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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画秋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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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青王当初还娶秦芳干嘛呢”

    皇后心情好,也不介意为云流解答。“还不是皇上的意思哼,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打的棋局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娶秦芳是为了让秦相安心,以为皇上还在秦相的掌控中,好方便青王暗地里活动。这不,一场仗打下来,青王顺顺利利接手了所有的兵权,朝中的人也顺势换了一新。秦相那只老狐狸,当初要不是他找人撺掇着我哥,皇上也不会对我起了戒心。他想借此转移皇上的注意力,让皇上分心对付我们顾家。幸亏我反应快,让那个蠢东西去皇上那里表忠心,否则又是一场祸端。”

    “可秦芳毕竟还是有名分的啊”

    “怎么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明白啊皇上要秦家亡,怎么可能留一个秦芳下来那天牢里不还关了两个的吗只等着秦相落了网便一起解决了。哼,就是当初跑了那个秦蓉,到现在还不明生死的,简直是个祸根。”

    皇后说完,狠狠的瞪了云流一眼。云流也是练出来的眼力,立马叩头请罪“娘娘恕罪。”

    “得了得了,反正秦家亡了,她秦蓉便也没什么本事了。真还要感谢皇上呢,若不是他布的局,本宫也不能趁机一解多年的怨恨。”

    云流一转惶恐的面容,讨好的说到:“没想到皇上竟然要赐死秦蓉,幸亏让娘娘得了先机,买通了太医院那几个老家伙,老了个偷龙转凤。”

    这事一直是皇后心中最得意的一件,今天真是兴奋过了头,也忘了掩饰,见云流提起,便也高兴的顺着往下说“十年恩宠又哪里敌得过国仇家恨,秦蓉怕是怎么也没想到,皇上这么多年只是利用她。那夹竹桃是美,可也是致命的美。不过,当然是本宫棋高一着,临了弄了个假死混过一时,再把她藏到后面好好折磨。或说回来,这深宫内院,她怎么跑得掉的难不成她当初是装疯”

    云流见皇后又提到这个,急忙掩饰的说,“娘娘,依奴婢看,她是真疯了。这一前一后的落差,换了谁也受不了啊再说这宫里头多的是井啊坑的,指不定跌到哪儿没了性命了。这事做的隐秘不说,就说她那时的样子,谁还认得出怎么可能去救她。”

    皇后撇撇嘴,依旧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也许吧,算她命大,这么容易就结束了。本宫还打算着折磨她个几年的,谁让她独享十年的恩宠。”

    “这样秦家可算是真的完了。话说回来,若是日后让顾王妃得了专宠,这样好吗”

    “本来用她也只是为了打击秦家,可让她享了专宠似乎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这事倒是该仔细打算一下了。”

    幸亏皇后还不知墨秋已经知道一切,以为墨秋还相信她说的那些谎言,以为墨秋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否则,怕是早就动手对付墨秋了。皇后因为后宫的渲染,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看到的事情只有两种,对她有利或是有害。有利的要大大利用,有害的则早早除掉。若不是认清了这些,云流又怎会想到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正是云流的这条后路,最终将皇后送上了不归路。

    云流该听的听,该记的记,却学乖了的不再多话,当然更不可能再为皇后出谋划策。而皇后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也不曾察觉如今的云流已经不是那个对她忠心不二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准时更新。

    看到又增加了收藏数,俺很开心。也很感谢一直支持的各位啊有你们,才有俺写下去的动力。虽然感觉这文写的越来越白水,越来越不知了。哎,总之赶快把坑填满吧。

    为什么墨秋怀孕跟秦家哥哥就不可能了呢这不是俺纠结的问题,俺纠结的是如何想青王解释。

    在俺没解决这个问题之前,看来是不会让墨秋怀上皇上的baby了。好可惜啊

    这章写完,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俺写的如珠丫头对墨秋的感情慢慢的不对头了啊怎么会这样呢俺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大家说要不要往下发展呢新的问题出现了

    姻缘簿上求比目

    可怜皇后在为自己的胜利喜悦,可她的胜利又带着多少虚幻的梦她已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那位,普天之下只拜一人的尊荣,她还需要怎样的胜利那样的胜利又何来的喜悦可怜她并不知道,可怜她,因为她让很多人痛恨。

