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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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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殊菩萨,慈悲为怀。

    慈悲为本,方为本门。

    如今,她还说得出慈悲这个词么

    可是,慈悲多祸害,方便出下流。

    既然他人对不起我,我又何必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

    想到这,她心底涌起一股戾气。

    笃,笃,笃

    一声声慢悠悠的,厚实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幽幽的经文诵读音。

    夕研听了一会,便认出这是大悲咒。

    佛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她心中也苦,梦里,她浑浑噩噩过了半辈子,又日日操心,过了半辈子,这是生的苦。老来仍不得安宁,这是老的苦。她百病缠身,这是病的苦。不甘而去,这是死的苦。被他人抛弃,为复仇劳碌了一辈子,致死也散不了那怨气,此是怨憎会。亲人避而不见,终先离去,此为爱别离。终究求不得所求,复仇无望,报仇无门,此为求不得。

    她苦就苦在,是否要重走这么一条路。

    过了好一会儿,那经文声才停下来。

    夕研睁开眼,见他盘腿坐在浦团上,一手拿着念珠,一手拿着槌。

    夕研等了好一会儿,见他确实不再念经后,便出声问:“若面前是一片苦海,渡或不渡”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开口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夕研愣了一下,接着沉吟,也是,她何必左右摇摆不定。

    命由己造,既然苦海在前,她换条路便是。
………………………………

第七十三章 部署

    不论她成了什么样,她还是她。

    不论那黄粱梦是真是假,不论那野鬼是善是恶。

    这条命还是在她的手上,她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便是。

    想着,夕研看了他几眼,据她所知,年少者甚少有人能安得下心来念经,念经的人,多为老者,若她不是一梦了了一生,也对佛法满是迷糊,这么看来,他还真奇怪。

    夕研上下瞧了好几眼,琢磨了一会,忍不住问道:“你这身体可找过大夫”

    他一愣,显然没料到夕研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很快他就笑了一下,缓缓道:“找过了。”

    这回答有些敷衍,夕研皱一下眉头,又问:“大夫怎么说”

    这次,他没再答话,只是笑着。

    夕研见他这样便知他是不肯多谈了,也是,他这身体夕研念在他提点她一次的份上,还是顶住压力开口:“病是拖不得的,你让大夫好好看看,要是一个治不好,那就多找几个”说到这儿,夕研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这病哪能是多几个大夫就能治好的,想着,她又道“我的意思是,大夫多了,总会有人看出来的”

    这话也有些怪,夕研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在说要是大夫治不好,便找一个能治好的”这话还是不行,有些病就得花个几年才治得好的,哪有一下子治不好便换大夫的道理。夕研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男子携了些笑意,缓缓道:“我知晓了。”

    虽然他仍在笑,但夕研清楚,他是不愿再论这个话题里,便讪讪闭上嘴,但心底还是有些迷茫。

    梦里,她下半辈子都跟药打交道,自从为她治病的那大夫去了之后,初时,她又没有钱请个好大夫来,只好一边研究那大夫留下的手稿,一边给自个抓药。

    后来,看多了,吃多了,她多少也懂那么一些。

    他这病,看上去并不似不足之症,反而更像中毒。

    若她没瞧错,这毒也该有十多年之久。

    可惜,她学的这些只是自己瞎琢磨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不管准不准确,夕研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开口:“你的病得好好瞧瞧。”

    他没再回话,夕研尴尬了一会便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呆在这儿不怕家人担忧”

    他一时没答,只是笑了笑,就在夕研以为他不会答话时,他出声道:“我便住在此处。”

    夕研愣了一下,看了看香雾袅袅的佛堂,很快,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有些香客远道而来,的确需要在这儿住几日,想必,他便是这样的吧。

    想着,夕研便点点头,道:“那我便走了,这儿离大殿不远,你不必送我了。”

