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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画秋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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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如钩之际。懒懒的倚在床侧,看着风尘仆仆样子的如珠,问到:“怎么这时间才回来非姨说了什么吗”
“师父那出了些麻烦,耽搁了许久才回来。”
墨秋一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如珠拿了个软垫给墨秋,重新伺候她倚好,才说道“秦相找上了师父,当时我正在屋内,不好出面,只得躲到了密室里。等师父放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那非姨可有说他是为何事而去”
“他让师父救人。”
“救人他的两个儿子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要救人为什么找非姨”
“他知道师父是异族人,想让师父找些有能耐的人帮他把儿子救出来。”
“那非姨怎么答应的”
“师父说事情急不来,要细细准备,也没答应能确定救出来。”
墨秋想不通秦相这是准备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有动作,一来却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出。又问到:“只是为他救出他的儿子”
如珠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不过奇怪的是,他说如果两个不容易救的话,就先把秦蓂将军救出来。师父觉得有问题。”
只救秦蓂,那就更奇怪了。墨秋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是秦相故布的迷阵,还是真的血缘亲情起了作用说不清谁是谁非,弄不懂谁真谁假。
而说起秦蓂落入皇上的陷阱,墨秋是知道的,也许该说早就猜到了。回青王府前她让如珠留了“迷境”和人皮面具,虽知他一定会去天牢,为了他的安危准备的,可心底还是希望他不会去。可是后来还是收到了秦蓂被捉的消息,当时也曾冲动想去救,却很快又冷静下来。墨秋了解皇上,知道他最想的对付的是秦相,秦家一定要败,秦相一定要死,可对秦蓂还是有些迟疑的。因为皇上曾说过“秦家只有一个干净的人,那就是秦蓂”。所以墨秋有理由相信,一时半会儿皇上不会针对秦蓂,便也静下心来想其他的事。
“你明天再跑一趟,告诉非姨尽量把事情拖着,还有套秦相的话,至少要知道点儿蛛丝马迹。对了,姐姐还没吃饭吧,一起用些吧。”
“我早嘱咐如宝去弄了,想必也要好了。”
不一会儿饭菜便上来了,如宝虽然用过却还是随了墨秋和如珠又点了些,也知道了她们刚才讨论的事情。如宝心思不如她们细腻,却也有不细腻的好处,比如此时。
“先救秦蓂另一个不是他亲儿子吗”
墨秋的筷子一停,愣愣的看着如宝,脑子里仔细翻转如宝的话。这可能吗
“这不可能吧谁都知道秦蓂是跟秦相最合不来的一个。秦相最不喜欢的一个也是他,最喜欢的就是秦荪啊”如珠不可置信的说到。
如宝看墨秋和如珠当了真,慌忙摆手说“姐姐,我随口说着玩儿的,还不是昨个儿在乐桃那里听了个热闹事儿。说的是城东的一个富贵人家,为了分家产只差没出人命了,就因为老大人将财产全给了平时最讨厌的一个儿子。事后邻居都说那老大人骂的最多,也是因为最心疼,不是有句话叫爱之深责之切嘛另两个儿子不甘心,什么卑鄙手段都出来了,那老大人看如此不行,才说了实话。原来只那一个是老大人的亲儿子,其他的都是老大人的小妾跟别人偷生的。老大人什么都知道,却怕别人说他戴了绿帽子才硬认了下来。可到分家产的时候,怎么也不肯将辛苦一辈子的钱给别人的儿子。谁知动作闹得太大,更难看了。”
如宝的话,墨秋听在耳中,记得最深的那句却是“爱之深责之切”。不知道秦相对秦蓂是不是也因着这个缘由。若是真的,那到又扯出了别的恩怨,只不知与这事可有关联。
“跟非姨说让她派人去查,一定要弄清楚了才好再做打算。”
