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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枭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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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蔡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双方相差得绝不是一星半点的。
很快,宋江义军就弃了阵地,纷纷往后方撤去。
这时,马军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
王德率领马都一路紧随其后掩杀。
最终,除了几个运气好、跑得快的逃了出去以外,其余人几乎被金吾军全歼。
检点战果,阵地上宋江义军留下了十几具尸体,沿途留下三十几具尸体,共击毙宋江义军五十一人,俘虏了四十三人。
清点完战果,然后检查自己部队的伤亡,二都阵亡六人(几乎全是死在床弩之下的)伤七人,三都伤三人没有阵亡,四都、马都伤亡皆无。
蔡仍去看了看伤兵,还好伤的几人中有五人是轻伤。
以蔡仍的经验,这种伤养几天就好了,不过那几个重伤的需要送回后方修养。
蔡仍亲自审问过俘虏得知,这伙宋江义军本来是要撤走的,但是由于金吾军的进军速度太快,让他们没来得及撤走,而刚刚那个煽动他们抵抗的人就是他们这伙义军的头领,他是后山懂家洼人,撤退前,他想顺便送点东西回家,这也是他们耽搁了时间的原因之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蔡仍心思一动,然后派张宪带人去宋江义军的阵地上好好找了找。
很快,张宪他们就找到了一坛金银珠宝和两幅字画。
蔡仍心思一动,又派张宪带着俘虏去了这个小头目的家中搜缴,结果又找到了不少金银珠宝。
蔡仍心道:“难怪这么多人愿意造反啊,发家致富是真快啊。”
上交?
那是不可能的。
蔡仍也不能总自己往军队里搭钱啊。
退一步说,就算蔡仍愿意,也怕别人因眼红而去告发蔡仍。
而有了这些缴获,那么就好办了。
我用缴获去给我的将士发军响,这你们总管不着吧,眼红,你们也去缴获啊。
打扫完战场,蔡仍决定,将那个小头目家所在的小村当成自己的临时营地,同时挑出十个在此战当中表现得最好的金吾军士卒押送俘虏、护送伤兵回后方报捷……
……
………………………………
第五十九章 就是改变历史的
…
不是说仗打完了,此战就结束了,至少在金吾军这里不是。
吃过晚饭,蔡仍就将伍长以上的军官聚集到一起,开始总结此战的得失。
这也是金吾军的传统,以前训练的时候,蔡仍就已经开始培养金吾军将士的战后总结了。
一般是,蔡仍先带着各级军官总结,然后各级军官再带着自己所统带的士卒总结,而蔡仍则会亲自去抽查,用以确保不会有人糊弄了事。
别将战后总结不当回事,在金吾军,这也是个人考核、升迁的标准之一。
一番总结下来,牛皋、王胜、张哮,也抱括后来出击的王德,才知道他们自己犯了多少错误,甚至他们都已经觉得,幸亏敌人太弱,否则他们可能都打不赢这一仗。
这是金吾军的首战,总结的时间很长——一直总结到了深夜,才结束,然后蔡仍才让这些已经非常累的将士拖着深重的身体去睡觉。
蔡仍没有去睡,他挨个营房走了一遍,为踢了被子的将士盖了盖被子,又去看望一下那几个轻伤伤员,还亲自帮其中一个换了换药,然后去看了看站岗放哨的士卒,给他们带去点热水。
做完这一切,蔡仍才回到自己的帐篷和衣睡下。
迷迷糊糊睡了也就一个多时辰,蔡仍就听见有脚步声向着自己的营房走来。
蔡仍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随即一把按住了自己佩刀的刀柄。
不多时,蔡仍就听见帐外自己的亲兵也就是李和之子李简小声道:“将军,董有邻回来,他说有要事要向将军禀报。”
董有邻是一都的一个什长,他是此战第一个冲上宋江义军阵地的,昨日蔡仍派他带着另外几个战斗英雄押送俘虏、护送重伤员回去报捷去了。
蔡仍心道:“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蔡仍带着佩刀走出了自己的帐篷,然后就看见董有邻押着一人站在帐外。
蔡仍问:“你有什么事要禀报?”
