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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少年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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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缘说完这句话,便又将棉布塞进了耶律凤兰的嘴里,牢牢地把她的嘴给堵住了,让她说不出话来。
耶律纳吉勒马于城下,双眼凝望城头,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长戟,看着自己的妹妹又被堵住了嘴巴,他的计策也被叶少缘给识破了,他的心里早已经气急败坏,他本想一不做,二不休,就此带着大军冲杀进去,可是一看到耶律凤兰那张最为熟悉、亲切的脸庞,心里便涌上了一股子强烈的亲情。他虽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将,但是当他听说耶律凤兰被俘时,他就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战利品中支出了三百车粮草,一千匹战马,迅速地跑来交换。
耶律纳吉其实也很为难,他知道,一旦耶律凤兰被俘的消息传到身为燕王的耶律俊的耳朵里,本就忌惮他的耶律俊,恐怕会借此机会来打压他。他是大突厥的第一武士,同时也是燕王的弟弟,在战场上立过无数的汗马功劳,使得他在军队中的威信极高。功高震主,就为这一点,耶律俊一直都很提防他,若不是他四哥耶律恪从中周旋,他又怎么能以镇北将军的职位统领数万大军呢?
耶律纳吉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他必须将此事严密封锁,一来可以迅速地救回他的妹妹,二来也不至于有什么把柄落在耶律俊的手上。当他听到叶少缘让他退后时,他只能乖乖地退后,尽管他不是很情愿。
耶律纳吉恨恨地咬了咬牙,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了城楼上的叶少缘,脸上青筋暴起,大声叫道:“耶律凤兰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耶律纳吉势必带着这一万铁骑,横扫周边郡县,屠杀你们的百姓,以雪我心头之恨!”
叶少缘听到耶律纳吉拿周边郡县的百姓来要挟他,他也来的气,伸出一只手,在耶律凤兰的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冲耶律纳吉大声叫道:“耶律纳吉!你看这是什么!我刚刚从你妹妹的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你又能奈我何?你要是不撤军!老子就把你们大突厥的郡主吊起来,看你又能怎么样。”
耶律纳吉眼睛瞪得大大的,怒气更盛,可耶律凤兰还在对方手中,他万一沉不住气,只怕会伤害到耶律凤兰,那他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他强忍住了心中怒火,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一举,调转了马头,对身后的部队说道:“全军后撤五里!”
一声令下,突厥军队的所有士兵全部后撤,耶律纳吉单骑立在城下面,朝城楼上喊道:“我已经让他们都退了,你们快点把耶律凤兰给放了!”
叶少缘让叶元、叶宝、风鸽等人去接收粮草和马匹,自己却仍旧挟持着耶律凤兰,眼睛紧紧地盯着耶律纳吉,生怕他有什么鬼主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把耶律凤兰给放了?”耶律纳吉看叶少缘一动不动,紧紧地拽着耶律凤兰,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便举了起来,大声叫道。
叶少缘呵呵笑道:“耶律将军,你是大燕第一武士,武力过人,无人能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要是突然发难,我这些兄弟,又怎么是你的对手呢?暂时委屈一下令妹,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她不迟。”
“你!”耶律纳吉听到这话,觉得叶少缘太过狡猾,便怒气冲天大声叫道,“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叶少缘见耶律纳吉动怒了,他座下的那一匹骏马更是在抬着蹄子,似乎要猛然发作。他急忙将匕首挪到了耶律凤兰的脖子那里,大声地叫道:“耶律纳吉!你千万别乱动,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立刻杀了你妹妹,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高唐城的北大门洞然打开,叶元、叶宝、风鸽领着一百号兄弟急忙冲了出来。叶元、叶宝率领二十个乞活军士兵结成了一个战阵,守卫在粮车的周围,风鸽则带着人迅速地将粮车和马匹拉回了城内。叶元、叶宝等人,这才徐徐地退到了城中。
耶律纳吉立在城下,没有一丝的动作,心中却充满了怒火,他若不是为了自己着想,一定要救出耶律凤兰,换做叶少缘手中的是其他人,他根本不屑一顾。
城门又重新关了上去,叶少缘仍旧挟持着耶律凤兰,而叶元、叶宝、风鸽等人则不再上来,而是骑上那些马匹带着粮车便朝南而走。
“耶律将军,劳烦你派五百骑兵远远地跟随着我,但是你自己不能来。只要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将你妹妹放了。”叶少缘冲耶律纳吉喊道。
耶律纳吉的眼中满是怒火,大声地吼道:“贼将!你到底要怎样?”