    他没答话,夕研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

    快到大殿时,夕研略微想了一下,还是绕过大殿,选条小路往山下走去。

    走到半路,她才想起,那夕云还在山上呢。

    记得梦里,夕云同李嫣落来了此地,那夕云也是个会闹事的,不知为何,就同也来礼佛的姚依婵起了冲突。

    不过,夕云有李嫣落护着,而姚依婵她同云家的关系又微妙,因此,姚依婵吃了个大亏。夕云可没落一点不好,可她和李嫣落仍因此事博得父亲一顿怜惜。

    夕研不知这冲突是怎么来的,谁对谁错,她不晓得,但她知道,因为此事,那李嫣落颇为怨恨姚依婵,好几次都对她动手。

    梦里,姚依婵的名声败坏成那样,除了云家的干系,还有李嫣落的缘由。

    如今,她不想去探此事的真相,更懒得去惹这一身骚,干脆就往山下去。

    见到迎柳他们后,才吩咐他们上山找人。

    “轻云同我走散了,你们上去找找。”

    她让轻霞和自己的车夫留下来,其他的人都让他们上山去。

    她不在乎夕云是否同姚依婵起了冲突,更不在乎是因为什么起的冲突。

    可是,她需要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迎柳心思细腻,让她去,夕研安心。

    “那位轻云小姐你也见过了吧。”夕研靠在靠枕上,懒懒地问。

    “见过了。”轻霞坐在马车一端。

    “你看她怎么样”

    这次轻霞没答话了,夕云多少也是个主子,她还不敢随便议论,夕研也没逼她,冷笑了一下道:“既然见过了,那你也清楚,你那名字该改了,日后,你便叫迎霞吧。”

    当初,她那迎柳和迎丝用的就是迎字,她给轻霞该这名也表示,日后,迎霞便是她的人了。

    “谢小姐赐名。”迎霞显然听出夕研的意思。

    她顿了一下,缓缓道:“让那些丫头的嘴闭紧了,你既然见过她,那也该知道她那脾气,若让她知道了这事”

    她没有说下去,不过,迎霞已经明白了。

    夕云既敢因为她坐在马车上就对她喊打喊杀,若是让夕云知道,她同一个丫头的名字犯冲了,那还不知会怎样呢。

    “这事就你给我办好了,要是遇上哪个不知事的丫头乱嚼舌根,就该好好教训,让她们知道哪些话不该说。”

    夕研这是要保迎霞的意思了。

    她的院里虽也没有李嫣落的心腹,但那墙头草可不少,若有人生了心思,想去李嫣落那儿卖个消息讨个赏也不是不可能。

    夕研要做的,就是斩断那些丫头同李嫣落的线,而这事交给凝霞最合适。

    如今,夕云刚进府,她的名字,府里的人大多还不清楚,可过几日,那就不同了。

    到时,她可以看看,谁一心向那对母女两。

    还好,她甚少叫迎霞去干别的事,而且,迎霞又是刚提报上来的,她的名儿也不似迎柳这么响亮,所有这事还能瞒一阵子。

    她院里的墙头草该洗洗了。

    “这些日子,你就好好瞧瞧,放心,要是这事藏不住了,我会保你。”

    当初,她给落霞和迎霞改名字的时候,就料到今日的事,这事定是包不住的,露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关键是何时露才恰当。

    而迎霞,她定是会保的。
………………………………

第七十四章 镯子

    过了好一会儿,车门才被打开,迎柳探进头来。

    “小姐。”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人呢”夕研起身,下了马车。

    一抬头,便见到夕云,她的头发凌乱,衣服带了不少折痕,沾了些泥土,脸上还留了些红印子,眼眶微红。

    夕研见到她这模样,心底一阵爽快。

    她还没见过夕云这么狼狈的模样呢。

    梦里,夕云有李嫣落护着,夕研又甘心给人家做牛做马,夕云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夕研不过就是不理会她,她就惹出这么一件事来。

    她不是一个人来到,她身边是两个陌生的丫头,不远处站着云四小姐,还有姚依婵。

    云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如往昔,而姚依婵脸上带着戾气。

    “研妹妹。”云四率先对她笑道。

    “云姐姐,姚姐姐。”夕研招呼了一声,然后问道“这是怎么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姚依婵带了点轻蔑地说道“我倒不知这儿的叫花子什么时候那么多了,不过一个镯子,看得连眼都挪不开了,真是脏了我的眼。”

    她微动了下手臂,那手腕上露出一个白玉的绞丝镯,那镯子不大不小,正适合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带,显然是专门做成的,上边的花纹很是细致,刻的是祥云纹饰,玉更是上好的袖岩玉。

