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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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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见到他起,他就拿了个屏风拦在他们两人之间,还以女子不便见外男为由,也不想想,那时她才几岁呀,他又跟父母一般的年纪,有必要这么着么
再说了,如今男女大防已不如古时那么严了,这种连面都不能见的理早在几百年前就没了,他这么做,恐怕是不想教她念书吧。
不过,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
第三十九章 争吵
正想着,袁先生进来了,夕研眯着眼睛仔细看他,虽然看得不大清楚,但她记得,袁先生还是很清秀的,相比于父亲的平凡,他更出色一些,而且他的年龄又不算大。
想到这儿,夕研顿时有些疑惑,说起来这个袁先生可在她府里呆了很多年了呢,就如同李嫣落一般,在她记事起,他就在这儿了,据哥哥所言,小时,也是这位先生给他启蒙的,只不过大了之后,他便去了学堂,这么说来,他至少在府里呆了七年。
如今他仍未到而立之年,若他有些学识,为何不上京赶考,反而呆在这种地方,还一呆就是七年。
以前,夕研没觉得这事有何蹊跷,现在想想,哪儿都不对,在连州,一般要请西席的话,大多都会请那些过了半百之年又有些学识的先生给女子启蒙。
这种先生,一来,他们年轻时早就吃过不少科举的苦,到了这个年龄还没考上的话,大多都已然放弃了,只想找个轻松的活儿,这样的人即有教学生的本事,又会安心教书。
在京城,倒是有不少人家会选择年轻一些的先生教书,不过,那些先生大多都是落选的学子,他们心底还是念着科举,但他们家又在外地,这一来一回便要花很长时间。
到别人家去教书是为了能留在京城,待下一次开考,顺便能借借主人家的笔墨纸砚之类的,又有安身之所,能省自己好多功夫呢。
教的又是女学生,费不了什么劲,这样的好处,他们怎不会拿。
但京城是京城,这儿可不是如此,何况,京城也没有什么年纪轻轻做了人家西席便不走的。
他还是可以拼前程的年纪,为何要把时光浪费在这上。
夕研有点迷迷糊糊地想着,而袁先生却早就开始拿起书来教了,夕研仔细听了好一会儿。
梦里,她当了尼姑后,便上了京城,那儿遇到几个贵人,他们教她念书识字,也不嫌她字都认不全,而她也有天分,以前不过是没有人教,耽误了,学了几年,也可以跟那些所谓的才女相比了。
如今,梦醒后,她所学的东西还在她脑子里,好似自己真学过了一般。
这么一听,还真觉得这个袁先生的确有不少见识,他教书的时候,不会拘泥于现在教什么,常旁征博引,几句话下来,倒是牵扯了不少知识。
若现在做在这儿的是个将要考科举的人,许会因为他这么几句话便茅塞大开,可是
夕研的眼一冷,他这么做根本就不是在教女子念书的。
现在想想,好似以前他就是这么教她的,她连字都认不全,看着书就同看天书一般,他就在外边讲一堆的道理,而那内容在书上又没有,她问起来,他也不解释,只会说她愚笨,她只能盯着书本犯迷糊,猜想他到底在讲哪儿,他也不想想,那时她连论语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在学三字经呢,他一下子又扯过论语中的几句话,一会儿又提点中庸中的一些词句,她能跟得上么
他看似教了她很多东西,可她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现在想想,她会识字还是父亲闲时教她认的,还有李嫣落教她看话本时知晓的,他一个屏风挡过来,她能学识什么字
他倒是显示他的才识了,可他的才识,她还真用不上。
“来人。”夕研突然叫到,几个小厮来的门口。
“把这屏风搬走。”
“且慢。”袁先生出声阻止“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女子与外男本就不该见面,你这么做可不是越礼了么”
“袁先生,我可不知道学生和老师直接还能有什么越礼的还望先生解惑。”夕研冷笑一声回答他。
呵,原本学生便是学生,先生便是先生,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他内心有什么肮脏的心思,谁会往这儿想事
“愚不可及。”袁先生一甩袖,似乎很不屑地转身背对夕研“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守好规矩,你小小年纪便这种放荡之举,简直有失德行。”
