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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画秋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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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秋的车架,神情一滞。墨秋环顾了周围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一副没来的急收完的牌搭子,角门处几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墨秋将一切收在眼底,却并不多言,只吩咐那小厮去叫抬软轿的过来,那小厮这才一溜烟儿的往回跑了。不多时,四个小厮抬着一定红顶小娇来到了墨秋面前。一行几人往墨秋住的西院而去。

    到了西院门口,却发觉西院的门大敞着,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墨秋也不待见那四个畏畏缩缩的小厮,独领了如珠往内里走去。一路上也未瞧见个丫头、婆子,如珠不满的抱怨:

    “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咱们不过出去几日,这些人倒越发的放肆了。”

    “先去把如宝那丫头寻回来吧估计又在乐桃那里野着呢”墨秋对那些丫头、婆子本就厌恶,自然也不会管那些人的去留。

    如珠答应着,却忙着收拾东西。不过几天不在,这屋子竟落了一层薄灰,显然那些下人根本没打扫。墨秋也察觉了,眉头皱了皱,心里无来由的痛了一下,催促着如珠先去把如宝寻回来。

    过了片刻就见如珠神色黯然的回来了。墨秋吓了一跳,急忙问:“这是怎么了”

    如珠哽咽的回答“小姐,我听她们小声议论说阿宝犯了事,被老王妃关起来了。都好几日了。”

    墨秋一声抽气,觉得事情严重,急忙又领了如珠往景涯轩而去。一路上甚是忐忑不安。

    墨秋和如珠到景涯轩的时候,乐桃正和几个小丫头在玩踢毽子,满园的笑声在看到她们时戛然而止,乐桃一个恍神被对面踢过来的毽子砸着,顾不得理会便喘息的问:“顾王妃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长住双桂寺,直到青王得胜归来吗”

    墨秋心中一紧,冷哼一声说到“这是谁说的我记得当初母亲只是让我去祈福一段时间啊怎么,就算是要等青王得胜,难道我都不能回青王府吗”

    乐桃也是个伶俐的人,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便笑嘻嘻的说:“当然不是了,呵呵,顾王妃莫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顾王妃当然能回青王府啊您来找老王妃吗老王妃今儿去她妹妹宣夫人家了。罗浮和川红都跟去了。”

    墨秋看着乐桃,知道她的话虽然有推脱之词,却并不见得全是假的。瞧这些丫头婆子的放肆样,定然是景涯轩当家作主的人都不在。即知如此,墨秋也不愿与乐桃为难,口气也舒缓了很多,“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只是过来跟母亲请个安,就烦劳姑娘回头带个话吧。我这便回去了。”

    乐桃笑着说“顾王妃客气了,等老王妃回来我一定禀明她,您放心吧。”

    墨秋点了点头,便向院外走去。乐桃撇了撇嘴,正准备继续玩乐,墨秋却突然回头问到“对了,乐桃姑娘可知道我那如宝丫头哪里野去了”

    此话一出,却见周围的丫头婆子都有些瑟缩。乐桃听到问她,也是微微缩了下头,很快又笑着说“说起来好像也有两三天没见着如宝了,到不知道去哪了”

    墨秋看着乐桃,盯着她的眼睛很久,久到乐桃忍不住避开墨秋的注视。墨秋这才说到“是吗如宝那丫头就是爱乱跑。不过她跟姑娘倒是一直感情很好,回头她若是来寻你,记得跟她说一声我这边正找她呢”墨秋说完也不等乐桃回答,便匆匆离开了。

    乐桃笑着答应,却感觉从脚底蔓延上一股冷气,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

    “乐桃姐姐,咱们接着玩吧”旁边一个小丫头看墨秋走远,便拿着毽子凑到乐桃身边说到。

    乐桃没好气的瞥了那个小丫头一眼,口气不佳的说:“玩有什么好玩的去、去、去,都离我远点儿。”