叶少缘呵呵笑道:“很简单,你只需派出五百骑兵跟随我,我渡过黄河之时,自会将郡主放回去。耶律将军,你也别动怒,我这也是出于自保。如果我现在就将你妹妹放了,以你的性格,你会放过一个曾经要挟过你的人吗?”
耶律纳吉听叶少缘说的也合情合理,他本来就计划着只要敌人那边一放人,他就立刻带着部队冲杀过去,将他们全部斩杀,不想被叶少缘一语道破。此时,耶律纳吉听到叶少缘道出了他本来的心意,见他身上穿着乞活军的普通士兵的衣服,不禁对眼前这个要挟他的人又敬又怒。出于自保,这话似乎更适合他,他受到耶律俊的排挤,若非耶律恪从中周旋,只怕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耶律纳吉强压住了内心的怒火,大声地说道:“大唐已经行将枯木,我大军也已经开始南下,这大河以北,只怕无人能敌。你要渡过黄河,就暂且让你渡,一旦大军结束了河北的战事,我们便会朝大河以南发展,到时候,我一定要亲自杀了你。”
叶少缘呵呵笑道:“能与耶律将军一战,也是我所希望的,不过,我刚才提的条件,还请耶律将军务必遵循。当然,你要是信的过我,不派兵跟随也成。”
耶律纳吉冷冷地“哼”了一声,将手中画戟一举,从高唐城外道路两边的树林里便涌出了一千骑兵,他们迅速便集结到了耶律纳吉的身边。
叶少缘见到这一幕,并不感到诧异,因为他早已经看出了耶律纳吉的诡计,所以才没有把耶律凤兰立刻交换给耶律纳吉。
耶律纳吉调转了马头,朝身后的骑兵叫道:“你们留下五百人,紧紧地跟着郡主,务必迎回郡主,若是有什么闪失,提头来见我!”
一个骑兵都尉策马来到了耶律纳吉的身边,怯怯地问道:“将军,你就那么相信那个汉奴吗?万一他不把郡主给放了,那该怎么办?”
耶律纳吉扭头看了一下叶少缘,淡淡地说道:“他是个聪明之人,他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现在是在大唐的土地上,你们尽管跟在他的后面,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插手,只需安全迎回郡主,我重重有赏。”
那个骑兵都尉厉声说道:“将军放心,我等一定安全迎回郡主!”
耶律纳吉又细细地看了一下高唐城,除了城楼上的叶少缘和耶律凤兰外,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人,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对身后的士兵说道:“高唐城是一座空城,你们一定要把守好四个城门,只要见到他带着郡主出城了,便跟过去。”
耶律纳吉说完之后,便留下了一个骑兵都尉和五百骑兵,他带着剩下的士兵便向着来时的路撤了回去。
叶少缘见耶律纳吉退去了,城下的五百骑兵也迅速分开了四队,三队朝着不同的城门而去,一队还留在原地。他长舒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轻地说道:“好险!”
其实,叶少缘一直在提心吊胆,他生怕自己出现了一点纰漏,也怕自己要挟不住耶律纳吉,如果他知道耶律凤兰对耶律纳吉是何等的重要的话,估计他会换到更多的东西。只是,做为现代人的叶少缘来说,他看到的是耶律纳吉风光的一面,又怎么会知道耶律纳吉的真实处境呢?
“郡主,咱们走吧!”叶少缘冲耶律凤兰嘿嘿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
叶少缘推着耶律凤兰走下了城楼,城楼边停放着两匹战马,一匹是普通的战马,另外一匹这是耶律凤兰的火风。
火风见到耶律凤兰从城楼的阶梯上走了下来,便乖乖地走到了阶梯旁边,期待着耶律凤兰骑在它的背上。
叶少缘见到这一幕,呵呵笑道:“乖乖,这还真是一匹宝马啊,竟然如此通晓情理。郡主,这马是不是传说中的千里马啊?”
