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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血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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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拒绝的？”沈琳抓住机会，一口答应了下来。“人家也是为了帮忙。”
“放心，只是帮忙，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既有计划。”丁悦婷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江天鸣松口了，尽管他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愿意。
“未免太顺利了。”大家都不敢确定，究竟是自己谨慎过分，还是丁悦婷另有所图，可是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s城的西山，一到夜晚，就立刻充满了恐怖话题的元素，然而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容易吸引一些“冒险家”前来探险，否则，当初的荒岗，也不会如此“富饶”。
“都想着今天是什么‘世界末ri’，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幸运的开始。”淡淡的月光下，一个浑身是土的年轻人跑到一座墓碑下，打开捕兽夹，对着拎在手里兔子冷笑道，“但以后谁还敢说我是‘倒霉蛋’！”说着年轻人拔出腰间的小刀，可就在这时，满脸喜悦的他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究竟是哪条腿呢？”
“左后腿，看来你不但倒霉，还有些健忘。”就在年轻人懊恼的时候，一个略带轻蔑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年轻人回头一看，是一个绝sè的美女。“你想干什么？”
“小伙子，那么紧张感干嘛，我又不能把你给吃了。”那女人嘴角一咧，露出了她惯有的邪笑，“我叫沃尔格林，是个商人。”
“商人？”年轻人自然不会相信沃尔格林的话，“沃尔格林？一听就不像是好人。”年轻人把砍下的兔脚背在身后，借着月光，他上下打量了沃尔格林一番。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年轻人立刻汗毛倒竖，因为他发现沃尔格林没有瞳孔！“我怎么就没想过，这三更半夜的，哪个正常人会跑墓园找生意做，除非~~”
“我要是想害你，还用等到现在？”沃尔格林冷哼一下，她知道对方的心思，“更何况，你手里还有‘幸运兔脚’呢！”
“说的也是，就算这家伙是鬼，现在也害不了我。”想到这里，年轻人还算是又有了几分胆量，“你说你是商人，那是不是想和我做生意？”
“聪明。”沃尔格林指了下年轻人手上那个兔脚，“我想买你的‘幸运兔脚’。”沃尔格林冷笑一下，“你们这些傻瓜，只知道兔脚可以带来幸运，却不知道它也会带来死亡，如果把它弄丢的话。”
“我不弄丢不就可以吗？！”
“不弄丢？告诉你这是一个诅咒，没有人不会弄丢的。”沃尔格林伸过右手，“拿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条件。”
“不，不行！我不会把它给你的！”年轻人自然不会答应沃尔格林，“你离我远点，远点！”年轻人撇下一脸冷笑的沃尔格林，拔腿就往山下跑。
哧！稍不留神，年轻人便从山坡上滑了下来。“好险。”待年轻人停下来时，他发现自己离荆棘丛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这东西果然好使！”高兴劲还没过，年轻人就看见沃尔格林竟以“飘”的姿势缓缓移动过来。
“死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年轻人骂了一句后，便爬起来继续跑，刚才滚了半天，他一点伤都没受，可是这一下子却把兔脚挂在了荆棘上而全然不知。
“好不容易得了兔脚却这么快就弄丢了，你还真是倒霉到家了。。。。。。”话音未落，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山下公路传来一个沉闷的碰撞声。“本来你是不用死的。”沃尔格林拿起那个还有体温的兔脚，顺便挥手收走了那个年轻人的灵魂，看都不看一下下面的情况。“第六个人已经来了是吗？看来到手的新鲜货留不了多久了。”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大晚上跑来找你。”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道身影闪过，沃尔格林后面又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
敌友难辨（1）
