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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少年行-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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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缘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内心突然的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
叶少缘伸出手,拍了拍叶元的肩膀,以示鼓励。
叶少缘重新打量周遭的人群,虽然他们的脸上还都残留着悲戚之色,但是眸子中已经闪现出了生存下去的欲望。
叶少缘心中老怀安慰,继续鼓舞士气的说道:“我们一定要化悲愤为力量,争取冲出突厥人的天罗地网,然后再罗致人手,为死去的兄弟复仇!”
齐六眼睛中早已饱含泪水,当即大声的呼喊道:“化悲愤为力量,冲出敌人的封锁圈!”
“化悲愤为力量,冲出敌人的封锁圈!”
。。。。。。
几百人的龙骑军齐声喊道,声势浩大的令苍茫的大地为之一震。
龙骑军的吼声传遍了整个队伍,平民百姓、颍州的守军。他们被这些一线战士的豪情所感染,心中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颍州的平民百姓和守军都开始自发的向龙骑军这边靠拢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叶少缘等人围了起来。
叶少缘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终于都集中到了他的这一点,心中不由的一阵欣喜。如果他能赢得这一万多非直系势力的支持,那他的计划少说也算成功一半了。
叶少缘觉得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千载难逢,是他该站出来发出一声音的时候了。
叶少缘站在了一块路旁的高大石头上,一览众人小。
叶少缘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两万余人,尽管是第一次面多这么多人发表讲话,但是他的心情却很放松。
叶少缘的这种大将之风的确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难怪常书辛这个老人精都十分的看好他。
叶少缘清清了嗓子,吐字清晰的说道:“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卫国公兵败的消息,它对你们的打击肯定会挺大。但是,哭过、怕过,最后忘了就好。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对抗突厥铁骑的事业还没有完成!所以,我们必须暂时忘掉过去的苦难和不幸,突厥人已经攻占了大唐边疆上的六座城池,而且还在向内陆扩张。”
叶少缘今天说了太多的话,却很少补充水分。他的话说到一半,嗓子变得十分的难受,竟然有些发不出声来。
叶元的反应很快,赶紧递给了叶少缘一袋水。
叶少缘接过水袋,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叶少缘的嗓子舒服多了,自嘲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大家,太入迷了,忘了喝水了!”
下面的颍州百姓和守军听到叶少缘的话后,会心一笑,觉得这名传闻中杀了颍州太守李孝正而夺权的都尉大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铁血冷酷的人物,真是平易近人极了。
叶少缘很快转入正题,继续说道:“我们一定要振作起来,为抗击突厥的扩张,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首先,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脱离突厥人的控制范围,南下渡过肥水,到达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联合内陆的兄弟部队,修养生息之后,再迎击突厥。我叶少缘发誓,此战之辱,它日必叫突厥人百倍奉还。”
柳子戏站在人群中,双手插进了袖口里。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细细的看着站在高处的那名男子。
柳子戏嘴角上扬,一抹无人察觉的诡异微笑。
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日后登高一呼,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人山人海去响应哦!很可怕的男人呢!
常书辛更是使劲拍起了巴掌,手掌被自己拍的通红。
常书辛大声的喊道:“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突厥今日留给我们的屈辱,他日我们必将连本带利的一并奉还!”
颍州的平民百姓和守军们听到了叶少缘的慷慨陈词后,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不约而同的齐声高呼道:“今日之辱,他日十倍返还!”
呼喊声此起彼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叶元翻身上马,高声的号召道:“我们唯叶大人马首是瞻,听叶大人的,渡过肥水!”
“跟随叶大人,渡过肥水!”
