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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画秋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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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决定一出,非怜便也不多做犹豫,回去后便将事情告知了华愁,又差人通知了曹策,此事便也就此说准。
倒是华愁的反映,多少让非怜有些吃惊。
“你可想好了虽然知道你为了什么,可这宫里行错一步,不止你目的达不到,可能还自身难保”
“姑姑不必多劝,从一开始小姐找上我时,便言明此事并不容易,也冒了极大的风险。可为了少爷,宛如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
“哎这世间从来都不少痴情的女子,却独缺锺情的男人。你当知他对你不过是几分推不掉的责任,又何必”
“我喜欢他,我想为他,这些并不一定非要他的回报。小姐说过一句话,吾之所爱,关乎己,而非君。小姐都能如此,我为何不可”
“既如此我也不多劝了,进了宫自己小心。特别是在那个皇后面前,除了唱好自己的戏外,其他的不要多行一步,不要多说一句,懂吗想起来了,有样东西你带着,也许能派上用场。记住,若是皇后为难你,你就将这东西不留痕迹的让她知道,她兴许会顾忌几分。若她追查东西哪里来的,你便说是坊间的一个姐妹给你的。其他的你就别管了,记得了”
也许是如珠请托里的认真吧,或者是同为女人的心软,非怜虽然嘴上对华愁不好,可真正遇着事情,心底还是存着照顾的念头。说话间,她从梳妆柜里取出一个白瓷的小瓶子,清透的可以看到里面晃动的液体。而,华愁只是乖巧的一点头,将东西塞进袖中。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啊这两天只顾着看小说,都没认真写文,所以直到今天才来更新。
因为大家的支持,俺决定再发一个番外出来。是下午刚刚写的,可能不是很完整,呵呵
如珠的番外,写她跟墨秋相遇的那一场,至于有人说的如珠和医鹊,哈哈,俺早就打算写番外的啦,不过要再等等,等剧情再发展一阵子。
俺现在写的内容绝对跟正文有关哦,不是过渡的。
有人发现华愁不简单呢,是啊,重要的角色滴。
番外如珠
愿尔得良人幸福如珠宝
有的时候我总是在想,第一次见到小姐的时候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可惜我的记忆模糊太久了,久的只记得那天的雨,淋湿了我和妹妹的衣衫,只记得冻得瑟瑟发抖的我们哀求着看管我们的人给我们一口热茶。而就在鞭子要落到我们的身上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双眼睛。一双好奇转为哀伤,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的眼睛。
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大概跟我和妹妹的年纪差不多吧。她的身边立着一个伟岸的男子,一双大手紧紧地牵着她的小手。看到那相握的双手时我觉得心底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渴望在叫嚣。我希望也有人这样握住我的手,紧紧地不会松开的握住。可惜,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即使还有所谓的亲人的时候,也没有人这样对我。
鞭子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我突然忘记了疼痛,也许是麻木了吧,那样被鞭打的记忆太多太深之后产生的短暂的麻痹。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咒骂随着鞭子的落下飘入我的耳中。可惜这一次我却猜错了,那还没出口的咒骂被一个稚嫩的声音阻止。我听到她说“住手,这两个人我要了,你不许再打她们。爹爹,就她们了。”
我以为她只是普通人家的丫头,跟着家人过来办事,因为他们穿的都非常朴素,一点不像之前来来往往经过的富贵人家。可她的口气却是典型的大家小姐,我甚至还从的她的眼中察觉到一丝对人贩子的蔑视。突然,我害怕了,我在想这样的小姐也许并不好伺候吧。可惜,这些都由不得我选择,最终我和妹妹以非常非常低的价钱卖给了她。
当人贩子把我们的卖身契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连看都没看就揣到了怀里。她身边的男子,宠溺的对她笑着说“陪你逛了大半天,你可算是选中了人,这下子满意了”
她点点头,笑着说“恩,爹爹她们是双胞胎呢,真好。”
