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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枭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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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的话,在这个时代是很有市场的——这个时代的人,普遍都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只要嫁出去了,就不再是自己家的人了,而是别人家的人了,只有儿子才是自己家的。
因此,哪怕王良很喜欢自己这个既聪明又努力的女儿,可在权衡了一会利弊之后,他还是一咬牙,道:“行!就按押司所说的办!”
见王良答应了,闾勍才道:“哥哥,你我不是外人,有些话小弟也就跟你直说了。”
王良还有求于闾勍,哪能不听?
他道:“押司有话但说无妨。”
闾勍道:“小弟极力促成此事,为得也是跟蔡将军扯上关系,将来搏个前程,所以,哥哥若是让小弟帮忙促成此事,须得依小弟一事。”
王良问:“何事?”
问勍答:“让三娘拜小弟为义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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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军票
…
在与汤阴县的县令徐秉哲接触之前,蔡仍很不喜欢这个人。
原因无它,只因“徐秉哲”这个名字在历史上实在是太臭了。
靖康二年,金人围住了汴梁城,然后靠着赵桓君臣屡干蠢事而打下了汴梁城的外城,之后便开始向北宋王朝进行勒索。
已经被金人吓破了胆的赵桓,毫无君王的骨气,面对金人天价般的勒索,他照单全收,然后拼命的压榨汴梁城中的人,以满足金人的贪婪,希望苟活性命。
而充当赵桓爪牙之一的便是这个徐秉哲。
徐秉哲其实是一个很有能力、很能干实事的能手。
为金人也可以说为赵桓办起事来,徐秉哲特别麻利。
赵桓命令徐秉哲给金人搜刮女人。
那些女人害怕自己被赵桓、徐秉哲等人捉走送给如野兽一般的金人被金人祸害,就都将自己的脸上涂灰,甚至是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可徐秉哲为赵桓办事是十分尽职尽责的,他带人找到这些女人之后,不仅叫人给她们洗干净脸、梳好头,还给她们每人弄一套漂亮的新衣服穿上,然后成车成车的给金人送去。
后来,尽管赵桓已经恬不知耻的跪舔金人满足了金人的所有无理要求,可金人还是决定废掉赵氏。
还是徐秉哲,见赵氏灭亡已成不可改变之势,他立即又承担起为新主人(那时,金人准备立张邦昌为皇帝)对付赵氏的重任。
徐秉哲的的确确是小人,他对付起老赵家来,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毫无顾忌——为了将赵氏宗族一网打尽,徐秉哲甚至创造了所谓的“五保法”,即“令坊巷五家为保”,实行连带责任制,这种情况下谁还敢窝藏赵氏之人?结果,城中的赵氏宗族无处遁形,凡是和皇族有关的姻戚无一例外地被徐秉哲抓起来送给了金人。
这么说吧,赵匡义一支的赵氏被金人团灭,徐秉哲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面对这样的一个小人,蔡仍怎么可能喜欢?
可与徐秉哲接触了以后,蔡仍却开始有些动摇!
