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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湖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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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个‘雅丹’如此之高,暴风雨岂不是要冲刷千百年~~~”

    “何止千百年---~~”

    荒凉的“雅丹”群静谧可怕,天空没有了飞鸟,高耸的丘壑层层叠叠,脆弱得似乎要坍塌下来。五人在一处土丘背面的沙砾上稍休息了一会,又开始沿着河岸的“雅丹”群向前走。

    与沟壑相连的浅河滩里,他们在河湾平缓处捉到十多条五道黑鱼,伴着盐烤熟全吃完。火柴只剩数根,长此下去无疑将要吃生食,因为天气炎热,烤得再好的食物也保留不了几天,看着赵蝶和嫒嫒的身体一天天衰弱,意志一天天消沉,沈秋楠心里焦灼万分。

    下午,就在这片“雅丹”群中,他们看到了一个颓废的城址。与上次在河边见到地那片遗址相比,这个城址要大得多,且要完整得多。城址夯土墙体大部分有一两米高,与苇草浇筑的混层结构,坚固而又实用。令沈秋楠惊异的是,城址外低洼处均为水沟,虽然无水,却生长着梭梭及芦苇,城址内房屋结构归划十分整齐,街道的遗痕隐约可见,整个城址内极少出现“雅丹”地貌,两处被风雨剥蚀的地层也只有两米来厚。临近傍晚,五个人就在这个城址中的一隅守着一堆火开始了漫长的一夜。这夜没有食物可供采撷,饥饿使人无jing打采,神情恍惚。夜空很清凉,满天的星星闪闪烁烁,弯月的下面,总有一片薄薄抹不去的云,不紧不慢地同弦月一起赶着夜路。夜sè下面,一切都朦朦胧胧,隐隐绰绰。

    火堆旁,沈秋楠无意识地用英吉沙刀削着一根红柳,他们都睡着了,相互依靠的姿势无力又安祥,火光就在他们黑红的脸上跳跃着,沈秋楠削着树屑,每过段时间他就往火堆里添加些干红柳枝。深夜,与嫒嫒紧靠在一起的赵蝶突然惊醒,她大叫:“蛇!蛇!”惊醒的黑头忙拉开了嫒嫒,沈秋楠也急忙冲上前:“哪里有蛇?你先别动!”然而沈秋楠找遍了赵蝶周围一大块地方,没见蛇的影。

    “你是不是刚才在做梦?”望着赵蝶那张惊恐的脸,沈秋楠心萌恻隐。

    “嗯~~~~”许久,赵蝶回过神似的,轻轻点了下头。

    朱乐又重新坐下,却没了睡意。嫒嫒与赵蝶拉开了一段距离,似乎害怕了她。这虚惊久久使人不能平静,每个人都感受到,大自然赋予他们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现在,他们不仅害怕了黑夜,同样也害怕了白天,黑夜与白天一样长,一样使人悲凉,使人束手无策。

    “把我一个人留下。”火光中,赵蝶神情颓废,她头垂得很低,半长的黑发遮盖了她一侧的脸,“我走不动,实在不想走了‘‘‘‘‘‘”

    大家都默默地看着赵蝶,嫒嫒又开始轻声啜泣,她脸sè黯淡,没一丝血脉:“我也不想走了!叔,你们三个体力好,你们走,不要管我们,只是,叔,我只求你一件事,请你原谅阿爸‘‘‘‘”

    “嫒嫒,你要相信叔,我们会走出去的,要相信自己。”沈秋楠站起来,他望着茫茫夜空说:“我们不应该害怕大自然,现在,我们暂时脱离人类社会,回归原始,首先不要惊慌失措。在我们五个人中,只有嫒嫒没吃过苦,我,黑头,朱乐都尝过挨饿,浪迹街头的滋味,赵蝶更不用说。赵蝶,你以前从家出走,在没有亲人朋友的帮助下都能坚强地活下来,如今,你更要拿出那时的勇气,同我们一道来战胜前面的困难,‘哪怕我们只有一口气,就是爬,也要爬出森林和沙漠,我们没有理由丢下任何一个人!”

