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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缠缠缠缠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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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脑袋嗡嗡声响,急急匆匆跑去换了一身适合外出的衣服,又拿了一点钱,跑到楼下就拦的士去了。
回到场子里面,外面依然是人声鼎沸歌舞升平,所有光怪陆离的人醉生梦死,我耐着性子穿过这些人群,跑到休息室里面,找到了正握着电话发呆的谢彩萍。
好言相劝了一阵,让她放宽个心,我又急急忙忙跑去看罗建文。
医生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他的头上重复横缠着惨白的纱布,脸色毫无血色坐在那里,目光涣散。
我看到以前清洁部的黎叔正在擦洗地上的血迹,那些在不够充足的光线下早已经凝固的血迹像被冰冻住的巧克力酱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坐在那里发呆的罗建文,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然后就一直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久久的打量。
半响,他挥了挥手,让谢彩萍和黎叔先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罗建文含糊说了一句:“陈三三,你来了?”
看到他没啥大事,还能说话,看着也没因为被爆头而变成智障,我心里面的大石终于放下来,说了一句:“嗯,来了。想过来跟你说说,别为难谢彩萍,遇到这事,是个有血性的女人都会反抗。”
罗建文的头忽然低下来,耸拉着头,淡淡说了一句说:“嗯,是我该,我现在在想,她刚才怎么不直接砸死我。”
我定在那里,竟然不知道怎么接上这句话。
半响,罗建文又来了一句:“你走吧。”
我哦了一声。
最后绞着手指说了一句:“那你注意伤口,记得去打个破伤风。”
说完,虽然迟疑,可是我却依然想着要转身走人,谁知道罗建文却飞快站起来,箭步般地走到我身边来,他身上的酒气还没完全散去,不断地钻进我的鼻子里面。
他说:“陈三三,陪我聊会天,就一会,可以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拽着我往后外面走,穿过那些醉醺醺的人群,将我拉到门外。
一直到所有酒吧里面的喧嚣的音乐消失在耳朵里面,满目都是来来往往穿梭的车辆,罗建文忽然又是拉起我的手,拽着我就往对面的咖啡厅奔去。
我想到我现在已经是张明朗的老婆,被别的男子这样拽着不妥,所以我死命想要挣脱,但是罗建文的手却像钳子一样钳制住我,径直把我拉进那个咖啡厅,这才松开了手。
我有点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罗建文却说:“来都来了,喝点东西再回去。”
迟疑了一阵,罗建文又是拽着我,直接把我弄到一卡座里面去了。
然后他在酒气弥漫中,招来了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
之后,我们陷入了长长的沉默的僵持里面。
直到咖啡送上来,罗建文才开口说:“试试吧,我上次跟你在外面吃饭,你说卡布奇诺的味道不错,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
我哦了一声,最终硬着头皮端起来抿了一口。
罗建文却一动也不动,死死盯着我,过了一阵才说:“诶,陈三三,我这段时间都在想,我到底是怎么失去你的?”
我还没回答,他又自嘲地笑笑说:“哦,错了,是一直都没有得到过。”
我张了张嘴,最后轻声说了一句:“罗建文,我们真的不合适,根本不是同类人。”
罗建文哦了一声,然后自顾自地说:“刚才我喝多了,我没占谢彩萍便宜的意思,我是真错认为是你。我依然是个混蛋,我依然爱无能,我依然觉得得到一个女人的方式,就是上了她。可是以前我没那么怂,我以前想要一个女人,醒着也能把她强了,现在反而怂了,不喝酒了还不敢下手了。真是人怂需要酒借胆了。”
我尴尬万分地听着这些话,竟然不知道接上什么。
罗建文又是轻笑,话锋一转说:“陈三三,你知道我彻底恨张明朗的事是什么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
罗建文又是轻笑说:“刚开始我恨他举报我,害我铛锒入狱,被里面那些狗屁男人轻薄我折磨我,害我一度想要轻生。只是后来我对他的恨,竟然是恨他先遇到你。”
我握着那个咖啡杯子,心里面翻江倒海,却竟然还是不懂接上去说些什么。
这时,罗建文忽然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报上地址,让对方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他说:“好了,陈三三,你今晚听我说了什么,就当我放屁好了。反正我这个人在你看来,肯定是特别不靠谱的,前一段时间还差点酿成大祸,你讨厌我,也没关系了。”
罗建文的语气难得的特别认真,我听着心里面难受,想起初见对他的讨厌,想起后来对他的改观,又想到接下来对他那样对我的心寒,以及现在对他微微的愧疚。
扫了我一眼之后,罗建文又说:“陈三三,其实我挺想问的,如果我们遇见,在张明朗之前,我各种喜欢你,我去追你,你会喜欢上我吗?”