董有邻一指他押着的那人,禀报道:“将军,我们走到半路,我无意间发现不少人都很敬畏这个家伙,于是就把他揪出来审问了一番,结果审出他是青面兽杨志的内弟,他主动跟我说,他有重要情报想要禀报给将军,我就将他带了回来。”
蔡仍扭头问杨志的内弟:“你有什么情报要跟我说?”
那人忙给蔡仍跪下,道:“小人李未,小人的妹妹是杨志那厮的小妾,不过,这不是我家自愿的,实是那杨志贪恋我妹妹的美色,硬将我妹妹抢过去的……”
杨志跟关胜一样,是史上有名的将领,而且,他还是宋江等三十六人之中最后混得最好的一个,他甚至参加了收复燕云之战,而且还曾担任过种师道(老种)麾下的选锋军的选锋使,另外,种师中(小种)援太原而战殁于榆次那一战,杨志也参与了,只不过,对于杨志在那一战之中的表现,记载的不尽相同,有说他畏战不前的,也有说他在榆次战后收拾残兵保据光定屡立战功的。
由此可见,这杨志此人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否则他也不能给种师道和种师中担任选锋使。
不过,据史书上记载,杨志此人虽然本事不小,但贪财好色,毛病也不少。
所以说,李未说他妹妹是被杨志强占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但话又说回来,李未的话,真也好,假也好,又有什么关系?
重要的是,李未想说的情报是什么?
因此,蔡仍很果断的就打断李未,道:“还是说说看,你要说的情报是什么吧,你放心,如果你所说的情报有价值,我不仅保你不会受到牵连,还会重重的赏你。”
李未听言,立即停止博取同情,道:“那伙叛匪就要跑了。”
“什么?”
这还真是蔡仍没想到的。
李未继续说道:“其实早在你们官军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计划好要撤离了,昨天早上他们的核心人员就已经撤离临濮城了,要不是你们来得太快,我们这些殿后的人也都撤走了……”
随着李未的讲述,蔡仍得知,宋江义军的主力其实已经开始撤离了,剩下的这点殿后的人,都是外围人员和不愿意撤走的人员。
蔡仍估计,宋江一伙打的主意一定是,这些人能撤就撤,撤不了就送给宋军了。
蔡仍一边心道:“这宋江,好决断啊!”、一边叫人将张宪等人叫过来。
不久,张宪、牛皋、王胜、张哮、王德等人就来到了蔡仍的中军大帐。
蔡仍在地图上又测量了一会,道:“如果那个李未所说的没错,那临濮周围恐怕只剩不到一军甚至有可能只剩两三个营的叛匪了,而且,这些叛匪必定全是宋江一伙的外围人员,甚至有可能就是宋江一伙在临濮招募的本地人。”
张宪听了蔡仍的分析,道:“这么说来,咱们这次的围剿,有可能是白白兴师动众了?”
牛皋道:“此战咱们可是动用了三万多人马,如果只剿灭这点叛匪,是不是太窝囊了?”——枢密院调得的确是三万人马去剿灭宋江一伙,但因为各军都不满额,有的甚至只有十之二三,实际上调动的正规军也就一万二、三,再加上信阳军和广济军的人马,也不过才一万五千左右,不过,在调军的同时,各军又都带了大量的民夫押送物资,如果将这些民夫也加上,那说三万哪怕说四万都不夸张。
众人全都深以为然,并且都有些不甘心。
当然,也有暗中高兴的,因为这么一来,他们应该很轻易的就能收复临濮,进而不用费什么力就能立下战功。
张宪看着地图分析了一会,道:“这伙叛匪要想顺利逃出咱们的围剿,唯有走大念—左营—张鲁一路,然后强冲信阳军的封锁线回到梁山泺,再然后走水路离开。”
张哮道:“这伙叛匪敢跟信阳军决战?”
牛皋道:“没什么敢不敢的,他们要是冲不开信阳军的封锁,就是死路一条,再者说,信阳军也没有多少人马,往多了说,也就两千多点,再加上民夫什么的,应该也不会超过五千。”
王胜接话道:“关键是,他们不是要歼灭信阳军,而是要冲开信阳军的封锁,如此一来,难度又降了很多。”
张哮道:“这么说,这伙叛匪又能逃脱了?”