耶律凤兰“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眼睛眨巴眨巴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叶少缘看了也觉得挺难受的,便道:“郡主,先委屈你一下了,我现在还不能将你嘴里堵着的布给拿出来。”
耶律凤兰本来很期待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似乎要将叶少缘生吃了一样。
叶少缘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便不再理会,他将耶律凤兰抱在了火风的背上,然后自己也骑着了火风的背上,将耶律凤兰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她会逃脱了自己的控制。尽管耶律凤兰十分的不情愿,却也无能为力,她现在毕竟还是个俘虏,全身受制于人。
叶少缘和耶律凤兰同乘一匹马,手臂穿过了耶律凤兰的腰间,光着的手臂能感受到耶律凤兰腰部的纤细,心中也是开心不已。
叶少缘双手拽着马缰,将另外一匹战马的马缰给绑在了火风的马鞍下面,大喝一声,便朝南城门而去。
南城门是虚掩着的,叶少缘骑着火风,一溜烟便冲了出去。他刚一冲出去,便看见了一队突厥军队的骑兵从另外一个城门的角落里转了出来。那突厥军队的骑兵用鲜卑话叽里咕噜地喊了一声,之后,叶少缘便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阵阵的马蹄声。他回过头看时,那批突厥军队的骑兵已经被他撇开了好远,但是却始终跟随着他。
从长塘城一路向南,大概四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渡口,那个是黄河的古渡口,叫做风陵渡。
叶少缘一路上挟持着耶律凤兰,追出了七八里地,便追上了叶元他们。于是,便一起同行,还放慢了前行的速度。因为在他们的后面有五百突厥军队的骑兵远远地跟着,他们不能太过着急,只要到了风陵渡,便可以渡过黄河了。
叶元和叶少缘并马走着,不时回头张望着那队突厥军队的骑兵,然后对叶少缘说道:“将军,既然我们已经脱险了,又换来了粮草和马匹,这个郡主我看不放也罢。依我看,不如将军把她娶了吧。”
耶律凤兰使劲地摇头,眼睛里冒出了恨恨的凶光,一直紧紧地瞪着叶元。
叶少缘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大黄,你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我们既然收了耶律纳吉的粮草和马匹,咱们就一定要把她放回去。现在郡主虽然在咱们手里,可她是个烫手山芋,我们只求安全渡过黄河,我可不希望这样一直被突厥人追着。”
叶元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突厥军队骑兵,十分不乐意地说道:“将军,这些突厥人,跟鬼魂一样,一直跟着我们,要不要我们来个伏击?”
“伏击?不用,他们不敢靠近,是我专门让他们跟着的,如果不这样的话,耶律纳吉也不会轻易放我们走。”叶少缘解释道。
叶元不再说话,策马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嗯!嗯!唔!”
耶律凤兰使劲地发出了这种声音,似乎很想说话。
叶少缘嘿嘿笑了两声,然后道:“郡主,再委屈你一下,等到了黄河边我就放了你,你也可以彻底地自由了。”
一行人继续前行,在他们身后则远远地跟着一支突厥军队的骑兵,一支保持着那种距离。
大概半个时辰,他们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从另外两条大路上陆陆续续走来了许多百姓。那些百姓的脸上都显得很是疲惫,带着随身的包袱,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搀扶着老人。
叶少缘此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看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路,路上挤满了从另外两条路上走来的百姓。这些都是难民,向南逃难的难民,也是叶少缘一早便预料到的,这些成千上万的难民把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陌生的道路上,堵满了这些无归宿的民众。他们是难民,为了逃避战乱而被迫南迁的百姓。日光下面,他们拖着沉重的影子,三五结群,四六为伴,缓缓地行走在大路上。骨瘦如柴的老人,抱着刚满月的婴儿,身边还跟随着年龄不一的孩子。年迈沧桑的脸上,显出了许多无奈,他们只能静静的,孤寂的,向前行走着。
衣衫褴褛的百姓中,很少能看见青壮的汉子,他们这些人中多的是老人、孩子和女人。。满染征尘的服装,一张一张兜着阴影的脸皮,他们如同没了灵魂的躯体,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叶少缘和他手下的部队,停靠在了那里,望着这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向前涌的难民,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叶少缘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突厥军队的骑兵队伍,他们也远远地停靠在了后面的路上。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这会儿齐六应该已经到黄河边了,我先让他收留难民,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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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瑞雪兆长安 少年心事,情系长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武动长安状元郎(46)