    她这番话一出,就惹得夕研把目光放在这玉镯上。

    仔细瞧几眼,大惊一番。

    这玉镯,她还真有些熟悉。白玉难得,在连州更是如此,何况是雕得这么细致的玉镯。

    而她能认得出这玉镯,还因为,她有幸佩戴过几日。

    梦里,她见到这玉镯时,它已佩戴在夕云手上了。

    梦里的她被李嫣落养得太蠢,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是连个一二都分不清,更不清楚这玉镯的价值。

    可即便如此,这玉镯的样子也足够让她心动不已。可惜,这东西是夕云的,她只能看着干瞪眼。

    这玉自是好玉,可佩戴它的人却不上心,没过多久,这玉镯就划上不少划痕,这样子也大打折扣。

    后来,夕云用了这玉镯换了她一个赤金碧玉头箍。

    夕云要的东西,她还没有不给的,而夕云却是第一次给她东西,她自是满心欢喜地带上那个不剩几分颜色的镯子。

    没过几天,许是夕云不甘心,宁可把这镯子摔了,也不愿给她佩戴,就寻了个理由,当着她的面摔了镯子。

    那时,她还真以为夕云是不小心的,可惜了好久。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自己的东西眼巴巴地给人家送去,别人不要的破烂,却当个宝一样收回来供着。

    夕研一直以为这玉镯是夕云的玩意,不过,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虽然她只见过姚依婵一面,可看姚依婵这样子,定是个烈性子,何况,姚依婵又自视清高,怎么可能抢他人的佩饰,这么看来,这镯子本是姚依婵的了。

    夕研又略微想了想,便大约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夕云这性子,看上的东西就非拿回来不可,而且,她又常年在外头呼风唤雨,没个人制得住她,导致她见到什么便硬抢回来。

    如今,夕云看上人家的镯子而强抢也并非不可能。

    虽是这么猜测,可夕研不能就这么断定夕云的错,便开口询问:“姚姐姐,这位妹妹是我的客人,不知有何冒犯之处”

    “呵。”姚依婵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云四见她如此,便赶忙出来打圆场:“倒是无甚大事,只是这位妹妹看错了东西,非说姚妹妹手上的镯子是她的,一时气愤,闹了起来,想必这位妹妹碰巧有个同姚妹妹一样的镯子吧,研妹妹,我还未曾见过一模一样的镯子呢,改明儿,你可得叫这妹妹带出来给我瞧瞧,也好让姐姐我开开眼。”

    她这话一出,惹得夕研仔细瞧了她好几眼,这么一看,才发觉她的衣裳也有些皱褶,发丝有几根凌乱,那拿着手帕的右手上,还有一条红色的划痕,夕研猜这是手抓出来的。

    云四这话可不算客气,这世上哪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镯子,她这话不是说夕云没事找事嘛。

    云四一直都是个温柔娴淑的,便是对待下人,也甚少会说重话,在夕研面前,更不会有什么脾气,如今,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想必方才夕云闹起事来的时候,也牵扯到她了吧。

    这也不奇怪,夕云没有李嫣落压着,自是逮到谁就咬谁。

    想着,夕研假装没听出云四言语中的讽刺,歪头道:“哦,天下竟有一样的镯子,我竟不知晓了,这妹妹是昨日刚来我家做客的,今日我看这日子不错,便寻她来上柱香,不巧失散了,没料到竟遇上你们了,她没给你们添麻烦吧,若是有冒犯之处,不如,改日我带她上门道歉,如何”

    夕研都这么说了,云四自然不会不给面子,道:“添麻烦倒是没有,不过这妹妹以后可别随意看错了。”

    再客套几句,夕研便上了车,她招来迎柳,直接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迎柳犹豫了一下,道:“奴婢也是听旁人聊起的,也不知真还是假。”

    “你且说说。”夕研没理会她这话,迎柳是个性子稳的,让她打听事,她必定会把事都搞清楚了才敢出声。

    “那轻云小姐见姚小姐的镯子着实好看便上前讨要,姚小姐自是不肯,出言讽刺一番,轻云小姐不经激,硬说那镯子是她的,云小姐上前劝告,没料到轻云小姐突然出声,所幸那些姐姐们上前拉住了,只是,姚小姐不肯放过此事,叫那些姐姐们教训轻云小姐一顿,奴婢上前的时候,正巧见到轻云小姐被压着打。”

