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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少年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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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中不能行走的人们越来越多,那些重伤的唐兵、虚弱的老人、弱小的孩童都坐上了运粮的马车。

    先前担负运送粮食重担的战马已经筋疲力尽,有的马匹甚至因为超负荷的工作,已经开始口吐白沫。

    叶少缘无奈之下,只得命令手下的士兵将坐下的战马全部贡献出来,替换那些已经不能再负重的马匹,继续完成运粮运人的重任。

    一名五、六岁的稚童,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因为他刚刚从爷爷的口中得知了染病的母亲,已经在路途中死亡的噩耗。对于一名孩童来说,丧母之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酷。本就失去父亲的孩子,又失去了母亲,成了一名可怜的孤儿。

    叶少缘也是一名孤儿,但却比他要幸运的多。他刚一生下的时候,父母就遗弃了他。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父爱母爱,所以他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敢情很淡漠,没有记忆,何来思念?

    叶少缘很同情那个命运坎坷的小男孩。他迈步走了过去,将痛哭流涕的男孩抱了起来。

    叶少缘伸手指着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道:“你别哭啦,你看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那是你母亲的化身哦,她一直会在天空中守望着你的。你长大了,变高了,就能上天摘星辰,与母亲重逢……”

    叶少缘漏洞百出的善意谎言,骗不过成年人,对一个孩童却十分有效。

    那名男孩停止了啜泣,兴许是苦的太累了,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在叶少缘的怀里睡着了。

    叶少缘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此生若得幸福安稳,谁有愿颠沛流离。

    叶少缘看了一眼卧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小男孩,心中满是感概,心中暗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止战之殇呢?残酷的战争已经粉碎了太多像小男孩一家这样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了。愿你父母所在的天国,没有战乱之苦。”

    叶少缘带领着两万多人的队伍,在并不宽阔的小路上走走停停,速度敢和蚂蚁相提并论了。

    又奔波了一整天后,夜色又悄然的降临了。

    叶少缘观望了一下疲惫不堪的队伍,只得下令让所有人都原地休息一会。

    望山跑死马,叶少缘不知道还需要走多长的路,才能到达终点。等到达终点时,这两万人中,又还能剩下多少人。

    叶少缘将在自己怀中熟睡着的小男孩交给了他的爷爷,然后,再次回到了队伍的最后端。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留下了很大一部分兵力,时刻准备着迎击可能追来的敌军。

    叶少缘走到了他的嫡系部队所停留的地方,他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情绪,发现他们的神色又变得沮丧起来,战败的情绪看来真不是几句话就能吹散的。

    平常龙精虎猛的龙骑军士兵都似枯萎的花朵一般,没有一点的精气神。

    叶少缘作为领导者,必须帮助这些得力干将早些摆脱那些负面情绪的干扰。

    叶少缘弯下身子,坐在了叶元的身边,看到他的眼中依稀有泪光显现。

    叶少缘轻快一笑,伸出了手,拍了拍叶元的肩膀,不无安慰意味的说道:“叶元,怎么被沙子迷了眼睛?眼睛里怎么出汗了呢?打起精神来,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千万不能这样萎靡不振的。是男人,就要即能赢得天大的荣耀,又能承受的起荣耀失去之后的落寞。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呢,可没太多时间伤怀啊!”

    叶元依旧是沉默不语,只是把头埋的更低,就安静的坐在原地。

    道理谁都明白,可是心中的那道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迈过的。

    叶少缘见叶元无动于衷,又转过头看了看其他的唐兵。他们无一例外的又陷入了消极的情绪之中。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毫无生气可言。

    叶少缘有些发怒了,他们是军人,可不是经不起打击、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

    叶少缘猛然站起身,高声喝道:“你们如果还对得起军人二字,就全部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叫我和突厥人瞧不起咱们!我们和突厥人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战争还将长期的持续下去,你们不要再纠结于一时的胜负了,这很不男人!。”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叶宝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叶少缘,他看到了叶少缘眼中的愤怒,那种愤怒来源于他们这些人的萎靡不振。

