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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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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跑了,就这么把自己扔下了……扔下了……扔下了……

    被扔下的姬亓玉风中狂乱,这分明是把自己坑了的节奏。深切的体会到当年董二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好像把那姓岳的小子给拨皮拆骨,可惜她女儿不愿意。

    一路欢快的跑回凤栖宫的元昭,从她母亲那里要了一个八角镂空大红填漆三层红木食盒,又从凤栖宫的小厨房里装了饭菜,外加一罐滚烫滚烫的八宝粥,这才挥挥手跟她母后告别离开。

    徽瑜没阻止女儿的行为,心里明白,笑着送她离开。

    她应该阻止,只是不愿意女儿在最美好的年华,都不能追逐属于自己的爱情,在这个时空如此奢侈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能拥有,怎么好剥夺了呢?

    反正有丈夫有儿子在,收拾善后有人出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做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去碧云湖的方向走。坐在车里,元昭这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没换男装就这么跑出来了。从车厢抽屉里拿出小靶镜来,对着镜子照了照,将发髻上贵重的首饰都取下来,又把头发整理一下,低头看看衣衫,亏得今儿个自己没有穿宫里头的华服,只穿了寻常的袄裙。宫里头寻常的袄裙,方在外头也是极难得的好东西。外头的披风是用纯白的狐狸皮做的出锋,想要低调也不成,元昭本来想也许自己应该找个地方换一身,可是想想早晚岳怀逸也得知道她的身份,这会儿就算是换了装扮其实没什么大用,索性就这样得了。

    马车一路飞奔,从宫里到碧云湖寻常走着过来,那是极远的,但是坐车却很快。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隔着帘子问道:“姑娘,再往哪里走?”

    元昭挑起车帘看了看,伸手指着西边说道:“往西走,前面有个大牌坊,穿过那牌坊有条小巷子在不远处,就在那里停。”

    “是。”车夫重新架起马车,往那边走去。

    元昭没有放下车帘,坐在车里,脚下踏着烧的暖哄哄的脚炉,手里抱着手炉,再看着碧云湖上一片萧瑟,枯荷残雪,寒风猎猎,自己真的是好久没来了。

    这碧云湖都变了模样。

    冬日的碧云湖十分的萧条,没什么人在这里玩耍,整条街都十分安静。在这样安静的街道上,马车徐徐停了下来,车夫过来给元昭掀起帘子,放了脚凳,扶着她下来,转身又取了食盒自己提着跟上。

    元昭才拐进岳怀逸居住的小巷子里,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那熟悉的木门外,停着一顶四人抬的小轿。

    那轿门外立着一身穿鹅黄比甲的俏丽侍女,此时正弯腰打起轿帘。

    上午写到一半停电了,还以为要等很久才来电,幸好很快就来了。更新送上五千字,新坑昨儿个实在是太累了没更新,今儿个还是晚上更。群么么哒(*^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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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几许情深化鸳盟22

    青呢小轿,轿顶四角垂着白银镂空香薰球,风吹过,还有极轻缓的铃声徐徐传来。轿子旁边立着的丫头身穿豆青色出锋比甲,月色长袖袄子,本来正打算掀开轿帘,此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回过头来。

    巷子口处元昭正缓步而来,雪白的狐裘披在身上,宽大的风帽闪厚实的白狐毛将元昭的容颜遮挡住了几分。一个人的容貌也许能挡住,可是那浑身养成的气派却遮掩不住,尤其元昭身后又跟了一个高大威武的车夫,这车夫本就是御前侍卫装扮,尽管只有两人,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丫头面上就不由得带了几分惊愕。

    这巷子里虽住了几户人家,但是并无显贵官宦之家,皆是寻常百姓所居。这二人瞧着气度仪态不凡,并不像是寻常人家出身。

    那小丫头就隔着轿帘附身轻声说了些什么,元昭渐渐走进,那轿子依旧平稳的落在那里,却能感受到那小丫头略带不善的不光。眼尾都没给小丫头一个,只是这巷子本就狭窄,此时这轿子挡在前头,元昭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当然侧着身倒是可以从旁边的夹缝里挤过去,只是她岂能做这样的事情。

    元昭就在距离那轿子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轿子停的地方正是岳怀逸院门口,她心里已然明白必然是来找他的。坐轿的大多是女眷,旁边又跟着俏丽的丫头,穿着也体面不俗,看着应该是有些底蕴的人家。只是这会儿元昭却不怎么高兴,毕竟一个女子上门来找自己看上的男人,任凭是谁遇上这样的事情那都是要生气的。