。。。。。。
群情激愤,队伍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激昂热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声如雷鸣的呼喝声才停了下来。
常书辛拖着有些年迈的身躯,翻上了一辆马车的车头。他这辈子很少看重一个人,尤其是像叶少缘这么年轻的人物。他从叶少缘的身上能看到光明的未来,他似乎就是给人带来希望的奇迹之子。常书辛尽管现在身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但是,由于他和叶少缘在一起,心里会感到很放松。
常书辛活了大半辈子,虽然官没有做大,但是道理却明白不少。
他明白乱世出英雄的道理,安稳的盛唐,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很少能有崭露头角的。那些能在庙堂和军方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依旧是十几年前就已经站在前台的老人。
一个没有朝气和出色年轻人的国家,是注定要消亡的。大唐的权力核心太久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了,这天该变一变了。
常书辛想借助现在的情势,确立一些事情。
因此,常书辛可以不顾自己的年龄,翻上马车。
常书辛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吸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正才声说道:“俗语说得好,群龙无首,难成大事,!如今我们需要一个有威望、有能力的领头人,来带领我们冲破前面的艰难困阻。我这个老头子为官一辈子庸庸碌碌,深感羞愧。我为官的能力一般,但看人的水平确实极高。像也都尉这样文武双全,又品德高尚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相信如果叶大人肯做我们的领头人,我们一定能成功突破敌军的封锁线,东山再起。所以,我认为咱们这个队伍的首领,非叶大人莫属!”
叶元等叶少缘的嫡系部下,他们早就已经将生死完全托付在了叶少缘的身上。他们这一路上数场的生死大战,叶少缘每一次都是身先士卒,杀敌在前。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早已经把叶少缘当成了带头大哥。叶少缘现在在这支队伍中的人望,已经几乎能够和卫国公李靖相提并论了。
李靖是被人们供在高处的神明,而叶少缘无疑就和他们亲近多了。因此,叶少缘的强大也更加的真实。
于是,场中所有的龙骑军士兵再次爆发出了响亮的喊声,道:“我等誓死效力都尉大人,不破突厥终不悔!”
柳子戏则是因势利导,高声的附和道:“我柳子戏愿意尊叶大人为领头人,甘愿听令于他。”
柳子戏虽然是名文官,官居刀笔吏。但是,他和颍州城中军队最底层的兵卒的关系却都十分热络。
因此,自从颍州的一把手李孝正被叶少缘杀死后,这颍州手下的几千名守军,都隐隐的以柳子戏为头目。
柳子戏这时挑明立场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颍州的几千守军都和他的反应达成了高度的一致,齐声的喊道:“我等誓死效命于叶大人!”
剩下的一万多名颍州城中的百姓更是乱世的浮萍,哪边风大哪边倒!他们本就对叶少缘没有偷偷带走部队而心存感激。而且,现在依的大势所趋,这些老弱妇孺们也没有理由去反对。他们俯下身子,齐声的表态道:“草民等愿意跟随叶大人一起南行!”
叶少缘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两万多人的队伍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这让叶少缘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叶少缘看了一眼柳子戏,颍州的人马能这么顺从的投诚于他,这个人的作用绝对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叶少缘一夜之间就成成了数千名唐军的大头目,他看了看底下乌泱泱的一片人,当仁不让的说道:“既然大家都如此抬爱与我,那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也不推辞了。我今日之言,一个唾沫一个坑。若有食言,他日我定受万人唾骂而不得善终。”
底下的人群一片唏嘘,没想到叶少缘发了这么重的毒誓,对他的信任不由的又增添了一分。
常书辛懂得为官的规矩,叶少缘以都尉的官职,却掌管着数千名的军队,按唐律,有越矩带兵之嫌。这个罪名如果被有心之人传到了高层的耳朵里,那叶少缘的大祸可就是临头了。
常书辛思索了一会,问道:“我听闻龙骑军陷入死战之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诸位,可有此事?”
叶宝冷酷一笑,道:“龙骑军将士,不论官职高低,混不畏死。更有一条规矩,将军不能死于士卒之后,将军死后郎将代,郎将死后校尉替,以此类推。。。。。。”
常书辛捋须一笑,道:“那就是了,叶都尉的上司已经全部战死,你按规矩所言,可顶替你的最高上司,暂代游骑将军一职。
叶少缘一怔,旋即明白了常书辛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姜果然是老的辣,难怪人们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叶元等人也不是鲁钝之辈,也马上转过了弯来,连忙单膝着地,参拜道:“拜见游骑将军!”