    叶宝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失落的叶元的身边,伸出双手,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叶宝的双手搭在了叶元的肩膀上,面对面的大声喊道:“大哥!叶将军说的没错,我们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我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去翻盘。你不是常常说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吗?现在就需要我们放下失败的苦楚,赶紧打起精神来,以便迎接未来的挑战。”

    叶宝话音刚落,便用力的晃动了叶元麻木的身体。

    叶元的麻木被身体的晃动打破,他挣脱开了叶宝的双手,抬起了头,仰望着近几日罕见的繁星当空的景象。他更是想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逆流回去。

    李三四费力的站了起来,手上依旧拄着木棍。

    李三四一路蹒跚的走到了叶元的身边,,用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叶元,似是要看穿他一般。

    叶元不知为何,赶紧别过了头,不敢去触碰李三四滚烫的视线。

    “叶元,你怕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李三四多次遭受重创,腿上瘸了,身体也变得远没有以前壮实。所以,就算是竭尽全力的去呐喊,声音也未见多么洪亮。

    叶元听到了李三四声嘶力竭却十分微弱的声音,心中一痛,转过了头,正视着他的眼睛,流着泪笑道:“李三四,你都这幅样子了,不好好养伤,还溜达什么?看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好看的娘们,我可提不起兴致!”

    李三四艰难的扬起了手中的木棍,作势要打“出言不逊”的叶元,费力的吐出了一句话,道:“你奶奶的还欠老子不少银子呢,我不看着你,哪天你想不开了,自挂东南枝了,我找谁评理去?”

    叶少缘看到两人终于一扫心中的阴霾,开起了轻松的玩笑,心中宽慰了不少。

    叶少缘走到两人的近前,两只手各自搭在了李三四和叶元的两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下,以示心中的欣赏和鼓励。

    叶少缘微微的一笑,“这种气氛才对嘛,这样多好!看见你们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我的心里很高兴。从此以后,我们弟兄齐心,其力断金,一定能够打败突厥人!”

    叶元深情的望着叶少缘,眼神中写满了感激。他伸出了右手,紧紧的和叶少缘的手握在了一起。他用的力气很大,代表着绝对的信任。

    李三四依旧不老实,拄着木棍,走到了叶元的身后。

    李三四趁着叶元和叶少缘握手的当口,抬起了木棍,在叶元的后腿上敲了一下。

    叶元吃疼,转过了头,见又是李三四捣的乱。

    谁也不是泥菩萨,哪能没点火气的。

    叶元有些发怒,大声的喊道:“李三四,你要干什么?我揍你了啊,把你的第三条腿也打瘸!”

    李三四哈哈怪笑,脸上的皱纹变得十分明显,刀疤也似乎更深了。

    李三四道:“老子,除了打仗,就白花花的女人这一个爱好了。你敢打断我的第三条腿,老子还指望它提枪上马,多鼓捣几个小闺女呢!再说,我打你一下又不会死。谁让你欠我的银子呢,你快还了,我就不打你了,哈哈!”

    周围的唐兵听到李三四有些下流的话后,都会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开始互相讨论起了曾经祸害过的女人们。

    这群人可比正常男人的精力旺盛多了,他们已经许多日子没沾过女人的边了。这要是被他们看到一个大姑娘,还不得一夜弄好几次啊!

    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但是,如果被这些饥渴过度的男人们使一晚上,那这个女人也够呛能受的住!

    女人,永远是点燃男人气氛的催化剂!

    过了不一会,原本萎靡不振的龙骑军将士们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气氛,这一潭死水,总算是活了过来。

    叶少缘的心情好了许多,对于他来说,这支伤兵满营的队伍,是他日后崛起的根本。没有他们,就绝对没有未来。这支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值得敬佩的铁血汉子,他们之间的敢情很纯粹,没有那些阴暗的尔虞我诈,只有深深的战友、同袍之情。这情谊,非经历过生死,不能成也。

    说起女人,叶少缘白白的来到了十年之后的大唐,这中间不知道失去了多少的乐趣呢?尤其是,他现在在某种意义来说,还是个没有进过洞的处男哎!

    叶少缘想到此节,不由的也开怀打笑了起来。

    叶少缘手下的王牌伤兵部队终于走出了战败的阴影,周围又笼罩起了平常轻松、快乐的氛围。

    “叶将军!”

