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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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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仅仅多了一个担子,多了一个人,而是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因为这个人的到来,东宫里很多事情都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

    比如,自己的态度就会决定整个东宫对自己这个妻子的态度。

    这种事情让他很不高兴,很不高兴。

    太子妃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这些人怎么还能因此态度不同呢?

    一开始想不明白,昨儿个一夜他其实并未睡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他想通了,明白了,之所以自己的态度就决定了太子妃的生活,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权利能更改掌控一个人的命运。

    这一点让他自己也有些烦恼,其实他并不想这样,但是宫里头多少年的习惯,让这些人无法改变他们的思维。也就是现在他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为什么父皇从不动选秀进宫的女人。也许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个女人,但是这代表的意义却很是不同。

    他一直以为父皇不动那些人是怕母后伤心,现在想来不仅是怕母后伤心,其实更怕因为父皇的态度的不同,导致宫里头庞大的宫人的态度也会发生改变。

    这些宫人们,其实并不喜欢宫里头风平浪静,这意味着他们就要在这宫里日日的苦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若是这宫里头多几个主子,多几个受宠的主子,才有他们的施展之地。

    这种对于未知力量的左右,让太子黑了一夜的脸。

    他自诩聪慧,对任何事情都能有自己的独特的理解跟处置方法,甚至于帮着父皇处理朝政大部分的时候也都是顺利无阻。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成亲后这么一个小小的流言,就让他发现原来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却是很致命的存在。

    难怪当初姐姐一意坚持寻找她想要的爱情,现在想想自己这个姐姐虽然大多数不靠谱,但是在这方面却比他敏锐地多。

    因为元昭清清楚楚的知道,以公主的身份,只怕她一辈子也找不到爱情。就算是侥幸被她遇到了,但是在这么多眼神的环绕下,在这么多别有心思奴才的伺候下,想要在规矩跟规则之间守护爱情,没有他爹如钢铁一般的意志是扛不住的。

    元昭知道她自己未必能抗住,所以她选择跟自己喜爱的人去过小门小户的简单日子。

    当初他不明白,为此还很生气,觉得元昭的眼神不过如此。

    岳怀逸也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让一个女人为了他倒贴到这个份上,也真是让人瞧不起。

    可现在他慢慢的有些懂了,岳怀逸不是没担当,而是他没有力量去抗衡那么多。做了驸马,或许他们的爱情反而会夭折的很快。不是他跟元昭不相爱,而是当爱情中掺杂了太多的杂质的时候,没有人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这一刻,他反而有些羡慕元昭跟岳怀逸了。

    他们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因此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也许这样的抉择会让周遭的人不理解,可是却能让他们的爱情天长地久,春暖花开。

    那么他呢?

    他想要什么?

    第一次,太子居然没有明确的答案告知自己。

    当初选择简遥知做太子妃,并不是因为他对她一见钟情,或者是怀有什么家族不强大未来好掌控的心思,纯粹是因为在那么多打扮的璀璨闪亮五光十色的女人中,他是让他觉得最顺眼的一个。

    他不喜太复杂的东西。

    政务上的事情已经令人觉得十分繁杂,那么生活中他喜欢简单的人。

    简遥知当时最符合他的预期想法,看一个人要看她的眼神,心中干净的人,眼睛也是最纯粹的。

    她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

    果然成亲后,她让他十分的省心。不会故作殷勤,不会整日想着如何与他培养感情去打扰他的清净。不会想着在东宫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好像她进了宫做了太子妃,就跟嫁了寻常人一样,依旧过着最简单的日子。

    对此,他表示十分的满意。

    可现在,他不满意了。

    因为他的忽略,却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自律身高如他,满腔抑郁无法排解,本来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偏偏就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发生了,而他的太子妃居然连一声诉苦都没有。

    太淡定的性子,头一次让他觉得有些头疼。

    偏殿里同样寂静无声,诺大的宫殿好像没什么人气般,他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抬脚进了偏殿,明间里空无一人,他走了两步打起帘子往西稍间望去,依旧没人。只是西稍间里略有些杂乱,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被剪开布料,地上一角还对着剪下来的一堆布,炕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针线框子,他看到里头堆满了各色丝线。

