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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少年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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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难道:“不等师兄他们了吗?”
哥舒行云道:“你发个信号给他们,他们自会寻到这里,我们在山洞汇合。”
杜难应了一声,从腰上挂着的布袋中取出一支二寸来长的“信号箭”,此箭乃剑阁特制。杜难用火石点燃信号箭引信,“嗖”的一声,火箭直冲云端,在天空中炸开,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把漆黑的空间映的明亮。
山洞之内,红芒璀璨,与洞外世界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道孤独的身影正走向山洞深处,山洞并不长,但由于萧血恨伤势沉重,每走一步,都有锥心之痛,竟显得到终点的路途十分漫长。
萧血恨忍住伤痛,强打jing神终于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山洞的尽头竟别有洞天,是一片大空地,足有四、五间大屋的面积,洞顶距离地面很高,zhong yāng部分竟然有一个被外力所破的大窟窿,仿佛在洞顶上开了个天窗一样,与外面的天地联系在了一起。空地中间插着一把巨大石剑,露出地面的部分,足有十几米长。石剑剑柄处缠着八道铁链,被八个硕大石座固定在地面之上,石座摆放的位置竟暗合八卦的方位,石座所围的地面上画着一幅八卦图案,隐隐闪着黄光,十分昏暗。石剑剑身上红芒大作,十分刺眼,普通人很难睁开眼睛,红芒的源头竟是这把石剑。从洞顶的露天窟窿往上看去,天空中有一道巨大的漩涡,仿佛天空被刺了个大洞一般。漩涡中有红光直shè向石剑,石剑似能将红光吸收,越来越亮。随着石剑的红芒愈来愈盛,地面晃动的频率越来越高,程度也越来越强烈。石剑竟然破地而出,从地面上悬空而起,似要从洞顶窟窿处一飞冲天,直shè苍穹中的漩涡一般,只是被铁链所制,不能如愿。铁链被石剑拉的绷直,固定铁链的石座已经出现了裂痕,看来过不了多久,石剑便要冲破禁制了。
空地之中,除了刚走进来的萧血恨之外,还有四个人,守住了石剑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四人暗运玄功,双掌各自发出一道紫芒,shè向画在石座所围地面上的八卦图案。四道紫芒击中八卦图案,八卦图案竟然未被毁坏,而是像被八卦图吸收进去了一样。只是随着紫芒的持续注入,黄sè光芒变的越发黯淡,石剑上冲的气势也越来越强,这禁制石剑的法阵被破已是迟早的事情。有一方石座已经碎裂,被固定在石座上的一根粗重铁链竟然迅速锈化,断成了数截,落到了地上。铁锁链通过石座与法阵相联系,才能经历数十年而不腐,如今石座破碎,不能从法阵中获得力量,自然生锈断裂。这道法阵乃是数百年前的奇人鬼谷子所设,蕴含天道之威,所镇压的石剑自然也不是凡品,石剑之中竟是上古妖兵——“血池”邪降。
传说战国时期,燕国颍城天降灾祸,一道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如同一把燃烧着的铁锤一般,将颍城击碎并焚烧殆尽,无一幸免,当时死亡的人数有近十万人,举国震惊。当时的燕国君主燕惠王又惊又怒,亲自带人去颍城遗迹调查原因,竟发现了一团血红sè的金属,红芒乍现,妖异无比,使人望之便会生出疯狂之意。
燕惠王大喜,道:“若用此天降神铁,铸成兵器,必如天神下凡,横扫六国,大事可成,此乃天意,哈哈哈!”
