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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画秋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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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儿就在阿桐这里摆膳吧。”

    皇后给云流使了眼色,云流悄悄的退了出去,李德海也领了一众宫人,留了安静的空间给皇上和皇后。至于殿内会发生什么,自然就不是宫人们能过问的了。

    皇上并没有留宿在凤藻宫,吃了晚膳便去了笑嫔那边,然后凤藻宫内能摔的东西便全被碎了。宫人们早躲到了外面,只有云流不敢躲也不敢靠前,小心翼翼的的伺候着。

    好不容易皇后摔累了东西,歪在凤座上,气急败坏的说“去跟我那没脑子的哥哥说,让他明天滚过来见我。还有,明天我要知道皇上和笑嫔做了什么。滚,别在这儿碍眼。”

    云流如蒙大赦一般,急忙退了出去。到了殿门口,云流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长舒一口气,一滴汗顺了脸颊滑了下来。皇后此时是绕过了自己,可若不赶快将皇后吩咐的事办好,只怕明天有的自己受了。云流摇摇头,不甘心的往宫外走,心想着还是先打听笑嫔那边的消息好。毕竟皇后再气自己的兄长,也不至于真的动手。笑嫔躲在蓉德妃身后,如今又迫不及待的出头,还怀了皇嗣,皇后岂能轻饶了你。云流阴沉的想,冷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啊家里装的网通,忘了缴费,断网啊

    哭喊昨晚回家上网,怎么登都不行,最后才发现直接断了。郁闷啊郁闷

    今天上班把昨天的一章补上。

    明天去缴费,数钞票。

    如梦如露如是观

    “小姐咱们就这么过去双桂寺,老王妃那里不说一声,行吗”

    都做到马车上了,如宝还在嘀嘀咕咕的。墨秋正埋首在书中,不得不分出一点精力回答如宝的问题。

    “怎么,如宝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我没有那么差啦,只是怕又被责罚怎么办”

    墨秋叹了口气,“放心,这次她不会管我们。”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只需要安静的跟着我就可以了。现在可以让我安静的看书吗”

    如宝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手里却在摆弄着一个银质的九连环。很快的拆下再装上。

    到了双桂寺才知道,无疑并不在寺中。墨秋觉得奇怪,这几次过来总是很少见到他,以前的无疑很少到外面讲经的。更何况如今天朝和鲁国正在打仗,他却去了那边。虽然说佛法无边,佛无国界,可这样的时间真的很是奇怪。再加上心中的疑问,墨秋觉得事情也许真的另有内情。

    “敢问小师傅,无疑师傅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施主,师叔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墨秋点点头,又让如宝端出了些素点心,便也让那小和尚离开了。转眼如宝问到,“小姐,无疑师傅不在,咱么可还要留在这里”

    “既然来了,就呆上几天吧,权当作休息一下。”

    “也好啊不过可惜啊,如今不是那半枝莲的花期。”

    听如宝提到“半枝莲”,墨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中正巧也与这相关。当初谦知哥提到宫中有一处的半枝莲开得极美,墨秋进宫后便让如珠去打听了,可结果却很是吃惊。那里是满园皆妖娆的半枝莲,可却是禁地。是先帝最宠爱的雪妃曾住过的地方,自那美的不可方物的人故去之后,那里便成了禁地。先皇遗命,即使当今圣上也不可轻易动那个园子,其他人更是连进去都不可以。据说那里只有一个曾经伺候过雪妃的老太监守在那里。那个地方有个很美的名字。

    “莲天雪”

    莲花似冰凌,天山独绽放。雪落舞轻盈,边崖不思往。

    那美丽的雪莲,犹如冰雕出般的晶莹,在天山上独自绽放芬芳。那美丽的女子,美好的犹如轻盈雪落,即使是边塞悬崖,也让人顾盼相思不愿回。

    这是先帝和雪妃的故事,开始在美丽的犹如梦境的天山,陨落在黑暗的犹如地狱的宫廷。那曾经被世人乐道的诗句见证了他们的开始,却没有人去为结局书写只字片言。哪怕是那个美丽女子的离开,史书上也不过寥寥数字:

    安帝十五年,雪妃莫氏携皇四子于双桂寺进香,遇歹,俱殁。雪妃莫氏以贵妃礼葬。皇四子封灵王,以亲王礼葬。

    他们是宫廷争斗的失败者,所以这样已是最好的结局。

    墨秋查到了这段往事,却不敢再查了下去,有一个念头在墨秋的脑子里徘徊,墨秋不敢想,不敢问,不敢知道。

    “如宝,这几日是谁的讲经”