这么一句话下来说得夕研脸都黑了,放荡,她现在才七岁,能有什么放荡,有失德行不过是一个屏风的事,他竟然就说出这么重的话,他知不知道要是这些话传出去了,她的一生都可以毁了。
“失礼了,我一时忘了袁先生是女孩儿一般的人品,非得养在深闺里,见不得人,别人家的女儿是见不得外男,先生是见不了女子,不过,先生可别忘了,这儿是我家,这里的一饮一啄皆是我家的恩典,先生还是慎言为好,在外头,女子可不少,先生要是被赶出去了,可不是要了你半条命”
袁先生好似被夕研说得气了,回头等着她:“你就是这么同师长说话的有道是,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小小年纪便不敬师长,将来也不成什么体统,许还会害人害己,还不如现在就了断,免得日后牵连他人。”
看那老鼠有肢体,却见有人不懂礼。却见有人不懂礼,何不赶快就断气
这是在讽刺她不知礼节,连师长都不敬,叫她赶紧去死了。
夕研的眼更冷了,就为了个屏风便断定她日后会害人害己,叫她去死,要是她真是那种心底过不去的人,许还真自我了断了呢。
“先生所言正是。”她的声音更冷了“不过,据我所知,这前一句是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虽然我们家供着先生不是为了先生有朝一日能报恩,可没想到先生竟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实在叫我们太寒心了,若是先生觉得我们家这座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佛,现在可自行离去,何必受了我们家恩典,却不留点口德”
看那老鼠有牙齿,却见有人无廉耻。却见有人无廉耻,活着不死等何时
夕研这是在说他不知廉耻,吃人家的饭还骂主人家,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他又一甩袖,虽然夕研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肯定更生气了“哼。”他又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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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姨娘
“小姐”
等他的身影消失了许久,轻霞见夕研还呆呆地坐在那儿愣神,便出声提醒道。
夕研回过神来站起身,道:“走吧。”
梦里,袁先生确实对母亲做过落井下石的事,但她没想到,他完全对这个府都怀有怨恨,既然他心思那么重,父母亲为何还把他留在府里
又不是非得用这个先生不可,而且,父亲应该知道这个先生是有问题的吧,要不然以他们家的家室,何必让哥哥去学堂,而小时,父亲为何又经常带她去书房,教她认字。
既然知道,为何要放纵这种人
回到房后,夕研叫迎柳去找找父亲在哪儿,结果父亲果然不在府里,她只会派个小丫头去看看,要是父亲回府了,就立马回来。
不过,父亲很可能过几日才回来了,带着一个女人回来。
这几天,夕研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过,接到丫头禀报后,她连披风都没披,赶忙跑了出去,今天的天气比之前好多了,出了点太阳,雪也有点融化的迹象,淡黄色的太阳光照在人身上,在他们身上留下一圈光印。
夕研觉得那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站在那儿不动了。
“悠悠,怎就站在这儿了怎就穿得那么少,当心又烧了。”周正信走到她面前,那声音如同以往的温和。
夕研刚刚出来得太忙,没有穿上披风,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盯着后边那个女子,那女子梳着飞天紒,上边插着根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她的脸细润如温玉,因为风大,还透了一点点红,原本这肤色适宜,然而她的眼睛有点迷蒙,似乎在疑惑着什么,这让她显得有些呆板,她披着软毛织锦披风,所以夕研不知道她是不是怀孕了。
不过,在她梦里,这个女人应该显怀了。
“父亲,她是谁”夕研的声音有些冷意。
“悠悠,快回去添衣服去。”
“她是谁”夕研提高声音,猛地盯着周正信。
周正信面色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才道:“悠悠,你怎能这么说话的”
