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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太妃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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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莲看着被王爷训得灰头土脸却依旧花枝招展的徐连波,心里暗爽,开始思考,如何敲诈这厮一下,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
王爷去忙正事了,把柳莲和银铃留在了宫里,保护朱紫。
年青的朱太后和年轻的朱王妃畅叙离情的时候,柳莲和徐连波这对昔日的老搭档也没有闲着。他俩看着太监搬运完毕南安王妃给太后带来的礼物,徐连波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畅叙了一番“离情”。
这是他居住的小院子,院子很是幽静,没有他的许可,没有人敢进来。
柳莲逼着徐连波洗去了脸上的妆容,换上了正常的黑色劲装,两人认认真真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徐连波和柳莲一向玩闹惯了,两个人打着架还在调侃着。
徐连波声称柳莲的嘴唇红的讨厌,所以一直把拳头往柳莲的嫣红的嘴唇上瞄;柳莲笑说徐连波描画过的眼角女里女气看不惯,因此一直往徐连波的眼角使劲。
柳莲以为自己这几年努力练功,一定超过了徐连波,谁知道徐连波这些年也没有停滞不前,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因为旗鼓相当,所以徐连波既没有成功胜了柳莲,柳莲也没有揍徐连波成功。最后,柳莲的嘴唇被徐连波一拳打破了,徐连波的眼角被柳莲打肿了。
两人搂住一起,趁夜幕降临,跑到外面痛痛快快喝了个酩酊大醉——柳莲大醉,徐林波把他扛了回来!
164柳莲番外(六)
回到润阳;当二公子赵杉奶声奶气说朱紫“丑!丑”的时候,柳莲心里是有点不高兴的。当他接下来说王爷“坏!坏”的时候,柳莲嘴角控制不住地弯起——这孩子,真是我的知音啊!
得知朱紫怀了第三胎的消息;柳莲心情很是微妙。
一方面;他对王爷有一点小小的妒忌;妒忌朱紫愿意给王爷不停地生孩子;生完老大生老二;生完老二生老三;另一方面;他又为朱紫高兴,就算身为一个糙汉子,柳莲也明白这个道理,朱紫为王爷生得子嗣越多,王爷也就越没有理由纳妾,朱紫的地位就会越巩固。
王爷把小名叫小馒头的二公子交给了柳莲。
小馒头还不会走路,会说的最复杂的话就是看着柳莲,呆呆地说“美人儿”,别提多猥琐了!
可是,柳莲很喜欢他,他是朱紫的儿子,是王爷的二公子。
柳莲抱着小馒头,走遍整个王府,带着他认识各种的事物。他喂小馒头喝水,给小馒头洗小手,拿点心给小馒头吃。
小馒头开始学走路了,他提着绑在小馒头背上的系带,帮着他学走路。
小馒头会走了,会跑了,会叫“柳莲柳莲”了……柳莲看着他的成长,心中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
他早已搬到了延禧外院住,常常能看到朱紫含笑的脸,能听到朱紫温柔的话语,能吃到朱紫做的美味饭菜,穿到朱紫亲手做的中衣外袍,房间是朱紫挑选摆设并命人整理的,甚至连床铺都是朱紫命人铺排的……这还不够幸福么?
朱紫生下小汤圆坐月子的这一个月,柳莲尝到了一种称得上是思念之苦的东西——明明近在咫尺,偏偏就是见不着看不见。
看着一直向自己献殷勤的清珠,柳莲叹了口气。他明白朱紫的撮合之意,可是他明明好几次表示了自己的无意婚娶了!
再看看已经成亲的银铃随意地进出延禧内院,想什么时候见朱紫,就什么时候见朱紫,柳莲甚至产生一种为什么女人生孩子坐月子不能见外男的抓狂感——好吧,柳莲承认自己猥琐了!