三条大路的两旁,全都植被丰盛,若在夏季,将会是一片茂盛的大树林。
叶少缘一行人摩肩接踵,互相阻挡着视线,看不到彼此路边的状况,也只有到了这三岔路口才能清晰的看到另外两条路上的拥堵。
“叶将军,前路漫漫,这样拖下去,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渡口啊?”叶元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十分的着急。
所有经过这个三岔路口的平民百姓都会瞧上叶少缘他们一眼,他们骑着战马,车上拉着粮草,那种发自内心的渴望眼神,令叶少缘久久无法忘怀。
叶少缘骑在马上,一时间也没有了算计,他看到拥堵的大路上,那些平民渴望的眼神,心中便是一紧,当下开始苦苦思索着渡过目前危机的良策。
“叶元,你带几名士兵推出来几辆粮车,然后将粮车停在前面的大路中间,给过往的民众一人分一点吧。”叶少缘眉头紧锁,轻描淡写的说道。
叶元眨巴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叶将军,难民的数量如此之多,就算把我们马车上的所有的粮草都分给他们吃也不够啊。”
叶少缘苦笑了一声,伸出了一只手,在叶元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按照我说的做吧,一会你就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了。”
叶元心中不解,但还是“嗯”了一声,听命而去。
叶元带着十几名士兵,先后推出来了五辆粮车,汇集在了通往渡口道路的正中央,将原本就十分拥堵的道路一下子给堵死了。
走过去的民众还在不停的向前走着,可是另外两条路上的人们却无法通过。
“你他娘的搞什么鬼?干嘛将去路堵住了?”那些逃跑的难民们看到叶元等人将通往渡口的道路用粮车给堵死了,纷纷开始高声抗议起来。
一时间,难民们都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全都叫嚷着,声音嘈杂,响成了一片。
叶少缘下了马,将用绳子绑住的耶律凤兰交给了风鸽看管,他自己则走到了三岔路口,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到了叶元等人的粮车面前。
叶少缘用匕首在粮车的一袋粮草上划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露出来了一些麦子。他用手抓起了一把麦子,高声喊道:“都别吵!”
叶少缘连续喊了三遍,这才将噪杂的声音给盖了下去,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叶少缘见难民们都静下来了,便高声喊道:“乡亲们,你们都看看,我手里抓的可是粮草。你们从哪里来我管不了,但是你们要去的地方,和我要去的地方一样的,我们都希望能够渡过黄河,离开此地。但是,这样拥堵的行走,是绝对不行的,只要你们听我的,我可以在这里指挥你们的交通。我们有的是粮草,只要你们听我的,我就给你们发放粮草,让你们吃个饱饭。”
难民们都互相望了望,见叶少缘穿着战甲,又看了看那几车粮草,脸上现出了一丝的喜悦。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真的会给我们粮草吗?”
“这些粮草真的愿意给我们吗?”
无数声的百姓开始问了起来,他们不相信,这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他们是军队,可军队除了掠夺他们榨取他们之外,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什么。
叶少缘看着仍然疑惑的难民们,便大声地说道:“你们放心,我带领的部队,是人民的军队,都是为了咱老百姓打天下的。只要你们愿意听我的指挥,我保证让你们安全渡过黄河,而且人人都有饭吃。”
“人民的军队?替咱老百姓打天下的?”所有的难民心中都起了这个疑惑。
难民们看了看叶少缘和他的部下,见他们才一百人,却押着几百车的粮草和战马,他们也觉得很是好奇。
“有突厥军队!远处有突厥军队!”
不知道是谁,竟然看到了叶少缘的部队后面停靠着的突厥军队骑兵,便大声喊了起来。他这一喊不要紧,难民们纷纷躁动不安,一时间陷入了恐慌,有不少难民开始试图冲破叶元等人堵着的道路。
叶少缘见到这种情况,大吃一惊,他忘记把突厥军队也算入了计划内。他见到眼前的场面,便大声吼道:“都别乱动!都别怕!大家听我说!”
“还听你说个什么?肯定是你把突厥军队引来了,堵住我们的去路,想劫杀我们!大家千万不要上当啊!”
叶少缘见情况快要失控,而难民们也开始乱喊乱叫地向前拥堵,他怕再这样下去就会发生踩踏事件。当即,叶少缘爬上了粮车,站在了最高的地方,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大声喊道:“大家都镇定点,都给我镇定点!”
