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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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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棺材,可笑,不过一个下等的杉木也算得上一个好棺材。

    那时候母亲的名声已经毁了,还背上人命官司,明哲保身的人都不肯跟她来往,不过,她也不需要来往,母亲死前也就在床上躺了两年了。

    不管怎么说,便是没人肯理母亲,咱们府里也不会落魄到连一副好点的棺材都买不起的地步,更没有为了副棺材把人家的女儿娶回来供着的道理。

    虽说娶来的人不是个好的,可是她那身份已经摆在那了,既然娶了来,便该好好对待,弄出这么个宠妾灭妻是什么意思。

    夕研走到那丫头面前,那丫头和小厮忙低身给她福了一下,那动作还没做全变自顾自地起来。

    那从春悠闲地用手拨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姐可是要来见少爷,少爷身体不好,不便见外客。”

    “我叫你们起来了么”夕研冷淡地看着他们。

    那丫头楞了一下,用手捂唇轻笑起来,她本身就柔弱,这么一笑那风骚的体型还真有点弱柳扶风的意味,道:“哟,小姐脾气还真是大得很呢,还来跟咱们开玩笑了。”

    一旁的小厮也配合着笑起来。

    “闭嘴。”夕研脸色一沉“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跪下。”

    那两人脸色一变忙跪下,那丫头眼里立马含了泪水,欲泣未泣地看向夕研身后。

    夕研一看她这副表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丫头还真得了李嫣落的真传,动不动就用泪水淹人。

    梦里,她那大嫂本是个烈性子,每次她大嫂的说话声音大一点,她就做出这副模样,弄得好像别人欺负她似得,而每每,这副情景总会让她的哥哥看到,令哥哥更偏向于这丫头。

    可她没想到,如今,这手段竟然用到她身上,果然,身后传来一声冷斥:“妹妹,你还真是好脾气啊,我受了伤,你连来问候都不问候一声,一来就教训我房里的人,你不觉得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吗”

    夕研转过头去,见自己哥哥周明琏脸色苍白地扶着小厮的手,他的衣冠不是很正,看样子是刚起身不久。

    她记得在梦里,他是被别人打了,只是被谁打了,因何而打,她就不晓得了。

    她这个哥哥啊,与她不怎么对付,以前似乎还好,小时,她记得自己经常在他身后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后来,倒是越来越远了,两人的关系微妙得很。

    “我说大哥才叫好脾气呢,我在烧了两天,两日都昏迷不醒,你连句话都没有传过来,如今我刚醒来就来见你,你却没给我个好脸色。不过,我正奇着呢,这丫头刚刚才说了你不便见客,我还觉得好笑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怎么就成了客了,何况,你身体不好,我过来看看,竟然被丫头拒之门外,你跟我说说,你这儿是什么规矩。”

    “你什么时候烧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伤成这样了呢,要不是我亲眼来见,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伤了,我那丫头说你受了点小伤,不便过来看我,还还当你不想见我找来的借口呢,我到是要问问你这儿的丫头是怎么说话的,之前先传话说你受的伤不重,让我不必过来见你,如今我来看你,又用你不便见客的话把我挡着,这不是存心不让我去见你吗”

    夕研顿了一下继续说“怎么说你也是我哥哥,便是你不愿见我,不肯在我病的时候来看一眼,可我过来,你也总不能用这种话来堵我吧。”
………………………………

第九章 丫头

    “我没有不想见你。”周明琏呐呐地说。

    “怎么可能,我病成那样你不来见我,你伤了也不让丫头放我进去,这不是不让我见你吗”

    “我没有这么说过,我也不知道你病了”明琏倒是有点理亏。

    “难道你想说没人告诉你我病了,这怎么可能,我院子里的事怎么会不传给你难道是你特意瞒下了。”夕研把话题一转之间指向那丫头,道

    “你这么做是什么居心,我说怎么跟哥哥的关系越来越生疏了呢,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如果我没有过来的话,哥哥岂不是怪我不来看他,而我又只知哥哥连我一条命都去了一半,他都肯不看一下,怨哥哥冷情”

    “少爷,我没有呀”那丫头打断夕研的话,叫道“我只是看”

    “你还说你没有,我话都没有说完,你就忙着狡辩,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夕研提高声音怒叱一声,把她的话截住,她知道这丫头的嘴有多巧,要是真让她开口了,难保不把形势逆转过来,李嫣落选来放在他们两身边的人啊,还真没一个是简单的