    那小丫头讨了个没趣,嘟着嘴嘀咕一句“又拿我们撒气儿。”瞧见乐桃瞪她,便吐吐舌头,一溜烟儿的跑了。其他的人见到这般,便也都找了借口离开,只留下乐桃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呆在原地。

    “小姐,阿宝虽然贪玩,却并不会乱跑的。以前在这府里,也最多是各个院子串串,如今连乐桃那都说没见过,我怕”

    平日里如珠虽然对如宝十分严厉,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娘胎里就是同吃同睡的。以前就是分开也没超过十天半个月的,这次事情突然,如珠的焦急显而易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如珠才会唤如宝为“阿宝”。

    墨秋走的很慢,从景涯轩出来就一直没说话,如珠的问话也不答,快到了含烟翠的时候,突然对身旁的如珠说到“你再陪我去一趟东院。”说完转了方向,也不等身后的如珠迟疑未决,疾步而去。

    “呦,这是什么风啊把姐姐吹到我这儿来了”秦芳躺在贵妃椅上,一旁的矮几上放着水果、糕点和汤药。

    从进门的前一刻,墨秋就收拾起心里的紧张与担忧,以无事人的模样去见秦芳。如今见秦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对自己,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不刮风,我就不能来看看妹妹吗自从妹妹怀孕以来,妹妹要忙着保胎,我要忙着伺候夫君,咱们可少了好多说话的机会。如今夫君去了边城,咱们总算有机会聊聊天了,妹妹说是不是”

    秦芳听了那句“忙着伺候夫君”,脑子里便涌现出墨秋和青王在西院喝酒歌舞的惬意模样,心里的气便直冲大脑,眼含怒气的瞪着墨秋,一字一顿的说“姐姐真有心了”

    墨秋看着秦芳生气的模样,笑得更灿烂的说“这次夫君带军出征,我也是第一看到夫君一身戎装的英姿,耀眼的仿如日月光芒,可惜妹妹不能到那种场合。而这几天我奉母亲的命在双桂寺为夫君祈福,心里亦感激母亲对我的信任,却不想被一些人乱说。妹妹,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呵呵”

    墨秋纨扇掩口,轻笑出声,眼睛却从未离开过秦芳。只见秦芳握着躺椅的手轻轻的颤抖,脸色阴郁的说“是吗姐姐不说,我还真以为姐姐惹了娘亲生气,被娘亲罚去忏悔呢不过姐姐您也不能怪别人误会,听说您那西院都成空的了,怎么不让人生疑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那院子空了我还以为那些丫头婆子放肆,看主子不在,就到外面撒野呢不过空了也无妨,反正那些奴才也养不家,我早就不想要了,别人捡去我还乐得轻松呢”

    墨秋从踏进东院的时候就注意到有几个闪躲自己的身影看着十分眼熟,就是原先曾在西院服侍自己的几个小丫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费尽心机挖过来的,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

    “可惜了,姐姐宝贝的那个丫头也不见了吧姐姐这么急着过来,不就是为了问我可见着你那丫头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再次重申,更新时间为二、四、六,雷打不动,除非俺被雷劈着了。

    好像俺也没做啥坏事,不会被雷劈的。

    哦呵呵

    墨菊无色人有心

    秦芳笑得好不得意,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人物,即使手腕不太高明,却也不是被人简单的几句挤兑就打落的角色。墨秋望着她笑,轻摇纨扇,不答话也不反驳。心里倒是笑她这么沉不住气,还没问就全盘拖出,怪不得成不得事。

    秦芳被墨秋瞧得心里突突的,不自觉的将手按在了胸口处,那里有蓉德妃送给她的玉佩。以前蓉德妃在她的众姐妹中最疼的就是秦芳。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还是秦芳,玉佩是秦芳怀孕后,蓉德妃送给她的。玉体冰凉,贴着胸口而带能让人觉得心静安然,有利于安胎。当然,秦芳也最喜欢这位姐姐,自蓉德妃殁了,越发的思念她,总觉得这玉佩上有蓉德妃的精气在,会保佑自己,便时刻带着。久而久之竟养成了一紧张就去碰触玉佩的习惯。