徐秉哲办事实在是太给力了。
在徐秉哲的主导下,金吾军极为有吸引力的招兵简报几乎是送到了汤阴县的各个角落。
这使得汤阴县有潜力的年轻人纷纷来应召入伍。
在这个过程当中,蔡仍悟了。
是。
徐秉哲是个小人,是丝毫没有气节,甚至是毫无底线、毫无下线。
但真正造成徐秉哲如此丧心病狂的,却不是徐秉哲,而是赵桓这个当时北宋王朝的最高统治者。
是赵桓先命令徐秉哲搜刮大宋的女人献给金人的,希望以此来买他自己的安全,而徐秉哲当时只是奉命行事,那时候,徐秉哲可是得了赵桓不少升赏,赵桓还大大夸赞徐秉哲办事得力。
是赵桓不仅将北宋王朝给卖了,还将赵氏葬送了,而徐秉哲做得只不过就是为了保命而落井下石罢了。
所以,这徐秉哲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却不能因此而否定徐秉哲的能力,也不能否定徐秉哲也是一个人才。
而是人才,就应该拿来使用。
再退一说,蔡仍是准备造赵宋反的,如果赵宋的臣子全都是傅察、宗泽那样的忠臣,那蔡仍还反下屁啊,消消停停的给赵氏当狗忍受赵氏的几个废物皇帝的胆小懦弱昏庸无能得了。
所以,随着观念的转变,蔡仍也就不再抗拒跟徐秉哲交往了。
这也是为什么徐秉哲宴请蔡仍蔡仍没有推脱的原因之一。
……
汤阴县最好的酒楼——汇丰楼。
徐秉哲就是在这里宴请的蔡仍等人——除了蔡仍以外,还有阳武县的县丞蒋兴祖和河北西路转运判官张悫。
此时行军跟后世是远远没法相比的。
在后世,弄几辆飞机、一堆卡车,很轻易的就能将军队所需物资在很短时间内全都运到指定的位置。
在现在,行军打仗,是需要大量的民夫跟军队一块行动——军队负责打仗,民夫则帮军队运送粮草物资。
而这押运粮草物资的民夫通常是由军队驻地所在的州县提供。
金吾军的驻地在阳武县,因此,帮金吾军押运粮草物资的一千多民夫是由阳武县提供的。
为了方便管理,县令赵开派县丞蒋兴祖跟来管理这一千多民夫。
如果金吾军没有在战中扩军一事,那么始终都应该是由蒋兴祖跟蔡仍搭档。
可偏偏金吾军扩军了,而且一扩就是五倍(那多出来的五百是蔡仍擅自扩的,不算额度中)。
如此一来,阳武县的一千多民夫明显不够给两三千金吾军押运粮草物资的。
后来,新任围剿宋江义军总指挥的河间知府兼任高阳关路安抚使黄潜善,与曾孝蕴等人一商量,就将河北西路转运判官张悫派来,让张悫就近为金吾军筹集民夫、粮草、物资。
张悫今日才到汤阴县。
此宴也算是张悫的接风宴。
从品级上来看,蔡仍三人之中,张悫最高(正七品),蔡仍次之(从七品),蒋兴祖再次之(正八品)。
可虽说张悫的品级最高,又是文官,还是今日的主角,但徐秉哲却频频向蔡仍敬酒大拍蔡仍的马屁,完全没有理张悫和蒋兴祖的意思。
蒋兴祖见状,小声对张悫说:“这位徐知县,好生喜欢蔡将军,怕他要是有个女儿,都要招蔡将军为女婿了。”
蒋兴祖是宋初名臣蒋澄的后裔、参政魏国公蒋之奇的孙子、徽猷阁待制知兴仁府蒋瑎的次子,家世虽然比不上蔡仍,但也是名门望族子弟,因此,他是看不上寒门出身的徐秉哲的,尤其对方还是一副赤果果小人嘴脸。
张悫是元祐六年的进士,在宦海沉浮了近二十年才混到了现如今的正七品,升迁速度与“快”字可谓是毫不沾边。
在官场上混得久了,徐秉哲这样的人见得多了,张悫的心态也就没有蒋兴祖这么差了,他笑说:“这位徐知县,还是很有能力的,我听说,他的政绩早已经够升迁了,只是苦于上面无人,才一直在汤阴当县令,所以他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张悫说得是徐秉哲,其实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张悫非常擅长理财,论钱谷利害,犹指诸掌,只可惜,张悫始终得不到人赏识,也没有升迁的机会,最终在转运判官这个职位上一干就是八年。
蒋兴祖见得不到张悫的共鸣,就不想再理张悫了。
这时,蔡仍刚跟徐秉哲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
见张悫和蒋兴祖那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蔡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转过头来敬张悫。
张悫忙起身同蔡仍一块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蔡仍主动说道:“听闻张运判由擅理财,我与蒋县丞这里正好有些事想向张运判请教。”
张悫问:“哦?何事?”
蒋兴祖听言,立即明白蔡仍是什么意思,他从怀中拿出一小沓花花绿绿的纸片递给张悫,道:“张运判请看。”
张悫略带不解的接过这些材质异常好的纸片,然后一边仔细观之、一边问道:“这些是何物?”
蔡仍答道:“这是我金吾军的军票。”
张悫听言,神色微微一动,道:“军票?钱引?”
