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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少年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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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文杰摆摆手,道:“自家兄弟,犯不着如此客套。等过了年,我再帮你打听打听此次武举的内幕。这“大唐第一武状元”的名声,必然会引来无数强人的觊觎。你纵然也是有真材实料的能人,但也需要知己知彼,方能稳cāo胜券。”

    叶少缘心中欣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叶少缘犹记得在他十一岁那年,隋军大营中来了一位白胡子、穿黄袍、背着一把桃木剑的天师。他自称来自龙虎山,早就出了师门,在江湖中云游历练。他擅长卜卦,在营中歇了三晚,将士们几乎每个人都请他算过命数。叶少缘也凑了个热闹,请这位不知道灵验不灵验的大师傅算了一卦。

    那位穿黄袍的天师对叶少缘却是特别在意,唯恐自己算错,接连为他起了三卦,才长吁了一口气,道:“缘分,缘分呐。孩子,你可是个有大福分的人。你可愿随我回龙虎山?”

    叶少缘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龙虎山远吗?”

    那位黄袍天师咧嘴一笑,道:“说远也可,近亦可。”

    叶少缘小嘴一嘟,气呼呼的道:“你这老师傅,故弄什么玄虚,该打。”

    黄袍天师捻须而笑,道:“龙虎山说远,纵你骑的是千里马,一去也要耗费个把个月;龙虎山说近,你随我腾云驾雾而去,不消半ri便到了。”

    叶少缘不气反笑,道:“我发现你不光是个老师傅,还是个疯师傅。你去云朵里,找神仙玩去,我可不陪你消遣了。”

    那位黄袍天师无奈的摇摇头,望着叶少缘远去的瘦小身影,道:“时机未到,你我二人早晚会再相见的……”

    叶少缘淡淡一笑,暗道:那位老师傅说的也不全是疯话,说我有大福分还是挺准的嘛。

    叶少缘口有些渴,想必那侯公子必定也渴了。叶少缘端起木桌上的茶壶,刚想给侯文杰倒点茶水,却发现茶壶中的水早就空了。

    叶少缘眉头一皱,赶紧招呼道:“艾钱,快来续点热水。”
………………………………

第七十三章 近年关长安不乱(19)

    ()  叶少缘这一嗓子吼的,就像是石头沉入了大海中一样,连个涟漪都没看见。叶少缘不由的“咦”了一声,心中纳闷,暗道:艾钱人哪去了?他环饲了屋中一周,终于寻到了艾钱的踪影。

    只见艾钱的小脸通红,双目紧闭。他的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小脑袋靠在床沿上,居然睡着了。他怀中还抱着一个jing致的酒坛,不时的还发出一串鼾声,早已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去见周公”了。

    原来这艾钱见叶少缘和侯文节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实在火热,全然忘记了他的存在。艾钱百无聊赖、又实在吃不下去肉之后,便抹干净了两手油,打起了坛中剩下的美酒的主意。他一向以大人自居,却从没喝过酒,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艾钱便趁两人不注意,抱起酒坛,走到了厢房角落的木床旁,一股脑将酒坛中剩下的酒水,全部灌进了他的肚子里,祭了五脏庙。侯文节带来的即墨老酒,酒xing极烈,艾钱如此喝法,岂能不醉?

    叶少缘实在拿艾钱这“活宝”没辙,被他气得有些苦笑不得。

    叶少缘伸出手指着艾钱,思考了半天,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得长叹一口气,一甩袖袍,只得亲力亲为,自己去续茶壶中的热水了。

    侯文节伸出手拽住叶少缘,看了眼睡得极香的艾钱,展颜笑道:“你我二人对饮了半天,都是惘然。唯有这小艾钱,才真正领会到了这酒中的真谛。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啊,哈哈!”

    叶少缘摇摇头,心中有气的道:“我看他该挨打了,才是真谛。”

    侯文节收敛住笑容,道:“你也不用去倒水了,这酒、这雪已然尽兴,再不知足而返,就没意思了。叶兄弟,我先告辞了,咱们改ri再叙。”

    叶少缘知道侯文节人脉很广,应酬必然很多。侯文节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他交往,已经是非常不易。因此,叶少缘也不好多做挽留,只是心怀感激的将侯文节送出了老远。

    叶少缘站在小巷的街口,眼见侯文节所乘的那辆华贵不凡的马车,渐渐消失在了一片雪sè之中,再也寻不到踪迹。他才转过身,回到了小院当中。

    叶少缘刚要走进厢房,却似想起了什么,走了回来,站在了马厩旁。他望着吃饱之后,一脸惫懒之sè的雪走,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敲了它的脑门两下。

    雪走鼻子里一哼,喷出了两行白气,表达着自己对叶少缘举动的抗议。

    叶少缘笑了笑,道:“都说物似主人,果不其然。那年,我正意气风发,你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兽中霸王模样。如今,你这副惫懒作态,谁会想到你曾是大声吼一吼,千里马也要抖三抖的厉害角sè。我一别军营,浪迹于江湖多年,磨去了雄心壮志,怎么你也颓废了呢?”