    墨秋注意到秦芳的小
………………………………

第17节

    动作,心中的笑意更大,悠悠然的开口说道“妹妹真是冰雪聪明,既然知道我的来意,想来也不会瞒着我吧更何况一个小丫头对妹妹来说太微不足道了,妹妹说是吗”

    秦芳仿佛以为墨秋服了软,笑得越发狂傲,哼了一声,吐出一句“姐姐说的不错,那种卑贱的奴婢,我怎会看在眼里。可惜她偷了府里的东西,罚她的是娘亲,跟我没一点关系。”

    墨秋听了秦芳的话,心中的不安加大了,面上却不曾显出一丝,继续浅笑着说“哦有这种事若真是如此,那到时该罚,可就怕是”

    “哼,姐姐是想就怕是有人陷害了那丫头可惜,姐姐会错了意。”

    自从墨秋与青王的关系变好之后,秦芳连表面上的和谐都懒得维持,对墨秋说话的口气也越发的差了。墨秋听了也不做怒,心里倒是真担心如宝那丫头。

    “妹妹误会了,我可没说这种话。虽说我顾家也不是什么显赫之族,可打小也见过一些世面。如宝也跟了我这么久,总不至于这么没层次。可就怕是这东西是极珍贵的,万一给弄损了,倒是连我也罪过了。”

    墨秋心中那个不安的影子在说着一样东西的名字,可是墨秋却不敢承认。

    秦芳冷笑一声,“姐姐顶真儿的聪明,那东西却是极珍贵的。祖上传下来的游凤珏,青王妃的信物。却不知怎么去了那个贱婢手中”

    秦芳一边说一边观察墨秋的表情,却见她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不仅嘀咕“难不成这东西真是青王给她的,否则她怎会如此镇定”

    却不知此时墨秋的内心早已如起潮的海水,翻滚汹涌。刚才心中一直担心的,到底是应验了。心底却又明白,此时万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故而唇角的那抹微笑始终嫣然,“游凤珏原来是这个东西。那丫头到真是识货。”

    秦芳心中琢磨,却弄不清墨秋这话是何意。墨秋一副不急不躁,泰然处之的模样,更是让秦芳心中暗自气闷。就是她这副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模样,却总是勾的青王注目。仿佛只有她是红尘之外的仙子,俗尘之事,不过匆匆,过眼化云烟。秦芳越看越气,口气更恶了几分:

    “姐姐还是快想办法救救那个贱婢吧。听说娘亲已将她关在地牢里五六日了,除非她能说出前因后果,否则就要按偷者十律办了。”

    偷者十律是天朝律典里的一则。对于犯偷盗罪的人,按十级论罪。最高一级则是“窃国之宝者,行射杀。”所谓射杀便是将人绑在柱子上,以剑射人心脏,生死天命。

    墨秋心中骤然缩紧,若有心游凤珏也算是国之宝,看来老王妃此次是下了狠心。

    “我的丫头我自然会护着,就是要打要杀也要我点了头才做数。”墨秋明白这话被老王妃知道了,会更添怒气,可墨秋就是要秦芳将话带到。

    “姐姐好大的口气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对了,妹妹我好心提醒姐姐,娘亲说在那个贱婢招供之前,任何人不得见她。我乏了,不送姐姐”秦芳安稳的躺在贵妃椅中,嘲讽的看着墨秋。

    墨秋微笑着起身,昂首缓步离去。

    出了东院的门,墨秋的脸色瞬间变的凝重。如珠不安的看着墨秋,似乎有千言万语。墨秋看着身后,薄唇抿得发白,一个甩头,匆匆离开。

    回到西院,墨秋直接去看那锁着玉的匣子,果然是开着的,连另一块玉都不见了。墨秋心中大惊,也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曾经自己也跟青王提起过游凤珏的事情,青王却是一笑,只说本就是给她的东西,自然由她收着,也不准她交给老王妃。墨秋无法,只得找了个带暗格的匣子锁着。后来,又多出了白玉并蒂莲的太子妃定,皇上那里也是不要,只好再次锁进匣子里。如今,前事之因终成了后事之果。