（） “小琳，还在想着丁悦婷是吗？”几天下来，虽然当着面，大家都是“婷婷”、“婷婷”地叫着，但私底下还是更喜欢喊她的全名，毕竟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建立的，尤其在是这种非常时期，非常人物。唯一让她们舒服一点的是，丁悦婷平时很少空闲，除了晚上，工作ri里很少有和大家共处的时间。对于调查，丁悦婷的存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然而正是这种“不影响”，在某种层面上，给所有人以另一种无形的压力。
“友好相处是对的，只是还是做不到真心。”沈琳知道，陶晶一向单纯，搞不好这时候，她已经有些接受丁悦婷了，毕竟撇开调查的事，丁悦婷还真算是个“模范室友”。“有时候我宁愿她坐在这里向我们打听调查内容，也不想她整天不见个人影。课程不比我们多多少，一个文娱部长，哪来那么多工作啊？”
“小琳，你说的确有道理，不过我们多少给人家留点空间，虽然我们没有主动问，但她也什么东西也没提供给我们。我们更不可能去调查她的行踪。”张羽英明显是想到了自己，而且最后一句话，也明显是给某些人的jing告，“从她调查过的东西上看，丁悦婷要比看上去的更jing明，万一有谁跟踪被发现了，那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你说，丁悦婷会不会在观望呢？”杨雪貌似想到些东西，“你们没有发现吗？虽然她从来没要求什么，但她却经常先露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除了工作，她几乎和我们没什么话题。。。。。。”
“而且每次我来的时候，她总会找借口离开寝室，好像认为自己是多余的。”江天鸣虽然不喜欢丁悦婷，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丁悦婷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在等我们去邀请她。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毕竟她也有过调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就不可能继续撒手不管。”
“或许是。”许宁望了下空荡荡的走廊，“我们可能犯了和别人一样的错误。看似融洽，其实还是把她孤立了，我想，应该主动拉她入伙，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人手了。”
“要丁悦婷真的是善意的，也就没什么可说的，顶多当时大家各为其主，但目的是一样的。但如果这是她故意设的局，那就不好说了。”张羽英这时候倒是又起了疑心，但杨雪又立刻提出了异议。
“那也不能就这么拖着，没有一个明确态度，时冷时热，时间久了，又会被她看出破绽，到头来，不是敌人都变成敌人了。。。。。。”估计连杨雪都没有发觉，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发言是越发犀利，完全没有过去那种犹豫不决的感觉。
“意识同化吗？”对于杨雪，叶灵玉真是无能为力，“小雪被压抑的特质正在逐渐苏醒，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了，都别争了！”江天鸣还是头一次见这几个女孩为了一个问题讨论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凭这些人的友情，讨论演化为吵架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江天鸣还是觉得谨慎点好，“不一定什么时候丁悦婷就回来了，难道你们想当着她的面讨论这种事？”
“那怎么办？你倒是给个主意啊。”大家虽然停止了讨论，却集体给了江天鸣一个白眼。她们觉得江天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和丁悦婷同寝的头不是江天鸣，他当然会这么说了。
“这个。。。。。。”憋了半天，江天鸣总算想出了一个“撞大运”的方法――无记名投票。“选择让丁悦婷加入的就写a，想维持现状，继续把丁悦婷晾在一边的就写b，到时候，不管谁选了什么，少的那一方要无条件服从另一方的决定，ok？”
“要是三对三怎么办？”
“不会的。”江天鸣很狡猾地笑了一下，“你们女孩子家的事，我还是不要插手好了。”
“你这家伙。。。。。。”许宁暗暗地骂了一句，她知道，江天鸣是故意把“球”踢回来的。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也不能总这样拖着。”江天鸣这次没有在嬉皮笑脸，“我们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好几天了，再没有个明确的态度，会影响正常调查的。”这一次，再没有人反对了。
很快，结果出来了：三对二，大家最终决定接受丁悦婷，附加条件是，在外不得单独行动，必须和其他人组队。
“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张羽英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陶晶一声大喊。
