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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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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辈子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去想一件事情。

    本来想回来后,夫妻二人泪眼婆娑相拥而泣,他正好能倾诉衷肠,谁知道……谁知道楚珂居然一点惊喜的模样都没有,一点悲伤的模样都没有,一点……思念他的味道都没有。

    太伤心了。

    醇王倍受打击,心里就变得十分的恼火,这样的恼火是一种变相的嫉妒,他都觉悟到自己喜欢她了,她怎么就能一点表现都没有呢?

    这不公平!

    楚珂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木木的,没有一点柔和的线条。

    看着楚珂这样子,醇王一肚子火,“老子死了一回又跑回来了,你就一点都不高兴?其实你应该更高兴我死了是不是,这样以后你的日子就舒坦了,没人给你甩脸子,想怎样就怎样了。”

    “不是……”楚珂有很多话想说,可她没有跟姬孜墨有好好交谈的时候,这些日子憋在心尖上的那些话,此时就涌在嗓子口,可她却不知道该把哪句话先放出来。

    楚珂还在出神的时候,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才知道被醇王扛到了肩上,“你……做什么,把我放下来……”

    后头的话还出口,就被醇王扔在了床上,他果然把她放下来了,只是他也跟着爬上来了。

    “你干什么?”楚珂要气死了,这人霸道的性子又出来了,以前的时候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把人往床上扔,就这点出息,不就是知道她打不过他。

    “你!”

    楚珂听着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气红的。

    大晚上她也是换了柔软舒服中衣,外头只披了一件大裳,被醇王扛起来的时候,外头的大裳就掉了,现在身上就只剩下了中衣。一把抓过锦被裹在身上,还不等说话,醇王那边就整个人压了过来。

    “你这人讲不讲理,有话不能好好说?”楚珂要气死了,她方才是陷入了多年婚姻中的相处习惯模式,一时间没能缓过来,她还有好些话要问他呢。之前木木的神经比较迟钝,现在被醇王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就像是喘了口气,一下子活过来了,可是也要被气死了。

    “你见到老子活着回来就一连棺材样,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就知道你心里从没有我,你别说,你不说我好舒服点,你一说我连幻想都没有了。”

    “不许撕我衣裳,你属狗的啊。”楚珂努力想要反抗,就不能正常点的夫妻敦伦吗?有银子就能撕衣裳玩吗?

    姜黄色的中衣飘落在帐外,楚珂被醇王狠狠的压住,分开她的腿就撞了进去。

    楚珂眉头紧皱,略略有些疼,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轻点,很疼……”

    “楚珂,我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楚珂听着醇王的话愣了一下,努力忽视掉那种不属实的感觉,微喘着气问他,“我们不是在过日子吗?”

    “不一样,不是以前那样。”醇王低头吻住楚珂的唇,在她唇畔轻声呢喃,“我们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好好的过日子。”

    真正的夫妻……楚珂还没回答,就被醇王堵住了唇,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这混蛋不想听他回答,就要堵她的嘴,这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脂正浓,粉正香。

    昨日忧心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不知道醇王哪根线不对劲了,折腾了大半晚上,楚珂睡着的时候,她都觉得骨头像是重组了一样。

    等到一觉醒来,天光早已大亮,亏得府里没有婆婆伺候,楚珂躺在床上半响也没动。若不是身体酸疼得要命,她都要以为是黄粱一梦了。旁边早就没了人儿,她起身拿过衣裳穿上,外头丫头们听到她的声音鱼贯而入,洗漱更衣,楚珂极力去忽视身上的不爽快。

    等到她梳完妆出来,就看到醇王正在跟诚哥儿说话,虽然诚哥儿想要板着脸,但是也压不住心底的快乐,对着他爹也没了往日那种刻薄样。

    看到楚珂进来,他立刻喊了一声,“娘。”

    楚珂挤出一个笑容,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吃食,她走过去在醇王身边坐下,就见他亲手成了一碗粥放到她跟前,满脸的笑容都成了褶子,“吃饭吧。”