    雪走眼巴巴的瞅着叶少缘,晃了晃长长的脑袋,似在纳闷这“二货”今天的话怎么这样多,当真是喝多了不成。

    叶少缘忽的妖孽一笑,眼神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杀气。这种眼神就像是无敌于山林、啃噬了无数强敌的猛兽发出的,令人望之而毛骨悚然。

    叶少缘望着雪走幽蓝的眸子,道:“我快回来了,想必你也不远了。”

    雪走打了个响鼻,闭上了眼睛,连两只指天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贴在了脸的两侧。它似是不愿意再听叶少缘那无休止的墨迹了,索xing睡去……

    叶少缘无奈一笑,嘀咕了一声,道:“死雪走……”

    叶少缘这才悻悻的离开了马厩,步入了厢房之中,徒留了小院中几道凌乱的脚印……

    叶少缘进了厢房,看见艾钱依然再搂着酒坛酣睡。只不过艾钱的脑袋,已经从床帮上滑了下来,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叶少缘所租的这间屋子的地砖下面,当然没有富豪家才铺设着的“地龙”。因此,在这严寒的冬天,这屋里的地面冷的邪乎。艾钱长时间卧在地面上,肯定会落下严重的寒症。

    叶少缘叹口气,满肚子的气恼已经化成了心疼。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艾钱的怀里,将空酒坛夺了下来。

    叶少缘又将艾钱抱到了木床上,帮他裹紧了棉被。他摸了摸艾钱的脑门,见没有发热的迹象后,才放下心来。

    叶少缘觉得身子有些乏,便坐到了椅子上。他拿起茶壶,灌了口里面的茶水,却忘了这壶中的茶水早已经凉了。茶水凉的噎人,叶少缘一下了就喷了出来,咳嗽了半天……

    叶少缘用手擦了擦嘴上沾的茶水,拿开时,却看到了掌心中已经结痂的伤口。他“睹物思人”,却又想起了玉女楼的那一抹倩影。他心中暗道:他已经好几ri没去玉女楼看望石轩轩了,她不会怪罪于我……

    玉女楼的门前依然热闹,甚至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只是那些停泊在楼前、形形sèsè的马车中,却少了那几辆属于身份最为尊贵的大人物的。这其中当然有些内情,玉女楼的姑娘们虽然都已经正式上工了,但是楼里那位“花魁”大人却依然矜持。石轩轩自从太子在玉女楼宴请了各方权贵之后,便没有再迈出过闺房一步。至今也没有人知道,石轩轩会在哪天复出,重新会见宾客。玉女楼没了石轩轩这块“金字招牌”,生意虽然也还过得去,但是对最高权力阶层的诱惑力明显下降。那些经常出入玉女楼的贵客们,现在已经很少登门了。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玉女楼好不容易从国sè天香楼夺下的“花街第一楼”之名,恐怕是要不保了。

    不过,这件事小姐不急,丫鬟急。

    绛红眼见石轩轩为了叶少缘那臭小子而茶不思、饭不想,便是一阵恼火,恨不得将叶少缘挫骨扬灰。

    绛红看着小姐,每天对着铜镜暗自伤神,心中便是一阵悔恨,暗道: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带叶少缘去见小姐。

    绛红将刚刚熬好的红枣桂仁粥吹凉,端到了石轩轩面前,心疼的道:“小姐,这粥可是“粥王”章二亲自熬制的,很是香甜,尝尝。”

    石轩轩轻吁了一口气,小声道:“放在那里,我一会便喝。”

    绛红不肯,道:“小姐,你骗人。你肯定不喝,又偷偷倒掉,我要监督你,看着你喝完。小姐,你再这样下去,身子真的会熬坏的。”

