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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少年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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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个小镇

    唐朝太宗年间,正值开唐盛世,在帝国遥远北方有一座小镇,唤作武川。武川镇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因为小镇距离大唐北方戍边将士的边境阵地很近,两地交通比较方便,所以大唐军队便将前线阵地的一处补给基地设在此处,实乃一处军事重镇。

    此时,正值深夜时分,小镇从远处望去一片漆黑,只有几处灯光闪耀,不知是谁家主人有心事,难已入眠。小镇积雪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串簌簌的脚步声,月亮穿过云彩,一片柔和的月光洒在古朴的小街上,只见一队身着大唐军服的士兵正行走在街道之上。前面两名士兵提着灯笼,后面跟着一排扛着长枪的士兵,队伍旁边是一名佩刀的军人。从军服上的材质上看,佩刀的军人应该是这支夜间巡逻小队的小头目。此人尖嘴猴腮,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看起来十分猥琐。这人叫马天正,是这小镇驻军的陪戍校尉,平ri里好吃懒做,欺软怕硬,品行十分无赖,但由于擅长阿谀上司,在军营里也颇吃得开。今夜,轮到他带队例行巡逻,又免不了一阵牢sāo。

    正值隆冬,一阵寒风吹过,刮在脸上,真有小刀割肌之痛。马天正大骂道:“他nǎinǎi的熊,这天越来越冷,冻死老子了。”

    一名士兵在手掌上哈了口气,捂住红肿的耳朵,谄媚笑道:“例行公事,例行公事,一会便该天亮了,便能回去美美睡一觉了。”

    马天正看着他,叹道:“也该你我命苦,我大唐军威扬名海外,打的四海咸服,便是嚣张跋扈的突厥人见我们唐军,也望风而逃,其余小国哪个敢来犯,我看便是大开城门,他们也不敢进来呢。若不是这新来的什么狗屁赵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管制的紧,我早回去睡觉了,浪费时间,浪费时间阿!”

    马天正由于平ri懒散,常常受到新来大人的苛责,早已心生不满,趁夜深人静之时大吐苦水,众士兵竟大有同感,齐叹了口气。原来这新上任的驻镇军队长官归德中侯赵构,律下严苛,时常考核部下,便是夜间也经常巡查边防,如此军队上下,净无人敢便宜行事,以免遭受重罚。大唐尚武,以武立国,建国至今,大破突厥,横扫边疆,威震四方,军力之强,一时无两,自从五年前北破突厥之后,竟再无人敢犯边境,时间一长,唐朝边军自然松散多了,再无夕ri的紧迫感。直到镇上新来了一任长官,归德中侯赵构,镇上边军才依稀恢复了往ri的旧观,但平ri松散惯了的军兵私下多有不满。

    夜尽天明,这帝国北方的小镇从寒冷冬夜的寂静中苏醒了过来,渐渐有了生气,热闹了起来,街道上的店铺驿站陆续开门,迎来了帝国小镇的第一轮朝阳。在这寒冷的冬天,人们是不愿早起的,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上一整天才好,但很多人为了生计或其他身不由己的原因还是不得不早起。这时,如果有一碗热豆浆和热油饼,那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所以现在,最忙碌的便是刘老头的小吃铺了。马天正和他的那队士兵,早已坐在了桌旁,马天正一口饮尽了一碗热豆浆,身子渐渐暖和了开来,一夜巡逻的疲累和不满似都释放出去了一样,心情转好。他大声道:“舒服阿,刘老头,再来一碗,快,爷困死了,还要去睡觉。”说完,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老刘头知道他刚下夜班,忙道:“好嘞,马上。”早上,来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小食铺虽只有刘老头和他媳妇两人,两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却驾轻就熟,一点也不慌乱,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时,小食铺旁走过七名白衣青衫的生客,如一阵清风一般。武川镇地处边境,很少有外地人经过,这一行人走来很是引人注目,吃饱喝足的马天正悠闲地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揉着他那撇八字胡,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这几名生客。这七名白衣客,面貌各异,竟都生的眉清目秀,初升冬ri照在脸上,更显得俊美无比,竟令人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这七人身后都背着一副剑匣,剑匣雕纹考究,难得一见,看来匣中之剑绝非凡品。七人缓缓行来,颇有出尘之感,难道是天上的剑仙下凡?

    一名士兵纳闷道:“这几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竟如此神气!”