夕研起伏的心也镇定了一些,她紧紧盯着他的眼,再问:“父亲,你就不同我介绍一下。”那语气还是有些咄咄逼人。
周正信扔是沉默了好一会,最后,他还是用有些飘渺的声音说道:“她是赵姨娘。”
那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虚幻得宛如梦里,夕研有些发愣,她的脑子有些迷糊,她好似看到自己拿不堪入目的未来在像她招手,她不想过去,可现实却不放过她,赵姨娘,终于来了,那一切也不远了吧。
“悠悠,悠悠”
夕研有些振振地看着周正信。
“悠悠,快些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
夕研觉得自己回不去了。
其实当她做了那个梦后,她就回不去了。
以前,她一直觉得他们家是好的,父亲疼她,哥哥同她虽不甚亲密,但还是有感情的,母亲虽然常常对她冷脸,但心底还是念着她的,她还有个慈爱的祖母,以及事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的姨母。
然后呢哥哥不求上进,母亲不知道想什么,祖母只疼她的外孙女,姨母更是个黑心的,就连父亲
等他移情别恋之后,她这个旧人的女儿也不重要了吧,他只看着新人便可。
夕研想哭,想叫,想骂,想咬,可是她却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梦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脱离不了这个梦,难不成,这就是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夕研觉得她应该放声大笑,爽快地,释然地,可她只是甜甜地笑着,然后用不属于她的声音说道:“哦,赵姨娘啊,我晓得了。”然后她就有些头重脚轻地往回走。
周正信有些疑惑,但想到得办正事要紧,便叫下人带赵姨娘去休息,自己往李氏那边去。
“不行。”李氏听完周正信的话后便直截了断地拒绝“她不能进府来。”
“为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前几天你可是说了,我带多少人来都与你无关,现在我把人带回来了,你又阻止做什么”周正信的话有些急促,仔细一看,就能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李氏冷笑一声:“自是与我无关。”
周正信的眼暗淡了一些,道:“那归琴的事”
“我不答应。”
周正信的头往下低了一些,然后有些忐忑地道:“归琴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身孕”李氏嘴唇微微勾起“那更不可能。”
“为何”周正信抬头,紧紧盯着她,问。
李氏嗤笑一声,道:“别跟我说你还是那么蠢。”她说的话毫不留情“赵归琴,我且不论她为何如今还不出嫁,我只说她的姐姐,赵家长女,张慧敏的手帕交,别说你不知道。”
“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呵,难不成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这是他们往你这儿安插的眼线,呵,塞一个不成又来一个,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你这儿扔,你还真有脸了”
“别人我不管,之前的,我也忍了,但这个,我却不能留下。”
夕研回房不久,身体就开始发热,等大夫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又染了风寒,这次的病来势凶猛,她连续几日都只能躺在榻上,原本她不该病得这么重的,不过,上一次发烧还没好全,如今又吹了冷风,再加上心有郁结,这病倒是重了几分。
赵姨娘果然如同梦里一般,没有留在府里,夕研不清楚她是因何被赶出去了,但以后,她会回来的,在她生产之前,所以,她得主动出手,但从哪儿下手,她还没有什么想法。
等她病好的时候,正好赶上云家新开的宴会。
云家又下了一次帖子,上一次的帖子不过是个小聚,那时夕研恰好生了病,出不了门,这次,这次正好去瞧瞧那名姚小姐。
其实她这么做也不算看不起那姚小姐,毕竟上一次不过是个小聚,云家只是邀几个亲近一些的人率先同姚小姐认识认识,聊聊家常罢了,这一次聚会,才是姚小姐正式露面的时机。