    可怜的人又岂止皇后一个,宫闱中的每一个人,无论是默默无名的宫卒,还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甚至是掌控一切生杀大权的皇上,亦是可怜之人。

    “这么说她原谅秦芳了”

    与凤藻宫相同的是,琤翾关注的也是青王府里的那个人。不同的是,她怀着的是嫉恨,他秉持的是关爱。

    “依奴才看,不像,也不太可能。”回答的自然是李德海。

    琤翾批文书的手不曾停下,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示意李德海继续说下去。

    “奴才斗胆一句,哪个女人不是善嫉的顾王妃若是例外,当初也不会和老王妃她们关系闹得不好了。如今倒像是做姿态,赢得是里里外外的好评。”

    李德海说完,却始终不见皇上发话,心里也吃不准这又是怎么了。自从那次的事出了后,李德海已经察觉到皇上对他不似往日。以前不介意他看明白的心思,如今在他面前也拢了起来,带上了一丝丝的防备。李德海能始终跟在皇上身边,靠的可不是那份忠心,这比常人还细腻的触觉自是帮了他的大忙。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怨他这份细腻闯了祸。每每想到这件,李德海又想抽自己的耳刮子,直道是悔不当初。

    “茶”

    李德海立刻奉上。却见皇上将茶抿了一口递回后,依然没句别的话。李德海感觉自己的发根处已经开始冒汗,真是折磨人的差事啊这还是李德海头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

    “秦相可有什么动静”

    复一听到皇上的问话,李德海心中又是叹又是松口气,紧绷着的弦也稍稍的宽了点。恭敬的回答“嗯,这些日子的动作大了些,见了些人,好像想把他那两个儿子救出来。”

    “名单呢”

    琤翾说的简单,李德海却是晓得,这是要秦相见了哪些人的名单呢。立刻从袖中抖落出一张纸来,四四方方、折的平平整整,原封不动的递了上去。至于那上面写了哪些名字,在皇上看之前他还是没打算知道的。也许放了以前他还大胆些,可如今自然是越小心越好,再不可让皇上知道他妄猜圣意,私自行事了。

    琤翾看完,顺手丢到了火盆子里,眨眼间灰飞烟灭。

    “去查查忘情阁阁主的底细,这两日便报上来。还有,让人到礼部尚书家搜些证据回来,不要多,够贬放的就行了,也这两日呈上来。”

    李德海将一切记在心里,却不知那“忘情阁阁主”是个什么人物,竟也让秦相造访。可惜,管他是什么人,自此怕是要在天朝的历史上消失了。

    想那李德海自小被送入宫中,虽然也混得风生水起,跟着皇上也曾到了不少地方。可那些地方毕竟是几番筛选之后的,哪里去过龙蛇混杂的坊间,又怎知忘情阁是什么地方。可他不知,却不代表皇上不知。而且琤翾不仅知道,还想得也很深,就算是再好的伶阁,也是坊间,竟值得秦相在这么微妙的时候上门拜访。若是这伶阁真有问题,那便要早点除掉,防微杜渐。自然,后来收到的报告让他相当意外。

    “青王和无疑可有密报”

    李德海刚吩咐完前事,后事便接踵而至。脑子转了一圈,答道“青王回报那边一切顺利,只等时机来临。无疑师父回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左右不过两旬。”

    琤翾点点头,又吩咐到“看好秦相。还有,若真有人硬闯天牢,做做样子,让他救回去一个吧。”

    李德海一愣,没明白的问:“放一个哪个”

    琤翾皱眉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先进来的那个。”

    李德海仔细的答应着,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去布置,却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放掉一个,又为什么是秦荪

    天牢关押的两个人自然不知道这外面发生的一切,也无法预料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们只知道,虽然被牢牢困在天牢里,却并没有人来提审他们。甚至在秦蓂被抓住以后,也只是被紧紧锁住,并没有吃一点牢狱之苦,与秦荪当初的待遇大相径庭。当然,他们也不指望有人会来救他们。其实,该说他们的内心是异常焦急的。就是死刑犯也知道个最后时间,而他们就仿佛掉进了时间的空洞中,看不到尽头,也退不到来路。

    许多时候,人的希望就是在这样的空洞中消磨殆尽。

    这也正是皇上要故意放掉秦荪的原因。他被囚的最久,吃的苦最多,怀疑也最多。把他放出去,最得益的不会是秦相,只会是皇上。

    肖诺进入大帐的时候,就看见青王一脸傻笑的样子对着一封书信。肖诺摇摇头,故意大声的喊了一句“青王”