    “哥哥,我刚刚还听到她说你是扬路尘呢,原本你读书的时候多叫个人在一旁红袖添香的确没什么,可你看她这话,明明就没把你当成主子看”

    “少爷,我这不是”

    “哥哥,你看她又不让我把话说完,你去别人家那里看看,有哪家的下人能这么打断主子的话的,她这样子显然就是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咳咳。”周明琏轻咳了一下。

    夕研顺势停了下来。

    “妹妹,她这话也没什么吧,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什么叫没什么,哥哥,她这么做事,你的那些友人见着了,还不知在背后怎么编排你呢,说你啊,下人都管不好,连个小丫头都能把你当成杨路尘对待,

    若这话是我未来的大嫂说的也就算了,可竟然让一个丫头说出来,这丫头是什么身份,她把这话一说,以后你岂不是连个丫头都不如,你要是不立个规矩,以后外边的人家谁都把你当成小厮待了,要不然怎么配得上那丫头的浊水泥呢。”

    夕研冷笑了一下说“哥哥,你不管一管的话,别人一听肯定会笑话你,那杨路尘不过是没人看得上眼的浊物,你竟还把这玩意当宝,可见你也是个蠢物,哥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少爷,是奴婢不小心说错话了,是奴婢的错。”那丫头忙认错,一边流泪,一边磕头,可那头可没磕到地上。

    周明琏想要身上去扶。

    夕研在一旁说道:“哥哥,你要是想让那丫头起来,说一声便是,你这么亲自去扶,真是要把自己当成小厮么”

    周明琏的手顿了一下,那丫头也惊讶地抬起头。

    夕研继续说:“何况,这丫头也不是真心改过,你仔细瞧瞧,她这哪是给人磕头的样子呀。”

    “小姐,奴婢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你却这么得理不饶人,你这是要逼死奴婢么”那丫头理直气壮地叫道。

    “妹妹,你的话,的确太过了。”周明琏也不满地看着夕研。

    “我得理不饶人你故意不让我见哥哥,让哥哥同我生分,你敢说你不是如此我说你定是在背后收了别人的好处,挑拨我和哥哥的关系,你敢发誓你没做这事,何况,你一个丫头竟敢以死来逼自己主子,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丫头脸色一白,直接起身,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快拦着她。”周明琏忙叫道。

    “不必拦,谁敢拦,我就把谁卖出去。”夕研一边抓住明琏的手,一边叫到“左右她撞了脸,毁了容,也没人管。”

    那丫头一听夕研这话,在撞柱时犹豫了一下,直接晕过去了。

    “还不快去请大夫。”周明琏气急败坏地叫道,一边忙挣脱夕研的手,要跑过去。

    夕研忙抓住她叫到“请什么大夫,她可什么事都没有。”

    “够了,你太过分了,她不过是个小丫头,你跟她置什么气,现在还逼死人,你”

    “她小”夕研的声音尖利起来“她还小我就大了吗她比我还大着呢,你也别跟我说你眼睛瞎了没看清,她可没撞到柱子上呢,这么装晕还不是怕自己真撞上柱子毁了容,迎柳,你现在立马去找把刀来给她脸划一刀,要是她醒不过来就多划几刀,我不信把她脸划花了她还醒不过来,不用找刀了,直接拿钗子便可。”

    “你”周明琏还想说什么,迎柳也没个反应。

    夕研把周明琏往后一推,明琏踉跄一下往后退几步,夕研不理他,跑过去抓起那丫头的头发,拔下钗子,叫道:“不用你们,我自己来。”

    “不要呀,小姐,不要”那丫头早在夕研抓她头发时就怕得慌,这下完全就醒了,推着夕研,想要跑开。

    夕研放里手,任由那丫头跑到一边,把钗子插回头上,转头对周明琏说:“你倒是仔细瞧瞧,你屋里的丫头就是这副德行,要是今日你真请了大夫,我逼死丫头的罪名可就担下了,连你也不得个好名声。”

    周明琏的脸色也不好,原本他还当夕研太过分呢,没想到,是那丫头在耍心眼,若他现在再长几岁,又跟那丫头生了情谊的话,还真有可能只顾丫头不顾妹妹了,可如今,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再怎么早熟也不可能熟到哪去。