柳子戏的眸子光华流转,俯身一拜,道:“再下参见叶将军!”
邺城的数千名守军见柳子戏如此,赶紧纷纷效仿,参拜道:“参见叶将军。。。。。。”
......
叶少缘道:“大家快站起来吧!我为了避嫌,那就暂代游骑将军一职。待突围之后,我便自行自行官复原职。”
叶少缘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十年后的大唐,刚经历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却已经他军队中建立起来了这么高的威望。他既然做了这些人的大头目,就一定要把他们安全的冲出突厥人的包围圈。
叶少缘看了看材料良莠不齐的队伍,顿时感到肩膀上责任真是山大。
叶少缘兀自失神了一会,被冷风一吹,终于回归了现实之中,说道:“诸位,既然以命相托,我自当竭尽全力,护住大家的周全。”
叶少缘抬头看了看天空,远处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叶少缘当机立断,下令道:“现在天色已经快亮了,我们赶紧继续行路吧,再迟些恐怕就要被扎成刺猬了。你们中谁如果实在太累,走不动了,就去坐到粮车上,我绝对不会说什么的。能者多劳,我们不要放弃任何一个人。我们一定会冲出重围,逆袭突厥的!”
叶少缘最后的简短话语,令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种希望。这种希望能够像信仰一样,支撑他们战斗到最后。
卫国公的兵败,侯君集的倒戈,可能会让唐太宗很长时间都食不甘味,但是对于叶少缘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李靖大军的失利,令叶少缘南下的计划实施起来轻松多了。他再也不用去思考,怎么处理叶元等人发现他根本没有想把粮草运往前线后的状况了。
于是,这一支两万多人的杂牌部队,改变了既定的路线,以龟爬的行军速度行走在了通往肥水的道路上。
………………………………
第一卷 瑞雪兆长安 少年心事,情系长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零九章 武动长安状元郎(35)
突厥的骑兵队伍并没有立刻追上来,他们估计还沉浸在兵不血刃的就能攻下颍州这座城池的巨大喜悦之中。
不过,等这些突厥人冷静下来,仔细检查颍州城内的辎重粮饷后,就会发现颍州城的确是座名副其实的空城,不但没有人,连一点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了。
小心能驶万年船,叶少缘在没有确认到达了安全的地界的时候,心中都不会产生松懈的情绪。
叶少缘又以风鸽为首,派遣了几名头脑灵活的唐兵,临时充当起斥候的角色,继续打探前方最新的军情信息。
队伍中不能行走的人们越来越多,那些重伤的唐兵、虚弱的老人、弱小的孩童都坐上了运粮的马车。
先前担负运送粮食重担的战马已经筋疲力尽,有的马匹甚至因为超负荷的工作,已经开始口吐白沫。
叶少缘无奈之下,只得命令手下的士兵将坐下的战马全部贡献出来,替换那些已经不能再负重的马匹,继续完成运粮运人的重任。
一名五、六岁的稚童,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因为他刚刚从爷爷的口中得知了染病的母亲,已经在路途中死亡的噩耗。对于一名孩童来说,丧母之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酷。本就失去父亲的孩子,又失去了母亲,成了一名可怜的孤儿。
叶少缘也是一名孤儿,但却比他要幸运的多。他刚一生下的时候,父母就遗弃了他。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父爱母爱,所以他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敢情很淡漠,没有记忆,何来思念?