蔡仍道:“差不多,只不过钱引是朝廷发行的,而且面额大(一缗一张,也就是一贯一张),这军票是我个人发行的,最小面额是一分,大约相当一个铜钱,还有二分、五分、一毛、两毛、五毛、一元、二元、五元、十元等九种,共十种,一元等于十毛等于一百分。”
顿了顿,蔡仍详细解释道:“前不久,我金吾军不是打了场胜仗嘛,朝廷因此赏赐了不少钱绢、御酒、锦衣、玉带,那些东西堆到一起,跟一座小山似的,根本没办法携带,而不带,我又怕将士们惦记那些东西无心打仗,我想跟朝廷换成钱引,又因为路程太远没法置换,而且钱引的面额较大,用起来很不方便,于是我和蒋县丞一商量就印了军票代替奖赏发给将士,同时命五十金吾军将士和二百民夫将那些赏赐全都送回后方妥善安置。”
张悫一听,暗道:“蔡将军在金吾军中好高的威望啊,竟然说将赏赐的东西换成军票就将赏赐的东西换成了军票,那些将士竟然丝毫都不怀疑他会将那些赏赐占为己有。”
蔡仍一看张悫的样子就知道张悫误会了,他道:“虽然将士们都愿意相信我,但我还是以我带来的十万缗金银做抵,并强行规定一两金等于十两银等于一百元军票。”
张悫很快抓住重点,问:“军票不与(铜/铁)钱和钱引对等?”
蔡仍很肯定的答道:“只与金银对等。”
事实上,蔡仍最早想实施的其实是金本位制,次之的选择是银本位制。
可蔡仍的金和银都不够。
实际上,别说蔡仍,大宋,包括辽、金、西夏,金银都不怎么多。
这种情况下,如果单使金本位制或是单使银本位制,都难以大范围推广。
所以,蔡仍只能选择不是太稳定的金银复本位制,等将来根据情况再逐渐向金本位制或银本位制过度。
但话又说回来,金银复本位制纵然有相对不稳定、混乱等毛病,可它也有优点——由于是复本位,它的货币材料来源,既可以是白银,也可以是黄金,来源充足;而当需要进行大额交易时可以使用黄金,小额交易时则可以使用白银,灵活方便;两种币材之间可以相互补充;更加方便与其他货币之间汇率的稳定,既能同以金子为主要货币的地区进行金币贸易,又能同以银子为主要货币的地区进行银币交易。
得了蔡仍的肯定答复之后,张悫不着痕迹的看了蔡仍一眼,他心道:“这位蔡将军好大的野心啊!他如果真是为了方便,完全没必要用自己的金银来发行他的军票、担这个风险,而且,他不以价值不稳定的钱和钱引本位,而是大费周章的以难以收集却更加稳定的金银本位,他这是为将来大力发行军票打基础,还是想借军票牢牢抓住金吾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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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不收得罪人
…
历史上,赵构建立大元帅府之后,要兵没兵,要钱没钱。
后来,张悫响应赵构号召和本州几个文武率领本州乡兵前往大元帅府报到。
见赵构穷得都快尿血了,张悫就建议赵构以大元帅府的名义印盐钞,以便商旅。
赵构让张悫负责此事。
张悫只用了十几日时间就为赵构筹集到了五十万缗以供赵构募兵养军。
在那之后,赵构东奔西跑,全靠张悫的法子发行债券,才能一直挺下去。
没错。
跟赵开一样,这个张悫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金融人才,甚至是金融天才。
蔡仍写小说的时候是查阅过一些货币发行的相关知识,对于货币发行算是半桶水。
可蔡仍虽然对货币发行明白个大概,但在细节上却把握不好。
如何防伪和造先进的纸张等事就不说了,靠着后世网上大神们的总结,蔡仍和蒋兴祖其实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张悫再帮忙,也只能是锦上添花,不可能是雪中送炭。
真正让蔡仍包括现在帮蔡仍发行军票的蒋兴祖头疼的是,如何控制军票与北宋朝廷发行的铜币、铁币、钱引之间的兑换比例。
大观元年间,北宋朝廷突然加大了交子的发行量,达到了最初发行数量的二十倍。
交子的滥发,导致了交子出现大幅贬值,缩水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为了抑制贬值的势头,蔡京把交子改成了“钱引”,又限制钱引的发行量到一百二十五万贯,流通区域也做出了限制,主要是流通于四川、陕西、河东地区,才暂时抑制住了贬值。