于是燕惠王集全国之力,寻举国优秀的铸剑师开始用“神铁”铸造兵器,却始终不能成功,燕惠王苦恼不已。时任燕相的公孙cāo进谏道:“神铁临世,便有数万人以命献祭,若要使神铁成兵,必也需献祭之人。”
燕惠王如醍醐灌顶,竟命数百铸剑师跳入剑炉祭剑。这数百祭剑师顿时化成了血水,这“神铁”竟真的成形,轰然一声,剑炉崩塌,一把血红sè闪烁着红芒的奇形神剑现世。燕惠王大喜过望,拿起神剑,爱不释手。燕惠王双眼血红,充满疯狂嗜杀之意,他举剑指天,天空上方竟云层翻滚,传来了无数的哭声。。。。。。
这把剑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无数冤魂缠绕在剑身之上,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妖兵,虽然威力巨大,但能反噬主人,带来灾难。剑,之所在;祸,所相依。
不久,燕惠王被妖兵反噬,变的嗜杀成xing,暴戾残忍。燕惠王军队在妖兵的帮助下,战无不胜,但每占领一地,必然屠城,杀人无数,血流成河。
燕惠王残忍失道,终遭天谴。一ri,燕军与秦军决战与平阳,燕惠王正举剑杀敌。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从天空上划过,正劈中沉浸在杀人快感的燕惠王身上,当场阵亡,变成了一具焦尸。燕军大乱,被秦军趁势击溃,死伤惨重。燕国从此一蹶不振,不久便被秦国所灭。
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从此之后几百年间,妖兵流落世间,带来了无数的灾祸。主人几经移手,但最后都被兵器反噬,迷失本xing。轻则,家破人亡;重则。城破国灭。妖兵渐渐被人所忌惮,因为它带来力量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可抵御的灾难,人们称它为——邪降。直到邪降流落到了奇人鬼谷子手中,鬼谷子设上通天道之八卦乾天阵,才把邪降压服于深山之中,世间才从此平静。
如今大阵将破,妖兵即将重现世间,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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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战在即
一代奇人鬼谷子所设,用于压服邪降的乾天八卦阵,历经几百年而不灭,看来今ri在内忧外患之下,终于摇摇yu坠,即将作古。大阵将破,石剑剑身开始出现裂痕,从剑身中shè出的红芒变得更炽烈,场中充满了令人疯狂的气息,妖兵邪降即将重见天ri,江湖从此多风波。
守住古阵四方的四人两男两女,守在东方的那人头戴龙形发钗,鼻子高挺,下巴很尖,留着一把山羊胡,颈上戴着一串红sè宝石所制的项链,宝石晶莹剔透,似有不明物体在宝石中流动,身上罩着一身印有金sè长龙的黑袍。守在西方的是名女子,头发不长,面目英挺,竟然有三分男儿相。若不是她衣服穿的少,只穿了一件蓝sè抹胸和齐臀的粉sè短裙,显出她婀娜的身姿,倒分不清她是男还是女了。守在南方的女子看起来岁数要比蓝衣女子大了些,一身贵妇打扮,穿戴着各种名贵首饰,一袭绛红sè长裙,布料也绝不是凡品,浑身珠光宝气,光彩照人。守在北方的男子身材瘦削,一身青sè长袍,头发很长,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披在脑后,长相极美,竟是男生女相了。四人双眼紧闭,全力守住心中的清明,方不至于被邪降发出的越来越强大的让人疯狂的气息所感染而走火入魔。四人内力极深厚,双掌源源不断的发出紫芒注入地面的八卦图之中,此举大大加速了乾天八卦阵的毁灭,邪降呼之yu出!
“谁?”穿着蓝sè抹胸的女子觉察到洞里走进了一个人,忽然睁开眼问道。
“放心,是自己人,咦。。。”长相极美的男子答道。
“情况不妙呢。”一身贵妇打扮的女子意味深长的道。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留着山羊胡的男子道。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孤傲锋利,似能将人斩断一般,看起来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萧血恨甫一进洞,便感受到了邪降发出的会令人失控的疯狂气息,但连绵的伤痛使他不用运功抵御,也能保持清醒。
萧血恨脸sè难看,道:“这伤虽然麻烦,但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不过有件事不弄明白我们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长相极美的男子面露惊讶之sè,道:“师兄,你何出此言?”