不过,说起来也怪,怎么这次聚会就离上一次有半个多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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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轻蔑
云家离周府并不远,车子走了不多时便到了云府门口。门口早有人候着了,引着车子从一侧的角门进去。
夕研带着迎柳和轻霞两人下了车,由一个机灵的丫头引着往园子里去了。
“研妹妹可是来了。”云四小姐笑着迎了上来,虽然她在笑,可夕研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云家一同有五位小姐,前三位都出嫁了,就剩这么两位待字闺中。
夕研同她说几句客套话,正巧,辛家小姐也过来了。
云四小姐一看便道:“研妹妹,你先过去玩吧,我一会过来。”
夕研应了一声便往小姐们集聚的地儿去,她一眼瞧过去,就看到了沉着脸,似乎十分不爽的云五小姐。
“云姐姐。”夕研走过去“不知那姚家小姐何时过来”
云五小姐脸更黑了,她年纪还不算大,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思,云四小姐虽然也不爽快,但隐藏得还不错,可这云五小姐就不行了,一听这话立马发了火,有些讽刺地说道:“你管她做什么,她不来,难道我们还不能玩么”
这时,郑小姐忙拉着她,道:“好妹妹,你别问了,快来跟我们玩吧”接着她又对云五小姐劝道:“你也别光摆着这副样子,左右不是你的错,咱们都知道,你自己心底也明白,可别再气了。”说完,她就拉夕研到一旁去。
这个郑小姐同云五小姐的感情甚好,所以会提点一番,让云五不在客人面前失面子,她们都来云家做客了,她这个主人却摆着这副脸色,的确不妥。
可是,云五到底气什么
“郑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夕研有些疑惑,梦里,她早就不参加这种聚会了,自然不清楚这儿的事。
“一点小事罢了。”郑小姐有些呐呐地道,接着又说别的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夕研倒也配合。
玩了一会,却见一小丫头急冲冲地跟云四小姐耳语几句,云四一听,脸色微便,接着又有人在外边叫道:“姚小姐到。”
云四和云五忙起身迎接。
夕研有些奇怪,当初不是说姚小姐住在云家的么怎么倒是从外边来的而且照方才云四的脸色看,这个姚小姐应该不会参加今日的聚会才是。
两位云小姐领了位的女子过来,她面目精致,又正直金钗之年,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惜,她的眼睛有些上飘,带着点轻蔑的意味,看得出,她并不怎么看得起这儿的人。
她进来时,旁边跟着个小丫头,那丫头捧着东西,东西用帕子盖住,让人看不清是什么。
“这是姚家二小姐,刚从京城过来,姐妹们过来认识认识。”云四小姐笑着出声介绍,可那笑似乎有些勉强。
这说了姚小姐却没介绍闺名,这是什么意思云四不可能不知道姚小姐的名为依婵,前些天云五还亲口说了呢。
“我身体向来不好,又在路上奔波了一个多月,原想着到了这儿后,能好好休息几天,没料到这么快就办宴会了。”说着,姚小姐斜眼一看面色阴沉的云四还有气得咬牙的云五继续道“原本这宴会不该推辞,可我看那帖子还没发出去,而我又的确需要休整一番,这才推辞了时日,想必各位姐妹能体谅我吧”
夕研一听这话,只能在心底暗想,这姚家小姐果真狂妄。
夕研整日忧心家事,又病了两场,倒是没注意到时日,当初,云五小姐是宴会上曾露过口风,姚家小姐十来天便可过来了,等她一来便办宴会,如今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这才举办。
原本她没在这事上留心,也没有细想,现在一听,这竟是这姚小姐的主意。
虽说云家确实没有发出帖子,可早已经露口风了,她这么做不是在打云家的脸么何况,原本这趟宴会,她好似还不想来呢,要不然怎到现在才出现,明显又是给云家没脸。
而且看她说的话,说什么自己身体不好,一来又得出席宴会,显然在指责云家做事不合理。
“今日才强撑着来和姐姐妹妹见礼,实在失礼了。这些是我送与各位姐姐妹妹的礼物,就当做道歉之物吧。”
她既用了强撑这个词,那还有人敢说个不满么
那丫头听姚小姐说完后,便拉开帕子,里面是各种首饰。
夕研仔细看了看旁边人的脸色,看到她们并无惊喜之色,反而有些不满,再看云五小姐,她好似快要哭出来了,泪水都在眼里打转了,偏又不敢流下来,这又是为何
难不成这首饰还有什么文章不成夕研仔细看了一下那首饰,很平常的首饰,用来送人也是不错的,为何都是这副神情
“这是我今早出去选的,各位姐姐和妹妹们不需客气,来选自己喜欢的吧”