叶少缘很同情那个命运坎坷的小男孩。他迈步走了过去,将痛哭流涕的男孩抱了起来。
叶少缘伸手指着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道:“你别哭啦,你看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那是你母亲的化身哦,她一直会在天空中守望着你的。你长大了,变高了,就能上天摘星辰,与母亲重逢……”
叶少缘漏洞百出的善意谎言,骗不过成年人,对一个孩童却十分有效。
那名男孩停止了啜泣,兴许是苦的太累了,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在叶少缘的怀里睡着了。
叶少缘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此生若得幸福安稳,谁有愿颠沛流离。
叶少缘看了一眼卧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小男孩,心中满是感概,心中暗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止战之殇呢?残酷的战争已经粉碎了太多像小男孩一家这样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了。愿你父母所在的天国,没有战乱之苦。”
叶少缘带领着两万多人的队伍,在并不宽阔的小路上走走停停,速度敢和蚂蚁相提并论了。
又奔波了一整天后,夜色又悄然的降临了。
叶少缘观望了一下疲惫不堪的队伍,只得下令让所有人都原地休息一会。
望山跑死马,叶少缘不知道还需要走多长的路,才能到达终点。等到达终点时,这两万人中,又还能剩下多少人。
叶少缘将在自己怀中熟睡着的小男孩交给了他的爷爷,然后,再次回到了队伍的最后端。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留下了很大一部分兵力,时刻准备着迎击可能追来的敌军。
叶少缘走到了他的嫡系部队所停留的地方,他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情绪,发现他们的神色又变得沮丧起来,战败的情绪看来真不是几句话就能吹散的。
平常龙精虎猛的龙骑军士兵都似枯萎的花朵一般,没有一点的精气神。
叶少缘作为领导者,必须帮助这些得力干将早些摆脱那些负面情绪的干扰。
叶少缘弯下身子,坐在了叶元的身边,看到他的眼中依稀有泪光显现。
叶少缘轻快一笑,伸出了手,拍了拍叶元的肩膀,不无安慰意味的说道:“叶元,怎么被沙子迷了眼睛?眼睛里怎么出汗了呢?打起精神来,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千万不能这样萎靡不振的。是男人,就要即能赢得天大的荣耀,又能承受的起荣耀失去之后的落寞。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呢,可没太多时间伤怀啊!”
叶元依旧是沉默不语,只是把头埋的更低,就安静的坐在原地。
道理谁都明白,可是心中的那道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迈过的。
叶少缘见叶元无动于衷,又转过头看了看其他的唐兵。他们无一例外的又陷入了消极的情绪之中。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毫无生气可言。
叶少缘有些发怒了,他们是军人,可不是经不起打击、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
叶少缘猛然站起身,高声喝道:“你们如果还对得起军人二字,就全部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叫我和突厥人瞧不起咱们!我们和突厥人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战争还将长期的持续下去,你们不要再纠结于一时的胜负了,这很不男人!。”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叶宝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叶少缘,他看到了叶少缘眼中的愤怒,那种愤怒来源于他们这些人的萎靡不振。
叶宝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失落的叶元的身边,伸出双手,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叶宝的双手搭在了叶元的肩膀上,面对面的大声喊道:“大哥!叶将军说的没错,我们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我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去翻盘。你不是常常说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吗?现在就需要我们放下失败的苦楚,赶紧打起精神来,以便迎接未来的挑战。”
叶宝话音刚落,便用力的晃动了叶元麻木的身体。
叶元的麻木被身体的晃动打破,他挣脱开了叶宝的双手,抬起了头,仰望着近几日罕见的繁星当空的景象。他更是想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逆流回去。
李三四费力的站了起来,手上依旧拄着木棍。
李三四一路蹒跚的走到了叶元的身边,,用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叶元,似是要看穿他一般。
叶元不知为何,赶紧别过了头,不敢去触碰李三四滚烫的视线。
“叶元,你怕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李三四多次遭受重创,腿上瘸了,身体也变得远没有以前壮实。所以,就算是竭尽全力的去呐喊,声音也未见多么洪亮。
叶元听到了李三四声嘶力竭却十分微弱的声音,心中一痛,转过了头,正视着他的眼睛,流着泪笑道:“李三四,你都这幅样子了,不好好养伤,还溜达什么?看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好看的娘们,我可提不起兴致!”
李三四艰难的扬起了手中的木棍,作势要打“出言不逊”的叶元,费力的吐出了一句话,道:“你奶奶的还欠老子不少银子呢,我不看着你,哪天你想不开了,自挂东南枝了,我找谁评理去?”