可赵佶太过铺张浪费甚至是穷奢极欲花销太大,使得北宋朝廷的钱空了,蔡京等人只能为赵佶超发钱引。
因此,钱引大贬值,是必然的趋势。
而且,不仅钱引贬值,蔡京在很早以前就开始铸行当五钱(大铜钱/大铁钱与小平钱并行,大铜钱/大铁钱以一兑五),现在更是开始铸行当十钱(大铜钱/大铁钱与小平钱并行,大铜钱/大铁钱以一兑十),使得铜钱和铁钱也大幅度的贬值。
关键是,很快战争就要到来。
而只要战争到来,钱引、铜铁钱必然都要贬值,并且是大大的贬值,甚至会到了每一天都会贬值的程度。
这种情况下,蔡仍必须得找专业人士帮自己发行军票,控制军票的价值。
这事,蔡仍指定干不了,就算能干,蔡仍也没有这个时间。
因此,蔡仍势必要找人帮自己做这些事,擅长理财和发行钱币的赵开、张悫都是很合适的人选。
如今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论是在当知县的赵开,还是在当转运判官的张悫,官职都比蔡仍高,他们完全没有理由来投效官职比他们低的蔡仍。
这也是蔡仍拼命往上爬的原因之一。
对此,在爬到一定高位之前,蔡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蔡仍只能自己受点累,用些次级一点的人才先将就一下。
可越是这种情况,蔡仍就越要小心行事,免得有大好前途的军票被自己弄废了。
因此,蔡仍是诚心跟张悫商量,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蔡仍是诚心跟张悫请教。
张悫虽然看出来了蔡仍野心不小,可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蔡仍打得是自己印钱将来造反的念头。
所以,也有心走蔡家之路升迁的张悫,对蔡仍所问之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着二人的商量和讨论,徐秉哲和蒋兴祖很快就跟不上了,进而惊讶两人对货币、理财方面的见识和理解。
其实不仅徐秉哲和蒋兴祖,就连张悫也震惊蔡仍对货币和理财方面的见识和理解,很多蔡仍随口提出来的问题,号称“论钱谷利害,犹指诸掌”的张悫以前甚至想也没想过。
这使得张悫越来越认真,演变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张悫绞尽脑汁来回答蔡仍问的问题。
这也使得张悫跟蔡仍越聊越投入。
蔡仍亦是如此。
徐秉哲一看,这样不行啊,他还指望着蔡仍帮他运作升迁的事,哪能让蔡仍跟张悫聊个没完没了?
徐秉哲找了一个张悫回答不上来蔡仍问题的机会,笑道:“蔡将军和张大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一起共事,又何必急在今日一时,今日是我汤阴县一众人等为诸位接风洗尘的日子,还请再喝几杯,让别人知道我等没有怠慢诸位。”
徐秉哲说得在理,反正剿灭宋江义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有都是时间跟张悫交流。
而且,有些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蔡仍又举起酒杯,冲徐秉哲等人道:“谢谢几位大人对小可的帮助,不可感激不尽,小可敬几位大人一杯,先干为敬。”
言毕,蔡仍就一饮而尽。
蔡仍的豪爽,点燃了酒桌上的人的喝酒热情。
大家开始推杯换盏……
汤阴县的一众官员轮番上阵。
尽管蔡仍海量,最后还是难免有几分醉意。
酒量最大的蔡仍,都尚且如此。
酒量并不大的张悫和蒋兴祖自然更是不济——他们最后是被抬上楼的。
临与蔡仍分别之际,徐秉哲的两个小厮挑来了两个搭子,徐秉哲道:“刚刚在酒桌上听将军说,将军缺金银本位军票,我这里正好有上好的蒜头金一万两,小小的支援一下将军。”
蔡仍推辞说:“这如何使得,徐兄快快拿回去。”
黄金万两,听着是不少,实际上也就是十万缗。
这钱要是放在别人眼里,指定是一笔不小的钱。
可对于月收入几十万缗的蔡仍来说,这点钱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蔡仍真心不想收徐秉哲的这一万两蒜头金。