    “把她拖出去打一顿,再卖出去。”他一恼火,直接给那丫头盖棺定论。

    他屋里的小厮虽然大多都是收过李嫣落的好处的,但那下人大多都是势利眼,知道谁才是这儿真正的主子,以前给李嫣落几分面子不过是周明琏和夕研给她体面,如今明琏发了话,那小厮自然会做。

    “哥哥,我看你伤得也不轻,就先好好躺着吧,这么站着,万一伤势加重了可讨不了好。”那丫头被拖出去后,夕研才对明琏劝道,接着,她不管明琏直接拐过屏风,进了明琏的房。

    明琏也跟着进来,就着小厮的服侍躺下。
………………………………

第十章 母亲

    夕研坐在一旁,拿起他放在屋里的书,这些书不放在书房,反而放在这地方,可见明琏是时常看这些书的。

    夕研随便看了几下,在心底冷笑几声,这些书讲的不外乎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这书在她房里也有,不过还没明琏这边的多。

    说起来,李嫣落对他们兄妹两的教导还差不多。

    对她的话,李嫣落就是让她认几个字,然后给她塞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小孩子的心性本来就不定,难得有人能静心下来看书,一旦有了这些“精彩”的玩意,那些女德啊什么的,肯定是看不下去了。

    所以,在她梦里,她嫁出去前还是个半桶水的料,在那些话本里边出现过的字她就认得,没出现过的,她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而对于明琏么,他是个男子,识字自然要去学堂,让他认不全字自然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李嫣落就弄了一些露骨的艳词污语的玩意给他,让他整日只会吟那些无病的诗,同那小丫头做那些自以为风雅的事。

    在她梦里,她的哥哥最后可长成个“温文尔雅“,整日只会吟诗作对,煮茶看花,弹琴下棋的风流公子,这种人在民间听着好听,也能引那不懂事的闺阁姑娘钦慕,但实际上,这种人都不会有什么大建树,说白了就是个只会败家的货。

    那时,她以成了他人妇,她哥哥自持清高,不肯看她这个浊物一眼也就罢了

    明明什么都不知,偏他还自以为见识高过世人呢,竟养成了太过清高的性,别人与他有一眼不和,他便视他人为世俗之人,从此不肯与人相交,

    后来,家里的基业都被李嫣落生的儿子夺走了,哥哥也被赶出了门外。

    那时,哥哥在那伶人中颇有名声,主要是之前他去那种地方多了,又写了不少艳词,不少伶人就喜欢拿他的词唱曲,一见他落魄了,倒是有不少风尘女子给他送吃的送喝的,又给他地方遮风挡雨。

    在梦里,她还想着哥哥在落魄时能有这么多个红颜知己相助也是好的,如今看来,这李嫣落的心肠可是够狠的,不仅把哥哥养成这样,还故意如此作践他。

    哥哥堂堂一个簪缨之家的子弟,竟然靠着那伶人养活,还靠那么多个伶人养着,这在民间的确是件风月趣事,可在他们这种正经家族看来,这种人简直是在糟蹋百年世家的名声。

    他这种模样同男院里边的兔子有何区别,只差没挂个牌子接客。

    “哥哥,你近来还在看这些书么”

    明琏一听,脸有点微红,他也清楚,这些书有不少不是正经书。

    “嗯。”

    “哥哥,我看爹爹也快回来了吧,不如咱们把论语背背,也许还能在爹爹回来之前背完呢,便是不能背完,他回来知道的话,也会高兴的。”夕研说着,把他的杂书都收起来“就这么定下了,我跟哥哥一块背,看谁背得比较快,如何,哥哥,你可别输给妹妹啰,至于这些书嘛,哥哥,不如等我们两分出胜负了你再看如何”

    夕研说着把书扔给迎柳道:“迎柳,你把这书带回去好好收着,一会去书房里拿本论语来,我倒要看看,是我背得多还是哥哥背得多,对了,哥哥,你受了伤,也不好去书房了,这样吧,我叫小厮把本论语拿过来”她说着,还真叫小厮去拿书了,明琏如今想反对也不会说出口。

    正说着,屏风外走了位女子过来,正是李氏。

    “琏哥儿身体可好些了”李氏走进来,见夕研在那里,又添上一句“研姐儿也大好了吧。”