    即使自己不相信神佛,可那钟声,那经文里的故事,依旧可以让自己的心稍稍平静。

    “是空成大师的,前面大殿里的人可多了。”

    墨秋甩甩头忘掉刚才的胡思乱想,笑着说“就这会儿功夫,你倒已经前前后后跑过了。”

    明知是嘲笑,如宝还是大言不惭的说“那是因为我能力比较高。”

    墨秋正在喝茶,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却是咳了两声,无奈的摇摇头。等顺过气来,才说“好了,本领高的如宝姐姐,麻烦您带路,咱们也去听听吧。”

    “佛说众生平等,可为何还有等级之分”

    “向善、向佛之心不分等级。”

    “佛法可教化一切,可为何还有战争”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过一瞬。”

    “即全是由心、念所致,佛有何用”

    “佛导人心向善,佛教执念放下。”

    “佛导何人心,佛教何人念”

    “天下、苍生、万物。”

    “天下、苍生、万物与佛何关”

    “佛之孩徒。”

    “佛之孩徒即是世人所说之亲人”

    “然。”

    “那为何修佛便要断了六根,绝了红尘,拜别亲人”

    “别小家,爱大家。”

    “小家尚不珍惜,如何珍惜大家”

    “万千小家即为大家。”

    “那么说,佛爱大家即是爱万千小家,爱万千小家即是爱自己的家,爱自己的家即是爱家中每一人,那为何修佛便要断了六根,绝了红尘,拜别亲人”

    那一日,空成大师面前端坐一清丽女子,二人一问一答,辩佛论经。周围静寂,大殿上回响着女子温婉轻柔的声音。那素衣上五彩丝线绣着的蝴蝶和红花绿叶纹线的桃花,被穿堂的风吹得偶尔轻轻飘动。世人便忘了这已是炎炎夏日。春风拂面,仿佛又一阵风过,才发觉这场辩佛竟是空成大师最后无言。众人愕然。

    “阿弥陀佛,女施主好论道。”

    “在大师面前卖弄了。”

    “老衲还是那句,皆是人心。”

    “谢大师教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好一句应作如是观,参佛,参佛,竟是如是。”

    那一日,世人都说空成大师失去了往日的镇定,颠笑了着离开,竟是一步步下山而去,慢慢消失在暮色之中,却无人阻拦。

    那一日,世人都说那女子淡笑遥望,大殿门口,山巅之上,竟似金光绕体,如仙下凡。众人皆不知她在遥望什么,却无人打扰。

    那一日,世人如梦般清醒后,已不见了那辩佛论经的二人。

    那一日之后,有人传诵这天的盛况,却无人能说出那女子是谁。闻讯而来的各地高僧道人,想要打探那女子,寺中众人却只是一句“阿弥陀佛”。

    人道那女子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过历练,在那金光之中完成修炼,返仙而去。

    只有一人在不断的哀嚎“这几日可累死我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断忆啊,心痛啊”

    墨秋还在双桂寺,安静的看书,安静的想等待无疑回来,那些累人的事情自然是别人去做,虽然事是自己惹下的,再说医鹊也挺闲的。

    墨秋看着书,扯出一抹微笑,不用顾及后果的闯祸,果然是件不错的差事。断忆,断忆,截断的记忆。只有这样世人才不会追到自己头上。若想搅乱一池水,只需轻轻的投下一块石便好,可不需要把自己全投进去。只是没想到,空成大师竟这样离开了。

    “小姐以后若是再这样,我绝对不会再理小姐。害得我担惊受怕,还被姐姐骂惨了。”

    “知道了,以后我想做什么一定会先告诉你们好了吧如宝姐姐,别再念叨我了。”

    从那日之后,多少人在自己耳边念叨,虽知他们是关心自己,可听多了总是厌烦啊可也无奈,若是反驳只会惹来更严重的责备。所以,只能讨饶。

    如宝瞥了墨秋一眼,顺便哼了一声,转身出去。墨秋摇摇头,继续埋首书中。他可听到消息可是要回来了

    双桂寺的夜总比别的地方宁静,墨秋曾想过,若是可以永远在这宁静的地方生活当是人间幸事。可如今这片宁静也被打破了,是自己动的手。可又有多少人在推波助澜呢非姨那边被告知了最近不联系,也不派人过来,为的就是怕那暗中的人察觉。这几个夜晚总是睡的不踏实,总觉得黑暗中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清醒时却依旧是漆黑一片。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要忍不住了吧,在自己做出那么大动作之后。

