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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缠缠缠缠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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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速路上的时候,张明朗心无旁骛地开着车,而我有点郁闷地绞着手指,最后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你干嘛一下子那么着急去湛江啊?刚才那个鸡腿我还没吃完呢,就急急忙忙走了。”
张明朗一个劲盯着前面的方向,换了一个车道,这才缓缓地说:“早点扯证,我才安心。”
我彻底无语了。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张明朗又加了一句:“免得夜长梦多。”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法。
大概是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开车上,张明朗没再跟我搭话,我把头扭过去看路边的风景,这样的寒冬时日里面,满目都是翠绿与枯黄交织,连绵成一片。
自从来了深圳之后,因为没挣到多少钱,也为了省一些春运贵出来的路费,再也没有回去湛江。
所以这条路,对于我来说,异常新鲜。
可是我看着看着,很快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明朗轻轻推了推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身处官渡这边的高速路口。
张明朗开了一整天的车,显得有点疲惫,却依然兴奋得很,语调高昂地问我:“陈三三,你家是在湛江市内呢,还是在哪里?快告诉我导航到哪里啊,这个点还能赶上晚饭。”
我有点郁闷啊,最后自己捣鼓了一下导航,把那个地点给标了出来。
虽然张明朗是湛江人,但是按照他的说法,他除了回来湛江那么几次探亲,其他时间基本不回来,他望着导航标出的地点,疑惑地问:“湛江有个叫这个名字的县城吗?”
我浅浅笑了笑,点了点头。
七拐八拐,回到的时候,这个我生活了好多年的小县城已经华灯初上。
因为刚好是住在这个县城唯一一个师范学院的对面,一出来就是大马路,小巷子也狭隘,车开不进去,最后张明朗把车听到了学校的停车场去了。
拎着大包小包,张明朗还顾得上拽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过马路,那一刻我相信生活的万丈光芒,已经对我展露了笑容。
回到家里,家里就李雪梅一个人,一听到我们的敲门声,就迎了出来。
李雪梅得到我的电话通知之后,已经在电话里面细细盘问了张明朗的来龙去脉,我当时跟张明朗在超市不好细说,只得胡乱敷衍了几句。
不过,为了避免张明朗去到了遭到她的冷遇对待,我还是不得不透露一两句他条件还不错之类的信息。
而李雪梅也还算会做人,她一边帮忙把东西提进去,一边叨叨地说:“三妹啊,怎么回来得那么急啊,你姨丈找了份辅导班的兼职,去给小学生补课去啦。你也真是,要带对象回家,也不早跟姨妈说,姨妈才好有多点时间备着。”
当然,李雪梅不是每一次都对我那么热情的。
她的眼睛毒得很,绝对不是那种没见过半点世面的小市民,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她就上下扫了张明朗几眼,眼角的笑意就慢慢地溢出来了。
她跟我叨完,又是拉住张明朗的手,热情不迭地说:“一路上辛苦啦,家里没什么好菜,随便吃点吧,过来吃饭。”
张明朗被她拉着,刚才在路上什么我张明朗最懂搞定丈母娘之类的豪言壮语全不见了,就这样呆呆被李雪梅拉着按在饭桌旁,给他舀了一碗汤,示意他快趁热喝。
谁知道,一直呆着的他一听这话,赶紧说:“阿姨,一起吃吧,都太晚了,怕是都饿了。”
说完,张明朗看了看我,我心里乐了,这哥们是怕我饿着呢,嘿嘿。
心里面高兴,我看了看屋里屋外,问了一句:“姨丈呢?”