徐秉哲道:“我听说了,蔡将军您的香皂很赚钱,并不缺我这万两金,可这赤金收集起来很麻烦,而将军您又要忙着打仗,哪有时间去置换金银,所以将军就不要推辞我的好意了,大不了,这一万蒜头金算我借给将军的,等将来将军不忙了,再还给我就是了,我并无它意,只是觉得蔡将军英雄,想交蔡将军这个朋友。”
徐秉哲这话还真就说到点子上了。
这时代的金银少,收集起来确实麻烦——虽然在很早之前,蔡仍就已经开始让李和将百香居赚到的钱置换成金银储存,可李和弄了几个月也只不过才置换到了四万多两金、十五万多两银,后来,蔡仍担心这点金银不够自己发行军票用的,又将自己小妾赵元奴的金银借了来,这才共得了十万两金、三十万两银。
十万两金和三十万两银加一起一共也就一百三十万缗。
这些钱看着不少。
但实际上,并不多,至少相对于发行一种货币来说并不多。
要知道,不算打仗的时候,金吾军将士的年平均军响可就已经达到了六十缗,按照现在三千人来算,一年军饷可就是十八万缗,再加上战时赏赐什么的,一年下来,最少三四十万缗。
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蔡仍时刻都在准备着继续扩军,那样的话,这钱数可就没有上限了。
另外,蔡仍也在谋求根据地,如果再加上根据地的经营,那钱可就更是无法计算了。
不过——
话又说回来,只要蔡仍的军票发行的好,这些事都好解决,大不了,真等到蔡仍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以超发一些。
而为了保证军票不大幅度的贬值,那蔡仍唯有多收集金银用以本位。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理由,送礼不收,很容易得罪人的,尤其对象还是一个小人。
想通这些,蔡仍也就不再推辞了,他道:“既然徐大人想交我这个朋友,那徐大人的好意,我也就不推辞了……正好,我三兄也喜欢交朋友,明日我便写封信于你,你可以拿着我的信去鸣銮堂见他,他会替我招待你的。”
徐秉哲一听,心花怒放,他巴巴的给蔡仍送礼,为得就是借蔡仍为踏板够到蔡家的实权人物。
徐秉哲心道:“别看咱们这位蔡将军年纪不大,却明察秋毫,对官场的规矩也是门清,难怪他能混得风生水起!”
徐秉哲决定跟蔡仍推心置腹,他道:“徐某在汤阴这十来年,不敢说功劳,但苦劳总归是有的,历年考核徐某本应该都能拿到上评,可每每到了最后,却又都变成了中下,盖因我早年不懂官场的规矩得罪了上官,才十年不得升迁。”
蔡仍听言,拍了拍徐秉哲的肩膀,道:“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会官路畅通的。”
徐秉哲心中一动,暗道:“他这是在给我承诺?”
不想,蔡仍竟不再接着说下去,而是向着徐秉哲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走去。
闾勍见状,对徐秉哲说道:“大人,蔡将军喝多了,我扶他回房间吧?”
徐秉哲一时之间还没能想明白蔡仍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的就冲闾勍挥挥手,示意闾勍去吧。
闾勍见状,立即跟上了蔡仍。
徐秉哲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应该亲自送蔡仍回房间。
可这时,闾勍已经走到了蔡仍身边,并且开始小声跟蔡仍说话了。
见到这一幕,徐秉哲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冷冷的说道:“看不出来,这个闾押司还挺会抓住机会!”
言毕,徐秉哲就一甩袖子离开了。
蔡仍和闾勍来到徐秉哲为蔡仍准备的房门前。
闾勍殷勤的为蔡仍推开房门。
蔡仍定睛一看,就见房中坐着一个女子。
虽然女子是背对着自己,可她那高大的身形在这个时代太过鹤立鸡群,以至于蔡仍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是王三娘。
蔡仍先是向徐秉哲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徐秉哲已经转身离开了,蔡仍又看向自己身边的闾勍。
闾勍谄媚一笑,然后说道:“将军最近一直忙于打仗和招兵,想必一定是乏了,今夜就让我女儿好好伺候将军休息休息吧?”
