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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枭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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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关键的是,蔡仍真有本事,且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让岳飞非常信服。
(提代统领,金吾军的所有人的资历、战功、威望都远远不够,这不能说蔡仍有功不赏。)
在这种情况下,岳飞自然是对蔡仍极为尊敬,甚至是言听计从、紧紧追随。
蔡仍又交代了岳飞和刘锜一些之后,说道:“从现在开始,兴德军和泰宁军只是对外的称呼,对内,兴德军改为金吾中军,泰宁军改为金吾后军,金吾中军暂时作为选锋军的中军,金吾后军暂时作为选锋军的后军。”——另外,还有安化军充当选锋军的左军、武宁军充当选锋军的右军,皆由蔡仍所统制,不过,他们不是从金吾军出发的,而是分别从密州和徐州出发的,目前还在路上。
……
正月初三。
金吾军的船队行使到了池州。
因为需要跟当地的地方政府交换通关文书,船队稍稍站了站。
原本——
这其实也就是一会的事。
按照北宋朝廷的规定,地方州府长都会提前准备好通关文书,派人在岸边等着军队的到来,毕竟,这可是涉及到贻误军机的事。
可北宋南半边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事了,这就导致了很多地方政府已经懈怠,根本就不守这些规矩。
其实——
军方也同样如此,跋扈一些的,直接就率兵闯关了,就像杨再兴和李宝,就是这么干的——因为需要抢时间,所以蔡仍特许他们这么干的。
可轮到蔡仍自己了,却不能这么干,因为他跟杨再兴、李宝不同,他需要名声。
所以,尽管有些麻烦,可蔡仍还是按足了规矩行事——反正他也不着急,反正大不了他提前点派人去通知一下地方政府也就是了。
可是这次却不同。
虽然蔡仍已经提前派人去通知池州府了。
可直到金吾军的船队到了池州的码头,池州府也没派人过来。
不仅如此,蔡仍派去找池州府的人也没回来。
没办法,蔡仍只能让船队暂时在码头休息一会。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蔡仍派去通知池州府的人才回来禀报:“禀报将军,池州知州去抄家问族了,现不在府衙,他还将通判等人也带了去,剩下的人不敢做主,所以现在没法给咱们出通关文书。”
蔡仍一听,眉头就是一皱!
抄家问族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一州知州亲自去,随便派个人带着衙役去就行了。
蔡仍派去的人是柴进,柴进本身就是搞情报的,打听消息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所以,一见蔡仍皱眉,他立马说道:“被抄家问族的这户人家,并不是寻常人家,而是宁海军一个叫梁功成的统领家,而且他儿子梁继祖也是宁海军的一个指挥使,父子二人都是品级不低的武官,他家算得上是池州数得上数的大家族,不久前,方腊攻占杭州,他们父子带军去平叛,结果贻误战机,战败获罪,现已经被杭州知州赵霆擒下,准备开刀问斩,梁家也被判抄家问族。”
迟疑了一下,柴进又道:“还有一个消息,没有被证实,我听池州府的一个衙役说,那梁继祖有一个女儿,生得貌美如花,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难得的是她武艺也不错,生有神力,能挽强弓,每发必中,池州知州好像很喜欢梁有成的这个女儿,有意将之纳为侍妾,所以才亲自去抄家问族的。”
“姓梁?”
“生有神力,能挽强弓,每发必中?”
“祖父和父亲都因在平定方腊之乱中贻误战机战败获罪?”
