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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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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默哈了一声,心中简直要笑开花了。这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啊呸!不对,应该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谋而合才是。

    这老太监,分明是想把这事儿往某个人身上栽呢。万岁山那边有什么?毓秀亭啊!毓秀亭又牵扯到谁呢?那自然就是那位副总管大人,李广李公公咯。

    早听闻这俩老太监不对付,斗的要死要活的。也得亏这老太监脑子转的快,竟然想到太监少了那玩意儿,也算残疾人的行列。这事儿怕是很多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吧。

    苏默本还想着要再过段时间酝酿下,然后再一步步引导着众人往这个特殊的群体上走。不成想,这老太监却直接一步到位,竟然先提出来了,这可不是想吃海鲜来虾皮嘛。

    太监,果然不愧为一个阴毒凶残到了极致的群体。为了排除异己,竟连自身的残缺都不讳言了,可谓对敌人狠,对自己也是够狠啊。

    不过苏默表示这很好,非常好,好的呱呱叫,好的蹦蹦跳啊。他身子微微前倾,靠近杜甫耳边。正午后的太阳光下,两道影子重叠起来,越发显得浓暗了起来……
………………………………

第884章:高人出手

    弘治十二年在历史记载中真实的情况不得而知,但是在这个时空,却是极为喧嚣的一年。

    人们或迷茫、或欢乐、或好奇、或惊慌,感觉就好像前面一百年加起来的事儿,都不如这一年多,颇有些应接不暇的意思。

    先是年初的科举舞弊案,朝野喧沸、内外侧目;之后便是与世仇蒙古忽然一天要正式结盟了,蒙古公主南来,欲择选大明一位皇室才俊为夫。

    这事儿最终被搅黄了……好吧,这么说也不对。据说真相是,大明某位才俊走马大漠转了一圈儿,俘虏了这位蒙古公主的芳心,以至于公主在后面一直追着来了大明。华丽丽的上演了一出屌丝大战*,互逞雄风争娇娘的戏码儿。

    才子佳人的戏码儿见得多了,人们有些审美疲劳了。所以,后一种说法便占了上风,传的沸沸扬扬的极是热闹;

    而这热闹还不等发酵起来,忽然又传出其实那公主是奸细,才子佳人中的另一位主角,那位偷得公主芳心的才子,实则也是内奸。欲要内外勾结,图谋大明。

    民众们哗然了,要知道那位才子可是一度被传为民族英雄的。堂堂的燕市公子,面对蒙古大汗毫不退缩,勇斗蒙古勇士,为大明扬威域外的苏默苏大才子啊。这怎么一眨眼,老母鸡变鸭,英雄就变成内奸了呢?

    民众们不懂,开始迷茫了。

    但很快就形势明朗起来,原来还是争分吃错惹得锅。苏大才子被人坑了,没有内奸、没有奸细,一切都不过只是为了争美人的手段罢了。不见连皇后娘娘都出面为苏大才子站班了吗?

    于是,人们又开始欢乐了。

    可马上又有事儿了,边关忽然告急,说是鞑子魔王火筛兴兵犯境,率领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火筛啊,近些年来,此人的名头极是吓人,屡次杀进大明腹地,屠戮无数,所过之处十室九空。其名声,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于是,京城一日三惊,似乎整个上空都被战争的阴云笼罩着。人们慌慌的忐忑着,不知哪一天一睁眼,似乎就能看到了那些纵马飞驰的身影,还有那带血的弯刀和放肆的狂笑……

    可诡异的是,这种令人恐惧的情况似乎只是一个某个夜晚偶然的噩梦,虽然让人好是吓了一身冷汗,但却终究没有真正的发生。

    大明边关似乎仍在告急,但战争却从没真正的打响过。更不要说什么杀来京城之类的了。

    这又是谣言吗?果然是吧?人们如此议论着,不断的说给旁人听,又或是也在说给自己听。

    渐渐地,这个危急的形势最终除了朝中的皇帝和大臣们仍在惴惴外,百姓们已是慢慢放松下来。

    肯定又是谣言!人们互相如此议论着。然后就神神秘秘的讲起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内幕,以显示自己的消息灵通……

    京城乃是大明首善之地、一国之都,每日里的各种传闻不要太多了。但类似这种典型属于上层建筑的小道消息,却最是容易引发人们的好奇和兴趣。但这同时,也形成了某种奇怪的攀比。

    你知道这个消息,我却知道更骇人的消息。比如神石,比如谶言,又比如这几天,忽然又爆炸了,谶言中的指向似乎有了明确的说法了。

    阉人,才是谶言中真正暗指的对象!而且还是某个很有权势的大太监!