    再一次在黑暗中清醒,依旧也没有看见什么人,墨秋叹了声气,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呢这几晚,公子不累吗”

    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回答,墨秋又叹了声气,缓缓从榻上起身,批了外衣,穿好鞋子,一步步向书架所在的角落而去。

    “今日的你气息凝重,比往日让人好辨别的多,还有一丝的血腥气,你可是受伤了”

    墨秋轻轻的说话,只要一抬手便能拨开书架上的书,看见那个躲在后面的人。可是墨秋却停住了,此时那喘气之声显得越发的重了。

    “无论你为何而来,为何而伤,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唤了别人过来,只是我不想在看到别人死在我面前,死在我的房间里。”

    “王妃倒是仁慈。”

    这人终于开口了,墨秋的脚步一顿,立刻认出这个声音就是曾经绑了自己的那个家伙。不曾想,第一个见到的竟是他。

    “原来是公子你,那日之后公子只酌人送上药丸,却不曾现身,如今真是意外。”墨秋边说边将绕到书架后面,那人果然躲在后面,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还蒙着块黑巾,右手握着左臂,显然伤在左臂上方。

    “有劳王妃了。”那人此时却是嬉笑的。

    “无妨,举手之劳。”

    墨秋没有想去将那人面上的黑巾摘去,将那人左臂的衣服撕破了一个口子,查看了一番便又到外面拿了些包扎用的东西回来。

    “为何不问我是谁这面巾下的样子你真的不好奇”

    “好奇啊可是若我刚才去扯你的面巾,此时怕是已经没命了吧你那右手上的银针又岂会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终于通了。

    别绪如丝睡不成

    “你看到了”那人显然有些吃惊。

    “你就这么喜欢用毒吗连那小小的银针上都涂满了绿绣。它虽然无色无味,可你难道不知道绿绣遇了最普通的胭脂,却会发出淡淡的荧光。我手上沾了胭脂,刚此扯裂你衣袖的时候,落了些在衣袖周围。那里是你的右手曾经按着的地方。”

    “倒是小看了王妃,那日一别之后越发的聪灵了。”

    墨秋手上的动作不听,轻笑了一声,“聪灵是形容小女孩的,公子用错词了。不过谢谢公子赞誉。你放心,今天我不问你是谁,也不问你为何受伤,我只想知道,前几日来的可是你为什么来”

    “是我,也不是全是我。王妃这里倒是很热闹。我独自来了两晚,又发现有人先来的是两晚,是这寺里的人呢。于是那两晚在下便走了。王妃又是在等谁呢听说老王爷的法事正在那桃源别院做的热热闹闹。都说老王妃偏向秦王妃,撵了顾王妃,却不曾想顾王妃在此逍遥。”

    墨秋听出了那话里的浅浅的讽刺,笑着说“我等会来的人,不曾想等到了公子。这倒也好,公子可否将解药赐予每日都靠那阵痛之药过活,墨秋心中甚是不安。至于那两块玉嘛,我这里只有一块,另一块当真不知了。公子既然对我的处境这般了如指掌,对墨秋所说的话定然也知道真假的。”

    “哈哈王妃连绿绣都知道,难道还解不了那毒吗”那人暗笑几声,试探的问。

    墨秋已经包扎好了,退到了不远处,烛光在身后,映着昏暗不明的屋子。墨秋望着那明明灭灭的烛火,窗子是开着的,那灰色的窗幔偶尔飘动一下。夏夜却很少风。

    “我是知道,但不代表会解。更何况那可真是毒公子可会给我你的血”墨秋说的很慢,声音很细,在夜里清晰可辨。

    “我很不想与王妃为敌,可他们却将我们家逼到了绝境,王妃莫要怨我。”

    那个声音有点低沉,似乎带着些真心。墨秋听在心中,觉得几分好笑,口气有些怨怼的说“公子不用向我道歉。你们若不是逼我到这般田地,我又岂会如此我不想知道公子和你口中的他们有什么恩怨,但我并不想扯入其中。你们又哪个放过了我”