    诚哥儿咕噜噜的眼睛看看爹再看看娘,大口大口的吃了饭,就说道:“我要去校场了,师傅说让我今天早点过去。”

    楚珂都没说句话呢,这小子就溜了。

    醇王随口说了一句,“倒是知道上进了,比我当年强多了,我跟诚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只知道玩呢。”

    楚珂一口一口喝着粥,总觉得醇王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儿。

    “别总喝粥,吃点菜。”说着还夹了菜放到楚珂的碗中。

    楚珂手一抖,差点连碗都给摔了。

    就在这时候,醇王忽然探过头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昨晚累着你了,连碗都端不住了,我下次注意点,注意点。”

    楚珂:……

    在醇王极其殷勤的煎熬中,楚珂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正想找个借口自己冷静下,却被醇王拉着手进了旁边的小书房。一进去,楚珂就看到书案上摆满了自己这些日子画的画儿,一张一张,上面全都是醇王跟奕哥儿。

    忽然之间,楚珂的脸就白了,就像是自己心中藏在深处的秘密一下子被人给揭穿了。

    她站在那里,就像是僵硬的杆子。

    面上血色全无。

    回过神来转身就走,却被醇王眼疾手快一下子圈在怀中。

    “楚珂,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我昨晚上不是骗你的,也不是信口胡说的,我是认真的。”

    楚珂看着他不言语。

    醇王看着她的眼睛,“你看,你总说我在你这里连尘埃都不如,我总觉得你是看不起我的。昨晚上回来看你淡淡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可是今天早上我看到这些画儿我就知道我错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揭过去吧,以后我们好好的。”

    “你心里喜欢的从来不是我,是楚婧。”楚珂不会忘记这一点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这出口的抱怨倒有些像是深闺怨妇了。

    “当初喜欢楚婧的是我的眼睛,可是喜欢你的是我的心。眼睛看的东西多了,就会把以前的给遗弃了。可是动了的心,就会在心里留下烙印,一辈子都不会舍弃。”

    楚珂怔怔的,看着醇王,“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子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

    “那就等你耗到头的时候,咱们再说吧。”爱这个字太沉重,只有等到生命的尽头,回过头来才知道当初的诺言有没有坚守到底。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你从来没信过我。”

    “不,打从出生以来,我就一直是被舍弃的那一个,所以我喜欢用事实说话。”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所以她从不期盼什么。

    醇王听着这话,想起楚珂当初是怎么嫁给自己的,又想起这些年两人成亲后的是是非非,他居然没有办法反驳。

    将她轻轻地重新拥入怀中,良久才说道:“咱们俩怎么说也得再活三四十年呢,你有的时间慢慢的验证。”

    楚珂听着姬孜墨的心跳,第一次觉得这颗心距离自己这么近,这么近。

    “楚珂,当时回来的路上遇到山崩,我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当时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嗯。”

    “当时我就想,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我们俩成亲这么久就没好好的说过几句话。”

    “嗯。”

    “你生得点也不符合我对美人的期望,脾气也臭,说话刻薄,还瞧不上我。”

    “嗯。”

    “所以你看动心这样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以你这样的性子,估计也就我能忍受的了了。”

    “滚。”

    “要以前老子听到你这个字,立刻就滚了,可现在看着这些画儿就挪不动腿了,所以你不承认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

    “看我把我画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你说我要不要减个肥,我好像肥了点,你画的我略瘦些,其实你是喜欢我瘦一点吧?”

    “……”

    “我觉得让我少吃点好吃的是个残忍的事情,再说了我要是太英俊了,要是被人家别的美人惦记上了,你又要吃醋往外赶我了。我就勉为其难的不要瘦好了,我多贴心啊。”

    楚珂:……

    谁来把这个混蛋收走!