这两个月,小馒头被父亲母亲一齐冷落了,就连祖母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哥哥小包子身上,所以,他死死缠着柳莲。被柳莲有技巧地修理几次之后,他不敢再叫柳莲“美人儿”了,也不敢直呼“柳莲”了,只能乖乖地跟着哥哥学,叫“师父”,只不过他在心里给“师父”这个词加了个定语——“美人儿”,对柳莲的全称就是“美人儿师父”!
在府里最忙乱的那几天,他甚至睡在了柳莲这里。
柳莲已经有了当奶爸的觉悟,让侍候自己的小厮准备了热水、浴巾和香胰子,认认真真地帮小馒头洗澡。
柳莲从来没有给小宝宝洗澡的经验,可是他可是最聪明的柳莲啊,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小馒头被他扒光,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浴桶里面。
他坐在小小的浴桶里面,水面到了他胸口。他很想玩水,可是不敢,因为搬张小凳子坐在浴桶边帮他洗澡的是又可爱又可怕的美人儿师父。
柳莲解开小馒头头上的两个小鬏鬏,撩起水打湿了他又软又黑的头发,开始打香胰子,一边打,一边提醒道:“闭上你的眼睛和嘴巴,不要说话!”
小馒头一向是最有眼色的,在母亲和祖母那里还有些淘气什么的,在父王和美人儿师父面前,尤其是美人儿师父这里真的是老老实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很是乖顺从不反抗。
好不容易给小馒头冲洗完毕,柳莲拿起浴巾包裹住他,擦啊擦,努力控制着力道。
给小馒头穿好小中衣塞进被窝之后,柳莲想起了一个问题——朱紫曾反复交代他,小孩子洗完澡一定要好好擦干脖子、腋窝、腿窝等有肉肉褶皱的地方,以免腌了。
柳莲记得自己似乎把这一项给忘记了。
他满头黑线双手捂脸。
苦逼的柳莲把苦逼的小馒头从被窝里捞了出来,重新剥光,然后拿着丝巾细细地擦了小馒头的脖子、腋窝、腿窝,连脚趾头缝他都没有放过,一处处细细擦了一遍。
擦完之后,柳莲又命人拿来了温开水,喂小馒头喝了不少。
等再次把小馒头塞进被窝,武功绝世的柳莲也已经疲劳不堪了——奶爸是好做的么?
小馒头也睡着了。
从被美人儿师父脱光衣服放到浴桶里到最后一次塞进被窝,整整花费了一个多个时辰好不好?他是不到两岁的娃娃好不好?
柳莲匆匆洗漱了一下,在小馒头身边躺了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里,柳莲似乎感觉到身边的小肉团在动,他以为小馒头是做了噩梦,所以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伸手在小馒头身上拍啊拍的。
拍着拍着,不知道小馒头睡着没有,反正柳莲是睡着了。
柳莲做了个很美的梦。
他梦见朱紫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温柔地看着他吃。
柳莲正吃得开心,王爷走了过来,拿起茶壶就对着柳莲浇了下来。
柳莲气醒了。
咦?真的是温热的茶水?
他摸摸自己湿漉漉带着温热感的中衣,淡定地掀开了被子,看着把亵裤都尿湿而且正尿得爽快的小馒头,柳莲再次黑线捂脸叹息——带娃娃当奶爸这活儿,老子再也不干了!
柳莲没有叫小厮,他也不好意思叫。
柳莲用被子没被尿湿的地方把依旧熟睡的小馒头裹了起来,放在了窗前的窄榻上,然后把铺盖全换了一遍,这才过来连被子带人把小馒头抱到了床上,脱掉尿湿的衣服,用丝巾蘸上温水擦拭小馒头被尿浸湿的小肚子和小胖腿,最后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后半夜,小馒头睡得很香,可是柳莲再也睡不着了。
天知道,他可是很爱干净的,却苦逼地被尿浇了又浇,洗了又洗。
柳莲叹了口气,起身拿了衣服去净房洗澡去了。
第二天,把小馒头送到太妃那里之后,柳莲回了外房。
他一身白色隐银色竹纹的罗袍,腰围黑腰带,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怎么看怎么洁净舒服。
白子春同他坐在一起看档案。
柳莲忽然弯着桃花眼,笑着看白子春。
从小一起长大,白子春明白,柳莲一旦出现这个表情,一定是有所图谋的。
白子春不动声色地问:“有事?”