蔡仍突然灵机一动,然后问道:“梁继祖的这个女儿该不会叫梁红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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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为老不尊(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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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大门前。
一个红衣少女和一个青衣少年,各持一根长棍,将几十衙役打翻在地。
一众池州官吏被吓得连退了几十丈。
一个六旬多些、身着知州官服的人(即池州知州沈倚),看着红衣少女,即是畏惧,又是喜欢不已。
一个身着通判官服的人(即池州通判符世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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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能娶你为妻(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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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疾驰来而的那支骑兵,疾如风,动于九天之上;徐如林,行者厚积薄发;势如火,生而雷霆万钧;稳如山,心自巍然不动。
即便是再不懂兵的人,也知道这定是大宋最精锐的骑兵。
而那些识货的人,则敢肯定,这支骑兵,指定不是他们南方的骑兵,多半是大宋最精锐的西军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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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我不是英雄(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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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蔡仍伸出来的手,要说梁红玉不迟疑,那指定是假的。
毕竟,蔡仍连自己是谁都没说。
可梁红玉又本能的觉得,蔡仍不是沈倚,不会拿空话骗她的身子。
而且,蔡仍不像沈倚那样老朽不堪,而是一位少年将军,从蔡仍能领这么多骑兵来看,蔡仍至少也应该是她父亲那样的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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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生风流(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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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蔡仍有些顾虑,但仅仅一个林摅而已,还不足以让蔡仍不顾“夺妻之恨”卖他面子,放过沈倚。
因此,虽然沈倚将林摅搬了出来,但蔡仍还是不搭理沈倚。
见蔡仍还是不为所动,沈倚便知林摅的份量不够结束他们之间的这段恩怨。
这不由得让沈倚有些着急,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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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婚礼(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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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军船队所必经的一段河道,有一片暗礁,如果是春夏水位高时,那些暗礁也没什么,可现在是枯水期,有些暗礁已经露出了水面,更可怕的是还有些离水面只有几尺、几寸高,需得在白天时候由当地的艄公引导慢慢驶过才能安全通过,夜晚行船,哪怕有最好的当地艄公引路,也极容易触礁。
所以说,蔡仍今夜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而梁家现在也的确需要有人给他们撑腰,否则等蔡仍带大军离开了之后,难保不会还有沈倚这样的人落井下石和趁火打劫。
因此,面对梁继宗的邀请,蔡仍扭头问梁红玉“你说我今晚在不在你家留宿?”
梁红玉又羞又恼又气,她心道“这种事你怎能问我?你让我怎么答你?说我愿意?那不是显得我太轻浮了。说我不愿意?那万一你真走了怎么办?”
另一边,梁继宗拼命的眨眼,给梁红玉递眼色,示意梁红玉快点出言挽留蔡仍,千万别让梁家的这唯一希望走了!
见梁继宗眼睛都快眨出来了,梁红玉也是心急如焚!
梁红玉心理清楚,蔡仍如果留下,那她今夜十有会被梁家送入蔡仍的房中。
这种情况下,梁红玉如果真自己答应了,那无疑就属于自荐枕席了。
这让梁红玉这个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蔡仍虽然有些恶趣味,但难为自己女人的事,蔡仍自然是不会干的。
所以,见梁红玉都快急哭了,蔡仍拍拍梁红玉的肩膀,笑道“我逗你玩的。”,然后扭头对梁继宗说道“左右我今晚也走不了了,你家就准备准备,搞个仪式,我正式纳了小玉,也算是给她一个名分。”
梁继宗一听,大喜!
这样一来,首先可以确保蔡仍不会提上裤子不认账,又能让池州人知道他们梁家不仅没有没落还攀上了大宋第一(至少是准第一)家族蔡家、大宋最顶尖的青年才俊蔡仍成了他们梁家的女婿,关键是蔡仍既然同意他们梁家办喜事那就说明蔡仍是真喜欢梁红玉也真愿意管他们梁家的这些破事。
梁红玉听了蔡仍之言,也是心生感动!
自从她祖父和父亲贻误战机战败,他们梁家其实就已经完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就已经不奢求能嫁人为妻了,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去教坊司当妓女的心里准备。
不想,蔡仍横空出世,救她于水火之中,如今又同意她家操办喜事。
这对她而言,已经是不能再好的结果了。
因此,梁红玉真是打心底里感激蔡仍!
