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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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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后面的苏默眼见这一幕,眼神顿时猛的一缩,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这尼玛哪里是普通人?分明是一队训练有素的战士。这个弗朗西斯科真的只是个破落的贵族?若果是,那怎么可能有这种百战余生的士兵为仆?

    从这些人之前的漠然,还有此刻爆发出的气息,傻子也看得出,绝对是个个都手上不知挂着多少人命的主儿。那股子隐隐透出的血腥味儿,甚至毫不逊色于当日跟自己一起杀出重围的果毅营残兵。

    这个什么格拉纳达的家伙,看来大有古怪啊!

    苏默心中迅速的重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对面,胖子仍是脸色沉重的和一帮洋鬼对峙着,双方都没立刻展开攻击,显然是忽有顾忌,都在暗暗查察对方的漏洞。

    后面,滚出老远的弗朗西斯科终于停止了惨嚎,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鼻涕眼泪的艰难的爬起身来。目光移向场中后,顿时露出怒发欲狂的眼神。

    “该死的!你这该死的、下贱的猪猡!贱民!*养的混蛋!你……你居然敢对伟大的弗朗西斯科爵士,一个高贵的贵族动手,你死定了!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我发誓!就是上帝来了也不行!该死该死该死!哦,我可怜的、漂亮的鼻子啊。塞利奥斯,杀!给我把这死肥猪撕成碎片!以你伟大的主人,弗朗西斯科爵士之名。”

    弗朗西斯科暴跳如雷的咆哮着,却是边嚎着边往后面躲去,速度之快,俨然如同一团肉球在地上滚动。

    被称作塞利奥斯的人正是刚才与胖子对击的那个为首的,听到弗朗西斯科的叫喊后,不慌不忙的回转身,一手提盾一手将木棒横击在盾上,躬身道:“遵从您的意志,我的主人。”

    这一句,却是也用的汉语,虽有些强调古怪,但却并无生涩的感觉,显然与弗朗西斯科一样,在大明必定呆了不少的时间。

    胖子并没趁机发动,就在塞利奥斯回身应答之际,塞利奥斯整个阵型齐齐踏前一步,将他紧紧的护住,不见半丝漏洞。

    胖子的面色难看起来,他身手高超不假,但是以一对十几,又是一方手持利器,结阵而战,而自己却赤手空拳,人单式微,他还没自大到这种地步。

    脚步慢慢后移,一点一点的靠近苏默,低声道:“少爷,待会儿一旦动手,你立即瞅准空儿就跑,片刻也不要迟疑。我估计最多能挡他们半盏茶的功夫。他们人多,又有趁手的兵器,我一个人对付不了。”

    苏默眼中惊色一闪而逝,脸色阴翳下来。能让胖子这自恋的家伙坦言不敌,对面这帮人的战力可想而知。他隐隐有些后悔,今日出门没把草驴儿他们都带出来。否则,有同样是百战余生的他们在,再加上胖子这个高手的策应,即便打不过对方,也绝不会落到眼前这个危险的局面。

    大意了!他心中暗暗想着,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略一沉吟,随即眼中露出坚定之色。

    说不得,自己要亲自动手了。只不过最好能先弄到把武器,不然的话,他空有超绝的速度,但是力量不足也是难以制敌。至于说如胖子说的那样自己先走,苏默想都不想的就抛诸脑后。

    苏默不是英雄,也没有那种舍己为人的高尚,但即便如此,他也有自己所坚持的底线。临危之际,抛弃朋友?这种事儿他怎么也干不出来。

    他机狡奸诈,可以不要脸的毫不顾忌什么名声,但对不起朋友、舍弃亲人,却是两世为人都不屑为之的。由此可知,其实这才是他的本性,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和倔强。

    “想办法先给我弄把兵器,嗯,最好是他们的那种盾牌。那玩意儿沾上就能见血,比木棒强多了。”他瞄着对面,没回应胖子的建议,只是低声吩咐着。

    胖子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低叫道:“少爷!你……”

    “行了!啰嗦个蛋!”苏默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淡然道:“你少爷我什么都敢做,也从不惮于什么下作不下作,可唯一不敢做的就是抛弃朋友兄弟。照我说的做,嘿嘿,真当爷是纸糊的病猫啊。今个儿,就让这帮土鳖开开眼,什么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胖子呆住,万没想到苏默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朋友?兄弟?少爷是在说我吗?