    “白玉并蒂莲我已经拿到,之前在皇上手中。王妃只要将游凤珏给我即好。”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要那两块玉做什么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说的,我也怕知道。”那玉竟在皇上手中,他又拿到了,墨秋便肯定了这事绝对的复杂化。那看似无意中到了自己手中的两块玉,却包含了太多的深意,那隐藏在背后的真像也许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那人却突然走到了墨秋面前,墨秋惊了一下,往椅背上倾了些。那人凑到墨秋面前,双手将墨秋箍在了座椅之中。那人紧盯着墨秋,一眨不眨的,很久都不说话。墨秋也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一动不动的,很久也不说话。

    他的手顺着墨秋的眉轻轻划过,指尖的冰凉沁入墨秋的眉心,那手指从眉心滑到鼻尖,再从鼻尖落在了红唇之上。墨秋往一旁偏了偏头,却迅速被那人捏住了下颚。墨秋眉头紧皱,刚想开口,却被那人截了先。

    “我只是想看清王妃的样子。王妃并不是极美,可为何总有种吸引人的气息是因为王妃太聪明了吗可是太聪明的女人会被男人嫉妒的。还是因为王妃这双不经意间流出光彩的眼睛或者是薄唇微抿时的笑意那徘徊在王妃门外的男人可是为了这些”

    墨秋挥手打开那人的手,笑着说到“那如今可看清了看清了可能离开了那玉,我不会给你的。”

    那人退到了一旁,于昏暗不明之中看着墨秋,那带着寒意的声音说“王妃不怕那毒”

    “怕,可你,不会让我死的。”那玉一天还在自己手中,自己就会活着,如果那玉真的很重要的话。

    “若是王妃死了,那玉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你会让那种不确定因素留在世上吗你该想得到我定然是做好了安排的。”

    “要怎样你才能将它给我”

    他着急了,着急着想得到那个也许可以称之为关键一环的游凤珏。

    “告诉我你是谁还有为什么你们要得到它”

    墨秋加重了“你们”这个字,想必这人也能听得出什么意思。自己只是媒介,牵制着双方的举动。至于自己这个媒介究竟要起到多大的作用,总是需要一方,来解答的。

    “在下若是不答应呢”

    “那也没什么,事情就继续拖着呗。看是我的命长,还是公子您的事情急。”

    “小姐醒着吗是同我说话吗”

    如宝就谁在外间的榻上,这里面这么大的动静,也总算是醒了。

    墨秋看着面前的人往黑暗中退去的身影,笑了笑,向着外面回答说“没,就是醒了。你接着睡吧。”

    如宝咕哝了一声“哦,那小姐也快睡吧。”

    等墨秋再回头的时候,那隐在了黑暗中的人已不见了踪影。墨秋笑得甚是灿烂。身旁的烛火发出“噼啪”的声音,烛光只照亮了墨秋一半的面孔,黑暗中妖娆异常。

    “连上他说的两次,你这可是三过而不入呢我们何时生分到这般田地”

    转眼间,墨秋的笑又收敛了去,闭上双眼,黑暗中两点突然的光亮,瞬间碎了一地的晶莹。那说出的话是给刚离去的人听的,若不是那最后一声的呼吸深重,也许还是不曾发觉他曾经来过。

    千丝万缕的别绪在墨秋脑海里交织,盘结出各式各样的答案,却又统统被一一否认。自那之后竟是再也睡不成了。直至清晨如宝打着哈欠进门的时候,墨秋还是枯坐在位子上,唇角一抹奇怪的笑,眼中掩不住的哀伤。

    如宝一惊,差点连手中的东西都扔了,冲到墨秋面前紧张的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墨秋的手很凉,在炎热的夏天都觉得刺骨。如宝更是担心的上下打量。好一会儿墨秋才回过了神,发觉是如宝,那眼中的哀伤消失,唇角换上了一丝带着暖意的微笑。

    “我没事,只是坐久了,有点僵。今天起了大早,如宝快些收拾一下吧,今天讲经的人是谦知哥呢”

    如宝越发的疑惑担心,可无论她再怎么问,墨秋都是那种淡淡的微笑,什么也不回答。如宝气的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等如宝看到讲经的人果然是无疑的时候,看着墨秋的眼神写满了惊
………………………………