    她的声音如同泉水般动听,但泉水毕竟是泉水,终究没有人气,她这声音,让人听不出里边有任何的关心。

    夕研仔细端详了下母亲,似乎多年未见过一般。

    只见她穿着古烟纹碧霞罗衣,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头绾成垂云髻流苏髻,别了根紫罗兰木簪,云鬓轻笼蝉翼,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蛾眉淡拂春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真美,美得让人窒息,难怪平日里见到母亲时她都不敢直视,想来,敢直视母亲的人许并不多见。

    其实母亲的容貌不仅是美的,她那通身的气派却是谁都没法比的,那身气派真真让人自惭形秽,真不晓得父亲平日里是如何跟母亲相处的。

    怎么她就没有母亲这副样貌呢倒是哥哥,同母亲有七分像,怨不得梦里的哥哥能成为他人的春闺梦里人,他的样貌本就是顶顶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见夕研呆呆地看着她不动,李氏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那眼神似冷凝寒霜,那声音淡淡地,没多少起伏,无由地让夕研瑟缩一下。

    她从小就怕李氏,以前不清楚为何,只道是母亲太严厉的缘故,如今看来,许是李氏拒人千里的态度让她对李氏亲近不起来。

    李氏也没奢望夕研答话,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两都没什么大事便好,琏哥儿,虽说如今你

    的病还没有大好,但那学堂里的功课可别落下了。研姐儿,你醒来可有看过书还是做点绣活。”

    夕研低着头,母亲总是这样,每次见他们半句话都离不开读书,可小孩子哪有不爱玩的啊,所以,他们两才这么亲近李嫣落,也正因为母亲把读书念得紧,哥哥才会这么排斥读那圣贤之书。

    “我刚醒来,想着要见见哥哥。”夕研呐呐地说。

    “刚醒来就能不认字不学绣花了,谁告诉你的这歪理”李氏的声音有点讽刺。

    绣花呀

    夕研觉得自己总是看不懂母亲的想法,她觉得母亲就如同高不可攀的冰山上生长的一朵奇花,自开自落自甘心。

    她不屑于看向任何人,别人也没法走进她。

    便是如今,李氏虽然嘴上说要她念书,可实际上,李氏却很少检查她的功课,所以,她才会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因为不管她做得好不好,不管她有没有真的念书,母亲都不会在意,李氏只是想找个话题教训一下她罢了。
………………………………

第十一章 卖身契

    记得有一次,她听好友巧曼说她绣了张帕子给她的母亲做生辰礼物,她母亲可是极其心悦,不但夸了她,还给她买了个头饰。

    夕研听后便对刺绣上心了,等她绣好一张帕子送到母亲手上时,母亲只是冷冷地瞄了一眼,没有接过帕子,似乎觉得碰她绣的帕子会脏了她的手似的,然后淡淡地说:“有这种闲功夫还不如多看点书,我们家又不是请不来绣娘,这玩意会一点便可,没必要把心思花在这没用的东西上。”

    从那以后,她就不怎么喜欢刺绣了。

    “罢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不过,琏哥儿,你可别松懈了,你是男孩儿,将来是要撑起这个家的”李氏又嘱咐了哥哥两句,便离开了。

    夕研从头到尾看着,哥哥也同她一样,低头听母亲的训,那样子,似乎在李氏面前抬不起头来一般,想来,她在李氏面前也同明琏一样吧,像个下人,而不像血缘至亲,以前,她觉得李氏放在明琏身上的心比放在她身上的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哥哥,我也刚醒来不久,身体还不利落,就先不打扰你了,哥哥可别忘了背书的事。”夕研等母亲走后,也向明琏告辞。

    迎柳早就在外边等着她了,不过碍于李氏在里边不便进去。

    “迎柳,你叫外院的宁妈妈来我院子。”夕研等她们两离开周明琏的院子后,便向迎柳吩咐道。

    “快点。”夕研见她疑惑,又添上了一句。

    宁妈妈是个三十多岁的婆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干净利落,平日里,她们这些在外院干活的婆子是没有机会进内院的,如今,被夕研招来,虽有些疑惑,不过,夕研看她镇定的模样,就知道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宁妈妈,方才从我哥哥院子里放出的那个丫头可是放出去了”