    石轩轩转过头,不施任何粉黛的脸上,却显得十分的白,只不过太过苍白,没有了一丝血sè。她的下眼睑有些浮肿,比之前几ri的明艳照人,真是要黯淡了太多。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纵然你是一国之花魁又如何,一样不能免俗。

    石轩轩看了眼着急的快要掉下泪珠的绛红,惹人怜爱的浅浅一笑,道:“好,我喝。”

    石轩轩接过青花瓷碗,看着碗里香气宜人的枣粥,却没有任何的食yu。她闭上了眼睛,紧咬薄唇,也只得勉强自己,一鼓作气,将碗里的粥全部喝光了。

    绛红接过石轩轩手中的空碗,满意的一笑,道:“这才对,为了那样的人,弄坏了小姐的身体,当真是不值得。”

    石轩轩许是吃了粥,有了些jing神。她少见的离开了铜镜前的椅子,走到了窗前。她打开了一部分窗子,一阵清新的空气从外面卷进了屋中,使得屋内的气味清新多了。

    石轩轩深吸了一口气,身子觉得舒服多了。

    石轩轩望着楼下的车马,轻启贝齿,问道:“红儿,我多久没下楼了?”

    绛红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石轩轩身上,自然记得分外清楚。她张口答道:“不算今天,已经有六ri了。”

    石轩轩的胸口一紧,心中十分难受,暗道:你心是太大还是心太狠呢?对我许下了承诺,就没事了?都过了六天了,不知道来看看我?

    绛红看到石轩轩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试探xing的问道;“小姐,咱们下楼去走走?”

    石轩轩忽然觉得有些冷,遂关上了窗子。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道:“下楼?”

    石轩轩心中思量道:“没错,你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你。到时候,咱们见了面,你若没有合理的解释说给我听,定要叫你好看。”

    石轩轩想到此处,心中豁然开朗,道:“好,那就下楼去转转。不过,红儿,你还得准备一件物事。”

    绛红见石轩轩答应了下来,心中极为高兴。现在,甭说石轩轩让她准备一件物事,便是百件,千件,她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成的。

    绛红应道:“小姐,你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说便是,就算是天上的红ri,我也要想办法帮你把它弄下来。”

    石轩轩娇笑道:‘那可用不着,我可不想被烤成黑炭。你给我准备一副面具便可。”

    绛红有些吃惊,嗓音升高了几个分贝,疑惑的问道:“面具?要它做什么?”
………………………………

第七十四章 近年关长安不乱(20)

    ()  石轩轩微微垂首,皓白如玉的双手抚摸了下苍白的脸颊,道:“我现在的脸sè如此憔悴,就这样大咧咧的出去,岂不是让外人见了耻笑。你帮我找个面具戴上,我想应该会好些。”

    绛红恍然大悟,猛的点点头,十分赞同的道:“还是小姐的心细,想的周全。尤其是被国sè天香楼里,那个可恶的老鸨子看到你现在如此狼狈的样子,就糟了。她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更该找我们玉女楼的麻烦了,我们的ri子,便更不好过了。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准备。”

    石轩轩点点头,又坐到了铜镜前面,拾起了梳妆台上的一支眉笔,举到了面前。她将画笔举在半空,犹豫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动弹一下。过了良久,她终于是叹了口气,又把眉笔放回了原处。

    长安城红灯区的青石板长街上,急速驰来了一辆马车。那匹拉车的马儿,眼神极为凶狠,一看便知是匹良驹。它身下的四蹄果然是箭步如飞,所过之处,踏起了一路的雪土。这辆马车离玉女楼的大门越来越近,坐在门口的福伯,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福伯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很黑,与这漫城的雪s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是个老光棍,至今未曾婚娶,在楼里谋了个调度马车停放的工作。他每天与楼里这许多的莺莺燕燕们打交道,可算是艳福不浅。福伯对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美女,虽然是只能看,不能动,但是偶尔也能从姑娘们雪白的身子上,揩得一些便宜,所以也多少弥补了些他这辈子还未曾有过女人的缺憾。

    福伯伸出一只手,遮挡住阳光,伸着脖子朝那辆疾驰的马车望去。他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哪家公子的座驾。他岁数大些,记xing却不坏。玉女楼常客们的马车,福伯全部都能认的出来。

    福伯心中纳罕,小声嘀咕了句,道:“奇怪,花魁娘子都罢了工,竟然还能招揽来新客。”