我迟疑了一阵,最终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餐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招来服务员买单。
完了之后,他说:“以后,我还是希望你把我当哥们,张明朗那孙子要跟欺负你,告诉我,我还是会帮你打架。”
这时,我看到陈正强汗津津地跑过来,屁颠屁颠的,他眼里就只有罗建文了,对着罗建文张嘴就说:“罗总,我来了,找我啥事?”
罗建文从口袋里面掏出车钥匙丢在桌子上,淡淡地说:“车停在对面那个地下停车场,h6区,你把你姐安全送回去红树林。”
。。。
………………………………
131今晚我不回家了
把话撂下,罗建文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在咖啡厅暧昧而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落寞单薄,我竟然看到了伤感的味道。
我看得发怔,陈正强喊了我一声说:“姐,走了。”
回程的路上,陈正强开着罗建文的车,显得有点兴奋。
我明白,他拿了驾照之后,开车就开得很少。
以前他就在湛江,他有些猪朋狗友也有车,但是那都是奇瑞,而现在罗建文的车气派得很,还是自动波的。
心情不好,我没盯着外面看灯火,而是看着陈正强手起手落开着车。
沉默了好一阵,陈正强忽然开口说:“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罗建文他喜欢你。”
我没接话,淡淡地哦了一声。
这时,电话响了。
我一接起来,张明朗就神神秘秘地问:“陈三三,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不?”
我想都没想,也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只得勉勉强强说:“上海。”
张明朗说:“你再猜。”
情绪低落,我又是敷衍地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
听出了我没情绪,张明朗急急忙忙地问:“你怎么了?”
我怕他远在上海会乱想,没敢跟他说我刚刚见完罗建文,顺口就来了一句:“没事。”
张明朗哦了一声,又是问我:“那我现在在哪里?”
我本来想跟以前那样,当一个谎言信口拈来的谎话精,可是我没有,而是老老实实地说:“在外面呢,马上回到。”
这头窸窸窣窣了好一阵,这才说:“我晕,陈三三你干嘛,大冷天的,那么晚还在外面,快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他刚刚说完,陈正强已经打了一个漂亮的转弯,把车开到了那个小区门口,把我放了下来。
忽然,张明朗把电话给挂了。
没一阵,我看到他拉着行李箱,就朝着我这边奔来。
怕是陈正强说漏了嘴,我赶紧趁张明朗还没来到之前,跟他说让他小心开车,早点回去。
陈正强也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见到张明朗的神色不好看,也不爱逗留,跟我客套了两句,高兴地开着这车走了。
回到家里,原本几天不见,张明朗应该比较热情的,谁知道他一把行李箱丢下,就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那里,气呼呼地说:“陈三三,跟我说下,你刚才去哪里了。”
见他生气,我吓了一条,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说:“你先别生气啊。”
张明朗却甩开我的手,依然很不高兴地说:“说真话,去哪里了。”
我看了看他的脸,轮廓依然分明,眼睛还是廖若星辰,可是因为生气,两边的眉头皱在一起,显得有点不好看了。
自觉是自己做错了,所以我硬着头皮扑上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盯着他说:“你先别生气。”
张明朗却哼了一声说:“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应该是罗建文的车吧。”
被他眼毒认出了罗建文的车,我觉得我还不老实的话,他肯定更不开心了。