    火光中,五个人手慢慢牵绊在一起,他们相互依偎,共同抵御幽冥清冷的长夜。
………………………………

第四十九章 老者

    ()  第二天清晨,火堆熄灭时,从城址内蹿出四条野狼,这四条狼壮如牛犊,青眼灰毛,拖着绒尾,蹲在断垣残壁后贪婪地吐着长舌。

    沈秋楠和黑头朱乐早拔出英吉沙刀,他又让赵蝶和嫒嫒分别握了根树棍。幸好只有四条狼,倒不会对他们五人构成大的危险,沈秋楠冷目睃去:“郎斯给,只要你们敢上来,我就割断你们的喉咙!”沈秋楠骂道。

    四条狼在五十米外分散开,它们不敢冒然进攻,可是,等沈秋楠慢慢向一处高耸的土丘寻找避点,四条野狼又跟凑上来,它们在城址的断垣处时隐时现,总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五人爬上土丘坐下,那四条狼也同样蹲下来,它们显得很有耐心,半个小时过去,四条狼蹲坐的姿势竟一丝未变。

    “看来它们是跟定我们了,想同我们打消耗战!”沈秋楠筹思一会说。

    “让我下去宰了它们!”黑头攥紧刀愤愤地就要下土丘。

    “等等看,如果太阳再高些时它们还不走,我们就下去收拾它们!”沈秋楠用一块小卵石磨着刀口说。

    此时,野狼窜动起来,它们感觉象遇到了危险,不安地仰头朝上张望,继而开始慢慢退避。天空传来几声秃鹫的长鸣,接着,一只大鸟从空际俯冲而来,展翼大鸟愈三米宽,体长一米,原来是一只胡兀鹫。出人意料的是,胡兀鹫开始对野狼发起了攻击,它用自己的钢钳般嘴和铁爪轮番对野狼的头部和眼睛进行闪电攻击,四条野狼倾刻落荒而逃,城址的地面依稀滴落点点血斑。

    胡兀鹫滑落在附近的一个“雅丹”顶,它收起黑sè的双翼,高昂着头,俨然一副至尊,沈秋楠感激之余,又不禁对它增添几分敬畏,沈秋楠早听说鹫属大型猛禽,常飞落高山之巅,如今一见,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且神通得多。

    “你们看!”朱乐突然指着远处惊奇地说。

    城址外一公里远的地方,他们看见一团尘雾滚滚而来,渐近,才听清尘雾里夹杂着清脆的马蹄声。

    “有人骑马过来了!”沈秋楠喜不自禁。果真,有匹风神俊逸的白马在他们土丘前戛然而止,马背上,一位鬓须飘飘的老者从马背上跳下,胡兀鹫低鸣两声后,展开宽大的双翼,轻轻滑落在老者的右肩上。

    “孩子们,下来,不用怕。”老者声如洪钟,清晰悦耳,似天外修罗。

    老者鹤发童颜,须髯飘飘,一身麻衣绰约彰显他硬朗的体魄。

    “孩子们,下来,看样子你们是迷失方向很久了,我同你们一样,是汉族人。”

    五人又惊又喜地从土丘顶滑下来,他们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荒凉的极地竟还有位汉族老人。绝处逢生的喜悦心情。刹时使每个人心情高涨到了极点。

    “老爷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老爷爷,这是啥地方?”

    “老爷爷,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

    五人个围着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个不停。老者笑呵呵地,拍着每个人的肩,又认真地把每个人看了一遍,说:“你们叫我胡木老爹,我先问一问你们,何以流落到此?”

    “胡木老爹!”沈秋楠说:“我们五个在地质队施工途中在森林里迷失方向,之后,顺着一条河漂流了十来天就来到这里。我们本以为这条河沿岸有村庄或牧民,没想到,尽头竟是个大湖泊,我们再也不敢往前走,返程更是不可想象,我们五个都濒临绝境。”

    “哦!!”胡木老爹点点头,安慰道:“孩子们,你们不用怕,我会把你们送出去的。昨天在一处沙滩,我发现你们取暖后的灰烬,本以为是我等了多年的一个人已现身。遂于今早,我放出猎鹰来找你们,没想到是你们几个迷路的孩子。看样子,你们刚才遇到危险了?”