    这一刻,胖子只觉的似乎心中有某种东西破壳而出,霎时间血脉贲张,恨不得仰天长啸,发泄这种莫名的情绪。
………………………………

第376章:东南风起

    宁夏城外,一触即。eΩΔ┡  小Δ说ん1xiaoshuo而在大明的东南边陲,湖州府衙。

    湖州知府李进堂眉头紧蹙,捏着手里一封公文看了又看,面色阴晴不定,变幻不停。

    这封公文是昨日自湖广承宣布政司出的,通知湖州府这边做好相应准备,以候京中钦差往治下安吉县查案的。

    按说这种公文本是寻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然而此次所查的案件,以及来的人,却让李进堂看了不由的一阵肉跳心惊。

    湖州蚕神杀人案!

    这可是三年前的案子了,当时曾在当地引起莫大的波澜。而且其中的诡谲和牵连,让李进堂至今记忆犹新。此次忽然京中来使重查此案,这其中

    李进堂想到这儿,脑门上不由的有汗沁出来。再看看手中公文上写明的查案之人:御用监外事管事刘通、东缉事厂卯课职事王义、定国公侍卫统领徐缙。

    查的案子是三年前的陈案,本就是朝廷的一种态度了。而来的这三个人,一个内宫太监,一个东厂档头,再加上一个勋贵的贴身侍卫统领,这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惟用,此事”李进堂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终是不得计,不由的转头向自己的幕僚求问。

    常惟用也皱着眉头,满脸的沉重之色。听主家问起自己,沉吟了一下,忽的眼神儿一亮,拱手道:“东翁,何不向尚公请教?”

    嗯?李进堂一愣。

    常惟用眼睛眯起,伸出枯瘦的手指在那封公文中的一个名字上点了点,轻声道:“东翁莫非忘了,弘治三年之事?”

    李进堂顺着他敲点的地方看去,再听到他口中之言,猛地恍悟过来,不由愁容尽去,拍掌笑道:“却是忘了此节。”

    说罢,转身叫道:“来人!”

    外面有衙役应声而入,躬身施礼。李进堂沉声道:“去,取本府的名刺,去请尚公过府一叙。就说,本府有要事相商。”

    衙役高声应了,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门口处一个捕快见了,招手笑道:“七蛇儿,急火火的要去何处?春丽楼怎么也得过些时辰才开吧,这青天白日的,辄莫是你家婆娘昨晚没伺候好你?”

    旁边几个衙役边都大笑起来。七蛇儿步子一顿,涨红了脸怒道:“你这厮,便能胡说八道。府君命某去请尚公算了,老子赶时间,懒得理你。”口中咒骂着,头也不回的去了。

    众衙役面面相觑,纷纷议论不休。“竟是去请尚公的,会是什么事儿?”

    “鬼才知道。不过,怕是事儿小不了”

    “你这不屁话吗,能惊动尚公的,傻子也知道不会是小事儿。”

    “嗳,王头儿,你可听到什么风声没?最近似乎没什么异样啊。”这话却是冲着开始取笑那七蛇儿的衙役说的。

    王头儿摇摇头,笑骂道:“你们几个猴崽儿,没事儿瞎咧咧啥?净是淡吃萝卜闲操心。咱家府君一向与尚公交好,多日不见走动一番有何不可?去去,都散了,休在这儿鸹噪。”

    众衙役便哈哈笑着一哄而散。

    王头儿笑嘻嘻的哄散众人,自己摇晃着出了府衙,待到走出老远,面上笑容渐渐敛起,惊疑的望了望七蛇儿去的方向,又扭头看看府衙那边,略一寻思,转身往一处铺子里钻进去。

    过不小会儿,再次出来后,却是快步疾行,一路往大街另一头走去。及待到了一处酒肆前站住,左右看看,这才迈步而入。

    约莫盏茶功夫后,酒肆后门一个小厮快步走出,穿街过巷,一直到了骡马市那边,才钻进其中最大的一家。

    后房中,七八个各式衣帽之人聚着,三三两两的懒散的分作几堆。或饮酒吃肉,或低声谈笑,看上去便如寻常人没什么不同。但若仔细看去,便能看出,这些人隐隐间都眉峰带煞,目光转动间便有精光一闪而过。

    离着众人不远,上处则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年少者四十来岁,身躯雄壮,骨节粗大。两眼顾盼之际,精光闪烁,虎目含威;

    而年老的那个则慈眉善目的,身上一袭员外袍,肤色白净,满脸皱褶。目光转动之际总是笑眯眯的,让人一看便心生亲近之意。

    此刻那酒肆中出来的小厮,便站在这老人面前,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双手递上,恭敬的道:“管事,这是刚从那边递过来的。”

    老人笑呵呵的点点头,伸手接过来,没立即就看,而是先笑着对小厮道:“好好,辛苦了,去后面找柜上领十两银子吧。”

    小厮大喜,躬身告退而去。

    待那小厮走后,老人才低头打开纸条,略一观看,眼中猛的暴起一团精光,随后嘴角便泛起一缕冷笑。

    旁边壮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舵主,什么消息竟值得一出手就是十两大银?”