    只是生气也得分个三六九等,以元昭的身份地位眼界气度,还不至于在大街上就发作的。再者说了,她是的的确确没看到眼睛里去。

    元昭停下不走了,她身后的侍卫越过元昭向前又走了两步,对着那抬轿子的轿夫说道:“烦劳让一让,你们挡了我家主子的路了。”

    这话委实说得客气,虽然人家出身御前侍卫,但是也知道不可仗势欺人,再加上长公主没有特别的指示,这侍卫因此十分的客气。

    那小丫头许是大户人家姑娘跟前的大丫头,这样的丫头在府里都是有几分体面的。再加上这侍卫纵然是有些威仪,但是并没有穿官衣,态度也和气,心里之前的那份紧张就消失了几分,言语中就带了几分轻慢说道:“这位大哥,是我们先到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还请你稍等一等。”

    那侍卫做不得主,就转头去看元昭。

    元昭还真没有干过仗势欺百姓的事情,寻常都是欺负自己周围的一干亲朋好友,虽然心里不高兴,觉得自己应该有皇家公主的大气,于是轻轻颔首示意那侍卫。

    那侍卫收到指示,就对着那小丫头说道:“那就请尽快,外头天寒地冻,不是多呆之地。”

    那小丫头被这侍卫这么催促,就已经面带不高兴,嘟囔着说道:“我们姑娘出门岂能随随便便的就出了轿子,总得等着叩响了主人家的门,等主人开了门才好下轿的,你这人真是粗鲁。”

    那侍卫的脸就变了,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还要等好些时候,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元昭穿的是宫里头寻常穿的锦缎软鞋,方才在马车里坐着脚下有暖脚炉自然觉不得冷,但是此时一路走来,脚下依然没有了热气,单薄的鞋子更是无法抵挡严寒。偏那小丫头还故意狐假虎威张狂不已,脚下传来的寒气让元昭的耐心也失了几分。原本想着就算是等能等多久,可这小丫头偏要为难人,你家主子是主子要坐在轿子里等,难不成她就是那街边的野草活该在这大冷天的罚站?

    “管鹏,给我叩门。”元昭没了耐心,哪里还会跟不相关的人啰嗦,直接让人去扣岳怀逸的门。

    “是。”管鹏并不从轿旁的缝隙里钻过去,而是眨眼间就从轿子顶上飞过去了。

    那丫头一下子就唬白了脸,还没等反应过来,管鹏已经叩响了门环。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那丫头说道:“你们是自己挪个地方,还是让我动手?”

    那小丫头顿时明白过来,人家是来撵人的,而且也跟她们一样是来找岳举人的,心里顿时着急起来,瞧着那轿子后头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立刻就对着管鹏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我们先到的,却非要赶我们走,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是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就来威胁人不成,这里可是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岂能容忍你们胡作非为?”

    听得出来这小丫头应该是读过一些书,元昭站在那里不动,眼睛只盯着那两扇木门。一时间心里头还没有明白过来,这短短的日子里,岳怀逸这里都能有女人找上门了,这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岳怀逸在外头认识的什么不正经的人?想到这里心里自然是更加不高兴了,如果真是这样,她必然会让他好看。只是看着这顶轿子,以及那侍女。也不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出来的人。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应该是哪家的闺秀。

    想到这里心里就酸了酸,好啊,她在宫里头忐忑不安,心怀牵挂,岳怀逸却在外头招蜂引蝶,怎么想心里头这口气都是压不住的,等到门开了,她倒是要看看岳怀逸怎么分辨!

    正想着,那两扇木门就被打开了,里头走出一袭长袍的岳怀逸来。碧水青的袍子洗的已经有些发白,但是很干净整洁,此时正有些迷糊的看着门外头一个高大的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怒容满面的丫头,便略带迷茫的问道:“两位要找谁?”