    人这辈子如此漫长,这一路上不知道出现多少变数。

    楚珂从出生都是呆在家族利益被牺牲的第一位上,所以她不相信诺言,不相信甜言蜜语,不相信口中说出来的任何誓言。

    她相信的是时间,时间会验证人的所作所为。

    不管姬孜墨这一刻说的是真是假,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去验证。

    一个人的人生太寂寞,她也需要一个伴侣在身边。

    希望,这一次,她剩余的人生中不会再有欺骗跟谎言。


………………………………

第一章:春情只到梨花薄(皇帝番外)

    屋子里昏暗无光,灯烛散着微弱的光芒,寝殿里浓浓的药草味,夹着灰败的即将到来的死亡气息,让人在这屋子里一刻也呆不下去,想要逃离。

    皇帝眯紧了双眸想要去看清帐子顶上的盘龙纹,可惜费尽力气也只是一团模糊。

    那模糊的一团影子里,渐渐地露出一张孤傲倾城的面庞来,那影子越来越真实,仿佛触手可及。

    皇帝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这张面孔如此熟悉,几乎要刻进他的骨子里头,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她的情景。

    那年选秀美人尤其多,皇后贤淑,最后留下来的都是姿容秀美的女子。

    初见那日,天气忽然骤变,他为避雨进了御花园中的一石亭,不想里头已然有人也在避雨。

    亭外大雨滂沱,亭内美人如花,她就立在那里,身后雨帘如注,而她就仿若这天地间唯一的一抹颜色。

    那惊鸿一瞥,绝色姝颜,一下子让他失了魂魄。

    后宫里缺什么也不缺美人,可是眼前这美人却大有不同。那一刹那,他竟然无法用语言表达出他的感受,突然之间忽然想起,皇后似乎曾经跟他提过一句,说是这后宫里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只是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偶然相遇,却再也移不开眼睛。

    若是只有颜色没有才学,作为帝王新鲜几天也就搁置脑后了,偏偏她不仅生得美还满腹才学,不仅勾住他的心,就连他的魂儿都给勾住了。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原以为是夸张之语,轮到他身上了,这才明白其中的几番滋味。

    作为帝王,是不能有爱情的。

    爱情这东西太奢侈,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哪里及的上江山社稷重要。

    可是渐渐地,他就发现他好像真的遇到了爱情,那种感觉无法控制。

    见到她的时候,他笑。见不到她的时候,他想。

    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害怕失去。

    恨不能把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捧给她,原来爱情的滋味就是,宁可自己备受煎熬,甘愿让她尽展笑颜。

    他想他要疯了。

    他宠她,她不惊不喜,不忧不患。

    反倒是他,患得患失,辗转难眠。

    爱情的味道是什么?

    哪怕两个人坐在一起一整天都不说一个字,却如饮甘露,心神舒畅。

    眼神一对,妙目一转,他们就知道彼此想要什么,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心有灵犀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一直以为这些都是扯淡,可是那一刻他终于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一种爱情叫做心有灵犀。

    以前他不信,是因为他不曾遇上。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新登基,没几年的帝王,以为全天下尽在掌握,所有事情都逃不脱他的掌控。

    他自负,自傲,自以为聪慧绝顶。

    绝对不能接受背叛与欺骗。

    现在回想起来,只留下一丝苦笑,跟无尽的忏悔。

    如果当年他能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去认真的听她解释,如果当初自己放下自尊把事情认认真真的查一遍,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可是他那时候太年轻了,太自负了,太经受不起打击了。

    所以当他认为她欺骗他的时候,怒火简直如烈火焚原,一发不可收拾。

    新登基的帝王,子嗣是最重要的事情,是稳固江山的利器,是九龙宝座上的镇山石。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触及的一条底线,所以当时听闻她害的夏昭仪流产的时候,证据确凿盛怒之下,就把她拘禁起来。

    其实他想,如果她先低个头,哪怕事情真的是她做的,他最后也会原谅的她的。

    可是她的性子跟他一样,宁死不屈,绝对不妥协。

    现在已经无法回想起来当时他的心境如何的难过,也已经淡淡忘记那曾经的滔天怒火。唯一留在记忆深处的是,她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凝视着自己时的决裂。

    他们如此相像,像是两团火。

    寻常时你侬我侬还可相安无事,一旦碰撞起来便是焚烧一切的灾难。

    现在回想起来,她未必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她就是不肯低头。她没做过的事情,宁死也不会承认的。

    他有着帝王的骄傲跟尊贵,心里认定了她犯了错,却不知悔改,如此倔强,连番恼怒之下更是不肯回头。

    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是她难产迷离之际。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刚下朝回到后宫,不曾歇歇脚喘口气,皇后就送来了消息,芳婕妤难产病危。

    他立刻赶去了昭纯殿,等到他到达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可是她却亏损的厉害,出了月子还卧床不起。

    当时他想着,这下孩子都有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他也应该会先低头个头吧?