“门口有人！”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张羽英就应经冲了出去，可是一直追到楼下，也没见到半个可疑人影。
“溜得真快。”张羽英咬了下嘴唇，“灵玉，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虽然没有见到本人，但张羽英知道，叶灵玉就在附近。“只让小晶看到，看样子用了和你当初一样的法术。”
“隐约看见是一个黑sè的人形。”叶灵玉的一些优势，其他人还真是比不了。“我知道你现在怎么想的，不过还为时尚早。”
“至少证明丁悦婷的入住和羽晴脱不了干系。还有那个投票，灵玉，看来我们要小心的，不只是现有的问题了。。。。。。”
“有发现什么吗？”天台上，光听脚步，黑衣人就知道是那个神秘女孩回来了。
“貌似那些姑娘已经决定让丁悦婷参加调查了。”女孩眉头微皱，显得有些困惑，“她们竟然是投票决定的，而且是江天鸣的主意！这未免有些欠考虑。”
“我倒不这么认为。”黑衣人竟然笑了一下，“这小子比我我想的还有心眼。你想，丁悦婷在这种时候入住，即便不愿意，不管羽晴有没有搞鬼，丁悦婷加入调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与其磨时间让对方起疑心，还不如趁早把对方拉拢过来，就算丁悦婷不怀好意，也不会因发现过晚而变得无法挽回。”
“江天鸣怎么就那么自信，会是让丁悦婷参与调查的人多？”
“不是自信，而是知道，他甚至都能猜出，每个人会选什么，‘无记名’只是避免再次矛盾而已。还有~~”不知为何，黑衣人的声音，竟变得有些神秘，“你以为，江天鸣没有投票只是因为那是514寝室的‘内政’，或是担心出现三对三的局面？”
“难道说~~”
“凭他的个xing，或许这已经是极限了。”黑衣人摇摇头，“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只希望不会是太糟的结果。。。。。。”
“怎么样，羽英，追到了吗？”看到张羽英的一副“苦瓜脸”，大家就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一下。
“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张羽英叹了口气，顺便对沈琳使了个眼sè。
“小晶，你确定刚刚门口有人？”
“这个。。。。。。”现在回想起来，陶晶还真有些犹豫，在她的印象中，还没见过哪个人跑得比张羽英还快，更何况人就在门口！“隐约是一个黑sè的影子，或许是我看错了。”最后，陶晶还是对自己的判断留有了余地。
“算了，不管他了。今天大家也累了，过两天周末，是时候回归正轨了。”江天鸣看了下表，知道丁悦婷快回来了。
午夜的s大学，虽万籁俱寂，却始终有人难以入眠。
“正轨是吗？”自从丁悦婷来之后，这已经是张羽英第五个不眠之夜了。望着丁悦婷的床位，张羽英也只有暗自叹息，“第六个室友。羽晴，你终于要出手了。。。。。。”
………………………………
敌友难辨（2）
（） 虽然现在没有人可以肯定，接纳丁悦婷究竟是对是错，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依旧充满谜团的室友，在第一学期结束前的最后的一段时间里，给整个调查多少带来了一些帮助，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潜在的、更为严峻的猜测。
“这些东西。。。。。。”本以为丁悦婷可以找到些有用的东西，但当陶晶看见丁悦婷也是眉头紧锁的时候，便知道结果了。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六个在这本ri记上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过研究出了极其有限的东西，丁悦婷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东西，但也是第一次接触，想短时间看出什么来，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很别扭是。那两姐妹当初真是谨慎地过分，净弄些乱七八糟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的确，除了一些图形和符号之外，还有很多暗文和外来文字。”丁悦婷揉了揉已经发酸的眼睛，“我想，记得这么杂乱，或许这些东西连她们自己都没有见过。”
“羽英当初也是这么说，她觉得不管那些奇怪的图案或是符号，会如此大量地出现，就一定会有那么一个较为集中的发现地。。。。。。”
“柳老师的家，对。”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是丁悦婷却让陶晶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鸣，你今天必须查到有用的东西，否则看我不叫小雪修理你！”当时是摄像头和监控录像，如今许宁只要一踏进老图书馆的大门，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也难怪，为了那个名单，许宁就差把自己卖给图书馆了。于是今天她不但硬把江天鸣“请”了出来，还把所有的任务全压在他的身上，自己倒坐到一边看起小说了。“谁让你上次放我鸽子了？”下一句话许宁没有提，至于为什么，此时也不必多说。
