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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缠缠缠缠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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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重重的好奇心和不安,我飞快地凑过去端起最近的一杯酒,一股脑地倒进嘴里,然后放下空杯子,转战下一个。

    我一刻钟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呆在一起,我觉得我必须速战速决,早点回去睡觉。

    谁知道,我正要喝第三杯的时候,谢存辉忽然按住了我的手,慢腾腾地说:“不用喝了,东西可以给你了。”

    说完,谢存辉从他右边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袋,递给我说:“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欣赏,也可以带回去跟张明朗一起欣赏。”

    我的头皮,又像是被人按住撒花椒一样,一阵阵的发麻,疑惑地拿过拿过信封,迟疑了一阵,我撕开了封口,轻轻把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我才看了一眼,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子裸露的上身,上面的伤口红红的连绵成一片,触目惊心。

    我的眼泪掉得满地都是,根本控制不住,我觉得我快要疯了,我不知道这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拍了多少份,到底还有谁的手上有,我觉得我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面。

    我也觉得生活就是特么的搞笑,我以为黎明的曙光已经触手可及,可是总有人想把我拽回黑暗中去。

    眼泪一直掉,差点就淹没了我,谢存辉却镇定自若地喝酒抽烟,任由着我站在那里哭得跟傻子似的。

    我哭够了,终于失控,拿着照片冲着谢存辉就劈头盖脑地问:“这照片哪里来了?谁给你的?这是不是底片?你是不是还有备份?你到底想干嘛?”

    谢存辉却淡淡地说:“你别管我这些照片哪里来的,看你的表现,我知道你很惊喜,毕竟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想到,原来你陈三三裸露着上身,哪怕是满身的伤口,还是那么性感,那么引人犯罪。”

    谢存辉说完,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是慢腾腾地说:“不过陈三三,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人生那么惨,干嘛还要苟活着,死了还能一了百了干干净净了。”

    我真的是疯了,也可能是谢存辉这番话太特么的欠揍了,我飞快地撕烂那张照片狠狠地摔在地上,直接冲着谢存辉就扑了上去。

    谢存辉顾着挪揄我,没一点心理准备,所以他很快被我压在身下,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压着他,用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红着眼睛问他:“谢存辉,你告诉我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不然我就掐死你。”

    哪怕我再抢占了先机,我也是一个女的,男女的力气本来就悬殊,谢存辉不过是小小挣扎了几下,战局就反转了过来了,他飞快地翻身过来把我压在身下,盯着我就说:“陈三三,你哭啊,你继续哭,我这人最没同情心了,我最爱看一些惨兮兮的人哭得跟世界末日一样了。”

    我原本已经收住了眼泪,可是却在谢存辉这句话中涌了出来。

    是的,我太绝望了。

    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坐着过山车,我也还是坚信生活坏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变好,就会反弹,我也以为生活的康庄大道已经在我的面前铺开,我也以为只要我能丢开那些不堪,不再去想配与不配的问题,我就能拥有新的生活。

    可是生活的面目却依然狰狞,人心依然复杂,而我依然必须带着这样的烙印,永永远远地沉入这样毫无天日的深渊。

    我开始觉得,谢存辉说得对啊,我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

    所以我就在与谢存辉的对峙里面嚎啕大哭,哭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山崩地裂了似的。

    谢存辉终于松开了我,坐到一边淡淡地说:“还懂得哭,就不算是死人。”

    大概是哭累了,很快我的眼睛里面就涌不出眼泪来了。

    两个人沉默僵持了好一阵,谢存辉忽然打破这份沉默说:“照片是我花高价买来的,这些照片本来是要流传到网上去的。陈三三,我直接说,我对你没恶意,也没冒犯你的意思,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别太顾着高兴,因为有的时候倒霉事就爱在人高兴的时候找上门来。”

    我哦了一声。

    谢存辉又说:“不管我跟张明朗之间有什么都好,我还不至于对个女人下手。”

    我心如死灰,又是哦了一声。

    谢存辉忽然站起来,慢腾腾地说:“但是陈三三,你不能让我做亏本生意。”

    我却呆坐在那里,低着头可怜巴拉地问:“谢存辉,你能告诉我,这张照片是谁卖给你的吗?”