    只要她肯对自己认个错,他就原谅她,既往不咎。

    可是他还是失望了,没能等来她的忏悔,却等来了她给孩子取了字,退之。

    退之?

    这不就是跟他继续打擂台吗?

    她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错了,难道她的孩子是一条性命,夏昭仪的孩子就该死吗?

    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番怄气之下,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她了。

    那时候夏昭仪还是善解人意的佳人,又因为流产之后再也无法生育,自己对她很是愧疚,所以那段日子自己对夏昭仪是连番恩宠。连带着朝堂之上,有了信国公的鼎力支持,他的许多政策都能顺利施行下去。

    朝堂上政事顺利,他的心思也从后宫挪到了前朝。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帝王,他希望万里江山在自己的治理下能太平盛世,流芳百世。

    朝政繁忙,公事繁甬,后宫就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也许这样就不用去想那个倔强的人,这样能让自己更加舒心一些。

    可是这样的放纵跟漠视,换来的却是她病危的消息。

    已经不记得听到这个消息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记得他呆愣了好久,等到赶去昭纯殿的时候,只见了她最后一面。

    她依旧一个字都没跟他说,甚至于连孩子都没托付他,都不曾为孩子开口求他一句话。

    这世上怎么会有倔强到如此地步的人?

    其实,当她为孩子取字为退之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的。

    太多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腾出来,皇帝觉得呼吸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当年真相大白于天下,现在想想他才恍然大悟,为何她不恳求他。

    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伤了她的心,所以她不要自己,把自己从她的生活中驱逐出来。

    她的生命里没有了自己,又何必来求自己?

    给孩子取了名字退之,就是不希望他将来登上大位,不苛求不属于自己的,日子自然就过得开心。

    他从未想过这些,现在想明白了,却已经晚了。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那年她笑着对他说,“若有一ri你负了我,我便再也不理会你。”

    他只当是小女儿家的撒娇之言,却不想是她心里真话。

    果然,她到死都不曾再理会自己。

    她恨他,他也恨她。

    既然做母亲的都不为儿子着想,他做什么还要把她不要的儿子当做掌中宝?

    对老四的冷落,何尝不是对她的怨恨。

    对老四的疏离,又何尝不是他不愿回首往事的懦弱?

    人老将死,到了最后,只怕她在九泉之下也绝对想不到,她给与退之两字的儿子,会登上这个万民期待的宝座。

    到了九泉之下,他想他也一定见不到她。

    她这样的恨他,只怕一碗孟婆汤喝下去,情愿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那模糊的影像渐渐地消失殆尽,他想要伸手去抓,却发现双手根本就没有力气抬起来。

    呼吸似乎变得有些困难,随着影像的消失,缓缓的闭上眼睛。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活了一辈子,临了才明白。

    如果有来生……

    怕是她再也不愿意与自己相遇相知。

    断肠处,无来世可期。


………………………………

第一章:自是琼花偏得月1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

    据闻太子妃出身很是寻常,父亲官职不过才是知府。

    据闻太子妃容貌也并不出色,至少比起太子爷来那是远远不如。

    家世、容貌皆不出色,只怕是性情最出众才能入了皇后娘娘的眼,不然这样的人都能成了太子妃,那太子岂不是委屈死了?