“这丫头，不但好奇、倔强，还挺记仇的。”对于许宁的“公主脾气”，江天鸣也只有忍了，原本他是想再查一下那些老员工的具体情况的，最明显的，貌似早期退下来的那几拨人都在离职后没多久不是意外死了就是离奇失踪，最“正常”的就是移民了，剩下的活人基本上都是比较晚的，当然也有个例，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张雪峰了。“我倒更乐意知道他已经死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缩小范围，这么多人，不可能都和那个幕后黑手有联系，可是，怎么才能做到呢？”虽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许宁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可能在这里做到放松，就算是真的吐出来，她还是有种想一头扎进书堆里的冲动。
哗~~哗~~最后，许宁把书使劲翻了几遍后，便决定去帮忙的，不料却遭到江天鸣的抱怨。
“看书就看书，翻那么快干嘛，你以为自己是在洗牌啊？”
“要你管，我就洗。。。。。。等一下！”本来是打算还嘴的许宁突然愣了一下，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闪过，“记得那些人员变动中，既有单个调换，又有在整体变动，很多都对应着学校或医院的一些大事件，学校那边也有着相似的情况。整体变动的话，貌似只有那么几回，时间也很提前，这么说来。。。。。。”想到这里，许宁眼睛一亮，又把名单看了一下，这一次，她似乎在找些什么，“天鸣，帮我查一下，那几次人员整体变动中学校和医院发生的具体事件，还有那些规律xing变动的职位。。。。。。”
“那些能和我们的调查扯上关系的人员也不能放过，是。”没等许宁说完，江天鸣就把话接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许宁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在她的印象里，江天鸣和自己的默契还不至于到如此的高度。
“少胡思乱想。”一看许宁那副见了外星人的样子，江天鸣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小雪前几天和我说过这个想法。她说那些总是定期换人的职位实在是很可疑，还有那两次整体换人，能有多大的理由让几乎所有人都被换下。不过最重要的就是每次514寝室出事前后，总会有一些相关人员被换下。”
“就是这点才最让人担心的。”许宁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原本认为医院和学校会有关系仅仅是因为那些绝密资料，觉得是他们在替那个幕后黑手作掩护，可现在看来，怎么有种反过来的感觉？如果那个女孩的变态复仇是从十一年前开始，为什么这么多相似的可疑行为，却是从二、三十年前开始的？”
“没有那些秘密资料，我绝对会认为这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江天鸣向许宁使了个眼sè后，便和她一起去了多媒体室。“与其总盯着这些人的底细，还不如先明白，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yin谋。”现在许宁和江天鸣也已经明白，所谓的‘诅咒复仇’，可能只是一个更大yin谋的一部分而已，而他们苦苦追查的人，并不是最大的黑手。
“是和什么人进行合作了吗？”想到那晚的战斗，江天鸣隐约觉得，这个“女魔头”绝非一个替人跑腿小角sè，但很多事貌似又和她搭不上边，“事情已经不只是诅咒那么简单。”江天鸣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人间的诅咒还是异界的yin谋，“这绝不是小雪她们几个在外面串串门就能查到的真相，还有小雪~~”杨雪的事，江天鸣不可能毫不察觉，和别人一样，他也不敢打草惊蛇。
“搞不好，之前我一直在做无用功。。。。。。”江天鸣一边想着，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不行啊，就算缩小了范围，见不到本人也没用嘛！”沈琳知道，张羽英最近一直尝试把那些出现硫磺的时间地点和许宁整理出的信息进行整合，虽然已经将范围最大程度地缩小了，但见不到本人，一切便是空谈。
“不如我们找理由去问一下那些在职的领导，或许可以。。。。。。”
“不行的，万一弄不好，会引起麻烦的。”还沈琳没等说完，张羽英就提出反对意见了。张羽英趁杨雪不注意，凑到沈琳耳边小声说道：“小琳，你是不是想玩‘敲山震虎’啊？学着电视剧里演的，故意引起那些小罗喽的注意，然后跟着它们找到大反派的踪迹。”见沈琳不说话，张羽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摇着头拍一下沈琳的肩膀，也算是安慰了。“你的想法不错，只是恶魔之间的交流比人类方便得多。”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杨雪也抱怨开了：“别的还好说，同样的职位隔段时间换个人，突发事件更替相关人员，这些都说得过去，只是那两次整体变动算什么，改朝换代吗？”
