我,我目送她走了之后,把门带上,冲着罗建文说:“谢谢。”

    罗建文却无所谓般地耸耸肩,淡淡地说:“谢你大爷,客气个毛线。更何况我刚才啥也没做,倒是你,演技挺好。以前没发现你原来那么能演,都赶上黄思敏了。”

    我瞥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说:“啥意思?”

    罗建文摊了摊手,有点无奈地说:“她昨天又哄我拿钱给她买了一堆的用不着的东西,我觉得家里都被淹没了,她竟然告诉我太空旷的地方她没安全感。狗屁,其实她就是想把我弄穷了,我就没钱出去浪了。”

    我哦了一声,心里面腾出个空就能吐槽,罗建文你大爷的不晒恩爱会死么!

    然而,一看到他这样的人都有晒恩爱的一天,我突兀的想起了我和张明朗之间的一切,有点难受,我怕自己又在他面前矫情啊红眼眶啊之类的,就站起来说:“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能在这里看到发短信给我说晚上有事晚点回家的张明朗。

    包房的门没关上,他就侧脸对着我,穿着的还是早上我帮他选好的衬衣,坐在那里依然是玉树临风,却也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男人,他捧着碗,拿着勺子给被苏小米抱着的小志喂粥,他还说:“嘴巴张开,嗯,再来一口,乖。”

    而抱着小志的苏小米,张明朗的头挡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只听到她细声细气地说:“小志,喊一声爸爸给妈妈听一下。”

    我只是望了那么十几秒钟,感觉自己的心就碎了一地。

    跌跌撞撞惊慌失措地跑回到包厢里面,我急急忙忙关上了门,似乎背着张明朗做了不可告人的事的那个人是我,我依靠在门上面,眼泪突兀的奔腾而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我觉得我可能就是矫情吧,他不过是陪苏小米和小志吃一顿饭而已,可是为什么我感觉那么伤那么伤?

    可能是因为,那场景太美,太和谐,他们更像是一家人,而我,在门外窥见这一切的我,哪怕是与他有着一纸婚书的我,也显得有点多余。

    是的,很多余。
………………………………

180分不清真实与幻象

    从师公会里面出来,明明这个夏天似乎是闷热得很,可是我却觉得透心凉。

    罗建文知道我情绪不好,问了一次我没回答,他就懒得再问。

    在车上的时候,他说:“你现在到底住哪里,地址给我,我送送你。”

    可是我却把脸扭过去看外面闪耀的灯光,在车的飞驰里面看到那些树的倒影不断地往后退,它们就这样往后退。

    这一刻我多希望我和张明朗之间的一切,也能如此这般,逆流而退,退回那年的夏天,在他与我遇见的那一年,我还是相信那是我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候我们都不用承载生活累赘,不去计较柴米油盐,我那么义无反顾地爱上他,我以为那样的爱情就是我的一生。

    可是生活的遭遇从来都是现实和梦想的拉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哪怕是我曾经以爱的名义挤得头破血流,终究也不过现在是我一个人远在他的世界之外,遥遥望着,原本以为自己走了进去,可是却依然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像今天这样显得多余。

    我越来越讨厌自己。

    讨厌这样矫情小气的自己,讨厌这样爱着他受不得一点点挫折的自己,讨厌这样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一起吃顿饭也会掉眼泪的自己,更讨厌害怕现状被改变,不敢再上前一步去问个清楚的,这样懦弱的自己。

    成长就是,我害怕成为那类自己讨厌的人,可是却在与光阴的赛跑中,我成了那种自己最讨厌的人。

    最后,我张了张嘴说:“罗建文,你晚上有活动吗?算上我一个好吗?”

    罗建文微微侧过来脸来看我,盯着我看了不下十秒,他缓缓地说:“有,晚上约了谢存辉还有张小燕出来喝酒。就在布吉街那边一个小酒吧,你要来么?”

    我点了点头说:“去,怎么不去,好久没特么的喝酒了,都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了。”

    去到的时候,罗建文刚刚停好车,他的电话就响了。

    估计那头是黄思敏,罗建文说话还是那么拽,对着电话就说:“得了得了,你差不多就好了哈,我没那么早回去,约了朋友出来喝点东西,你自己看着办。”

    把电话撂了之后,罗建文冲我说:“走吧。”

    我一走进去,就被震耳发聩的声音灌满了耳朵,只能循着罗建文指示的方向走进去,在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上看到了谢存辉和张小燕。

