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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缠缠缠缠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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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朗却又轻松地换了一个话题,问我:“喝什么?“

    我的双手绞在一起,过了半响才说:“我还是先回去了。“

    张明朗听完我这句话之后,似乎有点得意地说:“呵呵,密码锁,知道密码才能开门出去,你是准备爬窗出去吗?这里是十一楼,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这三年是不是变身超人了。“

    我循着他说的话转过头去看了看那道门,上面果然装着一个有数字按键的面板。我的眼光就在那里停了一阵,恍惚地收了回来。

    张明朗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水自顾自地拧开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问我:“喝什么?“

    我咬了咬嘴唇,最终说了一句傻逼话,我说:“有酒吗?“

    张明朗愣了愣,最后说:“有,但是在我家里喝的话,我不会给你小费。”

    我哦了一声,依然绞着手指站在那里,不知道把手手脚脚往哪里放比较适合。

    这时,张明朗腾一声站起来,穿越大厅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过了好一阵出来递给我一套运动服,开始发号施令说:“内衣没有,你看着办。先去洗澡。”

    在前任男朋友家里洗澡这样的事,实在让人浮想联翩,也让人感觉怪异,可是我别无选择,身上的衣服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关上浴室的门之后,满目还是冷冰冰的奢华,我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才发现刚才修车的时候,车链上那些乌黑黑的汽油被我无意间带到了脸上。

    尴尬以及很多奇妙的难堪感觉排山倒海涌上心头,我带着有点混乱的心情胡乱洗了洗,最后胡乱地套上张明朗给的衣服,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之后走了出去。

    。。。
………………………………

009像背叛我一样背叛他吧

    张明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片子,反正上面说的是叽里咕噜的英语,我只能听懂个大概。

    看到我出来,他依然稳坐在那里发号施令:“你衣服洗洗挂到阳台去。”

    晾衣服的时候,我朝阳台向外面望去,对面就是红树林公园,在阳光灿烂的白天里面人头攒动的公园,半夜在细雨朦胧下显得孤寂冷清,这样的比较让人心生叹息。

    正出神,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在看什么?”

    我一个激灵,颤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张明朗就站在离我不远的位置,耸了耸肩之后他靠到冰凉的护栏边,循着我的目光看出去,有点意味不明地说:“这房子很好对吧。”

    我嗯了一声。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而是转而说:“给你准备了46度的烈酒。陈三三,如果你能喝一瓶,我就原谅你那一年对我做的所有事。”

    我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他,他的眼神里面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不是爱恨,而是那种让人难受的冷漠。

    我走回到大厅里面,才看到茶几上面就放了一瓶酒,开了的。

    没有半点迟疑,我伸手拿起那瓶酒,连看都不看,直接送到了嘴边,仰起头让它倒灌到我的嘴里面。

    灼烧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到肚子里面,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我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张明朗把我的只喝了一半的酒抢了去,又是提高声音说:“够了!”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又继续说:“陈三三,你就没点自己的主见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那么我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你去不去?”

    我惊诧地站在那里,怯生生地看着他,他忽然把那半瓶酒重重放回到茶几上,伸出双手捧住了我的脸。

    喝下去的烈酒在我身体里面各种奔腾,喝得太急也有点呛,我都快被呛出眼泪来了,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凑过来,覆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今晚,像背叛我一样背叛他吧。”

    他说完,伸出左手覆上了我的耳朵。

    我顿了顿,最后狠狠地推开了他。

    酒精的副作用很快上来了,我有点头重脚轻,可是我的意识异常清晰,我盯着他问道:“张明朗,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明朗没有躲开我的眼光的意思,他冷着脸,冷冰冰地说:“不想怎么样。就想试试你心里面还有没有我。”

    我笑了,差点笑出了眼泪,可是那种笑容很不屑的。

    最后我一字一顿地说:“早就没有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离开你。”