    叶少缘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他转过了身子,见是柳子戏快步的赶了过来。

    叶少缘看到柳子戏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郁,便问道:“柳大人,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我帮忙?”

    柳子戏也不客套,诚实的点了点头。

    柳子戏叹了口气,轻声的说道:“叶将军,实不相瞒,我确实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我想……”

    叶少缘看到柳子戏不知为何话说到一半,却张不开嘴了。

    叶少缘扫了一眼周围,却是有不少人。

    柳子戏可能是觉得这里人多口杂,才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叶少缘是个心思活分的人,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柳子戏的肩膀,笑道:“柳大人,跟我来吧!”

    柳子戏见叶少缘如此体谅自己心中的苦衷,心中一阵感激。

    柳子戏一脸惆怅,跟着叶少缘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安静地方。

    叶少缘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柳子戏,道:“柳大人,这里四下无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柳子戏驻足望着叶少缘,不禁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叶将军,我怕是不能追随你左右来建功立业了!”

    叶少缘心中一沉,柳子戏对于他掌控颍州的数千守军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他若离开,情况就可能生变。

    叶少缘心思百转,忽然想起了柳子戏的本家在邺城。他曾经提醒过柳子戏,让他通知本家的亲戚今早离开将变的邺城。

    叶少缘情知柳子戏突然提出离开,必定与此事相关。

    叶少缘神色平静,问道:“柳大人,你此行是否是要去那邺城?”

    “嗯,叶将军果然是慧眼如炬,一下子便看破了我的心思。实不相瞒,我自从听了叶将军那夜说的事情后,一直是寝食不安。如今颍州被破,邺城已经是唇亡齿寒,我每天更是难以安眠了。倘若邺城真应了叶将军的预测而发生战祸,那我弃宗族于不顾,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徒吗?所以,我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暂时离开队伍,先去邺城,通知我的本家宗族,一赶紧撤离邺城,尽早去避难。”柳子戏也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十分坦诚的说道。

    叶少缘点了点头,柳子戏为家人而暂时脱离队伍,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纵然是担忧柳子戏出走以后,仍在队伍之中的颍州守军会生变,也实在是没有理由阻止柳子戏回乡。

    叶少缘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道:“恩,自古忠孝两难全。我本来也想到此节,正准备派遣得力兵将去邺城游说大家赶紧撤离出内城呢。我也希望能够多解救一些平民百姓出来,尽量减少他们在战祸之中的损失。现在,你既然想回邺城,我纵然是再不舍,又怎么能够不同意呢?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我决定让一个人与你结伴而行。”

    柳子戏一怔,随即问道:“叶将军,不知道你安排的这个是?”

    叶少缘看了看不远处,道:“常书辛!”

    柳子戏苦笑一声,道:“常大人浸淫官场多年,他如果去了邺城,的确有些分量,足够去劝说邺城的总兵暂时接受咱们撤军的计划。但是,说实话,此行只凶险堪比在悬崖上走钢丝,我实在没有信心保证常大人的安全。”

    叶少缘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暗中会派遣得力的干将,一定护住你们的周全的。”

    柳子戏见叶少缘一再坚持,也不好推脱,只得答应道:“那就有劳叶将军了。”

    叶少缘摆摆手,暗示柳子戏是太客气了。

    柳子戏的脸上在篝火的照耀下,忽暗忽明。他心中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呢喃的问道:“叶将军,突厥人的推进速度真会那么快么?三天就能攻到邺城?”

    叶少缘的眉头紧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能更快,突厥人这些年在边境上以战养战,军事力量提升的十分迅猛,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再加上侯君集的临阵倒戈,边疆上可调度的大唐军队已经屈指可数。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突厥人的确已经在战场占据了全面的主动,想翻盘真的需要一个奇迹。”

    柳子戏看着叶少缘,有些入神,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金色的气晕。

    需要奇迹吗?恐怕你就是那个能带来奇迹的奇迹之子吧!

    柳子戏拱手施了一礼,道:“叶将军,我相信你的判断!我这次去邺城,一定尽可能的带出更多的人。对了,如果我成功的从邺城抽身,我们去哪里和将军你们汇合呢?”