今早,出去。
一听这句话,夕研就知道她们的脸色为何这样了。
原本今日的宴会明面上是大家聚一聚,实际上却是为了让这位姚小姐能容进这个圈子,可这姚小姐似乎对此不感兴趣,明知道有宴会还出了门。
她也不想想,要是时间掐不准,让客人在这儿等,客人能满意么再说了,这礼物你之前不准备,偏要到今日才准备,这是什么意思何况,她用的是出去,不是出门,也不是特意出去,这说明她出去做事了,这礼物,或许还是她顺手买的。
她一个从京城来的,又不是什么落魄户,多少能在京城买点小玩意过来吧,可她却偏到这儿来买礼物送给这儿的人,在座的小姐,哪家不是有些家底的,这些首饰,谁买不起收人家礼物不过是图着里边的心意去的,而她却一点心意都没有。
“原本我从京城是带了点玩意过来,可没料到云小姐却一时错手把东西摔了。”说着,她看了眼眼睛发红的云五“时间太紧,我只好买了这些来,各位姐姐妹妹可别嫌弃了。”
夕研有些奇怪,云五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而且,看云五这样子,倒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
第四十二章 听闻
“姚姐姐真客气。”沉默了一会,一个女声起身接过话,客气地道,说完后,她的眼睛便盯在桌子上的首饰上,好似在想着要选哪一件。
姚小姐见她这副样子,眼里的鄙视更重了:“妹妹不必客气,看上哪一件拿走便是。”
夕研仔细看那个女子,过来好一会才想去她是谁,她是宁家大小姐,宁家也是个富贵人家,这宁大小姐便是宁家嫡长女,原本,她不该如此小家子气,可是这宁老爷有些荒唐,竟迷恋上了个不知哪家的庶女,闹死闹活非要休妻再娶,还好那宁夫人的娘家强硬,把这事给压下了。
可这宁老爷还是把人娶进府做妾,而那妾也有些手段,把宁老爷的心抓得稳稳的,又一举得男,生出了庶长子,之后又喜事不断,生了次子和一个庶女,反倒是宁夫人,出来这宁大小姐之外,别无所出。
这么一来,那妾竟把这个后院都拿捏在手心里,而宁夫人和宁大小姐母女两得看人家小妾的脸色过活。
宁大小姐甚少出现在宴会上,所以,夕研不怎么认得她,不过,看她连个首饰都不顾脸面去要的样子,显然过得不好,夕研想到这儿,心底有些心酸。
那宁大小姐犹豫了一下,这才挑了件首饰,到一旁坐下
“既然姚妹妹大方,我们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这时,一个年级较大的小姐出声打圆场,随便拿了个首饰。
在座的人也知道得顺着台阶下,各自选了东西,也有几位小姐过去同姚小姐谈话,夕研也拿个个钗子,看了一下有些目中无人的姚小姐,想了想便过去。
夕研过去听了一会儿,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道:“姚姐姐,适闻姐姐由京城而来,听闻那京城最是红尘风、流之地,此间繁耀荣华,非别处可比,妹妹心向往之,不知姐姐可能为我细细讲讲,虽妹妹无法亲眼见见,但闻姐姐一言也可换新耳目。”
“京城自是别处不可比。”姚小姐的语气有点高傲“那繁华之处,自是言语无法道尽,要让我讲,也是三日三夜也说不尽,还不如不讲便罢,省得你日思夜想却见不得见上一见。”
这话着实太看不起人了吧,在梦里,这位姚小姐的确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不过,夕研因为听了李嫣落的话,断了同小姐们交往的路子,便无缘同这姚小姐说话。
如今听起来,这姚小姐的确是个不好惹的,夕研还没来得及惊奇一番,就有人把她往后拉,正是云五小姐,同时,云四小姐也过来扯开话题打圆场。
云五把她来到一旁,低声对她说:“你别管她了,到别处去玩便是。”
郑小姐也过来道:“妹妹,她的嘴皮不饶人,你可别放在心上。”
周正信可是从六品的官,连带着夕研在这儿也是有脸有面,她们不敢惹夕研生气。
“这么姚姐姐”夕研有些犹豫了一下,说“似乎有点不大妥当。”
当然不妥当,不就是问一句么,她随便说几句赞扬赞扬京城也是好的,可她偏说这些让人堵心的话,完全就是在结仇呢。
“何止不大妥当,她简直是无理取闹。”夕研的话直接点发了云五压在心底的怒气。
“小声些。”郑小姐推一下她。
云五正想要骂人的嘴停了下来,有些牵强地对夕研笑道:“研妹妹,这儿的糕点还不错,这厨子是从江苏来的,妹妹何不尝尝。”
夕研拿起糕点,装作无意地问道:“云姐姐,那姚姐姐说你把她带来的东西摔了,这可是真的”
若云五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在陷害姚小姐了。
云五一听这话,脸又黑了“没有的事,你别管她。”