王德仔细看了一会地图,道:“这伙叛匪一共有一万多人,去除临濮的一两千人,也应该有近万人,这么多人,训练又不够,中间甚至还有可能夹杂着老弱妇孺,行军速度不可能太快,加上他们还要与信阳军一战,没个三两日应该到不了箕山,而以咱们金吾军的行军速度,放弃多余的辎重,抄近道,一日便能到箕山,这就有很大可能在箕山将他们截下来。”
如果是比别的,金吾军不敢说稳胜其他军队,但是比行军速度,那其他军队绝对拍马也赶不上金吾军,否则,你以为蔡仍怎么敢半路回去偷走赵元奴,还不就是因为金吾军的行军速度之快远远超过这个时代人的想象可以为蔡仍制造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让人无法将此事怀疑到蔡仍头上。
王胜道:“将他们截下来好说,可问题是咱们金吾军只有不到五百人马如何能敌得过近万叛匪?”
牛皋道:“此战要想建功,还得靠梁监军手上的大军,最不济也得有王选锋使的选锋军配合才行。”
张哮道:“想要他们的配合,怕是不容易,他们怎么可能会放着收复临濮城这个大功不得,而去追看似已经不可能追上的叛匪主力?”
张宪道:“我与王选锋使有过接触,他人还是很有大局观的,未必不能配合咱们。”
张宪说完,众人全都看向蔡仍,等着蔡仍做决定。
一个人能成功,不可能全是侥幸。
宋江一伙,起义一年多了,都没有被宋军剿灭,相反还越来越强大,这里面固然有宋军不作为的原因在,但也不乏宋江一伙当中有能人的缘故。
比如这次,宋江一伙故意留下临濮城这个香甜美味的诱饵给宋军,然后提前撤退,就很高明。
就蔡仍所知,哪怕宋江一伙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剿匪军中的大多数人,也没有太在意宋江一伙,他们更多的是将宋江一伙当作给他们送经验帮他们升级的,就是狼多肉少,得抢这功劳。
因此,抢功就成了他们心中的首要任务,而不是剿灭宋江一伙是他们心中的首要任务。
而这其中又以最渴望战功想要走童贯之路的梁方平为最。
因此,蔡仍用脚后跟猜,也能猜到,一旦梁方平得知临濮城只剩一两千叛匪,他一定会亲率大军去收复临濮城的,至于宋江一伙,既然已经要逃出包围圈了,那就再等下次机会好了,反正上面也没有规定剿匪的期限,急什么,重要的是先把军功抢到手上先把官升上去。
而历史上,宋江一伙此战应该是顺利脱身了,最后才有张叔夜在海州剿灭宋江一伙镇压了宋江起义的。
不过——
也正像张宪所说的一样,选锋使王宗濋还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历史上的王宗濋,可是汴梁保卫战中为数不多的坚守将领之一,也是为数不多的敢率军下城与金军厮杀的将领之一。
由此可知,王宗濋应该不会畏战。
主要问题就是,蔡仍不知道,王宗濋会不会也贪收复临濮城之功?
所以,蔡仍也还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去阻截宋江一伙?
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犹犹豫豫,因为战机稍纵即逝。
“我的目的不就是改变历史嘛,否则,我去南方发展海上贸易当一富家翁,等着北宋灭亡、南宋建立,不比现在过得舒坦?”
念及至此,蔡仍道:“好!那咱们就跟宋江这伙叛匪比一比行军速度!”