    叶少缘思考了一会,他从小便是个不记路的路痴。他只知道去肥水之南,却并不知道那里具体叫做什么地方。

    叶少缘想了想,道:“肥水之南的渡口吧!柳大人我会在那里等你七天,我们不见不散!”

    柳子戏重重的点了点头,双眼望着叶少缘,道:“叶将军,时间紧,任务重。我想今夜就出发,,有这夜色的掩护,还可以打些掩护,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叶少缘也觉得这件事处理的越早越好,道:“嗯,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请常大人,让他和你一起结伴去邺城。有他去邺城当说客,成功的可能性会提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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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一百一十章 武动长安状元郎(36)

    '第3章  第3卷'

    第123节  第一百一十章 武动长安状元郎(36)

    柳子戏点点头,道:“嗯,如果常大人肯陪伴左右,那邺城的事情处理起来必定能够事半功倍。我这就去请常大人陪我一起去邺城。”

    “不用了,老夫,不请自来了!”

    常书辛老成的声音从叶少缘和柳子戏的身后面传了过来,他本来就在龙骑军的队伍里,看到柳子戏单独去找叶少缘,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

    常书辛是个闲不住的人,心中实在是好奇,便跟着走了过来,想听听两人究竟是有什么机密,还要选个这么避人耳目的地方。

    不过,柳子戏和叶少缘迈的步子太快,常书辛毕竟上了岁数,一时没能赶上来。当常书辛终于找到了他们二人的时候,却看到了叶少缘和柳子戏站在一颗巨大的枯树旁,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因此,常书辛便大方的走了过去,正好听到柳子戏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这才接上了话茬。

    叶少缘心中一惊,和柳子戏几乎是同时的回过了头,看到真是常书辛站在了他们两人的后面,正在做着他标志性的动作,捋着他自己鄂下的胡须。

    “常大人,你来的真是当状元救岳母来的刚刚好,也省的我再去叨扰你了。”柳子戏的反应很快,打趣的说道。

    常书辛看了一眼叶少缘,又看了柳子戏一眼,故作神秘的一笑,道:“叶将军,柳大人,你们二人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在商议什么大事?又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呢?”

    叶少缘的眉头上一拧,走到了常书辛的身旁,将头凑到了常书辛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再过不久,邺城也会像颍州那样遭受战祸。一旦邺城的守军不提前撤退,被突厥人围困住,就回天乏术了。到时候,城中的粮草食尽,恐怕又会出现人吃人的残剧。一旦形成我所说的局面,邺城的军民百姓恐怕会死绝。所以,我想请您和柳大人一起回到邺城,尽量说服邺城总兵,让他组织全城的军民,赶紧撤离邺城。”

    常书辛用十分诧异的目光望着叶少缘,疑惑的问道:“叶将军,你说的话可是真的?突厥人的扩张速度会这么快?”

    叶少缘看到常书辛脸上的吃惊表情,简直跟那天晚上的柳子戏听到他的话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吃惊的,侯君集已经摊了牌,虽说没有明着投靠突厥的军队,但是在背后捅了李靖一刀之后,大唐已经不可能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侯君集的反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可能再有转还的余地。目前,边疆战场上李靖的大军已经溃散,而侯君集的军队不助纣为虐就不错了,不可能去抵抗突厥人的进攻的。所以,目前突厥人的前方已经没有了对手,真可说是一马平川了,他们扩张的速度怎能不快?

    可常书辛眼界虽高,可毕竟是文官,可能看不太透彻现在的军事形势。

    叶少缘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其实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清楚了,边疆战场上的主力军卫国公的亲军已经被突厥人击溃,而侯君集已然撕破了嘴脸,不帮助突厥人南下就要烧高香了。突厥人在前线已经没有阻碍,颍州已破,唇亡齿寒,邺城不出七日,必定大乱。”

    常书辛轻抚长须,若有所悟的道:“老夫也懂得些观星术,前些天夜观星象,确实存在着异象。叶将军你莫非也懂得星相学,而且功力犹在老夫之上,竟然能够确定是颍州将要有大事发生。”