因为我和妹妹是双胞胎许多人都不愿意一同买下我们,可把我们分开我便会逃,所以没少吃人贩子的苦。可她却因为我们是双胞胎而买下,我觉得奇怪,可我不敢跟她说话。
然后我和妹妹便跟着他们回家了,她一直没有跟我们说话,就是带我们回府之后也只是把我们丢给了管家。我觉得害怕,我听说一般的大户人家买了丫鬟小厮,都会好好调教一番,其实就是给个下马威,而她这样根本就是不管我们的生死。可惜,我又猜错了,管家伯伯对我们很好,找了人给我们细心的治疗身上的伤,又让我们跟着他的女儿学认字,那半年的日子我和妹妹都养胖了不少,感觉是从我和妹妹出生后过得最惬意的时光。
半年后的一天,管家伯伯通知我们,小姐要见我们了,那一刻我觉得无比的紧张和害怕。我突然想起以前人贩子说的故事,说有的人家就喜欢把下人养的很好,然后再拿出来折磨。只是,不管我如何紧张和害怕,我还是逃不过去见她的命运。我努力的回想她的长相,却发觉我只记得那双眼睛,以及那被人紧握的小手。
进门的那一刻,我不像妹妹一样敢大胆的张望,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那一眼让我一直记忆的深刻。冬日的暖阳下,日光宣洒了她的周身,她正在习字,仿佛是一件极快乐的事,她整个眉眼都是笑的。
管家伯伯替我们打了招呼,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得第一句话竟是“果然养胖了点人就看着舒服多了。”
管家伯伯把我们往前推了推,我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妹妹上前向她行礼,她却笑盈盈的跑到我们跟前,一左一右拉着我们的手说“管家伯伯,你别管我们了,我要说悄悄话。”
管家伯伯笑的很慈爱,恭敬的退了出去。
然后,她拉着我们的手,左看右看,噗嗤笑了,说道“原来有酒窝的是妹妹,那敢情好这就好记了,省得我弄混了。”
妹妹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听了这话立马“呵呵”的笑个不停,好像这会儿就和她亲切上了。我却不敢大意,毅然小心地听着。
“之前人贩子说,你们一个叫小六,一个叫小七,因为家里兄弟姊妹多才被卖掉。我让爹爹去查了,也是实话。你们不用紧张,我不想买两个被拐的人,也不想害得别人家骨肉分离,才会让爹爹派人去查的。这两个名字不好,以后你们是我的贴身丫鬟,当然要重取的。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名字诗意点的简单点的男孩气点的还是别的”
我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些,其实这调查和取名字都是大户人家买下人必经的程序,她没必要跟我们解释,更没必要征询我们的意见。我第一直觉她在装假,可那双含笑的眼睛让我又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是姐姐吧果然比妹妹小心谨慎一些。你放心,我没有在假装,说这些给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既是我的贴身丫鬟,你们绝对的忠诚我是理所当然该拥有,但同时我也给你们我绝对的信任。所以,在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只要做好该做的事情就行了。而且,我没有兄弟姊妹,你们比我大,也希望你们在照顾我的时候会把我当作你们的亲人,而不止是一个主子。那样我们才能相处的更久,更融洽。现在你明白了”
我被她的话震惊了,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主子对下人说这样的话。而她在说这些的时候,至始至终没有放开我和妹妹的手,我的手心出汗了,我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既然你们不选什么样的名字,我就直接帮你们取了。是很简单的那种,以后姐姐就叫如珠,妹妹就叫如宝。不要觉得名字土气,因为这是我的真心,也许你们现在还不会相信,可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取这两个名字的用心。愿尔得良人,幸福如珠宝。”
直到很久之后,我真正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的时候,我才知道老天对我有多么的优厚。
作者有话要说:奇怪,刚才发出来为什么没更新成功呢
下午刚写的番外,虽然不是“鱼”要求的如珠和医鹊,但也算靠边儿吧,呵呵
明天是俺的生日,虽然年纪大把了,可还是很高兴过生日
所以,除了更新正文外俺仅存的残货,还准备发一篇番外,
想要谁的,大家踊跃发言吧
奈何桥上方恨长
随着华愁进宫的消息传出来,这华愁的名字和这出戏便被空前的炒得火热。然而,也许就是因为这一切都太为热门了,大家反倒都寂静了。而这寂静中难免透着一丝奇怪的味道,似乎有什么会在其中爆发。