    我口是心非得厉害,演技也炉火纯青,表情恰到好处,导演不找我去演戏都显得浪费,说不定我一上镜就能拿一个本年度最佳谎话精奖。

    我来不及为这个演技高超的我鼓个掌点个赞,我的心里面明明有人挥着菜刀乱砍,可是我的脸上必须看起来风淡云轻。

    因为我知道我必须铁石心肠。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他。

    酒精也是一个好东西,它继续解开了我的困兽境况,因为它的作用,我的头越来越重,最后直接卧倒在了沙发上。

    。。。
………………………………

010噩梦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面,张明朗笑得阳光明媚朝我伸出了手。

    我快要触碰到他的手的时候,就像在拍电影需要转换镜头一样,所有的场景都换了。

    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随后见的那个有钱男人,肮脏的工地,面前看不清表情笑得猥琐刺耳的男人,我惊慌地朝楼上逃窜的时候越紧张就越缓慢,被好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拉住,最后我听到了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了过来。

    哪怕这样的梦境经常入侵,我也还是吓出了冷汗,回过神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冰冷冷的大理石折射出来的光线,而我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个被子,不远处的白色枕头上,有一大滩斑斑的泪痕。

    头痛欲裂,我抵住头半爬起来,怯生生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不知道张明朗是不是还没睡醒,反正偌大的空间一点反应也没有。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一张白色的纸张上面。

    挪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还是如同以前那种龙飞凤舞。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他说:“我先去上班了。开门的密码是090629。”

    是我们确定分手的时间。

    我赶紧从沙发上全爬起来,跑到阳台那边收了自己的衣服跑到洗手间换上,想了想之后,把穿过的衣服洗了挂到了阳台上去,完了之后把他给的那1200块钱放到了茶几上,开门出去。

    雨停了,太阳正猛,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我刚刚走出这个高大上的小区门口,忽然收到了一个短信。

    还是简单的几句话。

    “我是张明朗。昨晚半夜有人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备注为同居的,怕引起误会我没帮忙接。”

    我的脸瞬间红了。

    张明朗可能以为那是我男朋友。

    可是我转而自嘲地想,他误会了最好,反正我们已经不再可能。

    我给那个号码拨了电话回去,刘婷婷一接通就嚷嚷说:“陈三三,你昨晚死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和李洪波跑去酒吧找你了?没找到你,我们还沿着回来的路找,就怕你要钱不要命喝多了睡路边了!”

    被关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久违的感觉让我鼻子发酸,可我的谎言张嘴就说出来:“婷婷,不好意思,昨晚我临时有点事去找我表姐了,没注意看手机。”

    刘婷婷抱怨了我几句之后要去上班了,挂了电话。

    我从红树林那边搭了80路车回到了草埔,一路上还没从那个噩梦中真正恢复过来,我忍得辛苦,一回到家里就跑到洗手间剥掉衣服疯狂地往自己的身上冲水。

    那些没有经过加热的自来水淋在身上冷得我瑟瑟发抖,我觉得自己脏得可怜,那些清凉的水从我身上流过之后变成浑浊不堪,我忽然蹲下来,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放声大哭。

    那一刻我多想自己立马就能死去,立马就能变成一堆白骨,这个世界上绝望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一个。我有很多次想要飞快死去的念头,可是我必须那样义不容辞地活着,因为我们的命往往不仅仅是自己的,哪怕再苦再痛,跪着也必须熬下去。

    。。。
………………………………

011装什么纯

    穿好衣服之后我在床上挺尸了几个小时,快六点的电话突兀地响了。

    盯着天花板,我面无表情地接起来,说了一声:“你好。”

    不屑的“切”声传了过来,接着是罗建文不耐烦的声音说:“陈三三,过来店里面,v808包厢。”

    我正想要说些什么,罗建文已经挂掉了电话。

    v808包厢平时很少启用,听谢彩萍说过那是老板用来招待自己的朋友的。

    我有点莫名其妙,可是我也不敢不去。

    在深圳这样的地方,无依无靠还要寄钱回家,我再失业的话别说喝西北风,估计西北风都喝不起。

    还没到开门时间,酒吧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清洁部门的同事在给那些桌子消毒,我穿过有点幽暗的走廊,走到最里面的v808包厢那里,轻轻叩了叩门。

    罗建文的声音传了出来,就两字,他说:“进来。”

    我推门进去,然后按照招待客人的那些礼仪,把门给轻轻关上了。

    罗建文头也不抬,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坐下。”

    我手足无措地走过去,做了下来,轻声问了一句:“罗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建文这才扫了我一眼,又是嫌弃的眼神说:“怎么不换上工衣?”