    果然,青王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是肖诺,才故作镇定的将书信收起。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那信有古怪。

    肖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说着调侃的话。“我说远燊兄,都几天了,你每次看到这信还一副痴傻的模样。要是被手下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你得了失心疯呢”

    没人的时候,肖诺还是以朋友之礼对青王。青王不仅不觉得他失礼,反倒觉得他是真性情的人,待他也是真诚实意。听他的调侃也不真的生气,“言若该是明白的。”

    青王那副幸福的样子,看的肖诺直咬牙根,恨恨的说“这可不对了,肖某孤身一人,怎会了解更不比青王的齐人之福呢”

    青王神色一转,甩了一句“齐人非福,宁愿只此一人,与吾同心,共赴一梦遥。”

    “王爷,以你的身份,你当真这么想即使没有秦王妃,也会有后来的人,到时候王爷的这番话不就成了笑话还是不说的好。”

    肖诺看的真切,他知青王对墨秋的心思,却也明白他总是深受身份限制。纵使他自己不再纳妾,又怎能保证皇上不会赏赐其他人不送你美人到时候岂不难堪

    青王却坚定的说“有她一人足矣,其他断不会再有。若违了今日之言,他日则箭从背入。”

    肖诺真的是楞住了。“箭从背入”,那可是意欲着死于非命啊原不知何时他竟用情至深吃惊之余,却又故作随意的说“远燊兄这番海誓山盟,当对着那写信之人,对着言若可是白费了,我断不会为王爷传话的。哈哈”

    这番取笑可算是让青王微红了脸,肖诺见他这般模样,又是一阵摇头,疑惑的说“你不会从未说过知心话吧”

    青王脸色更见暗红,匆忙转过脸去,辩白到“这种话又不是拿来白说的。”

    肖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劝到“你不说她又怎会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你做的再多不抵一句甜言蜜语。”

    青王不信的皱眉,驳了一句“秋儿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肖诺一声轻笑,不置可否。忽想起来此的原意,转了话题说到“说回正事,这几日军中各处将领都多有微言,你可想好怎么应对了”

    说回这些,青王的神色也变得严肃。淡淡的一点头,说“当初也早料想他们会有微言,可如今时机未到,这样也是战略需要。明晚你将他们召集起来,说我请他们喝酒,到时候自会为他们解答。”

    “这样也好,若是出了什么过激之事,也能说是醉酒无意,毕竟他们都是跟着你多年的。”

    青王一点头,他也正是这个意思。这些日子,也算是委屈了那些跟了他多年的人。

    肖诺这次前来主要便是为了这个,见三言两语便解决了,心便又懒散了下来。笑嘻嘻的问了一句“这几消魂梦与君同王爷可有能对的句子送回去了”

    听他提到这个,青王就是一阵懊悔。

    话说当日传信兵来报说有家书,青王当时正与诸位将领讨论战事。当时他以为又是老王妃的信,左右不过几句关心和秦芳如何之类,也不想多看,便顺口让肖诺替他瞧了。结果,等到他讨论完事情,看到肖诺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便有了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就这一封是他盼了许久的信,那熟悉的端正小楷,写下的只是一首小阙。之后肖诺扬言要将信宣扬出去,不仅狠敲了他的竹杠,事后还经常取笑于他。

    “王爷可是找不到好的句子相赠”肖诺看青王的神色,便知他所想。

    “哎,原有那么多的词句,可突然却不知该用哪个”

    青王一脸的懊恼。其实以他的才学,怎会连这简单一首小阙也对不上来只是他用了真心,放了真情,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多了怕空浮虚假,少了怕辞不达意。再加上从不曾这般用心,一时间竟如何也拿不定主意了。

    “远燊兄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只要能表白你的心意,又哪里在乎是小阙是诗还是词即使是一句白话,也未尝不可啊”

    肖诺虽不曾娶妻纳妾,却也是真爱过一个的,可惜不能相守白头。是他平生憾事,也是他能理解青王的原因所在。

    桌上的笔墨纸砚是现成的,心头所想早已盘庚许久。

    “十里桃源凤求凰,

    轻罗曼舞飞红乱。

    姻缘簿上求比目,

    鸳鸯白首一世安。”

