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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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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月光啊,为什么要就着月光刺绣呢,因为没钱买灯油,还是舍不得把灯油用在她身上。
想钟家也不算没有钱,在一般的平民百姓看来,他们还是高不可攀的,可是,这么偌大的一个家族,竟然舍不得把一些灯油花在她这个当家主母身上,现在想想,梦里的她,还真是懦弱得可怜。
这世道,对女人总是如此不公,女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为丈夫攒上京赶考的路费,男子只需看看书便可,而他只要看书便能得到比女子更多的称赞,好似,女子的付出是欠了这个世界的。
“念郎含泪上京赶考,小巧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念郎归来”
人生有三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那些风花雪月,给人无限美好的故事,所将的,不外乎就是这三件事。
“等念郎金榜题名了,把小巧接了去,从此,他们两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金榜题名一到,故事也就说完了,所谓的故事,总是把好的一面说出来,把坏的一面掩饰掉,为何没有说金榜题名后的事呢因为后边的故事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美好。
故事总是在最美的时刻戛然而止,图留一室感叹,却不知那望不清的幕后是被现实击碎的废墟。
世上真情郎难求,陈世美易遇。
就如她梦里所见的,想她忙忙碌碌把半生心血都换成丈夫读书的路费后,那个所谓的丈夫却抛弃了糟糠之妻,转身侍主,而她,不能二嫁,无依无靠,只能在青灯古佛旁了度余生。
“怎么样,嬷嬷讲得好不好听。”吴嬷嬷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骄傲,似乎觉得自己知道这么一个故事很厉害似的,她的年纪大概有点大了,已经忘记,自己早把这个故事重复再重复。
好听即便是太好听的故事,听了几年也变得不好听了,何况,这个故事让她恶心。
虽是这么想着,不过夕探还是点了点头,吴嬷嬷果然更开心了。
“我这故事是小姐告诉我的我以前不得碰书你要好好看书和如姐儿一块,做一个才女,你们两是姐妹,要好好扶持”老妈妈絮絮唠唠地说着闲话,那声音在夜里的确很催眠,但夕研却没有一点睡意。
她又讲到夕如了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吴嬷嬷就一直在她耳边说要跟夕如一起好好相处的话,还让她多让让夕如,她会这么说,大抵是因为夕如是她的外孙女吧,所以想让她对夕如好一点。
“你母亲不是个好的,说话做事只知道顾着自己,别看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一个搅家精你别学她,平时也离她远点”
吴嬷嬷又在说母亲了,母亲对她很严厉,但并非不会乱说话,更别说当上门搅家精了,在夕研看来,吴嬷嬷说的是她自己吧。
慈母多败儿,而李氏并不想做一个慈母。
以前,夕研年纪不大,不懂这个道理,只知道母亲对她很凶,她一没做完什么事,李氏就会板着脸惩罚她,碰巧,旁边还有个对她一直宽容的李嫣落,和一个唱红脸的吴嬷嬷。
时间久了,她就从内心开始疏远了母亲,亲近了李嫣落和吴嬷嬷。
李嫣落就不必说了,肯定不是个好的,可吴嬷嬷她对她也许是有真心的吧,但那真心如同水中鱼镜中花,一碰就碎了。
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吴嬷嬷在她面前说了一句母亲的坏话,夕研那时对母亲的看法还没有什么偏见,回头就把这话告诉母亲。
没料到李氏就直接拉着她到吴嬷嬷面前对峙,结果,吴嬷嬷自然不会承认,她冷着脸把李氏的话全部妥回,之后,还说是夕研说了谎。
她们争吵了好一会儿,后来,母亲似乎也觉得是她说了谎,转而质问夕研。