    “是四条野狼跟踪了我们,幸亏是它替我们解了围!”赵蝶抚摸着胡木老爹肩上的猎鹰羽毛动情地说。

    胡木老爹两眼一眯,浮笑于脸:“区区野狼,不足为虑。孩子们,我们能此在相遇,也算是休来的机缘。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今年都快八十了。”

    “胡木老爹,你的身体这么好,定能活到一百岁!”朱乐感叹道。

    “不稀奇,不稀奇,一百岁不算老!”胡木老爹爽朗地笑,“我肩上的这只猎鹰,跟随我十年有余,还有那匹白马,十多年前它还是匹野马,经我亲自驯化之后,就成了千里良驹。”

    “胡木老爹,这是啥地方啊?我们都不知自己身陷何方。”沈秋楠问。

    “傻孩子,这里快接近塔克拉玛干中部,从这里直线出去到最近的沙漠边缘绿洲,也有二百公里,我们现在处的地区在很久久以前曾有人类居住过,这个城址就是例证。只不过,近代无人定居,我到这里后,给这地区取名为小罗布淖尔,因为它的历史变迁与罗布泊极为相似,罗布泊周围有个楼兰城,而我们所处的湖泊也有座故城址。”

    “胡木老爹,为啥罗布泊早为人知,而这个小罗布淖尔却不被发觉?”

    “就水域面积而言,罗布泊有近三千平方公里,而小罗布淖尔只有六七百平方公里,更主要的是,罗布泊是我国最大的内陆河――塔里木河河水注入而成,而小罗布淖尔是一条地下河复出而成,据我考查,小罗布淖尔的河水最初来自喀喇昆仑山的雪水,渗入沙漠后,在胡杨林地带与一条地下河相遇而复出。因而,它极不易被人察觉。”

    “胡木老爹,这里是不是经常下雨,咋河两岸有这样多的“雅丹”群?”

    “主要是风。”胡木老爹说“塔里木深处欧亚大陆中心,四面离海洋较远,海洋的湿润气流很难到达这里,因此这里极少下雨,但它受西伯利亚高压气流影响,每年五级以上大风有一百六十天,七八级风有九十天,强风所到之处,地表似利刃刮过,每年风蚀深度可达十五厘米,在这二十年间,这一带风蚀深度达三米多,这样年复一年,就形成座座土丘和条条沟壑。”
………………………………

第五十章 墓穴

    ()  “胡木老爹,是什么信念支撑您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您的吃住又是怎样解决的呢?”

    “孩子们,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一切都会明白的。”胡木老爹抚着他长长的白须,一一问了五个人的名字,“我今天真高兴,自来这里,你们五个是我第一批客人,稍后吃点东西,再好好休息一下,瞧你们五个落魄又凄惶‘‘‘”

    跟着胡木老爹,个个笑逐颜开,提脚生风,覆抑心头多ri煞气烟消云散。猎鹰在头顶慢慢滑翔,白马踏着脆蹄悠闲地点头摆尾。沈秋楠辨察到它比安迪体格稍小,腿壮蹄圆,头比一般家马大,毛sè洁亮,且背部zhong yāng有一黑sè带纹,直达垂尾,体态十分优美。沈秋楠不由得伸手去摸:“胡木老爹,白马真乃极品伶驹啊!”

    “呵‘‘‘‘‘‘‘‘呵‘‘‘‘‘‘‘‘‘”胡木老爹豁然大笑:“它珍贵之处并不是其外表,而在于它本身的科学价值。野马是自然界一种濒临绝灭的动物,它不但是达尔文物种进化中的代表xing动物,从细胞遗传学的角度研究表明,它还可能是家马的祖先。因此,保护野生马这个基因库,来研究它的起源,进化,改良,应是我们人类的职责,刻不容缓!”