    谢存辉却毫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这时,谢存辉瞥了我一眼,又是淡淡地说:“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比较好,我不爱做亏本生意,陈三三你得回馈我一点东西,这才能保持我们这样愉快的关系。”

    我依然像一块没有生气的木头一样坐在那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搭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谢存辉轻笑了一声说:“考察了张明朗这段时间的表现,我忽然发现自己站错队了,现在想站回来对的那一方,只要你愿意回去说服张明朗跟我合作,我愿意协助他拿下盛德,而他只需要在上位了之后,把盛德所有广告牌的灯饰采购计划给迈科就好。我这个人很实在的,我就跟你保证,今天你所看到的照片,这一辈子,永远没有其他人能看到,就连张明朗,他也不可能看到。”

    我一怔,明白过来谢存辉的目的之后,我警惕起来,冷声说:“你做梦吧,张明朗不可能跟你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合作的。”

    谢存辉笑笑,慢腾腾地说:“陈三三,我最爱威胁一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只能把这些照片,当然我手上的照片上面有你的脸,拍得可清晰了,给你的家里人人手一份,让他们一起来欣赏你的好身材,当然了,我还会花点钱联系上你那些同学老师啊,也给他们欣赏一下你这样傲人又惹火的艺术照,毕竟有好处,就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谢存辉的话音刚落,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谢存辉,你还真无耻!”

    谢存辉无所谓地摊摊手笑笑说:“有耻能让我挣更多的钱吗?我知道自己无耻,我很满意自己一直有这个优点。”

    。。。

    。。。
………………………………

106威胁谁,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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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存辉他说完这番话,很有把握地看着我。

    大概在他看来,我现在比较像一个无辜的小绵羊,正乖乖地躺在砧板上任由他爱哪块切哪一块了。

    可是他低估了我。

    我确实怕那些照片,毁灭掉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隐瞒着,得以平静的生活。

    可是我更怕张明朗以后要对着他这样的人,他太危险,也太可怕,我又怎么可能用张明朗的事业来换取一时的风平浪静?

    更何况像谢存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信任。

    所以我冷笑了一声,冷冰冰地说:“我不可能帮你当这个说客,那些照片你爱发给谁就发给谁,对了,我跟我姨妈一家比较熟,你记得别发漏了。至于我那些同学,你也别花高价去找联系方式了,我就有,看在大家那么熟得份上我可以以低于市场价卖给你。”

    说完,我拎起包包作势想走,谢存辉却飞快奔到门边上,靠在门那边,面无表情地说:“陈三三,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有多慌乱,你再嘴硬,出了这门我不信你不后悔惨了。我这人好说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扫了他一眼,嘲讽地笑笑说:“谢存辉,你刚刚才说过我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呢,我也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去死都没用了,所以我祝你给散发照片的时候能错开这个时间,不然哪天我真死了,别人还以为我是你逼死的,你一个不小心就得背上人命债。”

    谢存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一变,盯着我就说:“陈三三,你是赌我不敢散这些照片吗?”

    我也迎着他的目光,硬邦邦地说:“我说过了,这些照片你爱发给谁就发给谁,你爱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你爱闹多大就闹多大,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谢存辉忽然又笑了。

    依然是魅力四射的笑容,他把两手交错抱在胸前,懒洋洋地说:“陈三三,难道你不知道,固执是顶顶没用的东西吗?它会害死你的。”

    我也轻笑,飞快地说:“死之前我会用尽全力去拉你垫背的,有你这样的成功人士;陪着我去死,这样也够本了。”

    谢存辉的嘴角又是抽搐了一下,有点暧昧地盯着我说:“我忽然发觉我有点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了,怎么的,陈三三,你撒撒娇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了,这事就过去了,我也就不介意亏点本了。”

    我把手放在门柄上,试图拉开那道门,可是谢存辉钉在那里,任我怎么拉,也拉不开。

    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够了,一时一个样,所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了一声说:“求你大爷,我从来不爱求那些人渣,因为求了也不顶用,只会让人渣心里面更爽。你不走开的话,我就把这里拆了。”