    那桃源深处的一首凤求凰,是他今生第一次的感动。

    那飞红树下的一舞桃花曲,是他今生最真实的幸福。

    许是他前世佛前的叩首,求得了姻缘簿上今生的比目相携。

    也是他今生殿前的坚持,得保了红尘烦乱一世的鸳鸯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反对如珠和墨秋,那俺就在考虑考虑吧好可惜啊

    墨秋怀孕的问题,俺决定了,怀吧,至于能不能生下来还是要研究地

    不要拍砖啊拍也少拍一点儿吧

    顺水推舟再布局

    青王进到帐内的一刻,原本吵杂的场面突然便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青王的神色也都闪烁不定的。青王故作不知,快步走到桌案前,抓起桌上的酒坛子满了三碗。

    “各位兄弟,今日请大家来喝酒,也是向各位赔罪来的。这第一碗,敬诸位,谢大家多年的生死跟随。”青王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有些发懵,似乎还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第二碗我敬诸位,谢大家这几日虽然有埋怨,但依然执行了军令。”第一碗刚尽,青王没有停顿的表达了第二层意思,饮下第二碗。

    这时才有将领反应过来,跟着举杯,向青王还礼。场面却一时有些混乱。

    “这第三杯我向诸位赔罪。大家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我对大家从来没有不信任的说法。这几日的安排真的是这场战役的需要,委屈大家了。待到时机成熟,定会将一切相告,望诸位体谅。”这第三碗,青王饮的最痛快,话里的真挚与隐忍打动了所有的人。

    韩戟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大喊到“王爷,您的为人在座的哪个不知若是有人怀疑王爷,我百万第一个不答应。”

    有了韩戟的开头,席下诸位将领均纷纷表态,一致选择了信任青王,答应无论如何,都会执行青王的命令。

    一直在旁看着一切的肖诺会心的崭露笑容。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成名很早,当初多的是人围在他的四周,巴结讨好,威胁利诱,
………………………………

第40节

    而他都不为所动。唯独认真结交的可以称得上是权贵的一个,也就只有青王。说到当年的结交,也是因一场误会而生,若不是那时青王主动向他解释,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知交相处了。而当初让他认可青王的,正是青王虽然身处高位,却能用真心对待自己欣赏的人,从来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从不会自称“本王”,完全是平等的君子之交。就像此时,打动那些将领的不是那三碗酒,不是那几句话,而是青王眼中不容忽视的真心。

    “谢谢各位兄弟的信任。咱们站的地方是边城,除了这大帐,便是北风过耳。有人说这苦,可我却说只有这样方显咱男儿本色。保家卫国,义不容辞。这碗里的是边城最烈的酒,是儿郎的,今晚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几乎要振掀了大帐的帏顶。

    这些热血男儿们,需要的不是酒,而是酒带给他们的畅快淋漓。

    一场潜在的危机,就这样在青王的三言两语中化解了。该说是这些当兵的为人太过耿直,还是青王的个人魅力太高。可惜,这个时候没有人去研究这些无聊的问题。

    一开始还算斯文的饮酒,慢慢的被拼酒、划拳给掩盖了。再到后来,又成了一群人的斗酒。总之,憋屈了多少天的心情,总算是逮到了时间释放。这样越来越高涨的气氛,惹得帐外还在执勤的守卫也跟着心痒痒的。

    这一刻,再没有人觉得这里是铁律的军队,再没有人觉得这里是寒冷的边城。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像是家中的朋友宴客,像是带着温暖的、闲适的生活。

    然,有的人即使真的呆在舒适的家中,心情却是极差的,也没有什么闲适的感觉。

    不用怀疑,现在这个时候,唯一心情极差的只会是秦相,特别是在他发觉他很顺利的将秦荪救出之后。秦相的心情可以说是落到了谷底。以他狡诈的心思,很自然的联想到这是皇上设的另一局棋。

    秦相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荪,心中又忍不住叹气,自己对他也算亏欠良多,可人总是要有取舍的啊

    “爹”一个虚弱的声音在秦相内心犹豫的时候响起。

    “咳,你醒了。”

    “爹我这是”秦荪的声音还是很虚弱,带着十分的怀疑味道。

    “咳,家中密室。你好生养着吧,已经没事了”秦相的声音竟是带着疲惫。

    秦荪挣扎着要起来,不可置信的问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大哥呢”