    老者嘿的一声,斜眼瞟了他一眼,哂笑道:“果然不出主上所料,你自己看吧。”说着,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大汉迟疑着接过,低头看了几眼,疑惑道:“这有什么?知府请罗尚过去而已,和主上所料有什么干系?”

    老者无奈的瞅了他一眼,摇头道:“你莫非忘了此番派你们过来干什么了?”

    大汉一凛,沉声道:“你是说,这事儿跟主上令喻有关?”

    老者点点头,眯着眼嘿然道:“据咱们得知,昨个儿京师那边的人便到了布政使衙门,按惯例,自然要先送公文到这边,以便各级官员迎候。算算时间,正是今日之时。倘若李进堂这边肯安分的话,只要按部就班的准备迎接就是。可他却急火火的去找罗尚那老家伙。嘿!”

    他冷笑一声顿住。大汉却更糊涂了,不由的不耐道:“舵主,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这云里雾里的,老子又哪里知道这什么罗上落下的何许人也,又跟主上的令喻扯上什么关系了?”

    老者一窒,使劲翻了个白眼,但却只得无奈的再解释道:“此番来人,必是姑爷那边了力。只是没想到,姑爷的力度竟如此之大,不但有东厂的番子过来了,竟还有定国公的人和天子身边的内宦。旁人不说,那个内宦刘通却是这湖州方面的熟人呢。昔日宣、英两朝时,大太监罗祥你可知道?”

    大汉一愣,略一思索,迟疑道:“可是天顺时司礼监那位?”

    老者欣然点头,“不错。那你可知这罗祥是哪里人?”

    大汉愕然,随即恼道:“你这老货,偏爱显摆。老子向来只管杀人,哪管他是人是狗。有话便说个痛快清楚,这般东问西问,烦死个人!”

    老者捋着胡子的手一僵,不由狠狠又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帮杀才,尽是粗鄙之人,老夫也是愚了,竟跟他们扯这些作甚,没的自找不自在。

    这般想着,终于不再卖弄,正色道:“那罗祥便是湖广人,其人死后,灵柩返乡安葬。当时天子派来治丧的,便是今日这位刘通刘公公。而罗尚,便是罗祥一族的族长。李进堂在这个时候,去请罗尚过府,必是想通过此事为联谊,从中想法儿作梗。倘若那刘通真个被说动了,从中阻碍,姑爷所谋必能达成。若如此,便是你们动的时候了。”

    大汉这才恍悟,不惊反喜,霍的起身兴奋的道:“好好,但望这两个狗才莫要让老子失望,不至于白跑一趟才好。”

    老者不由的再次猛翻白眼,这夯货,怕是只盼着厮杀呢。主上此番派他们过来,也不知是对是错。

    这边各自心思,与此同时,罗尚迈进府衙的事儿,也传到了城外不远处的一个道观之中。

    而在这个道观中,此刻正有一道一俗两个人对面而坐。此时道人在看过传来的消息后,哂然一笑,将消息递给对面的俗家之人,淡然道:“看来,果然不出仙师所料,湖州府显然是不肯轻易俯的。行了,你等也不必再等了,直接准备动吧。此番却是咱们道门头一回真个为仙师出力,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你明白吗?”

    那苏家之人面色一紧,点头应是。但随即又抬起头,迟疑了下,终是问道:“观主,真不用再等等?咱们虽然查出那伍父的尸骸就寄存在安吉义庄,但就这么不管不问的冲出去抢了,怕是仙师派来之人,到时候面上须不好看啊。”

    道人一愣,低头微微寻思一会儿,缓缓点头道:“也罢,你说的倒也有理。那就这样,让咱们的人先过去候着,等京中的人折返之时,便是咱们这边动手之日。”

    俗家之人这才放松下来,点头应诺。刚要起身,那道人又道:“谨慎些,千万莫要弄错了。必要时,不妨先寻个机会,开棺查验确定一下。”