所以我赶紧又是凑得更近,急急忙忙地说:“你先别激动,我跟你说。”
然后,我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跟张明朗说了一遍。
当然,罗建文后面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没说,我怕张明朗听了会抓狂。
我更不可能跟他说,罗建文还抓了我的手,估计他会暴走。
我太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了。他的醋劲大得惊人。
以前我们刚刚好的那阵,他去名匠咖啡陪我上班,有次被他看到一个男同事不小心碰了一下我的手指,他后来说了我不下三天,让我以后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为了转移话题,也怕他看到我脸上的端倪,破天荒的,我赶紧主动凑上去,贴上他的唇。
在这个的冬天里面,他的唇柔软而温热,然后我睁着眼睛,看到他眼里面闪耀的惊喜和疑惑,但是很快,他掌握了主动权。
他伸手撩过我的头发,在我的耳朵上面来回转动。
我们亲吻了不下一阵,忽然我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支住了我。
明白过来,我有点羞赧,放开他,翻身下来坐在沙发上,打着哈哈说:“哈哈,今天天气不错。”
但是张明朗却翻身上来,坐在我的大腿上,盯着我就问:“陈三三,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对,是不是罗建文跟你说了什么?”
我急急忙忙摆手说:“没有。”
张明朗依然盯着我,慢腾腾地说:“陈三三,我直接这样说,你现在是我老婆,哪怕现在有其他男人,向你表达好感,你也别东一阵西一阵的,你不能因为别人喜欢你,就心怀愧疚,更不能因为这样,带着低落的情绪对着我,这样我会吃醋,我会受不了。”
我哦了一声。
张明朗又是低下头来亲吻我一下,然后翻下去,坐起来,一边朝着卧室走去,一边说:“我换件衣服,出去一下。今晚我不回家了,你自己早点睡。”
我以为张明朗还在生气,赶紧迎上去,在他还在衣柜面前挑挑拣拣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了他。
张明朗的手没停下,而是低低问了一声:“干嘛?”
我用手臂蹭他的腰,小声说:“你别生气,行吗?”
张明朗没一下子搭话,而是过了一阵才说:“你再这样蹭我,我就要折腾你了,先放手。”
我以为他还在生气我去见罗建文,更以为他生气到要夜不归宿,所以我把心一横,耍无赖般地说:“我不放,你先别生气嘛,你生气了也别想着夜不归宿嘛。”
我的话音刚落,张明朗忽然转过身来,一把将我推推搡搡到床边上,又是轻轻把我往床上一丢,然后他把自己的鞋子蹬掉,压在我身上,盯着我就问:“如果我真生气了,你怎么哄我?”
张明朗没表情,我不知道他啥意思,直接愣住了,别过脸去,不敢接他的目光。
他又是伸手过来,将我的脸掰正,依然盯着我说:“说吧,怎么哄我。”
我想了想,硬着头皮说:“我给你做饭吃,做很多鸡腿。”
张明朗有点意气阑珊地叹了一口气说:“诶,陈三三,你能不能懂点情调啊,一般这个时候,你就该主动一点扑倒我,这样我再生气,也气不起来了诶。”
一听这话,我明白他压根就没那么小气,在逗我玩呢。我的脸躁得通红,推了推他说:“你大爷的,原来你没生气了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眼巴巴求原谅呢。没生气就下来,本大爷要去学英语了。”
张明朗却依然岿然不动地压着我,慢腾腾地说:“我今晚不回来,是因为来了几个外国的客户,我得出去陪酒公关,还得安排下半场。以前老林在,都是老林安排这事,现在老林还没回来,这事当然得我亲自去了。”
我哦了一声。
张明朗又是说:“原本,时间有点紧张,我是下了飞机就得过去的,但是我想先回家见你一下再出去的,所以我让业务部的小李先去招呼着了。但是,时间依然紧张,我得过去了。”
一听这话,我赶紧爬起来,推了推他说:“有事快去忙啊,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等下又要开快车……”
话还没说完,张明朗直接白了我一眼说:“说什么话呢,回来看一下自己的老婆,算是浪费时间吗?”