    听他提到秦蓂,秦相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摇头说到“你们能救出一个便是一个,如今为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难为你受了这么多时日的苦啊为父很心疼”

    秦荪无法在秦相的眼中看到他心疼的痕迹,却是不曾遗漏他刚才一闪而过的暗淡。心中苦笑,果然在父亲眼中最重视的还是大哥,尽管最听话的始终是自己,却依旧抵不上大哥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爹不该为了不孝儿冒险的,皇上那里”

    秦相打断了他的话,警惕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这才说道“虽然是密室,可还是小心些好。这次救你的事有些太过顺利了,为父觉得事有古怪。”

    “爹,为什么皇上要对我们秦家赶尽杀绝就因为户部的贪污案”

    话说这户部的贪污案,就是之前所说的军草粮备案。后者是前者的前因,扯出来的就是兵部和户部大规模的贪污案。这秦荪当初曾任户部郎中,自然也是牵涉其中,那时虽然侥幸不加追究他的责任,可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皇上早有更深的计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对付我们不需要什么更好的理由,不过就是看为父我有功高震主之貌罢了。当年太祖爷正是因为这个被前梁帝猜忌,皇上自然会多加防备了。”

    秦荪听了这番话,却并不真的相信。若只是如此,那他之前听说的,岂不都成了笑话。不知是疑心作祟还是旁的原因,他竟觉得父亲对自己带上了防备,这让他觉得有些受伤。

    “爹有很多方法向皇上表达心意,为什么又闹到了如斯田地爹将我从天牢中劫出,若是被皇上追查到,不是罪加一等就是侥幸追查不到,可皇上也会越发的猜忌爹的。爹真不该如此”

    秦荪淡淡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看似是劝阻秦相,其实隐含了一丝埋怨。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动静,如今却是硬闯天牢劫人,事后更不能善了了。

    秦相自然听得懂这隐含的意思,脸色微齐,却反驳不出什么话,谁让他其实就没打算救秦荪,不过是误打误撞,或者说是算错了那人的心机。话虽如此,可该表的姿态,秦相还是不落“皇上没打算给咱们家退路,为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可惜只救得你一人。”

    这话里也是藏着话的,不外乎告诉秦荪,你被救出来已是不错了,再不要埋怨旁的。

    秦荪心中彻底的冷了,竟已经到了与自己的父亲说话,都要这样话里传音,彼此防备,那还有什么可以是相信的

    在秦相面前,秦荪毕竟还是稚嫩的,心中的怀疑还是有几分在脸上流露,被秦相有所察觉。至此,二人的关系真正升级到最不信任阶段。

    “多谢爹爹,儿子有些累了。等我精神好些,再为父亲出谋划策。”

    秦相一笑,甚是慈祥的说“咱们父子何必言谢你好好休息,一切以养身为主。”

    秦荪点头答应,心中明白,这算是婉拒了他想要帮忙的意思吧。是啊,这么顺利的被救出来,换了自己也会多加防备的啊

    秦相不知,他的这番举动,让秦荪更加怀疑他真正的意图,而不自觉的倒向了皇上。若是秦相早知,他几句信任的话便又可能扭转整个局势,不知他会不会后悔。可惜,莫说秦相此时不知,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怕是还会选择防备,因为这才是他的本性。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任何一个人。

    秦荪刚被救走,琤翾那里就得了消息。对着回报的人,只是淡淡的一个点头,吩咐大肆彻查,却将笑埋进了低头饮茶的一瞬间。

    看着皇上笑着颁旨的模样,李德海总算明白,自己的主子早已将后面几路的棋局都在心中谱好,能做的只是适时的顺水推舟一下。想通了这一点,李德海突然间有些顿悟。若是当初皇上无心,自己的擅自做主已够他脑袋搬家。或者说,也许皇上早已算到他心中的打算,不过是给彼此一个顺势的借口。也正好借此事警告自己,不要忘了身为奴才的本分。此时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竟是险险的在生死边缘绕了一圈。