    “星相学?”叶少缘扬起了头,双眼巴巴的望着夜空,实在是看不出天空中的繁星点点会有什么异象。叶少缘会的东西不少,但是星相学的确是一窍不通。

    柳子戏也看了一眼天空,他早就听说过有高人能通过观察星位变化,预测出近日将要发生的大事。这门学问,可不是一般人能窥到门径的,是很需要个人的天分的。

    柳子戏听到常书辛赞扬叶少缘的占星术,心中也觉得叶少缘没准真有这项本事,否则怎能事事料敌于先呢。

    柳子戏竖起了大拇指,赞扬道:“叶将军,你年纪轻轻,却精通如此多的绝学,真是我大唐不世出的高人。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叶少缘嘴角上弯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柳子戏的话。

    叶少缘岔开话题,目光转向常书辛,道:“常大人,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为了邺城的军民,我还是希望您老能和柳大人一起去邺城。常大人放心,我肯定会派最得力的部下,护住你们的安全的。”

    常书辛长出了一口浊气,低首思考了一番,终于是微微颔首,深明大义的说道:“叶将军,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我这妄吃国家俸禄几十年的老家伙呢?我的族人大抵死于战祸,膝下无子,如今可说是了无牵挂。邺城军民数以万计,岂能随便的死于敌手。叶将军,你不用顾虑我们的安危。如此大事,纵然是十死无生的局面,我常书辛也会豁出一条老命来去做的。”

    叶少缘没想到常书辛也是个不畏生死的硬汉,大笑一声,道:“好,常大人不愧是国之支柱。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时间拖得越晚,你们的处境就越危险。常大人今夜你便与柳大人一起出发吧,我已经将咱们再次汇合的地方告知了柳大人,我们来日方长,再见后定要痛饮三大杯。”

    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叶少缘再和常书辛等人分别后,再次踏上了南下的旅程。不过,他们一行人中因为有平民百姓和重伤士兵相伴所有,不能长久的赶路,只能是走走停停。因此,叶少缘他们这支近两万人的大队伍,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等叶少缘他们一行人接近了肥水的时候,队伍中平民百姓们体力早就到了极限,加上重伤员的伤口也需要消毒,叶少缘不得不再次下令队伍原地休息。

    接近傍晚的时候,前线的一名斥候带回了消息,常书辛和柳子戏二人已经顺利到达了邺城的地界内。他们一路上总共遇到五波突厥人的奇袭,尽数被叶少缘安排下的暗桩剿灭。

    叶少缘长出了一口气,常书辛和柳子戏两人总算是暂时渡过了危机。其实,从内心来说,由他亲自保护两人上路,才是最稳妥的选择。可是,现在这几万人的队伍不能群龙无首,他只得安心的留了下来。

    一路奔波下来,虽然没有遇到突厥人的追击,但是因为生病、劳累等原因而死去的军民并不少。从颍州城出来的时候,这支队伍一共有两万多人,可是到了现在,叶少缘命人初步统计了一下,队伍中已经不足一万八千人。

    叶少缘已经足够仁慈了,若是换成其他铁血的将军,怕是光跑死的就不止这个数目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叶少缘他们从颍州城中带出的粮草还有剩余,这剩下的一万多人还不至于饿肚子。

    民以食为天,只要队伍中不发生饥荒,叶少缘就有信心,掌控这支队伍安全的到达目的地。

    叶少缘把长长的队伍,从前到后,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情况都还比较稳定。

    等到天已经彻底大亮的时候,军民的碗中都已经盛满了新煮好的米粥。

    叶少缘看着军民们将碗中的米粥像鸡鸭鱼肉一样狼吞虎咽时,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战争带给这些边疆军民的苦难是多么的沉重。

    叶少缘特意观察了一下队伍中的民众,他们的眸子都没有光彩,心中充满了迷茫。他们就像是乱世的浮萍,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叶少缘走到了押送粮草的队伍处,他清点了一下马车上的粮草。

    叶少缘的眉头微蹙,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按照现在每天粮食消耗的数量,这些剩余的粮草最多还能坚持半个月。

    叶少缘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沉重,口中念念有词的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可不行,早晚会坐吃山空的。我得想个计策,保证队伍中有充足的粮草。”

    “哒哒哒。。。。。。”

    叶少缘身后的小道上忽然奔来了一匹战马,所过之处,扬起了一阵风沙。

    战马上的骑士正是叶少缘派出的斥候――风鸽。

    风鸽身穿一身突厥人的轻骑战甲,一路策马狂奔,终于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叶少缘看到风鸽的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赶紧迎了上去。

    风鸽终于看到了叶少缘,赶紧翻身下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叶少缘握住他的双手,问道:“风鸽,前面的情况怎么样?突厥人采取了什么行动?”