连原本一心想促成此事的娄宏都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只不过当他察觉的时候,他自己的名字早已写在了荐书之上,承到了皇上的面前。
“博源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吧”
弗一退朝,皇上便单独召见了娄宏,问话的口吻,满含着暧昧。
娄宏先是不明,待看了李德海递过来的折子之后,才恍然初醒,面上嬉笑的回答“皇上这可猜错了,臣虽听了好戏,可因此得罪的人也不少。外人只道我独享美事,却不知这一切都被曹策算在了内,臣是一时不察落入他的圈套,许诺了不得私自透露戏文之事,臣心中也是后悔呢不过,幸亏乐坊公公得了信儿,这曹策也聪明,算是跟宫里做上了生意。”
娄宏面上虽笑,嘴里虽轻松,心底却是不停的敲小鼓。他没想到那乐坊的荐书上写的不是曹策,而是娄宏。虽然看似追捧了他,可他怀疑曹策这样的隐瞒是另有目的。所以,只是一个转念,娄宏便决定将曹策此人吐出,而不是冒险的贪功。要知道这戏若是演好了,他也许能得个名声,可若是演砸了,那第一个承担责任的便也是他。既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小心些,宁愿不要这些好名。
“这事真与曹家有关”皇上声音一转,从暧昧到猜疑,却是心境极大的变化。
娄宏心中舒了一口气,刚才的一番话果真是答对了,这君君臣臣的心思,有时候一个不留神便是未知的深渊。只从皇上的这句问话,娄宏就明白皇上早已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若是刚才自己没说出曹策的名字,这会儿皇上猜忌的人就是自己,而非天下的商贾大宅曹家了。
“以臣之见,这曹家果真是商贾大宅出身的。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利益多少。就说这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什么曹策爱上了华愁之类的,根本是子虚乌有。臣觉得那曹策就是为了将这戏给霸下来。大家想知道一出戏的结局,就要去买他曹家出的故事集,光是这就不知为曹家赚下了多少呢而他又借了臣的身份,将戏送进宫里,正好打通了宫办的门路,日后他曹家的生意便做到了宫里来。皇上恕罪,臣思虑不周让他寻了机会。”娄宏说到最后,不知是真是假的,跪地直呼。
皇上本是一副听得津津有味、说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这会儿不得不宽慰几句“爱卿何罪之有单不说这一事归一事,掺不到一起去,就说他曹家想要宫办的差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爱卿不必过于忧虑,今日朕不过是随口一问。主要是这戏在后宫也演好些天了,朕虽没看,可听到的好评可是不少,朕这心里就起了好奇之心。”
娄宏三呼“万岁”后,才诚惶诚恐的从地上爬起来。刚谢了恩便转了神色,一脸讨好的笑说“皇上真该去听一听,那华愁可算是坊间的奇女子。有人说她就是十年前的非怜,那让所有人都震撼的白色曼陀罗的再一次重现。”
“你个博源,倒还是那副模样,见了女子,听了好戏,就立马变了神色。哈哈就冲博源的大力推荐,朕可真要去见上一见了,这世间可没有几多白色曼陀罗呢可惜,十年前的非怜入主,你我年岁都不大,也只是从老一辈的口中听得一二。如今有了另一朵的绽放,幸甚幸甚啊”
皇上的脸色也转得很快,其实也是正常,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妨笑侃几句
只见娄宏大大的摇头,说到“非也、非也,皇上有一句说的不对,花是多了一朵,却还是未曾绽放的一朵。这华愁是戏唱了许久,却还从不曾见过一位外客。”
皇上也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除此之外是更多的好奇。
“哦这个朕倒是不曾想到过。看来这名叫华愁的女子,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朕的好奇心了。”
“皇上,早晨皇后娘娘那边差人来禀,说是今儿个也会演上一折。奴才估摸着这会儿点春阁那边应该还没散呢,皇上要不要去瞧瞧”李德海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说上聪明的话。
“是吗那赶巧,博源没事就退下吧,朕这便去看看这朵天上之花。”
皇上说完,也不等娄宏的跪安,大步流星的甩手而去。李德海匆匆向娄宏做了揖,紧随着离开。