    “小姐,阿宝知道这两块玉的重要,绝不会自己拿出去的。”如珠猜的到墨秋此时心中所想,话却说的没什么底气。

    墨秋一声长叹,说到“我也相信她不会,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算了,还是先想办法将如宝弄出来吧。再不行,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可老王妃都准备用偷者十律了,阿宝怎么办啊”碍着如宝的事情,如珠已失了往日的冷静。

    墨秋拉着如珠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安慰的说“姐姐,别担心,我既然能说出那番话,自然不会让如宝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去一趟月朵那里,也许她会帮我们的,她总算个正派清高的人。”

    如珠听了这话,神色缓和了些,低头思索片刻,终于展露一丝笑容。

    “这就对了,万不能让外人瞧低了咱们。去吧,我等你回来。”看着如珠的笑容,墨秋也放心了,那样微笑的如珠才是那个镇定的她。

    “请问月朵姐姐在吗”如珠守礼的在门外询问,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里边回应道:

    “在呢是如珠吗进来吧。”月朵的声音很低柔,很符合她行事低调的性格。

    如珠进屋后才发觉月朵正在作画,便不发一言的等在一边。如珠记得以前墨秋告诉过她们,可以在自己屋里玩闹,可一旦出了屋子,就必须端出大家的风范出来,即使是丫头也要让人一眼就知道是她墨秋调教出来的人。所以,该守的礼节绝对不能省,决不能因为与对方的关系好便肆无忌惮。

    月朵显然将所有的精神都专注在了画上,虽然之前答应了一声,却并不招呼如珠,而是全神贯注的运笔挥墨。如珠也不说话,这倒是第一次见月朵作画。

    宽大的宣纸上,两朵墨菊跃然而出,除此之外竟无一丝背景杂物,却显得比那色泽鲜明的图画还意味深远。

    如珠一直等到月朵将墨菊的最后一笔结束,才从旁边的台架上拿了拭手的帕子递给月朵,笑着说到“月朵姐姐这幅墨菊,真是画到极致了,怕是无人能出姐姐左右了。”

    月朵看着如珠浅浅一笑,轻言道“不过是画多了,顺手罢了。你说该提什么句子好呢”

    如珠知道这是月朵在考自己呢想来月朵定是听过很多赞美,不过大多只是因为是她画的便说好,其实却并不能说出个道理来。对于那样的赞美月朵也定然不屑一顾,如珠心里暗自庆幸,索性平日里常听自家小姐念诗,也总还记着几句。于是,墨秋故作仔细思考的模样,在瞥见月朵眼神中的一丝清冷的时候,出声说到:

    “月朵姐姐这墨菊画的太好了,一般的句子怕是配不上呢。我想了许久,倒是有一句,不知合适否”如珠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着月朵。

    月朵低头收拾画具,漫不经心的说:“说来听听。”

    如珠故意清清嗓子,缓声念道:“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听第一句的时候,月朵不曾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未停。可如珠第二句刚念完,月朵就吃惊的望着如珠,仿佛要看透如珠似的,许久才悠悠吐出一句“听说顾王妃是才女,我一直不曾全信,如今听了妹妹的句子,才知传言非虚。妹妹不愧是顾王妃身边的人。妹妹不是随了顾王妃去寺里,不知这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珠感觉的到自己的话让月朵觉得愉悦,面上却显出无奈的神色,说到“不瞒姐姐说,真有一事相求。”