    马天正摇头大声道:“神气个屁,这几个人装模作样,你们仔细看,他们生的竟比小娘们还娇嫩呢,莫不是。。。。。。”

    马天正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马天正看着他们的背影大笑,这时走在后头的一名白衣青年狠狠瞪了他一眼,竟似听见了他们说的话。这愤怒的的一眼,竟让马天正笑不出来了,并且出了一身冷汗,险些从椅子上摔了起来,在马天正眼里仿佛有一万把剑同时刺向自己,当要刺中自己时,却又戛然而止,真是惊险万分。过了很长时间,马天正才回过神来,马天正眼里已经看不见这一行白衣客,打量下四周,身边围着一群手下的弟兄,焦急的喊道:“头儿,头儿,怎么了?”

    马天正咽了一口吐沫,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道:“没啥,没啥,。。我。。我们快走。”说完踉踉跄跄的便朝军营方向走去,一众士兵赶紧追上,搀扶着他向前走去。老刘头的媳妇望着马天正他们远去的方向,小声骂了句:“杀千刀的,又没给钱!”

    老刘头听见后有些生气,道:“死老太婆,真是财迷,只求他们不找咱们麻烦便好,钱给不给的倒是次要了,说你多少回了,抠门。”。。。。。

    这七名生客须臾间,已经行出了很远,走在最前的一名白衣客,长发披肩,眉间有一道似火焰的印记,明眸皓齿,眼角处隐隐有几道细细的皱纹,显是这七人中岁数最大的一人,但看长相也绝不超过三十,气质清新脱俗。他忽然停步,淡淡一笑,说不出的优雅,道:“杜难,你刚才何必因一路人动怒,与他计较作甚?”

    刚才走在最后面,名叫杜难的人应道:“小师叔,那厮说话忒也难听,我。。。”

    小师叔,摆摆手打断他道:“世上无聊人本多,我们若都一一计较,不被累死,也被气死,何苦自寻烦恼,剑道讲究剑心通明,无妄之怒,岂不使自己剑心蒙尘,天上的雄鹰眼里怎么会有地上的蝼蚁呢?”这句话简直不把世人放在眼里,骄傲到了极点,但看他神情那么自然,仿佛他本应该就是这么骄傲的。

    杜难一拜,神情似对这位小师叔十分崇敬,道:“多谢小师叔,弟子受教了。”

    小师叔笑道:“你这小子何时对我这么客套了,在剑阁时没见你这么知书达理呢,哈哈!”杜难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杜难和另外五名师兄弟平ri里在剑阁随师傅潜心剑道,每天过着吃饭,练功,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很少走出剑阁,在江湖上行走。这次奉师门之命,随这位剑阁最年轻的小师叔出门历练,月逾的相处,便对这位小师叔越发佩服,简直可以说崇拜了。这次旅途之中,所遇所闻的新鲜事物很多,小师叔竟无所不知,事事练达,和小师叔比起来,自己竟成了井底之蛙了。

    小师叔抬头望了望天,眉头一拧,神情十分凝重。

    莫南奇道:“师叔怎么了?莫南在七人中身材最高,远处望去最为显眼。小师叔道:天有异像,看来它要提前觉醒啦,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六人齐声道:“是。”

    七人越行越快,一路走过在雪地上没留下一丝痕迹,竟踏雪无痕。。。。。。。

    小镇的景sè依如往昔,不会因谁的到来或谁的离开而改变,人去经年,小镇的居民代代繁衍,可以说是物是人非。小镇还是那个小镇,虽然名字改变了,但依然平凡,小镇没有让人流连忘返的胜景,没有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没有风流潇洒的名人雅士,没有快意恩仇的剑客豪侠,有的只有平凡,物如此,人亦是。尤其是在这开唐盛世,四海咸服,没有了战乱的打扰,小镇变得更平静,也似乎更平凡了。它太平凡了,一切事物极必反,也许这座小镇也有它鲜为人知的大秘密,也许它真的很不平凡。。。。。。