娄宏在皇上离开之后才起身,却是一脸的苦相。眉头深锁,心底在犹豫要不要给他的表亲韩戟寄书一封,由他从雅悠那里稍作打探。不管是打探曹策这人也好,打探华愁也好,亦或是这突然风靡的戏,总之娄宏觉得这里面埋着事情。而雅悠即在其中,无论起初是无辜还是有因,若真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总是逃不过的。到那时,娄宏无法想象韩戟会不会做出什么为红颜不顾一切的事情来。更重要的,娄宏觉得他自己也不知不觉中陷到了这出戏里,让他有着无法掌控的挫败感。似乎无论是为己还是为友,这封信都是该去的。可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他无法解释的,毫无根据的,仅限于直觉上猜测,这又让娄宏不知该从哪里下笔。
琤翾刚进了万花园,就远远的听到京胡“吱吱呀呀”的哀伤之声,隐约还能听到女子细弱的声音。此时离得还远,听不真切唱词是什么,只觉得那断断续续的如抽咽一般的声音,生生的是要扯断人的柔情。
李德海刚想通报,却被琤翾一个眼神给制止了。琤翾也不知为何,突然想悄悄的到,静静的听上一阵子。他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毫无心机的,只是单纯的听戏了。最近的一次也是他大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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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前了吧,那样遥远的记忆,不知怎地竟被这细弱的声音扯出愁绪来。
点春阁是大八角的环形阁楼,二层的设计,上面一层占据了最好的视野,可以将水榭台上的一切看个清明,自然是贵主们的地方。上下通共两个出道,一个直接着二楼,平日里供宫里的贵人登高望景听戏。另还有一处通道可以上至二层,却也连着中央的水榭,给宫女、太监、伶人们用。
如今,琤翾为了避开那些宫妃,反倒是顺着另一个通道登至二楼,隐在楼梯口的地方,靠着楼柱审视周围的一切。
“皇上,这是奴才为您要过来的释书,您先看看”
李德海立在一旁,恭敬的将一个包绢的本子递到琤翾手中。
这所谓“释书”,也就是写了戏文大概的本子。一般有名气的大家、伶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释书本子。每个上面或直缀上名字,或以某种图案代替,多半是哪种名花贵草。本子的材质也有讲究,有人直接选锦布,有人用宣纸,为求一个不同之外,也看个人喜好。可像这种包绢的却不多,而能将绢压出花儿来再包到本子上的就更不多了。只冲着这个,琤翾就起了兴致。
释书面儿上龙飞凤舞书着草体的“相思相望不相亲”。琤翾一挑眉,对这个戏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一旁的李德海很适时的解释一句,“听说很多人先就是冲着这戏的名字才听的。”
琤翾笑着点头,只说了一声“好”,不知是说名好,还是人好。
翻开释书,映眼的一朵白色曼陀罗,开的荼蘼。琤翾忍不住将释书靠近几分,好似能闻到诱惑的芬芳。曼陀罗花下,两行小字短评: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琤翾一字字读下去,那不明的哀伤直达心底最深的地方。在最后的几个字上,深深的砸出一个血窟窿。“此恨绵绵不见卿,心字已成灰”,这是他心底怎么哀叹的一句,竟有人用更加绝望的味道加以诠释。
若说在此之前,琤翾只是五分的好奇,那么从这一刻开始,那释书上究竟写了什么内容,琤翾已不想知道,唯一记得的只是要弄明白那个写下这样句子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的哀伤在支撑。
水榭台上,华愁一人在安静的吟唱。这一出唱的还是丈夫行军遇险,至今杳无音信,而妻子忧思煎熬的剧目。
只见华愁扮演的妻子,独自对着书桌,拈起一张张写满诗句的信笺,时而念白,时而吟唱,时而甜蜜,时而悲伤。
那一张张细述的曾经,甜蜜的过往,悲伤的现在。
琤翾不自觉的往前探了些许,想看清楚那张墨彩之下的小脸,给他陌生的熟悉感的容颜。
忽见华愁一个快速的转身甩袖,将满桌的信笺扫落。一瞬间,淡黄的信笺纷扬飞舞,旋即铺满了水面,如一朵朵墨色的莲花。华愁又仿佛后悔了一般,匆忙间扑去挽救,却是踉跄几步跌坐水榭台边,翠的如池水一般颜色的衣袖拂过水面,晕开的涟漪中,一滴泪分明的落在中央。
几经波折,总算是救回了一张,却是水渍浸染的看不清字迹。华愁却还是如同至宝一般将其护在胸口,步履不稳的走到书桌前,将信笺小心的摊平在一旁,提笔准备重新誊抄一遍。刚一抬笔,却是又一滴泪晕湿了宣纸。方听华愁低低唱到:
“一片痴心,两地相望,下笔三四字,泪已五六行,
但求七夕鹊桥会,八方神明负鸳鸯,九曲桥下十徘徊,奈何桥上方恨长”
华愁一连唱了好几遍,那低到压抑的声音,哀到心碎的表情,扯痛所有人的忧伤,绵延,绵延到久远。
突然,又听华愁以抬高的音调念到“没有你我怎么办,我的泪水谁为我擦乾,谁帮我打伞安慰我心烦,失眠的夜里最怕孤单。没有你我怎么办,我的心事还有谁明白。没有你我怎么办,我的眉谁为我描黛,谁与我对饮同欢邀明月,余生的日子永远孤单。没有你,我心已成灰”