    “倒是个厉害的。”夕研听完后,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

    迎柳有些疑惑,这个厉害,是指轻云见了好东西就出手,还是指那姚小姐一句不会就打了人

    迎柳自然不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出声提醒道:“小姐,轻云小姐伤了几处,不知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也好,回府之后,派个小丫头去请罢。”

    回府后,夕研让小丫头带夕云回她的房,便往自己的院子去。
………………………………

第七十五章 谗言

    李嫣落急冲冲地往房里去,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一脚,她赶忙拉起帘子,进了内房,却见夕云坐在大炕上,神色冷淡,衣服还乱糟糟的,头发也如此,显然,她还未重新梳洗过。

    李嫣落盯着夕云脸上的红印,赶紧上前,有手帕正想给她擦擦脸上的灰,没聊,夕云一抬手,把她的手打下。

    李嫣落也不在意,把手收回来,放在腰间,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夕云没有答话,李嫣落一见,冷笑一声,道:“我早就告诉你,收敛收敛性子,叫你不听,如今,你看看。”说完后,她就径直坐到桌边,拿起茶来慢慢饮。

    夕云又过了一会,才转过头来,她平静地看向李嫣落,缓缓道:“我要报仇。”

    近日,明琏学问大有长进,周正信干脆叫他每日下学后往他这边来,以便亲自教导。

    今日,他们正讲到这一章,忽见小厮来报:“老爷,李姑娘来了。”

    “她怎么来了”周正信皱一下眉头,他不是说过让她没事就别出房门

    “爹爹。”明琏听到李嫣落要过来,有些坐不住,道“既然姨母来了,那便请进来罢。”

    “也罢。”周正信想了一下,便道。

    李嫣落眼眶微红,一进门就抹着泪说道:“云儿在外边受了那么多苦,我不求你待她如悠悠那般,只求你给个容身之地,若你是真不想见她,又何苦叫她回来,她在外头苦是苦了点,可总归不是活不下去。”

    明琏一见,也急了,她虽不清楚李嫣落话里的意思,可就看他同李嫣落的情份,也见不得她哭成这样。

    忙道:“姨母,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给人欺负了是不是妹妹给你脸色看还是母亲在闹事”

    李嫣落一听,这下也不抹泪了,眼睛一眨,泪珠就滚落下来,她带着点颤音道:“若是我被欺负也就罢了,左右我也只是条贱命,只是可怜我那苦命的云儿,她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就这么一个女”

    “好了。”周正信突然出声打断。

    李嫣落一听,也止住话,只留几声哽咽声。

    “琏儿,你先回去。”

    “可是”明琏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周正信。

    “回去。”这下,周正信加重了语气。

    明琏出了门后,便见夕云站在外边,她衣裳微皱,眼眶通红,时不时又落下几颗泪珠,她也没去擦,那泪珠从她脸上滑下来,让她脸上多了几分无力的柔弱,再加上脸上还未散的红印,更是惹人怜惜。

    “你是轻云妹妹”明琏想了一下,问道。

    夕云转过头,泪眼汪汪地看了他一眼,又抽泣几下,没有出声。

    等明琏出了门后,周正信才说道:“你有什么事好好说不成,就非得在琏儿面前说万一说漏嘴了怎么办”

    李嫣落没有答话,捂着嘴,又呜呜几声。

    周正信一见,有些烦躁,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李嫣落又哭了几下,才慢慢出声道:“悠悠到我身边时还不足月,我原以为我带着她,她会同我亲近一些,姐姐一直都不喜悠悠,我也怜惜她,为了她,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狠心送她到外边去,就怕悠悠觉得有人跟她争宠。”

    “世人都道血浓于水,我还想着自己也是悠悠姨母,再来又有养恩,她也会念着我点,可我没想到,我再怎么亲也亲不过她的生母。”

    “前些日子,姐姐一个不满,跟悠悠多说了几句,便让在下人面前都丢了面子,如今,更是看不过我女儿”

    “行了。”周正信出声打断道“这些事你不说,我也记着,你这次来就为了什么。”

    “我也不为了什么,就为我那苦命的云儿。当年,我把她送出府,我学不了姐姐那番,当时,心就像被挖出来一般。可那也是为了悠悠,我也忍了。”李嫣落哭道“我那云儿,便是你不喜她,可念在她也是你骨肉的份上,你也该看看她。她伤成那样,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会流泪,我看着心疼。”