    小镇的天空又飘下来了雪花,小镇的居民都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雪,脸上的表情都异常震惊,仿佛看见的不是雪,而是天外来客一样。冬天下雪,本是最为寻常不过的事情,当然不会让小镇的居民有这种反常的表现。原来这雪竟不是白sè的,是红sè的,红的十分妖异,比血还要鲜艳。小镇的居民乱做了一团,小食铺的刘老头身子僵住了,手里还拿着擀面杖,老人抬着头,嘴张得极大,一张老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刀刻一般。老人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他望着天上的雪,目光变的深邃,仿佛在回忆某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自言自语道:“五十年啦,五十年啦。。。。。”老人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又看见了这红sè的雪,那一年yin山都裂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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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雨欲来

    yin山山脉横亘与大唐与突厥边境线上,绵延1200多公里,山势险峻,植被丰富,远处望去青山含黛,巍峨秀丽。

    “敕勒川,yin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是yin山最好的写照,武川镇便位于这yin山山脉脚下不远处。yin山的自然风貌曾经险些被破坏,当年,大唐初建,边疆不稳,战乱频繁,尤其是北部边境屡有外敌侵略。介于当时的形势,群臣进谏太宗,极力主长在北部边境yin山山脉重修万里长城。唐太宗李世民当时并没有采纳大臣的建议,太宗道:“修建长城,工程浩大,劳民伤财,大唐初定,国库空虚,民心疲惫,正是修养生息之时,若强修长城必使人民怨声载道,防天下,不如治天下,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永不可摧的万里长城。”太宗以仁治国,君民同心,国力ri益强盛,兵强马壮,军事实力之强,在当时的世界一时无俩,不教胡马度yin山,直打的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yin山山脉也成为边境的一道天然界线,外国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武川镇驻军军营,中军帐内陈设十分简单,上首摆着驻军将领办公用的文案和座椅,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官印,令牌。文案两边各摆着一列座椅,营帐中间摆着一张大方桌,上面有一张边疆军事地型图。

    这时,马天正就在营帐之内。他弯腰拱手拜向上首坐着的将领,颤声道:“下官。。马。。天正,拜见。。赵将军,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坐在椅子上的将军,三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皮肤晒得发黑,两道竖眉,双眼有神,高高的鼻子,胡子刮得很干净,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看来此人便是武川镇的驻军长官归德中侯赵构。赵构放下一卷文书,抬眼看着不住颤抖的马天正,心下纳闷,问道:“马校尉,昨ri巡夜可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何以如此失魂落魄阿?”

    马天正强振jing神道:“大人说笑了,可能昨夜天冷,染了风寒。”

    赵构道:“哦?原来如此,马校尉,我听你帐下的士兵说,你今早在镇上遇见了一行七名白衣客,回来便有些失常,可有此事?你认得他们吗?”

    马天正心下一恼,暗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嘴这么快,竟传到了赵构耳朵里。马天正本就对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十分恐惧,本想睡上一觉,早点忘记,所以不愿提起,现在上司询问也不得不实话实说了,马天正惨然一笑道:“说了大人可能不相信,今天早上我遇到的这行来路不明的人大有怪异。”

    赵构正sè道:“长话短说,拣重点的说。”

    马天正应了一声,接着道:“说来不可思议,这群人个个生得眉清目秀,比大姑娘生得还俊俏,我便讽刺了他们几句,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嘴贱,他们个个身背兵刃,行路如风,一看便是江湖上的武林人士,恐怕还很有来头哩。”

    赵构走到马天正身前,仔细看了看马天正,道:“把手腕,给我!”

    马天正心下纳闷,犹豫的伸出了手腕,赵构将两根手指搭在马天正的脉搏处,道:“果然如此。”

    马天正急道:“大人,我怎么了?”赵构斜眼看了马天正一眼道:“你的心脉受损,你用力按按ru下三寸处,可有麻痛感?”

    马天正最是惜命,赶紧依言按下ru下三寸,“啊”,马天正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若不是大人在此,早就哭爹喊娘了。马天正跪倒在赵构面前,边叩头边祈求道:“赵大人,赵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得救救我阿。。。。。。”

    赵构眉头一皱,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住嘴。赵构平ri里光明磊落,颇有豪侠之风,最不喜这番小人作态。他冷声道:“放心,对方手下留情,受伤不重,仔细调养几ri便可恢复如初,只是以后再莫逞口舌之快,老实本分一些,别惹祸上身,否则你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马天正如逢大赦,赶紧点头道:“是,是,一定听从大人教诲。”

    赵构道:“你可看清他们是怎么伤的你?”