    这个传言似乎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然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传了开来。有人因此双目放光,有人因此若有所思。也有人因此摩拳擦掌,还有人因而夙夜难眠、辗转反侧。更有的人,却是因此满心阴郁,咬牙切齿……

    啪!

    张府书房中,吏部主事张彩脸色铁青,狠狠将一只上好的瓷盏摔了个粉碎。眼中流露的杀气,让一众下人个个胆颤心惊,唯恐被迁怒到自家身上。

    “是谁!是谁在针对我!该死,该死,该死!”张彩喃喃的念叨着,如同一只困兽般在堂上转着圈儿。

    这次爆发的谣言中,竟说释解谶言的源头便是他张彩张大主事。是他在朝堂上当场揭破了此事,将矛头直指向某个大太监……

    特么的这谣言还敢有点谱吗?当时自己明明是暗示,知道这个答案的人是那个苏默啊。可怎么一转眼间,却成了自己当朝揭破了呢?如此一来,岂不是害人不成,反倒把自己先葬送了?

    这算什么,这就好像看人跳河一样。原本正站在岸上看的热闹呢,冷不丁却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结果不等跳河的人先落水,看热闹的却先跳了下去。这尼玛是何等的我艹啊!

    张彩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有啥法?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已经传播开了,他还能站出来大喊自己冤枉不成?显然毛用没有啊。

    最重要的是,他从这次的谣言传播中看出一个令他汗毛悚然的问题。那就是速度!谣言传播的速度!

    谣言从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这种手段古皆有之,不但运用于军事上,也一直都是国与国之间,政敌与政敌之间惯用的手段。

    但是抛却国家和团体层面上,单就针对个人层面来说,谣言的威力却是完全取决于谣言传播的速度和规模上。

    一则谣言,若只是流传在少数人的范围中,那根本就形不成任何威胁。唯有在最快的时间内,造成最大范围的传播,那才能形成伤害,也才称得上叫谣言。

    而这种传播速度,却又取决于谣言发起者的实力!毕竟,一个普通百姓,又或几个地痞流氓随口编个谣言,你看看谁会搭理他?但是若换作一个有大背景的势力或者人的话,那威力又会是怎样的?绝对的是天差地远之别啊。

    而此次谣言,简直就是一夜之间便几乎天下尽知,这让张彩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恶意,有种寒入骨髓的震惧。

    是英国公发力了吗?不对不对。英国公属于武勋集团这没错,武勋集团也确实具有很大的势力也没错,但是武勋集团说白了,都是属于武将们的地盘。他们势力再大,也仅限于军中,根本没法触及普通大众这个层面。

    大明的权利格局分为三个大板块:文官集团、武勋权贵,再有就是以皇家为代表的厂卫势力。

    当然,还有一股游离与三大势力外围的力量,那就是所谓的清流。只不过清流比较松散,不像这三大势力那般山头明确。而清流之所以称为清流,也正是他们并不太积极参与权利之争,才能保持那种超然独立的地位。

    这其中,几大势力各有独属于自己的基本盘,谁也不敢轻易向对方的势力盘里伸手,也很难伸进去。正如武勋的基本盘就是军中,他们也只能最大限度的影响军中,但很难去影响民众和朝局。

    反之亦然。文官集团和皇家乃至清流,基本盘都在朝堂和民间,军队却是他们也难以触及的所在。

    这其实是一种平衡。没人敢于随便打破这种平衡,也没人愿意去打破。因为一旦打破这种平衡,且不说后果殊难预料,便是各方自己也会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那么,由此说来,此次出手的是哪一方,便呼之欲出了。甚至,更可怕的是,或许还不止一方出手那么简单,有可能是两方或者三方同时出手所致的结果。

    想到这儿,张彩不由的浑身一阵的颤栗,不可自抑的脸色苍白起来。

    他便再如何桀骜自矜,也不敢想象以一身之力,去面对两方甚至三方势力的力量。那结果根本没有任何怀疑,除了顷刻成为齑粉,再没第二种了。

    面对着这种已然是站在悬崖边上,甚至半只脚都凌空的局面,他又将何去何从呢?