叶少缘看到两人终于一扫心中的阴霾,开起了轻松的玩笑,心中宽慰了不少。
叶少缘走到两人的近前,两只手各自搭在了李三四和叶元的两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下,以示心中的欣赏和鼓励。
叶少缘微微的一笑,“这种气氛才对嘛,这样多好!看见你们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我的心里很高兴。从此以后,我们弟兄齐心,其力断金,一定能够打败突厥人!”
叶元深情的望着叶少缘,眼神中写满了感激。他伸出了右手,紧紧的和叶少缘的手握在了一起。他用的力气很大,代表着绝对的信任。
李三四依旧不老实,拄着木棍,走到了叶元的身后。
李三四趁着叶元和叶少缘握手的当口,抬起了木棍,在叶元的后腿上敲了一下。
叶元吃疼,转过了头,见又是李三四捣的乱。
谁也不是泥菩萨,哪能没点火气的。
叶元有些发怒,大声的喊道:“李三四,你要干什么?我揍你了啊,把你的第三条腿也打瘸!”
李三四哈哈怪笑,脸上的皱纹变得十分明显,刀疤也似乎更深了。
李三四道:“老子,除了打仗,就白花花的女人这一个爱好了。你敢打断我的第三条腿,老子还指望它提枪上马,多鼓捣几个小闺女呢!再说,我打你一下又不会死。谁让你欠我的银子呢,你快还了,我就不打你了,哈哈!”
周围的唐兵听到李三四有些下流的话后,都会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开始互相讨论起了曾经祸害过的女人们。
这群人可比正常男人的精力旺盛多了,他们已经许多日子没沾过女人的边了。这要是被他们看到一个大姑娘,还不得一夜弄好几次啊!
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但是,如果被这些饥渴过度的男人们使一晚上,那这个女人也够呛能受的住!
女人,永远是点燃男人气氛的催化剂!
过了不一会,原本萎靡不振的龙骑军将士们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气氛,这一潭死水,总算是活了过来。
叶少缘的心情好了许多,对于他来说,这支伤兵满营的队伍,是他日后崛起的根本。没有他们,就绝对没有未来。这支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值得敬佩的铁血汉子,他们之间的敢情很纯粹,没有那些阴暗的尔虞我诈,只有深深的战友、同袍之情。这情谊,非经历过生死,不能成也。
说起女人,叶少缘白白的来到了十年之后的大唐,这中间不知道失去了多少的乐趣呢?尤其是,他现在在某种意义来说,还是个没有进过洞的处男哎!
叶少缘想到此节,不由的也开怀打笑了起来。
叶少缘手下的王牌伤兵部队终于走出了战败的阴影,周围又笼罩起了平常轻松、快乐的氛围。
“叶将军!”
叶少缘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他转过了身子,见是柳子戏快步的赶了过来。
叶少缘看到柳子戏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郁,便问道:“柳大人,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我帮忙?”
柳子戏也不客套,诚实的点了点头。
柳子戏叹了口气,轻声的说道:“叶将军,实不相瞒,我确实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我想……”
叶少缘看到柳子戏不知为何话说到一半,却张不开嘴了。
叶少缘扫了一眼周围,却是有不少人。
柳子戏可能是觉得这里人多口杂,才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叶少缘是个心思活分的人,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柳子戏的肩膀,笑道:“柳大人,跟我来吧!”
柳子戏见叶少缘如此体谅自己心中的苦衷,心中一阵感激。
柳子戏一脸惆怅,跟着叶少缘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安静地方。
叶少缘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柳子戏,道:“柳大人,这里四下无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柳子戏驻足望着叶少缘,不禁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叶将军,我怕是不能追随你左右来建功立业了!”
叶少缘心中一沉,柳子戏对于他掌控颍州的数千守军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他若离开,情况就可能生变。
叶少缘心思百转,忽然想起了柳子戏的本家在邺城。他曾经提醒过柳子戏,让他通知本家的亲戚今早离开将变的邺城。
叶少缘情知柳子戏突然提出离开,必定与此事相关。
叶少缘神色平静,问道:“柳大人,你此行是否是要去那邺城?”