留着山羊胡的男子道:“你还在怀疑魔君?”
萧血恨冷哼一声道:“不错,师兄我真为你不值,你一身武功艺业不在薛颜拓之下,为什么要甘居人后,唯他马首是瞻。
留着山羊胡的男子极为不耐道:“魔君一身学识本领,能上窥天机,便是宗主生前也是对他佩服之至,师弟休要在说这些离心之语。”
萧血恨冷笑道:“说道宗主,我始终怀疑五十年前宗主的死和薛颜拓有关。。。。。。”
华衣贵妇打断萧血恨道:“子虚乌有的事情,师兄提他有何用,圣殿好不容易才团结起来,师兄又要重蹈覆辙吗?”
萧血恨不屑道:“师妹和薛颜拓的宝贝徒弟颇有些情分,你自然向着他说话了!”
“你。。。。。。”华衣贵妇被他说破一段伤心往事,心中一怒,竟气的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险些走火入魔,连忙收敛心神,闭目调息。
“吵什么吵,什么事有争执,打一架便好,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有三分男儿相的女子说的话倒似百分百的男人了。
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大怒,吼道:“放肆,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兄吗?”声音一怒而发,蕴含内劲,便似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般。
萧血恨正sè道:“师兄你不必动怒,我天底下唯一佩服的便是师兄。但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服,我不想被人利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说剑阁这强敌以至,大战在所难免,便是邪降本身便是危险至极的存在,如此紧要关头,薛颜拓呢?他却在突厥圣殿里逍遥快活,实在是让我等心冷,师兄还请三思啊,你这样为他卖命是否值得?”
长相极美的男子神sè一变,听到萧血恨这样一番言论,他心中竟有些动摇。
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为薛延拓卖命,我是为自己、为圣殿、为突厥卖命,现在只有薛延拓能重振圣殿,复辟突厥,反攻大唐。但是现在一些具体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们,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成功的机会便越渺茫。只是请你们能相信我,相信薛颜拓,暂时放下心中的疑窦,ri后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萧血恨见师兄如此说,也不好再发难,道:“但愿如师兄所言。”说罢,便盘腿坐于地上,闭目养神,运功疗伤。
山洞尽头复有恢复平静,人平静,物疯狂。邪降又冲破三道锁链的禁锢,八卦图的光芒已经黯淡不可见,石剑崩坏,不断有石块从剑身脱落,终于即将可以一睹传说之中的妖兵――邪降的真容了。
剑阁大师兄慕容止水一行五人,将赵构和受伤的唐兵安顿在yin山山道不远处的一座隐蔽的小山洞之内,总算是有了个遮风挡雪的地方。五人在山中折了几根树枝,在洞中升起了一堆篝火,简单处理了一下唐军将士的伤口,避免了他们的伤势加重,暂时解除了他们的xing命之忧。他们只有五个人却要带这么多唐军到这里,还要替他们疗伤,确实不容易。
莫南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感慨道:“难怪大和尚总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救人真是远比杀人要费力气多了。”
顾恒轻笑一声道:“胡吹大气,说的你好像杀过很多人一样。”
莫南反驳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看那魔头杀人杀的多轻松写意,我们救人救的多腰酸腿疼。”