即使不用墨秋吩咐,如珠也知道怎么做了,轻轻的一点头,不需言语的保证。那厢的如宝却是看的莫名,犹不知她的一句戏言带来多大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周四晚上去值班了,所以没办法更新。周五回来后从下午睡到现在,终于谁不下去了。爬起来更新。会放两章出来,弥补大家啊
放心,俺不会虐待秦家大哥地,onno
这章似乎有些狗血,汗
紫玉莲佩茶不查
这一阵子的墨秋说轻松也不轻松,虽没什么大的动作,却等着几边儿的消息,难免心中带着急躁。有时候也会冲着如珠、如宝大声几句,不过她们倒也理解。特别是如宝依然如故的,风风火火。就像此时,依然是老早便听见了如宝急行而来的脚步声,不知又是为了何事匆忙。
墨秋眼瞧着儿如宝的脚堪堪迈进屋门,人还未立稳便又听到了声音。“小姐,不好了,那老王妃正往咱这儿来呢”
墨秋哑然失笑,还以为是什么多紧急的事儿呢,不慌不忙的反问到“来就来呗,她来咱们伺候着,有必要这么慌张吗”
如宝额前的发上粘着一滴汗珠,当真是跑的焦急之故。听了自家小姐不紧不慢的话,着急的一跺脚,说“可是,她每次来总没好事儿”
话还没完便被墨秋打断了。“又胡言了,要你姐姐说你多少遍才能记得”
想那如宝说的也不错,自打墨秋进了青王府,老王妃进到西院内的次数五个手指绝对数的过来,每次来定也会伴着不大不小的几桩事情。就说最近的一次,老王妃让墨秋去桃源为老王爷办法事,这后面发生的事情哪是少的这些墨秋也明白,倒不是真的责备如宝。不过此时总算是在府内,人手混杂,比不得桃源那边肃清的干净。
如宝一吐舌头,小声嘀咕一句“我记得呢,这不是着急了嘛”
墨秋无奈摇头,起身瞧了瞧自己浑身上下。虽不算正式,但也称得上干净清爽,如此也不用麻烦的更衣迎接了。复又对如宝淡言“既然她都来了,咱们总要去迎一下。你可别给我掉了脸面”说完也不等如宝反应,缓步向外走去。
那如宝虽然素来莽撞了点儿,但也是个一点就通的,只微微的闪了个神,便也匆匆的跟了上去,端的是正儿八经的模样。演戏当真以为不会呢只不过对老王妃,如宝留着些心悸,还不是因着那场无妄之灾
二人刚到院门口,便瞧见老王妃远远的即将而至。身后跟的是川红和罗浮,一并四个蓝衣小衫的三等丫头,每个手上还托着个红漆的锦盒。墨秋笑盈盈的上前,亲切的扶住老王妃,轻声漫语便出了口。
“请母亲安。这大老远的,母亲有什么事吩咐下面的人来唤一声便是,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过来呢”
老王妃依然是那个华服着身,珠玉为饰的老王妃,却又似乎哪里已经不同。只听她也笑言“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秋儿还不让我活动活动啊再说自家园子,能有多远”
这声“秋儿”,惹得墨秋暗自挑眉。从淡淡的一声“墨秋”到亲密的一句“秋儿”,看似没什么的细节,却透露了老王妃的变化。怪不得觉得她哪里变了,原来是心境上的态度啊真真的可笑,当初把秦芳当个宝贝疙瘩,这会儿立马翻脸不认。
“母亲哪里老了瞧这乌黑的头发,红润的皮肤,简直让人羡慕死了。”比之以往,墨秋大胆了许多,可谁让已今非昔比呢
果然,老王妃也不气,顺着话往下说“你倒是会哄我,不过这话我爱听,呵呵。”
话说间已经进了内屋,墨秋将小炉火上煮着的紫砂小壶拎了下来,亲自为老王妃烫了杯子,沏上香茶。恭敬的递到老王妃面前,打趣的说“母亲来的倒真是时候,刚准备煮茶呢,也是新鲜的茶叶。母亲品品看,可好”
老王妃点头接过,拿到手中才发觉这看似普通的紫砂茶具,却有着不同的风味。老王妃本就是喜欢赏玩雅物的人,对着精致的东西总忍不住研究上一番,一时间也忘了品茶。墨秋见她专注,便从旁解释到:“这套茶具是我爹娘用惯了的,说来也有些典故,且说这样子、材质也称得上与众不同了。母亲可是瞧着不太像是紫砂所制”
墨秋见老王妃淡淡的点了下头,方继续说到:
“都说玉是石中之王,而紫砂泥也有岩中岩之说,也算是石中之王了。这套茶具叫紫玉莲佩,就是因为里面掺了陈年紫玉老料。母亲看着色泽,是微褐紫色的,再加上其中密布的橙黄色星点,倒是更像陈年老玉上的鸡骨白状,一派的浑然天成。再说这造型,也不是常见的提壶、扁壶状,而是做成了四方玉佩形、莲瓣状,壶身扁矮,上下相仿。四角的凹线和壶身中央的凸线,像不像是一朵四方莲花展于眼前母亲再看这微微上翘的壶嘴,底部则由三片半开的花瓣衬托,并与壶身中央凸线自然贯通,再加上嵌入式的盖子,整一个儿莲瓣同心。至于这杯子便做了一式的莲花杯,再配两片莲花托碟。最后便是这壶身和杯子上端两侧的楼空围纹,拿墨绿泥细细的雕了,不比那老料上的祖母绿差吧杯托和壶面上也是一样的墨绿围纹线。虽不是什么多名贵的东西,却是明处朴实、暗里华贵,总惹得人爱不释手。当初爹娘也是看中这些,才置下的。莲本通连,爹娘买下之后更在壶底同绘了并蒂莲花,寓意永结百年。每每煮茶也只用清晨莲花瓣上的露珠,难得聚成一壶。也只是为了表一片珍惜之意。可惜,如今他们双双不在,我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墨秋仔细的讲解了茶具的特别之处,明讲茶具,暗比自身,末了还带上了片片哀思。