    福伯一路小跑着,迎上前去,准备迎接新客的到来。

    可是那驾车的马夫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挥舞着皮鞭,直直的朝福伯冲了过去。

    福伯干这行也有五、六年了,嚣张跋扈的主儿不是没见过。可是如此拿人命不当回事的,还是头一位。

    福伯惊叫了一声,赶紧闪到了一旁。亏他是个老处男,jing血还充足,反应快,身手敏捷,才及时闪了过去。若是换成了整ri纵横“风流乡”的浪荡大少们,怕这一下是万难躲过去了,只能去地府里风流快活了。

    福伯回首望向那辆已经停在玉女楼正门口的马车,不由得怒火中烧。敢把马车这么霸道的停在玉女楼正门口的,除了那位当下正在佛堂里悟禅思过的太子爷外,还找不出来第二个。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福伯赶紧抄起袖子,连跑带颠的朝马车冲了过去,破口大骂道:“草你大爷的,活腻歪了不成,不知道这场子是谁罩的吗?如此横冲直撞的,是想撞死你爷爷吗?”

    福伯冲到了马车近前,方要掀开车帘,与那车主好生理论理论,却只见一只鞋底朝自己的面门踹了过来。这回,就算是福伯这位身手敏捷的老处男,也是躲不过去了。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福伯的脸上,力气极重。福伯一下子便倒摔在了雪地上,脸上还落下了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难看极了。

    福伯疼的“哎呀”怪叫,还顾不得站起来,便连忙朝玉女楼里嚷嚷着,搬起了救兵。

    马车的帘子二度掀起,从马车上走下了两位锦衣玉袍的年轻公子哥。其中一位公子哥,朝着另外一人,笑道:“二哥,你看我这招“飞天腿”如何。”他说完,还故意亮起了鞋底,嘲弄摔在地上的福伯。

    另外一位公子yin沉一笑,冷道:“老三,你出手太唐突了些。你可别忘了,咱们哥俩可是来给大哥请美女来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嘛。”

    他随即转过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福伯,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抛到了福伯的身前,道:“老家伙,下回嘴巴里放干净些,不然要你好看。这些银两,你拿去看病,不够,尽管来我赵子溪家中来取。”

    赵子溪顿了顿,双目一瞪,恶狠狠的望着福伯,道:“你再嚎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福伯打了个寒噤,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当真是不敢再嚷嚷一句。

    这位面sèyin沉的公子叫赵子溪,旁边那位一脸傲慢的男子叫吕子今,他们二人仗得家中的权势,在长安城中欺男霸女,早已是恶名昭著。他们二人与礼部侍郎贺倾颜的独子贺亮并称为“长安三少”,在长安城当真是恣意妄为,祸害了一方百姓。长安城的京兆尹大人,碍于他们三人父亲的颜面,对他们的恶行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幸的是,贺亮三人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好歹没弄出过人命,所以京兆尹大人对上头也有个交待,对下也勉强能堵得住百姓之口。

    三年前,礼部侍郎贺倾颜大人唯恐他的爱子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惹下大祸,索xing将贺亮送去了修仙圣地龙虎山。“长安三少”少了这排行老大的贺亮,顿时在长安城中沉寂了不少。没想到赵子溪和吕子今这两个煞星会突然造访玉女楼,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玉女楼中豢养的十多名打手,听见福伯杀猪般的嚎叫,赶紧提着木棒,气势汹汹从大厅的杀了出来。他们散成了一个圈,将赵子溪和吕子今团团围住。

    领头的打手头目生的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真是铁塔也似。他怒目圆瞪,目光凶恶异常,令人不敢鄙视。

    打手头目扫了眼摔倒在地的福伯,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ru臭未干的小子,不好好猫在你娘的怀里吃nǎi,竟敢上这来捣乱。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弟兄们,给我揍!”

    这帮打手都是不要命的主,干过不少硬仗。但是,随着玉女楼声名ri盛,背后又有太子殿下这个大靠山的支持,所以已经好久没有敢来楼里捣乱的主了。流氓无撒泼之地,他们手底下早就痒痒了。他们听到头目发了话,迫不及待的抡起棒子,朝赵子溪和吕子今二人冲去。

    吕子今捋起了衣袖,面对这众多的打手,也是面不改sè。他冷哼一声,道:“二哥,你瞧瞧,咱们兄弟再不在长安城里闹出点动静,怕就没人记得我们“长安三少”了,连这些不入流的猫猫狗狗们,都敢向我们叫板了。”

    赵子溪面sè一yin,双手背后,牙根里蹦出来了两个字,道:“住―――手!”