    那密密麻麻的丝线撞入他的眼睛,第一次知道原来丝线居然有这么多种颜色。临窗的大榻上摆放着几卷摆放整齐的布片,像是裁好的料子,看颜色不像是外裳,应该是里头穿的中衣。好奇心起,径自走进去,摊开一卷,拿起其中一片往身上一比量,是他的尺寸。

    他虽然不懂裁料缝衣,但是一年下来总要量几次尺寸做衣裳,所以简单的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这是他的太子妃在为他做衣裳。

    只是宫里头养了没那么多的绣娘,实在是没必要自己做这些。他记忆中母后不太擅长这些,就很少给父皇做衣裳,就算是做大多都是做贴身穿的,这样便是做的不太好,其他人也瞧不见。反正他母亲做衣裳的时候,大多时候都会把袖子接反了,连他都知道袖子跟肩膀连接的那个地方有个三角形,再好认不过了,可他母亲总也记不住。

    将东西放回去,太子就转身去了东稍间,轻轻打起帘子,果然就看到书案后头坐着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身影。看她的正面比较多,背影还是比较陌生的。

    嗯,昨晚上的背影印象有点深刻,但是太子不愿意去想,有点丢脸。


………………………………

第六章:自是琼花偏得月6

    阳光透窗而来,满地摇曳细碎金光,窗台上白玉瑞兽香炉里袅袅白烟升起,不过五指高便被风吹散了。偏殿这一间是遥知寻常做针线的地方,墙上的博古架除了摆放的金玉古玩之外,大多都是她的绣谱,一本一本罗列其上,瞧着有些不伦不类。

    可是此时,她背光而立,博古架上的书籍被她抽出一本打开来,被镇纸压住一个小角,另一半被她的身影挡住。

    她似乎正在琢磨什么,半倾着身子上前,因为背对着他,聚精会神的她竟未发现他的到来。

    看着这样不同的简遥知,太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就这么悄悄地走过去,然后悄悄的看一眼。

    虽然他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看着这样的背影,下意识的就放轻了脚步,徐徐走了过去。

    不过几步的距离,很快就到了遥知的背后,淡淡的花香气从她的身上散了出来。他微微侧头透过肩膀的缝隙望去,就看到桌面上铺着的纸上画着奇怪的花纹,这东西……他细细想了想,从他那庞大的脑容量里好久才想明白,这应该是花样子。

    记得小的时候他母后临摹过几次,但是这东西跟绘画不一样,他母后没什么耐心,画过几回就不画了,所以他费了些时间才想出来。

    遥知看了看绣谱,又看看自己画的花样,重重的叹口气,将面前已经画了一多半的纸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这扔出去的纸团,却半路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握住了。

    遥知一愣,下意识的转过头来,不想一下子对上近在咫尺的太子的脸,整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心,扑通扑通狂跳。

    手捂着心脏的位置,那双眼睛里还带着浓浓的惊诧。

    “殿下?”

    太子故作镇定的板着脸,好像不觉得他这样做了有什么不对的,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手掌中的纸团,问道:“为何扔掉?”

    遥知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但是太子问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臣妾闲来无事,想为殿下缝制衣衫,方才是在画花样。只是画出来的样子臣妾觉得不太好,便想着重画。”

    太子的眼睛就落在书案旁边的纸篓里,里头已经足足有半篓的纸团了。

    “画了多久了?”他皱眉问道。

    “也……也没多久。”看着太子有些不高兴,遥知有些忐忑的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不算什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想要画出一个自己喜欢的花样,几乎都要花费数日的时间。”

    不过是一张花样,就要这般费事儿?

    太子眉头锁得更紧了,不悦的说道:“你想要什么花样,吩咐下去让别人画了你来挑选就是。若是没有满意的,就让她们重画。”哪里有做主子的干着奴才的差事,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遥知不晓得为什么太子又生气了,画了一上午的花样,本就觉得脑子疲乏的要命。此时又要猜度他的心思,实在是心交力瘁,遥知便不想为难自己了,索性直接说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作为妻子为夫君缝制衣衫,一笔一画,一针一线,一刀一剪,都是臣妾的心意,岂能借他人之手?臣妾自己能做这样的事情,不需要让别人来做。”

    这还是第一次被自己这个太子妃顶了嘴,这实在不是一个很有趣的感受。

    “你是主子。”太子看着遥知,“身为太子妃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东宫每日这么多的事务,都是她这个太子妃分内之事。

    遥知听着太子这样讲愣了愣,然后才一字一字的说道:“这东宫里有管事嬷嬷,什么事情都处置的妥妥当当,臣妾插不上手。”

    “什么叫做插不上手?”太子问道,“这是你分内的事情,身为东宫主母,主持日常事务不是你该做的吗?”