    在城隅外不远处,一个高十米的“雅丹”旁,胡木老爹停下来,他抬手轻推了一下“雅丹”,蓦然,有扇宽一米,两米高的土门敞扬开来。这扇表外与‘雅丹’混sè一体的门严丝密缝,令沈秋楠他们惊叹不已。进入土门,一条一人多高的通道从脚下向地层延伸,台阶用砖石铺砌,通道两边的土墙有剥落的壁画,年代久远,通道每个转弯有盏油灯,隐隐约约可照亮往下的台阶,几分钟后,眼前霍然出现一个明亮的殿堂,堂顶穹隆高十多米,殿宽四五亩,七盏明亮的大油灯分别悬挂在殿堂四周。殿堂正中镶嵌一幅镂空巨画,中为狮,左为虎,右为雄驼,古朴威严,栩栩如生。壁画下面,又分别有三把高背座椅,座椅的排列方式恰好与三副画对称。

    “孩子们,想了解此地吗?”胡木老爹笑容可掬,五人都一脸茫然,穆圣异端的地宫令他们悚然心动,顿生重重疑惑。

    “这是个古墓,是古代喀喇汗王朝遗留下来,快上千年的古墓。”

    “喀喇汗王朝?”沈秋楠喃喃自语,他对古西域历史知之甚少,越少遂越想了解。

    “孩子们,看见了那幅壁画了吗?狮子,雄驼和虎分别是喀喇汗王朝三个主要部落的图腾,大汗称号是“阿萨兰汗”,他的部落图腾是中间的狮子。副汗称为“博格拉汗”,他的图腾为右边的雄驼,左边的为巴尔楚克部,图腾为虎。这三部的王族都是自喀喇汗王朝的主体民族――样磨。”

    “汗――指啥意思!”沈秋楠问。

    “古西域一些民族和部落称自己最高首领为‘汗’,比喻古突劂语系民族实行的双王制,大汗还有副汗皆是如此称呼。”

    “胡木老爹,您在这墓穴里住了二十年,难道就不孤独吗?”赵蝶深为不解。

    “傻孩子,胡木老爹是搞自然科学研究的,越是与自然与历史有联系的东西,胡木老爹我呵,越是喜欢跟它打交道,不把它弄个清楚明白,就不会罢休。”胡木老爹边说边从一个用芦苇编织成的盒里拿出五块先前烤好的肉,每人一块,“这是兔肉,快吃了,孩子们。”

    “胡木老爹,那您呢?”嫒嫒双手捧着鲜嫩香喷的兔肉问。

    “乖孩子,虽然这里与外界不通,可我从不会为吃穿发愁,这食物每天由猎鹰捕回来,我只烧烤就行。”胡木老爹又提过来一篮清水,“这是地下水,很干净,边吃边喝。”

    “胡木老爹,这篮盛水咋会一滴不漏?”沈秋楠捧着水篮反复地看了又看,“这是用啥编的?”

    “是芦苇!”胡木老爹笑答“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是用芦苇编的,古代人称这种布为罗布麻,经过一系列加工处理,这种罗布麻不仅柔韧,而且耐穿。”

    “这附近有很多芦苇吗?”

    “小罗布淖尔周围及湖内,生长着不计其数的属禾木科的芦苇。它的用途非常广泛,可作牲畜的饲料、盖房、编织苇席、苇包。其根茎可入药,以及人造棉、人造丝、还可造上等的好纸。”

    “真想不到芦苇有如此多的用途。”沈秋楠啧啧赞叹“它全身都是宝呵!”

    “所以,孩子们,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青一代的,你们要好好地改造大自然,了解大自然。”

    墓室地表土质粘滞,干燥而又光滑,墓室四周有七个小土墩,土墩边又有七个紧闭的小墓室。胡木爹从一个角落拿出几张苇席:“孩子们,这是我以前用芦苇编的草席,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还有这堆衣服,我记不清织了多少件,你们挑最合适的穿上。你们身上的衣服已实在是不能穿了。”

    虽然栖身古代墓室,但谁也没有一丝怯惧。相反,室内柔和的灯光烘托出一种久违的温馨,驱散了多ri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的死亡yin霾,特别是赵蝶和嫒嫒,饭后躺在苇席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下午,胡木老爹带着沈秋楠黑头朱乐到小罗布淖尔捕鱼。胡木老爹兴致盎然地背了一把大弯弓,弓身和弦部用古藤所制,箭身则是用苇杆和长刺而配。

    “别看这小小的箭簇,它能洞穿动物和鱼的眼睛和脑门。这把弓呵,自我到此,它就一直跟随我。”

    途中,黑头和朱乐又跳又唱,只不过,他们发现昨天遗留在岸边的船不见了。
………………………………

第五十一章 漠湖

    ()  “看见吗,孩子们,河水涨高了许多。”胡木老爹笑道。“你们的船被河水冲走了。”