展钰神情严肃,似在想别的事情,道:“我倒是有些担心杜难呢,魔殿毕其功于一役,除了萧血恨外一定还有很多不世出的大高手前来,前途着实是一片凶险”展钰jing致的五官紧绷,别样动人。
慕容止水道:“放心,有小师叔在,他不会有事的。”
展钰面露忧sè,道:“我知道小师叔武功盖世,但魔殿yin险毒辣,诡计多端,我还是有些担忧。”
顾恒道:“大师兄,唐军在这里还算安全,我们先出去找找他们,我们早点和小师叔他们汇合,也好有个照应。”
慕容止水为难道:“我就怕我们不等小师叔的信号,擅自行动,走错了方向,反而误事。”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洞外突然传来了元真的喊声,道:“大师兄,不用等了,天空东北方有信号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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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正面冲突
哥舒行云和杜难破阵而出,前路再无阻碍。二人全力施展轻功修为向那座发出红芒的妖异山洞行去,奔逸绝尘,竟似两阵风般刹那便来到了山洞洞口之前。歌舒行云和杜难刚走进洞内,令人目眩的红芒照到两人身上,血竟为之一沸,一种诡异令人疯狂的气息席卷而来。杜难双眼竟隐有血红sè闪现,他猛然用右手抽出背后剑匣的长剑,剑锋在左手手掌之上划过,带出了一串血珠。剧烈的疼痛令杜难神智为之一清,眼睛的血红sè褪去,恢复了常态,不过背后的衣衫仍湿了一片。
杜难犹自心有余悸道:“小师叔,这山洞里的气息好生诡异,竟能迷失人的心智,生出疯狂之意,我竟险些入魔。”
歌舒行云定力超强,洞内的妖异之气还不足矣乱其本心。歌舒行云正sè道:“这正是邪降的可怕之处,它能激发人的贪yu,让人为它带来的力量着迷而渐渐失去本xing,在它的引领之下走向邪恶之路,变成灭世狂魔,带来人间浩劫。邪降存在于世一天,人间便永难太平。”
杜难切身体会到了邪降的可怕力量面露坚毅之sè道:“这次我拼上xing命也要把邪降带回剑阁,将它彻底毁灭。”
“黄毛小贼,ru臭未干,却好狂妄的口气,我看你有几条xing命可拼。”一道娇媚的话声未落,三尺红绫已凌空而至杜难面前不足一尺处,红绫蕴含气劲,来势迅猛。
杜难反应极快身体倒飞而起,堪堪避过袭来的红绫,但红绫竟似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向后画了个半圆,再次击向空中的杜难。杜难也不惊慌,身体在空中一横,剑尖指向红绫,脚底一转,竟似旋转的钻头一样,迎向攻向自己的红绫。红绫与剑锋在空中相撞,发出数道裂帛之声,三尺红绫竟化成无数块碎布片在空中飞舞。杜难一击得手,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地面,顺势还剑如匣,好不潇洒。
“啪啪啪。。。。。。”,一名红衣女子鼓着掌出现在哥舒行云和杜难面前,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道:“好一招“天旋地转”,卓元君的徒弟果然不是绣花枕头,倒还是有些斤两的嘛。”
杜难见她衣服穿的极少,长相极为狐媚,真比烟花女子还要放浪形骸了。杜难冷笑道:“从哪里来的妖女,穿的如此不堪入目,难道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吗,休要在提家师之名,凭你也配?”
红衣女子却也不生气,不屑的笑道:“我穿成什么样是我的zi you,我没逼你看,是你自己爱看。你怎么想是你的zi you,你说我不堪,正是因为你心中想的全是那些不堪的事情。你若真的是君子,我即便是一丝不挂,你又怎么会为之所动呢?你和你的师傅一样都是伪君子,打着卫道者的名号,做着龌龊下流之事。”
“你。。。。。。”杜难一时为之语塞,竟气得说不出话来,气的涨红了脸。
红衣女子娇躯一扭,眉眼含笑极具诱惑的走向了杜难道:“我?我怎么了?说中了你的心事?你脸蛋这么红,是喜欢姐姐吗?你若真的想那事,和姐姐说姐姐自会好好疼你的,呵呵……”
红衣女子言语轻佻,举止轻浮,离杜难越来越近,已快撞入他的怀里,女子特有的体香诱人沉沦。杜难直勾勾的看着走向自己的一团白腻,竟已经失神。