柳莲嘴角弯起,低声道:“我身上没有什么怪味道吧?”
白子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稍稍凑近一点,闻了闻道:“挺好闻的呀,好像是竹叶的清香!”
柳莲敷衍地点了点头,不再理白子春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就再次询问白子春:“真的没什么味道?”
白子春摇头。
柳莲若有所思:“没有闻到小孩子的尿骚味道?”
白子春:“……”
柳莲无数次发誓再也不当奶爸了,可是在他见到朱紫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心理建设瞬间全部坍塌。
坐月子的这一个月,朱紫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当她终于走出延禧内院的时候,柳莲看到的是一个肌肤细嫩气色极好明眸善睐红唇嫣然的大美人。
大美人朱紫看着柳莲微微一笑,道:“柳莲,辛苦你了。”
霎那间,柳莲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看着朱紫那温暖的笑颜,简直要在那温柔的眼波里溺毙了,也微微一笑,道:“王妃,三公子还让我来带吧!”
朱紫大喜,大眼睛中满是欢喜看着柳莲:“太好了!太好了!”
晚上,回到房里的柳莲还在为白天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王妃,三公子还让我来带吧”懊恼。
他明明发誓再也不要带奶娃娃的!
为什么一见到朱紫,就什么都变成了浮云,只有她那温柔的眼波?
柳莲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那丝巾擦拭着自己的黑色软刀,心里万马奔腾,全是对自己的唾弃:让你好色!让你心软!让你英雄过不了美人关!让你……以后你就天天一身尿骚味吧!
房外传来清波的声音——自从朱紫明白柳莲对清珠无意之后,每次就派已经有心上人的清波来了。
“柳统领,王妃亲手做了宵夜,请您去用呢!”
朱紫被关在延禧内院整整一个月,什么都不能做,现在终于能够出来小试身手了,当然准备得很用心。
她做的几乎都是赵贞和柳莲爱吃的菜。
平时用餐的时候,韩秀川什么都不挑,看不出喜好;两位神医只要有柳莲在场,也很矜持很斯文,看不出喜好,只知道不挑食。
柳莲常常吃她做的菜,还常常开口点菜,所以她知道他爱吃味道咸鲜的小菜,爱吃北方的面食,爱喝味道鲜美的汤。
朱紫做的宵夜里有几样是柳莲爱吃的,比如青椒炒肚丝,比如鸡蛋韭菜素锅贴,比如酸辣汤焦炸丸子。
看着还是一个细条少年的柳莲,却要带还不到两岁的超级淘气的小馒头,实在是太辛苦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好了,只好在这些小事上多多照顾他了!
同王爷、韩秀川、许文举和侯林生一起坐在厅堂里,吃着朱紫亲手做的美味小菜,柳莲觉得自己所有的抱怨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帮着朱紫当奶爸带孩子的话,就能常常吃到她做的菜,享受到她的照顾和关爱,柳莲愿意一直一直带这些奶娃娃,无论朱紫生多少。
柳莲就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奠定了带大小馒头,再带小汤圆,带大小汤圆,再带小花卷的悲催命运。
从此,他成了除了小包子外,南安王和王妃所有子女的奶爸。
作者有话要说:柳莲对小花卷只能是父爱啊父爱,绝不掺假的父爱!
165柳莲番外(七)
柳莲从乌吐回来之后;先在别院养了几日,很快就被朱紫带人从别院接回了南安王府养伤。
为了方便治疗,柳莲还是被安置回了延禧居外院。
回到外院之后,原本住在外院的柳莲、韩秀川、许文举和侯林生几人;见到眼前景象都有点傻眼——这外院变化也太大了吧?!