李雪梅直接把眼神黏在张明朗身上,淡淡地回答我说:“他找了一份晚上给小学生辅导的兼职,挣钱补贴家里。”
李雪梅说完,很是殷勤地给我也打了一碗汤,笑着说:“三妹啊,喝吧,这是你最爱喝的,这桌子上面的菜也全是你爱吃的。”
李雪梅的话音刚落,张明朗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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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你下来吧,你太重了
我一看他皱眉头,以为他有什么不满意,赶紧用手指捅了捅他,他这才重新在脸上挂上笑容。
吃完饭,李雪梅说是今天约了牌友打牌,她先安排我跟张明朗早点去休息,然后出去打牌,其他事明天再说。
家里就三个房间,本来以前我是跟陈雪娇睡同一个房间的,后来陈雪娇年纪大了点,说是要私人空间,刚好我们住的这个房子阳台够大,最后李雪梅就让姨丈买了几块木板,在阳台上给我隔了一个小小的木板房,就只放得下一张单人床,冬冷夏热的,我瘦小一点还能容得下,加上张明朗,肯定是装不下的。
最后李雪梅把我跟张明朗安排到陈雪娇的房间里面去了。
陈雪娇的房间,说实在的我挺陌生的。她那时候不喜欢我去她的房间,说怕我捣乱。所以要住进去,我还是有点心理障碍,幸亏张明朗也看不惯到处粉红色一片片的,最后他跟李雪梅说,怕是不方便,去住酒店更好点。
李雪梅估计急着出去打牌,怕牌友等久了下次不约她了,就马上同意了我们出去住酒店的提议。
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刚才一直欲言又止的张明朗忽然从后背抱着我说:“陈三三,你以前在这里家里,不好过吧?”
我挺疑惑的,刚才李雪梅很热情,对我殷勤得很,我也没在张明朗面前怎么说我寄人篱下天天被骂成狗,他这么就觉得我不好过呢?
张了张嘴,我还没问,张明朗又说:“刚才你姨妈说满桌子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但是我知道你不爱吃土豆和黄豆,上面都摆了。然后我看了看,就没发现有一个是你爱吃的。”
我哦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张明朗忽然轻声地说了一句:“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这句话倒是挺动听的,但是我觉得在这个家里说,让我有点不自在,所以我赶紧挣脱他说:“好啦好啦,咱们能别矫情不,先去酒店订房啊。”
因为四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原来这里开多了几家新酒店,我只得按照自己依稀记得的松原酒店,指着路给张明朗,他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才在文化广场这边找到了这个酒店。
张明朗直接订了一个豪华房,然后拿着房卡一手拎着衣服行李一手拉着我,急急匆匆往里面赶。
刚进去,屁股还没坐热,张明朗直接赶我去洗澡,他说劳累了一整天,想早点睡。
我也确实累,一听这话,麻溜跑去洗澡去了。
洗完出来,张明朗又进去了,我就顺手拿起他在小报亭买来大发时间用的杂志看了看。
不久,张明朗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直接扑到床上来,凑过来就问:“陈三三,你看什么呢?”
我扬了扬手上的杂志,直接说:“今天你买的啊,我翻了一下,不错。”
张明朗哦了一声,也学着我那样拿了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那你是要看完这本书才睡啊?”
我这才把书盖起来,扭过脸看着他说:“你困了?那我们睡吧。”
说完,我把书随手放在一边,把枕头拿下来,然后拉上被子。
谁知道,张明朗急急忙忙关得只剩下一个床头灯,又是凑过来说:“诶,陈三三,我跟你商量个事。”
“嗯?”我看着他,问了一下。
张明朗也把枕头拿下来,钻进被子里面,把手放在我的腹部上,压低声音说:“我想造人,我们有好几天没造人了,说不定不知道错失了多少机会啊。”
这段时间,我们是住在一起没错,但是因为要顾着我的伤口,除了第一个晚上我们睡同一张床,张明朗在边边上蜷缩成一团之外,剩下来的那几天,他怕我睡不好,就直接拿了一床被子去其他房间睡了。
我有点无语,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显得高大上,只得瞪了他一眼说:“滚。”
张明朗赶紧翻身上来,把我压在身下,伸手抚上我的脸,特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同意,那我们现在开始轰轰烈烈地开滚吧。”
我这时,对于这件事,怎么说好呢,还没确切知道它的好处,离开了也能活,但是如果对方是张明朗,我会觉得感觉还不错。
所以我微微闭起起眼睛,接受他突如其来如同狂风暴雨的亲吻,在这样胡乱的亲吻中褪去衣物,两个人裸露相对。
张明朗的体温很高,他贴上来的时候,哪怕我裸着身体没盖被子,也不觉得冷。
大概是忍了好几天,张明朗显得有点激动,他贴着我在我的身体里面动来动去,我这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他大冷天的满头的汗水,甚至还伸出手去想要帮他擦汗。
可是张明朗很快伸手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按下去,我忽然又是闭上了眼睛。
热浪褪去,张明朗从我的身体里面出来,收拾了一番,却依然匍匐在我的身上,随手拉过被子给我们盖上,他的气息起伏依然很大,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贴着沉默着,老半天,张明朗才打破这沉寂说:“陈三三,陈三三。“
被重复叫了两次,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着他问:“怎么了?”