    张彩颓然的僵坐于椅子中,呆滞的眸子,半天也没转动一下……

    而与此同时,李广却又是另一种状态。恐惧,极度的恐惧!当他听到那个对谶言解释的传言后,当夜甚至数度从梦中惊醒,噩梦中的场景,每每让他嘶声大叫,满身冷汗。在他房中伺候的小监,一连伺候着他换了好几次的内衫。

    “张尚质!”李广在黑暗中咬牙切齿,两只眼睛散着幽幽的光泽,如同受伤的困兽,疯狂而怨毒。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张彩?自己跟他张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何以要如此针对自己?一个小小的主事,他又如何敢这般对自己发难?他究竟有什么依仗?

    好吧,张彩躺枪了。从某种角度上说,张彩的愤懑恨冤确实是依据的。可这又能怪的了谁呢?从他跳出来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其实对于李广而言,就目前的形式来说,也并不是真到了那种绝对的危境。大明朝的太监千万之数,有大权势的也多如过江之鲫。谶言中的解释虽然有针对性,但又有谁能冒然的锁定他一个呢?

    说到底,这不过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罢了。但不可否认,那冥冥中套向脖颈的绳索,确实正在慢慢的向他逼近。

    这种从心里上一步步的压迫,无时无刻不看着越逼越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恐惧,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极致的折磨。这种折磨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最终导致精神心弦的崩溃。到那时,或许不需要外力,自己就会主动迎上去,求一个速死才痛快。

    “果然是高手啊。”苏默如是喃喃自语着。想着那个整日一脸木然,如同影子一般的老太监,不由的升起一股深深的忌惮。
………………………………

第885章:名仕开业

    京都名仕会所开业典礼暨北方商贸股东第一次会议胜利开幕。

    南城大街锣鼓喧天、彩旗招展,一所门帘广阔的大宅前面,鞭炮齐鸣,狮舞翻腾。无数闻声而来的百姓们团团围聚着,将整个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瞧看热闹。

    鞭炮引燃的大片青烟之中,几个孩童欢笑着钻来钻去,使得整个会所门口热闹非常、沸反盈天。

    韩水根一身簇新员外袍,头发胡须打理的规规整整的,站在台阶上不时的抱拳寒暄,老脸上的褶子都在这一刻尽数舒展开来,俨然老树开花,又一春重新绽放。

    没错,就是韩水根,苏默的第一位老丈人,韩杏儿她爹。

    当年苏默全家移居京城,韩老头儿性子倔,拉不下脸来,怎么也不肯跟着一起过来。此番京都名仕会所开业,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老手掌总,苏默便想起了这位泰山大人。

    韩老头儿经营了一辈子茶馆儿,绝对算的上老把式了。而当年韩家茶馆被田家夺去,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此次,以京都名仕会所的名义请他出山,登时让老头儿心动难耐,当即便欣然而往。

    用老头儿自己的话说,这是他靠本事吃饭,却跟寄人篱下又自不同,当然就要当仁不让了。至于来了之后,便直接将铺盖往会所里一扔,老头儿哪儿也不去,就准备吃住全在这儿了。

    西山大宅那边尚未完工,差不多还要个把月的时间才行。现在要是强要老头儿往英国公府上去住,一来老头儿死活不肯;二来到时候免不了还要搬往西山那边,可不又要折腾一次。

    是以,苏默想想也就由得老头儿去了。

    对于韩老爹的到来,最开心的莫过于杏儿了。小丫头打小就跟着老爹一起经营,几乎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平日里虽然不说,但暗地里却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如今好了,爹爹终于也来了京城。自己既不用骨肉分离,又能跟爱郎相伴,韩杏儿简直开心幸福的如要飞了起来也似。

    此刻便在会所后面的一处小屋中,杏姑娘如一摊春水般软在苏默怀中,眼儿媚媚的睇着男人,不时的主动送上香唇,情动的道:“谢谢,谢谢苏郎,杏儿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苏默嘿嘿笑着,及时的回应着佳人的吻,一双禄@山之@爪也趁机攻城掠地,在佳人@身@上游@走不停。

    韩杏儿只觉浑身如着了火也似,眼波儿都有些迷蒙了,口中喃喃如同猫儿呻@吟一般,不停呢喃着:“不要……不要……。快停下,不行的啊……”

    “不要什么?是不要还是不要停啊?来,既然说谢便来点实惠的,先叫声好夫君来听听。”冲着那散着惊人粉色的耳朵里轻吹了口气儿,苏默怪腔怪调的调笑道,又引得怀中佳人一阵阵的颤栗不绝。