    谢存辉愣了一下,慢腾腾地挪开了,一边挪一边说:“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那么我只得拿这些照片去找张明朗了,他明明知道你这陈年旧事事还要朝我挥拳,所以我想他肯定不用考虑就答应我所有的条件,而且我忽然觉得,威胁他比威胁你,有意思多了。”

    我的头轰一声炸开了,炸开之后,我忽然灵光一闪,随即笑了。

    盯着谢存辉,我淡淡笑笑说:“谢存辉,你就很爱威胁人吗?那你尝过被威胁的滋味吗?我原本不知道你跟张百岭,谁更有钱一点的,但是就冲你刚才跟我说想着要做盛德的生意,我忽然想明白了,说不定张百岭捏死你,很容易呢。”

    谢存辉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无伤大雅,盯着我微微笑笑说:“陈三三,你的意思是指你有本事,去支使张百岭对付我?你总是那么天真,和高估自己吗?你以为你是谁呢?”

    我的眼帘垂下来,淡淡地说:“我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呢,就是把上次你们的录音直接给张百岭,如果张百岭真的还把张明朗当个儿子不想坐视不理,那么这事就好办多了,我顺便还能帮张明朗打击一下张文耀。你现在应该跟张文耀还是一个战营里面的,如果他都无暇顾及自己了,估计也不会给你帮上什么忙。当然如果张百岭对张明朗属于放养状态,不闻不问,那么我就去跟他做个交易,只要他出手打击一下你,我就赶紧从张明朗眼前滚开,再也不会出现。直接告诉你吧,张百岭找过我,想给我钱让我滚了,他可劲讨厌我了。”

    谢存辉的脸忽然一冷,冷哼了一声问道:“陈三三,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瞥了他一眼,嘲讽地笑笑,然后淡淡地回答:“当然,我就是在威胁你。对于我来说,我一无所有,我输赢都可以不计,但是对于你来说,你好像有很多东西,你还有很多钱,你还有大把美好的生活,你看起来,挺输不起的。”

    谢存辉又是冷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猥琐的老男人,还不服老,总是自视甚高。”

    谢存辉的眼眸忽然一暗,伸出手来掐住我的脖子,凑上来盯着我就说:“你刚才喊我什么?”

    我被他掐着脖子,一个重心不稳,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谢存辉又是跟着上前来,冷着脸盯着我重复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他的手劲很大,我有点喘气不上来,却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

    谢存辉又是将我往后推了几步,直接把我按在包厢的墙上,再把脸凑过来,我被他卡住咽喉,身体被他按着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谢存辉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我的脸,慢腾腾地说:“这皮肤可真够滑的,摸上去可真舒服啊。如果张明朗知道,你今晚被我摸也摸了,上也上了,会不会杀了我呢?”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企图用手打掉他的手,谢存辉却又是一把抓住我的手按着,淡淡地说:“陈三三,你激恼我了。”

    我依然动不了,只得继续狠狠瞪着他,就这样对峙着。

    谢存辉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这样跟我四目相对,看着我冲他翻白眼。

    沉默僵持了好一阵,谢存辉忽然松开我,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手。

    我终于可以正常喘气,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

    谢存辉连看都懒得看我,又是淡淡地说:“陈三三,我直接告诉你,我要真的猥琐的话,我上次把你灌醉了,直接就能把你上了,还给张明朗打个狗屁的电话。”

    我觉得这个是非之地,不能再呆下去,可是谢存辉手上真的有我的照片,这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

    迟疑了一阵,我最终说:“那希望你保持一个男人的风度,别动不动就威胁一个弱女子。”

    谢存辉又很突然地笑了,嘲讽了扫了我一眼,嘲讽地说:“陈三三,你是指你是弱女子吗?刚才明明你的战斗力是很强的,怎么这一下,又示弱了?”