我忽然好特么感动,情之所至,一下来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面亲了一口。
张明朗突然像是捡到宝一下,爬起来说:“哈哈,再来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假装很嫌弃地说:“走走走,忙儿去,别啰嗦。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张明朗走后,我筋疲力尽躺在床上,怕还没等到他的信息就睡着了,所以我瞪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正看得出神,手机忽然响了。
我接起来,刘婷婷的声音立马传过来。
她说:“三三,睡了没?”
挺久不联系了,我都有点恍惚了,反应过来,赶紧急急忙忙地说:“没睡呢。”
刘婷婷哦了一声。然后说:“三三,拜托你个事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刘婷婷跟我之间的距离,越是到现在,越是疏远。
刘婷婷也没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了:“三三,我就是想麻烦你,帮我在张家保密我以前跟李洪波的事,结婚前找个男人同居,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你能答应我吗?”
我连个迟疑都没有,直接说:“可以的,别担心。”
说完,我怕刘婷婷又借口去忙了,急急忙忙问了一句:“最近身体怎么样?”
刘婷婷顿了顿,慢腾腾地说:“还可以。张文耀请了个保姆给我,照顾我的起居饮食。”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婷婷又是说:“三三,我想跟你说个事。”
我说好啊,你说吧。
我的语气当时很轻松,其实心里面很不安的。
因为,刘婷婷的语气随即变得很是严肃起来。
刘婷婷在那头也是磨磨唧唧了好一阵,这才说:“我绝对不是挑拨你跟大哥的感情。”
我还是反应迟钝,愣是老半天才把刘婷婷嘴里面的“大哥”和张明朗对上号。
有点心慌意乱,我对着话筒轻声说:“你说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
………………………………
132你能不能别跟其他女人一个样
刘婷婷嗯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我前天跟张文耀妈妈聊天,她可能聊得兴起就跟我说了,大哥三年前,有个姓苏的女孩子,都找上门去了。当时不知道是为了啥,大哥没应了那个女孩子。但是现在,那个女孩子在盛德的上海分部,过完春节之后,就要调回来盛德了。三三,我给你提个醒,得防着这样的女孩子,说不定就是想来抢男人的。”
“三三,我觉得你还是别做措施了,赶紧怀个孩子吧,有娃了,男人的心会安定很多的。”刘婷婷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潜意识里面,我立马认定这个姓苏的女孩子,就是叫苏小米,心里面惊涛骇浪,还爱瞎想,我想着张明朗去上海出差,有没有见过苏小米。
我越想越心里面不安,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嗯,我知道啦。晚了,你早点休息,晚睡对孕妇不好。”
刘婷婷嗯了一声,又是跟我说春节张文耀打算陪她回去老家,就不找我玩了之类的,我心里面已经乱糟糟了,也没再细问刘婷婷跟张文耀相处成啥样子了,刘婷婷就把电话挂了。
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我愣是一直都睡不着,辗转反侧之下,就是失眠,而失眠的结果是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回到了公司。
去打卡的时候,我见到了消失了好几天的林启程。
破天荒的,他一见到我,就挺自然地跟我打招呼,然后还扬了扬手里面的豆浆油条吗,问我吃不吃。
我情绪有点低落,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径直就想走。
谁知道,趁着还早没人,林启程直接把我拽到他的办公室去了。
我被拽得朗朗跄跄,好不容易坐下来,林启程这才问我:“陈三三,怎么的,你跟张明朗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抿着嘴,不想说话。
林启程瞥了我一眼之后,然后慢吞吞地说:“陈三三,你现在可以把我当朋友。”
我哦了一声,说:“好的,我先上去忙。”
林启程嗯了一声,突兀地说:“下个周开始,就要放春节假了,张明朗这段时间应该都有应酬,为下一年的业绩发力,你得担待着点。”
我明白过来,林启程是怕我误会了张明朗,这才跟我说这些的。
一个灵光突显,我问了一句:“林经理,你跟着张明朗多久了?”