“改朝换代？！”听到这句话，张羽英心里猛地一震，“小雪，你刚才说什么，改朝换代？”
“怎么了，羽英？”杨雪和沈琳都发现张羽英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有惊奇，有喜悦，又懊恼，还有担忧甚至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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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友难辨（3）
（） “婷婷，你怎么知道的？”陶晶本来就不是会撒谎的人，再加上丁悦婷那种平淡的语气实在让她有些吃惊，便不由自主地“招供”了，尽管她也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瞒的。
“瞧你吓的，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丁悦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接着又正sè道，“小晶，其实有件事，我早就该说了，就是没有机会，那个柳老师，她十一年前也是这个寝室的人，后来有一个女生不知为什么惹了众怒，被她和其他室友给谋杀了，结果就出现了如今的诅咒。”
“世界上根本没有诅咒。”陶晶咬着嘴唇低声说道。直到今ri，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诅咒”二字，陶晶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当然了，我要是相信那种东西，还敢来这个寝室吗？”丁悦婷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惜柳老师对此深信不疑――没错，我记得小雪和小琳问过我是在帮谁调查，的确~~”丁悦婷脸上划过一丝不安，“柳老师，是她在吴清出事后找到我，想让我借由我妈从医院套出些东西来，而我也对此有些疑问，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被事先设计好了似的。后来，我进到了她的家，发现她家里到处都是什么符咒图案还有一些祭祀器物，一股子宗教气息，而她也告诉当年的事有她的一份，至于具体原因和过程，她只字未提。她家里的那些古怪东西是怎么来，我至今也都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她被当年那个人追杀，为什么不报jing呢？”
“我当然想过了。”丁悦婷貌似有些无奈，“谁知道柳老师说什么都不同意，她说如果报jing的话，会让更多人死的。”
“这个。。。。。。”
“很疯狂是，但也没办法，毕竟我也想知道吴清的事。后来我才发现，她根本不管别人，只想着自己怎么安全，最后我也就退出了。”说到这里，丁悦婷苦笑一下，“谁知道，我退出后不久，柳老师就疯了，之后的事，我也就不用多说了――或许，根本就是我把事情弄糟的。”
“原来柳老师最后联系的人就是她，但是，柳老师为什么会疯呢？还是说，柳老师真的之前就是个偏执狂？”虽然满腹疑惑，但陶晶还是比较庆幸的：丁悦婷应该还不知道杨雪的事。说实话，对于杨雪的异常，大家没有一个不揪心的，但因为在医院的事，谁也不敢去触碰这个禁区。
“婷婷，你就别自责了，这事本来就不该把你卷进来。”虽然张羽英再三叮嘱，千万不能做“烂好人”，但陶晶看到丁悦婷这副样子，不免还是有些心疼，“要不是你，我们根本就不能得到那本ri记，虽然说记得乱七八糟，连个顺序都看不出来，比小琳的笔记还要糟。”到最后，陶晶只能想出一个拙劣的笑话来缓解下气氛。
“那本ri记的事，还是柳老师告诉我的，看样子，黄静和黄蕾也帮过柳老师。”虽然没能达到预期效果，但至少丁悦婷没有再想自己的不是了。“我查过了，柳老师过去当过这两个人的辅导员，ri记里的奇怪东西，应该就是从那里得到的。至于内容~~顺序！”原本丁悦婷只是在自言自语，谁知她突然停下来望着陶晶，弄得她浑身发麻。“小晶，ri记的原本呢？”
“我记得是被羽英收着，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知为什么，陶晶总觉得丁悦婷好像话里有话，让她不得不心里一紧。“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不过想到一些线索，必须有ri记的原本才能确认。”
“那就等羽英她们回来后大家一起商量。”陶晶还是知道自己的阵营的。
“是吗，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羽英人长得那么小，号召力还挺强，不然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也不会放心交给她。。。。。。”