    我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谢存辉自顾自地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烟叼上,慢腾腾地掏打火机点火,在烟雾缭绕中他继续说:“你不愿意跟我合作也没事。张明朗他是一个聪明人,他肯定会在权衡利弊之后,再跟我合作的。至于你那些照片,我还不至于那么没风度,真给你散出去,你大可以放心,该干嘛,就干嘛。“

    我哦了一声,呆在那里,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走还是该留。

    谢存辉又扫了我一眼,忽然换上挺认真的语气说:“还有,其实我挺惊讶你是什么构造的,一般女孩子经历这些事情之后,都会患上忧郁症之类的,但是你却挺能看得开的,是心大吗?”

    我抿了抿嘴,最后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曾经想过去死,但是我怕死,对于我来说,好死不如苟活着,这样生活还能有点盼头。”

    谢存辉愣了一下,眉头忽然皱成一团,顿了顿,这才说:“给你提个醒,除非是真揭不开锅了,要不然,你还是从凯恩斯离职吧,你出现在那里,不合适。”

    我感觉莫名其妙,疑惑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谢存辉却淡淡笑了笑,指了指门口说:“你可以走了。我难保我等一下,不改变主意。”

    我却钉在那里,重复了刚才的话。

    谢存辉一个径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把烟直接按到一个酒杯里面去,端起另外一杯酒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可能一个人在你面前,说什么都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但是那不代表他的内心就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混在商场久了,肯定就学会伪装了,那些越看着越像是无害的人,说不定是猛兽毒蛇,就爱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我怔住,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你是指罗建文吗?”

    谢存辉轻笑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你觉得是,那就是了。你觉得不是,那肯定不是。”

    。。。
………………………………

107好戏开始了

    从会所里面出来,我依然手脚冰凉,哪怕我刚才撕碎了那张照片,它依然像一枚顽强的钉子一样,强而有力地打进了我的心里面,我控制不住那些生生不息的痛觉。

    我也不敢打给张明朗告诉他这些事,哪怕张明朗没对我抱怨说纳斯达出了什么大问题,我也能从谢存辉罗建文黄思敏这些人稀稀疏疏提供的信息里面,确定纳斯达真的出了大问题,而张明朗正疲于奔命。

    想到自己除了带给他源源不断的麻烦,一点点忙都帮不上,我就鄙视这样势单力薄的自己。

    没有坐公交车回去,我沿着深惠路慢腾腾地走,一直走到繁星满布,一直走到自己筋疲力尽,才回到了家里面。

    张明朗的电话,很晚才打过来。

    估计他是忙到天昏地暗了,忘了时间。

    我一接起来,他就问:“今晚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我无暇嘲笑他这样幼稚的问题,转而小心翼翼地说:“张明朗,纳斯达没出大事吧?”

    张明朗那头停顿了好一阵,才说了一句:“没什么事,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会解决好的。不过我可能要在外地呆多几天,陈三三,你可得好好照顾好自己。”

    我哦了一声。

    张明朗又说:“下个周六,我可能能忙完了,咱们回一趟湛江,去你家,把我们的事定了。”

    我一想到自己那样的照片被人握在手上,总感觉那是一个定时炸弹,最终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结婚的事,不着急吧?你爸妈都还没同意呢。”

    张明朗却立刻不容置疑地说:“他们同意不同意,是我该去解决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至于你家里那边同意不同意,也是我该去解决的问题,反正你就等着嫁给我就好了。我其实一天都不想等了,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得先处理这些紧急的公事,只得缓几天。”

    我又哦了一声。

    张明朗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急急忙忙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勉强冲着电话嘿嘿笑了一声说:“没事,就是今天上班太累了,困了。”

    张明朗嗯了一声,继续说:“那你早点睡吧,我还要继续忙,你要睡不着,可以打给我。”

    我正打算挂电话,张明朗又冷不丁来了一句:“工作累的话,下周就别去了,反正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张嘴就问了一句:“张明朗,你觉得罗建文这个人怎么样?”