    俗家人一愣,随即恍然,点头表示明白,这才大步而出。不多会儿,外面响起一声尖利的呼哨,随即便是一阵纷杂的蹄声骤起,渐渐远去不闻。

    观中,道人侧耳听着马蹄声远去,轻轻吐出口气,缓缓站起身子。踱步走出门外,负手远望西北天空,喃喃道:“但愿此番一切顺利,佑我道门兴盛。仙师”

    他口中低声喃喃着,说至仙师二字后,却又忽的顿住,良久,只留下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第377章:再现

    弘治十一年的秋季显得有些漫长,这种漫长不是指时间上的,而是从人心理上的。Ωe   ΩΩww%om

    这一年,皇宫中的小公主身子愈变得虚弱,时好时坏,让弘治皇帝和皇后张娘娘心疼不已,度日如年;

    这一年,山东等地遭受了一系列的天灾**,赤地千里,流民无数。虽然武清在苏默的横空出世得以遏制,朝廷也紧急布置了诸多应对手段,但对于其他地方来说,仍是杯水车薪,并没起到扭转性的改变,唯有勉强维持。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无人知晓;

    这一年,北方大漠之上,蒙元的达延汗与前国师亦思马因的大战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两边相持不下,偏又出现了亦不刺这个变故,让草原上的局势充满了未知的变化,所有人都看不清前路;

    还是这一年,西北之地因着一个人的缘故,忽然变得混乱动荡,整个搅成一锅粥。似乎一夜之间,便有无数的势力忽然冒了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来自哪里,又将要做些什么。

    因着这种混乱,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名字:苏默。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才子,众人莫衷一是、议论纷纷。对于因他一个人牵动的乱局,咒骂者有之、叹息者有之、赞佩者亦有之,还有一些人,则是深深的担忧

    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相对于动荡的北方来说,地处东南的苏州城却仍是一片笙歌燕舞、繁盛祥和。没有人会将北方的动乱当回事儿,毕竟那些离着他们太过遥远了。

    对于苏州城的人来说,那些事儿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每每论起那些事儿时,大抵或惊叹、或兴奋,然后便是兴高采烈的参与进去,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以此来收获众人关注的目光。

    而这一日,苏州城中某处不起眼的酒楼上,二楼临窗的位子上,一个一身长衫的中年男子孤坐独酌,透过窗户遥望着远空,眼中满满的都是忧虑难解的愁思。

    “默儿,默儿”男子遥望良久,收回目光,端起桌上酒盏一饮而尽,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低声呢喃着。似乎要将心中所有忧急烦闷,都从那一口气中吐出去。

    如果有识得苏默的人在这儿,会现眼下这个中年男子的面貌跟苏默竟有七八分想象。而这个人,正是心念儿子毅然离京的苏父,苏宏。

    他在得知了儿子的一系列消息后,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意孤行的离开了京城。

    但他知道自己身为苏默的父亲,左右不知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所以,当他出了京城后,立即便找机会甩拖了英国公府派给他的侍卫,独自一人潜没与人流之中。

    不是他不信任英国公,而是因为他要想帮助儿子,就必须先取得一些东西。只有有了那样东西,他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然后北上去帮助儿子。

    也只有这样,连英国公派来的亲随都甩拖了,才能让自己彻底消失在那些恶意的目光之下。既能保护了自己,也可保住手中的隐秘。

    果然,很快便传出了他失踪的消息,没有人能想到,作为急于救助儿子的他,其实并没有马上往北方去,却是转而背道而驰的来了南方。

    他必须要先返回祖籍的老宅,苏默的祖父给他留下的东西共有三件。其中那段断刃给了英国公,由此得到了英国公的全力支持;而那枚戒指,他已经通过张悦给了儿子苏默。具体的功用,连他也并不清楚,只是知道,那是必须代代传承下去的,与其他两件东西的意义完全不同。

    而最后一件,他想到这儿,伸手摸了摸怀中,脸上闪过一抹迷茫之色。这东西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威力吗?希望吧,希望真的如父亲当年所说那样。

    他默默的想着,抬手又饮下一杯,稍稍缓解了下心中的担忧。从前些时日得到的消息看,儿子暂时应该没事儿,但望上苍开眼、祖宗庇佑,默儿能遇难成祥、趋吉避凶,能等到自己获得了那股力量去汇合。

    此番祖籍之行一切顺利,但出来后一打听,就得知了苏默的消息。苏默竟然也失踪了!但这种失踪跟他一样,很显然都是刻意为之的。

    以苏宏对儿子的了解,苏默必然是察觉了什么,并且已经有了充足的谋划,由是心下稍松。但稍松归稍松,对儿子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放不下。

    尤其是现在苏默玩了这一出失踪,虽然甩拖了敌人,但也让他失去了方向。即便获得了力量后,他又该去哪里跟儿子汇合呢?是继续在北地内寻找,还是往关外去?