    “为了你那妹妹”月朵不愧是青王府数一的管事丫头,虽不多言却将万事看在眼中。

    如珠轻咬嘴唇,未曾想月朵如此直接,一顿足,鼓气的说到“姐姐说的没错。我与小姐一回来就听说如宝因偷玉被关进了地牢。姐姐也知道我那妹妹,平日里嘴上不饶人,性子也燥,可绝不会干那种偷盗之事。只是这府里真心肯帮我们的又有几人听说如宝已有五六日不曾进食,老王妃也不许人去探视,更要以偷者十律办了如宝。小姐无法,只得让我来求姐姐帮忙。”

    月朵拿那清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如珠,如珠坦荡的回视。

    “你可知府中规矩”终是月朵轻言一句。

    如珠笑着说“自是知道。正院不得插手后院诸事。只是,姐姐,此时的青王府,哪里有我家小姐的容身之地哪里有能帮我们的人呢姐姐若不肯,我也不会强求,自会等老王妃回来了,最差不过是同案罪等。我只是不信如宝会做出这种事。”

    月朵冷冷的说,“如珠妹妹,你既要我帮忙,却不肯说实话吗那玉岂是如宝一个小丫头能偷得到的你当老王妃不明白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有更新,今天补上。鞠躬

    看过的留个爪印再走吧呐喊

    破空划幕裂锦脆

    如珠看着月朵似笑非笑的模样,心思百转千回,不曾想她也是七窍之人。明白这个,如珠却是心中有些安稳,她果然如小姐说的是个正派却清高的人。真是如此,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姐姐果然是玲珑。我既来求姐姐帮忙,自然不会隐瞒姐姐。若我说那玉是青王送给我家小姐的,姐姐可信”

    如珠有些忐忑的看着月朵,却见月朵笑着说到“即是王爷所送,你们又有何担心呢解释清楚就是了。”

    如珠松了口气,却又无奈的说“若真如姐姐说的倒好了。青王私下里将玉给了小姐,本就违了祖制,小姐未将玉呈给老王妃,更是错上加错。小姐一直心中不安,可王爷执意如此,却不想还是出了这般事情。”

    “老王妃那里是气王爷私下赠玉,这事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只看你家小姐怎么办了。”

    月朵说完,再不多说一字,任如珠如何恳求,只做不闻。

    如珠回了西院,将刚才的一切告知墨秋,墨秋喃喃着那句“只看你家小姐怎么办了”,眉头深锁。如珠瞧着墨秋的神色,只觉得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揪紧,却不敢出声打扰。

    突然,墨秋盯着如珠,急切的说“我写封信,你速带去非姨那里,一个时辰内回来。”说完,便匆匆研磨,速写了递与如珠。如珠望着手中墨香犹盛的书信,再看墨秋坚定的模样,二话不说便往屋外而去。

    望着如珠离开的背影,墨秋心里叹息,此事终是自己大意了,当初就不该私心的信了青王。

    “这是怎么回事”喧闹的景涯轩因为一个苍老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王妃望着三五成群的下人,穿过重重的人墙,眼神落在那跪在庭院里的淡薄身影上。心中暗道“她果真是个聪明之人。”脚下步伐稳健,缓缓行至人前。经过墨秋身边的时候,仿佛刚发现般的,惊讶说到:

    “秋儿这是做什么你们这些无眼的家伙,怎么伺候的”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回答,目光流转在老王妃和跪着的墨秋之间。

    一身白衣,青丝垂散,俯倒在地,双手过头,一卷白绢,娟娟小字。

    墨秋听到老王妃的声音,便开口说到:“罪妇祈请母亲大人降责。”

    老王妃眼神无波,身形不动,静静地望着跪着的墨秋,许久之后才对身后的罗浮说到“扶了顾王妃进来,这样成何体统”

    罗浮依言去搀扶墨秋,墨秋却依然伏地不起,声色哀戚的说“罪妇不敢,请母亲大人先看罪妇的陈状。”

    老王妃走了一半的身形顿住,一声冷哼,手中的桃木蟠桃献寿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甩袖进屋而去。罗浮见此,只得避让的从墨秋手中接过白绢,匆匆追去。