可是没有用,他的喊声像石沉大海一样。
“将军,快想办法,我们快堵不住了!”叶元和那些士兵已经持着盾牌挡成了一条线,很是吃力地挡住了不断撞击的难民们。
叶少缘突然跳下了粮车,解开了一匹拉着粮车的马匹,拿着匕首朝一匹的屁股上便刺了一下,那匹马发出了一声轰鸣般的长嘶,迈开蹄子便朝道路旁边的荒田地跑了出去。
那声马匹发出的长嘶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难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便愣在了那里。叶少缘借此机会又重新登上了粮车,大声地叫道:“乡亲们,都听我说!那些突厥军队绝对不是我叫来的,他们是来追我们的,只是害怕我,所以才不敢靠近。我现在和你们一样,也算逃难的,既然我们都是逃难的,若是再不团结起来,我们怎么能渡过黄河?你们务必要相信我,我的部下都是老百姓的队伍,如果你们相信我,就听从我的指挥,我会分给你们粮草吃,让你们不再挨饿受苦了。”
那些难民们将信将疑,还不是十分的肯定。
“叶元!分粮草!”叶少缘厉声叫道。
叶元急忙从粮车上拆开了几袋粮草,其他士兵见了,也纷纷打开了粮车上的粮草。
“乡亲们,我现在就把粮草分给你们,如果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听从我的指挥,我就给你们粮草。渡口那里还有我们的军队,如果你们愿意,我们还可以带着你们渡过黄河,免受追兵的侵扰!”叶少缘进一步说道。
难民们互相看了看,心中也在不断地盘算着,不仅有粮草拿,还可以免受追兵的侵扰,这种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一名老者率先表态,高声的喊道:“我愿意跟随你,只要让我渡过黄河,离开这个鬼地方,让我做什么都成!”
随后,有许多难民也都表示愿意跟随。
叶少缘让他们排好队,让叶元等人开始分粮,分到粮草的,便可以通过,直接去渡口。
“乡亲们,暂时分这几车粮草,到了黄河边,我们再接着分,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一定会把你们带过黄河,到中原去的。”叶少缘大叫道。
叶元等人慢慢地分着粮草,分了一个走一个,不大一会儿时间,原本拥堵的通向渡口的道路便被缓解了。而那些难民,也比较有秩序地排着队伍,接受叶元等人的分粮。
叶少缘跳下了马车,朝队伍里走了过去,他看到两条大路上排着长长的队伍,少说也有个七八千人。粮草,很快便分完了,后面没有分到的也不生气,因为刚才叶少缘说了,到了渡口还会再分。那些难民按照叶少缘的吩咐,两个人一排,有秩序地向渡口走去。
叶少缘和部队暂时留了下来,看着这一拨难民走完之后才开始行动。他们的身后一直跟着突厥军队,如果他们前进,突厥军队也会前进,会给难民队伍带来不必要的恐慌。将近中午的时候,这七八千难民才逐渐走完,叶少缘和部队又停留了一会儿,待大路恢复了畅通,他们才开始向前走。
叶少缘等人行走的比较缓慢,因为前面难民走的比较慢,他们一边谦让着难民,一边防止着后面的突厥军队骑兵。
陆续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叶少缘将耶律凤兰带着,骑着马,奔跑到了后面的那队突厥军队面前。
突厥军队的骑兵都尉见到叶少缘带着耶律凤兰来了,一脸的大喜,他本来以为叶少缘要将耶律凤兰给放了,谁知道看到的却是叶少缘手里拿着匕首,顶着耶律凤兰。
叶少缘越往前走,他的心中越是担心,因为到了渡口时,难民肯定会很多,如果这一队突厥军队骑兵一直跟着话,肯定会造成无畏的恐慌。所以,叶少缘这才带着耶律凤兰来到了这拨突厥军队骑兵的面前。
叶少缘看着有不少突厥军队士兵拉满了手中的弓箭,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爽朗说道:“我劝你们不要做傻事,万一伤到了郡主,你们恐怕担当不起吧?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再这么紧紧地跟着我了。也不许你们公然露面,只能隐藏在河岸上,如果你们不按我说的做,你们休想让我放了你们的郡主。”
那个骑兵都尉用不是很纯熟的汉话说道:“只要你伤害我们郡主,我们也不会相逼,这里毕竟还是在你们的地界上,我们只想安全的迎回郡主,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你大可放心,我们会按照你说的做,不公然露面,但是却不能不跟随你们。”