    马天正摇头道:“大人,说来你可能不信,他们连手都没抬一下,只是其中一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当时便有万剑穿心般难受,真是见了活鬼了。”

    赵构冷笑一声道:“你没见鬼,他们是人,以后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你最好像神仙一样供着。”赵构抬起头,若有所思的在中军帐中踱步,心想:看一眼便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必是剑阁的大高手到了,再加上还未现身、行踪难测的魔殿中人,从这些人手中抢东西,无异于与虎谋皮,国公这次真是难为我了。唉,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忽然,营帐外响起了一片士兵的惊叫声,赵构一惊,快步走出帐外大喊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惊慌?”赵构到了帐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漫天飞舞着血红sè的雪,是雪还是血?赵构自言自语道:“终于来了吗?”赵构双手握拳,衣袍一阵激荡,落向赵构身体的雪,在落到身体之前被尽数吹飞,竟似身体周围有一圈无形气流护体一般。

    武川镇,大街小巷,人人背包推车,就似末ri降临一样,纷纷开始了逃亡。镇上,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刘老头后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手上推着小车,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头望向老婆,气道:“快点阿,你这老守财奴,要钱不要命阿,命都没了要这些个劳什子有什么用?”刘老太跟上来,恼道:“催什么催,没这么些个东西,我们逃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刘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邻居肉铺的张屠夫,喊道:“老爷子不要命了吗?还不快走,发什么呆?”老刘头应了一声,赶紧和老太向人流行去。。。。。。

    大约50年前,武川镇还不叫武川镇的时侯,这小镇便下过一场这样的血sè大雪,下了整整一天,将整个小镇的房屋建筑,大街小巷都染成了诡异的血红sè,说不出的恐怖。雪停后不久,yin山山脉深处上方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大漩涡,一道红光从yin山山脉深处直shè入漩涡之中,漩涡旋转的更加迅速,场面壮观而恐怖,末ri降临便是如此吗?yin山山脉周围的空间,飞沙走石,黑云密布,仿佛充满了某种十分强大的能量。yin山一处山岩像被巨人一拳击中了一样,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裂缝像出现在一块玻璃上一样,开始在yin山山脉蔓延,整个yin山都裂开了,山脚平面的土地也受波及裂开了大缝,yin山山脉以及山脚的空间像一面镜子一样突然破碎了。。。。。。武川镇在这场未知原因的大浩劫中,险些在50年前灭亡。今ri,大浩劫可能重演,经过50年涅槃的小镇当然不想历史重演,所以他们只能逃离,哪怕离开他们世代居住的故乡,哪怕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因为人还活着便有希望,正如五十年前经历那场灾难而活下来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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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重现魔踪

    天空昏暗,黑云滚滚,本是白天却犹如黑夜。风势越来越强,呜呜狂响,这场奇雪也越下越大,直将yin山染成了血红sè,山道也被大雪掩埋,人兽难行。yin山之上,万物沉寂,只有风声独鸣,人在其中,有种令人压抑的冷杀肃清之感。yin山某处,一座山洞的深处发出了妖异的红光,光芒渐盛,在这昏黑的世界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几道如风的黑影闪进洞中,消失在了山洞深处。。。。。。

    yin山山道上忽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山道上的积雪被疾驰的马蹄踏飞。在这风雪交加的yin山之上,竟从山下行来了数十骑身穿铠甲的唐军。yin山以险峻著称,纵是平ri天气晴朗的时候,骑马上山也是大为不易。何况今天风狂雪急,行在山路上连眼睛都很难睁开,路上积雪又很厚,路况极差,走着都十分困难。但这数十唐军却如履平地,纵马如飞,上山的速度极快。行在军队最前面的人,一张国字脸,两道竖眉,双眼有神,任凭风雪击打在脸上,毫无所动,面sè坚毅,正是武川镇驻军首领归德中侯赵构。

    “将军,那东西真的在这山里吗,我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yin山这么大,到底在哪里啊?”一名行在赵构旁边的年轻将领问道。”

    “哪里有那么多问题,军人只需服从命令便可,快点,后面跟上,驾驾!”其实赵构心中也有很多疑问,但军令如山,只能服从。赵构使劲用缰绳抽打着马屁股,速度越来越快,后面的马渐渐被拉开了一段距离。