    张明朗贴着话筒,一字一顿地说:“他很聪明,隐藏也深,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这话刚刚说完,张明朗又加了一句:“你问问就好了,你已经有主了,陈三三。”

    我对着话筒,难得异常的温柔,慢腾腾地说:“嗯,张明朗,我爱你。”

    那边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我听到张明朗郁闷地说了一句:“陈三三,你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太吓人了,把我的手机都吓掉了。不过,我最爱被你吓,你完全可以对我再温柔点。”

    最后,我们两个人又在电话里面腻腻歪歪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的周末,乃至一直到周四,都是风平浪静。

    难得平时闲得跟个大爷似的罗建文,似乎也变得忙起来,没找我嘚瑟。

    然而,一想到谢存辉的手上有我那种照片,我就各种烦,各种感觉人生无望,每天每天都是麻木地写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在客户那边投放的废话,我想着写完这个星期就跟找个机会跟罗建文撂摊子不干了。

    谁知道,周五的这天,罗建文主动打了内线让我去他办公室。

    破天荒的,他第一次给我泡茶,没说混账话,反而有点儿深沉地问我:“真想辞职?”

    我点了点头。

    罗建文继续死命地抽烟,在烟雾缭绕中毫无表情地说:“快到春节了,不先干到春节,再辞职吗?”

    对于罗建文,其实我的心里面的疑虑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人说得多了,对他形成了偏见,总觉得他露出的端倪越来越多。

    第一次,我盯着他那种看似无害的脸,张嘴就想问出来,为什么他要当个活雷锋撮合我跟张明朗,可是最终我把这句话硬生生地压在喉咙里面。

    想了想,我最终说:“不了,我快结婚了,结婚了就想着在家相夫教子,不想出来打拼那么辛苦。而且罗建文,你明明知道我来到这里那么久,一直在混工资。”

    罗建文的表情一丁点变化都没有,冷不丁来了一句:“陈三三,真决定嫁给张明朗,这事不变了?”

    我有点儿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罗建文把烟头丢在茶几上,摊了摊手说:“其实,我一直有点期待,某天你会觉得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可能就会改变很多东西。”

    我哦了一声,轻轻笑了一下说:“罗建文,拉倒吧,你根本就不缺爱。”

    罗建文这才嘿嘿笑了一声,冷不丁地说:“今晚,跟我一起出去应酬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客户吧,就当你补偿我。”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努力好好表现的。”

    罗建文又是嘿嘿笑了一声,慢腾腾地说:“答应得那么爽快,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郁闷地看了看他,也嘿嘿笑了一声:“我总觉得自己没市场了,你销售能力再强,也卖不出去。”

    罗建文没再说什么,表情却瞬间拉下来,说是有事要忙,让我先去。

    下班的时候,罗建文硬是拉着我去化了一个妆,做了一个头发,还拽着我去买了一身看起来很贵的衣服,说是要装下公司的门面。

    可是,做完这一些之后,罗建文开了好一阵的车,直接把车开到福田新洲村那边维也纳酒店那里,直接拽着我去前台拿了房卡就往上面走。

    我忽然有点不安,试图挣脱罗建文的手,可是罗建文却若无其事地说:“公司给客户订了一个总统套房,里面有会议室,直接上去谈,资料是文姐做好的,你看着说就好。”

    我哦了一声,跟在罗建文的身后,还是有点底气不足,走得都有点发虚。

    进了那个房间之后,罗建文直接关上门,指了指里面,让我先进去。

    我一走进去,就看到两个男的,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反正高高壮壮,看起来凶巴巴的,我一个紧张,赶紧回头去看看罗建文跟上了没有。

    谁知道,径直走上来的罗建文,脸色有点难看,冲着卧室里面说了一声:“出来吧,好戏开始了。”

    忽然,我看到张文耀从那个房间里面推门出来,嚼着口香糖,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上,操着一口熟练的英语对那两个老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两个老外顺着他说的,不停地打量着我,然后他们的嘴里面也叽里咕噜说英语,我听懂了几个单词,他们说,nice,beautiful之类的。

    我以为老外爱夸人,高中那点英语底子也没完全丢,我操着生硬的口语回应了一句:“thankyou。”

    谁知道,我这句话刚刚落下,那两个老外,忽然当着我的面,把他们身上穿着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他们的胸膛。

    我的脸瞬间红了,赶紧转过身去冲罗建文说:“这到底是哪个国家来的,他们打招呼,都爱脱衣服吗?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啊!”