她那时还小,甚至连谎言是何物都不知晓,更别说什么会说谎了。
因此,她伸出手指指着吴嬷嬷,重复吴嬷嬷说过的那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她已经忘了,她只知道,那时吴嬷嬷眼神淡淡的,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她,李氏见她不承认,便亲自打了她,一边打还一边说着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小小年纪就学坏了,连说谎都会说了。
她哭着,说自己说是真的,吴嬷嬷真的有说母亲的坏话,
她不知自己被打了多久,只觉得那时间很漫长,后来,她挺不住了,只好顺着母亲的意思说,自己真的说了谎,母亲这才停下来。
后来,她被母亲从吴嬷嬷面前拉走了,她走之前,回头看了一下吴嬷嬷,她那时坐在榻上,手里拿了杯茶,很闲适地坐着,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等她从母亲那里出来,再看到吴嬷嬷时,吴嬷嬷在跟夕如说话,夕如将一块水果塞进吴嬷嬷的嘴里,吴嬷嬷笑着顺着她的手吃了,那笑,是真心的。
见到她过来,吴嬷嬷眼先是一冷,然后若无其事地笑着招呼她吃东西。
现在想想,吴嬷嬷那时是根本没把她被母亲打的事放在心上吧。
………………………………
第十八章 巴掌
但小时,她并不清楚这一点,只知道吴嬷嬷没有像母亲一样冷着脸,所以,也不会打她,从那以后,她更亲近吴嬷嬷而疏远了母亲了。
她也不想想,那时,吴嬷嬷可是在她转头之际,让丫头把桌子上把时新的果子给端走了呢,在她进来之时,她可是看到,吴嬷嬷和夕如正在吃那个水果,那时候,夕研是发现了,可是,她没有把话说出来,被打了一顿后,夕研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吴嬷嬷定是不知道,她看到了那丫头把水果撤走的情景,只不过,那时她太小,来不及深想,可这情景一直在她心底,久久不忘。
那时,吴嬷嬷从未就此事对她说过一句话,连一句打得疼吗都没有问。
“你母亲只知道亲近你哥哥,不理你,你也不必管他们,平时多跟夕如玩就是了你跟夕如可是正经的姐妹,不像那个捡来的白吃我们家的饭,老爷也心软,竟然没把人丢出去”
这话,她也是听过的。
夕研皱了皱眉头,吴嬷嬷经常说有个叫花子在他们家白吃白住什么的,以前她未深想过,现在想想,她说的这人,除了哥哥明琏还能有谁可是,哥哥怎么可能是捡来的
“嬷嬷”夕研叫了一声,那声音在夜里显得比平日更清脆。
“嬷嬷,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小巧以后会欣喜么”
“欣喜,怎么会不欣喜,那可是祖宗积了福才得的好运,她以后啊,就是一等一的浩命夫人了,一屋子的丫头伺候,要什么有什么,出门也不会有人甩脸色”嬷嬷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夕研知道她也累了。
“可是,之前她很辛苦啊。”夕研声音低低的。
“为了以后的前途,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
前途可是,那不是她的前途啊,她只是他丈夫利用完后便可以扔的衣服。
“嬷嬷,你会帮一帮小巧么”
“帮,怎么不帮,她这么苦,要是嬷嬷遇到了,一定会帮帮她。”
“嬷嬷,哥哥不是我家的。”夕研的语气平平的,没有起伏。
“他自然不是我们家的,当初要不是老爷心软,把这个孽障留下,怎么会还是你好,你才是我们家正经的女儿早该就把他扔出去,一个乞丐,留着做什么你母亲黑心肝没心的不”
嬷嬷的声音低下去,慢慢地,夕研只能零星听到一点字眼,再后来,吴嬷嬷睡觉特有的酣声响起。
月光照进来,夕研眼睛亮亮的,她看着吴嬷嬷有点皱纹的脸,脸色隐在黑暗中有点神色不明。
若是你真肯帮帮小巧,在梦里,你又为何不肯替我说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就能让我脱离苦海。
一句话罢了,怎就那么难呢想着,夕研内心有点酸楚。
多为我说一句话,或者就告诉我一声,我哪儿做错了,就有那么难么可是,她为了自己的外孙女,为了夕如能踩着她的名声风光,她就这么看着自己沉沦苦海。