张明朗伸手覆上我的脸,手指在我的眼眉上面逗留了好一阵,又是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这才说:“我想说,我爱你,爱得不得了了。”
我哦了一声,最后很破坏气氛地说:“那么爱我啊,那你赶紧下来吧,你太重了,我快被压成纸片了。”
张明朗一听,赶紧翻身下来,幽幽地问:“我很重吗?我是不是该减肥了?”
听他那么认真,我噗嗤一笑,瞪了他一眼说:“白痴,开个玩笑,你认真什么?”
张明朗一听,郁闷啊,半天憋出一句:“陈三三,别逗我,小心我半夜不睡起来折腾你,反正我现在有的是力气折腾你。”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推了他一把说:“滚滚滚,老是不正经。”
张明朗一个伸手将我拽进怀来,不怀好意地说:“陈三三,你怎么就这样急着跟我滚呢,刚才不是滚过了吗,你得让我休息一阵缓一缓,晚点再继续滚。”
我了个擦擦,简直就是人渣啊。
不习惯这样裸露拥着,我没继续搭话,而是推开他,顺手抓起衣服,拉上被子盖住,直接说:“把脸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张明朗嘻嘻笑了一声说:“我就不转,除非你也说你爱我。”
我直接无语了,只得硬着头皮飞快地说:“我爱你,行了吧,别事儿精事儿精的,把脸转过去,我真的要穿上衣服,才能睡得着。”
我就不太爱说这类情话,张明朗他是知道的,听到我的敷衍,他没再说什么而是乖乖把脸转了过去。
换好衣服,张明朗又是拉过被子给我盖上,忽然换上认真的语气说:“陈三三,我们说个正事吧。”
我看着他,又是惯性地问了一句:“嗯?”
张明朗伸手出来抱住我,淡淡地说:“你表弟陈正强,还是在罗建文那个公司上班对吧?我知道他对你不好,但是你肯定会看在他一家人曾经收养你的份上不会不管他。我觉得,要不然我给他点钱,让他回来这里做生意,别再在深圳了。”
我觉得张明朗之前对陈正强挺酷的,现在莫名其妙说要给钱给他,实在让人莫名其妙,我只得直接问:“你干嘛要给钱给他,我觉得你挺不喜欢他的。”
张明朗把我抱得更紧了,又是淡淡地说:“我确实不喜欢他,因为第一次见面,我就见到他骂你,我都舍不得骂你呢,凭什么他要这样骂。但是我总觉得,他要真留在罗建文那里干活,难保不经常在你面前晃荡,给你制造点麻烦。所以我想给点钱,让他别在深圳了,回老家来,至少你眼不见心不烦。”
我哦了一声。
张明朗忽然又说:“当然,我真不是记仇啊,我只是觉得,我给他拿钱之前,他必须先跟你道歉啊。我的老婆,能是给他这样欺负这样骂的嘛?”
我又哦了一声。
张明朗忽然伸手捏住我的脸,郁闷地说:“你哦什么哦,跟你说话呢,你就不能假装好感动的样子抱紧我说,张明朗,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是以身相许吧。”
我推他,骂他:“能不能正经一点?”
张明朗这才嘿嘿笑了笑说:“知道了,老婆大人。那等我们回去深圳,我就找他说这事,这事就交给我处理了。”
正说话间,张明朗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半拥着我,拿起来扫了一眼屏幕,不动声色,却一下子松开我,坐起来,冲我说:“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他拿着手机跑到洗手间去,关上了门。
他整整进去聊了不下五分钟,这才开门出来,脸色有点不好,把手机丢到一边,就钻进被子里面,又是揽过我说:“陈三三,我爸让我这个周三一起吃晚饭,所以我们明天晚上就得出发回去深圳。”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可以,那我到时候自己在外面吃点。”
张明朗却瞪了我一眼说:“说什么话呢?我带我老婆回去吃个饭,还能把他吃穷了?”