这次趁他们都不在王府,朱紫指挥着赵雄对延禧居的外院进行了彻底的改建和翻修。现在的外院,一进大门,一条青砖铺就的甬道笔直通向内院院门,甬道两侧种着两排茂密繁盛的女贞子。
沿着甬道往内院走,甬道左边和右边分别有两个月亮门,月亮门最上面刻着每个院子的名称。
左边的两个从外到里分别叫“梅园”和“竹园”;右边的两个从外到里分别叫“兰园”和“菊园”。
赵雄在一旁介绍道:“梅园是为韩统领准备的,兰园两位神医居住;竹园柳统领居住,菊园就让值夜的丫鬟婆子们住。”
他自从当了王府的大管家,说话之间,客气了很多,再不像当年了。
赵雄一边命小厮们搬运行李,一边继续介绍道:“这四个院子都是王爷亲自设计,王妃亲自布置的,四位的行李早就搬进去了!”
柳莲住进了竹园。
竹园的院子很大。
一进院子,先是一个雕花影壁。影壁前的花池里种着几竿绿竹。
影壁右边是抄手游廊,沿着抄手游廊能一直走到每一个房间。
院子的左半边是一片大大的竹林。竹林很茂密,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这片竹林变成了一浪推着一浪的竹的海洋。
竹叶在风中齐齐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院子的右半边房前台阶下,正对着卧室的窗子种着一从芭蕉。除了这丛芭蕉,整个这右半边院子什么都没有种,空荡荡的,铺着平整的青砖——这怕是为了方便柳莲练刀。
除了正堂之外,朱紫还布置了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储存室和一间偏房。
偏房是侍候柳莲的小厮居住的。
柳莲被小厮侍候着躺在了床上。
小厮一边麻利地拿杯子倒水,一边道:“您这院子是王妃亲自选了物件,亲自过来看着丫鬟们布置的,连冬天天冷都考虑到了,每个房间都有夹壁,天一冷就可以摆放炭炉取暖,甚至连衣柜里的四季衣服内衣鞋子什么的王妃都命人准备了……”
小厮喋喋不休地说着,柳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听非听。这屋子真的很凉快,虽是夏季,他却没有一丝奥热的感觉。
正在这时,候在外面的小厮来报:“禀报柳统领,胡妈妈来了!”
外面很快传来胡妈妈的声音:“王妃命我来给柳统领送午饭了!”
胡妈妈掀开堂屋的竹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小丫鬟。
因为柳莲正在养伤,朱紫问了许文举和侯林生,得知他不能吃葱姜蒜,不能吃辣椒,所以给他准备的午饭非常简单,两碟开胃小菜——清炒豆角和素烧茄子,四笼松针包子,一砂锅熬得稀烂的绿豆大米粥。
小厮侍候着柳莲洗了手。
胡妈妈麻利地把炕桌摆在了柳莲的床上,摆好了饭菜之后,她没有避开,而是站在那里,看柳莲坐起开始用饭。
她在一边看着,只感叹这柳统领怎么看怎么美。
胡妈妈认识柳莲也好多年了,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柳莲怎么看起来好像还是一个美少年一般,这些年就连王爷都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了不少,可是仿佛岁月就把柳莲一个人给遗忘了似的。
柳莲用完午饭,小丫鬟收拾了碗筷碟子,胡妈妈又道:“王妃交代了,要老婆子看着您涂完了药再离开!”
柳莲一愣,蹙眉看着胡妈妈。
胡妈妈笑道:“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柳统领切莫害羞!”
柳莲无话可说,只好在胡妈妈面前坦然脱衣——他的伤基本上都在上身。
小厮拿着药膏,认真地涂抹着。胡妈妈在一边看着那些已经快要痊愈却依旧狰狞的伤口,险些落下泪来,最后红着眼睛离去了。
朱紫听胡妈妈绘声绘色说了柳莲的伤势,心里异常的难过。她是真的把柳莲当成了弟弟,看到柳莲受这么重的伤,心里也真是不好受。
半晌,朱紫方道:“把许大夫和侯大夫请过来吧!”