    这时,罗建文忽然面无表情地推了我一把,将我向那两个男的推去,我被他推得跌跌撞撞,一下子被其中一个男的接住,他伸手摸了我一把。

    我惊叫了一声,飞快地闪开那只魔掌,在余惊未定中冲罗建文说:“卧槽,罗建文,这些客户怎么一回事?还没开始谈就动手动脚,你快跟他们说说,这样不礼貌!”

    这时,站在一边像是看热闹的张文耀嘲讽地笑了一声,淡淡地对罗建文说:“给这个土包子翻译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啊。”

    罗建文连看都懒得看我,生硬地说:“贾斯丁先生,詹姆斯先生,这个小小的猎物已经送到了,她很玩得开的,请你们慢慢享用。”

    我的头轰隆隆炸开了。

    明白了这不是开玩笑,我急急忙忙把手里面抱着的资料随手扔掉,冲过去就要开门,我飞快地扭那个门柄,可是其中一个男的,冲过来就要抱住我,自卫心理让我往后躲了躲,惊慌失措之下也顾不上他是不是能听懂普通话了,我的眼泪就这样横行在脸上,可怜巴拉地说:“我不是做那种事的,求求你别碰我。”

    这个男人疑惑地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用特别生硬的普通话说:“可是先生张说他已经付过钱了。”

    他说完,又望了望张文耀和罗建文。

    张文耀把嘴里面的口香糖随口吐在地上,又是用流利的英语说了两句。

    这个男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很高兴的表情,猥琐地说:“哦哦,原来小姐你喜欢角色扮演,我也爱演强。奸,等下你要叫得大声点。”

    说完,他伸手过来,就要扯我的衣服。

    我死命按住自己的衣服,可是力气相差太悬殊,我的衣服都快被他扯掉了。

    悲愤加上绝望还有焦虑,让我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冲着罗建文吼:“罗建文你大爷,你到底还是人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
………………………………

108够了

    罗建文去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把头转过去冲着张文耀说:“人我给你带来了,你悠着点玩,别玩出事来。答应我的事,记得要做到,你知道的,在商言商,再好的交情我不希望你少我一个钢镚。”

    张文耀挥了挥手,示意那个男人把我拖过去,我就跟一只小猫小狗一样被他倒挂在地上飞快地拖了过去。

    那些冰冷的地板,在这个寒冬里面刺得我全身冷冰冰的,我的手被擦伤了不少,额头被磕了一个小缺口,痛让我在被拖着的过程中飞快地冷静下来,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在不远处那张桌子上,放了半瓶的红酒,还有几个红酒杯子。

    我被拖到了中间,那个男的直接把我丢下,跟张文耀说了几句,我却飞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一跃而起,惊慌失措地抓起了那半瓶红酒和一个杯子。

    张文耀忽然笑了,冲着罗建文就说:“还真有意思,都到了这关头了,她还有心情喝两杯。”

    就在张文耀的笑声里面,我飞快地用红酒瓶和杯子对敲,那个杯子应声破碎,只剩下一个尖锐的手柄,我把玻璃手柄拿着,把酒瓶顺手丢到一边,碎裂的声音沉重,像是平地的一声惊雷炸开。

    那两个老外,可能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全部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时,一直脸色不好的罗建文,忽然冷冰冰地说:“陈三三,别想着故技重施。”

    原本我确实想跟他们干一架算了,就算干死了哪个王八羔子也是他们活该,可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有四个人,我打肯定是打不过了,所以我用那个尖锐的手柄顶住了自己的脖子,盯着罗建文就说:“没想过要故技重施,我真的是眼睛瞎了,才相信一个曾经意图强了我的男人能抱着好心眼,我现在真的恨不得戳瞎我的眼睛。”

    说完,我的手上用了一点力,那个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的脖子里面,痛很快蔓延开来,我却咬咬牙,冷冰冰地说:“不想闹出人命,就让我出去。”

    血很快就冒出来,从我的额头流到我的眼眉处,我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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