林启程顿了顿,端端正正地说:“从纳斯达开业到现在。”
我绞着手指想了老半天的措辞,又是吞吞吐吐地问:“那你认识苏小米吗?”
林启程脸色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说:“认识,她在上海分公司,策划部挺年轻的主管,挺好的。”
我哦了一声,又问了一句:“那么,张明朗跟她熟吗?”
林启程忽然呵呵笑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陈三三,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还想说些什么,林启程忽然绕过办公桌走到门边拉开门,语气挺好地说:“我要开始忙啦,出去野了几天,工作都成堆了,真怕这样下去,我会被炒鱿鱼。”
因着心里面有事,一整天我都不在状态,张明朗也一整天没回来公司,发了短信也不回,下班出来我也是走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难得打完卡又是遇到林启程,他非要送我回家。
因为林启程要拿资料去盛德总部,所以他要先绕去佳宁娜广场,然后再绕回去。
蹭着别人的车,我当然没好说什么。
可是偏偏,就在林启程交完资料,与我并肩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我的目光四处乱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我可能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男人。
他就从盛德的大门走出去,西装革履,没一点那一晚面目狰狞的样子,似乎风度翩翩,与我们背道而驰。
我差点失控,却不得不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装作若无其事地指着那个男人说:“林经理,你认识那个男人吗?看着眼熟,我感觉我之前见过。”
林启程迎着我的示意扫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说:“哦,他叫周正明,是张明朗的舅舅,但是张明朗不大喜欢他,当然,我也不太喜欢他,没点本事,就爱拍着马屁,才混了一个人力资源总监的位置,刚才我就是拿资料交给他。想想自己要听这样一个人的支使,挺不爽的。”
我哦了一声,死命压制,却差点在林启程的面前红了眼眶。
我觉得我悲剧的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可是我依然是懦弱的,我不断安慰自己,那是错觉。说不定三年前,给我发短信约我出去,面目狰狞把我交给那些人渣,造成我悲剧的,不是这个男人,是人有相似,是我看错了。
正在我晃神之间,林启程喊了我一声说:“陈三三,走了呗,说不定张总在家等你呢。”
林启程这一声,将我在记忆的拉锯中,拉回到现实里面。
或者是我不够勇敢,我决定把这事压在心里面,别再去想别再去提。
回到家里之后,这才发现张明朗回家了,他就趴在沙发上面,以很奇怪的姿势。
哪怕心里面各种难受各种拉锯撕扯,我依然装作没事人一样过去推了推他说:“张明朗?”
张明朗应声扭过脸来,眼睛里面还有宿醉之后残留着的红血丝,望着我就说:“回来了?”
我把包包丢在地上,挨着他坐下,就问了一句:“怎么不回我短信?”
张明朗这才从裤兜里面掏手机,当着我的面前就点开了短信箱,一边点还一边说:“有短信来吗,我看看。”
可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的收信箱里面,郝然出现那三个这段时间一直困扰着我的名字。
苏小米。
所有这几天积压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好像是一场怎么也避不开的雨一样,开始毫无征兆地汹涌而下了。
冲动之下,我一把抢过他的手机,飞快地点开那个叫“苏小米”的名字,仅仅扫了一眼,我的眼眶就红了。
我依然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想象力有点丰富的人。
短信是前两天的,那时候张明朗刚好在上海,发送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她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而张明朗的回复是:“我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回家。”
我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写的这样短信,可是我非要用自己的想象力,把这句普普通通的话,赋予更多的宠爱和关爱,我一想到他出差在外那么晚还跟别的女孩子呆在一起,还是一个跟他有点儿我自己都搞不清的纠葛的女孩子呆在一起,我的心就跟被放在砧板上被人乱切一块块一样。
难受让我忘了我握着的是他的手机,我一个恼气,就把他的手机往另外一边的沙发上一甩,然后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张明朗估计是喝多了头痛,反应也迟钝了,他缓慢地爬起来,掰过我的脸轻声问:“陈三三,怎么了?”