虽是夏季,但竹园里有绿竹荫蔽,倒是凉爽得很。
柳莲卧室的窗子上,糊着名贵的绿色蝉翼纱,窗子开着,清风透过绿色蝉翼纱吹了进来,风中带着竹子的清香,很是凉爽。
小厮泡了一杯清茶之后,就退下去了。
柳莲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斜躺在铺着柔软的细草席上,闭目运功。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似乎还没到竹园的门口——是小馒头。
大门被轻轻推开了,小家伙溜了进来。
他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跑。
小馒头掀开了堂屋的竹帘,走了进来。
柳莲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一身白色中衣黑发披肩的小馒头——这家伙准是乘午睡时跑过来的。
小馒头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床上侧躺着的美人儿师父,黑黝黝的小凤眼一眯,薄薄的眼皮马上红了,豆大的泪珠子滚了出来:“师父——”
他跑了过来,扑到了柳莲身上,大哭起来。
“胡妈妈告诉母亲的,说你受伤很重,师父,你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舍不得你死……”
小馒头边哭边说,泪如泉涌。
柳莲忙坐了起来,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安慰他。
他其实不是特别爱说话的,可是却不停地安慰着小馒头:“师父是受了很重的伤,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你看,我不是活得很好么……”
说着安慰的话,柳莲心里酸酸的涩涩的,鼻子也有点难受,就像吃了芥末似的。
这是朱紫和王爷的孩子,可对他来说,真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啊!
朱紫本来是陪着小包子、小馒头和小汤圆在卧室的大床上睡午觉的,傍晚的时候一觉醒来,朱紫发现三个小吃货只剩下两个了,不禁大惊。
外屋的清波听见卧室的动静,忙掀开珠帘进来禀报道:“柳统领命小厮过来交代,说二公子在他那里呢!”
朱紫这才放下心来。
洗漱完毕后,朱紫带着小包子和小汤圆去看柳莲了。
朱紫是带着绿豆百合粥去的。
一进柳莲房间,朱紫就看到了趴在柳莲床上盖着薄被撅着屁股睡得正香的小馒头,不由得笑了:“这小淘气!”
小馒头起床之后,胡妈妈把小包子兄弟三个带到院子里玩去了,卧室里跟随的人只剩下银铃和清波。
朱紫盛了碗绿豆百合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这才道:“柳莲,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疼爱的,你心里应该也明白吧?”
柳莲看了朱紫一眼,垂下了眼帘,乌黑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波,遮住了他的无助和迷茫。
朱紫看着他稚嫩美丽的脸,心里很是心疼,接着道:“我已经禀了王爷了,我想认你做弟弟,以后好好地照顾你,你答应么?”
朱紫看着他,眼波温柔,带着热切的期望。
柳莲抬眼看着她,幽黑的桃花眼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笑着说:“我很愿意。”
是的,我很愿意,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此生,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我愿意作为弟弟,名正言顺地守候着你、保护着你。
朱紫端起小几上的碗,调皮地笑:“是自己吃?还是让姐姐来喂?”
柳莲老脸一红,接过了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微甜不腻。
这是朱紫亲自熬的粥。
他慢慢地吃着。
朱紫坐在一边,看着他吃粥,心里很是熨帖。
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赵贞早就意识到了,朱紫与其说是把柳莲当成了弟弟,不如说是把柳莲当成了大儿子来疼的。
明白了这一层之后,赵贞就不吃柳莲的醋了。
夜里起了风,接着就下起了雨。
雨滴打着竹叶,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
柳莲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没了瞌睡。
从小一起长大的樊维斌、白子夏、白子春等人都有了自己的房子,逐渐也都有了自己的家眷,可是柳莲却一直没有置办房子。
没有家人,要空房子来作什么?