    风鸽一路向北,前去打探突厥人的最新情报。他是目前叶少缘最依仗的斥候,是叶少缘最可靠的眼睛和耳朵。

    风鸽的面上有些乌青,胸膛起伏不定。他这些日子奔波的路程没有八千也有五千里了。亏他的体能天生便异于常人,否则早就趴下了。

    风鸽向叶少缘施了一礼,道:“叶将军,突厥人有行动了!突厥人在西北面没有搜寻到我们的大部队,知道中了声东击西之。他们只在颍州城停留了一夜,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派出了六千精锐骑兵,分成两队。分别向东面和南面两个方向追击咱们而来了。现在,在我的身后,已经有三千突厥精锐骑兵沿着这条小路追击过来了。以他们的脚程,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要追上咱们了。”

    叶少缘的眉头锁的更紧,开始苦思起退敌的良方。他没有说话,不住的背手在原地踱步。

    叶元和其他的唐兵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下子便聚拢了过来。

    叶元虽然已经不再消沉,但是对突厥人的仇恨却是更浓。他冷哼一声,高声道:“他们来的正好,此地便是他们的坟墓。我们不去找他们清算旧账,这些突厥的杂兵们反而找我们麻烦来了。叶将军,出战吧!我们的兵力加起来也有两千多人,和突厥的骑兵从人数上相比,丝毫不处于弱势。我们没理由再退缩了。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来为未来祭旗!”

    “叶将军,这些突厥人简直是欺人太甚,非得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叶元说的很有道理,这两千多名突厥骑兵根本不值一提,我们就和他们打一场,让突厥人知道大唐的李子大旗始终不曾倒过。”李三四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从伤兵的队列中走了出来,用气若游丝的微弱声音向叶少缘请战。

    叶少缘走到了一棵枯树旁,伸出右手,用力的折断了树上的一根枯树枝。

    叶少缘看到身边的唐兵心中都充满了战意,无论如何都要和追击而来的突厥人大战一场。

    叶少缘的心中何尝不想和突厥人酣畅淋漓的死战一场,可是作为一名合格指挥官的理智却不容许他这么做。行军作战是不能率性而为的,否则后果会十分的严重。

    叶少缘的目光扫视了人群一圈,清楚的看到了身边士兵脸上发自内心的愤怒。

    叶少缘坚定的摇了摇头,否定道:“绝对不行!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逞一时之快,和敌人好勇斗狠。而是赶快的撤离此地,我们一旦和追击过来的突厥骑兵发生正面冲突。那我们身边这些弱势的平民百姓谁来保护?敌人的兵力的确是不多,但是正面交锋,肯定会伤及不少无辜的平民百姓。我们这场战斗只能智取,绝对不能死战!我们要慢慢的熬死他们,而不是快刀斩乱麻!”

    “天啊!我们还是骄傲的大唐龙骑军吗?这世道真是要变天了,突厥人以前见到我们的队伍,还没有交锋,便望风而逃了。可是,如今我们竟然被他们追得满地找牙,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真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啊!不过,我纵然是再想死斗,也不会违抗叶将军的命令。叶将军,你说怎么办吧?”叶元忽然感慨伤怀起来,难过的说道。

    叶少缘听到叶元的话后,心里安慰了不少,正色道:“这就对了!大家都过来,听从我的调遣。齐六,你去带领六百名颍州的守军,按照最早的队列分配原则,保护那些平民百姓和重伤士兵先撤离此地。如果你们再前方遇到了我们的兄弟部队,一定要请他们增援一下咱们!”

    “叶将军,这轻松的差事怎么又是我做?大人,我心中有满腔的怒火,如果不宰杀几个突厥人,那实在是消不了火啊!”齐六一直护送伤员,显然是不耐烦了,再次向请战道。

    叶少缘轻轻的握住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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