    他左思右想不得计,愁思百结之下,这才忍不住来了这酒楼饮上几杯消解。却哪知酒入愁肠愁更愁,几杯下去后,愈郁结起来。

    再次拎起酒壶想要倒酒,却猛地觉得手中一轻,那壶中却是已然没有酒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索性也不再饮了,喊来小二结了账,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径直一路往城外而去。既然暂时理不顺头绪,便先抓紧时间去将那股力量拿到手再说。说不定,到那时候,便又有了新的消息呢?

    这般想着,他心下稍定,这倒也算的是自我安慰吧。出了城,深秋的冷风吹过,使得他有些昏的脑袋猛然一清,连着精神也是一振。认准了方向,放开大步往前行去。

    走不多时,忽然感觉不对。脚下不由的微微一顿,放眼警惕的巡梭四周,一只手也探到了怀中,握住了怀中暗藏的短刀。

    父亲曾是天下有名的刀客,他虽然没得到父亲亲自的教授指点,也一直谨守父亲叮嘱,没将家传功夫教给儿子,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一点武力没有。

    或许跟真正的江湖中人没法比,但是对上一般的盗匪之流的,豁出命去拼的话,三五个汉子还是绝对能应付的。他一身文人打扮,背上把长刀实在不伦不类,便只能买了一把短刃踹在怀中,以备不时只需。而眼下,似乎终于要用上了。苏宏的手心中,不由的微微有些冒汗。

    巡梭的目光来回扫视了好几圈儿,却始终不见异常,不由的心下渐渐放松下来。正以为是自己多疑,待要收回目光时,却猛地眼神一缩,死死的盯向某个方向。

    “嘿嘿,没想到苏先生一介文人,竟然也有如此高的警惕,佩服佩服。”

    前方一个土包之后,忽然闪现出几个带着兜帽的黑衣人。一阵不知是嘲讽还是真心赞叹的语声,从为的那人口中吐出。

    苏宏下意识的使劲攒紧了短刃,慢慢退后两步,盯着来人沉声道:“足下何人,是不是认错人了?”

    来人却并不介意,抬手摆了摆,让其他黑衣人停下,只自己踱步走了过来,在离着苏宏七八步远近才停住,笑道:“苏先生不必紧张,在下没有恶意。相反,在下此来,却是有一个关于令郎苏默的消息奉送。”

    什么?关于默儿的?!苏宏闻听此言,顿时心中大震,哪还顾得上再掩饰,不由的冲前两步,这才猛省,赶忙停下,盯着对方急声道:“默儿如何了?他在哪里?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连三个问题出口,对面的黑衣人兜帽下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容,但随即一闪而逝,叹息道:“苏先生莫急,在下说知晓令郎的消息,并不是说知道他具体在哪儿。只是有消息传来,数日前,京师曾派出一队使团,往湖州府安吉县那边去了。而带头的,除了东厂一位档头外,还有宫中一位外事公公,以及”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一字一顿的道:“以及定国公的贴身侍卫统领,徐缙。”

    苏宏眼神一缩,没有接茬儿,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方才一时心绪波动难禁,但此刻已然平复下来。这忽然冒出来的一个人,是敌是友尚不可知,苏宏便再天真,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对于苏宏的警惕,黑衣人似乎并不在意。见他不搭腔,兜帽下的脸似乎微微笑了笑,继续道:“令郎与英国公和定国公的两位世子交好,这已然天下尽知。而令郎又在西北闹出诺大声势,当然会让很多人关注他以及和他相关的人。”

    苏宏眼神渐冷,淡淡的道:“足下所谓的很多人中,怕是便有足下自己吧。”

    黑衣人哈哈大笑,一点也不作掩饰,慨然点头道:“没错,在下确实很关注苏公子。只不过苏先生也不必多虑,在下虽然谈不上是令郎的朋友,但也绝不是敌人。此番之所以前来,其实是还令郎一份情分。至于具体细节嘛,大可不必细究。而在下是什么人,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将要奉上的关于令郎的消息,不是吗?”