    急急忙忙去换上工衣过来,罗建文端起一杯酒直接干了,然后他的嘴唇凑过来,满溢出来的酒气把我熏了一下,条件反射,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了罗建文的脸,急急忙忙地说:“罗先生,你别这样啊。”

    谁知道罗建文,大概他觉得他那种脸太帅,我这样的穷鬼没资格触碰他的脸,他嫌弃地伸出他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瞪着我就说:“别拿你的猪手摸我的脸,你没这个资格。”

    他说完,伸出手抓住我的手,翻身把我按在沙发上面,他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心慌意乱死命挣扎,可是他却冷笑着说:“不就一般货色,我肯要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乖乖的,我玩开心了,会给你钱。你也别喊外面那两个同事,这个房间里面发生什么事都好,没人敢理。”

    他这番话下来,如果我还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我也白费了23年的米饭。

    惊慌失措之下,我挣扎得更厉害。

    可是刚才脑残听话去换上的工衣给了我很多限制。

    那些紧身的短裙让我不太敢大幅度的挣扎,越是挣扎罗建文用在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那一晚噩梦一样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就在两个人的厮打挣扎中,我的眼睛里面肯定布满了血丝,我瞪大了眼睛,看不到罗建文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光怪陆离的天花板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哀求永远得不到怜悯,绝望让我把心一横,把全部的力气用在自己的头上,趁罗建文凑过来的时候,狠狠地用额头撞到他的额头上。

    撞击带来的痛让我觉得天旋地转,罗建文吃痛,放开我之后抬手就甩给我一巴掌晦气地说:“我靠,装什么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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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人渣,去死吧

    我捂住被他打的那边脸,慢慢地挪动身体,想趁机跑出去。

    谁知道罗建文一把伸手按在我的大腿上,张嘴就骂我:“我操!陈三三你以为你他们的有多了不起!我从来不白玩女人,会给你钱。你识趣的就自己过来,乖乖把衣服脱掉!”

    他说完,另外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那些如水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我的眼前忽然雾雾的一片模糊。

    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经历。

    罗建文那样的人渣,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盯上我,我也不知道在他心里把我当成了什么,一切无从考证,就在我愣神的几秒间他差点就脱下了我的上衣。

    在慌乱间我的手张牙舞爪撩动了几下,忽然我碰到了一个凉凉的玻璃物体。

    是一个酒瓶。

    我把身体尽力挪过去,手够着了那个酒瓶,用手握住上方,然后用力砸了那张玻璃茶几。

    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崩裂,正在胡乱撕扯我的衣服的罗建文忽然停了下来,看到我手上半个酒瓶子,忽然笑了。

    那种嘲讽与不屑的笑容还没从他脸上褪去,他就说:“陈三三,你刚才打碎的酒很贵,看你穷不拉吉的,你有钱赔吗?”

    我咬牙切齿,被放开的身体随着我自己的意识一跃而起站在沙发上,趁他没反应过来,我把那些锋利的玻璃尖对准了他的脖子。

    是的,我疯了。

    所有的人渣都该死!所有意图强硬去强迫女性发生关系的人渣都该去死!

    几乎是咬牙切齿,我狠狠地说:“人渣,去死吧!”

    话音刚落,我加重了力道,被我架着的罗建文惨叫了一声。

    可能他终于意识到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他说:“陈三三,有事慢慢说,先把酒瓶放下。”

    这下,轮到我笑了。

    先是笑容爬上了脸庞,然后我笑出了声来,最后我笑出了眼泪,先是一滴两滴,最后我根本无法止住那些奔腾的眼泪。

    眼泪倾泻,我冷冰冰地说:“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那个晚上,我也听过这句台词,这句在无数电视剧里面被用烂了的台词,在那个噩梦的晚上被反复提起,我求了,我有用尽全力去哀求,可是我得到了什么?