    谁能想到,在这个重要的大日子里,前面人来人往不绝,作为主人的,却躲在后面某个角落干着些没羞没臊的事儿。

    韩杏儿心中又羞又急,偏偏却又觉得畅美难言,竟有种想要就这么永远下去,最好永远不要停下来的期盼。

    两人早在武清时便已定下了名分,在众女中,却算的苏默最早的一个了。往日里未尝没有耳鬓厮磨、挨挨擦擦的,但两人却都一直克制着,并未真个剑及履及。

    然则今日父女重聚的欢喜,尤其让她情动如火,此时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苗头。

    此时便一颗心飘飘荡荡的,浑没个落处,只想就此融进揉入身畔这男子的怀中,被他狠狠的欺负占有。哪怕明知道这个时间不对,场合也不适宜,也都是全然顾不得了。

    要知道,往昔虽说是克制,但大都是苏默的原因。毕竟来自后世的知识知道,苏默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使然,以至令的自己心爱的女人落下什么病根。早晚都是自己碗里的肉,便多养上几年还能飞了不成?

    然则对于韩杏儿而言,在这个女子十三四岁便可嫁人生子的年代,已经十六岁的她,完全算的成熟并可以采撷的年纪了。对于爱郎一再的退缩,实则心中很是有些幽怨的。

    在她的认知中,既然双方名分已定,那么接下来赶紧给苏家添个一男半女,然后安心的做个相夫教子的小妻子,才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当今天忽然感到这一刻竟然真要来临的时候,杏儿姑娘与其说是心里抗拒,倒不如说是期盼和欢喜更多。至于嘴上说的不要,不外乎是潜意识中还残留的几分清醒告诉她,眼下的时机实在有些不太对。除此之外,再不过也就是女子天性的羞涩所致了。

    感受着怀中这具活色生香的躯体不断升高的温度,苏默此刻也有些难以自制了。毕竟从心里上而言,他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十七岁少年,而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了。

    这许多年来,一再的克制忍耐,便如同不断压缩的弹簧一样,压制越狠,待到反弹的时候,那力度便越是强大……

    “好媳妇儿,我……”他眼中渐渐失了清明,有些发红的征兆,手上的力道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粗重急促的呼吸,如同喷着火也似,落在韩杏儿粉@嫩的脖颈间,让两人都是颤栗不已。

    “老大,老大,我回来了。你最最可爱的小弟回来了……”正在此时,一个大呼小叫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霎时间将这份旖旎的氛围打破。

    苏默猛然一惊,眼神瞬间恢复清明。怀里的韩杏儿也是蓦地如中箭的兔子一般,敏捷的跳了起来。惊慌的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凌乱的衣衫的同时,一张俏脸艳若桃花,那一刻的风情,差点没让苏默再次心神失守,重新化身为狼了。

    “我去!这个臭小子,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苏默狠狠的咬牙道,满脸的悻悻。他听出来了,那声音不是别个,正是当日派去江南找寻织布工匠的徐鹏举徐小公爷。

    原本倒是算计着他也该是快回来了的,却不料竟是刚好赶到这个时间。顺带着,还将他一番好事撞破。只是虽然觉得幸亏有这么一打断,没让自己铸成失错,但终归免不了还是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韩杏儿看着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下不由的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媚眼儿斜乜了他一眼,羞嗔道:“便你要胡来,这个时候怎么好……来日方长,夫君要怎样,杏儿还不都由得你……”

    说到这儿,忽然一阵羞意猛地涌上心头,再也说不下去。嘤咛一声,捂着脸跺脚跑了出去。

    屋中,苏默吧嗒吧嗒嘴儿,低声念叨了两句佳人最后的那句话,不由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先前的几分着恼,也在不经意间再不存半分。

    起身将自己身上衣衫整束了一番,这才大步走过去拉开了房门,冲着外面仍在大呼小叫的徐鹏举骂道:“你他妹的嚎什么丧呢,小太爷在这儿呢,还不闭嘴!”