    小罗布淖尔周围果真有许多芦苇,岸边和湖里,一片片一团团绿sè,让人惊叹生命的奇迹,与红海水库边的芦苇所不同的是,这里的芦苇生长整齐,没受外界破坏,它接天连碧的广阔,涟漪般波动的枝叶,把人带进了一个心旷神怡的世界。湖面碧波荡漾,微风徐徐,湖水清澈见底,水中,一条条野生的土著鱼在苇根来回zi you自在地游曳追逐。

    胡木老爹在一处芦苇荡撑出一条独木舟,这条独木舟虽然外表粗糙,却比那只丢弃的要宽大得多,且还要新。沈秋楠、黑头、朱乐纷纷跳上去,抢着要替胡木老爹掌船橹。

    “不用了。”胡木老爹拔动木橹,笑呵呵地说,“我熟悉这里湖水深浅,不同的水深会有不同地鱼生长在这里。”

    独木舟里有张大网,网丝是用细小的苇茎加工而成。沈秋楠和黑头朱乐拉开网,把它搭在船舷边,独木舟慢慢离开水岸,在湖水中的芦苇丛中游荡。岸边的白马低头欢快地吃着水草,猎鹰也低低盘旋在湖面。忽然,它一个猛扎,从湖面叼起一条尺来长的鱼,然后把鱼抛吐在独木舟里,黑头和朱乐禁不住为猎鹰jing彩的捕鱼技能而喝彩。

    独木舟到达湖面一个深暗处,胡木老爹示意开始下网。轻轻地,沈秋楠撒下网。胡木老爹慢摇木橹,尽量不泛水花,兜了一个大圈,网入湖底,胡木老爹放下船橹:“先休息一会儿。”

    湖面有群赤麻鸭在嘻闹,不时拍打出水声。蓦地,芦苇丛中又游出一对黑颈鹤来,胡木老爹指着那对黑颈鹤说:“黑颈鹤以其黑sè细长的脖颈而得名,它是世界上稀有珍贵野禽,数量比丹顶鹤少,所以人类更应该保护它们。”

    “胡木老爹,湖那边是大漠吗?”沈秋楠望着广阔的湖面,遐想不已。

    胡木老爹展开白眉,眺望苍茫的天边:“是啊,湖那边该是塔克拉玛干中部了。不过,这湖心还有一座数十平方公里的小岛,整座小岛林木参天,植被葱茏,栖息无数动物,可惜,我从未上过那座小岛。”

    “还有小岛?”沈秋楠和黑头朱乐异口同声地问。

    “千真万确,那是个极其神奇的小岛,每当我的独木舟靠近小岛,湖面就回旋掀起大浪,独木舟如涛浪里的枯叶,随波浮沉,就是靠不了岸!”

    五十米外的湖面,有只大水鼠叼了条鱼游淌过来,胡木老爹取下背上的弯弓,引弦上箭,嗖地一声,那只正得意的水鼠中箭,瞬间便沉下了水。

    “好箭法!真准!”沈秋楠和黑头朱乐兴奋地拍手叫绝。

    “好了,孩子们,小心吓跑了鱼!”胡木老爹放下弯弓,抚着胸前的长须,“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们好了。”

    慢慢收网了,胡木老爹和沈秋楠把住网端,黑头和朱乐守着网尾,网底还未出水,里面的大小鱼便欢腾蹦跳起来。费了半天劲,一百多斤的鱼被拖上独木舟,朱乐跟黑头乐不可支地用手捏捏这条鱼,又摸摸那条鱼,胡木老爹指着这些鱼一一介绍:“这种背部灰黑,腹部银白的鱼叫小白鱼,这瘦长嘴尖的鱼叫尖嘴鱼。”胡木老爹又指着一条十多斤的大鱼说“这种鱼叫大头鱼,它口中有利齿,专吃其它的鱼类。”

    只下了一网。胡木老爹就开始收网:“我每次来小罗布淖尔,只下一次网,因为这些天然的鱼类不能大量捕获,其我国,有些稀有鱼类,捕获了还必须放了它。”

    “胡木老爹,这湖里的鱼,最大的能长到多重?”朱乐好奇地问。

    “象这条大头鱼,它能长到六十公斤。”