看着与梁继宗一块走向梁家的蔡仍的背影,梁红玉心道“上苍向我关上门的同时,又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不至于无路可走……”
……
虽说是纳妾,可梁家却办得比嫁正妻还隆重。
在万世和的建议下,沈倚紧紧把握住这唯一与蔡仍和解的机会,在为蔡仍和梁红玉准备婚礼的过程当中,他是能使多劲就使多大劲——如果没有沈倚,梁家为蔡仍和梁红玉准备的婚礼绝不可能这么隆重。
而且,沈倚还听从了万世和的建议给梁红玉陪送了九十九个没奈何。
所谓的没奈何就是金球或银球(即,将金银融化了,然后铸造成一千两一个的金球或银球)。
这么重的金球或银球,就是被贼看见了,他们也搬不走,所以叫“没奈何”。
宋朝的很多大户人家,都喜欢用这种方法储存金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张俊。
历史上,张俊一生致力于捞钱,尤其是在他主动交出兵权了之后,更是对金钱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执着。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张俊效仿萧何故意做给赵构看的。
总之,后半生,张俊非常富有。
于是乎,张俊就将他的钱全都换成金银,铸成了上千个没奈何。
沈倚给梁红玉陪送的没奈何是九个金球九十个银球。
这是沈倚攒了一辈子的大半身家。
为了保住乌纱帽、保住他的权力,为了不被刺配千里客死他乡,沈倚咬着牙拿了出来。
沈倚拿出来的这九十九个没奈何,差不多都够补足蔡仍此次出兵所缺的军响了——因为北宋朝廷所发的军饷,被层层剥削,到了蔡仍手上,连一半都不到,又因为蔡仍私下里招募了不少额外的军队,蔡仍每个月都得自己补不少军饷,这也是别人不能取代蔡仍的原因之一。
蔡仍没想到,沈倚这么富有,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金银来。
而有了沈倚拿出来的这些金银,蔡仍至少还可以再发行两三百万的军票。
这使得蔡仍的军票越来越流通。
因此,看在这些金银的面子上,蔡仍就暂时原谅了沈倚的“夺妻之恨”,还让他坐在主位参加婚礼。
因为是坐在主位,又不敢离开,沈倚全程见证了蔡仍是怎么纳的梁红玉,怎么执彩球绸带引着梁红玉进入洞房的。
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沈倚一直在笑,可只要是看到沈倚脸的人,就无不能看见沈倚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过——
大家都能理解沈倚。
本来都快到手的侍妾没了不说,还得搭上近两百万缗的金银,更得亲眼看着蔡仍和梁红玉进入洞房,关键是还不能哭!
在这么极端的条件下,还能笑出来,就已经非常不错的了,哪还能要求更多?
沈倚的心如何滴血暂且不去说,只说蔡仍领着梁红玉进入洞房之后,并不能立即就入洞房,而是要开始繁缛的拜堂仪式毕。
虽然蔡仍讨厌死了这套繁缛的流程。
可蔡仍考虑到婚礼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回忆,尤其是在梁红玉只能给自己当妾的情况下,这对于梁红玉来说就更加弥足珍贵了——有些苛刻人家纳妾,是不办婚礼的,用一顶小桥抬从后门抬进府,也就是了。
所以,尽管蔡仍讨厌这繁文缛节,但还是一一陪着做了。
走过五只麻袋——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蔡仍左、梁红玉右坐床沿,称“坐床”。
由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梁红玉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
蔡仍在懂法中稍坐一会就出去与宾客们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宾客的身份太低了,蔡仍也就跟梁红玉的几个长辈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
与此同时,梁红玉换妆。
这就是所谓的“换妆汤果”。
而后,蔡仍和梁红玉行“拜见礼”,论亲疏、辈份依序跪拜见面,称“见大小”。
拜时起乐,堂上摆大座两把,属于梁继祖的那把空着,只有梁红玉的母亲坐在右面那把椅子上。
又进行了一些所谓的给“见面钱”的仪式。
之后,举行“待筵”。
筵毕,喜娘陪梁红玉至厨房行“亲割礼”。
酒饮状元红,菜多鸳鸯名,乐奏百鸟朝凤、龙凤呈祥。
又折腾了好一阵,蔡仍和梁红玉才又被送入洞房。
梁红玉关上房门,蔡仍和梁红玉共吃“床头果”。
蔡仍上床,梁红玉“坐花烛”——花烛不可吹灭,烛尽方可上床。
一直熬到了深夜,蔡仍总算是将那根又粗又长(只是蔡仍的错觉)的蜡烛熬灭,梁红玉才盈盈的来到了床边。
蔡仍一把就将梁红玉抱上了床。
梁红玉羞答答的看了蔡仍一眼,然后将头扭到一旁,道“谢谢。”
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蔡仍,很想直接就将梁红玉推倒了。
可之前已经破过好几个处的蔡仍,很有经验了,知道女人第一次很不容易。
而能缓解她们不容易的办法就是让她们动情。
因此,双手一边在梁红玉身上游走挑逗梁红玉,蔡仍一边道“谢我什么?”