    嘴上骂着,脸上却满是笑意。看着明显一身风尘的徐鹏举哈哈大笑着跑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暖意,当即也大步走下台阶,上前狠狠一把抱住他,使劲的拥了拥。又用力拍了拍他脊背两下,这才松开退后。

    徐鹏举笑声戛然而止,有些怔然苏默的举动。但随即渐渐裂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老大,我回来了。”他轻轻说道,眼中有一抹光芒一闪而逝。苏默的举动,让他心中莫名的温暖起来。便比一万句赞扬都让他感到舒心。

    “好,回来的正好,辛苦了。”苏默点点头,笑着捶了他胸口一下道。“怎么样,可都还顺利?回来了怎么也不先去休息下,这么急作甚。”

    徐鹏举哈的一笑,又再恢复成那个跳脱的徐世子,也学着苏默的样子回捶了他一下,这才兴奋的道:“顺利,当然顺利了。我是谁?我可是堂堂魏国公世子,南京城哪个敢忤逆本世子的意思,不扒了他皮去……”

    苏默脸颊就抽抽了下,好吧,这才是徐元帅的本色。纨绔轻浮,跳脱不羁,欺男霸女,妥妥的该杀一千遍的那个官二代……

    “休息?休毛息啊。还说呢,老大你可不仗义哈。也不说等我回来,这说开业就开业,恁大热闹要是赶不上,可不要憋屈死我?回头等那帮孙子知道,小爷这头回买卖开张都没赶上,可不要笑死了去。走走走,且不说了,先去前面露露脸儿再说别个。”说着,急火火的拉着苏默转身便走。

    苏默无奈的摇摇头,由着他往外拖。越往前面那喧嚣声已是越发宏大,间中已是不时可见一些早来的宾客,都是京中各家有头有脸的豪门大户,或是富商大贾。见到苏默二人,忙都抱拳相贺,不敢有半分倨傲。

    开玩笑,瞅瞅外面这一会儿功夫,都来了些什么人啊。天天的,不是这个尚书就是那个侍郎的,再要不就是这个侯爷那个伯爷的,甚至还有一大帮藩王世子也来了,建昌伯和寿宁侯二位都只能腆着脸作陪而已。

    这且不说,听说竟然连山东孔家那边都来人了,翰林院也来了好多人。这种能量,简直要吓死个人好不好?放眼大明朝,绝对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这要是还不知道赶紧靠上去,先赚个眼缘儿,那真是白活了一把岁数了。

    “登仕郎,武清一别年余,可还记得故人否?”正打着招呼,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苏默循声去看,不由一愣,随即脸上绽出笑容,一扯徐鹏举袖子,拉着他大步走过去,老远便抱拳唱诺道:“老太公,怎的连你都惊动了,这么大老远的,竟也亲自来了。倒是下面这帮杀才也不早些知会我一声,也好叫晚辈去迎一迎,真是怠慢了,怠慢了,还请老太公勿怪啊。”
………………………………

第886章:汝之所辱,我之上宾

    老太公?!这谁啊,竟然被燕市公子如此称呼,先来的众人不由的纷纷侧目。

    有那知情的悄悄道:“可不要称一声太公的嘛,那可是张娘娘家的人呢。”

    众人恍悟。

    没错,来的这老者正是当日在武清跟苏默有过合作的张家族长张越。老头身边恭敬搀扶着的两人,可不正是老管家张宇和张文墨嘛。

    不单单是张越来了,苏默惊喜的发现,原来还有不少老朋友。比如武清车马行的马家、丝绸行的商家、以及金玉满堂的周家等等,全都是当年在武清时的老相识了。

    武清作为苏默当日初来之时的首踏之地,在这个古大明时空俨然如同故乡一样。而今一别年余,竟而能在京城再次相见这些父老乡亲,让苏默有种格外的欣喜。

    一帮人相互寒暄着,各自说着别后的情形,不时的再三感叹。谁能想到,当日那个如同横空出世般的小小少年,竟然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不但深得天子厚爱,在官面上混的风生水起,竟然还能创下诺大一份产业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京畿啊,绝不是武清那样的小小县城可比的。想要在京里立足,单单只是有钱可没什么卵用,还必须要有深厚的背景和人脉才行。

    不见便连张家这种的,都也只是在武清称王称霸,却从不没有踏足京城的想法吗?是他们不愿来吗,显然不是。无他,跟脚不厚实罢了。

    张娘娘的牌子好使是好使,但也只是能保他们不受欺负而已,再想更进一步却是力有不逮了。这么一比较,苏默此时的成就,可就有些亮瞎大伙儿的狗眼了。

    要不是如此,堂堂武清地下之王,张家老族长又如何肯降尊纡贵,亲自跑到京里来恭贺一个小买卖的开张?更不要说,从方才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人家根本就给发帖子,是张家老头儿自个儿贴上来的。

    好吧,这自个儿贴上来的也不单单是张家,所有几个武清来的如马家、商家、周家的都是如此。唔,别说,还真有个不是的,何家!