决心一下,蔡仍立即命人代笔替自己写封求援信,然后让李简带着一伍骑兵揣着这封求援信、押着李未去找王宗濋求援。
李简等人走后不久,金吾军也放弃了多余的辎重开拔了,然后向着箕山方向开始了急行军……
……
………………………………
第六十章 索超卒
…
箕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像簸箕一样的山。
这里是东去的咽喉要地,也是必经之地。
只要穿过箕山,既可以北上郓城,又可以南去济州,更为关键的是,可以进入梁山泺,然后通过四通八达的水路想去哪去哪。
总之,只要穿过箕山,那么北宋朝廷这次对宋江义军的围剿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因为箕山这里的地理位置重要,北宋朝廷在箕山建了一座堡寨,寨名“箕山寨”。
只不过因为箕山这里地处内地靠近京师,北宋朝廷因此对箕山寨不够重视,只在箕山寨安放了五百乡军(名义上的)。
北宋的军队一共分为三种——禁军,厢军,以及乡军。
理论上来说,三者中真正具有战斗力且真正能上战场的只有禁军。
五代时期,尔虞我诈,朝不保夕,直属于君王的禁军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大力发展的对象。
北宋继承自五代,也同样如此。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同时,将天下精锐抽调入禁军。
这种先天性上的优势决定了禁军在卫戍以及出征中的绝对地位。
厢军的某些部队在北宋初期确实有一定的战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退化的非常明显,尤其是大量精锐被抽调甚至整编加入禁军后,用“国家工程队”这个词来形容厢军更加的贴切,像这次赵开派来帮金吾军押运粮草物资的民夫大多就是厢军。
厢军在招收上要求并不高,只要愿意从军即可,连罪犯和流民可都可以进入。
而乡军的来源,主要分为两种——征发和招募。
征发很容易理解,就是从户籍中按比例抽取人口。
招募则意在聚拢那些不愿意离开故乡去加入禁军以及厢军却又有从军潜力的人。
禁军、厢军、乡军三者之间的待遇也大不相同。
厢军士兵一个月的军饷起步为三百钱,封顶不过五百钱,厢军月军饷最高的将领不过一万五千钱。
禁军的军饷起步也是三百钱,可上升空间大,只要考核成绩优异升入班直,最多可达五千钱,一个普通士卒的军饷就可以和厢军的中高级将领持平。
在福利上更是如此,北宋将士的衣廪都是由北宋朝廷负责,棉、布、粮食、乃至于酱菜无所不包。
厢军往往要打折扣,禁军则可以全额领取,数量上也远远超过厢军,仅仅是每日餐费折现一个月就能达到五百钱,后期更是达到惊人的五贯(日给一百五到两百钱)!
乡军的待遇更低,甚至和厢军都有很大的差距——北宋一开始创立乡军的目的就是变农为兵,在他们身上自然不会花费过多钱粮,他们没有薪俸,只有糊口的粮食,即每月人给粮两升。
(被征发的乡军是这样,主动去从军的“强人”却不是如此,北宋朝廷为了拉拢这些人,给予了他们中禁军的待遇,当然,这只是极少数人。)
不过乡军有一个特殊的福利可以弥补这点——土地。
只要加入乡军,一户人家给二顷地。
只不过,北宋朝廷给予乡军将士的大多是偏远地区以及新开垦出来的土地,也没有赋税上的优惠。
这对于绝大部分乡军将士来说反而是负担。
这么说吧,乡军几乎就是一群发了刀枪的农民,不是真正的军队,也几乎没有什么战力,更没有保家卫国的心。
所以,虽然在来之前蔡仍等人就已经知道了箕山寨还有一些乡军,但却并未将他们算入己方的战力。
仅仅不到七个时辰,金吾军就越过山川、跨过河流跑了六十多里路接近了箕山寨。
这一路急行而来,在蔡仍的命令下,连马都的骑兵都没有骑马而行——马都的马全都用来承载辎重和物资,马都的骑兵也跟着步军一块用双腿急行军(为了确保马军在紧急情况下还有一战之力,也为了保证此战至关重要的马军骑士不掉队,马军骑士可以每过一段时间骑马休息一小会)。
马军骑士对此,丝毫怨言都没有,因为蔡仍也跟他们一块靠自己的双腿急行军,而且全程下来,蔡仍一次马都没骑过,相反蔡仍还自己抗着自己那重达七八十斤的兵甲。
这种情况下,谁敢有怨言,谁又好意思有怨言?
直到离箕山寨只剩不到三里路了,蔡仍才将一百匹战马还给马都,让马都的将士和他们的战马休息少许,然后率先向箕山寨冲去。
箕山寨中的乡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王德就已经率领马都冲进了箕山寨。
由于承平已久,整个过程,箕山寨中的乡兵,连一丁点反抗、甚至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由此可见,如果奔袭而来得是宋江义军,那么箕山寨必然很轻易的就会落入宋江一伙的手中。
等蔡仍和步军的大部队到了箕山寨,马都已经控制住了箕山寨,并且已经让箕山寨中的乡兵烧水做饭了。
蔡仍见此,立即让人统计金吾军将士的人数——这一路超强急行军下来,怎么可能没有掉队的,如果是训练时期,蔡仍可以用“不抛弃不放弃”带一带这些掉队的人,可此时是抢占战机的重要时刻,蔡仍只能用“不抛弃不放弃”让这些掉队的将士尽快跟上来。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蔡仍就让各都都头去统计各都到了的人数,同时将踏白派出去打探宋江义军的动向。
很快,各都都头就统计好人数,来向蔡仍报告:
“一都到了九十一人,九人没跟上!”