    众打手听到赵子溪这一声断喝,心中无来由的一跳,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来。

    打手头目狰狞一笑,露出了森森白牙,道:“怎么,怕了?给你们面前的诸位爷台,磕上三个响头,再每人送上十两银子,我就放你们滚。”

    吕子今目高于顶,何时受过如此羞辱,顿时火冒三丈,握紧了拳头,就要出手。

    赵子溪为人yin狠狡诈,擅长算计,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白费力气。他拉住了吕子今,望向那名威猛的打手头目,道:“只要我们想办的事情办成了,给你们些银两算得上什么。别说是区区十两,便是百两、千两,我也拿的出来。”

    赵子溪言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面值最少的也有百两之巨。

    吕子今却是满脸的憋屈,觉得赵子溪做事情太过温柔了些。

    打手头目眼睛中亮了光,大笑了一声,道:“呦呵,倒真是个阔气的主儿。我们兄弟自然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只要你们不生事,楼里的姑娘还不任你们玩弄,哈哈!”

    赵子溪冷笑一声,问道:“当真?”

    打手头目双手交于胸前,挺直了身子,答道:“当然,这楼子就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

    赵子溪点点头,道:“很好,很好!”

    打手头目摸了摸下巴上的刺儿胡子,眯起眼睛,目光贪婪的望向赵子溪手里那叠厚厚的银票,笑道:“有钱自然很好。”

    赵子溪同样的眯眼笑道:“我要石轩轩!”

    打手头目的笑容瞬间便僵住了,脸sè说不出的难看。他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娘的还真是来找茬子的,管你娘的谁咧,打死了算我的,上!”

    这次打手头目是动了真怒,便再无转还的余地。

    众打手也红了眼睛,再次袭向了赵子溪和吕子今。

    赵子溪yin沉的脸上,双眉紧锁,轻声嘀咕道:“给你们条活路,还不要?害人害己,真是麻烦。”

    吕子今却是十分开心,双拳捏的“格格”作响,笑道:“二哥,早知道你这是对牛弹琴,听我的,事情早就办成了。没准现在大哥都已经和石轩轩开始洞房了,哈哈!”
………………………………

第七十五章 武动长安状元郞(1)

    ()  吕子今张开双臂,跨前一步,将首当其冲杀来的两名打手手中的棍棒夹在了腋下。

    那两人端的没有想到吕子今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棍棒就像是和他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他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急的满头大汗,依旧不能动手中的木棒分毫。

    别看吕子今生了一副看似白净文弱的皮囊,他骨子里却是一身的蛮力,不输牛马,远胜常人。吕子今当年在长安城中威风时,人们还送给了他一个“小吕布”的名号。

    吕子今眼见二人涨红了脸,不住的呲牙咧嘴。他嘴角上挂着一抹坏笑,道:“你们想要回这破木头疙瘩?说一声就好,我还你们便是。”

    吕子今言罢,腋下突然一松。

    那两名打手全身的力气都落到了空处,顿时失去了平衡,朝后方摔了过去。两人狼狈的一退,阻住了紧随他们身后而来的众人。这本已形成合围的阵势,顿时一乱,出现了破绽。

    吕子今岂会错过如此良机,赶紧趁乱杀入人群之中。他双拳似重锤,两腿如飞鞭,拳打脚踢之下,接连掀翻了好几个壮汉,真是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手上还拿着武器,却沾不得丝毫上风,反倒被吕子今揍的人仰马翻。

    由于吕子今离他们越来越近,打手们手中的木棒反倒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十成的功力还发挥不出来一成。

    那名打手头目站在一旁,越看越生气,心里恨得都快把钢牙咬碎。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毕露,忽然暴喝一声,提棍迈出一步。

    打手头目这一步竟然抵得上一般人的三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步入了战局。只见他高高跃起,手中的木棍举过头顶,将全身的怒气化为力量,照着洋洋自得的吕子今的面门,便是朝天一棍。

    棍带罡气,呼呼作响。

    吕子今在这混乱的战局中游刃有余,耳朵听到了风声,便知道头顶这一棍的分量,绝对能要了人命。

    吕子今却也不躲闪,双手抓住身前的一名喽啰。他大喊一声,将那名喽啰高高举起,罩住了面门。

    那犹在半空之中的打手头目,左眼一跳,想要撤回这一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力道万钧的木棍重重的砸在了那名喽啰的后背之上,随后变传来了一阵让人揪心的裂骨之声。那名喽啰只惨呼了一声,口中shè出了一道猩红的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剩下的几名玉女楼的打手,见吕子今如此恶毒,早已是急了眼。他们不要命的冲了上去,誓要为同伴们报仇。