    “可没人把东宫的事务交到臣妾手里来。”遥知不是告状,只是陈述事实。她一直以为太子是不信任她,这才没有让她接管东宫的事务,现在听着太子这样讲,好像不是这样,那……那是怎么回事?

    “庞得海!”太子再度黑了脸,他发现自己在短短时间内第二次被打了脸!

    愤怒之下,太子自然是雷霆震怒,庞得海听着太子的声音就知道大事儿不好,立刻滚进来,“奴才在。”

    “太子妃为何到现在都未接管东宫的事务?”

    庞得海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回道:“殿下没发话,下头的奴才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这事儿是个糊涂账,他之前就想过这件事情。太子妃进了东宫,按理说应该接手东宫事务,但是这些年来东宫后殿的事情都在管事嬷嬷的手里把持着。现在太子没开口,她们自然乐意不往外分权,太子妃有没有问过这事儿,她们自然乐得装糊涂。他虽然是东宫的大总管,但是后殿的事情他也不好随意插手,那几个老嬷嬷想要架空太子妃,太子又一直没说话,谁知道这权交出去是对是错?

    再者说了掌权惯了的人,谁愿意把这好东西主动往外推的。

    傻帽!

    太子嗤笑一声,一脚把庞得海踢翻在地,“狗奴才,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

    他虽然不太管内宅的事情,但是最起码也知道一点,女主人进门,做奴才的至少应该把事情报上来。太子妃不敢问,难道庞得海这混蛋不知道往他跟前报一声?不过是这狗奴才不愿意得罪人,这才得过且过。

    真是好,他疏忽了此事本就觉得丢人,现在自己身边的奴才也这样掉份儿,太子觉的今儿个在遥知面前丢尽了脸,简直是颜面扫地。

    遥知在家里的时候早就学会察言观色,此时自然能感觉到太子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她不能让太子下不来台,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事儿臣妾也有错处,该主动问一句的。殿下公务繁忙,再为这样的事情让您分心,实属不该。”

    太子觉得面上好看点了,含糊的应了一声,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遥知说道:“先去用饭吧,这花样子又不急,你若想自己画便画吧。”

    她为他解了围,他自然也得给她几分颜面,不就是愿意自己画花样子,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他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后殿的事情本就是女人管的。

    遥知这才吃了一惊,没想到太子是专门回来跟她用膳的。带着疑惑不解跟万分忐忑的心情,这一顿饭纵然是山珍海味极其爽口,也吃得是滋味南明,复杂难言。

    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让人摸不清楚的节奏,这心里没底,慌慌的。

    用完膳,繁忙的太子殿下就又回前殿去了,临走前扔下一句,晚膳会回来用。

    遥知简直要斯巴达了。

    下午也没心情描画样了,这东西需要静心,她现在心情极度不平静,还是拿着绣花绷子绣几朵花压压惊吧。

    结果这惊还没压下,后半晌的时候东宫的管事嬷嬷捧着账本来了,一口一声的认罪,唬的她脸都白了。联想太子中午的举动,这账本就跟烧红的炭一样,但是她还不能不接下来。

    这见鬼的麻烦,其实她分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结果账本之后,遥知就被管事嬷嬷盯着熟悉东宫日常运转情况,看账本看得她两眼昏花,晚膳的时候把砂锅整鸡都当成了大肘子……

    太子盯了她好半响,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其实她以前在家看过账本,只是没有东宫账本这么复杂这么厚实,业务不熟练还需要以最短的时间熟悉并上轨道。急训的最终结果就是,她在太子面前又丢人了。

    太子虽然没说她什么,但是第二天就送了个女账房过来教她。

    遥知:……

    她真会看账本啊,就是慢了点。

    画了半拉的花样子还在书案上被镇纸压着,剩下的半拉遥知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才能画完。整日被账册上摧残的已经是压力山大,据说心怀不满,她睡着的时候半夜还把太子的胳膊给咬了。

    她当然不信自己会做这样蠢的事情,咬了人自己还能不知道?