    听着这话里的意思,岳怀逸好像并不认识那丫头,元昭心情好了那么一点,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岳相公,你不认识奴婢了?”那小丫头有些着急的说道,“之前在府里的时候,奴婢还曾给您送过汤呢。”

    岳怀逸一听,这才略微有了些印象,此时眼睛落在门外的轿子上,脸色就有些微妙了。眼角此时又瞅着那男子,显然跟这小丫头不是一路的,不晓得又是哪个……正想着,眼角无意中扫过轿子后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元昭迎向岳怀逸的目光,这才伸手将自己头上的风帽摘下来,也不往前走一步,就这样隔着一顶轿子,两人四目相对。

    换了女装的元昭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他眼前,岳怀逸是真的被吓到了,呆呆愣愣的竟是一句话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元昭本就生的容貌出众,此时面带不悦,一双眉毛紧紧蹙着,樱唇紧抿,脚下冷得厉害,哪里还有好脸色给岳怀逸看,心里都觉得委屈死了。不过才这么短的时日,就敢给她弄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出来。

    岳怀逸定下神来,就越过那丫头往元昭这边走,才走两步才发现那轿子堵了路,他竟是过不来,难怪元昭站在那么远的地方。

    “这轿子停在这里挡了路,我……朋友过不来,还请劳驾挪一挪。”岳怀逸对着那丫头和气的说道,不管如何这轿子里头坐着的总归是程维的妹子,他不好没礼貌。

    “岳相公,你这什么意思,我们姑娘听闻你生病了,特意过来探望,你这是要赶我们走?”那丫头大惊失色,说出的话就带着几分责怪的味道。

    听着这样的口气元昭心里就恼火,一个小丫头居然也敢这样嚣张,眼睛就看向了岳怀逸,看他怎么说!

    “男女有别,授受不清,还请程姑娘回去吧。”岳怀逸心里叫苦不迭,上回的事情跟元昭还没讲清楚呢,这次她才肯来见自己一面,结果就遇上程家姑娘,这可不是闲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岳大哥。”

    婉转低柔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元昭觉得不管人生的如何,这声音却是很好听。而且能让一个姑娘不顾颜面亲自上门来,可见是真的对岳怀逸是有些心思的,自己看上的人被别人也看上了,元昭就有种算你有眼光的得意感。

    岳怀逸确实感了风寒,脸色不太好看,听着轿子里的声音,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连忙说道:“还请程姑娘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令兄自然会与我说。”

    轿子里沉默了下,很快的轿帘就被掀了起来。那丫头一见连忙上前打起帘子扶着程姑娘走出来,就只见她一袭蕊黄的披风嵌着貂皮毛,油光水滑的色泽,一看便知道这样的皮色价值不菲。里头罩着粉色缠枝纹长袖袄子,系一条湖蓝遍地织锦的长裙,头梳飞云斜髻,乌黑的发里插一支点翠金簪,细细的流苏垂直耳旁,耳朵上挂着一对明珠坠子。修眉俊眼,挺鼻樱唇,一双眼睛未语先带三分愁,恒波点点,似是能望进人心里去。

    岳怀逸没想到这程姑娘居然一下子下了轿,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惊得连忙别过头去,连人家的面容都没看清楚,着急的说道:“程姑娘,还请回吧。”

    没想到岳怀逸居然就这样转过头去,看也不看人一眼。元昭这会儿心情真是好极了,之前的郁闷啊恼火啊一下子全都没了踪影。这会儿终于有了心情,踮着脚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也不觉得那轿子的夹缝不能走了,亏得她瘦,也不同贴着墙走,只需微微一侧身子就过去了。

    元昭脚步也不停地往门里走,冻死她了,她需要暖暖脚。

    “哎,站住!”那小丫头没想到元昭居然就敢这样进门去,浑似没把这么些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她们姑娘就要被岳相公赶走,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能直接进去?“岳相公,这是怎么回事?”

    这口气,一副捉、歼、在、床的惊梀。

    岳怀逸生平就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更不要说跟女人打口水官司了,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时间不晓得怎么说才是得体的。

    那程姑娘此时正愣愣的看着站在门里的元昭,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捂着心口面色苍白,分外的我见犹怜,“岳大哥,没想到……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我一直敬你人品贵重,你……你居然也学那些不上进的包养戏子……”

    戏子?

    元昭一听到这俩字,顿时懵了。

    然后,瞬间火大,噌的就走了过来,眉梢高高扬起,眼角斜睨着那程姑娘,跟她在这里扮什么人品高尚,都是姐玩剩下的!