    一道雕木漆门,里外两番心境。

    墨秋在赌,赌老王妃会将此事闹得多大。如珠送去的信,不过是让非姨在必要的时候帮自己一把。这边的战场却还是要自己打。

    老王妃看着白绢上的陈状,言辞切切,罗列详实,若真按这绢上定墨秋的罪,可以却不可能。自己看了一辈子的人,不想竟也有看错的时候。是之前的她太善于隐藏,还是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本以为小聪明一个的角色,竟渐渐的展露锋芒。连自己的儿子也倒向了她。此次本是借着事情打压她,不想她竟能做的这么狠绝。

    “罗浮,你看看,当真是小瞧了她啊”老王妃气闷的将白绢甩给身旁的罗浮。

    罗浮小心的接过,逐字逐句看去。

    “罪妇顾氏墨秋,自幼从母命,念女德、女戒,尊三从四德;又从父命,熟君制、律典,奉忠孝仁义。难料,得嫁青王至今,无子所出,屡逆长母,不和姐妹。更至昨日,因嫉,藏青王私赠玉佩一枚,为曾祖功勋,皇室恩赐,青王妃定。知之却藏,视为盗;知之不报,视为逆。甚者,纵容属婢作乱。如此不敬祖先,不孝长母,不睦姐妹,实犯十恶之三,肯求母亲大人修书封印,退归本族。”

    老王妃见罗浮已看完,盯着手中的茶,说到“她这是逼我不能议她的罪啊不议她的罪,自然便不能定那个丫头的罪。”

    罗浮未曾想墨秋会将自己写成这般,更何况老王妃此时正在气头上,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王妃见罗浮不答,知她心软,笑着说“她既然想认错,便先跪着吧。我乏了,罗浮来给我打扇吧。”说完果真在软榻上就睡下了,罗浮拿了一旁的蒲扇,缓缓的扇着,心里却寻思着怎么帮墨秋。当初被秦芳剜去眼睛的小厮是自己的亲弟弟,若不是墨秋,弟弟怕是连命都没了。如今又哪能在医馆里打下手虽然看不见,却能拿一双脚碾药,也能用鼻子闻,用嘴巴尝。竟是比以前在青王府还快活了些。只是罗浮不明白,这事有必要闹这么大吗

    院外的墨秋恭敬的跪在那里,单薄的身影在艳阳之下,显得异常的孱弱。墨秋知道苦肯定是要吃的了,也做好了长跪的打算。却不想这一日一夜下来,老王妃竟只做不理。不过,这样闹得越大,结局越是难料。究竟如何便谁也不知道了。

    只是,墨秋的心中总存着一丝疑惑。

    如珠焦急的看着身形疲惫的墨秋。这两天来墨秋滴水未进,只这么跪着,老王妃不发话,也无人敢过问。眼看着墨秋快支撑不住了,那边的如宝也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如珠焦急却没有更好的法子。

    “如珠,非姨”因为滴水未进,墨秋的声音已经哑了,每说一个字仿如针刺般的痛。可墨秋还是努力的坚持,这场战争谁坚持到最后,便胜利了一半。

    如珠始终守在墨秋的身边,见墨秋问起,贴着墨秋耳边回答“我昨晚又跑了一趟,非姨说消息已经递到里头去了。”

    墨秋笑了,却觉得连微笑也是痛的。这两天来,秦芳来过,在墨秋身旁唏嘘了一阵,又骄傲的离开。墨秋思索再三还是觉得应该让皇后知道此事,只是自己此时离不开青王府,自然只能拖非姨将消息递进去。

    墨秋心思翻转,却见罗浮领了一个人从身边绕过。墨秋的眼睛因为强光有些模糊,竟未认出那人是谁只觉得那飘散的气息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有那留在身后的一丝香气,仿若霜打菊花后的清冷。身旁的如珠却是惊讶的脱口而出:“她怎么来了”