歌舒行云见杜难情况危急,运气发声,犹如惊雷平地炸响。
杜难被震醒,心下大骇: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了她的媚功,竟然被她迷住了,这女子真是毒若蛇蝎,诡计多端。
杜难回过神来,刚想要拔剑攻击。红衣女子双掌已攻向自己前胸,掌势威猛,丝毫不输男子,杜难只得侧身躲过。杜难被红衣女子抢占先机,只能暂避其锋芒,伺机拔剑反攻。红衣女子招式奇异高绝,一双玉手上下翻飞,舞成了两团白影,忽化拳、又为掌、突成指。拳击直,掌画弧,指击刁钻,变幻莫测,竟然人摸不清头绪,防不胜防。
“天元幻魔手,“红夜叉”。”哥舒行云认出了她的来历,此女子正是魔殿护法七妖星之一的“红夜叉”尹冰儿。
尹冰儿这一套三十六路天元幻魔手,包含拳、指、掌三绝,随心所yu,变化多端,专攻人之险要三寸之处,尤其是近身之后,更是威力无穷。杜难被尹冰儿越缠越紧,尹冰儿三十六路天元幻魔手施展的更加得心应手,杜难不但不能拔剑反击,而且已经是强弩之末,败相尽露。若不是杜难仗着剑阁“身自在”的超卓轻功身法,左躲右闪,早已成了“红夜叉”的手下败将。
杜难只守难攻,渐渐抵挡不住尹冰儿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步伐变得沉重,险象环生。尹冰儿面露喜sè,她忌惮歌舒行云那深不可测的剑法,所以决定先擒下较弱的杜难,令歌舒行云投鼠忌器,以便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眼看计划得逞,她怎能不得意?
哥舒行云越看越急,眉头紧锁。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不出三招,杜难必败。其实,以如今杜难在剑道上的修为,是能和“红夜叉”尹冰儿一较长短的,只是他初出茅庐,对敌经验不足,而对方身经百战心机沉重,两人此间的差距真是不可以道里计了。尹冰儿逼得杜难不能拔剑,只能近身肉搏,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自然占尽上风,胜券在握。
果不其然,杜难勉强闪过尹冰儿的两记快掌,脚下不稳,身形一晃,露出胸前空门。尹冰儿娇叱一声,掌化直拳轰向杜难胸膛,拳劲霸道如被击中必至肉陷骨碎之果。
虽然以二欺一有悖江湖道义,但杜难大难临头,哥舒行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眉间黯淡许久的火焰印记微亮,背后的天枢剑从剑匣飞出,直刺向尹冰儿的后背,尹冰儿如果不收拳,后背必会被长剑贯穿。尹冰儿背后一寒,已感受到长剑袭来,但她并没有守住拳势,竟然不为所动。
长剑飞行路线的侧面突然飞来了一把月牙型的兵器,速度极快,竟然后发先至,与天枢剑相撞,发出金属相交声,火星四溅,天枢剑受到外力顿时偏离轨道。哥舒行云心道不好,赶紧飞身接住天枢剑,想再向尹冰儿出招,却也来不及了。一道灰影从侧方飞过来,接住月牙型的怪刀,挥刀向哥舒行云砍去,招式简单之极,寻常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以如此挥刀。但这招刀法他使出来却与众不同,力道和角度都拿捏的妙至毫巅,颇有返璞归真的大境界。哥舒行云面对这大巧不工的天外一刀,已经毫无取巧的可能,只能硬接下这刀。哥舒行云看似轻描淡写的随手将天枢剑在空中一横,竟然堪堪挡住了这一刀,刀剑相撞迸发出惊人力量,山洞里的空气也为之一阵激荡。两人被刀剑碰撞激发出的力量反震回地面,哥舒行云退了三步,眉间的火焰印记猛的亮了一下复又变的暗淡,脸sè很差,刚才那一剑绝不似眼睛看到的那样轻松洒脱。
“以多欺少,暗剑伤人,恐怕有损足下的盛名。”声音很冷,说话的人是个中年汉子,脸上有一道恐怖的刀疤。
哥舒行云听到那中年汉子的话,也不在意。哥舒行云从不在乎虚名,他现在只在乎杜难的安危,他往杜难和尹冰儿那一看,很是吃惊不小,局面竟又有了变化……
………………………………
第十一章 魔高一丈