梁红玉很想去抓住蔡仍那双作祟的手,可她又实在是没有理由,进而只能忍着。
与此同时,既出于真心,也出于分散她自己注意力的目的,梁红玉道“妾想谢官人的地方有很多,谢官人救了妾让妾不去给沈倚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侍妾、不去当那人尽可夫的妓女,谢官人救了妾家让妾家不至于家破人亡,谢官人忍受了这些繁文缛节给了妾一个有尊言的婚礼。”
此时,蔡仍已经解开了梁红玉的嫁衣,手已经深入其中了,他那双仿佛有魔力的双手,已经让梁红玉开始娇喘连连。
蔡仍探过头去,一边亲吻梁红玉洁白如玉的脖颈、一边问道“你准备怎么谢我?”
梁红玉故作镇静道“妾此生,生是官人的人,死是官人的鬼,全心全意为官人相夫教子,给官人传宗接代。”
蔡仍的嘴暂时停了下来,他道“除了你说的这些以外,我还要你帮我统兵打仗。”
“统兵打仗?”
梁红玉微微一怔,道“官人怎知妾读过兵书战策?”
蔡仍道“相信我,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得多多了。”
梁红玉纳闷道“官人是怎么知道的?妾虽然好舞刀弄射箭,但平时从不外出啊。”
蔡仍将梁红玉嫁衣脱下随手扔到一边,又解开了她的胫衣,然后慢慢将梁红玉放倒,同时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说话间,蔡仍就亲了一下梁红玉的朱唇,然后柔声道“现在,我准备对你进行更深入的了解,你准备好了吗?”
刚刚梁红玉的母亲已经教过梁红玉了,所以梁红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有理由又已经动情了的梁红玉,哪里会逃避,而是本能的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梁红玉的同意,蔡仍终于露出自己最真实的嘴脸,道“那我不客气了!”
言毕,最后一丝耐心也已经消耗殆尽了的蔡仍,对着梁红玉的朱唇,一口就啃了上去……
……
。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求订阅!)
…
梁红玉的叫喊声一直持续到了二更时分。
这让那些懂了男女之事的男人无不震惊蔡仍的身体之好,让那些懂了男女之事的女人无不心想蔡仍怎么会这么强壮要是能亲身领教一下那该有多好,让那些不懂男女之事人不禁纳闷梁红玉这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刑罚才能撕心裂肺的叫了这么久?
二更时分,梁家陪送的通房丫头,也就是从小跟梁红玉一块长大的至善,小声说道“官人、娘子,已经二更了。”
听到至善的提醒,房中才慢慢偃旗息鼓。
不多时,梁红玉极为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至善、至美,你们……你们进来伺候吧。”
听了梁红玉传唤,至善才和梁家陪送的另外一个通房丫头至美推开房门进去伺候蔡仍和梁红玉起床。
昨日,蔡仍无事,可以配合梁家好好办这场婚礼。
今日不行。
昨日已经耽误了一天,所以今日大军四更就得出发,尽量将昨日丢掉的时间再追回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二更蔡仍和梁红玉这对新人就起了。
简单吃了些东西,蔡仍就带着梁红玉、至善、至美主仆三人离开了梁家——怕耽误时间,沈倚帮梁家陪送的那九十九个没奈何以及梁红玉要带之物,昨夜蔡仍就派人送回船上了,同时,蔡仍又让梁家准备了九头猪、九头牛、九十九只羊送到船上让金吾军的将士同乐。
所以,今天早上蔡仍等人是轻装上路,而且是骑马回的码头。
这样一来,也就一柱香时间,蔡仍他们就回到了码头。
不想,蔡仍等人刚到码头,就见沈倚组织了不少民众赶来了数百头牲畜来劳军。
见沈倚如此殷勤,蔡仍眼珠动了动,然后将柴进叫到自己跟前,小声道“派两个人去将这位沈知府的过往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我要他所有违法乱纪的铁证,另外再给我盯住了这位沈知州的一举一动。”
柴进什么都没问,就应道“诺!”