    宁妈妈心底疑惑,不明白夕研为何找她来就为了这件事,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原本这些主子要放人的话,定是要把卖身契拿过来,已好把人送出去,可这丫头虽送是出来了,却没把卖身契交出,甚至那送她来的那些小厮里,还有一位嘱咐她好好待着呢。

    宁妈妈在宅子里也待了一阵了,一听这话大概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定是不知那个主子一时生气拿下人出气,可毕竟是没犯大错的人,到时候还是可能找回去的,所以她也就按着那小厮的说法好好安置着丫头。

    “回小姐,还没有。”小姐这情景肯定是要把那丫头亲自带回来了吧,宁妈妈想着,低头道。

    “我找你来也正为了说这事呢,这个丫头心大,许是以后想找个机会逃出去吧,竟然偷了自己的卖身契,找个没人见的地儿,毁了,你尽快把人送去府去吧,记得好好嘱咐那牙婆子,好好调教调教那些小丫头,下一次可别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送进来了,还好这次发现得早,要是晚了,宁妈妈,你知道的。”夕研说完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她。

    宁妈妈脸色微沉,小姐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丫头想做逃奴么要知道逃奴可是死罪,这丫头竟然打这等主意,要是真让她逃出去了,那丢脸的可不是只有她了,连他们整个府里的人都面上无光。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是早点放出去的好,这外院可不比内院严实,要是真让她跑了,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只是,没有卖身契的话

    “宁妈妈,我们府是什么地位还卖不出个丫头卖身契没了不是可以补上么”夕研见她脸色沉重,又加一句道。

    宁妈妈一听也明白了,虽然她没干过不给卖身契就直接把人送走的事,但他们府是什么地方,他们老爷多少也是个从六品的州同,要是在别的地方可能算不上什么,可在连州还是有头有脸的,还怕搞不定一个没卖身契的丫头。

    没有卖身契,就给她再办一张就是了,只有他们府咬定那是他们的丫头,有哪个人会站出来为她们说话,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有谁会为她们出头。

    “好了,你这就去办吧。”夕研见她似乎想开了,便叫小丫头把人送出去。

    “迎柳,方才我叫你送来的书呢”把人送走后,夕研又问道。

    “小姐,在这呢,我这就给你拿来。”一旁的迎丝见自个半天插不上话,忙出声道,如今落霞被赶走的可能很大,要是她真走了,她和迎柳两个二等丫头是最有可能争那个位置的,如今小姐只叫迎柳,反而把她凉在一旁,她少不得献一下殷勤,不过一会,她接着果真把书搬了过来。

    夕研随手翻看,之前不过是初略看看,如今仔细一看,这书里面的男子要么就是只爱江山不爱美人,要么是只愿找个不干不净的人一块做苦命鸳鸯也不愿娶个良家女子的蠢货,要么是只能找个伶人玩玩的病秧子,更恶心的是里边有不少描绘那污秽事的言语,难怪哥哥以后会长成那种风流性子。

    夕研紧握着手,她的指甲刺进肉里,要不,她现在就把这害人的东西烧了,只有烧了,哥哥就会好好看那圣贤之书,知晓什么才是正理。

    一想到这,夕研就赶忙叫道:“迎柳,帮我去准备”

    她一出声,突然就顿住了,这些书虽然不正经,可实际上并不难找,只要有点心思都能弄出来,便是她现在烧了这些又如何,以后,李嫣落还不知弄出什么书来。

    何况,看哥哥把这书放在房里的模样,显然就把这东西当成眼珠子对待了,如今她能拿走这些书,不过是哥哥知晓她生了病,没来探望而心生内疚。

    要是她把书烧了,难保不跟哥哥生嫌,原本她跟哥哥的关系就不大好,要是再添一笔,那就更不妙了。

    这还是次要的,要是她把书烧了,哥哥以后要看这种书的话,定是要瞒着她,这么一来,她还真对哥哥没法子了。

    算了,什么事,都得是慢慢来,哥哥还只有十二岁,她也只有七岁,一切还不急。

    “没事了。”夕研想通后,叫迎柳退下。
………………………………

第十二章 续弦

    “悠悠可在么”婉转柔和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夕研一听,讽刺一笑,不论我在不在,也没有你这么个客乱闯我院子的理。

    “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客人都到门外了,你们还不叫人上茶。”夕研提高声音说一声“姨母,还真是常客呀,快进来坐。”