    成亲一月有余,太子妃简遥知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成了太子妃,可是这些天一日一日的下来,才觉得这梦也太真实了点。

    外面都传她容貌丑陋,她知道是那些人嫉妒她。

    外面人都非议她出身低,可是当初是太子亲手指了她做太子妃,所以就算是她家世不好,那也是太子自己选择的。

    至于她的性情,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是极好了。

    简遥知托腮望着窗外,这东宫实在是太大了,这里头伺候的人也多,虽然大家对她十分恭敬,可是她知道她们是瞧不上她的。

    轻轻叹口气,简遥知觉得自己十分无辜,这太子妃又不是她自己算计来的,是老天爷砸到她头上的。

    运气太好,别人不该嫉妒她,应该去找老天爷寻个公道,为什么没砸在她们的头上。

    “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送回话来,午时不会来用饭了。”抱琴进来屈膝行礼说道。

    简遥知点点头,“既是这样,那就备饭吧。”

    太子国之储君,每天多少国家大事。他们成亲都一个月了,她见过他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不过这东宫里只有她一个太子妃,并无别的姑娘进来与她争宠为敌,太子又是个对女色好像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身边连个侍寝的宫女都没有,她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

    也许正是因为太子太洁身自好,以至于东宫里那么多蠢蠢欲动的人,暗中不知道腹诽她多少遍,但是在她面前依旧是恭敬顺从。

    简遥知很是满足,没人添堵的日子真是再开心不过了。

    宫人们刚把饭菜摆上桌,简遥知扶着抱琴的手趿拉上鞋准备去用饭,就听到一声“嫂嫂”传来。

    哎呀,是大公主来了。

    简遥知顿时开心起来,要说这宫里头她最喜欢的就是大公主了。皇后娘娘待她和蔼可亲,可是她就是有些怕,娘娘威仪太盛,她不敢当成寻常婆婆对待。

    可是大公主不一样,她是她见过的最可爱的人儿。

    驸马真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把公主娶回去。

    这会儿她看驸马就跟猪八戒一样,怎么也觉得配不上公主。可是换了换角度又想,也许别人看自己也跟猪八戒一样,配不上太子爷呢。

    哎,想到这里就觉得她跟驸马都是可怜人,在太子跟公主这么的出色地人面前,他们硬生生的被衬成了渣渣。

    多么苦逼的事实,分明她什么也没做,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渣,心里的怨念真的是蹭蹭往上涨啊。

    “元昭你来了,快进来,我一个人吃饭正觉得无聊呢,你来的刚好,咱们一起吃。”太子妃脚步轻快的迎了上去,拉着元昭的手就往里走。

    别人家娶个儿媳妇都是要在婆婆跟前立规矩的,就好像她那个继母进了他们家的门,她就总要在继母跟前立规矩。可是进了皇家的门,她就一天规矩没立过。

    为什么呢?

    皇后婆婆吃饭不用她伺候,有皇上在。

    皇后婆婆喝茶不用她经手,有皇上在。

    皇后婆婆逛园子不用她陪,有皇上在。

    皇后婆婆不管干什么,身边都杵了一个皇上。

    哎,难怪太子这么忙,皇上的时间都用来陪皇后婆婆了。

    所以说她独守空闺,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是别人一口认定太子不来她这里,就是厌恶她,她也没办法反驳是不是?

    哎,多冤枉啊。

    “我正好饿了,嫂嫂你真好。”元昭欢快的坐下,拉着简遥知就说道:“太子弟弟太可恶了,又让怀逸进宫加班。母后那里父皇在,就只能来这里找嫂嫂了。”

    简遥知板着手指说道:“我也有五六七八日没见太子殿下了,可见是政务之忙。来来来,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抱怨。”

    元昭真是喜欢这个嫂子,性子简单,人又爽朗,做事情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听说是继母跟前长大的,真是可怜。

    难的是她们二人十分投性子,想当初她还有些担心太子妃是个难缠的,现在倒真是没这个担心了。

    可是转过头来又觉得自家弟弟太不解风情了,放着自己媳妇不好好陪着,整日忙的不见人影。也亏得嫂嫂性子舒朗不计较,一丁点的抱怨都没有,真是让人更加心疼了。

    此时听着她说这一句,忍不住的笑了,“对,咱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抱怨。”

    简遥知夹了元昭爱吃的菜放在她面前,笑着点点头,“人这辈子就是要过的快活,咱们又不是来做怨妇的,对不对?”