老王妃低头品了一口,果真是说不出的清香。几不可见的一个浅笑,真正的心思便隐在了淡绿的茶水之中,不查。放下杯子,老王妃笑着说“忠国公夫妇情深意长,又是品味非凡的人,也如此才有了秋儿这样的女儿啊秋儿可记得我那套茶具”
虽然事情过去很久,可老王妃就是借着那套茶具表明的态度,墨秋怎会不记得不动声色的说“当然记得,也是难得的雅物呢”
老王妃笑了,这次却是真带了几分诚挚,似乎还有些绵长的回忆的幸福。难得的、异常的柔和的说“那套茶具也是我与老王爷日常饮茶所用惯的,亦是老王爷特意命人做的。说来在你这小辈面前讲这些,还有些不好意思,可难得想起了当初他来提亲,我寻了个机会躲在梅树之后偷偷瞧他,却不想被他发现,我和他都很尴尬。后来成了亲没多时,他便将那套茶具那给我。说是那日见了我之后,便命人做的。可惜,他早我而去,我也只能每日将他那一份茶也饮了,聊以吧。”
不知道为什么,墨秋相信老王妃的这番话。心中叹道“果真人人都有最真的梦”,却又笑着说“如今方懂了那淡芳远怡人的意思,倒不是花醉人,而是人自醉呢呵呵。”
老王妃作势要打墨秋,却又一声长叹,说到“所以我也特别希望远燊也能找到一个钟爱的妻子,能相携伴老。秋儿,日后你可要多费心呢,远燊有时候可是个木头孩子。”
墨秋低头静笑,也不答话,只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心中却道“这才是说到重点了,不枉自己着着急急的引出话来”。
老王妃这次却是想着心思而来,如今瞧见墨秋这样神色,便也假意的转过话题,“好了,为娘的知道你害羞,你自个儿心中有数就行。对了,如今天已转凉,素来府中这季节会配些滋补的丸药。秋儿身体也不是太好,前天太医院的人过来时,我便让他们多配了些,又拿了些补血的药材,秋儿可要记得吃呢身体是最重要的。”
老王妃说话间,罗浮已经指挥那四个小丫头将东西放下。墨秋起身对着老王妃恭敬一服礼,转身对如宝说到“你领着她们将东西放到隔壁屋子,再带出去吃茶吧。”
如宝对着老王妃和墨秋行了礼,哪还有往日那毛躁的样子端的一派大方的之姿。
老王妃看着如宝的举止,又陷入了一阵深思中。模样也就一般,可流露出的气质却是连自己身边的几个大丫头也不过如此。又想到如宝那双生姐姐,更是个谨慎行事,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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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矩待人的。有这样丫头的主子,怎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可惜自己看了那多人,竟也有看错的时候。当初若不是贪恋秦家的权势,如今岂会高低不就不过,索性自己今日做出这番低姿态,想必她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想到这些,老王妃又故意夸赞到:
“都说物似主人形,看这丫头一板一眼的模样,就知秋儿定也是个能干的人。日后我也可以放心将府中大小事物交给你了。”
对于老王妃,这么说也不为过。本就是世家出身,对等级身份极为看重。那丫头、仆人都是签了卖身契,有些还是家生家养的,自然就跟物品没差。可到了墨秋耳朵里却并不觉得好听。她是将如珠、如宝看做亲人的,又岂能用“物”来比拟墨秋虽没变了神色,却也不软不硬的顶了一句:
“我没什么兄弟姊妹,如珠、如宝自小便在身边,如亲姊般照顾我。我也说不清是她们像我,亦或是我像她们了,索性左右不过都是一家亲人。”
一旁的川红和罗浮听了这话后内心开始松动。她们早已习惯了被人当作物品,突然听到不一样的说辞,带着温度的说辞,心中的不信、不甘、羡慕纷乱的涌出。而对于墨秋的为人,罗浮又比川红有更深的认知。她能帮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对自己身边的人自然更为亲厚。所以,在罗浮的心中更多的是对如珠和如宝的羡慕。
老王妃神色微齐,心中微微恼火墨秋的不识抬举。墨秋说完,也明白自己有些心急,却并不后悔说过的话。有些态度就应表明,也让老王妃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别人轻易可以动的。虽如此,墨秋还是缓和气氛的说“母亲中午可在这边儿用膳我让如宝做了点心,母亲正好可以尝尝。”