尹冰儿的粉拳充斥着无比霸道的气劲距离杜难的胸膛越来越近,凛冽的杀气令杜难透骨生寒。命悬一线之际,杜难右脚忽的退了一步,左脚顺势往后一撤,刚好被右腿绊到。杜难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摔去。尹冰儿面sè一变,完全没有料到杜难会突然自己绊倒自己,拳头顿时失去了目标,这决定胜负的一拳居然落空了,拳劲尽吐,击中了前方的石壁,一声轰然巨响之后,石壁表面竟然出现了个大坑,石屑纷飞。
杜难和尹冰儿斗了数个回合,虽然只能狼狈的四处闪避,但对尹冰儿的武功路数已然看出了些端倪。尹冰儿能料敌在先提前做出预判,所以出招jing准有效无往不利。杜难为了出人意表骗过尹冰儿,只得行险自己绊倒自己,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想到居然收到了奇效,躲过了尹冰儿这致命一击。
“红夜叉”尹冰儿出招前脑海中已经预演了杜难各种可能的应对方法,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狗急跳墙自己绊倒自己,导致这势在必得的一拳失手。她心中不免恼火,冷哼了一声道:“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虽然杜难逃过一劫,但尹冰儿仍然掌握着场上形势的主动权,只见她粉拳化指,指影连绵不绝,快速绝伦的攻向了摔倒在地的杜难,不给他任何的喘息之机。
杜难暴喝一声,双脚后蹬,身体离开地面向后跃起,胸有成竹的道:“妖女,你的嚣张到此为止,小爷不拔剑也能赢你。”
说罢,杜难双手也成指迎向攻来的尹冰儿,竟不再退避。只见杜难双指剑气缭绕,居然以手指为剑,使出了剑阁绝学“周天繁星剑法”。杜难施展的“周天繁星剑法”乃是剑阁数得着的快速剑法,尹冰儿的天元幻魔手也是以出招迅速著称,双方已快打快,眨眼间已经对攻了数十招,令人称道的是杜难初次以手为剑竟然不落下风。场间真气激荡,两人一时也是难分胜负。
歌舒行云看到杜难渐渐将不利的形势逆转,微微颔首,大为宽慰心道:“杜难这混小子倒也不辱没我剑阁天罡北斗的威名,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参破了“人剑合一,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达到了意境中阶。”
尹冰儿如意算盘落空,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杜难。哥舒行云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可以专心应对眼前的中年汉子了。
中年汉子全神贯注的盯着哥舒行云的一举一动,全身布满气劲,坚硬如铁。他手中的月牙形弯刀握的很紧,明亮的刀身上散发着无尽的杀意。他如一张拉满弦的劲弓,随时准备出手,却始终没有出手。因为面前这位剑客实乃他平生中遇见的有数几位大高手之一,他没有把握,所以他在等,等歌舒行云露出破绽,不出刀则已,出刀必胜。
哥舒行云双眼望着中年汉子手中的刀,道:“没想到数年不见,那位彪悍毫不畏死的“天刀”任化羽竟然已经不敢出刀。”
中年汉子冷笑道:“总也好过你这背后暗算之人,此等行径实在配不上你“剑神”的名号。”
歌舒行云坦然笑道:“那些虚名如过眼云烟,我是个简单的人,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只在乎结果。今ri你我是敌非友,有的只有胜负,没有所谓的江湖道义。道是和有道的人讲的,和你们魔殿不提也罢。”
“哈哈,”任天羽突地大笑道:“现今你们剑阁势大,我突厥圣殿就变成了邪魔外道,如若他ri我圣殿得势,你们是不是也成为了邪魔外道呢?何为正,何为邪,胜利者的一句话而已。”
哥舒行云也不反驳,神sè平静道:“你这样理解也没错……”
任天羽眼中寒芒乍现,道:“我观察你多时,你强行冲破魔君的“堕云”石阵,损耗大量真气,现在的你未必能赢过我手中的斩月。”
哥舒行云不屑的笑道:“自我十六岁出道以来,大大小小历经三百一十伍战,从未败过,也从来没想过会败。你说我真气不足,不过是你安慰自己的一种借口罢了,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敢出手,因为你怕我!”