    元昭看着简遥知,吃了一口菜,这才问道:“嫂嫂,我听说父皇要给你娘家施恩,被你拒绝了,为什么?”

    简遥知听到元昭这么问,立刻一本正经一脸大公无私的表情说道:“我身为太子妃,理当做出表率,怎么能因私废公让太子殿下为难。我娘家寸功未立,爹爹政绩不显,若是因我之故加恩升官,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元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简遥知。

    简遥知被她这么看着,摸一下鼻子,往她跟前靠了靠,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我继母不曾善待我一日,今日想沾我的荣光自抬身价,我偏不如她的意。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若不是我留在宫中,若是落选在家,只怕她早就把我嫁作商人妇谋取利益了。我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我是有仇必报的人。”

    “可是毕竟是你娘家,落在别人眼睛里,娘家就是你的脸面。”

    “我既然嫁了人,婆家才是我的脸面,我娘家是指望不上的,我早就看透了。”简遥知哂然一笑。

    “说的也是,我太子弟弟最护短了,你放心,他绝对不会看着你受欺负的。”元昭也没把这事儿真的放在心上,在她看来简遥知做的不错,凭什么别人对她不好,她还要对别人好,那是傻了吧?

    “我可不敢给太子殿下添麻烦,我这人最有自知之明,我这样的出身是配不上太子的。”简遥知这话说的洒脱,丝毫也没觉得委屈或者是抱怨,反而是陈述事实。

    “你是我太子弟弟亲自选的,自然是入了他的眼,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元昭觉得太子太过于冷漠了,简遥知正好与他相反是个极热情的性子,一点都看不出是在继母手下长大的人。这样的性子配太子真是太合适了,她觉得太子这次的眼光真好。

    简遥知没再说这个话,倒是看着元昭说道:“我可是听说驸马要修《大晋志》,这可是功德千秋的事情。”

    元昭眯着眼睛笑了笑,“他就喜欢修书立志,愿意做就去做吧,反正他的性子就适合做个书呆子,做别的是不成的。”

    “真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嫂嫂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我啊……我想想,我最喜欢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不了真了。”简遥知摇头一笑。

    “快说说看。”

    “以前就想着我继母肯定不会把我高嫁了,最多也就是做个商人妇,最开心的事情自然是抱着银子数不完了。”

    元昭:……

    “你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简遥知也很好奇作为公主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我啊,这个简单,我最喜欢的事情呢,就是找一个我最喜欢的人,然后嫁给他,相守一生。”

    “这个愿望真好。”简遥知看着元昭心里羡慕,只有作为公主才能这样任性吧。像她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如她,当初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继母给她找的婚事不要是给人做继室,嫁个足以当他爹的老男人就足以了。

    可谁知道,她来选秀不过是打个酱油的,居然就被巨大的幸运给砸到了。

    居然做了太子妃。

    太子还是那么英俊无双的容貌。

    她就是现在死了,也是赚了!

    “嫂嫂,你觉得我太子弟弟怎么样?”

    “殿下是个很好的人。”

    “才不是,性子又别扭,人又高傲,眼睛里容不得尘,所以嫂嫂你要有耐心。”

    “啊?”

    “你待他好,他会记住的,你别被他的棺材脸吓到了。”

    “哦。”

    “我弟弟面冷心热,嫂嫂你嫁给他真的有福气。”

    简遥知:呵呵。

    太子那张冷脸,三九天里都不用冰山纳凉,太降温了。


………………………………

第二章:自是琼花偏得月2

    做太子妃的日子很悠闲,是简遥知这么多年来过得最悠闲的日子。

    以前在家里,时时刻刻都要看继母的脸色,在这里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

    当然,她要看太子的脸色。

    只是太子的脸色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到的,她这夫君就跟画上的仙人一样,是用来膜拜不是过日子的。

    这东宫里没有别的女人,她又不用整日去给皇后婆婆请安,就连太子殿下基本上都是书房常客,这诺大的东宫里,大多数时候只有她一个主子,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不真实。

    闲时绣绣花,裁两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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