    “悠悠”李嫣落露了面,正要说什么。

    可夕研突然不想听她的声音,直接道:“姨母还真是怠慢了,我的这些丫头都被我宠坏了,连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先通报一声,这万一让外边的人知道了,说我房里的人不懂事事小,要是让别人误以为是你在拿大,乱闯侄女的屋子,那事情可就不妙了,原本姨母就没个着落,要是再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还不知有没有人求娶呢

    哎呀,瞧我说这是什么话呀,这毕竟是姨母的事,我这个做小辈的本不该提这话的,可我对姨母可是真心真意,一不小心就把话说出来了,姨母,你可别在意啊,姨母这么好,总会有人上门来的,我说这世上好命的女子并不多,不少是没命享福的,一不小心就去了,留下个孩子也怪可怜的,

    虽然人家的子嗣大事是有着落的,但还是得有个新的主母去管管家,姨母,你对我这么好,可见是个疼孩子的,说不准明儿就有人来求了你呢,那些正经的人家许是没有,不过去做个续弦还是可以的,姨母,你说是吧。”

    李嫣落脸上带了点懊恼之色:“悠”

    “哎呀,一不小心又说多了。”夕研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哎,都怪今天那个丫头啦,竟然敢欺瞒主子,真是太令我生气了,一看到她,我就想着这屋里还不知有那个丫头像她这么有野心的呢,

    后来我就想到姨母房里的人,姨母这么个天生丽质的妙人儿,原本该有人上门了才对,可一不小心竟然拖到了现在,我想,许是你身边的丫头有问题呢,往外边传一些什么不清不楚的话,这才另姨母一拖久拖过了花信之年,姨母,正巧你今日来了,我正要好好问问你那丫头,到底有没有人是心怀不轨的。”

    “小姐,我没有啊”李嫣落身后的那两个丫头一听夕研的话立马跪下磕头,她们两能做到李嫣落的心腹,自然会有一些聪明,她们清楚,这个家做主的毕竟不是李嫣落,要是夕研要拿她们做法,李嫣落还真没法子拦,到还不如先下跪认错了再说。

    “悠悠,不这才只有七岁呀,怎么说话这么”不知羞耻。

    “哎呀,姨母,你怎么就打断我的话了”夕研自然知道李嫣落想拿什么事将她一军。

    不就是因为自己一个未婚嫁的女孩不好提成亲的事嘛,就连说亲的年纪还不到呢,别说是亲口说了,就连在一旁听别人说也不该,要是传出去的话,保定给夕研带一个轻浮的罪。

    何况,夕研提到的不仅是婚嫁,还直接提到要自己姨母做续弦,这话实在太过了,不过,夕研不在意。

    夕研朝着那两个跪下的丫头叫道:“想姨母以前也是个规规矩矩的人,别说是打断主人的话了,就连说句话也要琢磨个半天,怕自己想得不够多似得,如今竟然成了这等轻浮的样子,肯定是有人在姨母耳边嚼舌头,教坏了姨母。

    怎么,你们不认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呀,看着姨母寄人篱下就没把她当回事,虽说我这儿不是姨母正经的娘家,姨母出嫁后,也没法子带一个半个丫头过去,

    但她毕竟是家里的客人,你们竟然不好好待她,让她犯了这等错事,你们还敢不认来人,带她们两出去打十棍,看她们以后还敢轻待姨母。”

    “慢着。”李嫣落的声音也尖利了起来,她现在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

    原本她待在这个家里本就是没个正经的说法的,也是那些下人看在主子的脸色还有她十年的经营上才没弄出个风言风语出来,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些不好的话,但这十年的时间早就让这话消停了。

    原本她早就收买了不少下人的心,可夕研这话对她可是大大不妙。

    虽然李嫣落还未嫁,可这府里的人看她呆了十年,怎么会不明白她是不会嫁出去了,也算是府里的半个主子。

    可如今夕研却直接点出她是个客人,还说以后会嫁出去,还要嫁给人家当续弦。

    也是,像她这样已过二十四的女人,还能找到什么好婆家,夕研这话一出就直接让那些下人轻待她好几分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些下人见她以后顶多是去当别人续弦的命,怎会不想着去寻新高枝

    何况,夕研还直接说了,以后她要是嫁出去的话,不能带走府里的人,那些下人凭什么对主子忠心,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后半生有个依靠,而夕研却直接说她不是府里任何一个丫头的主人,要是她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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