中年汉子脸上怒意尽显,脸上的刀疤变得更加恐怖,道:“我怕你?斩月之下从来没有怕这个字眼。”不怕为何愤怒?
任化羽一怒挥刀砍向了歌舒行云,积压在他体内酝酿多时的真气随刀迸发而出,刀势磅礴,气劲汹涌一浪高过一浪的罩向哥舒行云面门。
任化羽很满意,这一刀乃是他自学成武功以来使出的最强一刀,他已有必胜的把握。
歌舒行云面对任化羽的最强一刀,只能退。歌舒行云双脚不动,背后仿佛有人用线拉着他往后退一样,退的飞快。任化羽的刀锋竟追他不上,连绵的刀势将尽,竟不能伤到歌舒行云分毫。歌舒行云不住后退,直到任化羽的刀停留在了他的衣衫处,刀锋终于触及歌舒行云,但是刀势已尽再不能前进一寸。
任化羽不知道歌舒行云是何时出的手,等到他刀势已尽的时候,天枢剑的剑尖已经停留在了他的咽喉之上,胜负立判。
哥舒行云这一剑看似随意却浑然天成,出手的时机和分寸的把握都已达到了剑道的巅峰,而任化羽的刀已如强弩之末,此消彼长之下他已不可能挡住这一剑。
任化羽面sè灰白,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双眼看着哥舒行云,不敢相信自己的最强一刀竟然被他如此轻易的化解,简直败得不知所以。
哥舒行云知道任化羽心有不甘,道:“你太在意我了,反而影响了你的判断。其实你说的没错,正如你所言,今ri之我真气损耗严重,若你怀有一颗平常之心,我未必能赢你。所以我才故意激怒你,逼你出刀,以逸待劳自然事半功倍。”
任天羽听他一言,反倒释然了,叹道:“上兵伐谋,你的剑已入天道,对形势的掌控更远在我之上,我败的心服口服。”
尹冰儿和杜难缠斗百招,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再难占得丝毫便宜,又见任化羽被歌舒行云所制,大好形势瞬息被逆转,心下一急,生出了破绽。杜难现在的状态已达巅峰,岂能错失这大好机会,他眼明手快,双指突破了尹冰儿的防守戳在了她的心口之上,但是竟发不出任何气力。杜难整个人突然变得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气力。
尹冰儿的洁白如玉的手抓住杜难的手腕,故作娇羞道:“好无耻的后生,占我的便宜么。”
杜难惊骇不已,心中充满了疑惑,破口而出道:“怎么会如此?”
………………………………
第十二章 邪降临世
歌舒行云眉头一皱,顿感不妙。他全身也像杜难一般突感乏力,居然不能从丹田之处调引出哪怕一丝内力,也再难握住手中的天枢剑。天枢剑从手中滑落到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当”之响。
歌舒行云身体虽已麻痹,但头脑仍十分清醒,恍然大悟道:“紫罗烟?原来你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却浑然不知。真可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紫罗烟乃是突厥圣殿用紫罗草所制的一种毒气。紫罗草十分罕见,只有突厥圣殿所在的紫罗山上有少量存活,极其珍贵,可说是全天下只突厥圣殿一家。紫罗烟无sè无味绝难被人发觉,中者也不会立时发作,但当剧烈运动,血液循环加快时便会毒发,造成身体麻痹提不起一丝力气的症状,虽然不能致命,但却能使人在短时间内丧失抵抗能力,只能任人摆布。紫罗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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