    “人品贵重的这位姑娘,你站在这里讲这四个字,怎么好意思呢?哦,我知道了,原来你这四个字只能对别人用,对你自己却是没用的。原来人品贵重的姑娘是可以随意到男子门前诉说衷肠,表达爱意的,今儿个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你……胡说什么?”程姑娘没想到元昭讲话这样的犀利,一下子戳人心尖上,毫不留情。“我只是替我家大哥来探望生病的岳大哥,我们两家本就交好,何来不自重之说?”

    “原来交好就能独自带着一个丫头见男人的,我方才分明听到岳怀逸让你回去,说了不止一次吧?要真是通家之好,怎么也得请你进去喝杯茶不是?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

    “我什么?”

    “你又为何在这里?若姑娘如你所言,你在这里岂不是也是自打嘴巴?”

    “这可真是开玩笑了,我回我自己家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程姑娘一下子懵了,什么叫做回自己家?

    看着自家姑娘摇摇欲坠,那丫头连忙把人搀扶住了,对着元昭就怒道:“好不要脸,这里分明是岳举人的宅子,什么叫做你自己家?”

    元昭这辈子都没被人当面骂过这样的话,脸一下子就黑了,“掌嘴!”

    管鹏可不管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抡胳膊一个巴掌就呼在了那丫头的脸上,他眼睛半眯,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那丫头被管鹏一巴掌呼在了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打了。

    程姑娘差点被自己的丫头给连累的摔倒在地幸好抓到了轿子的抬竿,这才稳住了身形。哪里会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的,她惊惧的看着元昭,“怎么能一言不合便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这人好不要脸,这样的话都好意思讲出口来。”管鹏一本正经的对着那程姑娘说道。

    程姑娘从未被人这般的辱骂过,顿时红了眼,抬头看向岳怀逸,“岳大哥,你就这样看着她们欺负我不成?”

    管鹏不等岳怀逸开口就皱眉说道:“这位姑娘好生奇怪,你家奴婢骂我们主子你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不过是将你家奴婢的话还给你,怎么这也错了?果然这世上的女子多半是不讲理的,如我家主子品性高端的真是凤毛麟角。”

    岳怀逸傻眼了,人生中第一次直面女人交锋,可真是吓死他了,怎么就能这么恐怖呢?还有这个男子,这嘴巴也太损了,三言两语就把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元昭不仅自己嘴巴厉害,连身边的人都是不好招惹的。

    “她只是护住心切,并不是有意的……”

    “我也并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一巴掌并不轻,此时那奴婢半边脸已经肿成猪头样,管鹏冷哼一声,算她命大,辱骂公主还能留下一条命,算是祖上积德了。

    元昭今儿个是随意点了管鹏来当车夫,哪里想到居然会是一个战斗力爆棚的高标准侍卫,她都没怎么出手呢,就把人给打击的不成样子了。看着那所谓的程姑娘,元昭一点都不想再看一眼,转过身就对着岳怀逸撒娇,“冷死了,脚都要冻僵了,快扶我进去,我要暖暖脚。”

    岳怀逸守礼君子,若是不知道元昭的真实性别也没什么,此时看着元昭,竟是无论如何也不好伸出手去搀扶她,脸红如血。

    “你到底是什么人?”程姑娘看着元昭这样的做派跟行径,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人只怕是不太寻常。这话一问出口,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她知道她哥哥提了婚事被拒绝了,可是她不甘心,当初第一次看到岳怀逸她就动了心,想着岳怀逸这样的出身家世,自己哥哥只要一开口这婚事哪里有不成的,谁知道……偏偏就没成,心里不信,这才想来问个究竟,谁知道第一次上门就遇上这么个好似天上掉下来的女人。


………………………………

第二十三章:几许情深化鸳盟23

    元昭认为争风吃醋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落在她的身上呢?

    听着程姑娘的问话,她往旁边走了一步,身姿轻缓的靠在岳怀逸的身上,笑容璀璨,“他是我未婚夫,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岳怀逸:……

    程姑娘:……

    “怎么可能?岳大哥从未讲过他有未过门的妻子。”程姑娘自然是不信的,分明是满口胡言。想到这里就看着岳怀逸,“岳大哥,你倒是说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岳怀逸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呢,被元昭的的确确的惊到了,未婚夫什么的,她……怎么好意思讲出来的,再说也没这事儿啊。可是想起上回二人那样的窘况,自己时一定要负责的,这么一来冒出个未婚妻也就理所应当的,可是……怎么能不给人一点心理准备,一下子就过渡到有名有份了呢?再者说了名分这东西不应该是男方主动地吗?