“那是因为我们相信她，而那本ri记，也是我们一致决定交给羽英的。”丁悦婷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重重的推门声，接着便是杨雪不满的眼神，“你说的不错，羽英是很有号召力，但不是你以为的‘du cái者’。。。。。。”
“好了，小雪，人家可能只是说话比较直，又比较好奇罢了。”趁杨雪还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张羽英赶紧跑出来打圆场。其实丁悦婷刚刚的话，她们三个都听到了。张羽英只担心沈琳会控制不住，所以早早地把她拉住，却忘记身后还有一个杨雪。
“快，究竟是什么样的线索，非要看原本不可？”见气氛还是有些僵，沈琳便开口把话题岔开。
“不好意思，老毛病，其实我没恶意的。”丁悦婷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后，便拿起了一份影印指给大家。
“xing子直是吗？但愿是真的，要是假的，可就麻烦了。”叶灵玉怎么也不肯相信，一个在“官场”里颇得民心的人，会是一个直xing子。“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开始。这个丁悦婷，敌友难辨。”
“你们看一下，这些，还有这些。。。。。。虽说这些东西都很混杂，但不同的东西之间有着很明显的分割，每个事物记录地也很规矩，图文就是图文，符号就是符号。”说着地悦婷又翻出几页，“可是你们看这夜的末尾，只有很少的点线符，应该是某种东西的开端，可下一页却是一对完全看不懂的图案，直到差不多能二十多页后的这里，相似的点线符才再次出现，感觉上总像是接着那一页的末尾。这样的例子我至少发现了几十处。”
“调换页码，一定是这么回事。”这一次，换做沈琳反应最快了。“小雪，还记得初一时候我是怎么对付那个总逼着我们写ri记的老师吗？”
“当然记得，你总是买那种容易掉页的本子，隔一段时间就把过去的ri记改了ri期，撕下来接到后面去。”这时杨雪也明白了。“原来如此――羽英，我记得那个ri记本很厚。”
“当然，简直就像字典一样。”说着，张羽英便把ri记的原本放到桌子上，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出来的。“一般来说，书本的装订面都会呈一种弧形，而厂家为了整齐页面，实际上会将纸张做成不一样的尺寸，如果调换页码的话，就会有参差不齐的现象，尤其是这么厚的本子，就更为明显了。是，婷婷。”张羽英勉强笑了一下，心想：“我果然没有看错，这家伙远比看上去的jing明。”张羽英不得不承认，丁悦婷看出了自己没有发现的细节，虽然是好事，但张羽英却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但她知道，这不是嫉妒。
“羽英说得不错，我们手里的只是影印，每张的尺寸都一样，只有原本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丁悦婷刚想伸手便缩了回来。“还是等大家一起。”这一次，丁悦婷貌似学乖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一次出去都有什么收获？”陶晶知道，ri记的原本必须所有人都在场才能动，现在与其盯着这东西发呆，还不如干些实际的事。
“还是一样吃闭门羹。”沈琳瞥了一眼在角落里深思的张羽英，“不过羽英学到了一个调查的好途径。”
“但必须是小宁和天鸣这对‘资料党’帮忙才行。”
“有谁在叫我们吗？”说曹cāo，曹cāo到。张羽英刚一说完，许宁和江天鸣就推门进屋了。
“瞧你那副德行，捡金子了？”挖苦江天鸣，怕是杨雪现在唯一的乐趣了。
“收获的确不小，不过需要一种新的理论途径来支持――哎，你们都看我们干什么？”
“小宁，说不定，我们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了。”张羽英拍着许宁的肩膀，心中既喜又愁，“看来，我们的思路是对的，但是那些恶魔，也越来越近了。。。。。。”
………………………………
敌友难辨（4）
（） “羽英她们找到一个调查的新方向，天鸣和小宁又查到了一些新东西，或许是你们想到一起去了。”丁悦婷指了下桌上的ri记原本，我们刚刚也发现了一条线索，不过需要长时间整理，接着丁悦婷便把她和张羽英的想法说了一遍。
“的确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许宁在纸质资料里钻研的时间最长，深知其中的枯燥与繁琐。“还是看看我们几个是不是真的想到一起了。”
“说的也是。”张羽英顿了一下，稍稍整理下思路，“我还记得小雪说过，一般的变动也就算了，但整体的替换就显得特别诡异，有种改朝换代的感觉。于是我就想，那个一直在害人的计划也不过是从十年前开始，而整个yin谋貌似从很早以前就实施了。整体的变动必然是为了那个大的yin谋开路，时间也很有代表xing，对，小宁。”与其唱独角戏，张羽英更想借别人的嘴来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
“一次是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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