    “这样大/!”朱乐惊叹道。

    “这不算大。”胡木老爹拿起木橹开始摇舟,“在喀纳斯湖,那里生长着一种淡水鱼――大红鱼,它的体长十多米,头宽一米五,重二吨以上。”

    “哇!”这下连沈秋楠也咋舌了。

    “在伊犁河和额尔齐斯河,有一种被称为活化石的鱼――鲟鱼,它是进化史最为原始的鱼类,体内无刺,只有软骨。最重可以长到六百公斤。”

    “简直是鱼王”沈秋楠感叹道。

    “所以我们人类应该保护这些珍稀的鱼种。”胡木老爹边说边把独木舟划到岸边,在岸边芦苇丛中,胡木老爹割了几大把芦苇;“你们都没鞋穿,我给你们每个人编两双鞋。”

    “哦,真是太好了!”朱乐开怀大叫。

    沈秋楠将鱼装进芦苇编织袋里,然后与黑头抬到白马背上。白马驮着鱼,昂首信步,驱蹄在前。

    回到墓室,赵蝶和嫒嫒躺在芦苇席上还在沉沉入睡,胡木老爹取了两件罗布麻衣盖在她俩身上,然后在一眼暗泉里剖鱼,洗内脏。这是眼奇特的地下泉水,在墓室边缘右侧喷涌而出,流经半米沟槽,复入左孔不见踪迹,不知流向墓室何处。

    胡木老爹指着这眼泉水说:“此泉已流涌了千年,当初这墓穴的主人选中这里,约莫是看中了此不灭的泉水,这是其一。”

    “还另有他因?”沈秋楠问。

    “墓壁那七盏不灭之灯。它燃烧的不是油,而是一种地下天然气。”

    “天然气!”沈秋楠和黑头朱乐难以置信。

    “是啊,古代汗王们把这种从地缝喷涌的天然气,误认为是真主安拉恩赐予他们的火种。于是,他们把天然气收集在七个管道,点燃后变成了七盏长明灯,昭示喀喇汗王朝永不磨灭。”

    “为啥他们偏爱“七”这个数字?如这七盏灯,七间小墓室‘‘‘‘‘‘‘‘‘‘”朱乐用英吉沙刀边剖鱼边问。

    “早在喀喇汗王朝时期,伊斯兰教就在这里广泛传播。‘七’这个数字用伊斯兰宗教礼仪有着密切的联系。如穆斯林每七天在清真寺举行一次集体礼拜,清真寺台阶是七级,窗户是七扇,有的房屋大梁为七根。‘七’在他们看来,是个吉祥的数字。”
………………………………

第五十二章 聆教

    ()  “胡木老爹,您说这地下有天然气,那是咋回事?”沈秋楠甚是好奇。

    “这就是地质学上的事啰,有天然气从地下喷出,就证明这下面可能是油气田,在地球内部运动中,这种天然气很可能从地层的裂隙中喷出少量来。因此,我国地质队应大力加强塔克拉玛干中部的油气勘探力度。”

    胡木老爹点燃暮室一处象灶台一样的土墩,“这个天然气通道是我自己改造的,用来烧烤食物。”

    “真是太方便了!”黑头用树杈串上一条一斤多的鱼在火上烤起来,他边烤边撒上盐,墓室内立即有股香味弥漫开来,胡木老爹把几小捆芦苇排开,除去杂枝叶,用水润湿后,开始抽苇茎编鞋。