夕研睡得很不安心,梦里,总是有一些光怪陆离的情景,一会又看到一个平凡的女孩义无反顾地同一个男子私奔,那个男子长什么样,夕研看不清楚,她甚至无法理解那女孩为何要为了他抛弃一切,他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
而后,那男子锦衣玉食,而那女子穿着麻布,一年到头,没个休息的时候,再慢慢的,那男子越来越光鲜亮丽,那女子的手变粗,皱纹越来越多,风霜越来越浓。
之后,那男子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女子,她貌美如花,温文如水,他们两对视,眼里满满的浓情蜜语。
一旁,以前的那个女子呆在黑暗里,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然后,他们两人的脸越来越清晰,那个被遗弃的女子俨然是夕研以后的模样。
“悠悠,悠悠”
悠悠是谁好像是她,她的乳名就是悠悠,可如今,她这个满是皱纹的手,被晒黑的肌肤,还能叫悠悠么
“悠悠”
夕研被吴嬷嬷的声音叫醒。
“瞧你这是做了什么梦啊,怎的出了一身汗了。”吴嬷嬷说着,亲手那毛巾给她擦了擦。
夕研眼睛转了转,才想起自己昨夜是睡在吴嬷嬷的屋里。
洗漱好又用过早膳后,夕研才回自己的院子。
“小姐”
夕研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见落霞眼泪汪汪地跪在她面前
夕研看了她一眼,然后盯着院里的丫头扬声道:“我院里的奴婢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这么一个粗等丫头的活计都没有了闲着没事干,只顾着跪来跪去的了,想必是丫头太多的缘故吧,改明儿我也该轻减轻减院里的丫头是不来人,把人给我拖下去,哭成这个死人样,成何体统。”
两个小丫头一听,立马上来拖人,夕研一眼认出这两个丫头就是昨日最早出来的两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夕研指着昨儿第一个出头的丫头道。
“小姐”没等那丫头回答,落霞就率先出声。
“放肆,捂住她的嘴。”
一丫头立马伸手捂住,可她院里的丫头没几个是力气大的,落霞还能时不时发出声音。
“你们都傻了不知道拿个东西堵上”
夕研的话一落,就有个机灵的小丫头拿自己的帕子塞到落霞嘴里,这下,彻底没声了。
夕研看了落霞几眼,才慢悠悠地说:“主子说话,哪容的了你这个下人插嘴的今日不教教你规矩,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给我扇四巴掌。”
这下没人动了。
“怎么,都傻了么”
这时,昨儿的那个丫头挽起袖子,啪啪地左右开弓,给了落霞四巴掌,打得落霞晕头转向。
夕研一看那丫头下手的狠劲和她眼里时不时闪过的厉色,就知道这丫头之前定是同落霞有怨恨的,要不然昨日也不会那么急着冲出来,今日也不会这样行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便是几个丫头,也能搅浑水。
以前夕研觉得这样的事情很讨厌,如今,她倒是觉得这事挺不错的,至少那些丫头能相互牵制。
………………………………
第十九章 宴会
“你叫什么”夕研又问那丫头。
“小姐,奴婢叫小春,原本奴婢名为凝霞,但因为冲了落霞姐姐的字,这才被落霞姐姐改了名。”
夕研一听这话,笑了一下,这个丫头也还真是个伶俐的,她只问她的名,她倒是不动声色地给落霞上了药水。
“小春这个名不好。”夕研说了一句,然后顿了顿,沉默了一会,继续道“以后你便叫轻霞好了。”
“轻霞谢小姐赐名。”
“至于落霞么这个名儿可是冲了姨母的名呢,姨母虽不是正经的主子,可是也是个有脸面的,我也不会打姨母的脸,以后,你便叫轻云了。”
被更名为轻云的落霞呜呜呜地发出声音。
夕研欣赏了一会,才道:“放开她,不过,我事先说好了,我可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废话。”
落霞嘴里的手帕被拿掉,落霞瞪大眼睛,见夕研一脸的冷,她想了好久才说:“小姐,你今日该赴连家的宴,我担心别的丫头不懂事,这次来找你。”
赴宴她多久没做过这事了,小时候她倒是喜欢赴宴,但姨母说这不是好人家的女儿该做的事,久而久之,她就很少出门了,跟友人也越来越生疏了,记得梦里,她就是这样,不同友人交往,变得原来越孤僻,等她落难的时候,也没个人出手相助。
至于今日的宴么,好像还真是有这回事。
夕研没理她,直接转身回房,吩咐道“拿帖子来。”