    就在我晃神间,罗建文趁机抓住我的手反了过来,我手上的酒瓶叮当碎在了地上。

    随着这个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眼光停在罗建文的脖子上,才看到那里有三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的头皮像是一下子被撒了一堆的花椒一样,一阵阵的发麻。

    天啊,我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罗建文,我一点都没手软,我简直就是疯子,我还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

    罗建文似乎见过太多世面,一副这些都不算是事的样子,甚至连他的伤口都不管不顾,扫了我一眼之后,忽然掏出了烟,点燃了一根。

    当那支烟快要燃成灰烬,罗建文这才不急不忙地开腔说:“陈三三,你说说,这事怎么处理?”

    我的眼皮拉得很低,想了想我说:“要不,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
………………………………

013矜持个屁

    罗建文嗤笑了一下,提高声音说:“你以为我不会吗?”

    我依然低着头,过了半响淡淡地说:“那就报警吧,把我抓起来。“

    罗建文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我看了一阵吐出一句话:“神经病。”

    我依然淡淡地说:“对,我就是神经病。你最好别放过我,报警吧。”

    罗建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说:“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我愣了愣,忽然红了眼眶,我盯着他就说:“我不求。”

    他忽然乐了,咧开嘴巴就笑了,笑了一会儿之后,指了指门口说:“去给我拿点云南白药过来。”

    翻箱倒柜找来了药,回到包厢的时候罗建文还在淡定地吸烟,语气倒是好了不少,一副和气的样子说:“过来帮我弄药。”

    立在那里,我迟疑了一下,罗建文又加了一句:“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对你怎么样?”

    我这才走过来,半蹲下来,压低声音说:“我先涂碘酒,你忍着点。”

    罗建文嗯了一声。

    整个过程他没有哼哼一句,我撒完药,收拾那些瓶罐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是处?”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点木然地说:“这个问题不想回答。”

    罗建文掏出了手机,看了看,估计是看时间,看完了之后没好气地说:“看你反抗激烈的程度,我刚刚真误以为你是。你又不是处,矜持个屁,跟一个男人睡和跟十个男人睡,不都一样吗?”

    对他的愧疚,被他这句话弄得灰飞烟灭,我有点火了,冷静过来之后也觉得他这样对我,我就算把他弄得半死不活也是他活该。

    脾气有点控制不住,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之后一字一顿地说:“早知道我刚才就该下手重一点。因为像你这样的傻逼,留在地球上也是浪费米饭。”

    说完,我起身提起那个小药箱,作势就要往外走。

    谁知道罗建文还是不知道死活,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左手。

    我没有像刚才那么立马甩开他,而是盯着他那只手,淡淡地说:“你最好放手。我真的是神经病,我发起疯来,我自己都怕。”

    僵持了一阵,罗建文松开了手。

    看都懒得看他,我径直往门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罗建文在身后说:“陈三三,你被炒了。”

    我顿住,回头扫了他一眼,把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然后特嘲讽地笑了笑说:“就算你不炒我,我也不打算给一个人渣打工了。工钱最好今天就结给我,要不然我就去门口闹,你刚才见识过了,我就是一个疯子。”

    说完,我重重地关上了门。

    换完衣服出来,谢彩萍就过来喊我,见到我她欲言又止,最后她说:“罗先生让你现在就去财务室结算工资。”

    我跟谢彩萍随意聊了几句,然后把工衣柜的钥匙还有工衣装了一袋放在一边,去财务室结算了钱。

    4937块,跟我之前算的一样,拿了钱出来走在灯火璀璨的马路上我有茫然若失,这份工作谈不上好,可是来钱比较快,更重要的是,那是我找朋友李洪波搭上搭才找到的,现在闹得老板亲自炒掉我,这样感觉特对不起李洪波。

    掏出手机,我想跟李洪波说一下这事,谁知道电话那么巧,响了。

    。。。
………………………………

014被辜负的

    号码没存,一串的数字在我眼前晃呀晃,我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张嘴就问:“张明朗,你从哪里找来我的电话号码的?”