蔡仍身旁的梁红玉,犹豫了一下,问蔡仍“官人难道不准备放过他吗?”
蔡仍看着沈倚,道“我将你从他那里夺了过来,又让他损失了这么多的金银,这两口恶气,可不是说咽就能咽下的,而且,这位沈大人也不是一般人,当真是能做到能伸能屈,以我多年观人的经验,凡是这种人,都不是那么轻易打发的,况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蔡仍悠悠地又道“这位沈知州这次最好老老实实的认栽,否则我定会叫他肠子都悔青了。”
……
杭州城。
自从十几日前,方腊义军攻破了这里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尤其是对于那些士大夫官僚阶层而言。
因为对士大夫官僚阶层刻骨铭心的恨,但凡是士大夫官僚阶层被方腊义军捉住,或抽出肚肠,或切断肢体,或者放入油锅,或者以箭乱射,死都不得好死,而他们的家人也同样遭到了极为残酷的对待——男人皆被残忍杀死,女人则被方腊义军的人分抢一空。
至于那些富豪地主阶层,也同样遭到了很致命的打击——方腊义军进城不久,就对杭州城进行了地毯式的抢劫,美其名曰“募捐筹集军费”。
以至于杭州城内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无辜民众闻着这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噩梦……
原杭州知府衙门,现方腊义军的圣殿。
一个四旬多的黝黑中年,苦口婆心道“圣公,绝不能再这么继续杀下去和搜刮下去了,否则大事必将败矣!”
这个黝黑中年名叫包康,他是北宋名臣包拯的第五世孙,他从小就怀异志,对宋朝的政治,贪官横行,捐税繁重,极为愤慨。
包康青年时期就远游讲学,结交朋友颇广,而方腊就是他的挚友之一。
方腊起事了之后,亲任起义军大元帅,包康则任军师和副元帅。
因此,明面上,包康是方腊义军的二号人物,是方腊的头号谋士,是方腊亲密无间的左膀右臂。
不过——
现在包康跟方腊产生了分歧——严重的分歧。
包康认为,起义军要想做强做大,就不能对士大夫官僚阶层和富豪地主阶层如此赶尽杀绝,因为不论是谁做这江山,都必须要用士大夫官僚阶层和富豪地主阶层来治理天下,农民阶层虽然人多势众,但却是一盘怎么捏都捏不起来的散沙,是不可能主宰天下的。
而方腊也有他自己的坚持,他道“我们之所以能走到一起,之所以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聚众百万割据东南,皆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就是那些剥削我们、残害我们的大宋官吏,不诛杀他们,让我何以面对那些对我报以希望的臣民?”
方腊又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咱们拥上百万之众,将来还要建国,哪哪都需要钱,不拼命筹集军费,你让我怎么办?”
有些话方腊其实没有说出来,他心道“我如果不诛杀官吏、不诛杀富豪地主,那些已经杀红眼了的教民一定会把我推翻,换一个能带他们继续发泄心中积压了一二十年怨气的圣公,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这杀戮都必须进行下去,至少暂时是这样。”
这其实也是方腊没有接受北宋朝廷招安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不敢,只要他敢接受那个已经让东南民众失望透顶、恨之入骨的皇帝和朝廷招安,这些已经杀红了眼的东南民众一定会将他砍成肉酱的。
当然,方腊本人其实也不愿意接受赵佶和北宋朝廷的招安。
搞搞清楚!
接受赵佶和北宋朝廷的招安之后,他多半也只不过像宋江一样当一个六七品的小武官。
他现在拥百万之众,并且这人数还会越来越多。
赵宋才多少军队,多说也就跟他所拥有的差不多。
再过三五个月,他所拥有的军队就将是赵宋的两倍。
这种情况下,他跟赵佶划江而治当南北皇帝,不过分吧?
而只要他能如愿,那他就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且,他还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种情况下,你让他接受北宋朝廷的招安,他怎么可能愿意?
见方腊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忠语良言,包康再也忍不住了,他怒道“竖子不足与谋!”