    周正信一听,皱一下眉头道:“轻云又怎么了昨日她闹了那么就,怎么现在还没消停”

    李嫣落一听,也恼了,怎么,一提起夕云便是闹事了。

    她出声道:“云儿能闹什么事,今日,悠悠请云儿出游,云儿也便去了,可没想到悠悠却叫那丫头把云儿拉下马车,摔了一身,这也就罢了,回来上点药,再养几天便好,可悠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合着外人欺负云儿。”

    周正信一听到这,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儿在宝相寺遇上两个女子,云儿见她们穿着实在漂亮,便上前夸赞几句,你也知云儿没规没矩的,她见到那女子的镯子不错,便想借来仔细瞧瞧,没料到她们二话没说,便叫那丫头上前打,可怜我的云儿没个人帮着,打得一身伤回来。”

    周正信忙问:“那悠悠可伤着了”

    李嫣落顿时更气了,这个蠢货,她的云儿伤成这样,他却不问一句,反而问夕研有没有事。“云儿跟悠悠走散了。”

    “怎么会走散了”

    李嫣落道:“我听时也奇怪,你也知云儿可从未去过宝相寺,既然她没去过那儿,又怎会胡乱跑可偏却跟悠悠走散了,而后,又碰巧遇上那两个女子,后来,我再问,才知那两位女子竟是悠悠的好友。”

    周正信这下也听出李嫣落的用意了,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悠悠还同他人串通,故意找云儿麻烦。”

    李嫣落也听出周正信语气中的不爽,便忙换了语气,道:“云儿眼皮子浅,她从小养在外边,没个人教养,自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哪像悠悠,什么没见过,自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云儿她见个东西就走不动,那院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也没见悠悠有多喜欢,偏云儿连进去看看也不成。”

    “悠悠的马车也有几年了,我记得几个月前悠悠还嫌弃它小来着,可云儿没这个福气有这个东西,见到那马车就满心欢喜,云儿同我说了,她是看那车子小,便以为是给她的,她想把那大的车子让给悠悠,你也知云儿又是个急性子,正想上去瞧瞧,结果,悠悠不满,让那丫头拉下来。”

    “悠悠年纪还小,怎会没个缘故便如此待个刚见面的人。当年我怀云儿的时候姐姐也怀着悠悠,姐姐虽不说什么,可心底终究是在意的,不然,当年我提出将云儿送出去时,姐姐怎没出个声,如今云儿回来了,姐姐嘴里虽不说,可心底怎么想的,却是难说”
………………………………

第七十六章 各方

    周正信同李嫣落说完话后,便出了房门,刚出来,便见到站在外边的明琏和夕云,明琏低下声来轻声哄她,夕云也不给个回应,只顾着落泪。{,。

    他一出来,明琏先叫了他一声。

    周正信略微点了下头,到夕云身边,看了看她哭花的脸,心底也内疚,这孩子虽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可总归是他的孩子。

    当初,他为了保住夕研才打算要这个孩子,如今,夕研是保住了,只是终究是亏欠了这孩子。

    周正信走了之后便去了李氏院里。李氏叫人上了茶。

    周正信看了看,见仍是甜茶,便道:“你还是喜这茶。”

    李氏略微点一下头,道:“这个好。”

    周正信喝了几口,绝得甜得有些发腻,便又道:“我记得你以前最喜紫笋,如今倒是喜欢甜茶来了。”

    “我如今也喜欢紫笋,只怕没这个福气罢了。”

    紫笋茶叶可不是普通人家用得了的,便是他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

    周正信被回了一句,有些悻悻地再喝几口茶。又随便说了几句家常,见李氏兴致缺缺,便放下茶盏道:“嫣落养了悠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当初她怕你心底不爽,还把夕云送出去,我知你不喜研儿,可她到底是你女儿,你就念在这份情上,给嫣落留个面子。”

    李氏一听这话,心中愠怒,脸色却没个动静。

    周正信便继续说:“她们两个母女分离那么多年,她的心是怎么想的,我料你也该知道几分,你日日夜夜为悠儿忧心,她又何尝不是时时为云儿心急,就看她这一点,你也该多体谅她。云儿也是个好的,我看悠悠的院子那么多,多住个人又不妨事,如此,也好让她们两亲近亲近,悠悠由嫣落养大,云儿又是嫣落生的,要是她们两离心了,嫣落看着也心疼。”