迎丝的动作快,忙翻了张帖子过来,夕研看了一眼,便吩咐她们梳妆,等梳完妆后,她才出门对轻霞说道:“今天的宴,你跟着吧。”
夕研的话一落,那些丫头都是一脸吃惊。
“小姐,这个丫头什么都不懂,你带她去不是落了你面前吗”落霞反应过来,立马反对。
“既然这样,那你也跟着去。”
落霞微微吃惊,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得多花点口舌才能把夕研哄回来呢,没想到,夕研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心眼。
接着,夕研又吩咐丫头帮落霞上妆,务必把她脸上的红印盖住。
等弄好后,落霞的脸看起来也差不多了,所幸今日天气有点热,便是看出了红印,别人也以为是被太阳晒红的。
连家在别处的胡同里,要过去也得花不少时间,夕研干脆靠着绣银红云纹的缎面软枕闭目养神。
等到了地方,落霞忙叫醒她。
夕研睁眼斜了她一眼:“轻云,你可把你的名字记牢了。”说完后,她就下了马车。
如今,她还只有七岁,三个月前,她才开始同友人断了来往,幸好,只有三个月,一切都还来得及。
“哟,研妹妹,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呀,还真把你请过来了。”连三小姐一见到夕研,便夸张地叫道。
夕研一见到连三那表情,沉闷的心不由地轻松起来,欢快地道:“连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你的面子不大,还有谁的面子不大呢,便是你的面子不大,妹妹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呀。”
“贫嘴,就等着你呢,快进去吧。”连三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夕研等她转身后,笑容有点垮,梦里,她出事时,可没有人出手拉她一把呢,便是为她说一句话也没有。
人性如此,她不能求太多,夕研静一下心,往她们聚会的地儿走去。
“呀,研妹妹过来了,我还当你要做女隐士了呢,整日都不露个面。”
“研妹妹,怎么上次就没去我家的宴会呢,亏我还等了你那么久,想不到,连你个面都见不着”
“就是,今日怎偏就来了连姐姐这儿,连姐姐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呢”
“研妹妹,今儿怎就带了两个丫头来,好大的排场呢”
夕研听这些乱糟糟的话,心里又轻快了,这儿都是些不过十五岁的小女子,她们几乎是从小玩到大的,便是有一些酸话,也是无关紧要的。
“行了,我正要解释呢,你们再不停,我就不理你们了。”夕研叫一声,她们果真都停下了,夕研知道,她们这不仅仅是因为想听她的解释,更是因为想同她交好,毕竟,在这连州,她的身份还是不容忽视的。
“说起来前儿我不得出门正是跟我这丫头有关呢,就是我这轻云丫头。”夕研指着落霞说道。
“哎,探妹妹,那不是你身边的落霞么,怎么就成了轻云了,难不成是双生子”一个姑娘打趣道。
她的话一出,周围的声音又慢慢地响起来
夕研等那些窃窃私语的话都停下后才说道“不是呢,她就是落霞,不过,我姨母的闺名为嫣落,正跟我那大丫头落霞的名儿犯冲,当初我这落霞丫头刚来的时候,
我母亲也提过要给她改,可我那姨母拦住了,姨母说了,她说看着丫头面善,觉得这丫头可亲,就同她的亲妹妹一样,便不必给她改名了,因此,这事就搁下了,
我那姨母是母亲的庶妹,平日也不懂什么规矩,竟然还跟把个丫头当成姐妹,她毕竟是个小妾养的,上不来台面,这么小家子气,也没法子改了,可不管她怎样,怎么说都是我姨母”
落霞在后头听得眼睛都红了,可碍于之前夕研那凌厉的手段,不敢出声打断。
“可是,她自甘下贱,可我们家也不能这么没个方圆,这毕竟不符合规矩的,但我母亲她想着这是我的丫头,便让我自个拿主意,
而姨母又求得紧,便把这事放着了,没想到这么一放,就到了现在,以后,以前我小不懂事也就罢了,现在可不行,怎么说都是我这个做侄女的一番心意,
姐姐们,你们可要记清楚哦,我这丫头的名儿就叫轻云了呢”
夕研微微一笑,继续说:“我这些天不出来,也是我母亲说我该好好学学规矩,这才被禁了足,你当我不想过来么哎,早知道会有这事,我早把她的名改了不就成了么真是的。”说着,夕研咬牙抱怨一下。
………………………………
第二十章 退席