    小队人马正在疾行中,前面积雪的山道上,突然“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积雪土石四溅,山道爆炸处激shè出了一道人影,像飞箭一样直冲天空。跑在最前面一马当先的赵构坐骑受此大惊,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两条前腿高高跃起,饶是赵构骑术jing湛,毫无准备下也险些被摔下马来。后面的兵将赶紧勒紧马绳,停住战马,以免发生冲撞。一劫难渡,二劫又至,飞向天空的那人,双手一抖,两道白光从手中快速shè出,shè向赵构头部,不知是何暗器,速度惊人,威力必定不小,赵构不敢怠慢,抽刀出鞘,暗运内力,用刀背护住了头部。两道白光,shè中刀背,发出叮当两响,立刻碎成粉末,竟是俩颗石子。赵构虎口一麻,刀险些脱手,刀背上竟然留下了两道凹痕。赵构心下一惊,向天空望去,只见那袭击之人,竟如羽毛般轻飘飘的落往地面,不说那令人咂舌的手劲,便这一手高绝的轻功,便足以排入宗师之列了。那人落在了地面上,双手揉了揉耳朵,仿佛耳朵受伤了一般。只见这人身材不高,头上戴了个方巾,额头凸出,没有眉毛,一双三角眼,鹰钩鼻,牙齿稀疏,长相yin狠。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袍,袍子上面绣了一条长龙。

    他看着惊魂未定的赵构叹道:“小子武功不错,可惜命却不好了些。”嗓音十分难听刺耳,犹如工人锯木头的声音一般。

    赵构有要务在身,本来就着急行路,被他这一阻,就浪费了不少时间,又向自己大下杀手,已十分愤怒,但他忌惮这人的惊人武功,为免节外生枝,强压心头怒火道;“前辈,我乃大唐边军将领,和弟兄们有公务在身,着急赶路,若惊扰了前辈,多有得罪之处,我ri后自当负荆请罪,现在还请前辈让路。”赵构心想:纵你武功盖世,也不敢轻易惹上大唐军队。赵构表明自己的身份,便是让此人知难而退,又给了他台阶下,若不是疯子,都会见好就收了。

    那人确不为所动,忽的一手撑头侧身卧在了雪地之上,将山道挡了个正着,不耐烦的道:“唐国的将领很了不起吗?什么前辈后辈,ri前ri后的,我一概听不懂,让路嘛,倒是可以,你们把耳朵都割下来,就好。”说罢一声怪异的大笑,惊得群马后退。赵构右手用力拉住马缰,怒道:“前辈,我敬你一身武功高绝,才以礼相待,莫要欺人太甚。”那人哈哈大笑,这声音简直是对人耳膜的一种摧残。

    那人道:“欺人太甚,我看你们才是,本座本来埋在雪地里想休息片刻,你们这群王八蛋骑着马,这阵刺耳的马蹄声,是要把本座耳朵震聋吗?”

    赵构看了看他身后的大土坑,心道:这人真是疯子,竟将自己埋在土坑里睡觉,看面相也不像什么正道人士。我有要务在身,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赵构向身后的将士使了个眼sè,双腿一夹马肚,向前方直冲了过去,身后的数十马匹也紧跟着冲了过去。眼看马蹄要踩在那人的身上,赵构向他喊道:“还不让开,真想死吗?”

    那怪客,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画面说不出的邪恶,道:“雕虫小技,何足道哉?”他双手撑地,倒立而起,双手在地面上打转,身子也跟着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居然形成了一道以他为中心的狂暴龙卷风,直接袭向唐军。

    赵构心下一寒,大吃一惊道:“倒行逆施!竟是你!”龙卷风所过之处,卷起沙石树木无数,唐军兵将连同战马,都被卷进了风暴之中,一时天旋地转,风暴中传来哈哈怪笑和唐军的惨叫声,声音混在一起,仿佛身处地狱一般。那怪客止住身形,重新侧卧在雪地上,神态睥睨。风暴也戛然而止,漫天的飞沙走石,还有唐军、战马,失去了外力,都落向了地面,运气好的唐军落在厚厚的雪地上,捡回了一条命,但也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危在旦夕。运气不好的,或掉落悬崖,九死一生;或脑袋直接装在石壁上,当场丧命。刚才还生龙活虎威风八面的唐军,竟被瞬间击溃。

    其实,这队唐军大有来历,这队人马除了赵构外,都来自号称大唐军队第一高手卫国公李靖的最强嫡系部队先锋营,营中将士个个骁勇善战,武功高强,放在江湖上任一人都是足以开宗立派的。卫国公李靖平时很不舍得动用先锋营,这次特意派出先锋营的jing锐部队协助赵构,可谓对这次的行动相当重视,势在必得了。可是事与愿违,如果让卫国公看到了现在的局面,会不会为当初的决定后悔呢?