    “胡木老爹,塔克拉玛干有三十多万平方公里,它当初是咋样开成的呢?”沈秋楠串上一条鱼,放在土墩火上边烤边问。

    “这啊,是很遥远的事了。”胡木老爹捋须道出:“我国西北干旱气候早在白垩纪第三纪已初步形成,当时,我国大部分地区地势平坦,雨稀少,具有亚热带稀树草原的半荒漠景观,晚第三纪(距今约2500-200万年)时,塔里木、柴达木等内陆湖泊渐缩小或干涸,我国全部大陆连成整片,这是喜马拉雅造山运动的结果。距今一百万年的中更新世时,青藏高原平均海拔约三千米,高原内部的森林已不复存在,更新世初,再次发生强烈的地壳运动,使青藏高原上升为海拔四千米,它的隆起,不仅对地质地貌,欧亚大陆,特别是塔里木盆地的气候产生深远的影响。印度洋的西南季风,它的运行高度只有三千五百米,极少能越过青藏高原进入塔里木盆地。加上盆地东西两侧及北面的昆仑山、贺兰山、yin山、大兴安岭高大山脉的阻隔,太平洋,大西洋湿润的气流也无法到达盆地,很难形成降水。并且,冬季在西伯利亚和蒙古冷高压控制下,气候异常干燥,要知道,沙漠和戈壁是干旱的产物,在一般情况下午,距海洋越远,气候就越干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便在这长久的地理自然变化中逐渐形成了。”

    不知不觉,六条鱼烤好了。望着沈秋楠、黑头和朱乐一副意yu未尽的模样,胡木老爹笑着提醒:“该吃晚餐了,去叫醒那两个小睡虫!”

    赵蝶和嫒嫒被沈秋楠叫醒后,她俩揉着模糊的眼,一副惺忪未醒的神情。走到土墩边,看着被烤得香气四溢的鱼,却没了胃口,胡木老爹看见她俩脸有些涨红,伸手摸摸她俩的额头:“怎会有些发烧,感觉头疼吗?”

    “没有,只是头有点晕。”赵蝶用手试探了下自己的前额。

    “我也是。”嫒嫒说,她蹲在胡木老爹的膝旁,托腮聆教望着胡木老爹:“胡木老爹,您偏心,等我和赵蝶睡着了,讲好故事给叔他们听,我要您讲给我们听!”

    胡木老爹笑呵呵一笑,抚着嫒嫒的头:“好孩子,先吃点鱼,吃饱了胡木老爹再给你们讲。”

    “不嘛,您先讲,我现在吃不下。”嫒嫒执拗摇着胡木老爹双膝。

    “好!好!”胡木老爹继续编苇鞋,“胡木老爹问你,你阿爸做啥呀?”

    “阿爸是搞地球物理勘探!”

    “那好,我就从地球讲起。”胡木老爹抬眉舒眼,“我们人类居住的这个地球,外层与内部,表面看起来是静止的,其实它每时每刻都处在不停的运动与变化当中。地球就好像一个鸡蛋,蛋壳是地壳,蛋清就象地幔,而蛋黄就似地核。地球形成之初的一亿多年,地壳的表面光滑平坦,并且很完整,后来,地壳内部的地核不断地运动发育,地壳破裂且分成许多块漂浮在地幔中,这时,地球的表面就变得凹凸不平,由于地壳漂浮运动,伴随有造山运动、火山爆发和地震。当一块陆地板块冲击另一个大陆板块时间,相撞击的部位就会形成高原和山脉,而当两块陆壳远离时,它们之间就会出现大峡谷和大海沟。太平洋中的许多深海沟就是这种运动的结果,造成地球内部结构对流运动的驱动力是地核的热核聚变,而不是简单归于重力。从四十六亿年前,最低等的原始生物产生,地球已走过了漫长的地质太古代,古生代,中生代,和新生代,许多矿藏的形成,动植物的繁盛和灭绝,都给现代的人类留下了太多未揭开的迷,要重温历史的足迹,了解自然界和地球的发展演变规律,该是一项多么重要的事呀。可是,人类目前处于的历史时期充满了战争和罪恶,生产力的不发达和人为的自然破坏,使地球变得污浊,人类对自己居住的地球越来越不重视,许多自然灭害不断地告诉人们,不重视地球和环境,将使人类自取灭亡。人类可不要步入恐龙后尘啊!”

    “胡木老爹,会有啥灾害危害我们人类呢?”嫒嫒紧接着问道。“我们国家常遭到自然灾害的威胁吗?”

    “是啊,孩子!”胡木老爹轻叹一声,“危害人类的灾难很多,有社会因素,战争,环境灾难‘‘‘‘下个世纪,环境灾难将给我们国家带来巨大的挑战。我国每年的水土流失严重,这是由于西北地势高,东南低,海拔高度差别很大造成的。目前,我国耕地土壤水土流失仅次于印度,居世界第二位,表土的流失量达五十亿吨以上,相当于全国耕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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