可是,再置办一个家,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一直在付出,却不一定有收获;有了一个家,却又会担心失去。
柳莲八岁以前,拥有那么多的爱,来自母亲,来自姐姐,来自那个名义上的父王实际上的祖父……
可是,一夜之间,全部失去。
一直锦衣玉食千娇万宠的小王子,变成了流浪街头从垃圾堆里捡食物被人当做流浪狗一般欺凌的小乞儿。
这冰冷的人世间啊……
所以,他如飞蛾扑火,扑向朱紫带来的家的温暖。
朱紫、王爷、小包子、小馒头和小汤圆,就是他的家人。
166柳莲番外(八)
乌吐国七王爷云暖的到来;给柳莲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和烦恼。
这日上午,柳莲从太妃那里接了小馒头小汤圆,然后带着他们去外书房。
小馒小汤圆在前面你追我赶,柳莲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师徒三人刚走到外书房大门口;柳莲就看到外书房大门口的大柳树下放着一张椅子一张小几,椅子后站在两位乌吐侍卫,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离老远就对着他灿烂地笑,声音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柳莲——”
敢这样大喇喇地坐在此处的人,纵观整个南安王府,怕只有乌吐的七王爷了。
柳莲脸上常带着的微笑马上收敛;满头黑线捂脸而过——老子可是带着小孩子呢,要不然揍你丫的!
看到柳莲仿佛躲避自己一般进了南安王的外书房;云暖很是失落,很想追进去,可是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不合适。于是,他带着两个侍卫,坐在外书房院门外的大树下长吁短叹,很是惆怅。
来来往往的官员和武将们见了,纷纷叹为奇观,八卦一点的忙想办法打听,当得知此人正是看上了王爷和柳统领的乌吐七王爷,大家不由得一凛,一片八卦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敢八卦王爷,不想活了么?
敢八卦柳统领,想挨揍么?
把小馒头和小包子送到外书房交给陈平之后,柳莲去见了王爷。
赵贞坐在高椅上,右手放在小几上,修长的手指连续敲了好几下,这表明他也难以决断。
大金和乌吐,近来关系紧密,对东枢起了很好的震慑牵制作用,东方大陆三个国家,出现了难得的和平局面。这个云暖,是云寒唯一的同母弟弟,一向很是宠溺。云暖身为邻国王爷,却一直呆在自己府里,还明显地觊觎自己和柳莲,两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被人这么盯着追着看,别说脾气火爆的柳莲了,就连自己也感到当真是憋气。
又不能公然赶走,又不能打死,这个度么……
柳莲站在前面,静静等着王爷的指令。
略一思索,赵贞面无表情道:“略施惩戒,使之知难而退即可!”
柳莲微微一笑,道:“王爷放心,属下省得!”
柳莲心里思索着王爷所谓的“度”,脸上带着甜蜜蜜的笑,磨刀霍霍走了出来。非常文学
云暖呆在树冠浓密的大柳树下,端着一杯清茶,想了一会儿早上看到南安王爷赵贞一身白袍玉树临风大步流星目不斜视走过自己眼前时的飒爽英姿,再想一会儿方才柳莲柳小美男一身黑色罗衣瘦腰纤纤带着两个娃娃捂脸经过自己时的害羞无奈,心里不由美滋滋的,所谓的痛并快乐着着,大概就是自己此时心境的真实写照吧!
秋日的阳光,犹带着夏季的余威,火辣辣地照在人身上。柳莲大步走了过来,阳光照在他眉目如画的脸上,肌肤如玉,柳眉如烟,桃花眼幽深,嫣红的嘴唇向上弯起,笑得很是甜蜜。
云暖怔怔地看着,不知不觉间站了起来。
这个柳莲,真的是个妖孽哎!不是听说他早过了二十岁生日已经二十多岁了么,可是肌肤晶莹剔透,红唇莹洁润泽,怎么看上去还是十六七岁的美少年模样啊?