接着有想解释,但好像顾虑这什么,说不出来,只好道:“我去那边看看。”
等她走后,郑小姐才小声对她解释:“你可别怪她呀,其实那位姚小姐根本就没准备什么,偏又不好说出来,便把事推到她身上”
“云姐姐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夕研听了她的解释后笑了笑。
不过,这话,她也只能信一半,姚依婵不可能不带礼物过来,便是她自己想不到,但她的下人就想不到么不过是买几件东西的事,怎么可能办不了。
所以这东西定是带过来了,不过,不知出了什么事,这东西毁了,所以姚依婵便故意在今天出去买首饰,故意在宴会上把事情说出来,还拉云家人一块下水。
而云五或许也没有那么无辜,她做出一副委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走后又让郑小姐在背后解释,这解释若让云五自己说出来,也许还没有多大的说服力,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只是,别忘了,郑小姐是她的手帕交。
接着郑小姐又同她东扯西扯说了些话,吴小姐便过来了:“你们两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随便聊聊。”郑小姐笑着道。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吴小姐一撇嘴,过来一会,她拉过夕研的手“听说你方才受那位的气了。”她的嘴一撅,夕研便知道她说的是姚小姐。
“受气倒是说不上,不过,她说的话不中听罢了。”
“呵,不过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说话自然不中听。”吴小姐似乎对那个姚小姐很不喜,说完这句,她便不出声了,那表情显然在等夕研发问。
夕研确实好奇,便出声问了:“此话怎讲”
“我跟你说呀,你别看人家是从京城来的,表面上是风风光光,可内地里却脏着呢,听说她有个表哥口口声声说同她有私,还拿出了她的贴身物件,她在京城呆不下去了,这才往这里来避难呢哼,还摆出看不起人的模样,着实叫人恶心。”她的语气很是不屑。
“你是怎么知道的”夕研沉思了一会问。
“很多人都知道了呢,就你整日不出门。”
夕研不出声,吴小姐这就败下阵了,道:“哎呀,算我服了你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打听打听,前些日子,那姚依婵刚到这儿的时候,她带的那些丫鬟婆子的,嘴不严,云家的人几顿酒水下去就露了话了,玲衫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一听到那些丫头嚼舌根,便跑到她那儿去问,也难怪玲衫这么生气,当初她可是真心把那姚依婵当成自家姐妹待的,口口声声不离一句姐姐,没料到一转眼请来的不是个姐妹,却是个瘟神,她能不气吗
正巧我们去云家做客,玲衫出去一会,听到那下人的话后,便一刻都忍不住了,当着我们的面就问,你别说,当时那位的那个脸呀,我都看不下去了,那时,那位拿了京城带来的钗子,让我们几个先选,结果玲衫这么一闹,她恼羞成怒,便当场叫人把那些首饰拿去毁了,呵,真当我们在意那几个破东西一样。”
………………………………
第四十三章 暖阁
话是这么说,但看吴三那表情似乎很不甘心;又喃喃自语道:“不过一些步摇,抹额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叫他人上京去不一样也能买”
玲衫,便是云五小姐的闺名。
名声毁了,就是瘟神么
夕研听完这一段话后,只觉得内心发冷。
那丫鬟婆子的嘴确实好撬,但没有足够的好处,她们也不会随意说主人的事,要知道,她们的卖身契可是捏在别人嘴里的,她们何必为了一点好处就把主家出卖了。
更何况,她们说的还是事关女子名声的事,这事若是真的,那定是下了封口令的,云家还能从她们嘴里撬出这事来,显然是下来血本,若不是真的,那也得有她们编排主子的缘故。
何况,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有客人在的时候,云五刚出去一会便听到丫头嚼舌头,云五,真是这么冲动的人
“那时,有几个人在那儿呢”
“十多个呢,你那时又不来,亏我还眼巴巴地想见你呢”
夕研想了想,云家确实有请过她,不过,她那时病了,又想着不过是个小聚罢了,便回绝,现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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