从高调转为低诉,然后是沉吟,沉吟,沉吟那最后的一句“我心已成灰”,声声不绝,久久不停。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网罗所有人的痛和苦。
琤翾在网中苦苦挣扎,一双眼睛盯着华愁一转不转。
心念的一刹那,四目相对,是他惊了她,还是她惊了他,又纷纷错开视线焦距。
于空气中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除了遇见的彼此之外,没有人察觉,仿佛不曾发生过的一幕,却烙印在彼此的心田,最深、最软的地方。
再转眼的时候,那里已没有了他,水榭上也没有了她。
一幕断章的折子戏落幕,却是前一章的结局,下一章的开始,承转着故事的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俺吃饭回来了,好饱啊自己给自己买了蛋糕,慰问自己。呵呵
一直在思考这一章的标题,是不是该改成“断章承转折子戏”,可总觉得现在的名字更写意,也许吧。
看到收藏又增加了,真是开心啊最好的礼物啊
为什么始终没有人给俺写长评呢可不管怎么说,看到一直有更多的人在看我的文,觉得非常非常安慰和开心。希望大家都会喜欢。
没有人说要谁的番外,那我只好按自己的想法来了,下一章
番外谦知无疑
有很多年我都没有用过“谦知”这个名字,还记得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曾这样呼唤过我,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这样称呼过我。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两个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人却都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喊过我这个名字,慢慢的我也将遗忘,只记得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曾经说过,“做人要无谓无疑,你选一个作为法号吧。”于是,我选了无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无畏,但我永远不会怀疑我的选择是错误。即使,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即使,那让我做出选择的初衷不再存在。
我不是生来就是孤儿,我也不是生来就承受苦难。相反的,我的出生带着极大的荣耀,带着极大的富贵,带着父母的殷殷希望,带着他们的宠溺,和众人的期盼。我也曾有过好几年幸福的时光,享受着一切的光环,享受着命运的优待。可也许我过的太过幸福,连佛祖都开始嫉妒,所以他在一夕之间收回了我所有的幸福,让我沦为孤儿,让我承受苦难。
是的,我曾经是一个皇子,我的母亲是最美丽的妃子,最得宠的妃子,最温柔的妃子,同时也是最遭嫉妒的妃子。而那前面的三样都没有最后一样来的真实,来的重要。就是因为这最后一样,母亲与还年幼的我遇害了,若不是母亲提前得到消息,将我偷偷换掉,我真的会死。于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顶了我的名字,被荣光的埋葬,成为历史。而我也成为了天朝历史中一段隐逸的谜,除了当事人以外不会再被知道的谜。最终会随着我的老死而沉沉掩埋的谜。
我曾经在街头流落,与乞丐打架,被富贵的人辱骂,那时候我甚至怨恨我的母亲,为什么留下我的性命,让我忍受这么多的折磨。可当我被那个伟岸的男子牵著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久违的温暖重新回到我的身体内。
我被他领回了家,那一路上他什么也没有问我,只是不停地跟我讲话。许多我已不太记得,可有些却永远不会忘记。
他说“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活,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希望。别人以死换来的性命,更要好好的活着,因为自己的身上背负着两个人的幸福。要让自己活得快乐充实,另一个死去的灵魂才会得到安慰与重生。”
我猜他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秘密,可他却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知道,我活着是最大的幸福。从那一刻起,也许是从我回握住他的手那刻起,我就决定了我的希望就是成为他一样的人。而当我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的时候,我的希望又多了一样,要成为像他一样能够保护她的人。