当年李嫣落让落霞卖身葬父而进府的时候,却是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说的是“我看着孩子可怜,又可亲,不过是个名儿,有什么犯冲不犯冲的,可怜人家就剩这个个想念,难不成也要改了我看这丫头也挺合我意的,便不用改了吧”
李嫣落倒是好人做全了,可他们却是进退两难,那时,若他们真把落霞的名字改了,便成了不留情面了,要是不改,别人家就笑话这家没规矩,连丫头的名儿都跟主子犯冲。
“原来是这样。”
“怪道呢,我说妹妹这么个性子,竟是跟我们都绝了交往”
夕研听这一片理解的声音,继续道:“轻云,你还不快给各位姐姐妹妹们端茶倒水,我们这么久没见她们,倒是得好好赔罪赔罪,姐姐妹妹们,今日你们就给我一个面子,让我这轻云丫头好好伺候伺候。”
那落霞在家里敢闹,但在外面还从未敢在明面上给夕研脸色看,只能忍气吞声地去给小姐们端茶送水。
等落霞忙起来后,夕研跟轻霞耳语了几句,就开始同几位友人闲聊。
“话说,你以后不会再被禁足了吧,过些日子,我家可有一场聚会呢,我母亲可是天天念着你呢,还有我哥哥,你也该去见见他了,你倒是来不来呀。”胡巧曼跑过来挽过她的手,道。
这胡巧曼同夕研的性子最和,以往,夕研待她也比别人不同,不过,梦见了那个场景后,夕研倒是觉得这个胡巧曼同别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你母亲念我,我自该探望,不过,你哥哥同我又没什么关系,以后,你可不能再说这话了。”夕研没有答要不要去,以往,她倒是喜欢往胡家跑,但如今,她实在不想看到胡家那些嘴脸。
罢了,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她就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话儿行事便可。
“没关系,你哄我呢,你再说这话,我哥可就要伤心了。”胡巧曼撅起嘴,叫道。
“巧曼,七出有口多舌,你还是慎言慎行的好。”说着,她把手从吴巧曼的手中拔出来。
胡巧曼见夕研这动作,又听这话,脸色微微一沉,然后,后轻快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没影的事儿我不会乱说的,哎呀,几天不见,你还真无趣,以后你再这样,我便不同你玩了。”
“那便不玩就是了,要是你一直同那长舌妇一般乱嚼舌头,我还真不敢同你玩。”夕研眼色一厉,狠声道。
虽然她现在的年纪还不大,但她原本就同吴巧曼的哥哥没什么关系,如今被吴巧曼这么不说,没关系都成有关系了,谣言猛于虎,何况,一个女子的名声还容不得她这么败坏。
“你”吴巧曼第一次见夕研朝她发脾气,脸有些红,又见旁人微微嘲笑的眼神,心底更不舒服了,再见夕研没有低头的打算,便气急叫道“你可别后悔。”说完,夕研仍无反应,她便直接走了,连话也不同连小姐说一声。
吴家不过是个商贾之家,而且,吴家的家室在连州连第十都排不上号,连家还不屑于理会,便也没去拦她,说实在的,要不是她攀上了夕研,这儿还不是她能来的地儿,如今她这么不给连家面子,连话都不说一句便直接退席,连小姐自然不会下脸来留她,让她直接出去。
不过,吴巧曼弄出这么一出,小姐们还是静了一会。
夕研见这气氛冷凝,便出声道:“对了,我可是好久没出来了呢,敢问最近有什么新闻否”
“新闻倒是没有,好友倒是要来一位了。”这时,云五小姐说道
“我正要跟你们说呢,我那母亲的一位族姐,当初嫁到京城那边去了,有了位比我大两岁的堂姐,那姨母同我母亲十分要好,我母亲想念那姨母想念得紧,
可惜路程遥远,她又是个外嫁女,走不来这么长的路,这儿过不去,她那边又来不来,
可为了解我母亲思念之心,我那堂姐说了要来这儿坐几日客,这路程早已经定下了,她也已经上路了,她这么一来,一来可解我母亲思念之苦,二来可领略咱们连州风色,再过十来天,你们就能看见她了,
到时候,我开了宴,你们可记得要来赏光啊。”
京城来的,夕研一听这话,心头一震,在她梦里,也是有这么位女子的身影,想着,夕研笑着道:“敢问云姐姐,你那堂姐姓甚名甚”
“这个”云五小姐故作深沉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一旁的女子也激起了好奇心,叫到:“云姐姐,同妹妹讲讲吧,可怜可怜我们吧。”
夕研想了想,叫道:“云姐姐,我们这不也是听说了有新朋友,开心得紧么,姐姐,你就说说吧,你要是不说,这万一我们见着了,却不识,那可如何是好”
云五小姐一听,笑骂道:“我呸你个伶牙俐齿的嘴儿,到时候她来了,我不会同你们介绍么,现在想找借口诓我。”