    至此以后,李德海再没了想讨好皇上的想法。对于主子来说,要的不是奴才们的讨好,而是听话。只是听话而矣。

    不多时,从雍玑殿内传出新的消息,再次震惊众人。

    “传圣上旨意,禁卫军副统领王召怠忽职守,撤职查办,念其曾有军功,许刑部轻判。

    皇后兄长顾椋,品性端正,为人恭谨,酌升为户部郎中,督刑州农务,五日内启任。

    礼部尚书关啸纵子行凶,强占粮田,致人冤死,有失教养之德、礼部之职。酌念其本人三十年兢兢业业,准其告老还乡,其子流放,大赦可免。”

    今日是皇后创下的农耕日。说的好听一点,是皇后带领众宫妃,为表达她们感谢天下百姓的辛苦,在一年的秋末冬初集体劳作一日。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指带甲套的女人们,指挥宫女太监将万花园里的花草挪挪位子,全做样子。

    可不管好听也罢,难听也好,这日子和规矩是定下了的,至少样子上还是要做个十足。

    于是乎,就见万花园内一片吵吵嚷嚷,不是还传来某个宫妃的大呼小叫之声。园外早守好了健壮的侍卫,只要说有人昏倒,便立刻送往太医处。每年的今日,总能有不少的笑料传于人后。话说回来,皇后兴起的差事,就不不敢同意,谁有敢当着面驳斥至于那些闹笑话的宫妃们,好歹也是主子级的,也只能私下里窃笑几句罢了。

    就在万花园中一片热火朝天的“农耕”之时,原本应该伺候在皇后身边的近身侍婢云流却匆匆的由远至近。那匆忙的神色连带旁人的招呼都来不及回应,直冲着一马当先的皇后而去。行至跟前儿,又似乎为难加谨慎的将皇后带至一旁,这才小声的附在耳边嘀咕了起来。

    那些宫妃、宫女、太监们早已支聆起耳朵探听,却听皇后一声低呼:

    “竟然将秦荪救走了怎么可能”

    皇后原觉得在众人面前咬耳朵有些不妥,可听了云流的报告后,惊讶之余竟有些失态。

    只消这么一句,那些聪明的宫妃便各个神色不明的开始揣度。无论是当初仰仗秦家的,还是依靠皇后的,再或者坐山观虎斗的,这一刻都开始动不同的心思。一时间,那吵闹的、众说纷纭的指挥场面,突然变的慢慢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在等着皇后接下来的话。

    可惜,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愣是迅速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她未完的耕作。余下的众人,纵使心中小鼓敲的咚咚直响,算盘打得啪啪不停,这一时片刻也都无计可施。只得隐忍了继续陪上一张笑脸。

    最终,这场原本就可笑的“农耕”,再更加可笑的气氛里草草结束。

    至于各自回宫后的众人会是一番什么场景,想必大家也能料到几分,此时却都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可宫廷就是这样,看到的假象故意认做为真,猜到的真实宁可相信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各位看官,俺可能要有一个星期不能更新。原因是俺现在脑子很混乱,有很多杂乱的头绪,却连不到一起。而且始终觉得文太拖了,想整合修理一下。所以需要时间,不过各位放心,只是停更一个星期,之后正常开展。对不住各位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也不要就此将俺抛弃。一周之后准时回来

    俺举双手双脚保证

    鞠躬,飘走

    道是无因却有因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那天牢的守卫都是白养活的一群人看一个还看不住那圣旨又是冲着什么怎么会扯上本宫的兄长云流,把话说清楚。”

    不管别人那里怎么样,凤藻宫的这场风暴却是早就猜料到的。云流在禀告之前就预计到了,也早做好了应对之词。这会儿却又故作惊慌的回答:

    “娘娘,奴婢真的不清楚啊只知道秦荪被人从天牢劫走。皇上发了好大一同脾气,将禁卫军副统领给撤职查办了。至于怎么会颁旨给顾大人,奴婢愚钝,实在想不明白。奴婢一听到消息,就急忙赶过来跟娘娘禀报了。”

    只要是明眼人,都会觉得这旨意颁的古怪。若说对王召的撤职可以理解,那对后两人的处理则看不出有什么联系了。先不说关啸关大人如何,只说这顾椋,谁不知他跟秦相有隙却单单赶到这个时候升官,若真是升官便也罢了,什么时候听说过户部的郎中却被放到外面去督农务的摆明的明升暗贬。再说回关大人,一生为人恭谨,却因为儿子之事被强迫告老还乡,怎么看都觉得牵强,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皇后自然也看得明白这些,可对于其中原委,这心急起来却一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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