我终于是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张明朗,你说是去上海出差,是不是其实就是为了去见那个什么苏小米?”
张明朗的嘴角抽搐了好一阵,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很快说:“不是,那只是同事。”
可是我觉得,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把话说开好了,再这样猜下去,我难保自己不会发疯。
所以我狠狠地推开他,伸手胡乱往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是说:“那么你怎么凌晨两点多,还跟她发短信?都这样了,我就不信你们之间没点什么!”
张明朗又是要抱我,按着我就说:“陈三三,你先别急好吗?那晚是我们加班加点,实在太晚了,我就顺道送一下,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个同事,我觉得这是一个男人的风度。”
我忽然想起,之前张明朗说过,苏小米不过是小师妹,怎么现在又成了同事了?
我觉得他在撒谎,所以我更是控制不准自己的情绪说:“你之前可不是说她是同事,你说了是师妹!”
张明朗急急忙忙伸出手来帮我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你是有多傻,同一个专业的,她读的也是广告传媒,在深圳盛德也算在这一方面做得数一数二了,她现在在盛德上班,有什么出奇的。”
张明朗越是轻描淡写,我越是觉得不安,想起那天我让他发誓,他的表情很是异常,我就觉得他们肯定有点什么。
不知死活,我那执拗的牛脾气,忽然控制不住了。
颤抖着声音,我跳跃地问:“张明朗,我想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跟苏小米,是不是曾经有什么关系?”
张明朗的手忽然僵住,他俯身过来作势就要亲吻我,可是我很快扭开了头,又是重复了刚才那个问题。
张明朗又是抱紧我,放低声音说:“陈三三,你别瞎想。”
我却依然不知道死活地问:“有,还是没有?”
张明朗顿在那里,抿着嘴,不说话。
我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半,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是奔腾而下。
然后,在沉寂了好一阵之后,我听到张明朗艰难地说:“有。”
多可悲的是,哪怕我知道自己曾经不干不净,可是一旦听到面前这个男人,他不仅仅是属于我自己一个人,我心里面的悲伤依然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样,不断地朝我奔来,把我淹没。
哑着嗓子,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有气无力地又是回了一句:“哦。”
然后我死命想要挣脱他。
但是张明朗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急急忙忙地说:“陈三三,你听我解释,是三年前,是我跟你分手之后,我那段时间有点混乱,一时冲动,我就跟她在一起两个月,之后觉得真不合适就散了,散了之后她消失了一年多,忽然就出现了盛德了。我前几天怕你误会,所以不敢跟你说真话。但是我保证,我现在跟她没什么,就是一普通同事。”
“那你跟她发生过什么吗?”我挣脱不得,张嘴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张明朗别过脸去,抿着嘴没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不死心,又是提高声音问:“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
张明朗这才回过头来,目光复杂,语气低沉,他说:“陈三三,你别这样可以吧。你能不能别跟其他女人一个样,凡事都要问透透了?”
哦,我想,张明朗,难道你当初看上我,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爱问,我懦弱到勉强自己去压制自己情绪和内心汹涌,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而现在,我变得强势,变得想要把什么事都弄清楚,我就不可爱了吗?
偏偏我确实不可爱,我无法像圣人一样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段时间听到他讲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积压在心里面的所有疑惑不安,让我忽然无可遏制忍不住口不择言地说:“张明朗,你瞒着我的事,不单单是这一单吧。”
这时,张明朗的眼眸一冷,忽然轻轻推开我,站起来说:“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聊下去了。”
说完,他拿起他的手机,就想走进卧室里面。
可是我就坐在沙发上,眼泪难以控制地掉下来,我觉得我不仅仅能造出一个太平洋,我还能造出奔腾的长江黄河,我一字一顿地问他:“张明朗,你就不想坦白告诉我,你口中的30万,是怎么一回事吗?”
。。。
………………………………
133那么悲惨,拜你所赐
张明朗顿住,很快转身过来,他狠狠地拥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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