    太子又没治她的罪,那肯定是没这回事儿。一定是最近太子对她这个太子妃实在是照顾的周到,让这都给宫里的满怀惷心的宫人心生不满,故意造谣污蔑她呢。


………………………………

第七章:自是琼花偏得月7

    花了七八日的时间,终于把东宫最基本的事务了解清楚,且能极快上手,不会下头人来请示的时候,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丢自己的人也就算了,但是丢了太子的人,那可就要命了。

    合上最后一页账册,遥知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大宫女就来询问午膳菜单的事情,以前遥知摸不清楚深浅,也不敢随意的更改。现在自己摸清楚了,自然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定菜单。

    至于太子殿下……遥知表示她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喜好,反正不管是什么菜色他都不挑。

    想到这里,遥知忽然有些出神,嫁进东宫这么久了,她好像真的没有发现太子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人有七情六欲,有各种嗜好,且都能在日常生活中直端的表现出来。

    比如喜欢喝什么茶。

    比如喜欢吃什么菜。

    比如喜欢什么颜色。

    御膳房送什么菜他就吃什么,不挑。

    宫人们沏什么茶他就喝什么,不挑。

    衣服选什么颜色他就穿什么,不挑。

    捏着膳食单子,遥知被这个事实给惊吓到了。那可是太子殿下,怎么就能什么事情都不挑,就好像是没什么特别的嗜好跟喜爱的东西,这样的人就如同少了感官般。

    从这天起,遥知除了每日处理东宫锁务,抽出时间给太子做衣裳,剩下的时间就都在琢磨太子的嗜好。他不讲肯定不会没有,只是不愿意让人发现而已。

    她在宫里头准备了各色各样的茶点,每日太子来的时候奉上一样。饭桌上的菜色每日一换,她也细细观察太子的表现。消遣的时候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写字的时候喜欢用的文房四宝。不去观察的时候不会发现对待任何事情都一样的太子殿下,其实这里头也是有区别的。

    “遥知,听说你最近挺忙的啊。”元昭捧着葡萄边吃边说道。

    “你都听说了啊?”遥知捂脸,“可见是外头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太子妃有多蠢了。”

    “不会,有太子在,不应该放出去的消息,绝对不会散播出去的,这一点你要对他有信心。”元昭混不在乎的说道,以前的时候怎么样她不清楚,但是自从嫁做人妇之后,她跟外头的各家夫人有了比较深入的来往,这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对宫里头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以弄到别人都不知道的消息为荣。但是上有父皇坐镇,下有太子监国,宫里头围着的栅栏三尺厚,想要打探宫里的消息难如登天。

    除非太子想要废了太子妃,不然对于太子妃的任何的不好的传言,都会被太子以最快的速度消灭于无形。未来的国母,可不能有任何的瑕疵被人非议。

    遥知看着她,“你对他倒是很有信心。”

    元昭眼睛一亮,听着这句抱怨有些意思,以前太子妃可不敢说这样的话的。元昭心眼多,想要套一个人的话有一百八十种的办法让人毫无察觉的开口。不过短短工夫,就从遥知口中听到了一个略显惊梀的故事。

    新啧啧两声,自己这个太子弟弟也真是……好无语啊。对待妻子怎么就能跟对待属下一个态度呢?

    话说太子妃的脾气也太好了点,就这样还任劳任怨的,夫妻都没吵架,也太惊奇了。

    “你都没表达你的不高兴?”元昭看着遥知问道。

    “这还能有不满意?”遥知也同样看着元昭。

    两人大眼瞪小眼,元昭就说道:“怎么就没有?他这样操劳你你就没生气?”