“嗯,叶将军果然是慧眼如炬,一下子便看破了我的心思。实不相瞒,我自从听了叶将军那夜说的事情后,一直是寝食不安。如今颍州被破,邺城已经是唇亡齿寒,我每天更是难以安眠了。倘若邺城真应了叶将军的预测而发生战祸,那我弃宗族于不顾,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徒吗?所以,我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暂时离开队伍,先去邺城,通知我的本家宗族,一赶紧撤离邺城,尽早去避难。”柳子戏也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十分坦诚的说道。
叶少缘点了点头,柳子戏为家人而暂时脱离队伍,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纵然是担忧柳子戏出走以后,仍在队伍之中的颍州守军会生变,也实在是没有理由阻止柳子戏回乡。
叶少缘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道:“恩,自古忠孝两难全。我本来也想到此节,正准备派遣得力兵将去邺城游说大家赶紧撤离出内城呢。我也希望能够多解救一些平民百姓出来,尽量减少他们在战祸之中的损失。现在,你既然想回邺城,我纵然是再不舍,又怎么能够不同意呢?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我决定让一个人与你结伴而行。”
柳子戏一怔,随即问道:“叶将军,不知道你安排的这个是?”
叶少缘看了看不远处,道:“常书辛!”
柳子戏苦笑一声,道:“常大人浸淫官场多年,他如果去了邺城,的确有些分量,足够去劝说邺城的总兵暂时接受咱们撤军的计划。但是,说实话,此行只凶险堪比在悬崖上走钢丝,我实在没有信心保证常大人的安全。”
叶少缘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暗中会派遣得力的干将,一定护住你们的周全的。”
柳子戏见叶少缘一再坚持,也不好推脱,只得答应道:“那就有劳叶将军了。”
叶少缘摆摆手,暗示柳子戏是太客气了。
柳子戏的脸上在篝火的照耀下,忽暗忽明。他心中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呢喃的问道:“叶将军,突厥人的推进速度真会那么快么?三天就能攻到邺城?”
叶少缘的眉头紧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能更快,突厥人这些年在边境上以战养战,军事力量提升的十分迅猛,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再加上侯君集的临阵倒戈,边疆上可调度的大唐军队已经屈指可数。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突厥人的确已经在战场占据了全面的主动,想翻盘真的需要一个奇迹。”
柳子戏看着叶少缘,有些入神,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金色的气晕。
需要奇迹吗?恐怕你就是那个能带来奇迹的奇迹之子吧!
柳子戏拱手施了一礼,道:“叶将军,我相信你的判断!我这次去邺城,一定尽可能的带出更多的人。对了,如果我成功的从邺城抽身,我们去哪里和将军你们汇合呢?”
叶少缘思考了一会,他从小便是个不记路的路痴。他只知道去肥水之南,却并不知道那里具体叫做什么地方。
叶少缘想了想,道:“肥水之南的渡口吧!柳大人我会在那里等你七天,我们不见不散!”
柳子戏重重的点了点头,双眼望着叶少缘,道:“叶将军,时间紧,任务重。我想今夜就出发,,有这夜色的掩护,还可以打些掩护,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叶少缘也觉得这件事处理的越早越好,道:“嗯,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请常大人,让他和你一起结伴去邺城。有他去邺城当说客,成功的可能性会提高不少!”
………………………………
第一卷 瑞雪兆长安 少年心事,情系长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一十章 武动长安状元郎(36)
柳子戏点点头,道:“嗯,如果常大人肯陪伴左右,那邺城的事情处理起来必定能够事半功倍。我这就去请常大人陪我一起去邺城。”
“不用了,老夫,不请自来了!”
常书辛老成的声音从叶少缘和柳子戏的身后面传了过来,他本来就在龙骑军的队伍里,看到柳子戏单独去找叶少缘,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
常书辛是个闲不住的人,心中实在是好奇,便跟着走了过来,想听听两人究竟是有什么机密,还要选个这么避人耳目的地方。
不过,柳子戏和叶少缘迈的步子太快,常书辛毕竟上了岁数,一时没能赶上来。当常书辛终于找到了他们二人的时候,却看到了叶少缘和柳子戏站在一颗巨大的枯树旁,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因此,常书辛便大方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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