“二都到了八十二人,十一人没跟上!”
“三都到了八十三人,十二人没跟上!”
“四都到了七十九人,十七人没跟上!”
“马都全员到齐!”
蔡仍叫人拿来了地图,然后与几个都头商议布防。
一番商议过后,蔡仍将二、三、四都布在了箕山寨的各处要害,并让各都都头监管乡军立即抢修防御工事,然后蔡仍又将一都和马都派到了数里外宋江义军必定会路过的玉河甸去伏击宋江义军。
玉河甸原来是一条河谷,现在干涸成一条南北之路,地上遍布着细碎的石子与砂砾,路两侧是长长的斜坡,坡上是大片的松树林。
张宪和王德带着一都和马都一到了玉河甸,就找好地方潜伏了起来,同时让两都的将士和马匹开始休整。
张宪和王德刚带着一都和马都的将士潜下不久。
远处就有马匹奔跑的传音传来。
张宪立即爬上一棵高大的松树上用望远镜查看来人情况。
很快,张宪就看明白了来得是金吾军的踏白。
张宪心思一动,对下面的王德道:“是咱们金吾军的踏白,他应该是回来送消息的。”
王德反应也很快,他立即派人去将那个踏白截下。
不用张宪和王德问,那个踏白就主动说道:“二位都头,小人等打探到,叛匪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三里外了,最多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到这里。”
王德一听,就是一喜,他道:“幸亏咱们来得更快,否则,此次怕是又叫这伙贼寇跑了。”
张宪则很冷静的问:“对方有多少人马?”
踏白道:“大约一个营,都是步军,只有三二十匹战马,不过他们的武器倒是挺全的,不像咱们之前遇到的那伙叛匪。”
张宪又问:“他们发现你们了吗?”
踏白抓起他自己脖子上的望远镜,道:“我们有这个,怎么可能叫他们发现了?”
这下张宪和王德彻底放心了。
将踏白放过去让他继续去给蔡仍报信之后,张宪道:“既然先头匪军只有一营人马,那咱们一定要将他们全部都吃下,这样的话,不但能减少咱们以后的压力,也能鼓舞咱们金吾军的士气。”
王德道:“对极,一定要将他们全部都吃下!”
……
率领宋江义军先锋军的正是宋江义军三十六个核心人员之一“行军出师,其锋必先。汝勿锐进,天兵在前。”的先锋索超。
索超之所以能屡屡担任宋江义军的先锋,是有原因的。
而这原因无它,只因索超特别擅长急行军,总能为宋江义军抢占先机。
就像这次。
宋江对索超说:“能否夺下箕山寨,关系到咱们这伙人的生死存亡,所以你务必要先一步到箕山寨将它夺下!”
索超领命了之后,一路拼命的催促他手下的义军士卒。
结果,他们只用了十三个时辰就接近了箕山寨。
“比速度,谁能快过我索超?”
索超坚信,官军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他。
基于此,到了玉河甸这里,索超便让人放慢了脚步——毕竟,一会可能还有一场仗要打,虽然乡军的战斗力几乎为零,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不是?
当队伍进入玉河甸时,索超感到这干涸的河谷里阴气浓重,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索超刚要下令等等再进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河谷两边的斜坡上乱箭齐发,箭矢如雨。
宋江义军被金吾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五六百人拥挤在狭窄的河谷里,东窜西奔自相践踏。
王德观察了一会,见宋江义军的阵型已经乱了不太可能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了,立即亲率马都好似猛虎下山一般冲向河谷杀向宋江义军!