第26节

    讶。

    墨秋平静的寻了一个位子坐下,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以淡定的口吻讲述经书里的故事。墨秋知道自己一点也没有听进去,而那看着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冰冷和落寞。他的经文只讲了一半,墨秋便觉得呼吸不够顺畅,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经堂。如宝跟在身后,一脸的担忧,追出去前看了一眼稳坐莲花台上的无疑。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落在了如宝转身之后。

    如宝在那曾经盛开了半枝莲的地方找到了墨秋,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如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小姐在自己的心目中就是坚强的化身。即使当初顾将军过世,夫人过世,被老王妃和秦芳欺负的时候都没有像如今这般伤心。如宝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如宝发觉此时的自己竟然只能安静的陪着她,不能说话,会惹她更加的伤心,不能跟着哭泣,会惹她更加的心痛。

    这埋葬了一个王朝的地方,空气中本就飘散着哀伤,如今那无声的哭泣,不断的泪水滋润了土壤,却仿佛凝聚了更大的哀伤。

    “施主何事这么伤心呢”

    如宝有些怨恨的看着来人,墨秋则始终没有转身,只是止住了那抽泣的声音。

    “若是大师突然发觉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一直在欺骗自己,大师会如何”

    “人心最是善变的。施主切莫过于伤心。”

    墨秋突然回过头来,盯着无疑,眼中还含着泪水,“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欺瞒我至此我一直不曾问过你,我相信你,可你怎么可以和他们一样呢”

    墨秋从不会这样,从来不会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这样嘶喊,甚至捶打别人。

    无疑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被墨秋打,那些拳头落在身上并不痛,痛的是她的责备,是自己心底的自责。知道她会猜到,知道聪明的她会埋怨自己,甚至也想到了她会恨自己,会不跟自己讲话,却都没有料到她会哭得这般伤心。所以,无疑不敢动,任由那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身上。

    墨秋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泪水止住了,手已经通红,紧握着藏于袖中,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人,笑得好不落寞,“我等你的解释,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说都可以。谦知哥,我等着。”说完墨秋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一回到屋内,墨秋便吩咐如宝“去收拾东西,我们回桃源别院去。今日之事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如宝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一声不吭的去收拾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更两章,弥补之前的。

    可堪世事皆如梦

    那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还在热闹的继续,墨秋没有惊动外面的人,直到进了自己的竹屋,如珠才惊讶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姐姐干嘛这种表情,怎么不欢迎我们回来啊”

    墨秋从双桂寺离开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到了桃源别院时太阳都落了山。墨秋的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也许是昨晚未休息好的缘故。可看着如珠的笑容却带上了一丝轻松,这便是回到了家的感觉。

    如珠看了一眼墨秋身后的如宝,如宝往后缩了缩,感受到自己姐姐的怒气,小声咕哝一句“不管我的事,是小姐突然要回来的。”

    如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扶了墨秋坐下,又拿了软垫给墨秋垫在身后,转身倒了杯凉茶。却又先冲着如宝说到“你去厨房说一声,让她们准备些清凉去火的膳食来。”最后又咬牙的加了一句“晚上再跟你细算。”

    墨秋听到如珠说话的口气,便知她在生气,所以等如珠再面对自己的时候,墨秋抢先说道,“姐姐别生气,是我突然想回来的。”

    如珠想反驳,却又被墨秋止住,接着说“我知道姐姐担心什么,之前我将暗卫撤了时姐姐就不高兴。如今突然一人跑回来,姐姐当然会担心。可是我也是有考量的,现在他们都顾不到我的。”

    墨秋说到最后的时候,突然重新陷入了落寞之中,不过很快却又恢复,拉着如珠细细的将这几日的事情都说了。包括那人突然带伤的造访,也包括对谦知哥的怀疑。

    如珠仔细的听,眉头却是越皱越深,墨秋说完的时候却还是不忘将凉茶递给她。“小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当初我就不同意将暗卫撤了。若是那人在小姐回来的路上再劫持了小姐,该如何是好更何况,当初秦芳做的事,小姐就忘了吗”

    墨秋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他们此时怕是顾不得我。若是那太子妃定真的在皇上手中,你以为那人是那么好拿到的吗他的伤怕也是这么来的。虽然伤的不重,可我的胭脂可是你特别给我定做的,混进他的伤里也够他难受一阵子了。至于秦芳,我想当初她也是临时起意才那么做的,而且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才会漏洞百出。咱们不也利用了她一回,让她在青王那里得了大恶名嘛如今她也快临盆了,不会再做这种事的。所以姐姐你真的不用担心的。”