柳莲脸上带着笑,但是走过云暖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脚步,眼波流转,桃花眼微眯,给云暖抛了个眼风。
云暖忙追上了几步。
他隐隐约约听到柳莲低声道:“夜间子时,运河码头,单身赴会,不见不散。”
云暖浑身一颤,喜不自胜,忙退了回去,站在树下看着柳莲昂首阔步而去。
云暖带着侍卫回了自己所住的南安王府客舍,先是吃了午饭,然后美美地睡了一个美容觉,到了傍晚才起身,细细地洗了个澡,头戴白银嵌珠冠,身穿簇新白罗袍,外面还风骚地罩了一层茜纱,腰间围上碧玉带,系上凤罗佩和麝香囊,骑上侍卫准备的不带一丝杂毛的白龙马,不准侍卫跟着自己,风风流流妖妖娆娆地出城去也。
夜幕降临了。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运河码头逐渐沉寂了下来,只有不远处运河边的望江楼还灯火通明。
秋天的特点就是白天热,晚上冷。
云暖为了好看一点,以早日一亲芳泽,穿的真的有点薄了。
一阵夜风拂来,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行人渐绝,声音渐消。
只有他一个人牵着白龙马候在空荡荡的运河码头上,不远处望江楼的歌舞声丝竹声猜拳声隐隐传来,带着诱惑与吸引。云暖很想去,可是,他心里牢牢记着柳莲的那句“夜间子时,运河码头,单身赴会,不见不散”。万一柳莲来了,而自己不在,那可怎么办呢?
云暖继续苦苦地等候着。
码头上值事房里传来子时的梆子声。
原来,已经到子时了。
云暖牵着马,走遍了整个码头,想寻找柳莲,可是没有找到。他安慰自己:柳莲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之后,码头上依旧空荡荡的。
云暖安慰自己:“许是我听错了?难道柳莲说的不是今日子时,而是明日子时?”
他打算去望江楼歇一宿,明日再做打算,可是一看,发现子时还灯火通明欢声笑语的望江楼,如今陷入了黑暗与寂静,孤零零地屹立在运河河畔。
云暖骑着马往城门而去。
城门当然早就关闭了。
城外的驿站也早就关门闭户一片静寂了。
云暖又回到了码头,继续等柳莲。
此时的柳莲,确实已经来到了运河码头。
他本来不准备来的,可是转念一想,万一这个云暖遇到什么歹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事情就闹大了,所以,他先命自己手下的精卫悄悄跟着云七王爷。
傍晚的时候,柳莲把小馒头和小汤圆送到延禧居内院朱紫那里,用了晚饭,这才骑着马施施然出了王府,正好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此时的柳莲,正坐在望江楼三楼临河的窗子边,啃着酥香的烧鸡,饮着清甜的美酒,眼睛盯着不远处徘徊的云暖——虽然他派有精卫暗中跟着保护,却依旧不敢放松——柳莲脾气虽爆,却也是精细之人。
云暖等了整整一夜,可是一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黎明来到人间,一轮红日从运河尽头升起,柳莲也没有过来。
云暖失魂落魄骑着马回了南安王府。
冻了一夜再加上水土不服再加上伤心失望神马的,回了南安王府之后,云暖大病了一场。
南安王爷赵贞派了身边的亲信白子夏过来亲切探问,还派了王府的大夫许文举和侯林生过来给他诊病,自己却始终没有过来探病。
他病了十余日,柳莲更是绝无踪迹。
云暖实在忍不住了,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卫出去打探柳莲柳统领的下落。
侍卫出去探问,发现一向口风甚紧的南安王府之人都变得有点热情起来,也敢收受贿赂了,还有问必答。
侍卫细细探问一番之后,回来禀报云暖:“禀王爷,明日乃南安王妃生日,柳莲柳大人和白子夏白大人等到望江楼预先喝酒庆祝去了!”
病恹恹的云暖蹙眉问道:“明日是南安王妃的生辰?”
侍卫低首回道:“是。明日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也是南安王妃的生辰。”
云暖嗒然若失。
第二日,云暖又命这个侍卫去探问柳莲柳大人踪迹。
侍卫依旧遇到了不少热情的南安王府下人,回来禀报道:“南安王爷带着朱王妃到云泽别院去庆祝生日去了,柳大人、大白大人、小白大人、樊大人、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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