    岳怀逸不由自主的看向元昭,只觉得整个人紧张的就像是绷紧的弓弦,只要微微一碰,整个人就能瞬间窜出去了。

    元昭也看着岳怀逸,这小子要是敢不承认,她就一定让他好看!

    绝不留情。

    “是……是这么回事。”岳怀逸被元昭那犀利的小眼神扫过来,不由自主的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尊严尽丧啊。

    那程家姑娘面如考妣,整个人都似没了力气。

    “关门。”元昭脚冷的厉害,哪里还会跟什么程姑娘纠缠,“记住了,这是个有妇之夫,下次再来,休怪我不客气。”

    程姑娘:……

    管鹏将门毫不留情的关上,将程姑娘主仆拒之门外,然后立刻提着食盒一溜跑去了厨房。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元昭真是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气,也没吃过这样的苦,斜眼看着还不过来搀扶她的岳怀逸,瞬间换上撒娇脸,“岳大哥,我脚疼,你看我为了看你穿了这样的鞋子就出来了,这回肯定冻得都红了。”

    哪家的女子能随便掀起裙角给男人看脚的,不成体统!

    岳怀逸连忙将元昭掀裙角的手给挡回去,“我……扶你就是……”

    “你快点,好冷啊。”元昭真是没见过这么爱脸红的男人,她周遭的那些个公侯少爷,哪一个不是早早的身边就有了通房,再没有见个女人就脸红成这样的。

    岳怀逸越是这样红脸,元昭越愿意逗他,他扶着她的时候,她故意往他身上靠,唬的岳怀逸差点把她扔到地上。

    元昭实在是憋不住的大笑起来,岳怀逸又羞又气,这简直是个女流氓!

    门外的程姑娘听着门里的笑声,面如死灰,脚步蹒跚的坐回轿子,她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做梦了。

    岳大哥那样的君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这宅子是给岳怀逸准备的,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天还没有这样冷,因此这里并没有准备脚炉这种东西。进了屋子里头也并不暖和,只有里间的小书房里烧了一个炭火盆,岳怀逸就把元昭扶进了小书房。

    “这里没有暖脚炉,你靠着这火盆暖暖脚吧。”岳怀逸说着搬了椅子放到火盆跟前,眼睛也不敢看元昭,“你先暖和,我出去看看。”

    暖脚就要脱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呆在这里。不要说他们现在这样有些尴尬的关系,便是成了亲的夫妻也不好这样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元昭看着岳怀逸有些踉跄着跑出去的背影,捂着嘴笑了出来,脚实在是冰透了,自己脱了鞋袜,放在火盆边上烤着,慢慢的才觉得有了些温度,整个人才算是舒服了。这样抬着脚烤好累,元昭就隔着门帘子喊,“岳大哥,帮我拿个小脚蹬过来。”

    岳怀逸不肯进来,这里头烤着脚呢,他怎么好进来。可是要让那侍卫送进来,他就更不乐意了。元昭要脚凳干什么?想了想这才想明白了,肯定是抬着脚烤火太累了,要搁脚用的。他从没有这样伺候过人,自然不晓得还要用这个东西,又不能让元昭一直抬着脚,想了想自己搬了脚蹬,倒退着进了屋子,把凳子放在元昭身边,又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元昭:……

    把脚烤热了,又把有些湿的鞋子烤干,把袜子烘暖和了,这才穿上鞋袜,顿时觉得整个人又像是充满活力了。这屋子里虽然烧了火盆,但是还是有些冷,这个火盆实在是太小了。看到这里元昭就知道肯定是岳怀逸舍不得用大的火盆取暖,浪费银钱。

    这也是她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接触到小百姓过日子的捉襟见肘,以前她哪里需要想这些,天一冷,宫里头地龙就烧起来了,屋子里暖暖的如春天一样。至于一日要烧多少碳,她哪里知道这个,内廷府才管这些琐碎事呢。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书架上添了不少的书籍,窗下的书桌上摆着一本倒扣过来的书,她都能想到听到敲门声,岳怀逸就把书倒扣在桌上,然后急匆匆高的出去开门了。伸手把桌上的书籍翻过来,却看到书下还压着一张纸,伸手揭起来背面看似是一幅画,还有笔墨渗透的痕迹,等到翻过来一看,却是愣了愣。这纸上画的竟是她穿男装的样子,眉眼鼻唇,一笔一笔画的很是传神,她竟看呆了去。

    他居然还画她的小像!