    何家老家主何晋绅,早些时候已经把家主之位传给了何家大少何言了。随后据说老头儿便云游天下去了,不知所踪。而今个儿来的,便是那位何家的新扎家主,何家大少何言了。

    但他却不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而是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他不单单是真正的主人苏默的大舅子,还是那个什么北方商贸的股东之一。

    那个北方商贸啊,据说可是聚集了全大明最尊贵的一批大人物呢。就比如那帮子单独聚成一团的藩王世子们,就是其中之一。这且不说,更令人震惊的是,传说连当今天子,弘治陛下也是这个什么商贸的股东之一,这就委实有些恐怖了。

    众人纷纷议论着,不时的发出阵阵压抑的惊呼声。再看向武清这帮土包子的眼神中,便全没了之前的鄙视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三分艳羡、三分震惊,更多的却是诸如嫉妒之类的情绪。当然,还有着隐隐的忌惮和敬畏。

    这让武清一行众人,大觉面上生光,一个个满脸红光的,胸脯都不由的挺高了几分。

    “苏讷言,咱们哥俩儿来了,还不快快迎接。”正和武清众人聊着的档儿,忽然一声嚣张的呼喝响起,令的众人纷纷侧目。循声看去,但见两个一身华丽袍服的年轻人,如同螃蟹一般横冲直撞而入。

    一时间众人纷纷往两侧避开,不少人脸上露出嫌恶之色。来的不是别个,正是京都两无赖,建昌伯张鹤龄,还有其弟,寿宁侯张延龄。

    这俩货仗着姊姊是张娘娘,实在是干了不知多少混账事儿,从没半点皇亲国戚的觉悟。什么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俩货向来是荤腥不忌,干的那叫个熟门熟路、心安理得,以至于整个京畿之中,可谓是群相躲避、人憎狗厌。

    偏这俩却从来都不在乎,哪怕几次三番被人弹劾,让弘治帝很是教训了几次后,一转眼却又是我行我素,旧态复萌了。这完全就是滚刀肉嘛,是以到了后来,干脆大伙儿也都懒得再去搭理他们了。

    直到遇上了苏默,这才终于是有了些收敛。一来是被苏默用巨大的利益勾着,让俩货生怕自个儿被踢出去,失了这大买卖;这二来嘛,也确实是有些惧了苏默。这小子俨然就是两人的克星,私下里的殴斗打不过,抬到官面上用权势也压不下去。甚至不单单是压不下去,还完全就是一种反压制的状态。

    一向以来依为靠山的姊姊,在苏默的事情上,对两人丝毫不假辞色,明言胆敢去惹苏默,便要仔细他们的皮……

    这还是自己那个最疼爱他们的姊姊吗?两兄弟心中这叫个悲凉啊。可没法儿啊,谁让苏默本事大,竟然能把任何人都治不好的小公主给治好了呢?

    跟小公主这位娘娘的心头肉比起来,兄弟自然是要往后排一排的了。

    而再后来,亲眼看着苏默硬杠朱阳铸,甚至连宁王都要退避三舍,俩货是真的有些被震住了。别以为他们真是傻的,平日里那副二愣子劲儿其实压根就是糊弄人的,实则这京城里谁能惹谁不能惹,俩人心里明镜儿似的。

    于是乎,便有了近来俩京都最高地位的无赖,竟而也开始渐渐干起正事来的结果。被苏默指使着,往北地各大地方豪门拜访,拉拢更多的人共襄对蒙贸易的盛举。直到今个儿,才终于回来了。

    此时看着这俩货一副混不吝的架势,苏默不由的手扶额头,深深叹口气。

    特么的真是狗肉上不了台盘啊,这俩货的那股子痞性儿,便什么时候也是甩不脱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狗改不了吃屎呢?

    张家兄弟大呼小叫的撞了过来,那边张老爷子满面紧张的站了起来,恭敬的施礼道:“武清张越,见过伯爷、侯爷。”

    他虽是张家族长,但不过只是一个分支的,实际上只是张鹤龄和张延龄在外的敛财工具。如今见到事主,自然是战战兢兢,不敢怠慢了。

    张家兄弟微微一鄂,但随即便又释然。张延龄高傲的昂着头,鼻子里哼了声算是应了。倒是张鹤龄还能好些,但也只是点点头,淡淡的道:“你们也来了啊。”

    张越恭声应是。两兄弟便再不理会,仿佛只是对着一只阿猫阿狗一般。

    张越低着头,在张宇和张文墨的搀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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