“不了,那边也早吩咐下去了。我也来了这些时间了,便回去了。今日我说的话,秋儿好生想想,体谅为娘的一片心啊”老王站起身淡淡的说,盯着墨秋的眼睛一转不转。
墨秋乖巧的回答“墨秋知道母亲的心意,不会让母亲失望的。只是墨秋还年轻,有时候考虑不周,难免就会出错,到时候还望母亲不要生气呢”
老王妃淡淡的点头,心中早已笑开。不过是有点傲气的女子,却也是聪明的人。“秋儿不必送了,我这慢悠悠的逛回去就成了。”刚才墨秋的顶撞被抛在了脑后。
墨秋送到了西院门口,突然的开口“母亲,我想去看看秦芳妹妹,不知”
老王妃脚步一顿,仔细的打量了墨秋一番,才说到“原也是该的,难为你有心。去吧,只是别打扰了她休养。”
墨秋笑着答应,开心的目送老王妃走远,直到看不见的时候才转了脸色。一声冷“哼”,转身冷然的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多么勤劳的小蜜蜂啊,这么早爬起来
明月不谙离恨苦
傍晚的时分,墨秋收到了等待许久的消息。一个墨秋不敢接,却又很想知道的消息。
在看到那只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前的时候,墨秋几乎不敢伸手去抓住它。鸽子是无疑专门饲养的,统共两只,循着彼此的气味找到对方,为的便是必要时的联系。墨秋只用过一次,就是她被放回来之后放出去的。如今这鸽子回来了,墨秋却不敢去取那鸽腿上的竹签。
鸽子“咕咕”的在窗台上踱步,也许它也不明白为什么墨秋还不让它轻松而飞。
墨秋暗自叹息了一下,终还是放了那鸽子,竹签攥在手中,墨秋觉得有些烫心。
那只是一张白纸,没有一个字,当然只是在未浸上水的时候。浸过了水,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墨秋熟悉的小隶,是无疑最喜欢的字体。
墨秋慢慢的看完,说不出的心痛还是心惊,仿佛是针刺一般,细细的在心上戳出了无数个小孔。那字里行间的无奈,那末尾的希翼,都化为了烛火下的灰烬。
那样一个清雅的人却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无论是身世的无奈还是报恩的初衷,都成了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独自支撑了这么多年。他说他无怨无悔,墨秋却更为了这四个字心痛。曾经怨过他,曾经疑过他,可就是为了这四个字,所有的都变得那么可笑。
墨秋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之中,连屋外如珠询问的声音也没听到。
“小姐想什么呢”
直到如珠到了身后,墨秋才如梦初醒般,却不知风干的泪挂在两道干涩的痕迹,惊了如珠:“这是怎么了如宝说晌午老王妃来过,可是”
墨秋拿绢帕擦了擦泪痕,摇摇头打断如珠的话,“不是,她没说什么。反倒是摆低了姿态来跟我和解的。还送来了一堆药材,要我补身。秦家的女儿又一个被舍弃了啊只不知她有没有她姐姐幸运。”
“那小姐这是为了什么呀小姐难得这么伤心的神色。”如珠还是很焦急,一心想弄个明白,许久不曾见小姐这样的神色了。
墨秋不答话,只是看着窗外。如珠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枝上停着一只白鸽。一色儿的纯白如雪,只有那鸽嘴是鹅黄的。看到这个,如珠心里便明了了,看来是无疑师父那边回来了消息,可能也不是什么太好的。
“小姐可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墨秋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疲惫的说:“也没什么,只是解了许多我心里的疑惑。我一直猜他的身份,虽然猜到了却不愿承认。如今倒好,真的证实了,却更难过。”
如珠眼神一转,想到许多事情,试探的问到“可真与那莲天雪有关”
墨秋仿佛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桌子缓缓的滑到椅子上,“莲天雪莲天雪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啊怪不得爹救他的时候,他会被人追杀,弄得一身伤。怪不得他一定要去学艺。怪不得他要进双桂寺。怪不得他知道宫中的一些状况。怪不得我被秦荪捉去,却是被莲天雪的老公公救出来。怪不得他总不在京城。怪不得他变得比以往陌生。这么多的怪不得,我竟然怀疑他,埋怨他,如珠,我真的,真的太不应该了。”