一想到张百岭那么不爽我,一想到张明朗要带我去,我就跟要去上刑场似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张明朗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淡淡地丢给我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他说,张文耀要带女人回去,张文耀要结婚了,提前一起吃个饭。”
。。。
………………………………
115谁该偷着乐
就像是很静谧的森林,被丢了一颗炸弹,炸得那些小鸟都扑腾飞起来一样,我平静的内心像是被掀起来了惊涛骇浪,最终让我颤抖着问了一句:“张文耀要结婚了?”
其实我把后半句忍下了。
张文耀要结婚了,那么刘婷婷怎么办?
这段时间,我也给刘婷婷打过电话,可是她总是急急匆匆没说上两句就挂,也没告诉我她到底住到哪里去了,还不许我去找她。可是哪怕她再疏远,其实我还是很犯贱的忍不住担心她。
我的担忧很快爬到了脸上,张明朗淡定继续抚摸我的脸,淡淡地说:“张文耀是要跟刘婷婷结婚,跟你朋友。”
然而,我也是矛盾的。
见识过了张文耀这样的人品,在确定了他要娶刘婷婷之后,我又担心刘婷婷嫁给这样的人,以后的日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怀抱着心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凌晨三点依然迷迷糊糊,看着张明朗睡得安稳,可能在做着什么美梦,眼睫毛微微一眨,我一个色心顿起,小心翼翼地覆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张明朗忽然嘟哝了一句:“别闹。”
说完,他忽然伸手过来勾住我,直接把我抱得更紧。
他的体温很高,在这个的寒冬里面,更像是一个大的热宝宝,我也怕自己有点风吹草动会闹醒他,只得沉下心来,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吵醒了的。
电话是李雪梅打的。
昨晚的殷勤如同一把被扬掉了就再也毫无踪迹的沙,今天便原形毕露。
也估计是怕被张明朗听了去,她压低嗓子数落我说:“三妹啊,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你还要睡到几点?难得你有出息了带个有钱男人回来,干嘛不早点起来,请其他亲戚一起喝早茶,然后当着亲戚的面给家里下聘礼,给我混点面子?”
一想到张明朗要跟着我去请那些亲戚吃饭,全程估计被人当猴子看,还要挨着李雪梅的宰,我破天荒的在李雪梅面前硬气了一趟。
我直接拒绝说:“姨妈,我们今晚就要回去深圳,所以没时间应付那些亲戚,更何况他们之前也不待见我,我现在也没必要跟着演个大龙凤给他们看。他们爱给个面子,就等喝喜酒的时候给,不爱给也算了,反正面子不能当饭吃。至于礼金,我们心里面有数,你也别狮子大开口,多了也没有。”
也许是第一次,我敢那么反骨,李雪梅却没有继续骂我,反而是讪讪地说:“三妹,你别激动,姨妈就这样说下,知道你们年轻人都爱睡得晚,没事,你们几点过来都行。”
挂了电话,我从洗手间开门出来,张明朗正在整理那些行李,他把我的衣服叠放在最上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好了之后把链子给拉上,这才扫了我一眼,淡淡地问:“怎么了?”
我把手机揣兜里,挺郁闷的,想着就真怕他这样对钱不太介意的人,被李雪梅狮子大开口了,还是先跟他说好比较恰当,所以我撇了撇嘴说:“我姨妈的电话。张明朗,咱们先说好,等下她要跟你说礼金的事,你不能依着她,意思意思就行,你的钱也不是哪天刮台风刮来的。”
张明朗把行李箱放到一边去,忽然奔上来抱住我,笑嘻嘻地问:“怎么的,还没扯证呢,就想着帮我省钱了?”