“哎呀,你还装呢,我叫你装”这时,几个女子过去作势要掐她,几个女子又在挠她。
“啊”云五小姐被挠得浑身发笑,笑了好半天,才求饶道“好姐妹们,你们饶了我吧,我说了还不成么”
那些人才放过她。
“罢了,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云五小姐说道“我那位堂姐姓姚,闺名依婵,今年正巧到金钗之年,她们家有一位正是正五品的翰林院侍读,上头还有个哥哥,至于别的,我也不知晓了。”
夕研一听到那个姚字,心里就咯噔地响,一听那闺名,那感觉就更不妙了,这完全就跟她梦里梦到的没有差别,那是姚家二小姐,至于做翰林院侍读的,正是那位小姐的大伯父,那姚家小姐的父亲并无官职,还是白身。
那些小姐听了,不信她只知道这些,逼着那云家五小姐全都说出去,结果问了几句,无果,她们也便放过了,接下来,她们话题就着那位将来这儿的云小姐是什么性子,戴什么花,穿什么衣服绕。
………………………………
第二十一章 赌坊
夕研对这个的兴致不大,不过还是附和着她们说几句,其实,若这姚家小姐同梦里一样的话,那她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不过,梦里,她同这姚家小姐接触不多,许是没了解罢了。
只不过,夕研暗暗看向那几个年纪较大的姐姐,看到她们对此事兴致缺缺的模样,就知道她们也对着姚小姐也没意思。
也是,便是那小姐的性子好,也定然别太过接触的好,毕竟她如今可是金钗之年了,也就是有十二岁了,再过三年便要及笄的了。
这个时候可是择婿的关键时候,若是看上了,得赶紧定下,要不然,好男儿可都被挑走了呢,若是定下了,得安心待嫁,要不然,男方以女方品德有失,来一个退亲,那可是才有趣呢
可这个时候,她跑到这儿来,大多都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正说着,有人碰了夕研一下,夕研看过去,正是吴三小姐。
吴三小姐低声同夕研说了句:“你同我过来,我有句话与你说。”
两人到一旁说悄悄话。
夕研有点疑惑:“你这时怎么了有什么话那么神神秘秘的”
“好了,别装了你。”吴三小姐有点没好气地说道,看夕研真一副不懂的样子,便道“我且问你,你那哥哥的伤如何了”
夕研一听,倒是一阵吃惊,她还真不知吴三小姐会同她说这事:“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前两天我也巧好发了烧,正躺着呢,昨儿才好了点,我母亲想着不要这些琐事打扰我,便瞒着,不过我前儿见哥哥,看样子,那伤也不大重吧。”
“此话当真”吴三小姐有点吃惊“这就奇了,你那父亲可没有动家法”
夕研一听这话便知道哥哥肯定是在外边做在什么荒唐事了“我父亲去京城探亲,如今还没回呢。”
“那你哥哥可是逃过了一劫呢”吴三小姐冷笑了一下道。
夕研揣摩着她的神色道:“吴姐姐,你可知我哥哥是做了什么蠢事”
吴三原本心情不爽,但见夕研识趣地把由头往明琏身上揽,脸色也好了点,说道:“蠢事倒是说不上,但你哥哥实在太不像话了,
你可知你那哥哥身边的小厮是什么样竟非得把主子往赌场拉,你说我哥哥好好地在学堂里看书,可却因为跟你刚刚坐得近了点,受那无妄之灾,两人在赌场里把钱输光也就罢了,还不知道是惹了谁,被打了一顿,
后来,那赌场的人上门来拿钱,我父亲见到了,气得又打了哥哥一顿,可怜我哥哥现在还躺着呢。”
夕研撇了撇嘴,这个吴三小姐还真是不会说话,若这儿站着的人是个脾气火爆的话,定会与她吵起来。
她哥哥同明琏一块去赌场,本来这就是两人的事,可她却直接把错往明琏身上推,还说她哥哥是受了无妄之灾,这话不是让夕研添堵么,吴三小姐再这么偏袒他哥哥下去,保不准她哥哥会成个什么样子。
还好她父亲是个明事理的,至少动了棍子,可惜明琏却没个人鞭笞,夕研倒是也想回去把明琏打一顿,可是辈分压头,夕研做不来这些事。
“吴姐姐,都是我哥哥的错,你别气了,我回去同我父母好好说说。”夕研看吴三还在那儿咒骂明琏,看不下去,小声哄道。
说了好一会儿,吴三才平下心来,两人又笑着往回走。
两人刚回位坐着,突然听到一声小小的轻叫,接着是一声脆响,那些小姐的声音停了下来,转头望去,却见落霞摔倒在地,手里拿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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