    苏宏眼神再次缩了缩,对于这个神秘人说的敌友之论,他只是半信半疑。但是其一再提起的关于儿子的消息,却让不得不认真考虑。无论对方的消息是真是假,眼下的他都不愿放过。

    沉吟了下,他抬眼看向对方,又瞄了瞄后面那几个跟随的人,这才缓缓的道:“敢问是什么消息,在下又凭什么相信你?”

    黑衣人微微一笑:“无妨,信不信都由得先生。在下说了,此来只是为了还令郎一份情而已。心尽到了便是,一切但凭先生自决之。”

    苏宏怔了怔,轻轻点点头,也不再追问究竟是什么情分了,抱拳道:“如此,在下愧受了。”

    那人点点头,低声道:“据我们探知,京中此次派往安吉一事,实是出自令郎之故,似乎是为了一宗三年前的旧案。但具体情况不明,唯一可知的就是,此案牵扯极大,内情更是诡谲莫测。而更重要的是,听闻有人要借这次查案激民变。一旦真的如此,无论此案后果如何,但凡牵扯进去的人,必然罹罪!更不用说作为起人的令郎了。届时只要有人稍一引动,怕是令郎此次出使圆满之功,也难逃牢狱。此来,便是告知先生此事,何去何从,无复赘言,告辞!”说罢,再不停留,干脆利索的转身就走。

    苏宏愣愣的看着几个人瞬间走的不见踪影,半天才回过神来。站在原地脸色变幻良久,这才猛的一咬牙,转身不再往北,而是一路向着南方而去。

    良久,不远处的一处土岗上,几个一身黑衣的兜帽人再次出现。不同于之前的是,那个开口与苏宏说话的人,此时已掀开了挡住脸的兜帽,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只是脸上一片阴沉,望着苏宏远去的方向,眼中变幻不停,似无奈,又似愧然。

    若是苏默或者唐伯虎在这儿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当日曾在武清有过一面之缘的徐礼徐敬谦。
………………………………

第378章:太卑鄙了……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  随着掌声,土岗后又转出一人,笑吟吟的漫声赞道:“敬谦兄果然不愧纵横传人,句句直指人心,佩服佩服。”

    徐礼脸颊猛的一抽,霍然回身看向来人,怒道:“闭嘴!”

    那人哈的一笑,也不在意,不过倒也果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那里纵目看向苏宏消失的方向,兜帽下的嘴角边微微弯起,露出一抹诡秘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他过去?按照你们的计划,根本就不需要,甚至还可能因此引不可知的变化。”徐礼盯着他,冷冷的道。

    那人嘴角勾起,摇摇头道:“不不不,敬谦兄,你这话可是有语病哦。不是我们的计划,是咱们,咱们懂吗?包括你在内呢。说动苏宏过去的,可是你敬谦兄亲自出马的,小弟可不敢掠人之功。”

    “我跟你们没关系!”徐礼面上一阵潮红,两手猛地攥紧,似乎欲有所动,但终是又再忍住,咬牙纠正道。

    那人也不争论,只是摊摊手,显得很是轻松的样子。

    徐礼就怒视着他,半响,才渐渐放松下来,冷然道:“田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公报私仇,真小人也!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徐某与你们再无瓜葛!”说罢,森寒的掠了他一眼,嗤啦一声,一把撕开身上的黑袍,恨恨往地上一抛,转身大步而去。

    田钰!原来这人竟是当日出现在兴县的田钰。只怕谁也想不到,此人在西北搅动了一场风波之后,竟然又会在这里出现。

    此刻,他看着徐礼渐渐远去的背影,兜帽下的面庞上终于笑容渐渐收敛,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铁青之色。

    眼中射出毒蛇般的寒光,低声喃喃道:“你知道又怎样!我就是公报私仇又如何!苏默!苏默!我定要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嘿嘿嘿,哈哈哈……”

    他低低的出一阵阴森的笑声,笑声最终却越来越大,其中满含着疯狂怨毒的意味,仰起头露出的面庞上扭曲狰狞,眼睛中筱的一抹红光闪过。

    大笑声中,迈步下了土岗,再次一挥手,四下众黑衣人齐齐躬身,跟在他身后迅没入附近的林中,不见了踪影。整个土岗四周重新恢复静寂,便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的苏默,根本不知道正有一场阴谋,针对着自己的父亲拉开了。他也完全料不到,这一切正是因为他自以为巧妙的金蝉脱壳的设计所致。

    此刻的他,正满心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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