    李氏这下忍不住了,冷声道:“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要别人养了呵,把夕云送出去还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如今到成我逼她了。何况她在外边吃好的穿好的,怎么受苦了,若是她待在这里,顶多是个庶女的命,如今回了门,倒是抢嫡女的院子抢得理所应当了。”

    若夕云生长在李府,那身份也就比夕如高一些,同夕研远远都是比不上,如今,在外边待了几年,回来门,连不给她住嫡女的院子也成了我们的错,这是什么道理。李嫣落自己打了一副好牌,如今,还来装乖。若动点脑子就知道李嫣落想的是什么东西,可惜周正信却是个蠢的。李氏想着,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你怎么这些想夕云是怎么来的,你也清楚。你舍得研儿,我舍不得,嫣落也舍不得,要不是为了研儿,嫣落何必做这个没名没分的人。”周正信皱着眉,心底也不爽了。说到这,他见李氏冷着脸的样子,便也不想再论,只好道“我不同你说这些,何况,我怎么会把悠悠的院子给云儿,不过是让她去同夕研住罢了。”

    李氏淡淡看他一眼,才道:“这事我可不管,她自己的院子,若她肯,昨儿就该应了。”

    周正信想了一会,也觉得这话有理,以往,夕研很少在意这些小事,而且,对李嫣落甚为大方,以往,若知道夕云同李嫣落亲近的话,别说是让夕云进去同她一块住了,便是把院子送给夕云也是肯的,可如今却是变了,不仅不同李嫣落亲近,还连间房也不肯让出来。

    这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正信脑子里突然想起李嫣落说过的话“前些日子,姐姐一个不满,跟悠悠多说了几句,便让在下人面前都丢了面子”

    前些日子,那是什么时候

    那时候他去了京城。

    京城

    那个地方

    会不会是这个地方又惹了李氏心烦,所以李氏就在夕研面前多说了几句

    想到这,周正信便道:“嫣落一辈子就养了悠悠,她把她当亲女儿待,就连自己的孩子也靠边站,要是悠悠过来了,你就让她多亲近嫣落些。”

    李嫣落听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夕研眼见天色阴暗,便抛开书,刚净了手,迎柳便过来叫她。

    “父亲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夕研有点疑惑。

    “奴婢不知。”

    也罢,那就走一遭便是,夕研想着,便往主院去。

    天有点黑,夕研叫迎柳在面前举了灯,慢慢地沿着走廊走,正眼进主院,抬眼却见明琏从另一条路上走来,他身后跟着轻云,轻云也换下衣服,言笑晏晏地着明琏身后。

    她嘟着嘴,带着点娇憨地跟明琏道:“哥哥,你可记住了,明儿带我放风筝去,你要是敢忘了,我便上学堂找你去。”

    明琏低头同她笑道:“你放心,明日,我们去挑个好风筝去。”

    夕研一见到这情况,心底一沉,明日明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明琏就不用上学了么怎么会去放风筝想着,她冷声叫:“哥哥。”

    明琏和夕云同时看过来,明琏笑脸凝固了一顺,脸色有些不自然,夕云伸手扯了扯明琏的袖子,人也往他身边靠去。

    “妹妹。”明琏有些僵硬地同夕研打了个招呼,接着又回头握住夕云的手,小声安慰一声“别怕。”

    夕研皱一下眉头,冷声道:“哥哥,你明日不必去学堂了怎么有这个闲功夫去放风筝”以往,明琏就不是个肯吃苦的人,再加上有李嫣落故意而为之,致使明琏除了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之外,在别的地方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十二岁,别的人在这个时候都能考童试了,而明琏如今不仅一事无成,还落后了常人不是一星半点,再不放点心思到学识上,往后,如今撑得起这个家

    明琏有些退缩,诺诺地说:“明日,我向夫子请一天的假。”

    夕研顿时恼了:“请假请假去玩真真是个好主意。”

    明琏低下头,没有吭声。
………………………………

第七十七章 反应

    夕研一见,继续冷笑:“哥哥,我不是同你说过,男女有别,你如今也有十二了,比我还长了五岁,怎么一点道理都不懂轻云虽是我们客人,可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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