    yin山山道的场景很是惨烈,唐军现在能动的只剩单膝跪在雪地之上的赵构了,但显然也受了不清的伤。

    怪客看着赵构道:“我说过你命不好,你们来是为了那个东西?。”

    赵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心有不甘道:“不错,我早该猜到你就是魔殿七妖星之一的壬午萧血恨。”

    萧血恨站起身,冷笑道:“现在也不晚,至少知道杀死自己的仇人是谁,变成鬼了也好有个复仇目标不是。对了,别忘了杀死那个派你来的家伙,他绝对是跟你有仇,故意害你。”

    说罢,做了个鬼脸,哈哈大笑。

    赵构却毫不惧死,目光依然坚毅,道:“我只恨自己学艺不jing,技不如人,连累了我这么多好兄弟。”

    萧血恨看了看赵构,残忍笑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想弄明白一个问题,如果我出手够快,从你的身体拿出心脏时,它会不会还是跳动的呢?”
………………………………

第四章 天罡北斗

    yin山山脉一带,天降异兆,武川镇居民人心惶惶,争先恐后的逃离了故乡,武川镇边军将士驻地,也人去营空,随着镇上居民的人流逃跑了,只见营地里丢盔弃甲无数,武器散落满地,比打了败仗还狼狈。流亡人cháo中,今ri连遭厄运身心俱疲的马天正,抬头望天道:“老天爷,你今天也没长眼阿,这是要闹哪样啊?”

    yin山地界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抖动,地表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并有继续蔓延的趋势,随着晃动程度越发的强烈,山上滚下了数块落石,砸倒了一片树木。雪没有变小的趋势,风却越刮越大。。。。。。、

    yin山一侧断崖绝壁之上,在一片血红sè中,突然出现了几道白点,在这绝壁之上,如猿猴一般手足并用,向上攀爬,但前进速度更胜猿猴数倍。这几道白影正是今ri早晨在小镇上出现的那七名白衣剑客。

    七人正在疾行中,绝壁之上不知从哪里摔下来了数名唐军和战马,七人心下好奇,但反应十分迅速,十分默契的同时从绝壁上跃起,接住了掉下悬崖的唐军,所幸摔下山崖的唐军人数不多,刚好七人,每人各接住一名唐军,虽然救到了人,但身体离崖壁已远,自己也陷入了坠崖而死的危机。只见七人身子忽的在空中一滞,后腿一蹬,竟能凌空借力,飞向了绝壁。七人一手紧紧抓住山崖,另一手抱着唐兵,七人简单看了下唐军,面sè苍白满身伤痕,显然是受了重伤,虽然失去了意识,但一息尚存。yin山上雪狂风急,山体又不时的轻微晃动,不断有落石从高处落下,本来七人独自登山时,尚有余力,但现在拖了个人,行动起来十分便十分不便了。

    杜难叹道:“小师叔,这人怎么这么重,我可要撑不住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阿。”

    小师叔瞪了他一眼道:“少乌鸦嘴,有力气说话,还是抓紧一点!”

    “你要是英雄,世上便没有狗熊啦!”一名长相十分英俊,长长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的白衣人调侃道。

    “大师兄,你别笑话小师弟了,我看上面不远处,有一处缓坡,我们先把他们带到那里再。”说话的人一头白发,头发不长,长相十分清秀,说话声音也十分好听,有种让人听道后能安定心神的感觉。

    “恩,元真师侄说的不错,再拖下去会越来越麻烦。”

    七人猛的一蹬绝壁,七人借助石壁反震之力,再次跃向空中,众人提起一道真气,在空中身体竟划出了一道圆润的弧线,再次落在了绝壁上,如法炮制,七人不过十个起落,便落在了缓坡之上。众人放下唐兵,长出了一口气。可众人待看到缓坡上的景象,不禁大吃一惊。这缓坡正是刚才唐军与萧血恨发生冲突之处,只见红sè的雪地上满是死伤的唐军和马匹,没死的唐军也只剩下了半口气,雪地上,崖壁上血红一片,真的分不清是雪还是血了?

    一名白衣客怒道:“唐军怎么会在这里,又是谁这么残忍,杀了这么多人?”这人一头紫sè长发,五官十分jing致,没有一处不好看,不和谐的,真的是俊美无比,连女人都要嫉妒。

    小师叔没有回答,但他已经隐隐猜到这批唐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又是被谁杀害的了。小师叔俊美的脸庞上,闪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师叔,快看,前面还有两个人。”说话的人一头黑sè长发,脑门上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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