    老王妃心中也不平静,本以为墨秋不过是做做样子,不出一日必定求饶。不想,她竟也两天一声不吭的硬撑下来。老王妃心中倒是有些微微的佩服墨秋了,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这般的不服输。可到如今,自己才明白适时的软弱更重要。

    老王妃正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处置,却见罗浮匆匆而来,遂问何事。

    罗浮附在老王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却见老王妃神色大变,问到“真有此事”

    罗浮点点头,说“人还在外面侯着呢,可要她进来回话”

    老王妃仿佛受了很大的震惊,许久才对罗浮摆摆手说到“叫进来吧”

    罗浮又匆匆而去,耳边还能听到老王妃喃喃的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个素色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正院的月朵。

    “给老王妃请安,老王妃万福。”月朵不卑不亢的盈盈拜倒,神色倒不似往日。

    老王妃的头似乎在隐隐作痛,忍不住轻轻按压太阳穴,眼也不睁的说“起吧,将你知道的一字不拉的说一遍吧。我要听真话。”

    月朵笑了。罗浮望着月朵的笑容,终于发觉为何今日的月朵看上去与往日不同,那原本清冷的眸子竟也有了生气。

    “禀老王妃,并无什么前因后果,只是如宝被打入地牢之前,放在我那一个锦盒,说是要我交给她姐姐的。我当时不曾在意,后经此一事,便觉事有蹊跷,遂私自打开了,却是白玉一块。此玉质地上乘,即使孤陋,奴婢也认得圣上的名讳,正刻在白玉之上。奴婢觉得事情严重,便来禀承老王妃。请老王妃过目。”月朵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狭长的锦盒,一边打开一边递呈了上去。

    老王妃此时才睁开眼,正看见递到面前的锦盒。一惊,撑着坐起,慌乱间打翻案几上的茶盅。茶盖滚落,碎了一地青花瓷。清脆如破空,划开寂静的帷幕,有裂锦的撕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或者是传向遥远的地方。

    锦盒中,一块白玉,并蒂莲的玉样,莲心中一个“琤”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别人文上的点击率和积分,俺那个郁闷啊

    开会,开会,又见开会。这两天会很多,更新可能会晚点。致歉。

    戋戋凤仙夹竹香

    “你可知此事若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老王妃的声音有些沙哑,紧盯着月朵问。

    月朵笑笑,“所以奴婢才秉承老王妃啊”

    老王妃觉得头越发的痛了。当初先皇钦定顾皇后为太子妃,太子妃定却被皇上弄丢了。为了寻回来宫里也派过不少的探子,结果一无所获。宫里都盛传皇上不喜欢顾皇后,才将太子妃定私自送了人。起初众人都以为是蓉德妃,不曾想却在墨秋那里见到。不知这其中又是何种曲折

    “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会定夺。月朵,有些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吗”到如今,老王妃心里明白,无论这是不是真的太子妃定,都不能让旁人知道了去,否则整个青王府都会陷入难堪的境地。

    月朵又是盈盈一拜,说道“奴婢明白。”

    老王妃重新躺下,对罗浮摆摆手,示意她去送月朵,又吩咐川红到:“你去外面传话,就说顾王妃素来恭谨,处事合宜,待人温顺。此次之事实属疏忽,今已自请小惩,可堪为众人典范。再去挑几个细心的小丫头,扶了顾王妃回西院,小心伺候。”

    川红应声答应着,转身便准备出去。却听老王妃一声喝道“回来。”川红心中一愣,从未见过老王妃如此不安的神色。

    等了许久,老王妃才又说道“把那个丫头也放出来吧,但在青王回府之前,还没弄清事情始末之前,那丫头
………………………………

第18节

    不许出府。”

    因着之前跪久了的缘故,墨秋这两日还不能如常的行走。如宝也被送回来了,整个人却虚脱的不像样子,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到如今都还在灌着汤药。应该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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