    元昭越想心里越开心,将画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荷包里,回头给她母后看看。

    将画收好后,元昭又把书放回原位依旧倒扣回去,就听到隔着帘子岳怀逸的声音传来,“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饭菜都弄好了。”他给那侍卫帮了把手,本来元昭就是带着饭菜来的,放在蒸笼里很快就弄好了。

    “好啊,不过外头有点冷。”元昭隔着帘子说道,“你让管鹏先把火盆烧起来,我这就出去。”

    “已经烧上了,你出来吧。”

    这么快?

    元昭听着岳怀逸的话愣了愣,掀起帘子出去,果然就看到外头的小厅里已经烧起了大的火盆,屋子里这会儿已经熏得有些暖和了。

    岳怀逸不去看元昭,自己提了铜壶将铜盆里兑上热水,“过来先洗手。”

    拿了鞋袜,不洗手怎么好吃东西。

    元昭笑米米的走过去,把手伸进铜盆里,温度刚刚好,侧头问道:“有胰子吗?”

    “有……有,我给你拿。”

    看着他有些不太利落的举止,元昭真怀疑只是不是化身成为猛虎了,至于怕成这样吗?

    洗了手,擦干净,那边桌子上岳怀逸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瞧着元昭走过去,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可能察觉到自己的这个举止有些不太妥当,神色就很是尴尬的样子。

    元昭真是没见过呆成这样的,人人都将书呆子书呆子,这会儿可真是见到一个活的了。

    “管鹏呢?”元昭尽量还是让自己跟以前一样,免得把人给吓跑了,这年头做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他……说等会儿来接你。”

    “哦。”居然溜走了,元昭撇撇嘴,坐下后看着岳怀逸,“你也坐啊。”

    “哦,好。”岳怀逸坐下后,就觉得十分的别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再一见面,一下子全都变了,很不适应。

    “今天过节,我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肯定没人陪你喝腊八粥,我就来了。”元昭笑米米的说道,盛了碗粥给岳怀逸,“趁热喝吧,好歹过节呢。”

    没想到元昭一开口居然说这个,既不提那天的事情,也不问今天的事情,反而挂着他没人陪着过节。多少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过节,有的时候街坊邻居也会邀请他一起去过节,可是去了别人家里,看着人家合家团圆,心里总觉得酸酸的,后来再到过节的时候,他大多都是留在书院里。

    一个人孤单惯了,忽然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单纯来陪你过节的,心一下子就被暖和了。

    “谢谢。”

    “是要谢谢我,我这辈子都是别人陪着我过节,哪有我陪着别人过节的。”元昭笑,又把菜往岳怀逸跟前推了推,“尝尝这菜怎么样?是让苏州的厨子做的,应该合你的口味。”

    岳怀逸只当元昭与他说笑,后来知道元昭的身份,才知道她并无虚言,作为一个长公主自然是别人陪着她过节才是。这会儿却没想那么多,看着桌上的东坡肉、松鼠桂鱼、盐水虾一下子就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吃了一口入肚,只觉得味道正宗,果然是地道的家乡厨子才做的出来的口味。

    好久没吃这样地道的家乡饭,岳怀逸吃得很是尽兴开心,元昭没吃多少,她本就是吃了饭才出来的,看着岳怀逸吃的多开心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心思没白费,眉眼上全都是浓浓的笑意。

    吃完饭,岳怀逸收拾了桌子,亲自烧起了红泥小炉,给元昭泡茶喝,元昭就坐在窗下的圈椅上,旁边隔着火盆烧的暖哄哄的,身上一点都不冷。看着岳怀逸用火钳子夹了炭盆里火放进红泥小炉里引燃里头的碳,炉上架了那把小铜壶,铜壶擦得锃亮,可见是平常常用的,才拿来的时候壶上还没什么光泽,就是一把普通的铜壶,这会儿经常擦拭的缘故,都养出光来了。

    陋室不大,墙上挂着三两幅岳怀逸自己的书画,对面的书架上已经满满当当的全都摆满了书。有些还是很新的,想来是才买来还未曾看过,有些却是边角都有些磨损,可见是经常拿出来翻看的。书架旁边添了一个不大的瓦缸,里头放满了卷轴,应该是岳怀逸搜罗来的书画,里头也有他自己画的掺杂其中。这屋子里不大,里头东西也并不很多,自己许久没来,岳怀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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