墨秋着脑的捶打自己的头,却被如珠紧紧按住,安慰道“小姐,别这样,别这样。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自责的。不用的。”
墨秋好似没有听到如珠的话,继续自言自语般,“如果不是我非要为父亲报仇,他不会扯入这些不如意的事,不会背上了这样的包袱。父亲只是救了他一命,他却拿了他几乎一辈子的幸福来换。可这份恩情,我又该怎么还又怎么还得尽”
如珠想安慰,却总觉得所有的言辞都是无力的。她曾经也怀疑过无疑的用心,可此时再也说不出怀疑的话来。可看着难过的小姐,又怎么能任她这样伤神索性转移话题的问到:
“那无疑师父还有没说别的小姐不是猜你上次被皇上困住也是在莲天雪吗那无疑师父总会有消息吧还有这战事跟秦家可有关系咱们也要有些打算才是啊”
墨秋点头,抽泣了一下,抬头看着如珠说“谦知哥有简单的说,果真跟我们猜的查不到哪儿去。这场战争是一举多得之举,他说快结束了,所有的都快结束了。可我却觉得许多事都结束不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摇摇头转头问到“你去非姨那儿,她可说了什么”
如珠见墨秋的神情恢复了些,便也不急于刚才的话题,顺着她问话往下说,“我跟师父都说了,师父已经吩咐哑书了,估计快的话这两天就有消息了。族里不还有个姓秦的吗师父说就从她那儿开始查。”
“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她自然问的是秦蓉了,当初偷偷将她送到非怜的族中。一来那里地处边陲山谷,二来自己族人,说是照顾也带了监视的味道。送去后墨秋便没问过她的情况,如今突然问到,想必也有几方的原因。
如珠自然能听到墨秋心底的声音,如实的说“听说过的不错,比在原处还自在的多呢。不管怎么说,小姐并不欠她们什么,她们遭罪那也是秦家的罪孽所致。小姐给了她一条新的生路,已经是以德报怨了。至于秦芳,那更算不到小姐头上,小姐早该放下了。”
“我原不信命的,可如今竟也信了。老天爷把命格的线刻画在每个人的手上,就已经给他铺好了一条路。结局早已注定,只是我们都看不到罢了。谁能想到,前一刻的意气风发,下一刻又会是什么你说的没错,秦芳的罪不是我的错,我只是预知了结果,甩手做了一个旁观的看客。甚至是带着嘲讽和希翼的看客。结果看到的结局,却又让我后悔,真是矛盾。
如果当初我不答应皇后,便不会知道这些,不知道这些便不会后悔。皇后,哼,说什么为了她的儿子,其实还不是恨死了秦家所有人,恨死了秦蓉抢了她的丈夫。所以她要秦家的女儿各个都受罪。那块静心养神的玉佩,原本是戴在秦蓉身上,所以她才生不出孩子。什么早产,都是谎言,她生的也该是畸胎才对。”
如珠心头大惊,急忙往窗外瞅了瞅,看没什么人,将窗户关进了,才又小声说到“小姐是糊涂了吧,这都说的什么啊”
话是顺着溜出了口的,一些如珠也不知道的内情,一些深宫内院的隐秘丑事。
“没什么,你就当没听到吧。”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当初墨秋不告诉如珠,也是这个原因。
“小姐又把事情一个人背着是吗什么玉佩什么畸胎小姐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说法传了出去怎么了得”
墨秋见再瞒不过如珠,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秦芳带的那块玉是秦蓉给的,当初也是秦蓉带过的。黑漆漆的一块,雕的是金童玉女的胖娃娃。皇后好不容易寻的东西,转了几道手才进了菀芙宫,说是跟麒麟送子一样的功效,实际却恰恰相反。墨秋没仔细看过按玉佩到底是什么材质,可从皇后口中所知的,却怀疑跟现代生活中有辐射的东西是同种的,否则也不会容易让人生出畸胎来。可这个时候就有了辐射的发现,墨秋不相信,最后也只能归结为偶然的自然造物吧。
“那皇后真狠,寻了这等妖物。两贴红花便能解决的事情,非要人家受足了罪才肯。”如珠听完直摇头,任她也没想到还有这些。当初听说秦芳的事情,还知道老天开眼,给了坏人报应。
“现在想来空成大师当初说的真对。不是人心不好,而是不好的皆由人心而出。现在才知道,空成大师给我看那了凡四训的目的,不是书中说了什么,而是书上题的那行字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再说回之前的话,是我坚持追求一个所谓的真相,可结果却是我被真相骗了,许多人被我害了。”