我微微低了低头说:“不是,我姨妈有点贪财,我怕你被当水鱼宰了。”
张明朗忽然哈哈笑了,捏了一个我的脸,慢腾腾地说:“我也贪财啊,不然我开公司干嘛。好了好了,开心一点,该给多少,我心里面有谱。”
估计也是怕麻烦,最后张明朗拿我的手机又给李雪梅打回去,就说在家里做饭麻烦又受累,他开车去接他们过来酒店吃。
不得不说,张明朗的方向感不错,我等在酒店没一会,他就把人接过来了。
与李雪梅一副牛掰哄哄的样子不同,姨丈就比较拘束,我一看到他赶紧迎上去,愣是把他拉到这边来做到主席上。
跟李雪梅截然相反,我姨丈是这个家里面唯一一个对我很不错的人,可是他老实巴交,还是个妻管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好,那时候有点啥好吃的他都要偷偷给我留一点,久而久之我对他比较亲。我会那么听话拿钱给李雪梅,其实也是因为姨丈在李雪梅的责骂里面,年纪越大压力越大,我想帮他减轻一点点负担。
昨晚本来想给他打个电话的,又怕打扰了他上课,最终没打成电话。
见到我,姨丈倒是激动,他是真的有把我当女儿看待,一直一直问我这些年在深圳怎么样,怎么比较少给他打电话之类的。
因为昨晚李雪梅出去打牌之前,张明朗已经跟她说过他是上门提亲的,估计这事李雪梅昨晚跟姨丈说过了,趁着张明朗去洗手间的空档,姨丈忽然拉着我的手问我:“三妹,你确定嫁了?我这才见过一面,也不了解他的人品,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要慎重考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错了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事不能急,还要再想想。”
姨丈刚刚说完,李雪梅就不爽了,瞪了他一眼说:“老陈,你别瞎唧唧歪歪,三妹她自己心里面有数。这个男娃开靓车的,经济好,长得不错,这样的条件,三妹有什么好挑人家的?就冲三妹这样的条件,摊上这个的男人自己都要偷笑了。她自己什么条件还不知道吗?从小爸妈不要的,就跟条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现在能嫁给这样的好人家,她得偷着乐,你别说东说西的。更何况咱们三妹有良心,嫁好了,肯定也能让咱们有得好傍,这事你能不能别瞎出主意了?”
李雪梅之前说话就难听,现在这些算是轻度的了,我怕是张明朗会突然出来,也懒得搭话,只得直接无视李雪梅的话,笑笑安慰姨丈说张明朗对我挺好。
正对话间,忽然有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我听到张明朗淡淡地说:“阿姨,我一直觉得陈三三能嫁给我,是我该偷着乐。”
李雪梅正跟我面对面,张明朗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李雪梅的表情变得很怪异,有微微的尴尬,可是她很快笑笑说:“我这是玩笑话。明朗,我经常跟我家三妹这样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张明朗没搭话,而是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示意我别开口,然后他语气平淡地对李雪梅说:“阿姨,我不知道你以前跟陈三三是什么相处模式,但是我觉得,以后咱们能彼此说话什么的,都考虑各自的感受。我是这样的人,我爱屋及乌,你要真把陈三三当女儿看待,我也能把你当亲妈对待。如果你仅仅把陈三三当成一条被你捡回去养着的小狗,那么不好意思,哪怕是你养大了陈三三,说句不好听的,我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给完了该给的礼金,从此咱们路归路,桥归桥。”
“我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这话我觉得还是该说个痛快。你对陈三三确实有养育恩情,冲这份情,阿姨就不是冷血的人。而在我看来,陈三三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对她一尺好,她会还你一丈,所以阿姨你大可不必经常用这样的话伤害她,你可以换一个方式来,说不定这样让大家更好受一些。”
张明朗的话刚刚说完,他站起来,给姨丈和李雪梅面前的杯子满上茶,又是淡淡补了一句:“阿姨,你认为呢?”
李雪梅的脸忽然一阵红一阵白,半响才缓过神来,然后讪讪地说:“这道理我懂。我就怕三妹她大了,就想回家认她爸妈,就能一次又一次提醒她欠着我的,话是难听了点。”
张明朗却没有过多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而是从外套的口袋上面掏出了一张卡,放在饭桌上恭恭敬敬地推到李雪梅的面前,又是对着姨丈和李雪梅说:“对于我刚才的冒犯,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受委屈,希望阿姨多多担待谅解,也希望阿叔和阿姨同意将陈三三嫁给我,我保证一直对她好。”
刚才一直沉默着的姨丈,还一直在担忧着的姨丈,忽然张嘴就说:“可以。但是你要保证真的对三妹好,不然,你再远我跟学校告假,也去打断你的腿。”
张明朗的眼眸洋溢起笑意,挺上道的,他冲着我姨丈就来了一句:“谢谢姨丈。”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内,从李雪梅手里拿到了户口本,张明朗有点兴奋,好不容易到红绿灯那里,他伸手出来摸我的头,特高兴地说:“明天我们不上班,先去扯证。”
我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挺扫兴地说了一句:“你家里还没同意吧?你哪里来的户口本?”