    “可是的确是我做得不够好啊。”太子妃的职责她没掌握全面,自然要尽心学习,这是应该的吧。

    元昭忽然发现一个自己从没有发现的事实,自己这个弟妹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抱怨的想法。就好像天上掉下来块石头砸在她头上,她也只会埋怨自己站错了地方。

    “其实我是指太子让你学这些东西的时间太仓促了,你以前没学过这个,应该慢慢来才是。”她讲的其实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是别人二话不说就把一堆事情扔在她头上,估计她都要跳脚了。

    “我能学得来,为什么要慢慢的?”遥知也有些不明白,其实她学这些并不吃力,学着看账本管家什么的是在家里就学过一些的,只是没有宫里头这么繁琐,只要用点心还是很快能上手的。她最头疼的是宫里头的人事往来的庞大脉络网,主要是记京都这么多有诰命的夫人名讳,以及其家族历史甚至与家族八卦比较费脑子。

    这些东西现在看着没有什么用处,然则遇上宫里头的大节日,面对着全京都的诰命以及进宫的各家夫人,若是她记错了人,或者是没认出来,亦或者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捅了人家的黑历史心窝子,这才是犯了大错呢。

    想着想着,遥知就把这个给抱怨出来了,“其实别的都好说,管家什么的我在家也学过的。就是京都的人也太多了,一时间对不上号。”

    元昭看着遥知就说道:“我对看账本什么的最没兴趣了,我对认人有兴趣,多好玩啊。你不用怕,等到宫里头开宴,我站在你身边会提醒你哪家的夫人是哪个,这家的各种事情,不用担心到时候闹笑话。估摸着你记账本的本事,多见两次就没问题了。其实你压根不用担心,坐在太子妃这个位置上好些人都是要仰视你的,更何况京都的各世家跟母后关系极好,那些夫人不会为难你的。”

    以前不是有世家夫人看不惯宫里的贵人出声为难的,毕竟之前世家根基深,权力大,这些夫人有时候比宫里头的位份略低些的嫔妃还风光。就算是出声为难了,也不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的。

    拳头硬的,就有话语权,就能直起腰板斜着眼睛看人。

    亘古以来皆如是。

    两人性子相投,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太子的身上,遥知侧面的了解了一下太子的成长历程,然后彻底沉默了。

    怎么就能有人聪明到连发指都不用,直接给拜服了。

    “跟殿下比起来,我这傻的也太明显了点。”遥知略心酸,这种心情被人是无法理解的。公主跟驸马是比翼齐飞,是不能明白另一半比自己高出太多的感受的。

    仰望太久了,脖子也会酸啊。

    “这不一样,太子再厉害,一个人也不能传宗接代是不是?”

    遥知:……

    摔!难道她的作用就只能跟母猪做个比较了吗?

    好悲伤的喜剧故事。

    “你别这样想,其实太子很可怜了。”元昭叹口气。

    “他有什么可怜的啊?”遥知还在想,如果自己现在奋发向上,以后会不会距离能缩短的小一点?好像智商这种问题,后天努力再努力也没办法跟天才抗衡的吧。

    “怎么不可怜?身为太子,从小就要喜怒不形于色,当然我弟生下来就带有我爹的属性,自带冰山脸。别人想要从他脸上探查什么,基本上不用费这个心了。可是除了这个之外,他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不能有任何能被人利用的短处,活着挺累的。”

    遥知没听明白,但是听到喜好这两个字,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想的那些,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啊,为了保命。”

    “什么?保命?”遥知不解的看着元昭,“这跟保命有什么关系?”这脑洞开的也太大了点吧。

    元昭看着遥知是真的不知道,就开始给她普及知识,论宫斗生存**的重要性以及实用性。

    “宫里人这么多,要是太子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且不加掩饰的表达出来,你想想这是多危险的事情。若是有人想要害他,就能从这里下手。喜欢一道菜,也许别人知道你爱吃,会在里头加点让你后悔终生的作料。喜欢骑哪匹马,也许有天你骑着出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没有喜好,别人摸不清楚你的底细,就无从下手,这下你明白了吧?”