“小姐又说昏话了,怎么是你害了人呢被骗的、被害的都是小姐。否则指不定小姐如今已嫁了如意郎君,此时正甜甜蜜蜜,哪里还有这些苦难折磨还不知什么时候是头呢”如珠最看不得墨秋自怨自艾,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身上,这话便是带着薄怒说完。
墨秋感她心疼之意,终于露了个惨淡的笑,说“谦知哥信中说快结束了,想必是真的。也许要不了多久,就看到尽头了。”
“呸呸呸,什么叫看到尽头啊小姐说话也没个避忌。真有的结束就好了,等结束了咱们三个还过自己的小日子。师父那里也可以放下了,我早想劝她回族里去休养了。那件事真不告诉师父”如珠见墨秋笑了,神情也随之轻松了些,慢慢的将话题又绕到别处去了。
墨秋先不回答,低头想了会儿才说“还是别说了,反正秦相也快倒了,就让她以为一切都是秦相做的吧。省得她难过。”
如珠在旁点头,甚是同意墨秋的话。当初墨秋回来,便将一切告知了如珠,当然也包括她猜到的父亲的真正死因。皇上虽没明确表态,却也足以证明,秦蓉当初说的没错,顾将军的死却不是出自秦相之手。可墨秋奇怪的是,先不说究竟是谁让秦相背了黑锅,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这么些年也不做解释的默认。可话说回来,能让秦相被这么大一个黑锅的,能让父亲无怨无悔付出的,能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的,除了先皇外还能有谁
可就像当初所说,父亲成全了他自己的披荆斩棘、赴汤蹈火、精忠报国,可谁来成全墨秋、母亲和非姨的幸福若是让非姨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早布下的棋局,等着每颗棋子自己跳入其中,不知会做何感想若是让非姨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自愿,又不知会何等的伤心所以,墨秋才决定对她隐瞒这些。
伤人的从来不是结果,而是做出结果的那个人。
墨秋隔窗望向外面,原来已经过了傍晚,屋内才如此暗淡。再过不久便会当空升起一轮明月吧。又近十五,又近月圆日。那月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升起落下,沧桑不变的阴晴圆缺。看尽了世间众人的聚散爱恨,却依然如昔。莫道是明月不谙离恨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一张,明晚值班,无法更新。
我最近似乎很乖哦
几**梦与君同
“小姐,您都坐在这儿快一整天了,可还是什么也没写出来嘛”如宝不知在做什么,来来回回的进出了好几趟,每次都晃到墨秋身后瞧瞧,这趟瞧后再也忍不住的说到。
墨秋叹口气,将笔一搁,回头嗔了如宝一眼,道“就你多事,要不是你老在这儿烦我,怎么可能些不出来”
如宝“扑哧”一笑,说到“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打扰了小姐,那奴婢现在就躲得远远的去,看小姐写的出写不出呵呵”
墨秋拈起桌上的信纸,团做一团向如宝砸了过去,假意做怒的说“不写了,不写了,什么嘛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嘛”
“就知道小姐写不出来,又不是非要写,干嘛这么折腾我在小厨房里蒸了点心,再等半个时辰便好了,新番的花样儿,小姐待会儿一定尝尝。这会儿咱们到院子里逛逛吧,今儿天可好了”
如宝刚撺掇着墨秋出门,那边如珠进了屋,冲着如宝责怪道“如宝,你别在这儿添乱,小姐可是答应了老王妃的,这家书是一定要写的,不如早些的好。再说了,小姐,老王妃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正好儿称这个机会啊”
如宝撇撇嘴,嘟囔一句“什么好机会啊那边儿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儿。”
墨秋委屈的再次拿起笔,砚台里的墨已经干了,却还是写不出什么。这封给青王的家书,真是难为了她。不是出自自愿的东西,如何才能动的了笔
自那日老王妃造访之后,墨秋便隔三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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