    “那也是他们活该。那个秦芳仗着自己父亲,竟然买了临渊阁的杀手拦路劫杀我们。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絮儿,那日也确实是躲在外面偷看偷听,又故意掉了玉佩,想赖我们院子里的人手脚不干净,不过是被我们先下手为强。若不这么做,青王怎会偏向我们皇后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他们哪个是真心的不过是怀着不同目的让我给他们办事罢了。”墨秋的口气有些怨愤,然后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自从知道那两块玉都是有内容的,那青王当初对自己的恩爱,就是那么的虚假做作。很早之前他给了自己游凤珏,让自己陷入了迷惘之中。后来的恩爱,甚至为了她不惜与老王妃和秦芳反目,这些更是让自己心动了。以至于当按着皇后的意思去诱惑他的时候,自己是有些歉疚的。看着他为了自己,连亲骨肉都不去理睬,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和秦芳也生出了恻隐之心。甚至因为他不能放弃的责任而会感到难过。

    这桃源的美丽嚣张,那月下的诗酒歌舞,那黑夜的意乱情迷,在自己的心中烙下深刻的痕迹,深刻的哪怕是饮下了忘川之水都不会遗忘的痕迹。

    因为烙下时的深刻,所以剥离时越发的痛楚。

    然后,随着那突如其来的战争,随着他的离开,仿佛排练好的戏剧,一幕幕开始登台。

    突然便被发现的双玉。

    一瞬便被传开的消息。

    突然间的战败和两万将士的血流成河。

    一瞬间的彻查和两部官员的改朝换代。

    事实的表象在慢慢被剥落,却又似乎总是笼罩在层层纱幔之后,风已吹乱了纱幔,却还要揭开层层,方看得最后的结局真相。

    大家的真实在悄悄被揭开,却又仿佛总是阻隔在重重围墙之后,风已穿过了围墙,却还要跨过重重,方看得最后的面目嘴脸。

    青王甚至还没有皇上直白,至少皇上还明确的回答了自己,他要秦家亡。偶尔自己也会为他辩白,他是臣,他有他的不得已。可是,那不知从何时便开始布的局,那一步步将自己扯入的举动,又岂是那微微的“不得已”三个字可以解释的

    也正是这些,才让自己真正的开始正式这场博弈。这场自己也被设计其中的博弈。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救醒那个女人,她也应该是关键的一环吧,被自己身边的男人设计的一枚棋子,原来她们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幸运。

    “如珠,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如珠本来见墨秋独自在想事情,便不说话的陪着。她也知道因为无疑,自家小姐该是如何的伤心。自己当初也曾怀疑过,可小姐说要相信,自己选择了相信小姐。可是,若是那个人真的伤到了小姐,自己绝不会绕过他的。

    “老样子,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可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也许看出来我们不会杀她,所以才肆无忌惮的,真当她还是宫里的娘娘呢。”

    墨秋听着如珠话中的不满,觉得好笑,之前的烦闷竟是少了些。“那个女人被人伺候惯了,如今没了性命之忧,那之前的作风便又出来了。不过,她的好日子也到时候了,我准备今晚去会会她。”

    墨秋在如珠的眼中发现了兴奋的亮光,不知是不是单独让医鹊守着桃源,如珠跟他相处久了的缘故,对于调教人也生出了这样的兴趣。若真是如此,倒也是好事一桩。

    “开心吗是不是医鹊教了你很多医理想找个人试验一下”

    墨秋突然生出了调笑的意思,果然看到如珠的脸一红。

    “小姐乱说什么啊不管小姐了,我去看看如宝,弄个晚膳也这么久。总要通知非姨他们小姐回来了,顺便安排一下晚上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如珠的举动,到了墨秋眼中就化作了四个字“落荒而逃”。突然间心情好转了很多。无论结局是谁什么,无论谁背叛了谁,日子总是会过下去的,自己和她们也总会过下去的。

    “这么说她已经回到桃源去了”

    “是。”

    “回那边也好,有自己人盯着。她可是怀疑你了”

    “是。”

    “对着朕,你如此怨恨可朕也不想如此,谦知可明白朕”

    “明白。”

    “哎,你还是不愿与朕多说。朕的兄弟中没有几个了。”

    “”

    依然是那郁郁葱葱的树林,依然是月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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