    好几个月不见,谢存辉倒还是老样子,笑起来温和,脸黑起来吓人,倒是张小燕,穿着短裤吊带,嘴里面嚼着口香糖,我愣是觉得变化太大。

    里面太吵不适合聊天,刚开始的时候谢存辉还凑过来问我怎么出来了之类的,而我也凑过去说无聊出来打发时间之类的。

    实在这样的环境,聊天累人得慌,让人心力绞碎,更何况我没什么心情,就直接倒了酒就喝了起来。

    喝得差不多了,吧台那边那队小乐队开始唱了,在这样喧闹的环境里面,他们竟然唱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还唱陈奕迅的《时光隧道》,这些歌的歌词全部激起了我的伤感,我拿过酒杯就转移到吧台那边,一边喝一边盯着他们看,看着喝着,我就醉了。

    迷迷糊糊被人架着往外面走,最后不知道是谁拿了一瓶冰凉凉的矿泉水往我脖子这边塞,我一个激灵,才半醒过来。

    半睁开眼睛,看到黄思敏和张小燕架着我,黄思敏全程黑着脸,一直在骂罗建文,而罗建文就跟个死狗似的任她骂着,没说什么。

    最后,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谢存辉说:“你们先走吧,我把陈三三送回去,反正我刚好找她有点事。”

    黄思敏有点为难,似乎是瞪了谢存辉一眼。

    然后又是谢存辉的声音说:“瞪我干嘛,我没什么猥琐,我保证把人安全送回去。”

    最后,我倒卧在谢存辉的车后面的位置上面,一个人霸占了三个位置,躺着任由这车飞驰,头晕得可怕,很难受,又说不出是哪里难受。

    可是,谢存辉却没有直接把我送回家,而是开着车一路狂飙,等我比刚才又清醒了一些,他已经把车停住了。

    打开车门,他说:“下车吧。”

    我迷迷糊糊挣扎着坐起来,朝着外面看了看,看到了“龙潭公园”四个大字,惊觉过来,已经是在龙岗中心城这边了。

    有点跌跌撞撞,我跟在一言不发的谢存辉的身后,摇摇晃晃地走着,觉得那些白天看起来苍翠的景色,在夜晚里面变成了一片片狰狞的黑暗,我动它们也动,如同这些年跟随着我的噩梦一样,与我形影不离,我根本逃不开。

    而前面的谢存辉依然不理会我,就自己走自己的,走了好一阵才在前面开口说:“一个女孩子家的,喝得醉醺醺的做什么?你自己清醒一下,酒醒了我送你回去。”

    我原本想应他一声的,可是刚巧我走到了一个小小的石拱桥这边,在皎洁的月光下,我能看到下面的小水潭里面,有着一些小游鱼动来动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一个冲动,我忽然爬上护栏,直接跳了下去。

    落水了之后,才发现哪怕是在这样闷热的夏天里面,全身侵泡进这样的水潭里面依然是冰得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酒彻底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石拱桥上面满脸淡漠又惊诧的谢存辉,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难堪。

    我飞快地朝着岸边扑腾着去,然后在谢存辉淡漠的目光里面,反而变得镇定自若,爬了上来,然后还用已经有些浑浊的溪水洗了一下脚上的泥巴。

    我想我肯定是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可是相比于我的身体的瑟瑟发抖,我的内心更是凌乱。

    最终我又在谢存辉那些漠然里面跑到石拱桥上面捡起了自己的包包,飞快地冲他说:“我还是先回去了。”

    说完,我作势要走,谢存辉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盯着我就说:“你是不是想哭?”

    我却飞快地挣脱了他的手,强装镇定地说:“我冷,先回去了。”

    谢存辉嗯了一声,最后说:“好,可以,我送你。”

    可是,当我坐在他的车上面,我明明之前说过我冷,他却开很低的空调,我冷得瑟瑟发抖,他却不为所动,脸上全是僵硬的冷酷,我伸手去想把空调调一下,然而他却瞪我,冷冰冰地说:“你别动,我就是想让你冷。没点教训,你下次还是个狗样子。”

    我无暇去抨击他的无情和冷酷,也没再说什么。

    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一样,我没什么好责怪他没对我好生呵护。

    到了楼下,他的表情依然僵硬得很,我一开车门下车,刚刚想跟他道谢什么的,他却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自己趴过来拉上车门,然后飞驰而去。

    对于他现在的这种态度,我有点莫名其妙,却没再说什么,双手抱住了双肩,全身滴着水,赶紧的跑去坐电梯。

    洗完澡出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张明朗却依然没有回来。

    我把灯全部关了,坐在客厅那边,抱着小猫,一直一直伸手抚摸小猫背上的毛毛,我可能是真的孤独了,对着小猫就说话:“小猫,你觉得,张明朗现在在干嘛?”

    可是我得到的,只是小猫的沉默以对。

    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脑袋抽风了,也可能再不找机会倾诉,自己就要疯了,所以我继续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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