叶少缘也不相逼,便答应了,然后徐徐退走,最后调转了马头,骑着火风狂奔而出。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这才到了渡口。
风波渡,是个古渡口,一向都有守兵把守。
叶少缘来到了渡口之后,遥遥便望见了一个整齐的队伍,那些是守卫渡口的魏军士兵,他们穿梭在不同的难民队伍里。
叶少缘站在高高的田埂上,看到了黄河。这一段的黄河并不怎么宽阔,水流的速度也不怎么急,很容易便能渡过去。只是,河面上却看不到任何船只,所有的船只都被一队数百人的士兵封锁在了渡口里。
叶少缘环看了一下四周,见成千上万的难民都聚集在了离渡口不远的低洼的地上,其中还看到了一些士兵和百姓相夹的队伍。他的心里一下子喜悦了过来,他看到的是自己的部队,齐六所带领的人都聚集在了那里。只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先到了,却不渡河。
叶少缘命令士兵向齐六那边汇合,而那些答应跟着自己的百姓也都开始向那边移动,两边的人一下子便汇集在了一起,足足有两万多人,好不壮观。
叶少缘首先下令,拉出一百车粮草开始埋锅做饭,弄点稀粥分给所有的难民喝。
除了叶少缘这两万多人的队伍,在其他地方还蹲着两万多难民,他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无助,静静地坐在另外一边的低洼的地上。
叶少缘叫来了齐六,询问着这里的情况。
齐六一见到叶少缘,便一肚子的气,又显得很是气愤:“将军,那些把守渡口的士兵,真他娘的不是人,说要渡河的话,每个人要交一两银子,如果不交,就不让渡河。我找他们去理论,那把守渡口的将军根本就不见我,还把所有的船只给锁在了渡口里,不让人靠近。”
叶少缘听到这个消息,不禁觉得尤为气愤,恨恨地说道:“这些狗官,打仗不主动,收钱倒是很主动。齐六、叶宝,你们两个跟我去渡口走一遭。”
齐六、叶宝应了一声,便站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根长戟。
叶少缘看见了,便道:“丢下武器,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我们去找那个狗官理论理论,如果他不从的话,我们再动用武力。”
叶少缘说完之后,便将耶律凤兰交给了风鸽看管,自己带着齐六和叶宝便去了渡口。
渡口的入口,有着十几个士兵在把守,他们穿着魏军的衣服,看到三个凶神恶煞的乞活军士兵来了,便急忙拦住了。
一个士兵当即叫道:“你们三个干什么的?”
叶少缘冷冷地看了那士兵一眼,便道:“我是车骑将军,快去告诉你们的将军,我要见他!”
那个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少缘,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道:“车骑将军?车骑将军会穿成你这个样子?快滚快滚,你们这些死要饭的士兵,竟然要到这里来了。”
叶少缘听完这句话,立刻便怒了,他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士兵,将他牢牢地挟持住了,然后很轻易地便夺下了他手中的武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大声叫道:“都给我闪开!我不想有人死在我的手下!”
那些士兵都知道乞活军,也知道他们的战斗力,看到叶少缘脸上暴起的青筋,以及他那种气势,都被吓住了,便纷纷让开了道路。
“你们将军在哪个位置?”叶少缘勒着那个士兵,轻松地进了渡口,然后问道。
一名士兵答道:“我们将军就在左边的大帐中,快放了我吧!”
叶少缘松开了挟持的那个士兵,大声喊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让他死的很难看!”
叶少缘留下这一句话后,便和叶宝、齐六二人一起去了那个大帐,那些守在渡口边缘的士兵也没有人敢跟过去。
大帐的门口没有守卫,大帐的幕帘是一直垂下的,遮挡住了大帐内的一切。
叶少缘刚走到大帐门口,便听到了一阵女子的急促的喘息声,然后那女子的声音便大声地叫了起来。叶少缘心中一怔,那种女人诱人的叫声,曾几何时,他在现代不知道体验过多少回了。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个驻守渡口的将军正在和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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