    那边轻笑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的语气说:“昨晚,你睡着了,我用你手机拨了我号码。”

    我哦了一声,然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时到今日,我依然无法好好地跟他交流,因为他每一句话,都能引起我内心的惊涛骇浪。

    大概相互沉默了两分钟左右,张明朗突兀地说:“你不是八点上班吗?怎么没看到你?昨晚我丢了你的车,过来赔钱给你。”

    我看了看刚才打斗的时候手臂上留下的抓痕,然后说:“不用赔。”

    张明朗轻笑了一声说:“车没丢?”

    我淡淡地说:“丢了,我来上班之前去找了,没找到。不过你有跟我买酒,我从提成中挣出来了,谢谢你。”

    电话突兀地挂掉了,被这个电话打扰了思维,一时间我忘了要给李洪波打电话,看到快绿灯了,就想着先坐车回家开电脑投简历比较靠谱。

    抬起脚正要走,忽然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张明朗就站在那里,他穿着格子衬衣,在秋意瑟瑟里面显得格外醒目,张嘴就说:“怎么不去上班?”

    我轻笑了一声,最后说:“被炒了。”

    我的话音刚落,他忽然抓住我的左手臂,盯着上面的血痕就问:“什么回事?“

    我赶紧把手抽回来,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张明朗的眉头皱起来,然后盯着我的脸就问:“你男朋友打的?因为你昨晚没回家?“

    我慌慌张张,想要尽快结束与他的四目相对,只得硬着头皮说:“没有,他对我很好。“

    想起我之前撒谎说男朋友回老家考驾照了,我怕被拆穿了,赶紧补一句,“他回老家了。要过一段时间才来深圳了。”

    张明朗的眉头皱得更紧,蹙眉之间,冷不丁来一句:“你有没有存我的号码?“

    马路上,各色各样的车飞驰,呼啸而过留下刺耳的声音,秋风有点大,张明朗的声音被吹得断断续续,怀着想跟他纠结却不能跟他纠结的复杂心情,我急急忙忙说:“存了,我先回去。要投简历。“

    刚刚说完这话,我拉了拉自己的包包,正准备走,张明朗忽然扯住我的包包冷冷地说:“存成什么名字了?我昨晚不小心看到你的手机,存的名字真的是满目琳琅,有叫同居的,有叫讨债的,还有收费大妈的,那么我的号码呢,你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存成,被辜负的?”

    我顿在那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张明朗忽然推了我一把,是很嫌弃的那种推,他狠狠地说:“陈三三,我真的是疯了,才自讨没趣往你身上凑。“

    垂下头来,我低声说:“对,你别疯了,别再往我身上凑。“

    忽然眼眶就发热,我怕我的眼泪掉下来,所以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抬头,瞅准是绿灯,飞快地穿过了马路,逃一样逃开了张明朗。

    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了,我只能把头转过去装作很高兴地看深圳的夜景。

    我也曾在青涩的年龄里面想为这个男孩子准备一辈子的晚餐,也曾想过和他过完这一生。事实上我们想要的不都是安稳的一生吗?可是我只能口是心非地送走那个我爱的人,然后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流眼泪。

    就在我哭得跟个被抢了香蕉的悲催猴子似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刘婷婷发过来的,她说:“陈三三你能请假吗,你表姐过来了,在家里等你呢。”

    。。。
………………………………

015讨债鬼

    上楼之前我赶紧擦了擦眼泪,要不然被陈雪娇看到我的眼泪,肯定又骂爱鬼哭,把她全家人都哭倒霉了。

    陈雪娇还是跟之前一样,化着浓妆,贴假睫毛,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坐在那里跟个大爷似的。

    我怕刘婷婷听到我们的聊天,就给了二十块钱,让刘婷婷帮忙我去买饮料。

    刘婷婷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面,我终于开口了:“找我什么事?”

    陈雪娇扫了我一眼之后,不耐烦地说:“我妈说,你这几个月给回去的钱越来越少了,让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陈三三,你还真没什么良心,我妈养你那么大,你来深圳才几年就翅膀硬了,钱也悠着点给了?”