言毕,包康就一甩袖子走了。
方腊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他心道“包康可恶,竟敢如此说我,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见方腊的脸沉了下去,宰相方肥道“圣公息怒,包太师并无恶意,他只不过是有些心急,所以才不理解圣公的苦衷。”
说这话的同时,方肥给方腊递了一个眼色。
方腊明白方肥的意思的是,他们这支起义军,至少有一半是包康联系的,因此,如果真动包康,说不准这支本就联系得不太紧密的农民军顷刻之间就会分奔离析。
方腊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暂时先放这个包黑子一马吧。”
念及至此,方腊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与包太师相交多年,还能不了解他有口无心吗?回头我亲自去找他将话说开,也就是了。”
方腊随后又道“咱们继续商议正事。”
方肥听言,出列道“诸位,如今咱们占据了六州、五十二县,形势大好,值此兴国之关键时刻,诸位有何利国良策可畅所欲言,圣公广开言路听诤言开门纳谏集良策。”
方腊也道“诸位爱卿万万不要吝啬,咱们永乐一朝能否兴旺长久,全靠大家群策群力。”
陈箍桶听言,出列道“如今形势如此之好,咱们可以直接挥师北上,攻取没有重兵把守的金陵,然后以金陵为踏板,派一支大军渡过长江,然后直接东京汴梁城,若胜,则取赵宋而代之,若败,则将我教教义传播到中原,号召世人起义反抗暴宋。”
方腊摇头,道“如果引火烧身,又当如何?”
陈箍桶道“东南是赵宋的经济命脉,赵宋只要还有一战之力,就必然会攻打咱们,咱们当先发制人,而不是后发受制于人。”
方腊还是摇头,他道“咱们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趁赵宋集结兵力之际,快速赶紧抢占东南之地,而不是浪费兵力北上。”
方腊乐观的又道“最理想的情况是,咱们占据东南了之后,然后陈兵百万于长江,迫使赵宋不敢渡江难下,咱们与赵宋划江而治,和平共处。”
不少高瞻远瞩的人都暗自摇头,他们心道“咱们占据的如果是旁的地方,兴许还有可能跟赵宋和平共处,但咱们占据得是赵宋的经济命脉,赵宋又怎么可能跟咱们和平共处?”
不过——
更多的人则是跟方腊一样,乐观的觉得自己这方人多势众兵力比赵宋还少,赵宋是有可能会选择放弃东南地区的。
当然了,最多的人还是跟着大帮哄——这些人连方腊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都听不懂,又哪里会去想那么多,反正跟着抢钱、抢粮、抢娘们逍遥快活就是了。
吕将出列,道“就算不过江,咱们也要先夺取没有重兵把守的金陵,扼守长江,防止宋军南下,打乱了咱们的部署。”
方腊道“金陵自然是要取的,不过不急于一时,金陵是咱们口中的肉,跑不了的。”
吕将还想再劝,方腊却继续侃侃而谈“我早已派人打听清楚了,赵宋唯一能战之军队就是其西军,其他军队均不堪一击,而那西军虽然能战,但既要守卫赵宋的西北,又远离我东南,假如赵宋真调西军来东南,没有三两个月,是绝不可能做到的,有这个时间,咱们只要动作快,应该就可以统一东南了,到那时,就算西军来战,咱们也可以集中兵力与之决战。”
方腊推心置腹又道“赵宋已失东南民心,不趁此机会扩张,待到何时?咱们所占的州县越多,咱们的战争潜力就越大,战略回旋空间也就越大……”
见无法说服方腊,而且方腊的主张又都有理有据,陈箍桶、吕将等人也只能闭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方腊才是他们的领袖,而且方腊又这么坚持。
接下来,所谓的“圣公广开言路听诤言开门纳谏集良策”,就变成了方腊一家之言。
方腊说得头头是道,大有指点江山之意。
陈箍桶、吕将等人只剩下听的份。
那些乐观的人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则此起彼伏的叫好,歌颂方腊的见识和睿智。
等陈箍桶、吕将等人退出去了之后,方腊看向他的叔父宰相方肥和他的师父军师汪公老佛——此二人才是方腊最信任的人,前者是辅助他掌管所有国事之人,后者才是他真正的第一谋士。
方腊突然一改之前的坚决,道“叔父、师父,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汪公老佛道“你与包康、陈箍桶、吕将之争,并非对错之争,而是天命之争,如果天命在你,你的选择就没有错,如果天命不在你,你怎么选择,都是错。”
方腊道“我是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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