    “那……也太可怜了。”遥知简直是目瞠口呆,要不要这么阴险啊。

    “所以啊,你要对我弟弟好点,你看他过得多不容易。吃点想吃的都不敢说,喝口喜欢的茶都不敢多喝,这日子过得还不如百姓呢。”元昭重重的叹口气,一脸悲伤地看着遥知。心里却差点笑开怀,遥知也太善良了,她说什么就信了。不过为了弟弟的幸福,看着自己这个弟妹有些迟钝,只得主动再推一把了,哎,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容易,还要操心弟弟的人森幸福。


………………………………

第八章:自是琼花偏得月8

    其实她说的也并不夸张,前朝的时候比这还乱的很。但是他们家其实没这个担忧,他爹爹就只有他们三个孩子,她是女孩嫁出去了,太子下头的弟弟只爱金银之物不理朝政大权。又没有别的输出姐妹兄弟争奇斗艳,谁会来惦记太子屁股下面的椅子。

    看着遥知心神不属的样子,元昭就留给她自己去想,自己脚底抹油去母后那里打小报告去了。

    最近母后看着弟弟这么折腾,也是操碎了心,只是父皇不许母后插手,非得让太子弟弟自己折腾明白,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她一定是亲生的!

    元昭走后,遥知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怀着太子比较可怜的心态,晚膳单子送来让她点膳的时候,她想了想最近这些日子细心观察之下,太子哪道菜夹得筷子数比较多,就着重点了几道菜。

    真可怜,连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不敢吃,这日子过得有什么味儿。

    都说天家富贵,要她说还不如寻常夫妻自在呢。

    人人都说她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她这会儿倒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难道自己以后也要这般小心?虽然被比喻成老鼠略心塞,但是她自己也觉得好贴切啊。

    不过想想很快又否定了,太子都没选别的女子进东宫呢哪个来害她?

    果然是异想天开了,等到这东宫里再有别的女子来的时候担心也不迟。

    渐渐地太子发现不对劲了,他忽然发现最近这段日子自己越来越爱回后后殿。饭桌上他喜欢吃的菜越来越多,他不喜欢喝的茶慢慢地都消失了,不喜欢的衣服好像好久没上身了,以前大家以为他不爱吃甜食,做出来的点心都是咸口的,可最近他吃的都是甜的,那感觉真是美好。

    人生好像一下子跟涂了油一样,以前不顺眼的不顺心的悄悄地都不见了。

    看着对面的遥知从容不迫的对着前来问膳食单子的宫人说道:“这道东坡绣球、蟹粉狮子头这个邀清炖的,要一个南瓜牛腩盅,再加一个莲藕排骨汤,其余的就让御膳房看着配就是。”说完又对着那宫人点了几道点心。

    转过头来正对上太子的眼睛,她笑了笑,“这都是臣妾爱吃的,殿下可有喜欢的菜不如也点一道。”太子的喜好不能被人知道,遥知最近略苦逼,太子喜欢的都变成她喜欢的了。

    “不用。”

    果然,太子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遥知挥挥手让宫人退下,就笑着说道:“臣妾去给您泡杯茶,还是绿牡丹?”

    太子抿了抿唇,然后还是点点头。

    遥知转身去了,她最近在学泡茶,泡茶是个功夫活儿。要说还是公主殿下泡的好,直接把她虐成渣。所谓的她泡茶,其实就是泡茶泡的好的丫头把一系列的流程做完了,自己前后给太子端过去而已。毕竟她还没学成手,那不不入流的茶艺还是不要荼毒太子的味觉了。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盏,太子的眼睛从书籍上收回来,就听着遥知说道:“殿下歇歇眼睛吧,喝口茶休息下。”

    边说她就在他最面坐了下来,然后随手就把针线簸箩拉过去,从里头拿出终于弄好的花样子开始穿针引线。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熟悉的东宫宫人手艺,他知道这茶不是她亲手泡的。不过他也不会拆穿她,看在是他喜欢喝的茶的份上。

    “你这做的中衣吧?”

    “是啊。”遥知笑着应道,做针线是她最熟悉的活儿了,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做,做这个的时候也是她最轻松的时候。

    “其实中衣穿在里头,没必要绣花纹。”太子看着那花样子上繁复的花纹,觉得太费事儿了。

    “一点都不费事儿,给殿下做衣服怎么能说是费事儿呢。其实这个很简单,比起外裳的的花纹省事儿多了。”遥知说起自己熟悉的领域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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