    吕子今面不改sè,狞笑了一声,双手用力将那名昏死的喽啰朝冲来的众人掷去。吕子今的力气惊人,那昏死的喽啰就如同炮弹般一样,砸向了众人。只听“咣“的一声,冲向吕子今的打手们,又被撞倒了一片……

    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最先听到了外面的打斗之声,好奇的走出了大厅,想要一探究竟。。当她看见玉女楼门外,满地是血、人仰马翻的场景时,吓得哭了出来,赶紧逃进了厅堂内,惊恐的呼救,道:“不好啦,杀人啦,救命啊!”

    她这一嗓子不要紧,吓的楼里的piáo客们、小姐们,还来不及提上裤子,赤条条的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时间,楼内哭声、尖叫声响成了一片,场中乱成了一锅烂粥,比外面还要热闹起来。

    绛红刚刚找到一张面具,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十分吵闹的声音。她心中有些担忧,连忙下了楼。

    大厅内一片混乱的景象,令绛红大吃一惊。她赶紧抓住一名楼里的姑娘,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

    那名姑娘脸sè苍白,指着门外,语气还带着哭腔,道:“绛红姐,不好啦!外面,杀人了,快躲起来。”

    绛红秀眉微蹙,心中有些怒意,道:“瞎说,怎么可能?”

    绛红放开那名姑娘,足下生风,快步走出了大门……

    赵子溪休闲的坐在福伯的椅子上,目光扫向躺在雪地上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的一干打手们,发出了“啧啧”之声。

    赵子溪站起身,目光转向那名打手头目,yin测测的笑道:“如何,我三弟的身手还利落。现在,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你还硬气吗?”

    玉女楼也算是长安城中排行第一的大ji院,背后又有太子的支持,可谓实力雄厚。稍稍了解些内情的人,都绝不会愚蠢到来这个地方生事。

    打手头目听到赵子溪的笑声,便是一阵头疼。他心中思忖,暗道:赵子溪和吕子今这两人不是疯子,就是背后有深不可测的大人物撑腰,总之今ri是绝计不能善了了。

    打手头目自认打不过这力气大的如同怪物一般的吕子今,但是看着满地伤重呻吟的弟兄,又实在是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作为一名男人,有些打斗,是明知道会输,也要去开战的。

    打手头目看了一眼赵子溪,目光锁定住了他的位置。他握紧手中的木棒,决定做最后一搏。

    他暴喝一声,挥棍砸向赵子溪,道:“老子,就是硬,一硬到底,硬到你老娘都受不了!”

    吕子今看到打手头目居然临阵换了目标,转攻赵子溪,不由的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二哥就软?他比我还强,愚蠢!”

    赵子溪看见打手头目转攻向自己,眉头不由的一皱,轻声嘀咕道:“麻烦,真是麻烦!”

    赵子溪只见棍影重重,眨眼便近到了面门。

    赵子溪yin险一笑,身法极为灵动的一错,却是恰到好处的避过了打手头目的这一记猛招。

    打手头目的木棒落了空,砸在了地面,轰出了一个小坑。他暗道一声不好,身前已是空门打开。

    赵子溪再挪一步,欺到打手头目身前,右手握拳,冷哼一声,道:“你很硬?那我就打到你软,比稀泥还软……”

    赵子溪手腕一抖,拳头挥出,用的却是jing妙的寸劲。

    “呯”的一声响,赵子溪的拳头轰在了打手头目的面门之上。赵子溪这一拳也不见如何发力,力道却是十足。打手头目这铁塔也似的汉子,一击便被赵子溪轰翻在地,徒留满脸的血水和地上的断齿。

    “住手,你们再干什么?”

    只听一声声嘶力竭的娇呼传来,一名长相姣好的女子,矗立在正门口,双眼含泪,望着惨不忍睹的斗场。

    一阵寒风刮过,吹动了那名女子的绛红sè长裙,更添楚楚动人之sè

    衣sè绛红,人名亦绛红。

    吕子今吹了个口哨,sè眼迷离的看着绛红,用调戏的语气,道:“呵,没想到这婊子楼里,还有你这般清纯的女子,我喜欢。妞,跟小爷走,保你舒服,哈哈!”

    绛红从未接过客,一直伺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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