很早以前蔡仍就懂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你的权势地位到了别人有所求的高度,别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投你所好,你喜欢钱,他们就会送你金银,你好色,他们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你喜欢的女人送到你的床上。
如今证明,这个道理一点都没有错。
而但凡是遇到了这样的事,除非这是一个陷井,最好的解决办法无疑是顺势收下,要不然,不仅钱和女人得不着,还有可能会因此而得罪人。
所以,蔡仍没问王良的女儿为什么会成为你闾勍的女儿,而是冲闾勍微微一笑,道:“押司有心了。”
言毕,蔡仍就迈步进入房中。
闾勍听言、见状,脸上笑容更盛,然后轻手轻脚的将房门为蔡仍和王三娘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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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堵不如疏
…
蔡仍刚踏入房门,王三娘的肩膀很明显就是一抖!
由此不难看出,王三娘紧张了。
等到闾勍将房门关上,王三娘的肩膀更是抖动个不停,哪怕她极力控制!
蔡仍见此,笑道:“一丈青也有紧张的时候?”
听见“一丈青”三个字,王三娘才好一些,她心道:“我两个哥哥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怕他?他既不高,也不壮,我应该一拳就能将他打倒。”
想虽然是这么想,可受封建思想的束缚,王三娘还是不敢回过头去看马上要成为她自己男人的男人。
蔡仍绕到王三娘的正面,居高临下看着她。
王三娘心里突突的道:“我应该站起来,然后尊从他的意思行事,出门前,娘跟我说了,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
“可他就站在我面前,我怎站起来啊,要是撞到他,该怎么办?早知道是这样,在他进门之前,我就应该站起来,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了。”王三娘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蔡仍居高临下的看了王三娘一会,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一挑王三娘的下巴。
随着蔡仍的手指,王三娘慢慢抬起了头。
那一日,蔡仍虽然也看见了王三娘的相貌,但到底是离开较远,不如这次这么近、这么直观。
五官立体、眉目分明,眼睛亮亮地闪着神采,还拥有一张精致而又大气的脸,两条又细又长的眉毛,她把“美”和“帅”这两个本不搭的字毫无违和感地连接到了一起,很有点后世那个“太子妃”的味道。
面对蔡仍赤果果的审视,王三娘很不适应,她本能的脸蛋发烫、心跳加快,尤其是当她不小心扫到蔡仍的那张俊朗的脸庞之后。
王三娘不明白她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只能努力看向一旁。
可蔡仍这个坏蛋,却用命令的口吻命令她:“看我!”
王三娘想不听蔡仍的命令,可她的眼睛却不听她的话,竟然随着蔡仍的命令慢慢的向蔡仍看过去。
四目相对,王三娘的脸顿时更烫了、心也顿时更慌了!
直到王三娘快忍不住逃开时,蔡仍的声音才再度想起:“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三娘故作冷静答道:“你……你姓蔡,是一个……是一个将军。”
蔡仍又问:“还有呢?”
王三娘答道:“还有……还有你是蔡家子弟,你父亲是枢密相公,你叔叔是宰相。”
蔡仍再问:“没了?”
王三娘道:“我娘和我义父只跟我说了这么多。”
蔡仍问:“那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王三娘羞答答的答道:“小……小妾。”
不想,蔡仍却不承认道:“我可没答应过要收你当小妾。”
王三娘一听,急了,道:“你不收我当小妾,为何要轻薄于我?”
蔡仍捏了捏王三娘的脸,道:“这种程度,也算是轻薄吗?”
王三娘“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从没有人碰过我,你碰了我,就得对我无责!”
王三娘不站起来,还不那么明显,她这一站起来,蔡仍才看出来她竟然比自己都要高出一小截来!
蔡仍心道:“这姑娘可真够高的,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也就十五六吧,未来没准还能再长高一些……真好,我喜欢!”
蔡仍并没有表露出来自己对王三娘的喜欢,而是故意逗王三娘道:“你要干什么?”
王三娘俯视着蔡仍道:“你说,你纳不纳我?”
蔡仍微笑道:“纳你又如何,不纳你又如何?”
王三娘道:“纳我,我就既往不咎,不纳我,可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现在的王三娘,还真有点史上那个彪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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