    我把包包随手放在茶几上,顿了顿才说:“不是,我最近工作不稳定。”

    陈雪娇忽然嗤笑了,不屑地说:“不稳定?听婷婷说,你不是在夜场上班吗?夜场客人多,没钱就去卖啊,卖了就有钱了。”

    我被她这句话,气得脸色都有点煞白,手有点抖,我提高声音说:“陈雪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雪娇很不屑地说:“什么意思你心里面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陈雪娇跟我交恶,这事得从我刚刚来深圳那阵说起,那阵我在名匠咖啡上班,就寄居在陈雪娇那里,陈雪娇在一家美容店上班,我下了班之后她就指指点点我去帮她买这个那个送过去,一来二去,我跟那家美容院的店长熟了起来,不巧的是陈雪娇刚好喜欢店长,她以为我没事勾引了她喜欢的男人,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

    我自认问心无愧,从陈雪娇那里搬出来之后,也感谢她收留我那么久,后来发了工资之后也算足了房租给她。

    谁知道我搬出来不久之后她忍不住跟店长表白,店长拒绝她的时候拿我当了挡箭牌,之后陈雪娇对我就更恶语相向。

    她还打电话回去跟李雪梅说我在深圳乱搞男女关系,李雪梅被这些话气得死去活来,曾经还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以后别回去了,我让她感到丢人。

    这些我都忍下了,因为李雪梅她哪怕对我再不好,她也养大了我。但是陈雪娇,在她面前我没必要怂得跟一枚天津狗不理包子似的。

    话聊到这里,我知道再聊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我站起来,拉开门冲她说:“你走吧,我会给姨妈打电话。钱也会寄回去。”

    谁知道陈雪娇站起来,眼疾手快,拎起我的包包拼命地翻起来,我刚刚发的工资就放在包包里面,我还没抢过来她就把钱翻了出来,毫不客气,她把那些钱全部揣她包包里面去了。

    我的银行卡上面就只有1700块了,除去我答应要寄给李雪梅那1400块,又快到交房租的时候了,我哪里能让她把钱全部拿走,我扑上去作势要抢,陈雪娇忽然冷冷地说:“陈三三,你要敢抢回去,我就把你在深圳发生那些事,过年回家的时候逢人就说!“

    我的心像是突然发生了惨烈的车祸一样鲜血淋漓,手脚冰凉,下意识指着门口冲着陈雪娇就吼:“给我滚!“

    陈雪娇冷哼了一声,甩着包包蹬着高跟鞋走了出去,还顺手重重地给我带上了门。

    我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想往地上摔,可是想了想,那个杯子是婷婷花了五块钱买的,最后我放下了那个杯子,抱着头哭了。

    。。。
………………………………

016人事经理

    刘婷婷开门进来,一看到我哭得跟世界末日似的,她放下那几瓶饮料奔过来,蹲下来就问我:“陈三三,怎么了?”

    我跟刘婷婷相识了三年,我几乎没在她面前掉眼泪,我本来不想哭,可是我无法控制住自己奔腾的泪水。

    然而我又必须隐瞒着一切,并非对刘婷婷不信任,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非要摊开自己难以启齿的阴暗,那无意于对着别人剥开自己的肚皮。

    擦了擦眼泪,我扯出难看的笑容说:“刘婷婷,刚才我表姐那个包包很好看听说很贵,她走了之后我觉得自己好穷啊,现在物价还那么高,我今天又被炒了,我真的是被穷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唯唯诺诺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口是心非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可是我要活下来,当我决定好好的活下去,我必须在摔倒的地方爬起来,才能看到明天的万丈光芒。

    刘婷婷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她欲言又止,最后李洪波给她打电话了,她那丫确实对李洪波有那么点意思,最后还是重色轻友丢下我出去了。

    小小的房子里面又陷入孤寂,我窝在沙发上发了一阵呆之后,开了电脑,登陆了智联招聘群投简历。

    经济的捉襟见肘,让我不敢再挑剔上班离住的地方远不远,待遇怎么样,反正我现在必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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