她有好几个名字,我喜欢随着她的父母叫她“惜儿”,因为她就是我心底的光明,是珍惜,也是希望。可惜她的消息我总是从书信中得知,因为在见到她的第二面我就被带走了,因为我要学武,只有学武才能保护她。我以为那会是崭新的开始,然而我忘记了佛祖是嫉妒我的,他给我的永远是遗憾多于幸福。
许多年后,我突然明白,我与她从见面的那一眼起就注定了一生,只是一眼便分离的一生。无论我怎么努力,还是走不到她的身边。即使是最后我只是希望能远远的看到她,可还是只得忍着刀割一般的心痛放她离开,因为那样她才能幸福。而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可以代替我保护她的人。
当我再出现的时候,应对的是她的泪眼朦胧。我知道我一定伤了她的心,因为我选择了出家,在她失去父亲之后,在她孤单的时候。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只为了更接近她,都是为了能实现她的愿望。
我知道她一直不相信她父亲的死,以稚嫩的肩膀撑起报仇的负担,于是我选择了另一条殊途同归的路,为她。
曾有人找到我,说我身为皇子的命运,我很蔑视,我落难的时候谁来告诉过我皇子的命运可为她,我却找上了那个人,我告诉他我愿意跟他走,愿意去承担那所谓的命运。于是那人让我选了一个法号,无畏和无疑。我选了后者,因为我永远不会怀疑自己的选择。
后来我才知道,那所谓的皇子的命运,是多么的荒谬,却一直延续了许多代。
双桂寺,前朝的国寺,前朝灭亡的引子,却依然是天朝的圣地。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不重演前朝的覆辙,所以要暗中控制,由每一代的皇子中选出一人去做住持。其实只是皇族的一个暗桩,用佛祖的慈悲去控制世人的心思,那宣扬的慈悲,布道的轮回,只是消灭言论的手段,而我就做了他们的帮凶。
那给我法号的老住持,是我父亲的一个兄弟,可当我问起他叫什么的时候,他却说忘记了,还说有一天我也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因为有着那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慢慢的被世人遗忘。可他跟我不同,他是自愿做的选择,而我则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我有条件,我只帮他们三件事,做完我就离开。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有一天离开了那里我根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也没有亲人握着我的手一同离开。
三件事中的最后一件,我帮了他们,也助她报了仇。然后松开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离开,独自留在原地。
从那以后,谦和知礼成为吹散在风中的呢喃,而无畏无疑成为我穷极一生思索的命题。我总是喜欢对着开得荼蘼的半枝莲,回忆,却不知道飘过的片段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我的希望。
突然想起老住持给我的那本经书,泛黄,书页起了毛边,上面唯一的一句注释,“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难道,从一开始我追求的就是一种错误,所以也注定了痛苦。可我还是坚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曾做出的选择是种错误。那么,痛苦又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初的想法,是要给谦知很多戏份的,可不知怎么写啊写的到了最后,就成了一个隐形式人物。
所以,给他个番外吧,我心目中的大好人啊
把错别字改了一下,这章写的匆忙,好多错字,改过了。
暖阁侯君体羸弱
华愁刚一退到幕后,皇后嫔妃那里的赏赐就到了跟前,宣旨的公公说了一大堆赞誉的话,放下珍品玉器,又拿了不少的答谢礼后才“趾高气昂”的离开。待到这一切都结束,华愁再也忍不住的软倒下去,若不是被眼疾手快的雅悠扶住,怕是还要摔得不轻。
“哎呀,快来人啊,去叫医鹊大夫过来。妹妹这是怎么了”雅悠一时慌得都不知道到底该先顾华愁还是先喊人了。
“姐姐别,我只是连着几场唱下来有些倦了,歇一会儿就好,别麻烦其他人了。”华愁的声音透着掩不住的疲惫和虚弱。
“麻烦什么啊医鹊是咱们自己人,又不是去请宫里的太医。当初就是为了不麻烦,才让医鹊一起过来的。”
雅悠连珠炮的说了一串,又冲着外面喊了一句“人呢怎没个应声儿呀”
外面的人见喊得急,这才进来张望一眼,发觉事情不对劲,赶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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