张宪紧随其后,也率领一都的将士挺枪冲了下去。
玉河甸里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这场血战厮杀了近一盏茶时间才结束。
残阳洒落在那些被砍下来的头颅、胳膊、腿脚和手臂上,闪烁着鲜红的光芒。
倒在地上的马匹与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血粼粼的样子令人恐惧。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有些身受重伤的宋江义军的士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们最后望了一眼天空,不知他们心里是在向往天堂还是在恐惧地狱,他们那不停抽搐的嘴角不知道是在微笑还是在痛苦。
索超想率领残兵败将杀开一条血路,冲出玉河甸。
只可惜,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武力,面对金吾军的骑兵,他们的所有反击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最终,索超只能催促他胯下的劣马,带着三五个亲军没命似的往外逃。
然而,索超胯下的劣马又哪里能跑得过王德胯下的上等战马?
更何况,王德胯下的上等战马已经休息了一个多时辰,而索超胯下的劣马却已经驼着索超跑了十几个时辰。
所以,没跑出去半里远,索超就被随后追上来的王德一枪刺穿了后心,随即挑下了马,而那几个残兵败将也被王德带来的马都骑兵屠杀殆尽,只有一个机灵鬼及时跪地投降,才侥幸捡了一命……
……
………………………………
第六十一章 这就是战争
…
见索超的脑袋摆在自己面前,蔡仍心理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索超一直都是蔡仍比较喜欢的一个梁山好汉。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蔡仍也曾幻想过自己与索超见面时的场景。
只是,蔡仍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与索超相见,见到的就是索超的脑袋,而且索超的脑袋还是自己的心腹爱将亲手割下来的。
这让蔡仍很腻味!
然而,这就是战争,真实的战争,它不会因为你喜欢某个人这个人就一定能活下去。
“或许有一天,张宪、牛皋、王胜、张哮、王德甚至是我自己的脑袋也会被人割掉也不一定。”
想到这,蔡仍挥挥手,让人将索超的脑袋拿下去收好,准备用来请功。
稳了稳心神,蔡仍问:“你们损失多少人马?”
张宪先道:“此战以马都为主,我们一都只是跟在后面清杀一些不肯投降的悍匪,故而没有亡,只有两个轻伤。”
王德随后道:“敌人只是一群没经历过多少训练的农民,我们又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伏击,我们自然是轻松取胜,不过,因为我马都训练得还不够,有六个蠢货自己从马上掉了下去,受到不同程度的摔伤和踩伤,另外战马也折损了十六匹,缴获的那些劣马勉强能弥补我们马都的损失……”
这也是蔡仍不愿意发展马军的原因之一,好的骑兵太难训练了,而目前蔡仍又只能在中原地带招兵,根本不能到燕云、西北那里招善于骑射的兵。
听完张宪、王德汇报,蔡仍道:“加上这次伏击,咱们与宋江匪军已经打了两战,一场进攻、一场伏击,我金吾军皆全歼叛匪。”
见不少人脸上露出喜色、甚至是得意之色,蔡仍语气一转,又道:“虽然这两战咱们全都取胜了,叛匪看着也不像强军,但我劝大家最好不要掉以轻心,要知道,接下来咱们可就没有以多击少和偷袭的机会了,而是要堂堂正正的与叛匪的大军对决,我们可能会面对五倍于我们的敌人,也可能会面对二十倍于我们的敌人。”
说到这里,蔡仍的语气开始变得沉重,他继续说道:“我不会骗你们,你们中的很多人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死去,如果你们中有谁怕了,我允许你们脱下军装离开,而且保证你们不会受到追究,只是有一样,你们离开了之后,再也不许说是我金吾军的人。”
在金吾军,衣食住行什么都是最好的就不说了,蔡仍还给了金吾军将士他们以前不懂的尊严——在金吾军,只要听命令行事,刻苦训练,就会受到别人的尊重,没有人会看你是什么出身,你是不是名门望族,你是不是读过书识字。
而且,他们的将军蔡仍,还会亲自教他们识字,给他们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甚至,好多金吾军将士都觉得他们到了金吾军以后,才真正成了一个人,而不是以前的行尸走肉。
这么说吧,金吾军让金吾军的将士很有归属感。
这不是一两个人的想法,而是金吾军将士普遍的想法。
因此,让金吾军的将士离开他们视为家的金吾军,他们怎么可能舍得?
所以,蔡仍的话音一落,王胜就道:“末将愿为将军效死!”
“愿为将军效死!”
“愿为将军效死!”
“……”
次日一早。
蔡仍派出去的踏白就又回来向蔡仍禀报:宋江义军的大部队离箕山寨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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