张明朗依然挺高兴地说:“嘿嘿,户口本我有,我爸当初给我弄了个单独户口本,就在我手上。”
看到他脸上展露的笑颜,想着我竟然真的能跟他结婚了,我其实挺高兴的。
但是我很快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我收到了两条让人无法愉快的短信。
。。。
………………………………
116给我生个孩子吧
发短信的人是谢存辉。
与他简洁的说话方式不一样,这两条短信却显得啰啰嗦嗦。
他说:“陈三三,我其实真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可是没办法,让你保持好心情的话,我的心情就特别糟糕。收到消息,纳斯达就要合并进盛德了,而你跟张明朗大概好事将近了,如果这个时候我喝多了,一个不小心把你那些照片流出去,真不知道张明朗能不能顺利回到盛德去。”
“我绝对不是威胁你,而是想着上次我帮了你,你一点表示感谢的行动都没有,我这人最怕吃亏,只得自己张嘴讨要了。这个周日,上午十点,约在老虎涧见面,你记得带上火锅材料,请我吃一顿饭,记得别带张明朗那小子,我不爱看到他。”
前一条短信,我挺确定那是谢存辉的风格,后一条短信,横竖看着都不像,我有点郁闷,却不敢跟张明朗说,只得当作没看见似的,把手机扔兜里去了。
回到深圳,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张明朗陪我吃了点东西,惦记着工作,给林启程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出去了。
百无聊赖,又想着谢存辉的两条短信,我实在烦死了,最讨厌被人抓着把柄这样任人宰割,思虑良久我给谢存辉拨了一个电话。
谢存辉估计在家里优哉游哉过着土豪般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鸡腿的幸福生活,接起电话慢腾腾的,爱理不理地说:“有事说事,我忙。”
那我就直接说事了。
我说:“周末我没空,不想去。”
谢存辉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好,我知道了,过几天我送你上头条,我努力让全深圳人民都认识你。”
我哦了一声,说了一句:“好的,我挂了。”
谢存辉却难得的急了。
他急急忙忙地冲着电话说:“陈三三,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有点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样,我压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事?”
谢存辉那头顿了顿,半响才一字一顿地说:“我可能喜欢你。”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冲着电话说:“你别瞎说啊。”
谢存辉那头又顿了顿,慢腾腾地说:“我没瞎说,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准不准,可能是错觉吧,现在不确定,但是应该错不了。”
我哦了一声,冒出了一句:“那好吧,谢谢。”
谢存辉嗯了一声,说了句:“不客气,记得周末请我吃火锅。”
电话被撂了。
我了个擦擦!到底是哪出跟哪出?简直无力吐槽啊!
实在郁闷,我就拿了张明朗的手提电脑在大厅上网学英语,学了一圈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记得了多少个,想换换脑子再继续,最后我登录了一下qq。
一登录上去,突兀的罗建文的头像闪个不停。
想着自从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也没给我打过来,反正我总觉得两个人没有再联系的必要的,以致我看到这样的消息,有点发怔,反应迟钝得老半天才想着去点开它。
罗建文一共给我发了34条qq信息。
没道歉,没请求我原谅,都是我坐在办公室他拍我的照片,神色各异。
他只是说:“陈三三,没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我已经好几年没真真正正喜欢一个人了。这些年,我一直把在我身边的女人分成两种,一种是不想上的,一种是想上的。然后在想上的那一类里面,又有两个分支,一种是上过的,一种是还没有的,我刚开始很明白你在哪一类里面,到后来竟然越来越分不清。我觉得我爱无能,我越喜欢就越不知道怎么相处,喜欢到了不太敢跟你单独相处的地步。也喜欢到了得不到就不甘心,想要毁掉的地步。很奇怪,也很可笑,不敢向你道歉,也不敢请求你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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